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警察，在保護弱者的同時，也永遠都必須要做正確的事，保持清廉正直。」
.
「把壞人全部宰掉就好了。」

「你是從哪學到宰掉這個詞的？不過，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有法律這個規矩，我們一定要遵守規矩。」

「但壞人又不守規矩，是作弊。」

「就算如此，也一定要守規矩，志摩總是這麼說。不然原本是正義的事，就變成不正義了。」
.
「正義或許是很弱的東西吧。」

「很弱不就沒用了嗎？」

「就是因為很弱才要好好珍惜，需要大家一起保護，不然說不定就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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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U404》第十集裡最喜歡的幾段對話。我想這也是野木老師藏在這齣戲裡的一個很重要的觀點，當你跨過了那條界線，你得到的結果還能夠稱作正義嗎？
　　
在桑德爾的《正義：一場思辨之旅》一書中也曾經提過有關的類似議題。包含：「刑求犯人是否具有正當性」、「阿富汗的牧羊人」等等，甚至回歸到最一開始的「電車難題」，透過功利主義者、康德的義務論或者是在哈佛大學的演講中各種學生的發言之下，我們可以看到這種道德兩難困境有多麼的難以統一。
　　
各個方面或是學派上產生的不同論點，並不是一個誰說服誰的問題，而是透過這些思想實驗與討論，找出一個符合你心中的正義，同時讓你試著站在不同的觀點上做出假想決斷，或許有些位置會顛覆你一直以來的價值觀，但正是這些虛構極端的故事，才能夠讓人再思考一直以來你所視為的「正常」。

陶傑興蕭若元於歐洲應否接收之爭，其底藴乃是電車難題的翻版，救了無辜者，可以會受累，原始功利主義者會選擇保全自己而視而不見，義務論者應該不能只看後果，見義不為無勇也！新功能主義者者則會說若果這次不救，下次到了自己國家出事，別人也不會救我，為了長遠利益最大化而言，還是應該救。羅爾斯主義者會考慮到無知之幕，抽離自己的利益，身為一個人，也是應該救的。蕭生最接受羅爾斯，陶生則近於原始功利主義。

//香港人應該放棄「以政權為中心」（State-centered）的國家主義思想，不再事事要求或依賴政府解決問題，並建立一套「以社會為中心」（Society-centered）的「民間自治」意識，自行組織民間行動，承擔各種政府「有力不逮」的職能，實踐「自己香港自己救」的精神。//

【#香港革新論文章】

//香港人應該放棄「以政權為中心」（State-centered）的國家主義思想，不再事事要求或依賴政府解決問題，並建立一套「以社會為中心」（Society-centered）的「民間自治」意識，自行組織民間行動，承擔各種政府「有力不逮」的職能，實踐「自己香港自己救」的精神。//

/ 房吉祥 (《香港革新論》共同作者)
(刊於2015年8月27日《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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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聚群眾力量 實踐民間自治

現屆政府上場以來，市民對香港管治的不滿與無力感日益增加。不單是矛盾重重政制問題，一般經濟民生政策以至某些日常事務，如基建規劃、高官任免、食水安全、樹木管理，政府都未能有效處理。現屆政府就像一個外來政權，不斷按一己意志强行全新塑造本城面貌，只管建立政治權威，卻漠視香港社會的實際情況跟市民的所想所求，展現嚴重的政府失能狀態。

面對這種荒謬的管治手段，筆者與眾位共著《香港革新論》的作者提出，香港人應該放棄「以政權為中心」（State-centered）的國家主義思想，不再事事要求或依賴政府解決問題，並建立一套「以社會為中心」（Society-centered）的「民間自治」意識，自行組織民間行動，承擔各種政府「有力不逮」的職能，實踐「自己香港自己救」的精神。

香港過去其實不乏實行民間自治的成功例子，比如東華三院、保良局與樂善堂。當然，這些案例大多依賴當時的士紳或大商家發起及提供資源。現時本港大部份資本家都已經跟政權建立不同程度的合作關係，要他們牽頭或資助有其困難之處。但隨著互聯網科技進一步發展，群眾活動的組織變得更容易，市民可以透過「群眾集資」(Crowdfunding)及「群眾外包」(crowdsourcing)等模式，打破這種困局。

