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次專注,持咒經行思惟「玄奘」(602年4月6日-664年3月7日),俗姓陳,名禕,洛州緱氏縣(今河南省洛陽市偃師區南境)人,師承印度那爛陀寺的戒賢大師,為漢傳佛教史上最偉大的譯經師之一,被譽為中國四大翻譯家之一,也是中國佛教法相唯識宗奠基人。十三歲時(615年)洛陽度僧,玄奘向被派來考查...
⭕️第404次專注,持咒經行思惟「玄奘」(602年4月6日-664年3月7日),俗姓陳,名禕,洛州緱氏縣(今河南省洛陽市偃師區南境)人,師承印度那爛陀寺的戒賢大師,為漢傳佛教史上最偉大的譯經師之一,被譽為中國四大翻譯家之一,也是中國佛教法相唯識宗奠基人。十三歲時(615年)洛陽度僧,玄奘向被派來考查的大理卿鄭善果表示自己出家的意願是「意欲遠紹如來,近光遺法」,因而被鄭善果破格入選。玄奘出家以後看見諸位沙彌聚集放逸,大談戲論,於是告訴諸位沙彌說:「經中不是這樣說嗎!『出家之人是為了求證無為法。』豈能再像無知小兒一般一直嬉戲,徒然浪費一生光陰。」其間聽景法師講《涅槃經》,執卷閱讀愛不釋手,直到廢寢忘食的地步,隨從嚴法師學《攝大乘論》更加喜愛,乃至將《攝大乘論》一次讀完,再覽就沒有遺漏,大眾皆感驚異,乃至令玄奘升座複述,玄奘法音或高或低分析詳盡,盡得嚴法師宗旨,因此博得大眾的欽敬,少年時期的玄奘已經顯露出積極的修學態度,並獲得美好的名聲。三、五年間,究通諸部,聲譽大著。唐高祖武德五年(622年),玄奘在成都(據傳在成都大慈寺)受具足戒。武德七年(624年)玄奘私下與商人結伴離開成都,沿江東下參學。先到了荊州天皇寺。講《攝論》、《雜心》,淮海一帶的名僧聞風來聽。六十高齡的大德智琰也對他執禮甚恭。講畢以後,再次北上尋覓先德參學,到相州訪休法師質問疑惑滯礙之法,繼往趙州從道深學《成實論》,又到揚州聽惠休講《雜心》、《攝論》。貞觀元年(627年),玄奘重遊長安學習外國語文和佛學。先後從道岳、法常、僧辯、玄會諸師鑽研《攝論》、《俱舍論》、《涅槃論》,他很快就窮盡各家學說,其才能倍受稱讚,聲譽滿京師。僕射蕭瑀奏請令他住莊嚴寺。玄奘感到多年來在各地所聞異說不一,特別是當時流行的攝論宗(後併入法相宗)、地論宗兩家有關法相之說多有乖違,因此渴望得到總賅三乘學說的《瑜伽師地論》,以求融匯貫通一切,於是決心前往印度求法。因得不到唐朝發放的過所(護照),所以始終未能如願以償。貞觀三年(629年),玄奘毅然由長安私發,冒險前往天竺。經八百里莫河延蹟到高昌國時,得高昌王麴文泰禮重供養,復欲強留玄奘以為國之導師,玄奘「水漿不涉於口三日,至第四日,麴文泰發覺玄奘氣息漸惙,深生愧懼,乃稽首禮謝」,遂與玄奘結為義兄弟,相盟自天竺返國時更住高昌三載受其供養,講經說法。離開高昌後,玄奘繼續沿著西域諸國越過帕米爾高原,在異常險惡困苦的條件下,終於到達天竺。在天竺的十多年間,玄奘跟隨、請教過許多著名高僧,停留過的寺院包括當時如日中天的著名佛教中心那爛陀寺,向該寺的住持戒賢法師學習《瑜伽師地論》與其餘經論;瑜伽行派大師戒賢是護法的徒弟、世親的再傳弟子。在貞觀十三年,他曾在那爛陀寺代戒賢大師講授《攝大乘論》和《唯識抉擇論》。此後,玄奘還徒步考察了整個南亞次大陸。貞觀十七年(643年)學成以後,他立真唯識量論旨,在曲女城無遮辯論法會上等待十八天,結果無人敢出來辯難使其不戰而勝,由此名聲鵲起、威震天竺,被當時大乘行者譽為摩訶耶那提婆,亦即「大乘天」,被小乘佛教徒譽為木叉提婆,亦即「解脫天」。643年,玄奘載譽啟程歸國,帶回657部佛經。貞觀十九年(645年),回到長安,受到唐太宗的熱烈歡迎。玄奘初見太宗時即表示希望前往嵩山少林寺譯經,但沒有得到批准,被指定住長安弘福寺。652年(永徽三年),玄奘在長安城內慈恩寺的西院築五層塔,用以貯藏自天竺攜來的經像。