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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真正的婚姻,始於"看見"彼此最原始的樣子開始;一段幸福的婚姻,始於"接受"彼此最原始的樣子開始。』 _
我想,每一個決定步入婚姻的人都有一個美好的憧憬,那就是.......... 『白頭偕老、永遠幸福。』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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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為什麼離婚率還是那麼高?而沒有離婚的,也不見得是幸福的,很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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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真正的婚姻,始於"看見"彼此最原始的樣子開始;一段幸福的婚姻,始於"接受"彼此最原始的樣子開始。』 _
我想,每一個決定步入婚姻的人都有一個美好的憧憬,那就是.......... 『白頭偕老、永遠幸福。』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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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為什麼離婚率還是那麼高?而沒有離婚的,也不見得是幸福的,很多時候不是變成互不關心的同居人、就是歹戲拖棚。當一段婚姻走到這樣的場景時,最常出現的一句台詞是"你,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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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想問,那當初熱戀中的我們所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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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原本的樣子』?
還是我 『夢想中他們應該有的樣子』?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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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這些故事,是我的一些人生體會,不代表所有人的情況與立場,願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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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利遇到了『夢想中』的女孩! 】
_ / 『Vita 快看快看,我那個前妻又傳一些指責我的簡訊了』... / 『她齁,真的是一個完全沒辦法溝通、不想正視自己內在真正問題的人』... / 『在她心中什麼都是錢錢錢,只有會賺錢才是真正的男人』... /
陶先生的好朋友 羅利來家裡吃飯,屁股在我家沙發都還沒有坐熱,一聽到我問他你兒子最近怎麼樣啊?他便迫不及待地要我看他手機裡前妻的簡訊,並一邊在我旁邊滔滔不絕的列表前妻的諸多不是。如果你以為這是他第一次抱怨前妻,那就太小看一段破碎感情的殺傷度了。
他抱怨這個女人已經 七~ 年~了!
這頭此起彼落的抱怨聲像是催眠引導般,把我牽回七年前羅利剛認識前妻J的時候.........。 那時的羅利一頭茂密深棕色的捲髮,身為健身教練的他,全身散發出陽光、熱情及天真的氣息,一看到我們就像得了第一特獎般興奮的說 : 是她了,我遇見了我「夢想中」的女人了! Yes, she is the one, my dream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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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喜歡運動,你也知道我最愛喜歡身材健美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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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三份工作,又有投資房地產,是個很會賺錢、又理財概念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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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週末會學習別的才藝,如跳拉丁舞、學專業彩妝,是一個懂得充實自己、非常上進的女人啊!
當時在他面前的不是我和陶先生,而是一片浩瀚的星海,他的眼神閃爍著幸福,說到興奮處屁股還會跳離沙發,整個人呈現亢奮的狀態。看他這樣也不難想像當初好萊塢明星 湯姆 克魯斯初遇前妻 凱蒂時,整個人開心地在歐普拉訪談節目上,大跳沙發的心情了! 總之,我的朋友 羅利,戀愛了!
他,走進了一個充滿浪漫泡泡的世界,每一顆泡泡包裹著他『夢想中』的另一半該有的樣子。 但他,也慢慢走進每一顆泡泡幻滅時的完結篇。
往後數年每一次相聚,他總會帶上一顆『夢想中的泡泡』來給我們當見面禮,然後在現場把它剖開讓我們品嚐『他失望的滋味』。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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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錢賺的多,就嫌我賺不多,一直給我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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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要接那麼多工作,然後才壓力大到拼命吃巧克力,整個人變得超臃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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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必要一直買房投資嗎?然後把自己搞的經濟吃緊,才來怪我賺的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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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h blah blah ......,唉~ 我有時還真希望他也帶一顆甜甜的蜜瓜給我們吃,讓我們可以中和他對J不滿的心酸苦味啊。就這樣,在兩年前他們正式分道揚鑣了。那羅利的那些夢想的泡泡呢?
