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性別先驅】

Elliot Page第一次只穿上泳褲，那八塊腹肌極是硬淨，膊頭有點幼弱。還是不住想起多年前《Juno少女孕記》可愛活潑的Ellen Page。不能不尊重每個人自己的決定取向，但有點錯愕反應也許是人之常情。有Tom Boy女性朋友，她本來身體線條粗壯，長年累月剷青短袖恤衫，平日已經是一身男兒漢打扮，有顆既強壯又雄性的心，即使自己胸脯好豐滿的，她只當胸肌看待。她溝女能耐比不少男性高強好多倍，五年換三位女朋友，都是樣子極漂亮身材極玲瓏，惹來不少男性極度憤慨嫉妒。她之前好喜歡Ellen Page，當看到他首張赤裸上身男兒照，沒想到她竟然有莫名奇妙的哀慟。她說正正自己有一顆男人心，也曾努力做資料搜集探求變性手術的知識，她好清楚當中的風險和代價，不會一像一般吃花生的網絡群眾，隨便叫聲「好勇敢呀！」「八塊腹肌好結實呀！」。或者她比一般人更懂設身處地去想像。

也有好朋友的妹妹A，身材好瘦小的，個性卻硬淨剛烈，兩年前已經跟女朋友在外地註冊結婚。A從小已經強烈覺得自己是男性，六歲開始站著小便，看著自己下體，常懷疑為甚麼自己的性器官為甚麼沒有外露，是不是尺碼太小。後來她開始發育，照鏡時會極度嫌棄自己的乳房，她好想有胸肌有陽具，去到沙灘可以除掉了上身泳裝來曬太陽。她本來好認真考慮過做變性手術，除了知道可能影響壽命長短，長期打男性賀爾蒙針會導致性格暴躁。她有朋友每天要自己動手打針，足足經歷一年時間性情才穩定下來，而且一打針就打足一世，每天打。她不希望自己變成另一個人而影響伴侶。她渴望有陽具，希望歡好時可以雙手抱著對方，現在只能單手，大家應該明白箇中困境。她亦曾經計畫做縮胸手術，愛人卻喜歡她保留本來女兒身模樣。因為愛侶的關顧，她可以免除許多動手術的風險和後遺症。事實上她最承受不了，還是來自社會沒把你當作正常人看待的目光。

再想起十六年前訪問過馬天如Michael，已故狄娜的之前是女兒現在是兒子。想起來他今年五十三歲，自從他在月刊結束專欄後再沒有聯絡，偶然會想起，他對這三年翻天覆地的香港有甚麼感慨。仍要謝謝前上司康子的安排，訪問了奇女子的後人。我也曾訪問不少名人，但不容易說明第一次面對馬天如的震撼。她給我看她年輕時的少女相片，真正美得不可方物。說老實狄娜的臉孔是上代的，馬天如的標緻五官卻充滿時尚現代感。在我心目中，比母親更美多了，而且身材跟母親同樣驕人，可謂集齊女性夢寐以求的身體元素，偏偏她不希罕甚至憎恨。孩提時母親買了新裙子替她穿上，她總是哭得死去活來，看到男生的玩具車卻愛不釋手。少年時她對自己性取向一頭霧水，因為美貎惹來大量男生追求，跟男生拍過拖，卻沒享受，似乎更渴望跟男生打架。直至十六歲第一次跟女性戀愛，才發現那心動忐忑感覺。

Michael決定要做手術變性，除了預算承擔身體各項苦楚和後遺症，最重要障礙是她有一位智謀冠絕天下的母親。兩母女從來鬥氣，馬天如贏硬頸卻輸謀略。只是她太想當男子漢，第一次跟鼓起勇氣跟母親坦承提出，強如狄娜也裝不出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模樣，知道愈用硬只會愈把事情激化，只能一直好言相勸，告誡變性手術的一切後遺症。要知道上天好不公道，女變男比男變女，不管危險度和艱難度都高上好多倍。

卻改不了她要成為男子的決心。她要承擔男人能承擔的，她要斬截自己一旦遇上挫折就穿回裙子哭哭啼啼的那條退路。直至二十六歲，狄娜敗陣，Michael躺下來做了六小時手術，是女變男的先軀分子，麻醉藥過後第一個反應就是笑不攏嘴。再經過幾個階段性的手術，Michael在三十歲經核實正式成為男性。我在他三十七歲時跟他見面，舉手投足完全是男兒豪邁，然而做過幾次手術，心肺氣量總沒以前好；頻密的男性賀爾蒙針，也讓他的嗓子變得粗獷沙啞，嘴上下巴還夾雜沒剃清的鬚根，前額頭髮也居然開始稀疏。我看著他許多以前的相片，問他會介意稱讚他從前好漂亮？他說從來沒有介懷自己的過去，那是自己結實的一部分歷史。只是在我眼前，相片中的她有如活在上世紀的前世，如今面對和訪問的，卻是投胎轉世的另一個人。

