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玉山登山社評價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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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玉山登山社評價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6萬的網紅郝明義Rex How,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把女人的生命寫得讓異性感受到同步的震撼】 1. 森林是大海的戀人。 水是山心裡的祕密。 兩個女人將近二十年間,由女孩而女人,一路由山而海,由海而山,互相經歷了始終相對又相呼應的生命曲線,各自得出一句結論。 張卉君是埔里人,劉崇鳳的老家在美濃。 近山的張卉君,大學時和花蓮的海邊結緣,...

  • 玉山登山社評價 在 郝明義Rex How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12-14 21:29:57
    有 419 人按讚

    【把女人的生命寫得讓異性感受到同步的震撼】
     
    1.
    森林是大海的戀人。
    水是山心裡的祕密。
     
    兩個女人將近二十年間,由女孩而女人,一路由山而海,由海而山,互相經歷了始終相對又相呼應的生命曲線,各自得出一句結論。
     
    張卉君是埔里人,劉崇鳳的老家在美濃。
     
    近山的張卉君,大學時和花蓮的海邊結緣,畢業後去了美濃社區工作,再去花蓮當了海洋的導遊和護衛者,現在回到台南。
    近海的劉崇鳳,大學就加入登山社,進入山的世界,畢業後去了花蓮和台東的海濱居住,現在回到美濃的農村定居。
     
    她們兩人從成功大學的交會開始,從此是同學,是旅伴與閨蜜,也有了生命的對話和對照,最後交織出《女子山海》這本書。
     
    2.
    吳明益在書前的『導讀』裡,如此介紹:
     
    『《女子山海》正是崇鳳與卉君以往復信件形式來表現這些年來她們信仰、懷疑、轉變的剖白,對我來說,這是她們的真情寫作、身體寫作。沒有之前作品的包袱(環境運動者的身份、登山嚮導的身份……),不掉書袋,重點放在敘說自己的觀點、自己的記憶,引出自己轉變向「非文學科系式」 的人生,而又深深受文學影響的生命經驗。 ..........
     
    『她們有時寫著自己的經歷,有時寫出對對方的想像,寫到面對自然時的寬闊、陰暗、死亡與救贖, 偶爾觸及到生而為人與其他生物的差異,以及投入人世時對教育與改變他人觀念的思考。她們的作品都還提到「組織」。組織如何吸引、消磨熱情,卻也打磨她們的思考與行動。組織不是必要之 「惡」,而是必要之「痛」。組織讓她們打消念頭,也促成行動。
     
    『這正是我要說的,卉君和崇鳳作品裡的價值。她們兩位或許在三十年前,都會發育成臺灣女性散文家所追求的:談論成長經驗(如《擊壤歌》)、以詩詞文學做為抒情的聯想(如簡媜早期作品), 或是追求某種優雅文化的美學(如林文月的作品)。但她們同樣以女性觀點出發,面對的卻是野地 與野性,時而多感傷情,時而天真爛漫,時而包容孕育,時而帶出她們以性別出發的批判性。同樣這裡頭的文學思考,體質卻已大不相同。
     
    『崇鳳談到雌性之美,香與髒的辨證(傳統我們總把前者歸給女性,後者歸於男性)、一般人對山間嚮導的刻板性別形象。卉君則以自身投入環境運動,時常被以性別的角度特殊看待的經驗,思考自己脫下「公鹿角」的過程。她們意在訴說,一個少女、女人、情人、妻子、媳婦,同時也是一個嚮導、 農務者、 團體的執行長時,看待事物的方式有何特殊之處,而又是如何演化出她們此刻的視野。
    對我來說,這就是《女子山海》的魅力。』
     