當然一個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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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相愛,但我們不懂的如何接受對方原來的樣子。】 我和陶先生婚後頭七年的時間,有時吵架的次數比一天上廁所的次數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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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一大清早他嫌先起床的我太吵,大吵」
「半夜三點我起床上廁所太睏沒洗手,他看不慣,大吵」
「在超市買菜,買什麼糖想法不同,大吵」
「晚上看什麼節目意見不同,大吵」
「跟朋友聚會他一直忽視我,大吵」 「我沒事先告訴他晚上不煮飯,大吵」
「他沒有讚美我辛苦煮的料理,大吵」
有一次居然為了地瓜的皮可不可以吃這件事吵到不可開交! 吵到我媽都看不下去了,叫我包啊款款ㄟ(行李打包打包),離婚回台算了。
是的,我們相愛,但是,我們不懂的如何接受對方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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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完整內容歡迎到我的臉書專頁閱讀》
La Dolce Vita in Oz 澳洲微甜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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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創傷,得被踩到才會發現】
大約一兩個月前的某天晚上,輪到我做飯。蕃茄和傑克在客廳那邊的地板上玩,我在廚房覺得有點浮躁。等我把菜都燒好,東西都端到餐桌上,喊了「晚餐好了可以來吃」以後,逕自坐下來等。
傑克跟蕃茄還在用樂高玩數學,嘰嘰喳喳講個沒完,等了一陣,覺得亂無趣一把的,我就自己吃了起來。
吃沒幾口,一大一小一邊聊一邊往餐桌這邊過來,蕃茄很顯然還陷在話題裡,雖然坐下來了,但是腦袋轉個不停。
「5+15是20吧?再問我一題!」
「15+15呢?」
「嗯⋯⋯等我一下唷!」
蕃茄離開座位,到地板上拿了一把樂高回到餐桌,開始排來排去不知道在幹嘛,手肘動來動去,隨時有機會把碗或餐具掃到地上去。我皺起眉頭,把碗跟餐具都移動到遠處,覺得很煩。玩具根本就不應該拿到餐桌上的。
「這樣是5+15⋯⋯這樣是5+17⋯⋯爸爸你看!」
我沒好氣地出聲制止。
「可以不要玩這些東西嗎?吃飯就專心吃。」
蕃茄嘆了一口氣把樂高推到旁邊,終於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蘑菇,正要送到嘴裡,突然又放下來。
「1+2+3+4+5也等於15嗎?」
「對喔。」
夾了東西準備吃,想到什麼要講就又停下來,傑克回應他之後,蕃茄就更開心,腦袋又繼續轉,回頭夾起剛剛的菜要吃,又放下來講新的數字⋯⋯。就這樣不斷循環不斷循環不斷循環,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越來越投入,我心裡的火也開始越燒越旺越燒越旺越燒越旺。
莫名其妙這什麼吃飯的規矩,都坐下來十分鐘了連一口都沒吃,老是讓小孩養成這種習慣,邊摸邊玩邊吃是要吃到什麼時候?每隔一陣子就要來一次真的是煩死了!
「55是1加到10嗎爸爸?」
「可以專心吃飯嗎?」
「爸爸,55是1加到十嗎?」
我極度不爽地瞪著傑克,示意要他快點阻止這個小鬼繼續囉唆下去,沒想到傑克扒了兩口飯,說了「我想一下喔」,就站起來從旁邊拿了紙筆回來,要在餐桌上算給蕃茄看。
「啪!」
我的理智瞬間斷線,直接從傑克手上搶走紙筆,重重放在旁邊桌上。
「你幹嘛啊!」
「還好意思問我幹嘛???他就已經沒在吃了,你還拿紙筆來是什麼意思??再算下去是要吃到什麼時候????吃個飯可不可以專心一點不要在那邊東摸西摸搞一堆有的沒的????」
我氣到大聲尖叫。傑克看著我好一陣子。
「我是覺得你之前就開始在生氣了。」
「有可能啊!我就累了你們還在那邊囉囉拉拉胡說八道,煩死人了!隨便你們啦,你們愛弄到幾點就弄到幾點,愛怎麼吃就怎麼吃,不要拖我在這裡!」
小孩沒規矩就算了連大人都加進去胡鬧是怎樣?我把剩下的幾口飯「唰唰唰」一口氣全吞掉,摔下碗筷,頭也不回走進房間,關門。
***
我個人認為,在理解「為什麼會造成創傷」之前,比這更重要的事情是「辨認出創傷反應」。所謂的「創傷反應」的意思是,這個人現在處在一個特別的狀態下,他的傷口被掀起來了,所以他整個人的思考跟反應都亂掉了,不能跟平時的狀態相比。
類似當你左手臂上有一個傷口,結果朋友從旁邊走過來隔著袖子「啪」地一聲就拍下去,你只能「幹!!!!!!」,然後抱著手臂蹲下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的狀態。
當我們心裡的傷被碰到的時候,我們是會有類似的強烈反應的。但是這個反應藏在我們的日常生活當中,如果對於「創傷反應」的表現沒有概念,我們會誤以為「我/這個人的個性本來就這樣」。
當我們把「創傷反應」誤認為「個性」的時候,我們就很容易認為「我好好的」,或者是「這個人好好的」,只是個性需要改一改而已。這樣的後果就是,我們一直以為被體罰或是被辱罵的孩子們都「好好長大了」。我們辨認不出來自己或者是周遭親友身上留下來的後遺症,所以摸不出怎麼跟彼此相處,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溝通。
