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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總老年精神科掛號 在 寶瓶文化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編輯OOXX】
【醫生,歹勢啦,妳講的,我攏聽不太懂,可不可以,我現在打電話給我女兒,拜託妳跟她講,好不好?】
有些父母有事沒事就往醫院掛號,但有些父母卻是鎮日唉痛著哪裡不舒服,但就是不肯去看醫生,這兩種狀況天南地北,極為不同,不過,它們又都有個相同處,就是會讓照顧他們的中年子女感到頭大又痛苦。
關於後者,臺北榮總老年精神科主任蔡佳芬醫師提出非常巧妙,但又超實用,且在她的診間已發生過無數次,也都滿成功的6種方法,分別是「順水推舟」、「買一送一」、「假傳聖旨」、「轉轉遇見愛」、「名人效應」及「實話巧說」。
但為什麼蔡醫師可以如此懂老年人的心?一個動人的診間小故事或許可以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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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歹勢啦,妳講的,我攏聽不太懂,可不可以,我現在打電話給我女兒,拜託妳跟她講,好不好?」
這是有一天當蔡醫師在診間,為一位老太太解說完病情後,老太太對蔡醫師的請託。
蔡醫師望著老太太緊張的模樣,她不忍拒絕。於是,她接過老太太撥給女兒的電話,但電話的那端始終未有人接聽,可能是女兒剛好不在辦公室的座位上吧。
打了電話請醫師聽,但女兒卻沒接。老太太一臉困窘,頻頻道歉,可能又想起自己實在聽不懂醫師解說的病情,老太太又充滿手足無措的不安。
蔡醫師勸慰老太太不要慌張。
她告訴老太太:「關於妳的病情,我會簡單寫個字條,略加說明,或者妳也可以將報告影印後帶回家,讓女兒看。之後的門診,也可以讓女兒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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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一件小小事,但卻不一定每位醫師都能做到,因為得有那一份能充分同理他人的心,一如蔡醫師能充分理解這位老太太無盡的焦慮與不安,於是哪怕看診再忙、病患再多,若能幫上病患的忙,她總是願意的。
這份願意,多麼難得,而這份願意,也才足以凝結出這本照顧父母的新書。
►►《一直喊不舒服,卻又不去看病──老年精神科醫師蔡佳芬教你照顧長輩,不心力交瘁》https://reurl.cc/X65Yp3
#27個父母老後的疑難雜症
#讓父母不再討愛子女不再委屈
#本書陪你一起解決面對
榮總老年精神科掛號 在 林志豪醫師 腦神經內科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我想著他曾寫給我的各種句子,想著50年如一日,他對我用情只會越來越深,從未因歲月減少分毫!那個深愛著我的人,正在一步步離我遠去。用遺忘我的方式離我遠去,我想著想著,心在泣血。無法控制,眼淚再度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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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瑤用動人的文筆把面對失智家人的心情深刻的描述出來。太催淚了!
#失智症
#關心家人要及時
#親情無價
我的丈夫失智了!-- 請求你,最後一個忘記我!