即今天的大雁塔,在唐太宗(李世民)大力支持下,玄奘在長安設立譯經院(國立翻譯院)、大慈恩寺與今西安北部約150公里的銅川市玉華宮內,將約1,300卷梵文經論譯成漢語,參與譯經的優秀成員來自全國及東亞諸國。玄奘依翻譯佛典與對經文的闡釋而開創了中國法相唯識宗,其學說卻深深地影響了其他諸多宗派。玄奘一生所翻經論,合七十四部,總一千三百三十八卷(目前學界流行說法為七十五部,一三三五卷),為中土一切譯師之最。而玄奘直譯與鳩摩維什意譯以金剛經(大般若經第九會能斷金剛分)及阿彌陀經最廣為佛教徒與研究者互相對比參考。由玄奘口述、弟子僧辯機筆撰的《大唐西域記》,堪稱中國歷史上的經典遊記。尤有甚者,由於印度歷史紀錄的缺乏,這本珍貴的遊記更成為歷史文化學者研究古天竺地理歷史時不可或缺的文獻,而近現代以來,根據該書記載所進行之考古遺跡挖掘,亦證明玄奘當時所述真實可信,允為瑰寶。龍朔三年(663年)十月玄奘譯完最後一部佛典《大般若經》之後感慨說:「向在京師,諸緣牽亂,豈有了日?」玄奘於麟德元年二月五日深夜、六日子時(664年3月8日0~1時)圓寂,享壽六十二歲。初葬於白鹿原雲經寺;669年,改葬於少陵原(又稱鳳棲原),建有舍利塔,並在此興建興教寺。玄奘初葬於白鹿原古籍記載明確,但葬於雲經寺缺少證據,仍需考證。玄奘翻譯了數千卷的佛經,但陳寅恪認為譯文過於艱澀生硬,遠不如鳩摩羅什的譯文通俗易讀。黃念祖居士謂:「羅師乃七佛譯師,應秦人尚簡之機,所譯文約義豐,精妙暢達,至理圓彰。玄奘大師之譯經,準確完備,力保原面,雖篇幅稍增,而原語具存,辭義詳明,可免誤解杜撰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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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真實的西遊記
貞觀三年(629年)秋八月,玄奘法師由長安出發了。
在《西遊記》中,玄奘出長安可是個無比盛大的場面。比如說,唐太宗封他為「御弟」,給通關文牒,賜千里良駒、盤纏、隨從,在文武百官和長安人民的簇擁下,玄奘風風光光出了長安。
但實際上,歷史上的玄奘其實是個偷渡客。別的不說,他是護照也沒有,簽證也沒辦,趁着月黑風高,做賊一般溜出了長安城。
這樣的出發方式,不但不體面,還冒着生命危險:一是非法出境被抓到了肯定不是個兒;二是縱然越境成功,當時的向西之路也非常危險。還記得嗎,這一年,可是唐太宗派遣李靖、李勣出兵攻打東突厥的時候。刀兵無眼啊,你說你這是哪根筋搭錯了吧。
玄奘大概沒考慮到這些問題,或者說,就算考慮到了,他也無暇顧及,甘冒風險。能讓人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無非那麼幾個原因,一是愛情,二是自由,三是大義。而比這三者更有驅動力的,則是對真理的忘我追求。
在長安的幾年內,玄奘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從名僧法常和僧辯那裏獲取新的知識,開啟新的智慧了。他曾經就佛法經義的疑問列出了100條問題,拿去請教法常和僧辯,可是,這些問題本身已經超越了那兩位的水準,更別提給出答案了。
法常流覽了問題單子,說:「我看,天下沒人能回答你這些問題吧?」
玄奘猶如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十分沮喪。
法常於心不忍,又說:「這也不一定。如果是天竺高僧,應該能解決你的疑問。」
說者無心,可玄奘卻把「天竺高僧」聽進了心裏。他立刻找到幾名志同道合的僧人,大家聯名向政府提出遊學天竺的申請。
唐政府是個負責任的政府,他們當即駁回了玄奘等人的出國申請。理由很簡單,兵荒馬亂的,你們偏要往西跑,遇上敵人、亂兵,幾條小命不是白丟了?