這種情況下,我們也很容易認為「創傷」是那些受到虐待或是性侵的人才會有的遭遇,而錯失了讓我們療癒自己,或者是調整自己教養方式的機會。
對我而言,「療癒」,還有「成為跟父母不一樣的家長」這兩件事情,是必須先從「清楚看見自己身上的傷痕」開始的。
在《創傷的智慧》紀錄片的官方網站上,除了幾位專家的對談之外,Dr. Gabor Mate還提供了12段影片詳細談論「創傷」。在第一個單元《了解創傷》裡,他有幾段描述我覺得非常精彩。因為他是口述,有時語句會有些重複瑣碎,以下是我精簡過後的翻譯:
『「創傷」這個詞彙來自於希臘文的「受傷」。所以創傷是一種傷害。如果你用傷害的譬喻來思考,一個傷口的自然特徵是什麼?也許你可以說,創傷有兩種特徵。一個是當傷口被劃開,還很燒灼的時候,他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如果你去碰它或者是他被什麼碰到的話,是非常非常痛的。所以從這個概念去理解,創傷其實是一道還沒癒合的傷口。
舉例來說,在現在這個當下,有人不理解你,你感受到心痛。其實,「有人不理解你」這件事本身其實沒什麼讓人痛苦的事。如果你能理解自己,「有人不理解你」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我現在對著你說匈牙利語,或者倒過來說,如果你現在對著我說芬蘭話,或者保加利亞語或阿拉伯文或希伯來文或俄文,我根本沒辦法理解你,對吧?但是這不會讓你覺得很心痛。你只會認為,喔這個人不會說這些語言。「有人不理解你」這件事本身不會讓人心痛。
然而,在人生當中,有一個時期,不被了解是非常痛苦的。當你是一個幼小的孩子,你需要被理解,但是沒有發生,而這樣的狀況傷害了你。於是現在有人不理解你的時候,真正被碰觸到的是那個傷口。所以才會這麼的敏感。因為在你的心裡,有一個傷口,還有不被理解的恐懼。這就是我所謂的傷口的敏感性。你只是碰了一下然後就「唉唷」,痛死人了!但是我們感受到的這些痛苦,他們跟當下沒有關係。他們其實跟過去有關。而這裡真正的教導是,我們在當下感受到的痛苦,其實是來自過去的傷口。我們背負著這些創傷而他們被當下的事件碰觸到了,所以我們覺得很痛。接下來我會讓你看見,幾乎每次你在感到不舒服的時候,都跟當下的事件無關。這跟過去有關。跟你的創傷有關。
所以第一件事,是他的敏感性。第二件事情是,他感覺很像是裂開來一樣。當我們身上有傷口的時候,會形成疤痕組織。疤痕組織負責保護傷口,他會用某些比較堅硬,比較厚實的組織來替換原本的組織,把傷口周圍的組織重新密合起來。這樣一來身體就可以繼續運作。但是疤痕組織的天然特性是什麼?他確實有保護作用,但是他同時也非常的堅硬。當你觸碰它的時候他非常不敏感,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因為疤痕裡沒有神經末梢。同時它也毫無彈性。僵化。他是束縛性的。
所以「創傷」既是一個未癒合的傷口,同時也是疤痕組織。這個部分讓我們過度敏感,過度反應,相對於當下的刺激來說。但是這個部分也同時很僵化、堅硬、遲鈍、讓我們毫無感覺,無法成長。疤痕組織無法繼續生長。疤痕組織不具有彈性。」
我從Dr. Mate這一段的描述當中理解,就是因為「創傷」的保護性,會讓我們某部分的自己變得遲鈍和僵化,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杯熱咖啡,輕輕鬆鬆地回想自己的童年,用這樣的方法去摸索我們的心理是否有留下創傷,因為他已經被傷疤遮蓋住了,我們會自動跳過,覺得「很好啊都沒問題」。
心理上的傷口,只有在被一腳踩上去的時候,我們才會發現原來這裡有一個很深的洞。
也就是說,如果發生了某一件事,這個人,或是我們自己做出來的反應,激烈到不成比例的時候,就表示這很可能是一個「創傷反應」。我們會這麼激動,就是因為這是一個「幹!!!!!!」的時刻。
聽起來好像很抽象,但是生活當中其實隨處有例子。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幾年前一個很大的新聞,花蓮有一個檢察官,因為懷疑女兒在幼稚園被霸凌,帶著警察直接衝進女兒的學校。當時我對「創傷」還不是很理解,但是內心裡有一個強烈的直覺:「這個爸爸很有可能自己曾經被霸凌過。」因為他自己有過那樣的經歷,一想到女兒可能會遇到相同的事,他的情緒就完全失控了,淹沒自己的理智。
另外就是在DCard或者批踢踢上,時不時會看到有人求助,說自從有了小孩之後,發現配偶原來脾氣非常容易失控,一些小事就對孩子大吼大叫。雖然事後都會表現得很懊悔,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是還是一直發生。
以上的兩個例子,我都看到網路上許多強烈批評的留言,認為他們太誇張,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怎麼控制情緒,也不少人認為這種人就是應該要「放生」,讓們知道沒人有義務忍受他們這種爛脾氣,尤其他們還傷害小孩。
我同意他們的反應過度,也同意他們的行為會傷害到孩子,但是我不同意任意下結論這些人是「不知道怎麼控制情緒」或是「判斷能力有問題」。他們有可能是因為心理的傷被踩到了,所以失控了,指責他們管理自我的能力,等於是在要求一個人被打到鼻梁的時候自我控制露出微笑一樣。
同時,一個人的傷口會被碰到,是因為跟別人的距離很近。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沒有想要跟別人的內心靠近的時候,他內心的傷口是不會被掀開的。為什麼這些情緒很失控的人總是「欺負」身邊的人?或者為什麼我們有些雷總是只會被身邊的孩子或者配偶踩到?因為我們很想靠近他們。但是在接近的時候,就是會有傷口被撞到的風險。
當我們理智斷線的時候,我們是否有能力可以看清,觸發我們的究竟是什麼?真的是我們以為的「我就是受不了孩子吃得桌面亂七八糟」、「我就是無法忍受小孩說話沒禮貌」、「先生/太太就是想要故意氣死我」嗎?
