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神明燈一定要紅色的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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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明燈一定要紅色的嗎 在 一本好小說的誕生(拿起筆就能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9-07 17: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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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理小說中,一直藏頭藏尾不露面的凶手會因為什麼露出馬腳】

    多年過去了,據說當年和柯南一樣是個小學生的讀者可能都長大成人結婚生子,可是始終不知《名偵探柯南》結局的幕後真凶是誰。

    之前雖曾在神秘組織的設計中介紹過,如何以「最熟悉的陌生人」還有「最愛的人傷我最深」來推敲辯證誰是最可能的幕後黑衣人。

    但在推理小說中,除了這個辦法,有沒有能夠像搓神燈召喚精靈一樣,搓一搓(?)或怎樣(!)就讓一直藏頭藏尾不露面的凶手露出馬腳呢?

    答案是有的,只是說出乎人們的意料!但這可能要先以韓日相繼改編翻拍的電影《第22年的告白:我是殺人犯》,還有多那托.卡瑞西 (Donato Carrisi)擅長心理操弄的《霧中的女孩》來代表解說。

    首先《第22年的告白》的主演是不管是在哪部電影,看起來都好像會有人跟你說「再給開司一罐啤酒」的藤原龍也,故事誇張到非常荒謬。

    但不得不承認,這卻有可能發生在現實當中,就像當年犯下驚世駭俗甚至慘絕人寰的少年A,日後竟得以獲赦並寫書出版的真實事件。
    不過不同於少年A因為適用少年法的保障所以脫逃制裁,《第22年的告白》則是立基在日本過往15年為限的犯罪追溯起訴條例。

    長期懸案未解的22年後,那「疏而有的漏的真凶跳出來」,可他所謂遲來的「自白與道歉」,就像犯下重罪還一直大言不慚的少年A,根本就是出來炫罪!

    反觀被害者家屬,除了要承受親人無辜受害(且多死狀悽慘)的心碎、媒體撲天捲地的騷擾取材,最後竟然還必須要面對凶手可以逍遙法外的難堪!

    不僅被害者/被害家屬相關的理應保護同理,並得知真相的各項權利被全然漠視,有時還需眼睜睜凶手倍受保護與歸因社會教育及成長的承接失誤來卸責。

    不得不說,藤原龍也演繹的殺人犯,除了大大打了「無能警方」的臉,讓多年來在外撒下漫天之網,在內搜索枯腸的警方,臉上無光還腫腫der。

    而那宣稱要「向受害遺屬道歉」的舉動,其實是藉此炒作,造勢造神明星化,這樣無視道德倫理又自大瘋狂的挑釁,想當然耳不意外的會引發眾怒。

    可惜,正義感再多的民眾,也抵制不了其他好奇心殺死貓的「知權授有」,仍然非常想知道獵奇罪犯的心理想法,所以書還是人人爭搶的暢銷。

    不過還好,想起塗紅色口紅咧嘴笑的小丑,月光下,一定會有個穿著內褲趴趴造的蝙蝠俠(X),這看來表演性質頗高的殺人犯,也有當年貓抓老鼠卻抓不到的警官,還有代表愛與正義的使者播報員真相大搜查(O)。

    可是讀者怎麼也猜不著的是,人其實並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真凶露出馬腳,如果說這一切都天時地利人和,被安排的天衣無縫的話。

    遺憾的是,真凶要是在當年第一時間沒能真正的落網的話,再過多年,也難了,例如多那托.卡瑞西《霧中的女孩》也是用這一招。

    乍看不知究竟是犯罪手法同的模仿、師徒關係間的手把手承傳,還是真正連續殺人魔的N年後?畢竟星爺《食神》的武功傳授早有說過,游泳跑步還不是你做什麼他做什麼,難道犯罪這項也可以例外嗎?