申請被駁回後,聯名上書的幾個僧侶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宗教界人士也得遵守國法不是?當然,這些人不包括玄奘。
從蜀地私自回長安,已經違法了,再違法一次也不算什麼。畢竟,在他心目中,佛法遠遠高於人世間的法律。
其實,我相信,我們每個人在某個時期,心中都會湧起一種宗教情懷。這種情懷,跟具體的宗教並無必然聯繫,而是人心對萬事萬物的敏感,對世界本源和終極真理的好奇,對肉身和塵世超越的渴望。
如果留在長安,玄奘大約很快就能成為京城甚至國內佛教界的領頭羊。在同樣癡迷大道、具有高度精神自省能力的唐太宗度過軍事緊張期之後,他很可能親自召見玄奘。即使這並不意味着權力和財富,起碼也代表了光榮和地位。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缺少對佛法的真正理解,沒有真正的了悟,所謂高僧也只是一個裝腔作勢的空殼。一切榮譽、地位、敬仰等附屬品只會帶來膚淺的、世故的生活,一種沒有意義的生活。
這絕不是玄奘為自己選擇的生活。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必須到佛法的誕生地去尋求幫助和提高。
天竺還很遙遠,一人一馬,盡力西行吧。
就在玄奘出長安的時候,李靖接到了討伐東突厥的命令。11月,李勣的部隊也完成了動員。而肅州刺史公孫武達和甘州刺史成仁重已經和進擾河西的突厥先頭部隊幹了幾場狠仗。
隨着二位李將軍的出兵,主戰場沿蒙古草原陰山山脈一帶展開,而西域局勢也開始風起雲湧。玄奘卻不顧一切地往西域進發了。
儘管悟空不在,玄奘還是受到了某種冥冥中的保護,一路上,總有人會幫助他。在順着流經玉門關的河流走了十多裏路後,玄奘已經出了國境。
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此時,唐帝國實際控制的區域,已到達了西方的極限。玄奘,向故土眺望了最後一眼,毅然背向大唐,繼續孤獨的旅程。
不久,他來到了伊吾國。從這裏向西北跨越天山,再繞行中亞草原,便可進入天竺境內了。
玄奘不打算在伊吾逗留過久,可是,他還是耽誤了一些時日。因為當時正值高昌使者訪問伊吾,言談間得知有位大唐高僧正在伊吾歇腳。使者回去後,立刻向高昌王彙報了此事。
那時的高昌王我們認識,就是前面說過的麴文泰。這個時候,高昌與唐的關係還很好,麴文泰聽說此事,便派出數十人馬,到伊吾迎接玄奘。
玄奘堅辭不果,只好跟隨使者來到高昌。一見高昌王,更麻煩了,麴文泰深深被大唐法師的風姿和見識所傾倒,哭着、喊着不讓玄奘走。
這可不能答應,玄奘拒絕了麴文泰開出的優厚條件,要求動身。
麴文泰聞言,換了一副臉色,說:「法師你違法出境,如果不肯留下,那我就按照規定,把你送回大唐去。」
玄奘不動聲色,說:「為了佛法,貧僧一定要到天竺去,雖死不易。」
利誘威逼都沒什麼效果,麴文泰也就不再勉強。不過,他仍然向玄奘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將來法師取得真經,從天竺回來的時候,請務必來我國停留三年,宣講佛法。
這一點,玄奘倒是答應了。可約定雙方都沒有想到,等玄奘回來的那一天,高昌國已經不復存在了。
麴文泰給玄奘寫了一封介紹信,請沿途的各國國王對高僧加以援助。他特別指出:此僧乃本人義弟。
看來,《西遊記》中唐御弟這個情節,是從高昌王那裏移花接木來的。
高昌王的信,並沒有給玄奘帶來很多的方便,有時還起到了相反的效果。比如說,焉耆國作為高昌的競爭對手,壓根不買帳,對玄奘不予招待。好在他們也不敢對大唐高僧怎麼樣,因此,玄奘便速速離開了焉耆。