    3.
    因為行動不便,我始終和山難以親近。所以讀這本書,先注意到她們各自寫的山。
     
    卉君跟山的結緣,和她曾經在私立高中因為留級而待了四年的苦澀青春有關。
     
    『我可能永遠都忘不了某次段考後我站在四面封閉的校舍頂樓,望著如蟻列般密密麻麻的放學人潮,手裡緊抓著敬陪末座的全校排名成績單,胸口那股幾乎要爆裂的憤怒感—— 那一刻連風都不在,而我曾經想一躍而下,以全然破碎的肢體瞬間攪亂四方校舍僵直堅硬的規訓,是不是,有可能藉此逃逸出屬於自己的自由路線呢? 』
     
    她始終沒有真的那麼做的勇氣,但慶幸的是她可以在假日時逃回山裡。
     
    『不知道會去到哪裡,也不知道終點何在,只是感受著山的起伏,時高時低地將呼吸融入地形的曲線之中,有時費力有時輕鬆,直至前方無路,我硬是用雨靴踏踩半身高的芒草,隨手撿起一根斷木為杖,試圖劈斬出屬於自己的道路,每一步都顫抖又篤定, 就這樣一直走到雙腳失去知覺自動邁前,腦部出於每一秒的直覺選定下一步的方向,胸口的腫脹感隨著腳掌的踏步被土地一點一滴吸收了,才頹然地躺平在坡地上喘息........
     
    『 我睜眼望著各種葉型交織滿布的天空,它們站得那麼密,卻容得下風,風一來它 們搖曳,便讓出了天空,滲進一絲絲的陽光,如同救贖。我不是忠誠的信徒,不特別信奉任何一個宗教,但那一刻我匍匐於山的氣習裡,臣服於它的靜偕之中, 淚如泉湧。
     
    『我從不知道山有多高,然而它們始終巍然而立,溫暖堅定,未曾在我生命之中位移。』
     
    劉崇鳳則如此總結了山給她的依歸:
     
    『自小父親母親嚴格控管我的活動範圍,女孩子家不可以隨便到處亂跑,我背離了他們;婚後與夫婿攜手返鄉耕種,卻三天兩頭就不在家,面對留在客庄守著老家 守著田的丈夫,我不免內疚;而不知何時,臺北的婆家成為我的休息站,公公婆婆時常見我背著大背包來去如風,我不及細想他們如何看待這失控的長媳,我不敢想。
     
    『時常,我難以自處,我該符合誰的期待?做好哪些本分?........』
     
    然而,面對她的困惑,山始終在那裡,什麼也不說。
     
    『林間散步時我仰望幾棵玉山圓柏,看祂們的枝幹在風裡起舞,即便糾結,也高聳伸向天際。爬到一根大倒木上呆坐,被這雖死猶榮的中空和偉岸完全折服,只是靜靜在森林裡漫步,就找回信心。一股巨大而古老的安定之力扎進身體裡,似乎再難的人生課題都能在老圓柏的生存智慧中迎刃而解,偶爾,我會在那樣浩瀚的安靜裡,怔怔落下淚來。
     
    『接受自己就是這麼纖細善感,我看向圓柏,是祂們認出了這樣的我。 山時時刻刻提醒著,無須輕易隨外界起舞。自然界中上萬種生物群相,沒有一種是多餘的、麻煩的、不應該存在的。』
     