***
回到開頭的故事吧。
當天我氣呼呼地回到房間之後,心情依然極度惡劣。我確實覺得我的反應很大,但是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就以「應該就真的是太累了」作結,不再去鑽研什麼了。
幾天之後,我跟傑克一起看完《創傷的智慧》記錄片,我一邊估狗Dr. Mate的個人經歷,一邊跟傑克聊天。
「欸,剛剛電影裡不是說,有『成癮行為』的人都是因為心裡有一些痛苦需要轉移嗎?」
「嗯嗯,是啊。」
「這裡有一句Dr. Mate的話很有趣,他說『90%的人都有成癮問題,剩下10%的人是在欺騙自己。」
「那不就全部的人都有了?」
我想了想,坐直了身子問。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你覺得你對什麼事情上癮?」
「呃,我不是很確定。晚睡算嗎?我對晚睡上癮。」
「好像是耶,你真的一直都很晚睡。」
「那你呢?」
「我喔,我覺得我好像對聊天上癮。」
「有,我覺得有。你最近聊得滿誇張的。」
我安靜下來,開始思考。我最近確實在網路上聊個不停,有的時候還會帶ipad進去廚房,邊聊邊煮飯。雖然我知道這樣很危險,也無法專心,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停下來。如果這個真的是我的「上癮」,那我是在轉移什麼樣的痛苦呢?
胸口突然一陣糾結,想起那天蕃茄滔滔不絕邊算數邊吃飯的那個晚上,我看著他跟傑克熱烈的互動,渾身不自在,內心的火焰越燒越烈的刺痛感。我以為我是因為蕃茄吃飯不專心所以被惹毛了,但是其實我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好熱絡,把我晾在一旁的情境,把我的創傷喚醒了。
從小我在家裡就是比較笨的那個,因為我擅長的是沒有用的文科,就算我功課不錯也沒有用。弟弟從小就數學腦,高中還進數理資優班,腦袋跟爸爸一樣好。每次吃飯談到課業,我就只能坐在那裡埋頭吃自己的東西,聽爸媽不停稱讚弟弟,吃飽以後默默離開。
現在我長大了,我不怕你們了!我不接受這樣的對待了!我可以摔碗筷不用忍耐了!!你們不敢再這樣對我了吧!!!
當下的我根本沒有發現,眼前的人早就已經不是爸媽和弟弟,是傑克跟蕃茄,他們只是聊天聊得很開心,他們沒有不在乎我,也不是故意要忽略我。
「創傷」就是像這樣隱藏在我們生活中的細節裡,難以察覺。必須要刻意往自己的內在探索,才能逐漸辨識出來。
不過,只要記得Dr. Mate說過的:「幾乎每次你在感到不舒服的時候,都跟當下的事件無關。這跟過去有關。跟你的創傷有關。」用「驗證看看這句話是不是真的」的想法來讓盛怒下的自己停下來,觀察「現在的我到底在氣什麼」。就算沒有辦法當下就釐清,(我也一樣沒有辦法),都是在累積一個重要的線索,幫助我們一步一步摸清楚自己的內心。
先說到這裡,下回再繼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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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典範人物語錄.阿里山森林中等待的野宴》
* 人唯一的引導,就是他的良心。—-丘吉爾
* 最輝煌的時刻消逝得最快!—-丘吉爾
* 勇氣是能站起來侃侃而談。勇氣也是能坐下來靜靜傾聽。—-丘吉爾
* 你有敵人嗎?很好,那表示你擁有自己所堅持的價值觀。—-丘吉爾
* 一句謊言需要無數更大的謊言來遮掩。—-丘吉爾
* 偉大的事情很簡單,而且大多數都可以被凝結成一個簡單的單詞:自由; 公正; 榮譽; 責任; 仁慈; 希望。—-丘吉爾
* 種子必須仔細地挑選,也必須撒在良好的土壤上,加上小心周到地照料。—-丘吉爾
* 就死後的名聲而言,惟一的盾牌,就是廉潔的行為和真摯的感情。—-丘吉爾
* 勇氣,是人類最重要的一種特質,倘若有了勇氣,人類其他的特質自然也就具備了。你若想嘗試一下勇者的滋味,一定要像個真正的勇者一樣,豁出全部的力量行動。這時你的恐懼心理,將會為勇猛果敢所取代。—-丘吉爾
* 在(尼羅河上的戰爭)中,邱吉爾寫下英國政治中的某些陰暗面、殖民主義的可憎面目。他最感憤怒的是,英軍怎麼可以對馬赫迪的陵墓和遺骨做出極其侮辱的行為。在他的筆下,勝利的英軍不僅卑劣、野蠻、慘無人道,也對當地人民造成莫大侮辱。而且他批評的不只是手段,還包括戰爭的必要性。
他在後來出版的書中寫了一段話:「戰爭是為了懲罰一些苦行僧、一些善良的人,戰爭是罪惡的行徑。」並且批評不該對人們宣傳英國進入蘇丹是為了把人民從獨裁者的枷鎖下解放出來,「你這個解放者太不受歡迎了,你們所有的說法都是偽善。」
