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脖子前面刺痛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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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16 14:53:01

【房子】(10) 黑色房間的門敞開,內部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我回頭一看,隱形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走廊只留下血的鞋印。 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不敢去想像,但這是我必須要去面對的事。正當我想踏入黑色房間,多手怪物卻突然出現了,它像個球體一樣用手臂支撐著在走廊緩緩滾動,圍繞著它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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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脖子前面刺痛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8-14 22: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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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10)
     
    (1)https://bit.ly/2UB9UyD
    (2)https://bit.ly/373xcQd
    (3)https://bit.ly/3rC40ZW
    (4~9)https://bit.ly/3AJrMqc
     

    黑色房間的門敞開,內部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我回頭一看,隱形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走廊只留下血的鞋印。
     
    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不敢去想像,但這是我必須要去面對的事。正當我想踏入黑色房間,多手怪物卻突然出現了,它像個球體一樣用手臂支撐著在走廊緩緩滾動,圍繞著它身邊的黑色粒子幾乎全數散去。
     
    它的其中一隻手臂拉住我的衣角,眼睛流露出擔憂。
     
    「不,我一定要去面對,不然情況只會愈來愈壞。」
     
    要面對過去的不幸,也許是人生最難的課題,因為只會迎來無盡的懊悔與自責。
     
    不幸已經發生了,無論如何都沒法作出任何改變,伴隨的後果也無法控制。
     
    被這些枷鎖束縛住的人生,根本寸步難移。
     
    以往的我會選擇躲在「房子」裏,用負面情緒結成蛹,再蛻變成不同的形狀。
     
    多髮女是恐懼,多手怪物是悲傷,隱形人就是「恨」的結晶。
     
    我非常痛恨我父親,也對欺凌我的人恨之入骨,多年我拚命將這種「恨」抑壓起來,可是很多人卻將這種善良視為懦弱,變本加厲。
     
    不過,由誰來終結這種惡性循環。
    除了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了。
     
    這個世界除了自己以外,沒人會為我人生的幸福與不幸負責。
     
    我輕輕推開多手怪物的手,走進黑色房間,在關上門之前,回頭跟多手怪物說:「說起來,你的手也很溫暖呢。」
     
    當完全關上門後,一道橫向的光線馬上從面前透出,我整個人被光線吸進去,重新塑造出輪廓。
     
    火鍋的氣味、草青的氣味、腳步聲、喘氣聲、強烈的震盪、…
     
    睜開眼回過神,我已經不在火鍋店,而是一個郊外,兩旁都是樹木,低頭一看,我正踏著柔軟的草地,衣服散發出油膩的火鍋湯味和臭汗味。
     
    在前面牽著我跑的,是小螢,她將我帶到一個遠離市區的公園。
     
    「不會有事的,梓詠妳有人格分裂!所以剛才的事不是妳做的,而是另一個妳!我曾經看過外國有案例,多重人格者連殺人也無罪釋放!」
     
    小螢一邊喘氣,一邊喃喃自語替我辯護。
     
    「小螢…小螢…停下來吧,我沒事了。」
    「咦?!是妳嗎?」小螢有點訝異地打量著我。
     
    我們在公園的長椅旁停下來,小螢雙手撐著膝蓋喘氣,我全身都散發著熱氣,火鍋味變得更濃,暫時沒法坐下。
     
    稍微冷靜過來後,我才發現手掌心黏稠稠的,用指尖搓揉掌心,一下突然而來的刺痛,使我臉容扭曲。
     
    我低頭察看,掌手全都是血…
     
    「剛才發生什麼事?」我問。
     
    「妳…在咖啡店那個人格,來出來了…」
     
    據小螢所說,當我說完:「把欺凌事件當成青春回憶,被欺凌的卻整個人生都被毀掉,你們應該也沒這種知覺吧?」之後就突然拿起杯子,往旁邊其中一個男生的手狠狠砸下去。
     
    玻璃杯整個碎掉,我以殺人的目光盯著那男生:「你這隻手曾經摸過我胸部,別以為我會忘記,我一輩子都會記住!」
     
    男生痛得在地上滾動,包廂內所有人都呆住了,我拾起一塊玻璃碎片,用腳踩住男生的脖子,將他固定在地上,然後說:「還有你的眼睛…」
     
    幸好小螢及時拉扯住我,才沒有釀成大錯。小螢說留意到我整個人軟癱在她身上,雙目無神,情急之下便拉著我衝出火鍋店,在街道上慌張狂奔,直至一步也跑不動為止。
     
    「他們應該不會報警吧?」我。
    「他們才不敢吧!」小螢用紙巾擦著額上的汗:「那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妳的另一個人格,像殺人鬼一樣呢…」
     