    4.
    我從小也生長在一個港都,所以比較可以更貼近一些體會兩個女人對海的書寫。
     
    『怎麼那麼好,生在四面環海的島嶼之上。』劉崇鳳寫道。
     
    但她雖然出生在鳳山,卻因為父母來自環山的美濃,所以在她童年的記憶中,對於海先學到的是害怕,記得的,是海很危險。
     
    到她十八歲,讀大學之後,才有機會自己騎機車,去「黃金海岸」,親近海。從此「愛上大海不止息翻覆的力量。什麼都可以容納,也什麼都可以失去。」
     
    因此她「難以自持地讀起各種航海日誌、海洋散文或小說」,可諷刺的是,學校沒有航海社,所以她只好加入登山社,負著背包走入森林的海洋,成為山的信徒。
     
    不過她終究啟動了一個長期的願望:到海濱生活。從大學期間只要有長假就去東岸短居,到後來去花東扎扎實實旅居九年,滿足了海濱生活的願望,才和男友結婚,回到美濃種稻。
     
    張卉君感慨她和劉崇鳳對海的感受並無二致,「來自於臺灣長久以來海洋教育的缺席,根著的恐懼讓我們只在遠遠看望大海的時候想像她,卻不敢輕易走入她。」
     
    國中的暑假,他們家去澎湖旅遊,卉君有了第一次潛水的經驗。她寫自己對海的初體驗,十分動人:
     
    『也許是在嗆水時吞了幾口苦鹹的鹽水,與海交換了體液;抑或是在浪裡掙扎亂踢的瞬間皮屑刮在了鋒利的珊瑚礁上,留下了基因的線索,總之海神一定記下了我 的體味,順手黏貼了一片透明的魚鱗在我的身體裡,作為標記。』
     
    大學,卉君去花蓮參加了海上解說員培訓,從此和大海結了更深的緣,再到幾年後她從流浪中回來,回花蓮擔任起當年培訓她那個單位的執行長。她從更深的層次認識海洋,不只成了導遊者,也是教育者和護衛者。
      
    6.
    在劉崇鳳的後記裡,有一段文字提到我第一次聽她們簡報寫作構想的場景:

    『卉君滔滔不絕於敘述臺灣海洋與山林的現況,郝明義先生耐心聆聽,聽到一半冷不防拋出問題:「情感,妳們的情感呢?」、「要寫下愛啊!」郝先生說完,轉著輪椅出去。我呆愣兩秒,看向完全傻住的卉君,哈哈大笑。』

    我不太記得當時是怎麼說的,但願意說一下我讀到崇鳳寫她在美濃開辦一個「溪女」 工作坊那段落的感受。

    參加那個工作坊的,有二十個來自島嶼四面八方的女人。有三十歲背著吉他而來的女生,有四十歲騎著機車抵達的女子,有五十歲預計搭便車而走的女人。

    『幾個夜晚,我們圍著生命低低絮語,女人的故事很長,如河流一般,有時說著說 著,不知怎麼眼淚就流出來,哽咽地吸吸鼻子要吞回去,「流下來吧,沒關係。」 另一個女人拍拍她的肩。........

    『最後一個晚上,收拾行囊,決定去溪邊過夜。 「想要火。」一個女人說。

    『又是臨暗時刻,戴起頭燈,四散撿柴,手鋸木頭的聲響在暗夜中明晰地響起,這 場景似曾相識……而我不再是一個人,一群人有明晰的意念與方向。

    『火苗在她手中擦撞出來,翻轉童話,賣火柴的小女孩不再孤苦無依,冬日會遠去, 春天還會再來,如同黑夜的存在是為了迎接白日到來。每一個女人拾一根柴薪添 入,火壯大了,輝映著彼此的臉。

    『是夜,圍著火的女人們不知怎麼了,沒有酒卻像醉了一樣,一一脫口而出心裡深 處不輕言的故事。像深埋在水底的石頭終於鬆動、又或是存放太久的木頭突然起 火燃燒,那些痛苦煎熬的情感或戲劇化的人生遭逢,都在這一夜獲得釋放。

    『明明是悲慘人生,卻只聽聞女人不停不停大笑,張狂放肆。幽默如海岸成片的鵝卵石,在洶湧的情感大漲潮之後,嘩啦啦啦退去時我聽見石頭與石頭間清靈細碎 的聲響,滌洗過去每個倉皇失措的暗夜。

    『沒有評價,無條件接納,我擁抱我潰堤的水壩。』

    我要說的是,讀到這裡,我也不由自己地眼前都模糊了。

    她們把女人的生命寫得可以讓異性感受到同步的震撼。

    書的封面上,有一行字:『我愛山,也愛海,我愛我們是女生。』
    她們確實都寫到了。

    7.
    讀完書後,我打電話給張卉君,問她離開海,離開黑潮基金會執行長的位置之後,回台南做什麼。

    她回答我:

