一直以為大崎下的原著
是一個有智慧的長輩
沒想到
居然是一位客家小帥哥
而且有禮貌
永遠面帶微笑
這篇分享
就是完整的故事
字數不多
卻滿滿人世間的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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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崎下
#徵客家故事首獎
#羅景賢原著

3月24日晚間9點，《大崎下》就要在各頻道、平台與大家見面了，在播出之前，先與大家分享電影取材的原作，由羅景賢先生創作的〈大崎下的阿耀牯〉，粉絲們不妨比較一下原著與電影各自不同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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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徵客家故事」首獎
〈大崎下的阿耀牯〉/ 羅景賢

認真講起來，年紀甫過40的阿耀牯還係年輕。沒妻也沒兒，爺哀接連往生後，他一人一直住在獅山里大崎下，就在靠龍山腳下東片的田坵唇。單家園屋，半截夥房，還有個給阿公婆坐聊的小禾埕。聽人說，以前屋舍後背全是墳墓，僅僅兩條龍眼樹和一座土地公甘願做他的鄰舍。屋前的產業道路就像專為阿耀牯所開，細長地直通他家。雖然是連兩台鐵牛車都無法相閃身的路寬，但已足以讓阿耀牯與他的腳踏車通行。

做事勤奮是全大崎下對阿耀牯公定的評價。認真不輕率，不食酒也不抽菸，僅有的時候人家請吃幾粒檳榔不會拒絕。阿耀牯雖然還年輕，但他長期日曬又做苦工差事，就像一般耕田、做工的人，無須化妝，臉面看起來就比實際的年齡多加10歲。全庄沒人不識阿耀牯。他啊，農忙時節，有人叫工就去做事，賺一些所費來用。閒時落下，他就騎著阿母留給他的那台老腳踏車，騎上騎下，巡街繞田，宛如日據時期的街長。

其實，他們張屋不是沒田地，他爸阿水哥還做過兩屆獅山里長。地方上，沒人不識做人熱助的阿水哥。但是，阿耀牯從小腦筋直直又憨憨，不管給哪個神明認做兒子都無效。後來阿水哥才確定，阿耀是醫學上常說的輕度智障。從小，不只被人笑說讀書不識半隻字，還被人欺負說，連顏色不同的一百元和一千元都認不出來。人家都說，阿水哥做人這麼成功，對鄰里又這麼熱心，怎麼妻子早死，兒子又不正常，看在眼裡實在難挨。不過，阿耀牯應該是全美濃鎮最有自信的憨人。他自己不但感覺不出被欺負，還死愛出風頭，又很會認人，面對長輩嘴巴總很甜，係知靈性。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阿耀牯是個弱智者。

阿水哥明白阿耀是個不正常的孩子，國小畢業後便不再讓他升學，把他留在身邊，一方面方便照顧，一方面教他打理生活。他心想，不管笨還是精，都是自己的兒子。雖然腦筋不好，但也是好手好腳，相同是份勞動力，總有一天也要自己做來食。所以，每日早時他們父子倆就一起去巡田拔草、放水進田，臨暗放工就歸屋煮食。清閒的時候，就教阿耀愛乾淨，清掃屋前屋背，搓洗衫褲，還有幫阿公婆擦桌子、清香灰。

日復一日，阿耀越長越大，雖然相同憨鈍，但除了算錢、買賣，很多生活上的事情自己還算可以打理。上了年紀的阿水哥也放心交代阿耀去鎮上帶些東西。因為大家都知道阿耀牯是阿水哥的兒子，東西交給阿耀牯後，阿水哥有閒的時候就會來結帳。

那一天，中晝的日頭實在炙熱，曬得柏油路像剛鋪好一樣燙軟，連河壩底的魚蝦都差點曬傷。阿水哥熱的頭腦暈暈，食飽飯後，就叫阿耀去鎮上包兩碗豆腐花回來退火。阿耀牯隨手帶上選舉送的帽子，騎上腳踏車，就照著他平常時去鎮上的路線出發。不知道是不是太熱人，阿耀牯總覺得一直騎、一直騎都騎不到美濃鎮上。面對越來越陌生的街景，他倒也不感到奇怪，只是想盡快買到豆腐花。於是，他決定停下來問路：「捱對大崎下來，怎麼一直騎不到美濃？」沒想到，這個人講的是他聽不懂的河洛話：「恁要做啥？」原來，他在柚仔林那邊忘了轉彎，就騎出美濃鎮，到了隔壁的河洛庄─旗尾。那位河洛人看著滿身大汗的阿耀牯不停地說他聽不懂的客語，心裡也是不耐煩，在比手劃腳後，隨手一指便不再搭理阿耀牯。阿耀牯也憨憨地照著河洛人比指的方向繼續騎。