這是一個二十四歲年輕人的巨大成就。他不是歷史學家,卻有歷史學家的訓練,邏輯精確、素材豐富。歷史學家不會上戰場,他們對戰爭的解釋是二手貨。
在寫作「尼羅河上的戰爭」過程中,邱吉爾的人生也因此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他曾經以大英帝國為榮。在印度服役時,他有點同情當地民眾的起義反抗,可是還沒有對大英帝國有如此強烈的批判。到了這場蘇丹戰爭時,他已忍無可忍了。
當邱吉爾從以祖國為榮到以祖國為恥,差不多就是他告別從軍之路的時候了。他決定要和大英帝國的殖民部隊劃清界線,離開部隊結束他的軍旅生活。
他的正義感,讓他沒有辦法再接受這些屠殺事件。我們從來不知道,如果沒有這場蘇丹的戰爭,他可能會一直留在軍隊裡。
每一個人,可能在年輕的時候都會碰到這樣一個關口,跨過了,你從此將成為不一樣的人。
你可以選擇挺住良心,揭露堂堂文明的英國人如何對待已經死去的反對派領袖,把他的腦袋從軀體上砍下來,士兵用手把玩他的骷髏頭, 一路從蘇丹至埃及︙︙將其陵墓夷為平地⋯⋯
你也可以選擇遮掩,從此熟悉妥協的味道,此生再無正義感的糾結。
邱吉爾選擇了良心。
他放棄父親生前唯一認為他會做的事,他淋漓盡致抒發了內心誠實的見解,拒絕當偽善者,並且勇敢結束了軍旅生涯。當時的他並不全然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在那裡,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站在誠實的一方。
而「拒絕偽善」,從此貫穿了邱吉爾的一生。——-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 回首南非被俘擄、逃獄的往事,邱吉爾曾寫下幾段話:
「一八九五年到一九○○年之間,是我一生最豐富多彩的一段時間。回首往事,我真誠的感謝至高無上的上帝,賦予了我生存的機會。我所經歷的每一天可能都是危險的日子,但也是好日子,使我一天比一天好,我的生活充滿了坎坷,充滿了危險,我時時感覺到變幻無常,但
我同時感覺到我內心充滿了希望。」
「來吧!世界上所有年輕人,現在最需要你們去填補被戰爭奪取的一代人的空缺,你們不能失去一分一秒,你們一定要在生命之戰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一個人的二十歲到二十五歲,都是你們大顯身手的時期,不要安於現狀,即使你有顯赫的家庭。承擔起你們的責任,世界是你們的,機會是你們的,不要只想繼承你前輩的遺產,請重新舉起光榮的旗幟,向你的人生挺進。如果你的前方有敵人,就進攻打敗他們,絕對不能向失敗低頭。」
在那段時間、他二十六歲之前,歷練出了後來我們所看到領導二次世界大戰、在英國那場戰爭中頑強抵抗希特勒的邱吉爾。
這段史實很重要,因為他一步入政壇的時候,已經是戰地英雄了, 他很快就當選。他不必像一般年輕的國會議員,要依靠那些元老提拔,保守黨反而還要依靠他才能贏得大選。
這正中邱吉爾的下懷。
二十六歲時,他首次當選了下議院議員,邁出他從政生涯成功的第一步。
貴族子弟被俘虜卻沒有被殺,勇敢的逃獄過程勇氣十足,成為他從政的資本,讓他毫不猶豫的站上政治舞台,成為後來所有人認識的邱吉爾。—-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 當張伯倫到德國和希特勒達成協議時,邱吉爾召集一群保守黨名人開會,勸他們聯名致函張伯倫,要求他不要破壞捷克的安全,不要放棄捷克。可是與會者都不願意簽名。
根據參與這個午餐會的前首相阿斯奎斯的女兒後來回憶,邱吉爾的眼裡飽含淚水,他已經預見了未來的戰爭。
因為在那幾年,他比任何人都認真研究希特勒。
張伯倫在德國會議結束後回到英國,舉國上下歡喜若狂的歡迎他, 認為他帶來了時代的和平。沒有人支持邱吉爾,整個英國都認為張伯倫是偉大的。是的,他丟掉了捷克,但換取了英國的安全。
而「多嘴」的邱吉爾在那個時刻又說了一段實話:
我們在歷史上經過歐洲軍事遭受破壞的一個可怕階段,那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有一天如果我們被納粹控制、落入他的勢力範圍、受到他的指使,所有的人才會知道,我們今天所謂的“和平”是什麼意思。
他提出嚴厲的警告:
現在歐洲的平衡被打亂了,不要以為這件事會就此結束,這不過是遞給我們的苦酒的第一口,我們正在喝下第一口苦酒,現在你們只是嚐嚐味道罷了,除非我們振作,恢復我們的戰鬥活力,英國才能像往日一樣站起來,為保衛自由而戰!