    我將房子內所有見解都告訴小螢,包括多髮女的原本被縫起來現在已經沒事了,多手怪物的黑色粒子也消散得一乾二淨。
     
    在現實世界裏的行動會讓房子內的人產生變化,但象徵「恨」的隱形人,每次她跑進黑色房間來到現實世界,就會發生可怕的事。
     
    小學校用鉛筆刺同學,咖啡店內大罵客人,差點勒死父親,在火鍋店砸傷中學同學…
     
    「說起來,當我在火鍋店拉住妳的時候,那個隱形人,很兇的人格跟我說話了。」小螢。
     
    「她跟你說話?!說了什麼?」我。
     
    「當時我從後緊緊抱住她,她轉過頭跟我說:
     
    『小螢嗎?都是妳…把那麻煩的東西弄進房子…』
     
    麻煩的東西?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對了,妳說突然被傳送去那間古怪的房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小螢。
     
    「最近吧…」我思索著,以前從未進入過「房子」,第一次是在咖啡室內。
     
    「如果真的如我所說妳擁有多重人格,而妳最近才出現在房子內,再加上那隱形人說的話,那麼…妳也不是主人格啊。」小螢。
     
    一時之間我困窘得沒法答話,我一直以「我」為中心,以為自己就是主體,但根據小螢所分析的,最近我才出現在房子內,那我絕對不可能是主要的人格,只是剛好霸佔在黑色房間內而已。
     
    難怪我對以前的記憶模模糊糊。
     
    「每個人格的出現,都必定有大事發生,妳有沒有印象嗎?」小螢。
     
    我拚命地回想,在前往咖啡店之前,自己遇到什麼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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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脖子前面刺痛 在 夏天晴x天狼星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8-16 14:03:35
    有 28 人按讚

    米歐瞪大泛紅的雙眼,實在不想連續使用時間暫停魔法。
     
    腳底竄起連環閃光,只有零點一秒可以猶豫。
     
    冷汗滴下的同時,鏘!一聲脆響,砲彈竟被不知誰製作的結界卡住。
     
    「什麼?」凱因詫異地轉頭尋找結界製作者,目光再擺回前方,米歐居然消失無蹤。不可能啊!他在挑釁之前探索過米歐的能力,明明不會瞬間移動,怎麼能突然消失?
     
    上方流竄的熱氣讓凱因的皮膚隱隱作痛,抬頭望去,頭頂佈滿連環電光,咽喉同時遭到壓迫。脖子被西洋劍抵住,體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與疼痛感,這才發現恩帝米歐早已站在身後。
     
    「東張西望的下場。」米歐扣緊西洋劍,將凱因摔翻在地。雷電遽然竄進四肢,紅髮少年痛苦地呻吟,想爬起身,額頭卻被米歐用手槍抵住。
     
    若不是西洋劍未出鞘,他早就死了。
     
    「有幫手替你設了結界,這不符合PK規定!」凱因痛得雙眼發紅,用盡力氣才擠出這句話。
     
    老實說,米歐也不知道是誰幫了他。
     
    「真正違反PK規定的人是你吧?規定人數要一致,你卻召喚了機械犬。」
     
    聲音的主人走出圍觀人群,是個長髮飄逸的美少年。一在戰場上現身,立刻引起周圍女孩的尖叫。就連遠在電視機前的觀眾都跟著興奮起來。
     
    「那個人是不是之前在電視上出現過?」
     
    「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是那個廣告的主角,對不對?」
     
    周遭女孩們的目光讓米歐蹙緊雙眉。這個人到底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何要把手搭在他肩上?
     
    米歐手裡的槍依然抵住凱因的額頭,往旁邊挪了一步,甩開來人的手。
     
    「我叫帕爾修斯,叫我修斯就行了。」
     
    「嗯。」米歐顯然對大受女孩子歡迎的修斯沒興趣。
     
    風衣口袋傳出震動感,五分鐘應該到了吧?米歐想起璐平會回報訊息,收回手槍,慢慢地退後幾步,驀地一轉身,衝出圍觀的人群。
     
    明明是勝利者,卻狼狽地逃跑。
     
    「喂!我都做了自我介紹,怎麼沒有回應呢?」修斯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冷落,不由得更在意透過賭博網站得知的名字:恩帝米歐。
     

    米歐根本沒把修斯的話聽進去,只顧著點開紙牌。璐平說,紫色的門是死路,選另外兩扇門都可以。
     
    嘖,怎麼沒說清楚選那個顏色?不是要組隊嗎?米歐想輸入文字,但無論如何滑動畫面,就是找不到能夠輸入文字的欄位。狐疑間,腳步慢慢地減慢,直至站定。此前從未用過這種東西,就算收到訊息也不知該如何回覆……還是說,等級只有梅花A,所以連回覆的功能都沒有?
     