再往西走,是一片綠洲,這便是龜茲國。在玄奘眼中,龜茲的意義並不僅限於一個西域小國,因為這是十六國的後秦時期的偉大法師鳩摩羅什的出生地。
鳩摩羅什的父親是天竺人,在即將繼任相位時毅然出家,離開天竺來到龜茲,被聘為國師。因被國王的妹妹逼婚,因而有了鳩摩羅什兩兄弟。
後秦弘始三年(401年),姚興攻滅後涼,親迎鳩摩羅什來長安。在隨後的十多年內,羅什悉心從事講法和譯經事業,主持完成了不下數千卷的譯作。著名的《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也就是簡稱的《金剛經》,就是鳩摩羅什法師翻譯的。
更加巧合的是,鳩摩羅什法師也號三藏。藏,乃容器之意。三藏,也稱三法藏,是指印度佛教聖典的三種分類:經藏、律藏和論藏。
有趣的是,兩個三藏都曾把佛經翻譯的歷史發展推向更新階段,都是里程碑和分界線一般的人物。
話說玄奘在龜茲停留了大約60多天,終於等到天山之雪融化,道路開通,他繼續前進。
走過了最為艱苦的跨越天山之路,前面的路就好走多了。一天,玄奘終於抵達天竺。
在佛陀的故鄉,玄奘終於觸摸到了他連夢中都在追求的東西。當時,天竺與大唐關係還不錯,而印度的僧侶們對這位不遠萬里前來求法的唐僧更是熱情接待,毫無保留地將珍貴的佛典傳授給他。
在天竺居住學習的十幾年,也許是玄奘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吧。但是他知道,這裏並不是自己的樂土,他還要回到大唐去。
出發,永遠是為了返回。這也許是一切具有史詩意味的人生所必然經歷的過程,就像荷馬那部《奧德修紀》中的古希臘英雄奧德修斯一樣。玄奘踏上了歸途。
當玄奘再次進入西域時,大約已經是貞觀十八年左右。十幾年的時間,唐太宗和他的唐帝國,已經製造了一場滄海桑田的巨變。
早在北印度時,玄奘就聽到了高昌國滅亡的消息。這固然讓他歎息世事無常和虛妄,倒也提供了一些便利,因為沒必要去高昌履行諾言,他便可以不經天山南路,直接走西域南道回國。
玄奘越過帕米爾高原,沿崑崙山北麓,經由莎車、于闐等國,前往沙洲,也就是今天的敦煌。
貞觀十八年(644年)孟秋,玄奘歸國的消息傳到了唐太宗耳朵裏。當年,他是一個心存疑惑的年輕僧侶,如今,已成為蜚聲中外的大法師。
太宗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忘記當年那個最年輕的僧人。
記得在玄奘離奇失蹤後不久,長安寺院的長老們曾經向太宗彙報:由於申請赴天竺留學遭到拒絕,玄奘很可能已經偷渡出境了。
太宗聞言道:「這個和尚挺大膽嘛。」但他臉上並沒有發怒的表情,語氣中似乎還有一絲隱約的讚賞。
長安的和尚們放了心,不久後,高昌王來長安朝見,自然也將玄奘的事情報告了太宗。十幾年間,唐太宗也會零零星星聽到一些玄奘在天竺的消息,瞭解到玄奘在修行上的精進。
漸漸地,唐太宗開始盼着這位大膽的和尚回來。
玄奘在於田時,向皇上呈上一份請罪書,詳細報告了冒犯國法的經過,並提出自己馬上即將歸國領罪。這封請罪書被商隊的高昌人帶回了長安。
雖然玄奘心裏無所畏懼,但當長安使者飛奔而來,對他說皇上原諒他的一切罪責,並熱切期盼他回國時,玄奘心裏還是感到了喜悅。
在沙洲,玄奘又一次上奏長安,因而得知唐朝近期內將會向高句麗派出遠征軍,而太宗本人也將東赴洛陽,指揮軍隊。
這個消息讓玄奘吃了一驚,他立刻從沙洲啟程,趕往長安,希望能在皇上動身前見上一面。
當然,玄奘急着見皇上,不是為了皇上能夠接見他,表揚他什麼的,而是為了向太宗申請建立譯經場的經費和幫助。
數萬里往返,17年歲月,僅僅是偉大事業的前奏罷了。玄奘從天竺帶回來657部經書,需要招募一批通曉經典和梵語的僧人進行翻譯。不然,對於普通人來說,佛經何異於廢紙?