    事實上,美國真實犯罪側寫專家約翰.道格拉斯(John Douglas)《破案神探》(Mindhunter)系列研究就有相類罪犯罪行剖析的統整歸納。
    書中就曾在首部曲內依自身實地探查辦案的經驗積累,自行區分了可用以分類的「犯罪手法」與「簽名特徵」的差別。(詳見頁253)。

    犯罪手法顧名思義…就是犯罪者犯罪的手法,雖然是不好的行為,但行為本身仍然會因為經驗的累積加成而有所成長,甚至有所精進。

    另一個「簽名特徵」則比較是偏近於「犯人為什麼要這樣」的動機目的,因為空虛、想炫耀、意圖刷存在感或沒來由的種族歧視這樣,(但也有可能全然毫無動機,就是想犯罪的隨機犯案心理)。

    據說,作者就是以「犯罪手法或許可以進步,但同一犯罪者的簽名特徵都一樣」的概念區別差異類同,由此屢破奇案,甚至一些長期未解的謎團。

    不過不止美國犯罪側寫專家約翰.道格拉斯對此頗有見地,日本精神科醫師片田珠美《自戀病》,也從「奧客、隨機殺人犯、怪獸病人到暴走老人」找出了犯罪者的一些共同特性,那就是「自戀病」。

    不管是現實當中叫人毛骨悚然的少年A,或是電影裡面演得讓人覺得又可惡又可恨的藤原龍也,殺人犯案的過程,很大的原因,都是基於自我中心的自戀。

    想起《霧中的女孩》書中曾以犯罪寫作相類比,講說優秀犯罪等同傑出小說作品,重點在抄襲(?),所以故事情節推進,或說犯罪的驅力是「惡行」(!),但故事的核心,始終是「壞人」(X)(詳見頁109)。

    但是如果按照上述邏輯回到問題,能破解推理小說中長期懸案未解或乍看不相聯繫案件系列的key,除了用犯罪手法或簽名特徵來區分差異-

    要讓一直藏頭藏尾不露面真凶露出馬腳,就是覺得自己不會被發現所以重回現場,認定世上無人能抓獲並制裁自己,那真凶脆如薄冰、自尊自信的自戀病。

    真的沒有什麼比一直藏頭藏尾不露面的真凶自己跑出來自首自己是真凶更有說服力了,前提是出來自首的真凶,要是真的真凶才可以。

    警語:本文僅適用推理小說劇情設計,不可作為現實任何犯罪的途徑與目的。

    ★註解

    被害少年父親土師守曾以《淳:一個被害者父親的真實告白》一書寫案發前後試圖替無辜慘死愛子討回公道的心路歷程,讀完令人鼻酸。

  • 神明燈一定要紅色的嗎 在 卡瓦納 X 日本旅遊失心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7-26 20: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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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日本的「幽靈之日」(幽霊の日)不知道大家出國旅遊時有沒有碰到什麼靈異事件呢?這些年來常常在外面旅遊、也有很多獨自一人住宿的經驗,而且不知為何常常被分到所謂陰氣比較重的邊間。不過說真的幾乎沒有看到或遇到靈異事件的經驗,只有幾次稍微有點奇怪的事件,今天就來和大家分享一下吧!

    1.大手連鎖商務飯店的行李拖行聲。

    幾年前某次住在京都某大手連鎖商務旅館,Check In完放完行李後就準備外出用餐。當我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後門後就不斷傳來行李箱來回拖行的聲音。當時因為走廊空無一人行李拖行聲(而且很明顯的是行李箱「拖來拖去」來回拖動的聲音)。仔細一聽這聲音就是從我房間中傳出來的,我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最後鼓起勇氣打開房門-行李箱還是好好的放在原位,不過拖行的聲音也不見了。雖然當然很有可能是隔壁或樓上傳來的聲音,不過那晚我還是決定開燈睡覺了。

    2.千早城。

    在日本讀書時某天和一男一女共三人一起去大阪的100名城「千早城」攻城。千早城位於金剛山山麓,而金剛山是大阪地區頗具人氣登山健行步道所以經由千早城旁的登山道去爬山的人很多,算蠻熱鬧的地方。

    千早城現在早就沒有什麼遺跡保存下來,不過在昔日本丸附近有一座後來蓋的「千早神社」。千早神社正殿附近有一塊寫著「禁止入內」的牌子,同行的女同學不知道吃錯什麼藥硬要走禁區內,我們阻止她她也不聽勸,最後只好拉著她離開。下山途中她的肚子就開始痛了起來,一直到坐巴士離開後肚子才好轉些不痛了。我們就虧她「誒一定是妳亂闖禁區遭到神明懲罰了!」下了山肚子不痛的她立刻反駁「你們亂說世界哪有什麼鬼神啦」