    要等璐平傳第二封訊息嗎?但他覺得,璐平一定會等他先回覆。璐平一直表現得很聽話。
     
    米歐停在入口處,反正現在知道紫門是死路,只要避開這個入口,璐平都能瞬移到他所在的位置吧。
     
    原本決定選擇「皇門」,卻在皇門前停滯不前。印象中,第一次看見這三扇門,順序是赤、紫、皇,皇門什麼時候變成在中間了?
     
    就在米歐猶豫時,門的順序又換了,變成皇、紫、赤。
     
    五分鐘前,他因為感受到殺氣,沒有跟著璐平走到門口,自然不曉得璐平選擇的紫門當時位於哪一邊。此時一看,門的顏色恐怕才是最大的變數。不在同一時間一起進入,很有可能再也沒有交集。
     
    他恐怕遇不到璐平了……
     
    米歐的臉頰有些發燙,自己為什麼要以「能遇見璐平」為出發點來做考量?
     
    不管了!他走向皇門,用力一推,門與壁邊的接縫產生摩擦,發出巨大的聲響。
     
    歡迎你,梅花A的恩帝米歐。
     
    門後的通道如鐘乳石洞,壁邊投影出Q版造型的主考官,不管是穿著、髮色、髮型,還是五官,都像極了今天上午在高級餐廳裡瞪著他的希普諾斯。這聯想讓米歐的戰鬥力瞬間降至零,猛打了一個寒顫。
     
    周圍沒有其他考生。米歐猜想,進入高塔的考生,應該會被魔法暫時傳送去某個異空間。等到植入了晶片、領取了手環,才能返回高塔。
     
    與可愛模樣截然不符的低沉男聲從米歐的左耳傳至右耳,將考試規則完整地重新敘述一遍。同時,懸掛在門上的機器吊臂緩緩降至米歐頸邊,他會意地解開衣領鈕釦,側頭露出鎖骨,讓針筒植入耗損型晶片。耳邊繼續傳來說明,一旦考試結束,走出這座高塔,晶片會立即毀損溶解,被排出體外。
     
    解說完畢,米歐的雙眼感到刺痛,開始生成能適應黑暗的新視網膜。
     
    輕微的灼熱感由頸部往外擴散,十八號攝影機捕捉到少年的脖頸隱約出現的鳳凰記號。隨著熱度散去,印記跟著消退。
     
    米歐眨了眨泛紅的眼,左手接著被扣上特製手環。上頭有個投影燈,能夠將高塔的地圖資訊、寶物手冊以及個人積分投影出來,畫面可任意翻頁滑動。
     
    踏出解說空間,身體果真有被推送的感覺,米歐穩住腳步,回到瀰漫一股潮濕霉味的巴比倫之塔皇門入口。
     
    「米歐,我等你好久了!」靠在壁邊的金髮少年小跑步過來,正是璐平。
     
    米歐扣好衣釦,狐疑地望著出現在這裡的璐平。虧他剛才煩惱了那麼久,璐平原來一直在入口處等待?
     
    「你忘了我也有探索技能嗎?我能探索你的位置,瞬移到你面前。」
     
    「探索……是嗎?走吧。」還有探索功能,他怎麼沒想到呢?
     