日前資深記者吳曉東通過群眾集資平台FringeBacker成功籌款逾300萬元，成立事實傳真通訊社(FactWire)，令日後新聞作業不受商業和政治利益干預，印證以群眾力量推動民間自治實大有可為。

群眾集資聚沙成塔 擺脫外力干預

事實上，群眾集資在香港也不是甚麼新鮮事，早在 2004年，《香港獨立媒體》便以小額募款方式成立，以擺脫資本控制媒體、左右採編的傳媒生態，只不過《獨媒》是利用組織自身的平台，而沒通過明確的群眾集資平台。《立場新聞》有鑒於《主場新聞》因創辦人受到威脅亦匆匆結業的經驗，現時亦推出「贊助會員計劃」，接受月捐和一次過捐款，分散收入來源，以期在高壓的政治環境下走得更遠。

群眾集資除可以提供資金，亦會令參與集資的群眾在過程增加對議 題或項目的認識，是動員及宣傳的利器。去年風靡全球的「冰桶挑戰」，不但成功為ALS「漸凍人」症患者籌款，更喚起公眾對ALS的關注，成果比單單籌募大筆金錢更重要。

透過網路的連結，社會上的每一個人，不論身份地位、投入金額多少，只要有意願，都可以通過網絡平台參與共同項目，匯聚成巨大的力量，改變他們希望解決的問題，這就是群眾集資強大之處。

當然，通過網絡募款要做到如 Factwire 般成功籌措大筆起動資金，或者像《獨媒》得到細水長流的支持也不容易，要像「冰桶挑戰」這般成功更是萬中無一。發起人往往需要有相當的背景經驗，穩定的團隊支持，以及完整的計畫，令支持者覺得項目有回報或成果，以至自己是項目的一份子，項目才得以成功。

群眾外包彈性大 行動直接

相對而言，群眾外包則是較彈性及直接的行動模式。群眾外包的基礎在於善用群眾力量及集體智慧，通過便利的互聯網將工序分配予網上互不認識的志願者，一同解決問題，做到集思廣益、降低成本。《維基百科》、餐館評論網站Openrice 以至一般徵文比賽、設計比賽或攝影比賽，以及高登經常出現的人肉搜索行為，都是例子。

以群眾外包實踐「民間自治」的好處是大有大做，小有小做，在外包的同時，也可以尋找志同道合的伙伴，分享創新的意念，並得到修正改善原計劃的機會。最近退休政府規劃師薛國強早前倡議要拆除電車中環段，聲稱行路比坐電車快，結果引來長跑愛好者關注，通過網絡組織跑步活動，希望與電車競賽，以證反薛國強的言論，便是群眾外包的好例子。

另一個新近例子，則是「環保觸覺」鑒於般咸道4棵石牆樹被無理斬去，在面書上成立「民間樹木辦」(Citizen Tree Lovers) 的群組，提倡全民監察，「自己樹木自己救」。群組邀請市民留意不尋常的斬樹及修樹，將相片及時地資料上載，讓附近關心網友能及時前住了解，阻止不合理的斬樹、修樹。該群組亦邀請專業人任當義務樹藝師，教導有興趣進一步了解護樹知識的市民。

平台不足 概念尚待普及

香港要進一步推行群眾集資或群眾外包的難題，在於本地尚未出現一些得到大眾認可、具足夠活躍用戶的網上平台，同時香港也未有發展出類似PayPal 或支付寶般便利的網上支付平台。相比歐美、台灣以至大陸，香港在群眾集資或群眾外包平台的發展都是較緩慢的。個別事件如雨傘運動、護樹行動，可以因為事件的話題性及關注度，通過一般的社交網絡達到集資或外包需要的網路宣傳效應。

然而，要其他有意義卻較少引人注目的項目都在網絡上得到相應的關注，往往需要提案者本身多作工夫宣傳，以及平台本身有一定的活躍用戶。FactWire成功集資，希望可以是一個好的開始，令更多香港人了解群眾集資或群眾外包的概念，以至參與過程，這樣民間自治的動議才會有更大成效。

[延伸閱讀]
鄺健銘：「不羈放縱愛自由──以社會為中心的民間自治想像」載於《香港革新論》：https://goo.gl/UMu6z6
革新保港 民主自治 永續自治 —— 香港前途宣言：https://goo.gl/ZmRE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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