2014年,對我來說,是多事之秋。年初,我還忙著在寫我的新劇本《梅花烙傳奇》每天工作十二小時,電腦整日開著。雖然忙著寫劇本,對鑫濤的身體,也時時刻刻在關心。自從他嘴唇上的小痘痘,演變成了一場大病,我對他身上任何小毛病,都不敢輕忽。他呢?卻關心著我的劇本,每集必看。因為我一忙起來就忘記喝水,他準時把我的杯子注滿水,不厭其煩的提醒我喝水。
因為他的身體不佳,我生怕他生病,我就不能工作。所以天天趕工。就在我寫得如火如荼時,著名的「侵權事件」發生了!我的原創劇本《梅花烙》居然被內地的一個文賊全部抄襲,並且拍攝完成,即將在湖南衛視播出!這個打擊來得太大太猛,我被迫停止已經寫了45萬字的劇本。琇瓊從內地火速趕回家研究對策,我急忙連絡湖南衛視還想挽救……這一連串的事情,我並不想讓鑫濤知道,對我而言,只要他健康,就是我的幸福!其他的事,如果我能應付,我都想自己應付!但是,在整個過程裡,如何瞞得住他?湖南衛視不顧和我20年的合作關係,照常播出,我寫給廣電總局的公開信,等了十天也沒結果!只剩下最後一條路,要不要打跨海官司?那晚,我們全家聚集在我臥室裡討論,大家對這官司的勝算都不大!而且,打官司勞心勞力費時又傷神,萬一輸了,我一定會沮喪到崩潰的。我們每個人都很猶豫,此時,鑫濤忽然大聲的、劇力萬鈞的說了一個字:「告!」
我們大家驚愕的看著他,只見他滿眼堅定,那股正氣和力量,充斥在整個房間裡。他說:「不告,我們就是輸定了,告了,我們總之採取了行動!如果正義不在我們這邊,而在那個文賊那邊,輸的不是我們,是內地的法律!我們要賭一賭這世間還有沒有正義?不能不戰而降!萬一我們輸了,也要抱著雖敗猶榮的心態來接受!」幾句話說得我們心服口服,中維接口說:「告!」琇瓊大聲說:「告!」我最後說:「告!」
那件官司開始打了,其中各種曲折和經過,我的讀者和朋友都知道,這兒就不再多說。那時,我萬萬也沒想到,這就是鑫濤幫我做的最後一個決定,一個最正確的決定!在我忙著打官司,心力交瘁的時候,鑫濤的身體狀況也屢屢出問題,我一支蠟燭兩頭燒,我後來在文章中常說:「我在和時間賽跑」,其實,不是指我的時間,我還充滿戰鬥力,我還健康。而是鑫濤的時間。他那時,常常做重複的事情,例如一再去對琇瓊說:「我老了,沒辦法保護媽媽了,這場官司,你要把握好!千萬要保護媽媽!」說了一次,第二天又說一次。
他能寫一手好字,這時,他的右手開始發抖,寫的字越來越醜,有天,他對我很憂愁的說:「我的字變醜了,寫一行字,不知道怎麼會越寫越小?」我研究他的字,心裡有了警覺。可是,總沒人因為字寫得退步了就去看醫生吧?我保持觀望態度,對他絲毫不敢鬆懈,然後,有一天,他坐在他的電動椅上看稿,忽然對我說:「這篇稿子我每個字都認得,但是,整篇文章在說什麼,我怎麼看不懂呢?」我心裡一跳,立刻跟淑玲說:「去幫他掛號,他需要看醫生!」掛那一科呢?我又上網查資料,然後我說:「腦神經內科吧!」
當天,他就照了很多片子,做了斷層掃描。醫生說一星期後看報告,在這等報告的一星期裡,他的腳越來越無力,需要拐杖才能步行。到了看報告那天,我陪他去醫院,醫生拿著電腦,叫出他的片子,告訴我他發生了一次「小中風」,並且指出那個中風的小白點給我看。我心想,小中風還好,千萬別是「失智症」!那才是我最怕的病!然後,醫生指示,繼續做復健!
那年十月,他忽然寫了一封信,要我幫他打字。我一看,是一封給兒女的信。再看內容,竟是交代他如果病到昏迷不醒時,不能做的各種醫療行為。(和我寫給兒子兒媳的信類似)我看了,深為贊同,但是對「昏迷不醒」四個字很有意見。我說:「昏迷不醒可能還能救,改成病危如何?」他說他是參考葉金川給兒女的信寫的!我要怎麼改就怎麼改,我就幫他打字幫他改了,關於醫療部份,其實只有兩點,是這樣寫的:
一、當我病危的時候,請不要把我送進加護病房,我不要任何管子和醫療器具來維持我的生命,更不要死在冰冷的加護病房裡。
二、所以,無論是氣切、電擊、插管、鼻胃管、導尿管……通通不要,讓我走得清清爽爽。
後面就是身後事的交代,跟我的看法不謀而合。我讚嘆的說:「你寫的也是我想的,我也要寫這樣一封信給我的兒子,讓他照這樣辦!」後來,我真的寫了,只是,我把所有的理由都寫出來,讓大家正向思考死亡。明白「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死不活」,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可怕的是「苟延殘喘」,可怕的是「加工活著,卻什麼都不能做!」我那封公開信,其實是深受鑫濤影響而寫的!