    兩人循著與肩同寬的小徑走了約莫五分鐘,眼前出現一座高約兩公尺的噴水池,偌大的池子漂浮著幾具骸骨。廣場上滿是屍首,沒有發出惡臭,應該是方才發生激烈廝殺造成的悲劇。
     
    「米、米歐!你確定要往前走嗎?」璐平明明比米歐高一些,卻躲在他身後,緊扯著他的衣袖。
     
    米歐鎮定地撿起石子往池裡丟,接觸水面的部分立刻冒煙融解。見狀,他又往前走了幾步。
     
    「米歐,不要再往前了,也許會有什麼怪物突然冒出來!」
     
    米歐不理會沒用的璐平,向池子底部探索,「池底有個寶箱,已經被打開了。」
     
    璐平從他身後探出頭,「所以說……浮在水面上的骸骨,是剛剛廣場上的那些考生?」
     
    「應該是。」
     
    「哇!我不行了!我要離開這裡!」璐平拔腿衝向前方的三岔路,「米歐,我們趕緊走吧!待在這裡,恐怕寶箱會放出我們無法對抗的惡夢。」
     
    「我也是這麼推測,但若打贏那隻惡夢,會不會得到什麼稀有寶物?稀有寶物也能加分吧?」
     
    璐平聞言止住腳步,隨後彎下腰,「肚子好痛,我想先休息,休息一下再回來打吧?前面有個小房間,我們去那裡坐著休息一會兒好嗎?」
     
    「才剛開始測驗,你就喊累!」說實在的,米歐也歷經了一場PK,雖然短暫,可確時耗了不少精神力。於是暫時放棄探究寶箱,挪動腳步。
     
    璐平走向中央的岔路,小徑左右兩側都是交錯排列的房門,全都漆上不同的顏色,為黑暗空間點綴些許繽紛。
     
    兩人隔著一小段距離,米歐看見璐平選擇一扇黃色門進入,然後門自動關上。
     
    隨即,裡頭發出悽慘的哀號,「啊!啊啊!救命啊!」
     
    米歐趕緊跟上,也走進那扇黃色門,沒察覺房門在身後自動上鎖。置身於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中,即使雙眼被植入新視網膜,能適應黑暗環境,並使用探索,也無法立刻判斷房內的狀態。
     
    「璐平,你在這裡嗎?」
     
    米歐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伸手想確認璐平的位置,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那人貼近他的臉龐,在他耳畔吐息,灼熱的氣息於敏感的耳垂邊散開,「幹嘛啊?你是璐平吧?」
     
    米歐越是掙扎,那人抱得越緊,甚至把手探進他的襯衫,以冰冷指腹撫摸他炙熱的肌膚。
     
    這隻手明明這麼冰冷,為何被摸到的地方越來越熱?
     
    那人低下頭,親吻他剛才被植入晶片的地方,「如此白皙的肌膚,被刺出了一道傷口,好誘人啊!讓人忍不住想把這傷口擴大,讓你全身上下都是傷。」
     
    這聲音的確是璐平,米歐頓住掙扎,手腕卻感到疼痛。他被用力地捉住,摔向一旁,後背陷入柔軟的床鋪,身體隨之被璐平壓住。
     
    他漸漸適應了黑暗,率先看見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眸,再看清楚身上少年的輪廓,果真是璐平……「你幹什麼?快起來。」
     
    璐平的眼神不像平常。不,他們的相處還未超過五小時,為何認定了璐平就是好人?搞不好這才是璐平的真面目,鮮紅的眸底藏著邪惡。
     
    「討好獵物,讓獵物放鬆防備,再慢慢享用,這就是我。」璐平跨坐在米歐身上,緊緊抓住米歐的雙手,壓在床頭,不給他抵抗的機會。柔順的金髮滑落到滿是飢渴的眼眸前,「攝影機沒有跟進來,不用擔心我對你做的事情被轉播到全世界。」
     
    感覺璐平貼近自己的下腹部起了炙熱的反應,米歐詫異地盯住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這是米歐失憶後第一次感到害怕,無論如何抵抗,璐平都能將壓力施加在他身上,並彎下身吸吮他敏感的脖頸。
     
    麻癢感讓米歐無法專心念魔法咒文。事實上,一進入這房間,他就沒辦法再使用魔法了,探索、治癒、防禦都不能使用。
     
    用盡力氣仍推不開璐平,雙眼逐漸無法聚焦。仔細嗅聞,他察覺床頭櫃擺放的香爐飄出一股異樣的香味。自己一定是受那味道影響,變得如此虛弱。一切都是璐平事先計劃的嗎?
     
    「吶,米歐,你長得這麼漂亮,一定也對男人有興趣吧。」璐平親吻他透著紅暈的臉頰,在他耳邊細語,「還是你曾經被男人碰過,才會這麼漂亮?」
     
    米歐屈膝擋在胸前,將璐平推開一些,「如果你只會講這麼沒營養的話,就閉嘴吧!我真是看錯你了!」
     
    原以為,璐平是他失憶後唯一能信任的人,沒想到……
     
    米歐雙眼泛出淚光,被扯落的衣釦掉落在地,轉了幾圈後停住。璐平剝去他的衣物,撫上他的胸膛,摸著一吻就發紅的肌膚。
     
    忽地,米歐笑出聲音,「呵呵,你還真可憐啊!」
     
    璐平正沿著他的脖子一路吻到衣衫敞開後裸露的胸口,因為這句話停住了動作,「我可是正在強暴你。說我可憐,看樣子你已經神智不清了。」
     
    米歐揚起嘴角,原本無助的眼神忽然一變,整個人竟然帶上幾分居高臨下的傲氣,「用上強暴這種手段,你難道不夠可憐?更何況對象還是個同性。我跟你才認識不到幾小時,為何要選我當犯罪對象?」
     
    「沒有為什麼,欺負因為失憶而徬徨無助的你,能讓我更興奮。同性或異性對我來說沒差別,我開心就好。」
     
    失憶?璐平怎麼會知道他失憶?
     
