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今天0611】望春風再來 鄧雨賢過世

圖／鄧雨賢文化工作室

✍️1944年6月11日：有臺灣民謠之父稱譽的作曲家鄧雨賢，於日本戰敗前的這天過世，得年37歲；出身桃園客裔的鄧雨賢，創作的臺語歌謠含《雨夜花》、《望春風》、《月夜愁》等，將近百首。

鄧雨賢之父鄧盛猶，日治時期曾在臺北師範教授漢文，他幼年即跟隨父親定居臺北，臺北生活對鄧雨賢在教育、音樂等學習的影響，可從其創作的日語《大稻埕行進曲》一窺端倪。

1940年前後，日本殖民政府強迫他將《四季紅》、《望春風》等改編成為歌頌日軍；鄧雨賢生前對創作環境感到失望，離開唱片公司重返教職，並因肺疾英年早逝於新竹。

國民政府來臺後，也將其膾炙人口的《雨夜花》、《月夜愁》等列為禁歌，作品際遇坎坷。

（影片來源：Milton Lee；音樂來源：《望春風》、詞：李臨秋、曲：鄧雨賢、唱：純純、古倫美亞唱片1934年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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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鄧雨賢逝世77年紀念日。

鄧雨賢是日本時代的作曲家，
四首代表作「四、月、望、雨」，
也就是「四季紅、月夜愁、望春風、雨夜花」四首台語歌謠，
大家都耳熟能詳。

鄧雨賢是台灣流行音樂的先鋒，說他是「台灣歌謠之父」一點也不為過。

出生於桃園的鄧雨賢，求學過程還算順利，1925年先在臺北師範學校畢業，被分發至台北日新公學校任教。四年後，為追求音樂，又辭職赴日本學習音樂理論。

1932年，鄧雨賢憑著「大稻埕進行曲」與「挽茶歌」在文聲唱片嶄露頭角，獲得日本唱片公司古倫美亞（Columbia）賞識，延攬他擔任專屬作曲家，鄧雨賢便接連寫出多首膾炙人口的歌曲。(1)

只可惜，1937年，日本開始對外進攻。日本先在中國發動盧溝橋事變，開啟中日抗戰；而在日本統治下的台灣，則開始了皇民化時期，這些用台語唱的歌謠，都被迫改寫。

鄧雨賢先生於1944年病逝，輝煌的人生僅得年38歲，令人懷念不捨。

鄧雨賢逝世後一年，國民黨逃來台灣，將鄧雨賢創作的台語歌謠列為「禁歌」；1979年有黨外歌神之稱的邱垂貞先生，因為在「美麗島事件」現場唱了《雨夜花》、《望春風》和《補破網》三首歌曲，坐了黑牢四年半。(2)

台灣人記憶中的好聲音，因為殖民者對台灣文化的不信任，接連遭到改寫或禁止，令人哀傷。因此我們現在更要紀念鄧雨賢，讓我們的記憶流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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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
1.鄧雨賢音樂音樂館
https://www.hakka.tycg.gov.tw/home.jsp?id=59&parentpath=0,4,56
2. 張肇烜：每個台灣人都聽過的好聲音：台灣歌謠之父鄧雨賢
https://www.thinkingtaiwan.com/content/6137
3.鳳飛飛演唱《望春風》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5kbn_PBYpo

［#生日快樂］ #5
周添旺（1911.1.25─1988.4.）110歲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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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觀賞、聆聽創作者的作品，是最有效力的生日祝福。
今天適合聽周添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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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照在三線路，風吹微微，等待的人那未來。
心內真可疑，想不出彼個人，啊，怨嘆的月暝。
——〈#月夜愁〉，純純演唱，周添旺詞，鄧兩賢曲，1933年古倫美亞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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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花，雨夜花，受風雨吹落地。
無人看見，每日怨嗟，花謝落土不再回。
──〈#雨夜花〉，純純演唱，周添旺詞，鄧雨賢曲，1934年古倫美亞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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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春風寒，怎麼阮孤單。
仰頭一個看，幸福人作伴。
──〈#河邊春夢〉，松原靜韻演唱，周添旺詞，周添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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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春天時，草木當青。
我在雨過月光暝，無意中看見。
花園百花正當開，尾蝶成雙對。
飛來又飛去，
怎樣咱著分東西，怨嘆在心內。
──〈#春宵吟〉，雪蘭演唱，周添旺詞，鄧雨賢曲，利家西樂班伴奏，1935紅利家唱片
（戰後版本歌詞有修改過，和原版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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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添旺生於艋舺，就讀日新公學校和成淵中學。他1933年寫下〈月夜愁〉之後，1934年起擔任古倫美亞第二任文藝部長，寫出許多廣為傳唱的名歌詞。在《#曲盤開出一蕊花》中，洪芳怡說，周添旺作詞擅長的是「抒情的商業節奏」。他去除了先前傳統《歌仔冊》裡常見的說教寓意，無論歌詞是長是短，敘寫的多是「現代」摩登男女的抒情片段場景，反覆詠嘆低迴，降低明確的人物和實際事件指涉。這使不同時代的聽者都容易在歌中代入自身情感、經歷；因為無明顯指涉，也巧妙避開政治不正確的問題。（雖然，〈雨夜花〉跟〈月夜愁〉在戰後還是被國民黨政府列入禁歌.......）

洪芳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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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愁〉是超越同時代的優秀作品，其餘創作者仍在努力釐清傳统的敘事歌、民謠與流行音樂的風格與形式差異時，周添旺已找到不拘泥用字的寫意手法，成功發展出去脈絡化、抽象的抒情歌詞，以臺灣流行歌曲的進程來看，非常前衛。在這個意義上，〈月夜愁〉比任何一首戰前流行歌都更具歷史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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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後的我們聽歌時，也可注意不同時期台語歌的唱腔流變。在新芳春茶行舉辦的第三場新書講座中，洪芳怡和與談者林太崴一一將戰前原唱和戰後翻唱進行對比，指出不同時期的台灣歌手如何使用有著明顯區隔的唱腔來詮釋台語歌。戰前歌手聲音處理得相對乾淨明亮，如純純的聲腔裡保留一些「歌仔調」、「歌仔腔」。她們沒有用日本當時流行的美聲唱法、地方小曲的唱法，而是嘗試摸索著走一條台灣自己的路。這樣的唱法也為台灣的聽眾所接收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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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節奏和編曲上，如〈月夜愁〉、〈雨夜花〉原曲調為輕快的拍子，戰後翻唱時卻改為慢板並染上哀愁色彩。關於戰後的台語歌漸漸染上日本演歌腔，多轉音／顫音的歌唱技巧被指認為台語歌的「氣口」，讀完《曲盤開出一蕊花》，正好可以銜接讀陳培豐老師的《歌唱臺灣》。透過聆聽不同時期的歌曲詮釋，將能讓我們張開「文化的耳朵」，去接收殊異風格的聲音，由此思索台語歌曲背後的社會文化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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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留言處也比對原唱和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