    『我覺得離開組織有一個背後的實驗是想鬆綁自己,過去是以一種組織的方式在動員跟做環境議題,如今回到個人身份時,我如何從自我生命出發,成為一個以個人為主體的能動者,更自由、更靈活,也更純粹,我想繼續追求這樣的熱情,所以給自己在最高峰的時候從組織腳色裡引退,成為一個自由工作者。』

    祝福卉君以及崇鳳的女子山海更加遼闊。

  • 玉山登山社評價 在 城市山人 Mountain Urbanite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9-06-14 19: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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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山商業團:依賴心理和消費者意識》
    我們帶著每人本來就不同的性格、好惡和觀念,從不同的出發點走不同的路進入山林,所以一群人理所當然的行徑,看在另外一群人眼中卻是不可思議。

    這其中有黑白分明的是與非,有紛紛擾擾的灰色地帶,也有自以為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論述──大部分時候,對於怎麼樣才是「好」,我們不容易於短期內產生一個共識。

    但當觀察者的層次提升了,難免就會出現俯瞰的優越感,而忘記了在他熾熱目光所產生的樹蔭中,卻也可能藏著美善。

    先不講人類的歷史,光是這塊寶島的歷史之中,與世無爭的原住民族就飽受荼毒,被自居高等人的歷代政權貼上「野蠻」的標籤,卻只有少數真正願意敞開心胸的人們,才知道他們遠比所謂的「文明人」有更多可愛的地方。

    然後在這兒我話鋒一轉:我們看待商業團顧客的時候,是否也是出於不了解而一味否定了呢?不站在理解的基礎上來看「亂象」,落實「登山教育」不過也是個空談罷了,因為永遠都只聽得到高談闊論,笑著罵著事情就過去了,問題依然不會消失,我們依然不會凝聚共識。

    我自己就是個常跟團爬山的人,也承受過山友的輕視,說我不過是一個被恐懼利用的人。我知道自身能力不足,無法反駁,但那股心中的不快總是徘徊不去。

    可以說,這是我開始有強烈學習動機的起因,兩年下來除了看書充實知識之外,也去上了地圖判讀與定位課程、探訪人煙罕至的古道、學習攀岩、嘗試自行帶朋友去爬山,甚至前往冰天雪地的地方拓展視野。

    也因為有這成長的經驗,我一直以來非常關注一位登山者是如何從「零到一」和「一到二」。零是不爬山,一是高依賴度的爬山,二是獲得學習的動機。零到一才是流量最大的地方,但也是最為黑暗的地方,因為沒人知道該怎麼看待這個空有數字,卻沒有活生生面孔的黑色地帶。

    更進一步來說,我認為這個陌生領域才是我們台灣登山未來之所繫──就如同我以前寫的文章所述,岳界的黃金時代已經結束了,傳承式教育的登山協會和大學登山社走向末路,而商業團將成為絕對主宰。

    .
    .

    商業團客戶的面孔倒也沒這麼複雜,就只是一般人而已。我們對登山的需要很簡單:生活已經很忙碌了,爬山最好能跟著人走,有人幫我打理好食宿,讓我上山好好享受美景、跟朋友聊天、讓身體更健康,然後登上幾座有名的百岳,或造訪一些風景名勝更好。

    這跟出國找旅行社的套裝行程別無二致,因為規劃自助旅行太麻煩,所以要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一切。爬山,對我們來說,其實就只是一種比較考驗體力的大眾休閒娛樂。