他特別與一個資深的下議院議員交換,要求上台演說(其實他自己也很資深,只是他被擺在後座冷凍起來),那場演說一針見血、痛快淋漓,後來常常被引述。
但是當時在下議院響應的人不僅寥寥無幾,甚至好幾次被打斷,噓聲不斷,讓邱吉爾差點講不下去。
才不過半年左右,希特勒的軍隊就開進布拉格,捷克、斯洛伐克都被占領,義大利也占領了阿爾巴尼亞。這是一九三九年的春夏之交。小氣鬼張伯倫在他的日記裡這麼寫道:「戰爭的可能性越大,邱吉爾進入政府的機會就越多。」
他想的不是歐洲和平、英國可能面臨戰爭,也沒有預見二次世界大戰的可能性,他只想到不可以讓邱吉爾進入政府,那個滔滔不絕的傢伙有機會奪了他的光彩。
到了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德國進攻波蘭,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面爆發,開始對猶太人的全面屠殺。
那天,英國才知道大事不妙,連張伯倫都知道!在德軍進軍波蘭的當天晚上,張伯倫請大政敵邱吉爾到首相官邸面談。
張伯倫問邱吉爾:「你願意進入政府,成為戰時內閣閣員嗎?」
這時就是考驗了,如果邱吉爾和張伯倫同樣小氣,就會拒絕,讓張伯倫難看。不過歷史人物跟小氣鬼的差別就在這裡,邱吉爾同意了。
隔兩天,一九三九年的九月三日上午,英國對德宣戰,下午法國對德宣戰。邱吉爾又回到他海軍大臣的內閣閣員職位上。
一九四○年四月四日,張伯倫還異想天開的說:我對勝利的信心比剛開始增加十倍,因為我並不認為德國敢挑戰我們的軍隊。
就在他大言不慚宣布能夠以冷靜沉著的心情面對所有局勢,而且英國已經有所準備之後的第五天,納粹向丹麥和挪威發動進攻,而且迅速占領這兩個國家。
波蘭、捷克斯洛伐克這些中歐國家,英國人不是那麼看得起,也覺得跟自己沒有關係,可是打到挪威與丹麥,他們就覺得息息相關,因為某一個程度上,他們是同樣高尚富有的歐洲國家,那種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當丹麥與挪威這兩個國家淪陷以後,澈底打消英國和法國人對德國的幻想,也激起全英國朝野上下對張伯倫的極大憤慨。
當時有一位英國歷史學家寫道,英國民眾譴責身居高位的人物,遷怒於張伯倫,在整個下議院,不管是哪一黨的議員都非常憤怒,敵意的浪潮完全對準張伯倫。
其中一名國會議員說:「現任政府,你們在這裡生活太久了,也做不出什麼好事,你們滾蛋吧!讓我們和你們從此一刀兩斷,看在上帝的面子,請你走吧。」 —-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圖片:阿里山山豬亮野宴。我在14年前偶遇的原住民朋友。2009年八八風災,山豬亮以一個發電機充電手機向我求救,後來我們通報救援單位,國軍把他們全村救出來。從此念舊的他,年年送原住民香腸年節禮盒,太客氣了。
封鎖期間,樂觀、沒有客人上門的他,自Hi擺了一桌空空的野宴。拍照給我,問:文茜姐,何時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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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聽】#說真話與後真相 | 陳時中部長的政策溝通 | 風險時代的語藝 | 說真話的勇氣 // 李長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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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的連結」,這句話突然變成「年度金句」,人們讚嘆,他的講話總是令人同意也可以接受,這句「真話」同時是一種技巧,也是一種倫理。回顧這一年多以來,阿中部長的每場言談,總有許多令人欣賞的部分,像是2月時「#部長落淚」、4月時「#部長帶粉紅口罩」,當然還有更多是在直播記者會上與記者們的對話,時而嚴正指明,時而溫馨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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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研究者開始對陳時中部長的「發言」、「政策溝通」進行分析,想要把握阿中部長的「語藝」(rhetoric)技巧。但就筆者自己的研究,部長的個人風格(Charismatic Leaders)應該佔語藝技巧的大部分比例。也就是說,天時地利人和(疫情風險中的領導期待)加上本身的人格特質與說話習慣,讓他的溝通成為某種典範。今天的節目中,我想指出,「#說真話」(parrhesia)的重要性,也簡單討論與之相伴隨的「#後真相」(post-truth),它們同時都指向民主體制,也是在我們這個疾病風險時代,可以深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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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節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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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人的連結
▶ 部長的政策溝通
▶ 語藝學的傳統
▶ 傅柯的權力與論述
▶ 說真話的勇氣
▶ 說真話與後真相
▶ 疫情時代中最需要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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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ory 聽這裡:https://open.firstory.me/story/ckonj5y3w9rpd0816spjpnypl?ref=andro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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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論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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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中,我們每天都看到部長在談疫情,在危機時刻,或許我們不得不信任,但整體而言,他的講話總是有著特別的說服力。他連續得到前所未有的超高民調,顯示人們對他有著高黏著度的信任與喜愛。有人批評這是一種造神或是偶像包裝,但我覺得不如仔細觀察與分析他的談話,可能對我們的人生更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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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長的政策語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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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部長講出「人與人的連結」,真是絕妙,文字精準帶有情感,溫暖幽默又不失正確性。一時間也成為社群媒體上瘋傳的名言佳句(當然有各種解讀啦)。相關的例子很多,他總是可以用沉穩冷靜的語氣,說明數據,鼓舞士氣,像是流下淚說出:「雖然不希望在統計上有相關確診病人,但反過來想,也等於是我們救他一命,讓我們的醫療界盡最大努力來幫助他」,或是,戴上粉紅口罩鼓勵正確的口罩使用習慣與扭轉性別意識形態,其他像是「人與人之間不信任,病毒就有機可趁」,「媒體在做利己利人的事,社會安定很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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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者會上,他總是非常「真實」,是整個人格氣質、數據論點、口條表達上的真實。這正是語藝學中所強調的可信度訴求(#ethos)、感性訴求(#pathos)、理性訴求(#log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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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藝學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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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介紹一下西方的語藝學傳統。語藝學(rhetoric)是個起源於古希臘時期的一門學問,這可說是最古老的傳播學與傳播教育。而我們人類最基本的溝通方式是以語言符號進行溝通。在古希臘誕生的傳播知識我們稱為語藝(rhetoric);在希臘開始的傳播教育我們稱為「語藝教育」,主要以說服為目的。這個語藝傳統包括創作、組織、風格、記憶、演述的技巧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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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藝之所以重要,是因當時的公民因在民主體制與精神下,在參與公共事務時可以自由的發揮,因此思辯與表達能力也得以受到重視。