    「你真以為你能推倒我?」米歐猛力曲臂,連帶著璐平握住他的手,狠狠地擊向璐平的臉。璐平痛得直起身,米歐趁勢側翻下床,趴倒在地。可惜還沒來得及爬起身,璐平已從背後緊抱住他。這姿勢比方才更加曖昧,讓他的臉頰發紅發燙。
     
    「米歐,別管那什麼入學測驗了,也別在乎失去的記憶了,跟我在一起,好好地享受人生吧!我會帶給你舒暢的快感。」
     
    璐平暴力地將他翻過來,撐開他的雙腿,擠他的大腿間。
     
    米歐鎖緊眉頭,要不是聞到香爐飄出的那股使人虛弱的味道,他一定能推開璐平。怎奈璐平施加的重量不是普通的重,就如一塊厚重的金屬板,怎麼也扳不開。
     
    這是以魔法增加的重力嗎?能不能用無重力卡片來解決?進入這房間之後,他就無法使用魔法了。
     
    可惡,他是個男人,即使被敵人做了什麼,也不是不能釋懷。但對方偏偏是他信任的夥伴,噁心感令他拚命地掙扎。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觸碰,背叛感讓他極不舒服,不由得咬緊牙關,可仍舊使不出足夠的力量推開這麼重的身體。
     
    璐平褪去上衣,與早先表現的迷糊個性成反差,身材是經過訓練的精壯完美。少年緊擁著米歐,把他拉上床,親吻他裸露出來的每一吋肌膚。米歐想將全身僅剩具有攻擊力的指甲刺入璐平的背,卻在碰觸的瞬間訝然停手。
     
    米歐清晰地摸到,璐平的背部有鞭打留下的傷痕,本該光滑的皮膚凹陷並結疤,不止一處,佈滿了整個後背。就與集合前見到的那小男孩幽靈一樣,統統都是傷口。
     
    明知不該在這種時候同情對方,他卻無法讓飽受摧殘的肌膚添上新的傷口。
     
    「怎麼?我的背讓你感到噁心嗎?」
     
    「豈止是背,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讓我覺得噁心。」
     
    「是嗎?但你會對我的施暴產生愛戀,就像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一樣,逐漸愛上暴力的我。所以沒關係,現在儘管討厭我吧!」
     
    如此冷血無情,真是璐平的表情嗎?米歐隱隱泛淚,不自覺地伸出手,捧住璐平異常冰冷的臉頰,「如果你無論如何都想抱我,你的確辦得到,不過此後,我會永遠無視你。」
     
    真正的璐平怎麼會先讓他吸血,然後這樣報復他、傷害他?璐平不可能這樣的。就算只認識五小時左右,他篤定地相信,璐平不會這麼做!
     
    被米歐掌心的溫暖包圍,璐平愣住,接著皺起眉毛,痛苦地按著胸口,將身體用力往上撐,離米歐遠了一點。周圍開始冒出灰色的霧氣,越聚越多,迅速形成巨大的影子,籠罩金髮少年的背,「米歐……快趁現在揍我一拳,不,把我殺了吧!我……被惡夢操控了。」嘴唇被咬破,滲出幾絲鮮血,璐平藉由疼痛勉強喚回了本性。
     
    灰霧形成的影子逐漸奪得主控權,璐平雙手掐住米歐的脖子,「……米歐,你一定有辦法殺死我,快點動手!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喉嚨被扼住,米歐臉頰漲紅,能吸進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他直覺認為影子是從剛才看見的噴水池底寶盒跑出來的惡夢。魔法無法在房間內使用,那房間外呢?若他能操作房間外的電,擊中池底的寶箱,讓寶箱蓋起來,惡夢會不會被吸回去?
     
    機率非常低,但他願意賭一次!
     
    顫抖的雙手反握住璐平掐他的手,全力施法。
     
    「怎麼了?想求饒嗎?也好,抱完你再殺你。」璐平鬆手,拉下褲拉鍊。
     
    下一秒,房門外倏地傳出巨響,門縫滲進刺眼的雷光。璐平像短路一樣僵住,背上的黑影旋即消失。
     
    黯淡的紅色眼眸重新泛起光芒,璐平眨了眨眼,嘴角滲出的血絲持續滴落米歐袒露的胸膛,白皙的肌膚印有些許吻痕。他下意識地撫去血滴,順勢看向滿臉通紅的米歐。
     
    糟糕,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剛才對米歐……「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做了什麼?」驚訝過度的璐平跌下床,隨即發現自己的褲子落到了大腿上,「啊!拉鍊為什麼會被拉開?」
     