    在我頭一年爬山的經歷裡面,曾跟過中大型商業團走熱門路線。我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帶我爬山,又對爬山是為何物毫無頭緒,於是打開Google查詢「玉山」和「爬山」兩個關鍵字,再從搜尋結果裡找看起來最好的選擇。照一個正常消費者的考量,這家公司規模要大、路線要齊全、出團率要高,於是我找到了在業界頗負盛名的大牌團體。

    (我有朋友還會千方百計的查詢商業團的評價,但由於相關資訊非常不透明,盡皆無功而返。)

    也許是新手的運氣,三天的行程天氣非常良好,幾乎整團都成功登頂。這一趟行程,就在我心中勾勒出了爬山的輪廓,由於結果很令人滿意,讓我覺得以後都該是這樣子進行。照著這個模式下去,我不會在意山屋伙食的廚餘問題、不會在意如何最小化對環境的影響、不會在意山岳中潛藏的歷史人文、不會在意那些被隨意丟棄的垃圾和衛生紙小百合、不會在意如何強化自己的安全意識,一切聽嚮導發號施令就好,然後也許百岳就這樣爬完了。

    除了教學性質的商業行程之外,一到二這個過程是不會在一般商業團中發生的。人家要賺錢,又怎麼可能培養我們成為獨立自主的登山者呢?自斷財路來著?中大型商業團擁有可觀的人數,嚮導放在隊員的注意力卻也是極度的分散,爬山時一起走是一回事,每位顧客能獲得的學習機會卻是另外一回事;甚至嚮導自身的素質就相當有問題,進而讓所有人都覺得某些荒唐行為「是OK的」。

    我是一個會不要臉向嚮導問東問西的人,但當隊員大多數彼此不相識的時候,其實整體氣氛頗為沉默保守,大家也不會與嚮導有什麼互動,也別說會產生經驗傳承。更何況,中大型商業團的嚮導人數可觀,今天跟一位,明天又換另外一位,不太可能建立什麼連結。

    簡單來說,嚮導的素質決定了一位新手往後的登山之路。上梁不正下梁歪,嚮導若不能以身作則、盡力約束客戶的不當舉措,一張白紙被塗上了不美麗的色彩,以後也很難再改回來了。

    .
    .

    所以如果你問我,什麼是商業登山時代中改變的契機,我的答案是:「成為有意識的消費者。」

    目前我國的管理作為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寄望政府推薦無疑是緣木求魚。身為一位休閒登山活動的從事者,假如我們想要在跟團登山之外,還希望對人文、歷史、生態等領域有更深的瞭解,或是鍛鍊自己成為獨當一面的登山者,那麼就要積極參加登山課程、講座,以及選擇小團制且具有相關資歷的嚮導(例如曾擔任過生態調查員,或是研究古道的愛好者)。

    當然,這目前在台灣還是小眾市場,但我相信只要消費者的詢問度提高,就會有業者願意來開發生態登山、人文登山等特色加值行程,一來賦予台灣登山活動新的樣貌,二來又能做出市場區隔,我認為是個多贏的局面。

    希望有朝一日,在人們心目中「酷」的登山不再只是撿山頭、拍美照,而是透過登山來見證台灣這座島嶼豐富的自然資源與歷史文化。談起嘉明湖,十個人中會有一個人興致盎然的問起嘉明湖到底是冰斗湖還是隕石坑,而不是天使的眼淚;談起玉山,十個人中會有一人說他以前叫做新高山或摩里森山,而不是台灣人一定要做的三件事;談起合歡山,十個人中會有一人說這兒以前出過台灣登山史上最慘重的山難,而不是去撿路邊的百岳。

    嚮導答不出來?沒辦法,我們多少得靠自己的力量改變市場吧。

    這只是我個人的小小願景,或許不是每人都能認同。
    假如純只是休閒健身的登山,我覺得也非常好,只是端午連假時經過某高山營地,看到營火痕跡中滿滿的融化鋁箔包和沒燒盡的塑膠製品,我不由得對於未來增添了些憂慮。這嚮導或領隊肯定知情,卻仍放任隊員這麼做嗎?