然後有一天,他把三個兒女都叫到可園來,要跟他們「深談」。他在交代後事,我就避開了。那天,他和兒女相談甚歡,我聽到他們一直嘻嘻哈哈的。等到兒女離開後,我問他:「他們對你那封信的看法如何?」他笑著說:「我的兒女是走在時代前端的,他們比我們這一代更前衛!當然全部接受了,都說會依照我的指示去做!」我想想說:「可是,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份?你還有沒有想添加的部份?要寫就寫清楚一點!」他看了我很久說:「給他們,是不信任他們!到底跟我生活最久,瞭解我最深的是你,不是他們!所以一定要寫出來讓他們照辦!你我之間,還需要我交代嗎?你不會讓我『不死不活』的!你要學會的,就是到了我走之後,你必須堅強的活下去!」我說:「你死之後,你還管得到我嗎?你現在要學的,就是如何讓你自己健康,免得到時候讓我活不下去!」他摟著我,很感性的說:「老婆,很多事是歲月的問題,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你只要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幫我開刀,上次開刀真的太辛苦了!不開刀,不插管,讓我自然的走,然後你堅強的活著,繼續你的寫作,就是我們相愛這場最完美的句點!」這種談話讓我想流淚,儘管我知道死亡是人生必經之路!現在回憶起來,這段談話字字句句,對我有如刀絞。
鑫濤是個非常愛看電影的人,我曾經稱他電影瘋子。有次,我們飛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了倫敦,他第一件事就是找電影院。我驚愕的問他:「你把我從台北的家裡,辛辛苦苦弄到倫敦來,卻要我進入一家電影院,看沒有中文字幕的電影?」他振振有詞的說:「台北的電影會剪片!這兒不會!電影有畫面有音樂有演員,就算你聽不懂,也看得懂!」這個瘋子設計的可園,怎麼可能沒有看電影的地方?我們的地下室,就有一間只為我們兩個設計的視聽室,等於是個小型電影院,有八十吋的螢幕和環繞音響。每晚十二點,我就不許寫劇本,因為午夜場電影要開始了!這是他最快樂的時候,我們並排坐著,品著茶,看著淑玲從各個出租店租來的DVD。只要看到一部好電影,那晚就是最幸福的晚上!兩人都會很滿足。2015年春天,鑫濤雖然一直在復健,也一直在針灸,他卻變得比較沈默。晚上看午夜場電影時,他會突然把片子停住,問我:「前面演些什麼?我怎麼看不懂?妳先幫我解釋一下!」
這些都是警訊,我無法忽視,卻不敢面對真相。然後有一天,他對我憂鬱的說:「我什麼都不缺,可是我覺得很不快樂,怎麼辦?」我的心猛然一跳,他是個充滿幹勁的人,是個充滿活力的人,是個非常樂觀的人,居然跟我說他不快樂!我有點耽心,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的大女兒平瑩,平瑩說:「皇冠有個作家蔡佳芬,在榮總『老年精神科』當醫生,讓他去看看這位醫生吧!」淑玲沒有耽誤,立刻去掛蔡醫生的號,才知道這位醫生的病人多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掛上號。蔡醫生診治了鑫濤。這時,我們才知道,所謂「老年精神科」也包括「老年失智科」。
那天,我還在忙著官司第二審的事,鑫濤和淑玲看病回來了。鑫濤一進門就對我笑著喊:「老婆!醫生詳細檢查了,還做了掃描,說我沒有阿茲海默症!你放心啦!」我對他笑,去看淑玲,淑玲對我使眼色,等鑫濤離開後,才悄悄對我說:「蔡醫師留了她私人電話給你!要你今晚打電話給她!」我的心一下子沉進地底。不要!我的心在吶喊:「千萬不要!什麼病都可以害,就是不能失智!」我母親失智的情況,瞬間都湧現在我眼前。