    然後她的肚子就馬上痛了起來,剛剛點了那碗神座拉麵怎麼樣也吃不下去。

    隔天早上臉色慘白的她跟我們說:
    「昨天爬上的時候我們不是有看到一座墳墓嗎?」
    (金剛山麓有一座楠木正儀的墳墓)
    「對啊!」
    「我昨天晚上夢到那個墳墓...」
    「真的喔!?」
    「對啊!我就夢到我又回到那個墳墓,而且很奇怪的是那個墳墓還被打開來,我還走進去那個墳墓去看呢!只看到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然後我就被嚇醒了....」
    「妳喔!一定是來警告妳以後不要亂跑、不要亂講話啦!」
    「對不起啦我以後真的不敢了....」

    3.宜蘭某飯店

    這間飯店很奇怪,窗簾是猩紅色而且全部是拉起來的。這天入房後打開飯店房門後覺得太陰暗,立刻就把窗簾全部打開、讓陽光透進來,之後我們就去吃晚餐。回到房間後「誒為什麼窗簾全部又拉起來了!?」我們猜想可能是工作人員有進來過吧?(但搞不清楚為什麼要進來拉窗簾?)

    關上燈準備睡覺後,不知為何我一直覺得從浴室的方向傳來一股怪怪的感覺,因此我就換到床的另一側、離浴室較遠的地方去睡。睡到一半,朋友就把我推到靠近浴室的那一側去睡。很明顯友人也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覺,所以才不願意去那邊睡吧!?然後我們就這樣推來推去推了大半夜誰也不肯去順靠浴室的那側,最後朋友終於受不了,起床去把浴室燈打開然後推我去靠浴室的那一側去睡。隔天起床我們什麼也沒說,也不敢問對方為什麼前一晚一直要推對方去床的另一側睡覺...

    寫到這順便介紹一個網站「日本凶宅網 大島てる」。
    http://www.oshimaland.co.jp/

    這是由一位日本人「大島學」成立、以日本為主範圍遍及於全世界的凶宅、事故物件網站。上面有許多發生過事件的飯店和旅館,供大家參考。

    不過說真的,發生在我身上最難以解釋的不是出去旅遊時遇到的事件,而是去年遇到難以解釋的事件。我爸爸去年五月底突然過世,當天晚上把爸爸送到殯儀館後因為捨不得爸爸離開,在自己的FB上發了一篇緬懷爸爸的文章。睡前打開FB一看(還記得那時是晚上的11點多),突然看到我爸爸的帳號幫我的那篇文章按讚。我還跟我太太說「我媽媽真無聊,還用我爸爸的手機幫我按讚。」隔天起來我媽媽跟我說「真奇怪!我今天早上打開你爸爸的手機一看,發現他在FB上還幫你按讚。」

    我一愣。

    「不是妳按的嗎?」
    「我沒按啊!」
    「按讚的時候我正好有看到訊息跳出來,那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多」
    「那時候我早就睡了啊!」

    所以,我們一直很不明白,那個讚、到底是誰按的?

  • 神明燈一定要紅色的嗎 在 啟點文化 Turn-Key Solution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3-02 08:08:34
    有 23 人按讚

    #獻給在這場戰役中每一個在崗位上認真付出的人

    【快遞小哥】文/楊嘉玲 諮商心理師

    橘紅色防風外套,上頭印著大大的閃電標示,編號2020的快遞員騎著中古摩托車在城市裡穿梭著,車身上一道道刮痕是他和時間角力的證據,也是他專業的印記~「珍惜所託,分秒必爭」。

    晚間六點,小巷傳來蒜頭爆香味,這是他一天中最喜歡的一個時刻,那香氣總會讓他想起家的味道,爸媽如果還在世,也許會燒好一桌菜等他回家。想著想著,肚子有些餓了,但他還不能休息,後座送貨箱還有一堆貨等著他配送,得在假期開始前,全部送完,才不會被公司扣錢。