    希望大家都能多想想「零到一」和「一到二」這兩個關鍵過程,多想想怎麼從中培養出對自己負責的登山者、對環境更加關懷的登山者、對「台灣意識」更加瞭解的登山者,而不是把這個最大的群體當成陌生人。

    因為我們都共享同一片山林,不是嗎?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 玉山登山社評價 在 城市山人 Mountain Urbanit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6-14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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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山商業團:依賴心理和消費者意識》
    我們帶著每人本來就不同的性格、好惡和觀念,從不同的出發點走不同的路進入山林,所以一群人理所當然的行徑,看在另外一群人眼中卻是不可思議。

    這其中有黑白分明的是與非,有紛紛擾擾的灰色地帶,也有自以為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論述──大部分時候,對於怎麼樣才是「好」,我們不容易於短期內產生一個共識。

    但當觀察者的層次提升了,難免就會出現俯瞰的優越感,而忘記了在他熾熱目光所產生的樹蔭中,卻也可能藏著美善。

    先不講人類的歷史,光是這塊寶島的歷史之中,與世無爭的原住民族就飽受荼毒,被自居高等人的歷代政權貼上「野蠻」的標籤,卻只有少數真正願意敞開心胸的人們,才知道他們遠比所謂的「文明人」有更多可愛的地方。

    然後在這兒我話鋒一轉:我們看待商業團顧客的時候,是否也是出於不了解而一味否定了呢?不站在理解的基礎上來看「亂象」,落實「登山教育」不過也是個空談罷了,因為永遠都只聽得到高談闊論,笑著罵著事情就過去了,問題依然不會消失,我們依然不會凝聚共識。

    我自己就是個常跟團爬山的人,也承受過山友的輕視,說我不過是一個被恐懼利用的人。我知道自身能力不足,無法反駁,但那股心中的不快總是徘徊不去。

    可以說,這是我開始有強烈學習動機的起因,兩年下來除了看書充實知識之外,也去上了地圖判讀與定位課程、探訪人煙罕至的古道、學習攀岩、嘗試自行帶朋友去爬山,甚至前往冰天雪地的地方拓展視野。

    也因為有這成長的經驗,我一直以來非常關注一位登山者是如何從「零到一」和「一到二」。零是不爬山,一是高依賴度的爬山,二是獲得學習的動機。零到一才是流量最大的地方,但也是最為黑暗的地方,因為沒人知道該怎麼看待這個空有數字,卻沒有活生生面孔的黑色地帶。

    更進一步來說,我認為這個陌生領域才是我們台灣登山未來之所繫──就如同我以前寫的文章所述,岳界的黃金時代已經結束了,傳承式教育的登山協會和大學登山社走向末路,而商業團將成為絕對主宰。

    .
    .

    商業團客戶的面孔倒也沒這麼複雜,就只是一般人而已。我們對登山的需要很簡單:生活已經很忙碌了,爬山最好能跟著人走,有人幫我打理好食宿,讓我上山好好享受美景、跟朋友聊天、讓身體更健康,然後登上幾座有名的百岳,或造訪一些風景名勝更好。

    這跟出國找旅行社的套裝行程別無二致,因為規劃自助旅行太麻煩,所以要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一切。爬山,對我們來說,其實就只是一種比較考驗體力的大眾休閒娛樂。

    在我頭一年爬山的經歷裡面,曾跟過中大型商業團走熱門路線。我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帶我爬山,又對爬山是為何物毫無頭緒,於是打開Google查詢「玉山」和「爬山」兩個關鍵字,再從搜尋結果裡找看起來最好的選擇。照一個正常消費者的考量,這家公司規模要大、路線要齊全、出團率要高,於是我找到了在業界頗負盛名的大牌團體。

    (我有朋友還會千方百計的查詢商業團的評價,但由於相關資訊非常不透明,盡皆無功而返。)