然而,玄奘緊趕慢趕,回到長安時,已是貞觀十九年(西元645)正月七日了。這時候,太宗已經前往洛陽,坐鎮長安的是西京留守司房玄齡。
房玄齡幾天前便接到了太宗從洛陽發來的詔令:使有司迎接之。房玄齡立刻展開準備工作,但沒想到,急於謁見的玄奘,提前趕着回來了。
有司還沒出動,聽到消息的長安人民卻從四面八方趕過來了。聽說大法師將從運河碼頭上岸,大家都往碼頭邊跑。一時間,擠了個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玄奘沒辦法,只好在碼頭過了一夜。等官差來開道時,才進入了長安朱雀大街的都亭驛。街道兩旁已經站滿了人,人們跑來領略這位為佛法觸犯國禁的大法師的風采,近20年時間,玄奘的事蹟早已成了長安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玄奘在長安沒待幾天,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洛陽去了,抵達之日是正月二十三日。見到太宗的日子,是二月一日。
洛陽儀鸞殿上,當世兩個意志最堅定的人會面了。
針對玄奘西遊之事聊了一番後,玄奘盤算着向皇上提出興辦譯經場的事。沒想到,皇上突然說:「大師德才兼備,沉毅堅忍,不如你還俗,來朝中輔佐我吧。」
玄奘吃了一驚,趕忙推辭道:「玄奘自幼傾心佛法,皈依佛門,以普度眾生為己任。還俗之事,萬萬不可。」
太宗說:「有何不可?以你的才華,咱們君臣聯手,打造太平盛世,這不是普度眾生嗎?」
玄奘說:「經邦濟世必以儒,玄奘對儒學一竅不通,怎麼能輔佐君王治理天下呢?還是讓我以佛徒的身份,通過譯經,解除眾生心靈的魔障吧。」
太宗話鋒一轉,說:「好吧好吧,不逼你還俗了。不過呢,既然你已經到過西方,不如再跟我到東邊轉轉吧。一來增加你的見聞,二來我有些事想向你請教。」
沒想到,玄奘依然拒絕了太宗的邀請,此時他心裏只裝著譯經一件事,對於遠赴遼東浪費個一年半載的時間,相當不情願。
唐太宗就沒有繼續勉強,他答應支持玄奘的譯經工作,但也做了一些保留。因為,當玄奘提出到河南少林寺去譯經時,太宗堅決不許,把他留在了長安的弘福寺。
接下來的19年時間,玄奘從著名的旅行家變成了著名的翻譯家。從他譯經的過程和成果來看,他之前說自己不懂儒學,其實是個謊言。
沒錯,大師也是會撒謊的。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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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史 #中國歷史 #歷史大人物 #吳承恩 #西遊記 #玄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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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一界,都在艱難的時刻,許多朋友在家抄經,迴向給認識和不認識的眾生。敦煌莫高窟在20世紀初發現許多珍貴手抄佛經。
日本二玄社在1983年編輯出版了敦煌書法叢刊,其中有七冊是手抄經書。大部份是南北朝至唐代的手寫珍本。第四冊收錄了大約唐高宗時代的「維摩詰所說經」。工整小楷書寫,端正精勁,行氣間有一種肅穆莊嚴,使人不敢散漫。
「維摩詰經」在公元183年就由吳國支謙譯為漢文。但是要到鳩摩羅什的譯本出現,才廣為流傳。唐代玄奘有新譯本,也無法取代。羅什的譯本太美,方便品一段討論肉身的文字是我每次讀都感動的:
「是身如聚沫,不可撮摩。
是身如泡,不得久立。
是身如焰,從渴愛生。
是身如芭蕉,中無有堅。
是身如幻,從顛倒起。
是身如夢,為虛妄見。
是身如影,從業緣現。
是身如響,屬諸因緣。
是身如浮雲,須臾變滅。
是身如電,念念不住。」
是的,這個充滿慾望像火焰燃燒的身體,顛倒妄想,如此虛偽脆弱,如幻如夢,如露,如電,火焰熾熱,剎那成灰即逝。在大疫中看數十億人的驚慌怖懼,「念念不住」,自己當然也在眾生之中,每見一人,都覺得是最後一次。如果是最後一次,有什麼不能放下?