    他正認真存錢,打算買台中古車,應徵叫車平台司機。2020覺得沒人比他更適合當司機了,整個城市的地圖已經烙印在他腦海裡。況且司機的地位也比快遞員高,至少還能跟客人聊聊天、話家常,不像他每天只有領貨和送貨,常去的幾間大樓,管理員都懶得搭理他,從不問他叫什麼名字,總是「小哥、小哥」的喚著,要他把貨放下,就可以走了。沒人知道他的全名,小哥,成了他存在的代名詞。

    晚間十點,小哥趕回發貨中心繳交無人簽收的物品,車未停妥,倉儲主管便扯著嗓子:「怎麼還在這?!快回去,路要封了,沒事別亂出門。」隨即拉下鐵門,駕車離去。

    小哥把車停好,拐進倉庫後頭一間公寓頂樓鐵皮加蓋的小房子,裡頭約莫只有五坪大,一張單人床、書桌、衣櫥和幾個便宜三層櫃,就快將所有地板佔滿。打開手機,刷了最新動態,這才知道一個小時前,整座城市被迫玩「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當官的要所有市民通通不准動。

    小哥快速瀏覽幾篇新聞和帖子,忍不住顫抖起來,平常覺得擁擠的房間,突然覺得太空曠,恐懼往四周蔓延,怎麼也關不牢他的安全感,他不停回想剛剛送貨的那幾戶人家,有沒有人得病,會不會傳染給他?

    他躲進棉被,想逃離死神的召喚,卻逃不開飢餓附身,這時間去哪找吃的?翻遍矮櫃,連個餅乾碎都找不到,又餓又怕,他覺得這個城市沒人比他更悲催了,像他這麼邊緣的人,可能連死了,都沒人知道。

    「叮咚」手機跳出一則訊號,有人預約快遞。小哥低咒幾句,末日將至,還這樣糟蹋人。關掉手機,灌了一大口水,拍拍肚皮,拉起棉被,強迫自己入睡。但餓鬼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沒半晌又醒來,打開手機,發現那則預約訊息一直沒有回收,也沒人搭理,好奇點開:

    「誰來救救我,幫忙買盒止痛藥,付三倍運費。我已經兩天不能下床。」

    「不送藥,這人還見得著明天的太陽嗎?」小哥想起母親罹癌躺在醫院,因為沒錢買嗎啡止痛,痛到昏倒的畫面,「肚子餓還能忍,但痛會死人的⋯⋯」深吸一口氣,拿起鑰匙和外套,三步併兩步跑下樓,走到對街常買痠痛貼布的藥房,急按門鈴。

    女老闆穿著碎花居家服,半拉鐵門:「要死了,這麼晚按電鈴,沒病都被你嚇出病來。」

    「不好意思,客人需要止⋯⋯痛藥,很急⋯⋯」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幫忙跑腿賺錢,有錢賺也要有命花。」女老闆嘟嚷著。

    「人⋯⋯命關天,幫⋯⋯個忙~」女老闆咂嘴,轉身到貨架上拿了盒藥給小哥。

    小哥把錢塞進女老闆手中,「謝謝!謝謝!」迅速將藥塞進外套內袋,加足馬力往客人給的地址奔去。

    再度騎上車,街道變得空蕩無人,少了商家的霓虹燈,路變得沒有分別,第五小街再也不是伴手禮名店的代名詞,第九大道也不再是菁英人士匯集的金融中心。小哥回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座城市,沒有想去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需要他,每一條路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高貴和卑賤之分。直到他當起了快遞員,才懂每條路都有自己的價格。但這些數字都與他無關。

    直到現在,看著導航上客人傳來的座標數字,自己與另一個生命的距離越來越近,他才覺得路變得有意義起來。

    凜著風,小哥來到客人指定的地點,發了個訊息。沒多久,一名女孩走近深鎖的鐵門,隔著柵欄, 小哥看到一張清秀卻略顯蒼白的臉:「藥⋯⋯你訂的⋯⋯?」

    「是的。我沒想到有人會願意幫我跑腿。」

    「小事,要不要⋯⋯緊?還⋯⋯痛嗎?」

    「好多了,以往經痛頂多一天,這次特別久也特別痛,真是抱歉。止痛藥多少錢?我等會跟運費一起轉給你。」女孩大大的杏眼望著他,眼神充滿感激,小哥一時之間不知怎麼擺放手腳,搔了搔頭,心想:「原來是經痛啊~」他沒交過女朋友,沒料到自己居然有天能替女孩做點事。