    他趕緊背對無力地躺在床上的米歐,穿上褲子,拉起拉鍊。但慾望沒有退去,心越跳越快。
     
    整理好衣服,璐平慢慢地轉頭,好像每秒都有固定的角度一樣,一點一點地看向米歐,「那個……我剛剛應該沒有對你怎樣吧?」
     
    米歐閉上眼,「把床頭櫃上的香爐丟到水池裡去。」
     
    「是!」璐平以最快速度把香爐丟進水池,又跑回房間。
     
    「幫我把釦子都扣回去。」米歐的語氣帶著火藥味,璐平完全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埋著頭,乖乖地替他扣釦子。一路這麼扣下來,他發覺自己製造了超多讓人害羞的痕跡,更糟的是,看見這些,慾望越來越強烈。
     
    「好了,我要小睡一下。沒解決的東西自己解決,不要讓我看到。」
     
    米歐閉上眼,立刻陷入昏睡,留下呆站在床邊的璐平。自己解決的意思……指的是他的「右手女朋友」嗎?

  • 脖子前面刺痛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9-27 0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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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比:一位男孩朦朧的愛情】
     
    本週分享的短篇小說,是愛爾蘭作家喬伊斯的作品〈阿拉比〉。
    故事是一位男孩(第一人稱「我」),喜歡上鄰居的姐姐,為了討好她,想盡辦法去「阿拉比」這個集市的過程。
    一起來看看這篇頗有名的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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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比 / 喬伊斯
     
    里奇蒙北街是條死胡同,很寂靜,只有基督教兄弟學校的男生們放學的時候除外。一幢無人居住的兩層樓房矗立在街道封死的那頭,避開鄰近的房子,獨佔一方。街上的其他房子意識到各自房中人們的體面生活,便彼此凝視著,個個是一副冷靜沉著的棕色面孔。
     
    我們家原先的房客是個司鐸(天主教神父的職稱),他死在後屋的起居室裡。封閉得太久,空氣變得又悶又潮,滯留在所有的房間裡,廚房後面廢棄的房間滿地狼藉,都是寫無用的舊紙張。我在裡面發現了幾本平裝書,書頁已經卷了邊,潮乎乎的:沃爾特•司各特的《修道院院長》,《虔誠的教友》,還有《維多契回憶錄》。我最喜歡最後一本,因為它的紙是黃色的。房子後面有荒園子,中間栽種了蘋果樹,還有些胡亂蔓生的灌木,在一叢灌木下,我找到了司鐸留下的鏽跡斑斑的自行車氣筒。他是個很有善心的司鐸;他在遺囑裡把錢全留給了教會組織,把他房裡的傢俱全留給了他妹妹。
     
    冬季白天變短了,我們還在吃晚飯,黃昏就降臨了。我們在街上碰面時,房子顯得很肅穆。我們頭上那塊天空總是不斷變換著紫羅蘭色,街燈朝著那片天空舉起微弱的燈火。凜冽的空氣刺痛了我們,我們嬉鬧著,後來全身就熱乎乎的了。我們的叫喊聲在寂然的街道上回蕩。沿著遊戲的路線,我們先要穿過房子後面黑暗泥濘的胡同,在那裡會同破爛屋棚那邊來的野孩子交手,然後到黑乎乎濕漉漉的園子後面,園子裡的灰坑冒出刺鼻的異味,最後到達陰暗的臭烘烘的馬廄,馬夫撫弄梳理著馬毛,或是搖動著緊扣的馬具叮咚作響。我們回到街上的時候,廚房窗裡透出的燈光已經撒滿街區。倘若瞧見我叔父正從街角走來,我們就躲在陰影裡,看他走進宅子才算平安無事。或者曼根的姐姐出來到門階上,叫她弟弟回屋吃晚茶,我們就從陰影處看著她沿街東瞅西瞅。我們會等一會兒,看她是否留在那裡還是進屋去,如果她留在那兒,我們就離開藏身的黑影,垂頭喪氣地走上曼根家的門階。她在等我們,門半開著,透出燈光,勾勒出她的身材。她動身子的時候裙子會擺來擺去,柔軟的髮梢甩到這邊有甩到那邊。
     
    每天早晨我都躺在前廳的地板上看她的房門。百葉窗拉下來,離窗格只有不到一英吋的空隙,別人不見我。當她出來走到臺階上,我的心就歡跳起來。我跑到客廳,抓過自己的書本就跟到她身後。我總讓自己眼中有她棕褐的背影,快走到我們得分開的地方時,我便加快步伐超過她。一個又一個的早晨,都是這樣的。我除了幾句日常客氣話,再沒有對她說過什麼,可她的名字卻像一聲傳喚,會調動我全身的血液噴發愚蠢的激情。
     