語藝可以說是民主的基礎之一,但語藝與真實的關係也時常是哲學爭論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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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想像,雄辯滔滔與真實之間可能是有衝突,甚至是水火不容的,語藝技巧並不以真理或事物的本質為基礎:真理,信不信由你,都是語藝的效果。只要你能成功達到說服,那就成為某種真實。正因這個弔詭,法國的哲學家Foucault,在晚年便針對「語藝」與「說真話」進行區隔與辯論,兩者相互衝突,卻又模稜兩可,也同時是民主機制中的基礎與派生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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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柯的論述分析與權力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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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cault大概是二十世紀後半最有影響力的歐洲知識份子,有學者認為,他是一位「改變所有學者的工作基礎」的重要思想家;你可以說他是社會史學家、哲學家、文學家、社會學家。在1955~1969之間,Foucault在法蘭西學院有著一段知識的輝煌時間,而在1984年時,卒於自己的死亡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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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括來說,Foucault的的主要學術工作有三,首先是新史學範疇下進行「瘋狂」概念的系譜分析,如《瘋癲與文明》(1961),第二條路線是對人文科學發展史的研究,如《詞與物》(1966),第三條路線是進行知識論述的語言學研究,為《知識的考古學》。此外也有一些單一主題,例如《臨床醫學的誕生》等等。而晚期Foucault則從是《性史》三大卷的艱鉅工作,並轉向自我的倫理技術探究,思考人的存有問題,包含《說真話的勇氣》、《主體詮釋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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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Foucault而言,權力無所不在,這是一個文化中最複雜的論述實踐。因此,他並不會問:「誰是掌權者?」而會是問:「權力如何被配置,以及生了什麼物質效果」。例如,什麼標準被認定為患有精神病?需要如何被治療?這些問題持續成為Foucault工作中重要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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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我們探究權力問題時常會問的「制定法律者是誰」、「法案如何通過」,傅柯會認為這些問題預設了權力關係是穩定的、可預測的客觀事實;從其觀點來看,權力並非通過社會結構而下放的,相反的,權力是流動的,且透過論述蔓延開來,在特定的學科或實踐範疇內,我們的知識本身構成了經驗世界的真實,也內含了力量的運動。從此來看,Foucault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追尋權力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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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話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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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cault去世前一年,1983年在法蘭西學院開了一堂討論班:「自我與他者的治理」。課堂中,他進行了此生中的最終回思辨,直指「說真話」(fearless speech)在論述形構、論述實踐、與主體詮釋上的歷史與作用,試圖解開「權力」的謎題與提供一個面對「權力」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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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話」也是古希臘時代的一個政治行為的概念,意旨坦率直言、自由言說、思言不二,面對暴政權力時,依然敢直言不諱。Foucault在他的「主體詮釋學」講座課上,對「說真話」(Parrhesia)的分析已經提出了幾個深具意涵的問題,特別是在論民主體制之時也將是關鍵的:「說真話」與「語藝」(rhetoric)的區辨,以及「說真話」與逢迎者(flatterer)「說好聽話」之間的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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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說真話」牽涉了我們對自身的主權(egkrateia),也因為作用於他人,而更是一種言說的倫理。但「說真話」必須審慎於情境時機(kairos),需要選擇與決斷可與之言的對象。我們可以看到,一方面,掌握說服技藝的人能夠藉著話語而支配他人,「說得好聽」可能成為「講真話」的可怕敵人。另一方面,單是真理本身又未必足以說服人,仍然需要表達的藝術,才能發揮說服力,「令人相信」。(朱元鴻,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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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Foucault認為,「說真話」對真理的擔保,不在於理論與技巧,而是必須對照於說者實際生命格調的態度與行止。相對比,說服群眾的雄辯,不在於訴諸邏輯與真理的判斷,而在於召喚出聽眾的強烈情緒,就如同劇場裡的戲劇成分。以說服為目的,「說得好聽」的逢迎諂媚,看似跟從聽眾的討好姿態,其實在召喚聽眾的跟從。而「說真話」,不僅表現說者對自身的主權,也在鼓勵、支持聽者自主與獨立的判斷,助益而不操控,是一種對他人的慷慨。因此「語藝」說服裡說得好聽的逢迎諂媚,和「說真話」是絕不能相容的敵對者。(朱元鴻,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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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cault在1982年3月3日講課結尾時用了很模稜的表述:「說真話」是一種特別的,「非語藝的語藝」(nonrhe- nonrhe torical rhetoric);既是一種技藝,也是一種倫理,既是一種判讀情境對象之藝,也是一種道德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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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話與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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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Foucault在「自我與他者的治理」講座課上,提了兩個概念「平等的自由言說」(lsegoria)與「說真話」(parrhesia)之間曖昧的關係。在專裁體制下,我們看見「說真話」的陰影:謊言、遮蔽、言不由衷、集體錯覺,所有人民注定要被擺佈。Foucault說,民主的基本特徵是「說真話」。但,奇怪的是,民主與「說真話」之間的惡質關係也可能毀壞民主,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發表,尤其當多數聲音代表主要意見,甚至我們去討好多數意見,產生民粹,卻也消滅了「說真話」與其主要的區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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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到另一個與「說真話」相關的概念:真相。