    小哥透過門縫將止痛藥傳給女孩,「別別⋯⋯轉了,趕緊⋯⋯吃藥。」女孩有些詫異,很快又點點頭表達謝意,在
    眼神交會的那一刻, 小哥感覺胸口湧出一股自信,他從沒被女孩正眼瞧過。

    離開後,小哥覺得飄飄然,他喜歡上這種感覺,便在網上發佈消息,有需要的人都可以傳訊息給他,他必定「珍惜所託,分秒必爭」。

    很快又收到一則新工作,要他幫忙找9號運動鞋,天亮前送到城東便利店。小哥騎著車在城市繞,找不到任何一家鞋店,眼看天漸漸亮,他有些心急,加油時,還不小心把汽油滴在鞋上。

    「哎啊!怎麼沒想到~」小哥奔回宿舍,拿了兩樣東西,便急忙趕往客人指定的便利店,並在前一個路口就告訴客人自己快到了。遠遠地,小哥看到便利店門口站著一位醫生,白袍上沾滿了不同顏色的污漬,碘酒、血漬交雜在一起。

    「您要⋯⋯鞋?」

    「對,我需要一雙九號運動鞋。」

    小哥將車原地架起,俯身將鞋帶鬆開,脫下,並從口袋裡拿出兩雙襪子:「抱抱歉⋯⋯歉,買不到鞋,不嫌棄,⋯⋯我我腳上也是九號,穿幾個月,不過⋯⋯襪子是新的。⋯⋯頂著用,天亮再找找,有消息⋯⋯跟您說~」小哥表達的坑坑疤疤,他不是緊張,完全是因為太久沒練習,來這個城市一年多來,這是他說過最長的一段話。

    白袍醫生沒接話,跟著彎腰脫鞋,順手就把小哥的鞋給穿上:「襪子不用了,也別找新的,這樣就挺好了,等等我會把錢轉到你帳上~對了,小哥,再幫我一個忙,把我的鞋處理掉!」話落,便轉身離開。

    一切來得太快,小哥搞不清楚狀況,對著醫生的背影大喊:「為⋯⋯不穿皮鞋?」

    「穿皮鞋站久了,腳腫,急診室像戰場,沒時間休息,穿運動鞋撐比較久。」拐個彎,白袍醫生已經消失在巷口,留下一臉錯愕的快遞員。

    小哥拾起醫生的鞋穿上,尺寸剛剛好。「原來這就是名牌鞋的感覺啊!一定是因為鞋跟的關係,感覺高人一等。」小哥挺起胸膛刻意來回多走幾步,一想到醫生正穿著他的鞋救人,這個社會需要他幫忙,他笑得更開了。

    第三個任務,小哥馬不停蹄的趕往超市搶米、麵、罐頭,並排了長長的隊,才將這些日用品送給住在郊區的老夫婦。老先生中風,坐在客廳輪椅上,老太太接過食物,不停道謝。離去前,老太太叫住小哥,隨即從房間拿出一只平安符,繫在小哥脖子上:「這個時間在外面奔波,危險,戴上神明會保佑你。」小哥突然覺得眼眶熱熱的,他已經好久沒被祝福了。

    預約的訊息陸續湧出,有人請他幫忙買花,獻給救人捐軀的醫護人員;有人請他訂咖啡,送給值班警察;有人托了條毯子,給在橋下徘徊的浪浪。

    騎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小哥卻覺得自己與大家緊密連結。整個城市看似昏迷,但他知道居民的生命力仍旺盛著,大家還沒被打倒。熱心小哥的服務傳開後,接連幾天,連躺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只有靠排隊時,站著打盹一下。

    小哥在城市裡兜著,他再也不覺得自己是異鄉人,小小的房間也不再寒傖,裡面滿是客人給的口罩、手套、消毒水和維他命,要他多保重。

    小哥有個奇怪的想法,城市還沒出事前,他覺得人們的心生病了,忙著生活,彼此漠不關心,可等城市真的生病後,人心又變好了,這場病到底該不該好?