訪問期間，會好奇問及變性手術的過程。除了老生常談地打賀爾蒙針，把乳房縮小移除，難度最高相信就是那根新增的陽具。他沒有說得太詳盡，是A後來告訴我，那是在大脾割下來的一根肉，平素柔軟的，需時應用時腰間有個按掣，類似活塞原理使之挺拔起來。近年科技先進，甚至可以連接部分神經線，操作時可以真正產生官能感覺。但始終是外來之物，每隔數年便需要進行維修保養。所以說，除了義無反顧的決心，變換性別也必須具備雄厚經濟實力。

新漢方名人堂專欄

中華醫學與易學

十九世紀的工業革命帶動西醫騰飛，使得中醫在中國逐漸被西醫取代，但在前人努力和保護下，中醫於本世紀已被世界認可，其理論甚至逐步晉升為醫學主流，尤其在屠呦呦博士得到諾貝爾獎後，中醫更是展露頭角，受到現代醫學肯定。而中醫與我們中華文化其他學術和思想的源頭一致，都來自於易經。

全世界的學術思想，只有一書集上下八千年四大聖人之智慧匯集創作，那就是我國的「易經」，也只有一本書，能綿恆古今，演繹出千種不同之學術和作品，還能與時俱進，妙用無窮，並且其衍生出的學術和作品能普及全世界，除了「易經」外，其他亦未見之。

古有四聖作「易」，也有十聖作「易」。四聖者，指的是伏羲畫卦，文王作卦辭，周公作爻辭，孔子作十翼，即是今天流傳的「周易」。十聖人者，是指伏羲作「先天易」，神農作「連山易」黃帝作「歸藏易」，唐堯、虞舜演先天，夏禹演連山，商湯演歸藏，文王、周公演後天周易，孔子作易大傳而集易之大成。但除了周易外，其他大都失傳。

從我們祖先的故事和流傳的經典便能看的出，神農嘗百草，即是藥學之祖，黃帝作内經，即是醫學專家。最早的中醫經典，是從約五千年前到兩千年前的黃帝內經，於內經前追尋則無考據。而在內經中我們可以觀察出中華醫學與易經有不可分的密切關係，唐代千金要方作者孫思邈稱：「不知易，不足以言太醫。」明代張景岳著「醫易」，強調天人相應之論說，也說：「醫而不易，其何以行之哉！」所以說中醫以易為體，醫與易息息相關。易經非本醫書，對於治療疾病，甚至有關健康之語，也不過數十句，但易學所延伸出的醫療綱領，輾轉發展從診斷以至於用藥，均沒違背此綱領，進而演變成中國特有的獨特醫學。

三千多年前的周朝即設有醫官與食官，掌管民間醫與食。中國在兩千年前，不單内科有高度發展，外科也極其進步，後漢書卷八十二華佗傳中記載：「若疾發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抽割積聚。若在腸胃，則斷湔洗，除去疾穢；既而縫合，敷以神膏，四五日創癒，一月之間皆平復。」但後來失傳，而麻醉藥在西醫是在1847年才發明，可見中醫技術之超前。

易經論陰陽，中醫也講陰陽。易經的理論是宇宙為一個整體，而人身如同宇宙一般，有陰有陽，交互影響，故而要均衡平衡。中國自古以來之醫書無一不有一個整體內陰陽互相影響而應均衡的觀念，並且以人體一切有對立盈虛相交影響之關係作為診斷及治療。正是易經這套哲學理論衍生出中醫，造成西方醫學、現代醫學不容易對中醫理解。因此我們需要以現代人能理解的方式解釋易經和中醫的原理，使普羅大衆不只能從中學習保健身體的方法，更能對我中華文化有深層和新的理解。

當然，不是所有傳統就一定對，我們應該要全面性和深度性探討這些傳統，以「格物」的方法來探究求真理，做到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以達到「致知」，才能正確有效和有力的發揚傳統中華文化及醫學。盲從古典古籍，死背歌訣，食古不化，絕對不是傳承傳統的正確方法，更不能讓現代新一輩能接受。

但現代兩岸的中醫學校幾乎沒有學習易經相關的課程，如此基礎沒有打好，怎麼能理解後續延伸出的中醫理論和實踐呢？因此我們雖不是學醫之人，但對於基礎易學醫學養生之理論要有足夠理解，使我們在自我健康和遇到病症上能有非常大的幫助，也能在生活哲學裡做到極大的啟發。

如果你小時候美勞課有切過保麗龍，那你應該記得那 ㄍㄧ ㄍㄧ ㄍㄨㄞ ㄍㄨㄞ 的粗糙感覺，但如果加熱刀具，那切起來可真叫一個滑順。
　
那麼，同樣的原理運用在外科手術時，會是什麼樣子呢？
　
延伸閱讀：
在沒有麻醉藥和消毒技術前，手術該怎麼辦？—《醫學，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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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神爭時間，心肺機讓「開心手術」成為可能——《心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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