    就算在最不適合想入非非的地方,她的形象也伴隨著我。每逢星期六傍晚,我的嬸嬸去市場的時候,我得去幫著提包裹。我們在花哨熱鬧的街上穿來走去,被醉漢和討價還價的女人們擠撞著,四周是工人們的咒駡聲,店鋪夥計守在成桶的豬頰肉旁尖著嗓子吆喝,街頭賣唱的用鼻音哼唱著,唱的是關於奧多若萬•羅薩的一首《大家都來吧》的曲子,或者是一首關於我們的祖國如何多災多難的歌謠。這些鬧聲匯集成我對生活的唯一感受:我想像中,自己正捧著聖杯在一大群仇敵中安然走過。我做著古怪的祈禱和讚美,她的名字常常衝口而出,我自己也不明白這些祈禱和讚美。我的雙眼常常熱淚盈眶(我卻不知道為何如此),有時候一陣狂潮從心底噴湧而出,像是要充溢我的胸膛。我很少想到將來。我不知道究竟會不會跟她講話,也不知道當真講話了,又能怎樣告訴她我這茫然的迷戀。但我的軀體就像一架豎琴,她的一言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就像在琴弦上劃過的手指。
     
    有天晚上我走進了後屋司鐸去世的那間起居室。那晚上夜色很黑,下著雨,房子裡既然無聲。透過一扇窗戶,我聽見雨水砸在地面上,細密而連續不斷的水像針尖一樣在浸潤透了的土床上戲耍。遠處某盞燈或亮著燈火的窗戶在我下面閃動。我很感激我幾乎看不到什麼。我所有的知覺好像都渴望把自己遮掩起來,我感到我所有的知覺都快要溜掉了,就緊緊合起雙掌,兩隻手都顫抖了,我喃喃地說:「哦,愛!哦,愛!」說了好多次。
     
    她終於對我說話了。她向我開口講最初幾個字時,我茫然得都不知怎麼回答她才好。她問我可是要去阿拉比。我忘了自己當時說的是去還是不去。她說,那可是個很棒的集市,她真想去啊。
    ——那你為什麼不能去呢?
     
    她說話的時候,一圈又一圈地轉動著手腕上的一個銀手鏈。她說,她去不了,她那個星期要在修道院靜修。她的弟弟和另外兩個男孩子正在搶帽子,我獨自靠在門欄邊。她握住一根欄杆的尖頭,朝我低下頭。我們房門對面的路燈映照出她脖頸白皙的曲線,照亮了垂落在脖子上的秀髮,又落下來,照亮了她擱在欄杆上的手。燈光灑落在她裙子的一邊,正照在襯裙的白色鑲邊上,她叉開腿站在那裡的時候剛好瞧得見。
    ——你倒是走運啊,她說。
    ——要是我去的話,我說,我給你帶回點好東西。
     
    那個傍晚之後,數不清的蠢念頭便佔據了我的思維,糟蹋了我多少的日思夜想!我巴望著能抹掉中間那些單調無聊的日子。我焦躁地應付著學校的功課。深夜在臥房中,白天在教室裡,她的形象都會來到我和我拼命想要讀下去的書頁之間。我的靈魂在靜默中感受到巨大的快感,阿拉比這個詞的每個音節都通過靜默在我周圍迴盪著,把一種東方的魔力施加在我全身上下。我請求在星期六晚上得空到集市上走一趟。嬸嬸吃了一驚,說希望那不是什麼共濟會的玩意。我在課堂上幾乎回答不了什麼問題。我望著老師的臉色從溫和轉為嚴厲;他希望我不要荒廢時光。我沒辦法把散亂的思緒集中起來。我幾乎沒有耐心來嚴肅地生活,既然這正兒八經的生活擋在我和我的願望之間,那在我看來它就好像是兒戲,醜陋單調的兒戲。
     
    到了星期六的早晨,我提醒叔父,我很盼望能在傍晚到集市去。他正翻弄著衣帽架找自己的帽子,就短促地回答我說:
    ——行啦,孩子,我知道啦。
    他在大廳裡,我就不能去前廳躺在窗下。我心情很糟地離開宅子,慢吞吞朝學校走去。空氣凜冽濕冷,我心中已然不安起來。
     
    我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叔父還沒有回來。時候還早。我坐在那裡,呆呆地瞪著時鐘,過了一會兒,滴答聲開始令我煩躁,我就離開了那房間。我爬上樓梯,走到房子的上半截。那些房間又高又冷,空蕩蕩陰慘慘的,卻放鬆了我的心情,我唱著歌一間屋一間屋地串著。我從前窗望去,看到夥伴們正在下面的街上玩。他們的叫喊聲傳到我這裡時又微弱又不清楚,我把頭抵在涼絲絲的玻璃上,遙望著她居住的那所昏暗的宅院。我在那裡可能站了有一個小時,我什麼都看不到,滿眼全是我想像中刻畫的那個身著褐衫的身影,燈光小心翼翼地觸摸著那彎彎的脖頸,那擱在欄杆上的手,還有那裙服下的鑲邊。
     