阿耀去買豆腐花買了三天還沒回來，阿水哥非常擔心，不僅去警察局報了案，也四處向人詢問阿耀的下落。但他怎麼求神問卜都沒有結果，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有人問就會有人傳，這件事很快傳遍整個大崎下，弄得八庄的人都知道阿耀牯不見了。大家都對阿耀牯的失蹤議論紛紛，有人說，就怕是跌落河壩被水打走了，或著在外庄被人駛車撞死，不然就是餓死在外庄。畢竟只有住在美濃，甚至是大崎下一帶的人才識阿耀牯。

事過兩個月後，可能是土地公想帶阿耀回來，託夢給大崎下鍾屋夥房的人家說要去北港刈香。挑了一天，整個夥房包了一台遊覽車載著土地公就去雲林，想說順道遊覽。到了北港後，出尿的阿霞匆匆走下遊覽車要去上便所。頓時，耳邊聽到響亮又耳熟的呼喊：「阿霞姐！」阿霞一時以為自己聽錯，生處於外地怎麼會有人用客語跟他打招呼，還知道他是阿霞，就轉頭確認聲音的來源，結果看到一個又黑又瘦的人。認真一瞥，阿霞嚇一跳，大喊：「阿姆唷！」沒想到，竟然是阿耀牯。牽著腳踏車，不但沒死，車後面還綁著一顆大西瓜。阿耀牯興喜地跟阿霞姐說：「汝怎麼也在這？捱剛剛去幫忙人家採西瓜，他們就送捱一顆，汝要不要也跟捱一起去幫忙？」

因為有備案的關係，阿耀牯沒有跟著土地公一起坐遊覽車回去美濃，是龍肚派出所的警員北上雲林，載著阿耀牯和他的腳踏車回去。本來絕望的阿水哥聽到兒子就要歸來，心情盡是歡喜。大早就悶煮了阿耀愛吃的滷豬腳、樹豆排骨，還煎魚、荷包蛋，打算給阿耀補身體。

阿耀牯結束他的旅程回到美濃，大家看到因為流落在外而乾癟黝黑的他，不免也關心幾句：「汝也真係耐命，這樣汝都餓不死，回來就好。汝老阿爸喔，愁到不會食、不會睡喔!」但是大家更想知道的是，失蹤的兩個月阿耀牯到底發生什麼事？每有人問起，阿耀牯都自豪地笑說，有一個鬍鬚長長的阿伯很照顧他，不只帶他到處去看從來沒看過的風景，肚渴的時候會帶他去找水，肚飢的時候還會拿水果給他食。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使得阿水哥自然更是放不下阿耀。但幾年後，阿水哥還是被他老婆帶走了，留下阿耀一人獨自生活。大崎下的阿叔阿伯、叔婆伯母眼見與阿耀牯相依為命的阿水哥過世，大家心中滿是不捨。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也是有些默契，這個長不大的孩子需要村庄的照顧，我們來做他的阿爸阿母。日後，大家不論是要割韭菜、採芭樂、搬磚、扛稻秧、扛菸葉，還是家裡辦喜事、喪事，都會為阿耀牯留一份工作差事。簡單的幾百塊，或是包上些便飯菜，讓阿耀牯在庄肚裡不會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是大崎下人的份內事。

聽說，阿耀牯最近終於學會了算錢。還有，不知道他從哪弄來一台摩托車，中古的。有了馬達以後，每次看到人總會拼命的催油門，讓老舊的引擎發出巨響，就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弄了一台摩托車，很拉風。只要有人回應他，他就會露出囂張又開懷的笑容。意思是說：「捱過得很好啦！」

台語本是河洛話，古時河洛話是中原官話，諸葛亮的出師表用河洛話念出，證明台語是古之中原古音，古籍用台語念真的有夠好聽。
https://m.youtube.com/watch?v=aZqUI2pdV1I

【懂得笑就不會恨了？】
Duncan與他姑姑的四十四隻石獅子，已經有太多哲學家、評論家和鄉民們一番激烈論戰過了，我不是專家，能力不夠沒辦法評論什麼，但是想了很多天、痛苦了很多天，還是想寫下自己的心得。

還記得「鐵獅玉玲瓏」和「大尾鱸鰻」那時開的“玩笑”，踩到原住民底線，台灣社會不分族群都跳起來罵，引來一陣撻伐，當時我也覺得他們把不尊重當成有趣，抵死不去看這些原本我蠻喜歡的“幽默泰斗”的戲。但是如果那時候的事件，套用現在Duncan與眾多支持者的論述，「他又不是第一次畫他姑姑講話有“台灣國語”的笑話」、「人家姑姑都覺得無所謂了你們在跳什麼？」之類的，那是不是今天我的親人朋友如果是原住民，因為他的族語口音講出來的「國語」很好笑，被大家模仿揶揄公開放在網路上也都沒關係呢？