這卷一千多年前的手抄「維摩詰經」20世紀初被法國學者伯希和(P-Pelliot )從敦煌帶走,現收藏於巴黎國家圖書館。日本二玄社據此影印,上面鈐有法國國家圖書館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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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8 黃偉民易經講堂
《國安法》大演神通,禁止了黎智英手上七成壹傳媒的股票自由買賣,又凍結了他三個私人銀行戶口,務使《蘋果日報》斷水關門為止。
這個霹靂手段,只係針對肥佬黎一人,還是香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夏寶龍說過,必須嚴懲黎智英、戴耀廷、黃之鋒三人。華人世界,既有最高指示,自然地,警方行動,律政署識做,法庭配合。
如果只是整俾他們三人的特別套餐,其他人就可以放心繼續炒樓炒股票了。
《國安法》雖然無所不能,但保佑不了國安處處長蔡展鵬。
據《南華早報》獨家報道,原來處長光顧無牌按摩店,碰巧遇到警方臨時查牌,所以,被勒令休假,等候接受調查。
沒有時間,沒有地點,沒有警區,沒有細節,只是說出處長揼邪骨,撞正查牌,在休假中?
新聞背後的故事,我們嘗試重組畫面,一位兩粒花督察,帶住幾條老散,作例行查牌,在一無牌骨場卻碰到高級助理警務處長,國安處處長在揼骨中,忠誠勇毅的警察,秉公辦理,向上峰呈報。因光顧無牌骨場,事態嚴重,所以,勒令處長休息待查。
不用當過差,做過記者,我骨場中人,都覺得故事於情於理不合。所以,這篇報道,應該是鄧炳強近日常常掛在嘴邊的別有用心假新聞啦。
但劇情最頂癮的,是鄧炳強第一個跳出來,不是否認這則假新聞,反而驚死你唔信,曖曖昧昧,唔交待案發警區,時間日期,行動細節,只是確認處長休假待查中。
葉劉和謝偉俊,飛身出來,笑騎騎放毒蛇,表面同情處長,其實踩多一腳,最怕市民唔信這宗報道。
咁落力演出,都係想帶公眾去一個方向,警隊上位之爭,另一個梁家輝和郭富城的衝突故仔,合理之至。
不合理的畫面,背後都有故事。
國安處成立幾個月,表面上是警隊的編制,人手是警方的人手,其實是服務中央駐港的「國安公署」,公署署長是鄭雁雄。
鄭雁雄的上司是中聯辦的駱惠寧,駱的上司是港澳辦的夏寶龍。夏是習近平的家臣,當年在浙江協助習拆教堂和十字架的闖將。
夏寶龍是全國政協副主席、秘書長,專職兼任港澳辦,原主任張曉明讓路降一級,他主要直接向習匯報香港形勢,不經港澳小組韓正。
蔡展鵬這位國安處處長,其實是執行這條權力線的下線行動人員,怎麼會因揼骨而被休假?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休假?休假時,誰署理他的職務?
神不知鬼不覺,卻成為馬雲的《南華早報》獨家消息!
這條新聞的重點是蔡展鵬被勒令休假,卻沒有透露出事的警區,只要地點出現,便知道負責的指揮官,架構上該區的警務人員便知巡查人手和細節,這宗事件便會看出破綻。
事件真相是國家機密,我們不可能知道的了,只感覺到出了大問題,鄧炳強、葉劉、謝偉俊等一眾人等,急於幫忙告訴你,這宗新聞是真的。如果是《蘋果》的獨家,說是外國勢力編導的假新聞便好了,但偏偏是馬雲的報紙。不知消息來源還透露了多少內幕!