    再下樓時,我發現默瑟太太坐在爐火邊。她是個嘮嘮叨叨的老太太,當鋪老闆的寡婦,為了很虔誠的目的收集些用過的郵票。我不得不忍受著茶桌上的東家長西家短。飯拖拖拉拉吃了一個多小時,叔父卻還沒回來。默瑟太太起身要走:她很遺憾不能再等了,已經過了八點鐘,她不願意在外面待得很晚,因為晚上的空氣對她有害。她走了後,我開始在屋裡走來走去,緊握著拳頭。嬸嬸說:
    ——恐怕這個禮拜六晚上你去不了集市了。
     
    九點鐘時我聽到叔父用彈簧鑰匙開門廳。我聽到他自言自語,聽到他把外套搭在衣帽架上,衣帽架搖晃的聲音。我很明白這些跡象。他晚飯吃到一半,我就求他給我錢好去集市。他全忘了。
    ——這時候了,人們在床上都睡醒了頭一覺啦,他說。
    我沒有笑。嬸嬸很激動地對他說:
    ——你就不能給他錢讓他去嗎?事實上你耽擱得他已經夠遲的啦。
     
    叔父說他很抱歉自己全忘了。他說他很相信那句老話:只工作不玩耍,聰明孩子也變傻。他問我想去哪裡,我又跟他說了一回,他便問我是否知道那首《阿拉伯人告別坐騎》。我走出廚房的時候,他正要給嬸嬸背誦開篇的幾句詩行。
     
    我緊緊攥著一個佛羅林,大步沿著白金漢大街朝車站走去。看見條條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購物者和耀眼閃亮的汽燈,我想起了這次旅行的目的。我登上一輛乘客稀少的列車,在三等車廂的座位上坐下。列車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動,真叫人受不了,然後列車緩緩駛出車站。它向前爬行,經過了破爛廢棄的房屋,又跨過了波光粼粼的大河。在韋斯特蘭•羅車站,人群擁向車廂門口;可是乘務員卻讓他們退後,說這是去集市的專列。空寥的車廂裡,我始終是獨自一人。幾分鐘後,列車在臨時搭建的木質月臺前緩緩停下。我走出車廂來到路上,看到亮著燈的大鐘盤上已經是差十分鐘十點了。我的前面是一幢巨大的建築物,上面顯示著那個具有魔力的名字。
     
    我找不到票價是六便士的入口,又擔心集市快要散了,就快步從一個旋轉柵門進去了,把1先令遞給一個滿面倦色的人。我發覺自己進了一間大廳,廳內半高處有一圈樓廊。幾乎所有的攤位都收攤了,廳裡大部分地方都在昏暗中。我意識到一種靜默,就像禮拜結束後教堂裡充溢的那種靜默。我怯怯地走到集市中間。有幾個人聚在仍然在營業的那些攤位前。有個掛簾上用彩燈勾出了Cafe Chantant的字樣,兩個男人正在簾前數著托盤上的錢。我聽著硬幣掉落的聲音。
     
    我勉強記起了自己為什麼到這兒來,便朝一間攤位走過去,細細地瞧著陶瓷花瓶和雕花的茶具。攤位門口有位年輕女士在跟兩位年輕紳士說笑。我留心到他們有英格蘭口音,就含含混混地聽他們談話。
    ——哦,我從沒說過那樣的話!
    ——哦,可是你說過的啊!
    ——哦,可是我就是沒有說過!
    ——她難道不是說過的嗎?
    ——說過的。我聽她說過。
    ——哦,這是……瞎說!
     
    年輕女士看到我,便走過來問我可想要買點東西。她的語調並不很殷勤;好像就是為了盡義務才對我說話。我謙卑地看著在攤位昏暗的入口處像東方衛士一樣挺立兩邊的大罐子,咕噥著說:
    ——不,謝謝。
    年輕女士挪動了一個花瓶的位置,又回到兩個年輕男人那裡。他們又談起了同一個話題。年輕女士回頭斜眼瞧了我一兩回。
     
    儘管我明白自己滯留不去也無濟於事,卻在她的攤位前流連著,想讓我對她那些瓶瓶罐罐的興趣看上去更像回事。然後我慢慢轉身離去,朝裡走到集市的中間。我讓兩個便士在口袋裡跟六便士的硬幣撞擊著。我聽到樓廊一頭有個聲音在喊要滅燈了。大廳的上層現在全黑了。
    我抬頭凝視著黑暗,發覺自己是受虛榮驅動又受虛榮愚弄的可憐蟲;我的雙眼中燃燒著痛苦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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