其實我並不認為這件事Duncan有錯，因為這件事以及他衍生的討論，代表的就是台灣多數人的想法和社會氛圍，錯就錯在我們這些笑不出來的人是少數。

我和朋友之間確實也會互相取笑彼此在使用不同語言所產生的口音笑話，但是那是一種建立在互相尊重的時空背景裡所發生的事，比如說，我們不會在陌生人或是初次見面的朋友面前玩這種令人尷尬的遊戲；但Duncan的作品，在我的認知中，除了因為他的作品是數以萬計的人在看，再加上當有人對他作品的內涵提出質疑時，這個事件所衍生出來的討論，讓我們發現他們並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或許現在所謂的圖文插畫家會成功，靠的特質之一就是一種「共感」，觀眾看到作品會想到自己也經歷過，所以會心一笑或感同身受，我認為這是很厲害的技能之一，但也因為他們已經算是公眾人物，我認為對於一些議題的操作就必須更謹慎。

話題轉回台灣的語言問題，1949年國民黨和他的中華民國“撤退”來台，接著實施戒嚴，初來乍到一見面要統治你，就規定大家一律不准使用日語，以及他們認定的“方言”，包含台語、客語、原住民語，當時候要從事公職或是踏入“上流”社會，大多必須要精通華語 aka 中華民國“國語”，在這樣的基礎之下，多數台灣人突然又變成文盲了，至於在學校講母語會被掛狗牌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就不講了。

所謂的霸權，是透過它的各種優勢（例如政治力、社經地位），試圖統治控制、主導政策壓迫他者，在台灣，足以稱上壓迫他者的語言是哪一種？在我的認知裡，這種背景中產生的“國語”，就是語言霸權，而被壓迫的他者，就是相對弱勢，目前台灣三大語言族群，台語、客語、各族原住民語常被戲稱是處在「掛號、急診、加護病房」，那我就不太明白了，為什麼多數人還是會覺得台語不是弱勢？雖然在中華民國甚至日本還沒來統治台灣之前，台灣的各種語言透過自然的消長，是以台語為最多人口使用，但在壓迫之下，不會因為他比其他弱勢還多人使用，他就不是弱勢。

現在政府成立了原住民委員會、客家委員會，但是可沒有台語委員會喔！有人說台語（母語）回家學就好，問題是長輩都不見得會講了；也有人說你可以看台語鄉土劇學台語啊，但你們知道拍台語劇並不像拍客語、原民與戲劇，不必有「台語老師、台語指導」在現場把關嗎？（根本亂講一通）

每個語言都有它獨特的發音模式和特性，像台語沒有捲舌音也沒有華語“ㄩ”的音，如果這樣很好笑，那你知道台語有八個音調比華語多四個嗎？你講華語會有鼻音和喉音嗎？

文章寫到一半，發現插畫大師Duncan的好朋友，插畫大師馬克，發文力挺，他說「偶論為“素俗素租俗蘇組”粉口愛。」好吧！這就是中華民國多數人的意見。

我又浪費了寫一篇文的生命了。

註一：虧我之前覺得Duncan有點有趣，還難得買了他的Line貼圖。
註二：要吵台語憑什麼叫台語，或是他明明就是閩南語、河洛語、福佬語的，我之後會再開另一棚。（簡而言之，中華民國來台之前，台語就已經被稱為台語，這就是中華民國政權要分化你們這些弱勢語言族群所設計的策略）
註二點五：要吵台語有沒有字、羅馬字白話字不是字的，也是下次再說。
註三：我沒有幽默感，我笑不出來。
註四：有哲學家說，你這樣會退很多粉絲頁讚，我斷章取義所以我真的退很多粉絲頁讚了。
註五：本文轉發自哥哥的牆。

延伸閱讀：
看看新聞底下的留言就知道講台語有多悲哀
https://udn.com/news/story/10891/2321288#comments_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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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duncanlindesign
https://www.facebook.com/duncanlindesign/photos/a.544251125634621.1073741828.544241848968882/1397517826974609/?type=3&theater

鐵獅玉玲瓏這次真的很難笑！導演馬志翔：被 KUSO 的是兩族群的記憶傷痕
http://test.pure-taiwan.info/2014/11/lion-dancing2-vs-seediq-bale

讓阿命帶你來～
直闖陰間地府18關！

音源及資訊來源：台北無極慈善堂-靈界十八關大蒐秘

草埔路、赤土路、黑土路、馬齒砂路、惡狗村、龍坤井、
冷水坑、殺牛坑、奈何橋、陰陽河、洛陽港、陰陽山、
果子山、福德山、離岐嶺、八角亭、六角庄、酆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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