這種古怪新聞會愈來愈多,殺光真正的傳媒機構後,香港便只有這些別有用心竹傳言和各方有心人,刻意透露的秘密消息。語言口耳相傳,以後真真假假,就方便官商勾結,混水摸魚了。
明天是佛誕公眾假期,四月初八日,是佛陀出生的日子。
在古印度恆河流域,有一個小國,迦毘羅衛國。國王淨飯王,皇后摩耶夫人,在今天生下太子悉達多。
悉達多成長期間,眼見眾生多苦,世事無常,終於廿九歲出家,尋找人生離苦得樂的根本法門。
最後,在菩提樹下覺悟出痛苦產生的過程,及終止痛苦的方法。悟道成佛。
二千多年前,人類智慧發生了一次奇妙的大躍進。
在中國,是春秋時期,百家爭鳴,出現了孔子、老子的哲學思想,成為中華文化的根本。
在中東,耶穌誕生,建立耶教文明,成為西方的精神支柱。
在希臘,有蘇格拉底,和他的學生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等智者。他們的學說,影響了人類哲學和科學的發展。
在印度,釋迦牟尼的出現,影響了整個東方世界的思想。
目前的人類文化,基本上是根據這四位思想家,在同一段時間裡,爆發出智慧火花而來。
所以,佛陀與孔子、耶穌、蘇格拉底,被後世尊稱為世界四大聖哲。
四位聖哲,留下的智慧,都是教人離苦得樂的方法。
佛陀留下了“如來三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盤寂靜。
三法印,是佛陀一生印證出,離苦得樂的次第過程。
世間事物,永遠變化不已,從無一刻停頓。
人,基於自我的利益考慮,卻期望好的時物長存,壞的東西不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種想法當然不能如願,因而生出了苦。
諸行無常。佛陀對弟子阿難說:
萬物皆無常,
有生必有滅。
凡是有生命的,都會死亡;
美好的都會變壞。
期望永遠美好,不死,便生出痛苦了。
諸法無我。環境在變,這個「我」,也因應時空的不同,而產生變化。
人會產生痛苦,都是因為有一個無明的“我”存在。若能無我,“苦”便無從生成,無處可以依附。
好壞善惡,都是以我為中心,對際遇反映出來。赤子之時本無分別心,隨著成長,種種錯誤價值觀念形成,痛苦煩惱也隨之而來了。
沒有永恆不變的客觀宇宙,就沒有永恆不變的我存在,一切都在因緣變化中。
涅盤寂靜。一個人無論多長壽,生命的總長度,都是由無窮的當下剎那,相加總和而成。每一個當下剎那,無所謂好壞順逆垢淨,所有都是你生命組成的部份,沒有哪一個“剎那”不是自己,這便是生命的實相。
每個人都可以透過正確的人生觀念,正確的修行方法而達至“苦”不再生的境地。
能夠“涅盤寂靜”,因為了解“諸法無我”,諸法之所以無我,因為明白到“諸行無常”。
三法印,一環扣一環,根源在於我執。一個我字,就是痛苦的根源。
凡有我,就有貪嗔癡的本性。
對順境的貪住;
對逆境的嗔恨;
對人事的癡迷。
中華文化,由儒釋道三家揉合而成。中國人講佛理,很多時候與宗教無關,純是從文化角度入手,追求那種心無罣礙的和平寧靜。
像佛教的《心經》,就很受香港人歡迎,不必佛教行人,一般人都愛背誦抄寫。
梅艷芳、王菲、劉德華、容祖兒,都各有唱法演繹,國語、粵語,有多個不同版本。
二百六十字的心經,全名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般若,即是智慧;波羅蜜多,是過渡的方法;心經,是心法。
只要是佛教徒,不理是大乘八宗,或是小乘二宗,總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渡過輪迴苦海,到逹彼岸。
過渡方法,佛門提供六種,合稱六波羅蜜,即是:
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就是觀音以智慧過渡輪迴苦海的心法。很受歷代中國人的歡迎。
心經第一句: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藴皆空,度一切苦厄。
這句卻令很多人惘然,大家熟識的觀音,叫觀世音,為何這裏要叫觀自在?
兩晉時期,鳩摩羅什,來到漢土,將梵文觀音菩薩,譯作「觀世音菩薩」。
到唐朝三藏玄奘法師,認為觀自在更合梵文本義,他所譯的心經版本,遂稱「觀自在菩薩」。
這個心經,在中國流行了千年,深入民間,但奇怪地,觀音,人們只接受觀世音,不接受觀自在的譯法。
觀世音菩薩,字義是關注世間苦難聲音的菩薩。
觀自在菩薩,字義是關注自在得樂的菩薩。
三藏法師的自在本義,可能更合菩薩精神;但中國人,苦難的多,中國社會,不平事衆,中國民眾,在現實世界,找不到公義,總希望在形而上的領域,有一位法力無邊的菩薩,救苦救難,關注人間的苦難不平。
所以,觀世音的譯名,很合中國人的胃口。觀世音菩薩,就自然地在漢土普及起來。
中國人的世界,是特權世界,人人追求特權,人人服膺特權。
既有特權,何來公義?沒有公義,幸福就只能是水月鏡花。
中國人愛拜鬼神,因為,除了仙佛,世上無人代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