一口氣可以拿出三個層次關於「真」的討論,即事實(fact)、真相(truth)、真實(re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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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事實,就是指實際發生和實際存在的事物狀態或狀況,某個程度上無法解釋,也比較難理解,無論是哪一種制度都無法完全承擔起呈現事實的重量,事實是自己存在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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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真相,其相對於假象,是現象之下的二級概念,真相是指真實地表現了一定對象的實際情況或本質的現象,因此,真相和本質是一致的;假相則是指沒有真實地表現一定對象的實際情況或本質的現象,相反,假相是那種遮蔽了、掩蓋了一定對象實際情況的現象,因此,假相是和本質不一致的。具有交互主觀性,真相是透過觀察、理解、判斷等詮釋過程所得來的,是在(醫療、媒體等)論述下生產與再生產出來的「事情的面貌」,其包含了假象與真相,而呈現真相、符合事實是這些論述的終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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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真實,真實是個認識論概念,是指認識結果與認識對象間的一種關係。如果作為結果的認識與認識的對象符合,就說認識是真實的,如果不符合,就說認識是不真實的。也就是說,當呈現的真相與事實符合時,我們可以說我們創造了一個可以認識到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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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能夠動用的是「真相」層次,主要的著力點也就是呈現真相或是排除假象。但是,真相不是自為的,而是人為的。麻煩的地方就在這裡。我們究竟要的是甚麼真相?如果真相如此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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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裡有一種「真相困境」。所有參與到疫情關係中的我們,都會從不同的角度訴說真相,形成一個程度式的真相,既然真相是一個光譜,那我們老百姓們所期望的是真相嗎?還是,我們要的是希望他們「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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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一個無畏的直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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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問題的癥結點不在於真相如何,因為真相終究是論述的。問題的癥結在於我們是否展現了「說真話」的民主特徵。民粹主義這字眼在當代的語境中有點負面,就像我們表示每個人都有對公共事務發言的權利,可以「平等的自由言說」(lsegoria),不管其知識、美德之類的條件如何,這樣一來,無法區辯是否為真話,無法保證是否為真相論述,淪為民粹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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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cault認為,要確認是否為真話的條件有二,其一是要接受學習與教育(從詮釋學的角度來看,是教養的意涵),其二是要「重返自己」,不僅是有勇氣對他人說真話,還要有勇氣揭露關於自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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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阿中部長的政策溝通技術,以及前幾波疫情全民的安穩處理,除了語藝的可信度訴求(ethos)、感性訴求(pathos)、理性訴求(logos)外,做為一個「無畏的直言者」,有足夠的「學習」與「重返自己」是非常關鍵的成功因素。疾病議題關乎生死,與「自己」密切相關,而密集的「健康傳播」也讓大家都擁有審時判斷的能力。而部長的「說真話」,不只是一種技巧,更直接地反映了風險時代道德主體的倫理態度。這一切才能運作的如此美好順暢,我相信之後也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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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真相與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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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的疫情升高,比定會相伴隨各種「假訊息」,這些訊息不一定是刻意造假,而是一種「平等的自由言說」下而形成的「後真相」。「後真相」(post-truth)一詞作為前年的代表詞彙,也與風險社會的局勢變化相關。所謂「後真相」指的是「訴諸情感與個人信仰,比陳述客觀事實更能影響民意的種種情況」。換句話說,隨意散播驚悚的言論,比起事實真相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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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方面隨著民粹主義的興起,愈來愈多政治人物以此方式對待人民。對政治人物而言,奉行的是「有用者為真!」(what works is true!)(就像語藝學般),對「我的政治利益」有用的就是真理真相,沒有什麼永恆的價值與意義存在。如此的心態,加上大眾傳播媒體也為了自身的經濟利益而推波助瀾,刻意扭曲的造謠、橫空出世捏造及帶風向的假新聞與假資訊等,搖身一變被包裝成為「另類事實」(alternative facts),而獲得了合理性與合法性的地位。(楊州松,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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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些「另類事實」經不起時間與查證的考驗,但在資訊氾濫至內爆的網路時代中,根本沒時間去考驗,因為更多、更新的另類事實持續不斷地湧現,覆蓋著前面的另類事實而不斷將其壓縮;且在速率的催趕下,公民及閱聽大眾無力、無心也無時去逐一檢視另類事實是否為事實。但是面對人類共同的敵人,所有的資料與資訊都應該完全公開、透明與真確,並能不經加工製造的真實傳播出去,以讓人民知曉真相,據以自主判斷。在這個「瘟疫蔓延+後真相」的時代中,「說真話」(fearless speech)更顯其價值與重要性,我們必須明白「無懼地說出真話」的真諦。(楊州松,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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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一下,阿中部長早在2月13日的記者會上,說過「唯有選擇說真話,防疫工作才有可能成功」。分享給大家,也請大家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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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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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朱元鴻. (2016). 說真話與民主, 傅柯的最後一課. 思與言: 人文與社會科學期刊, 54(2), 57-91.
2. UT, I. C. K. Truth-Telling in the Era of Post-Truth: Two Cases of Parrhesia for Democracy.
3. 楊洲松. (2020). 學在瘟疫蔓延時: 新型冠狀病毒疫情下的教育思考. Journal of Curriculum Studies, 15(1), 1-14.
4. Foucault, M., & 鄭義愷. (2005). 傅柯說真話. Fearless Spe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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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加油
#很好睡的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