    封城第七天,傍晚,小哥口裡啃著吐司配蕃茄醬,聞著鄰居大媽爆香的蒜頭味,心裡覺得安心:「預約的人變少了,大家都習慣宅在家了,今晚我應該可以好好睡一覺。」突然,手機鈴響,小哥詫異從沒人打電話給他,都是直接留言交辦工作,等他有空再處理,可見來電的人有多急,他胡亂塞進最後一口吐司,接起。

    「是快遞小哥嗎?有件事情要拜託你。」小哥來不及嚥下,只好嗯哼兩聲當回應。「能不能送一塊蛋糕給我孩子,替他唱首生日快樂歌?」來電的是一位男子,聲音聽起來挺年輕的,應該是個年輕爸爸。

    「行,在哪?什麼時候?」小哥發現自己回話越來越流利,可能跟這陣子密集與人互動有關。

    「今晚,省中醫院,兒童病房0123號房。」

    「省中醫院!?已經管制,不給人進了。」

    「我孩子一星期前心臟開刀,我答應他醒來就帶他出去玩,誰知我和太太去領個錢,就再也回不去。那孩子怕生,看不到我們一定很害怕,今天是他生日,他等這個生日很久了⋯⋯」

    「可是⋯⋯那收了很多重症⋯⋯」

    「拜託你,多少錢我都付~」年輕爸爸同時傳來照片,照片裡他們全家笑得燦爛。

    小哥遲疑著,藥房老闆說:不能有錢賺,沒命花,賺錢絕不是接單的理由。但為什麼還是想去?看著螢幕上,男孩環住爸爸的脖子,男人一把將男孩緊抱在懷裡,小哥想起那日和爸爸一起上工,站在十樓高的鷹架上,前一秒爸爸還在囑咐他小心腳步,下一刻就因為一顆遺失的螺絲,爸爸毫無防備地踩進鬆脫的層板,從小哥面前直線墜落。如果當時他能再快一秒,環抱住爸爸,說不定這世上還有人記得他生日。
    小哥明白,遺憾是回憶裡一道不會癒合的傷口,他不願自己的拒絕變成傷人的利刃。

    小哥火速上網募了塊蛋糕,小心翼翼放在腳踏墊上,路上遇
    到坑洞都刻意放慢,生怕將蛋糕撞傷。終於來到省中醫院,出入口已拉起封鎖線,一靠近,就被門衛給擋下來,絲毫沒有商量的空間。他只好拐進後巷,翻牆至醫療廢棄物處理區,蹲在大型垃圾桶旁,等人出沒。一等就是三個小時,夜半天寒,小哥被自己的噴嚏聲給吵醒。正巧,有一清潔人員出來倒垃圾,小哥趕緊上前。

    「大姐,幫個忙~」

    清潔人員沒料到垃圾桶後有人,驚叫出聲:「你是人還是鬼啊?走路沒聲沒息。」

    「我孩子在裡面七天了,想爸爸,你可以讓我去看他嗎?很快出來。」小哥對自己的反應有些吃驚,他以前只要說謊就會結巴臉紅,今天卻如此自然。說不定等這一切結束,他可
    以去當業務員,賺更多錢。

    「不行,為了防止感染,醫院嚴格禁止人員流動,你現在進去一定會被趕出來的。快走~」清潔人員揮手,試圖要趕小哥走。

    「大姐,你也有孩子吧!這麼多天不能回家,你會想念他們吧!你讓我進去,之後你要我帶東西來,或帶東西給家人,我都可以~」

    大姐直勾著小哥瞧,好一晌才開口:「你該不會是最近在網路上流傳的『快遞小哥』,給醫生送鞋的那一個?」小哥被認出,有些靦腆,搔搔頭:「對,是我~」

    「實話說,躺在裡頭的不是你孩子,是有人請你跑腿,對吧?!」小哥點點頭,大姐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鐵門闔上的巨大聲響,不禁讓小哥回想起爸爸墜落在地的撞擊聲,從那刻起,他知道絕望是聽得見的。小哥愣在門口好幾秒,直到口袋裡傳來震動,才將他拉回神,點開訊息,年輕爸爸問:「到了嗎?」小哥掙扎了幾秒,牙一咬,捧著蛋糕對著門拍照,回傳:「快了,就差一道門。」他沒有說謊,但也沒有說實話。