    也許是新手的運氣,三天的行程天氣非常良好,幾乎整團都成功登頂。這一趟行程,就在我心中勾勒出了爬山的輪廓,由於結果很令人滿意,讓我覺得以後都該是這樣子進行。照著這個模式下去,我不會在意山屋伙食的廚餘問題、不會在意如何最小化對環境的影響、不會在意山岳中潛藏的歷史人文、不會在意那些被隨意丟棄的垃圾和衛生紙小百合、不會在意如何強化自己的安全意識,一切聽嚮導發號施令就好,然後也許百岳就這樣爬完了。

    除了教學性質的商業行程之外,一到二這個過程是不會在一般商業團中發生的。人家要賺錢,又怎麼可能培養我們成為獨立自主的登山者呢?自斷財路來著?中大型商業團擁有可觀的人數,嚮導放在隊員的注意力卻也是極度的分散,爬山時一起走是一回事,每位顧客能獲得的學習機會卻是另外一回事;甚至嚮導自身的素質就相當有問題,進而讓所有人都覺得某些荒唐行為「是OK的」。

    我是一個會不要臉向嚮導問東問西的人,但當隊員大多數彼此不相識的時候,其實整體氣氛頗為沉默保守,大家也不會與嚮導有什麼互動,也別說會產生經驗傳承。更何況,中大型商業團的嚮導人數可觀,今天跟一位,明天又換另外一位,不太可能建立什麼連結。

    簡單來說,嚮導的素質決定了一位新手往後的登山之路。上梁不正下梁歪,嚮導若不能以身作則、盡力約束客戶的不當舉措,一張白紙被塗上了不美麗的色彩,以後也很難再改回來了。

    .
    .

    所以如果你問我,什麼是商業登山時代中改變的契機,我的答案是:「成為有意識的消費者。」

    目前我國的管理作為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寄望政府推薦無疑是緣木求魚。身為一位休閒登山活動的從事者,假如我們想要在跟團登山之外,還希望對人文、歷史、生態等領域有更深的瞭解,或是鍛鍊自己成為獨當一面的登山者,那麼就要積極參加登山課程、講座,以及選擇小團制且具有相關資歷的嚮導(例如曾擔任過生態調查員,或是研究古道的愛好者)。

    當然,這目前在台灣還是小眾市場,但我相信只要消費者的詢問度提高,就會有業者願意來開發生態登山、人文登山等特色加值行程,一來賦予台灣登山活動新的樣貌,二來又能做出市場區隔,我認為是個多贏的局面。

    希望有朝一日,在人們心目中「酷」的登山不再只是撿山頭、拍美照,而是透過登山來見證台灣這座島嶼豐富的自然資源與歷史文化。談起嘉明湖,十個人中會有一個人興致盎然的問起嘉明湖到底是冰斗湖還是隕石坑,而不是天使的眼淚;談起玉山,十個人中會有一人說他以前叫做新高山或摩里森山,而不是台灣人一定要做的三件事;談起合歡山,十個人中會有一人說這兒以前出過台灣登山史上最慘重的山難,而不是去撿路邊的百岳。

    嚮導答不出來?沒辦法,我們多少得靠自己的力量改變市場吧。

    這只是我個人的小小願景,或許不是每人都能認同。
    假如純只是休閒健身的登山,我覺得也非常好,只是端午連假時經過某高山營地,看到營火痕跡中滿滿的融化鋁箔包和沒燒盡的塑膠製品,我不由得對於未來增添了些憂慮。這嚮導或領隊肯定知情,卻仍放任隊員這麼做嗎?

    希望大家都能多想想「零到一」和「一到二」這兩個關鍵過程,多想想怎麼從中培養出對自己負責的登山者、對環境更加關懷的登山者、對「台灣意識」更加瞭解的登山者,而不是把這個最大的群體當成陌生人。

    因為我們都共享同一片山林,不是嗎?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