那晚,鑫濤睡覺之後,我和蔡醫生通了一個超長的電話。蔡醫生說:「平伯伯確實沒有阿茲海默症,他害的是『血管型失智症』,是因為腦部血管有栓塞所造成!」她仔細跟我解釋這病的成因,我什麼都聽不進去。我問:「這就是人生最後的一站,是嗎?」蔡醫生坦白回答是!我再問:「他最後會把他生命裡所有的人和事都忘掉,是嗎?」蔡醫生說是!我問:「他會發現自己有這個病嗎?」蔡醫生說:「不會!除非你現在就告訴他,要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會認為自己老了病了!」我抽了口氣說:「蔡醫生,別告訴他!他一生要強好勝,如果知道真相,他立刻就垮了!我明天會去把所有關於失智症的書買來研究!不過,請坦白告訴我,他還有幾年生命?」蔡醫生說:「瓊瑤阿姨,這是一條漫長的路,妳要有心理準備,你熟悉的那個平伯伯,會慢慢消失……還有幾年誰都說不準,總之,這是一個不可逆的病,我已經開葯給他,希望延緩症狀,妳要準備跟這個病長期作戰!還要給平伯伯各種支持!」我又問:「他會最後忘掉我嗎?」蔡醫生說:「不一定!所謂失智症,就是他忘掉的就再也不會想起來,這個病不會用他最愛或最不愛的人來排秩序,如果有一天他忘了你,你就不在他生命裡了!他不會再想起你是誰!這一天早來還是晚來,誰都不知道!」
和醫生通完電話,我的身子軟軟的癱在床上,過了好久,我才發現自己滿臉的淚。我的心在絞痛,痛到我必須彎下身子,抱住自己。我開始哭,好在這間臥房裡只有我,我和鑫濤結婚時,我已四十一歲,過慣了獨自睡覺的生活。所以,鑫濤設計我們的臥房時,就設計成相連的兩間,中間有門。我們各自睡覺,從他的床到我的床,一共距離20步。現在他睡著了,我就在距離他20步的地方哭,他不會聽到我。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痛了多久,只知道,那種痛是要撕裂我的痛,把我撕成幾千幾萬片的痛!在這強烈的痛楚中,我想著20步以外的他,我生命裡的強人,將逐漸退化成嬰兒!還好,他不知道!上蒼給他的恩惠就是他不知道!
我起身,到浴室洗乾淨了我的臉,擦掉所有的淚痕。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你哭夠了!該去看看他睡得好不好?從今天起,你每看他一次,就少一次!因為他正走向死亡,而且是用遺忘的方式走向死亡!這段路你得陪著他走,不能膽怯,不能退縮!這次和帶狀皰疹不同,那次即使他嘴歪了,他還會摟著妳,和你並肩作戰!這次,他不會和你並肩作戰,還會排斥你拒絕你,你得拚命拉住他的記憶!要哭,就在這間房裡哭,走到他面前的,一定是個最快樂的妻子!一個只會對他笑的妻子!」我對著鏡子練習笑容,第一次發現笑容也要練習!我笑得很醜很醜,因為眼淚一直湧出來,跟我搗亂。
然後,我打開房門,走過那20步,到了他的床前。他睡得很沉很香甜。我在床沿坐下,只是定定的看著他,這個既不漂亮,又已老邁,還患了失智症的丈夫!
我輕輕的撫摸了他的臉孔,俯下身子,我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只請求你一件事,請你求你,把我排在最後一個,當你把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最後再忘掉我!」
我知道他聽不見我的話,他繼續熟睡,我就繼續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他明天會怎樣?後天會怎樣?明年會怎樣?後年會怎樣?我不知道他何時會忘記我?我忽然想起,有次跟他在車上吵了一架(原因忘了),我任性的要下車去獨自走走!他不肯,我堅持下車,他只好讓我在街邊下車。我在街上逛到黃昏才回家,家裡竟然堆滿了無數鮮花,鮮花中,放著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
「希望能夠瀟灑,實在無法瀟灑,從妳下車的剎那,我就開始感到,無盡無窮的落寞。這與別人無關,只是太愛妳的緣故。於是我滿街亂逛,看畫看花,故作瀟灑,我還是無法瀟灑!倒不如關在空屋裡,想妳,想妳!還有一車子的花,等妳,等妳!十九年像閃電一般的飛逝,這幾小時卻比十九年還要漫長……」
我想著他曾寫給我的各種句子,想著50年如一日,他對我用情只會越來越深,從未因歲月減少分毫!那個深愛著我的人,正在一步步離我遠去。用遺忘我的方式離我遠去,我想著想著,心在泣血。無法控制,眼淚再度落下來。(待續)
瓊瑤
寫於可園
2017.04.12 黃昏
鑫濤住院4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