    只是承諾容易,但承擔卻是有重量的。小哥試著破門,未果,頹喪地坐在地上倚著門,鐵板的寒氣很快穿透他單薄的外套,以及一顆異想天開的心。

    他開始幻想自己變成X戰警中的幻影貓,能瞬間移動到任何地方,也想過跟哆拉A夢借任意門、像蜘蛛人一樣從屋頂垂吊進門⋯⋯,「如果世界,真的有超級英雄,是不是會比較美好?」想著想著,突然,門軸嘎吱作響,小哥失去重心,跌進屋內,方才的大姐再度映入眼簾,手裡多了套隔離衣、口罩和手套,扔給他:「穿上,我帶你去兒童部~」他迅速站起,鞠了個躬,穿戴好,跟著清潔大姐穿越重重迴廊,來到12樓兒童中心。

    小哥摸黑來到洋洋病房,男孩蜷曲在病床上,不時咳個兩聲,顯得特別弱小。他笨拙打開蛋糕、插上蠟燭,在黑暗中唱起生日快樂歌。男孩揉了揉眼,醒來:「拔拔,是你嗎?你來看我了嗎?」語調裡滿是興奮。

    「今天是你生日,拔拔答應過你,一定會來。」

    「拔拔,你聲音怪怪的,你也感冒了嗎?護士阿姨說,這家醫院的人都感冒了,才會一直咳不停。」

    「對,拔拔感冒,戴口罩,聲音不一樣,你快許願,不然蠟燭快熄了。」

    男孩閉上眼,雙手緊握,認真的許願:「我希望不要咳嗽了,可以趕快出去玩⋯⋯還有,希望晚上睡覺不會冷冷。」
    小哥摸了摸男孩的頭,男孩縮了一下,並沒有發燒啊!他不感覺空調特別冷,伸手摸被子也是暖的,怎麼會冷呢?小哥幫男孩把被子蓋好,不小心碰到男孩的脖子,男孩再度縮了一下。

    「我碰到你會冷,是不是?」

    「拔拔的手、護士阿姨的手都冰冰。」小哥這才明白,男孩不是冷,而是孤單,這些天所有護理人員都穿著隔離衣、戴著手套照顧他,男孩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真實觸感。小哥想起這些年,一個人在城市裡穿梭,夜裏也總覺得特別冷,渴望另一個人的體溫。

    「你閉上眼睛,拔拔送你一個禮物。」男孩皺著眉,用力閉上眼睛。小哥脫下隔離衣和手套,爬上床抱著男孩,邊唱歌,邊輕哄他。男孩在小哥的安撫中,咳嗽聲越來越小,氣息越來越平穩。抱著男孩,小哥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這次他來得及了,他很慶幸自己獨自生活多年,卻沒有忘記怎麼去擁抱另一個人。那個撲空的遺憾,在他的心中越來越小、越來越淡。

    月光灑落在窗櫺上,小哥將男孩熟睡的臉龐拍給年輕爸爸,告訴他男孩一切安好,他們全家一定很快能再團聚。再度穿起防護衣,走回廢棄物處理間,清潔大姐認出他,卻不作聲,小哥拿下脖子上的平安符,塞進大姐手心,他知道最好的防護不是隔離衣,而是相信還有人關心自己。

    小哥一路哼著生日快樂歌,騎回到宿舍,他覺得自己打了一場勝戰,想起這些天客人們的笑容,他決定回宿舍後要上網接更多任務,不讓遺憾有機可乘,他越想越熱,整個人都滾燙起來。

    「今天樓梯好像特別多~」小哥覺得有點喘,「可能太累,休息一下就沒事。」他替自己打著氣。一躺下,小哥便咳嗽不止,但很快就陷入睡夢中。在夢裡,他身旁有許多人圍著他,謝謝他的付出,把他的事蹟寫網上,好多人會念他的名字了~莫望艾,他再也不寂寞~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另一個人的超級英雄,只要我們沒有忘記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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