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普拿疼過期能吃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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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普拿疼過期能吃嗎 在 揚揚藥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09-11 22: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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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9.11 台北市家庭藥師計畫案-藥師的角色不限於藥品,讓我感同身受想要積極幫助的人]

    文長,有一些感觸。感謝護理師與里長與社會的支援,感謝聯醫的陳醫生接受我的建議單,我知道我做的不多,但我真心希望奶奶可以身體有所改善。

    這是第三年參加家庭藥師計畫,
    執行第二年透過松山區健康中心轉介與居家護理師一同到長輩家做訪視與用藥評估服務。

    今年度因為平日工作的繁忙,我僅接了一位case。這位奶奶是一位獨居老人,住在松山區的小巷子裡,因家人的離散,曾經領養的子女又在長大後不認親,她一個人每月倚靠7000多元的國民年金以及慈濟補助3000多元生活費生活著。

    初次見到奶奶一位樂觀的老人家,雖然滿訴著曾經的經歷,但仍描述她的歌藝,在公園中交到了很多好朋友,也曾經在一些里民活動的比賽中,獲獎得到電風扇、血壓機等等。

    每次做居家訪視,我一定會主動考考他瞭不了解他的用藥,於是先請他他自我描述每個藥品的使用頻次和作用,我也打開聯合醫院固定檢查的報告,依序檢閱紅字的部分,與他講解醫生開藥給他的原因和注意事項。

    當下奶奶表示,不時就會有很喘,由其冬天或是突然下大雨轉晴的時候,隨即她就主動拿了一罐過期的備勞喘,我請她示範給我一次,但似乎有些生疏且口嘴無法對準。於是在我第一次離開時,我寫下了建議,希望醫生可以多開一個PRN的吸入劑給奶奶,並請醫生或是衛教師再次衛教一次,給予他備用,讓他有安全在危險急需時有藥品可以使用。

    此外也發現奶奶得獎的血壓機年久失修,原因是連接的電線壞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於是請他到五金行去問問看,換一條好的連結線就可以再繼續使用了。緊接著因為有使用血壓藥、排便藥、鎮靜安眠藥、利尿劑等容易導致跌倒的藥品,確認半夜尿尿次數高達2-3次,也寫下來請醫生再視奶奶狀況調整用藥與提醒移動的原則:”轉身慢、需停頓、注意光線與走道”

    於是就在互相鼓勵的過程中,離開了第一次訪視。
    到了第二次訪視,護理師已經先用LINE簡約告訴我奶奶的狀況:”在就診的過程中遇到機車擦撞跌倒,身體不方便。奶奶有確實把我的建議單帶到診間,說醫生知道我,再次詢問後有做藥物的調整。”

    我當下聽到一則喜一則憂,喜的是奶奶有確實的拿到診間(這一步是很重要的關鍵),然後醫生有參考我寫下的描述後,做出了藥物上的調整。(寫出個案的狀況與需求,比建議更改什麼機轉類別的要更重要,因為幫助個案完成與醫生間的溝通,讓醫生做出更正確的判斷,是藥師居家服務的其中一個關鍵)

    憂的是奶奶跌倒了….於是在我當天獨自去訪視的時候,我敲了門進去。
    “有聲音,卻是停頓了有3-4分鐘”

    進門時,只見奶奶是扶著腰,緩慢地回到床邊,緩緩說道,我知道你要來,感謝你又來看我。我當下並不以為異狀,只是想著好的地方,看看醫生改了什麼,於是我們開始對藥,發現醫生開了一罐備勞喘PRN使用,然後處方箋的藥物劑量和服用時間做了一些微調,當我問到一半的時候。

    奶奶突然說著:感謝你看我使用的藥,醫生有看了你的建議單,但我現在的腰好痛…
    剎那間,我才回神過來,想說我應該是要好好關心他的擦撞的問題。

    “我的腰好痛..真的好痛…痛到我早上無法自己去買早餐…痛得去隔壁買一瓶礦泉水,花了我半個小時,你看桌上的水,是我剛剛回來買的,我擔心我中午沒有飯可以吃,至少有瓶水…”

    只見奶奶說著就開始流淚,我是震驚,於是問著那您吃早餐了嗎?
    “早餐是房東幫我弄得,一碗麵,但是我真的痛得也吃不下,當天去看醫生後,停在十字路口,突然一個機車沿路邊衝過來,我一不小心就跌倒在路邊,還好有兩個妻磚塊的小夥子幫忙,把我扶起來,然後去看醫生的過程中,有做檢查,也有開止痛藥和痠痛貼布….但是怎麼都沒效..”

    奶奶越說情緒越激動
    “我不想責怪那個機車騎士,但我更不想麻煩別人,我打電話給我的親人,他們說他們在家也怕跌倒,無法從板橋過來看我,我想找慈濟的人來幫忙,但是我又找不到他們的聯絡電話…我只覺得好痛”

    聽著前面哭泣的長輩,不是我的第一次,但是我是真心覺得他需要更多社會資源給予他協助,於是我主動說
    “奶奶,你缺什麼?要不要我現在幫你買?然後你還知道你可以聯絡誰嗎?我現在幫你打電話”
    “我現在不缺,都買好了,你能幫我嗎?幫我打電話給慈濟的人,他們最近在….開了新的館……..”(奶奶描述的零零散散,我也是聽著摸不著頭緒)

    於是我打開了奶奶的包包,翻著名片,卻沒有找到,只是翻著翻著
    “阿…你可以幫我打電話給里長,他應該知道我,也知道他們的電話”

    在聯絡的過程中,里長表示他知道這位長輩,建議先轉介給附近的弘道基金會,請他們派社工來尋找可以幫助的資源。我再聯絡弘道後,不到15分鐘一位社工師來到現場一起聽奶奶的需求。

    “奶奶行動不方便,無法自行採買以及就醫,如果有送餐服務或是協助就醫的服務,我想奶奶的生活可以改善很多。”

    “我…..曾經找過弘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是一位小姐….但當時跟我提到的費用太高,我無法負擔,但我知道每一個服務都應該要給錢,我沒多少錢,僅有我可以給的….我不好意思,要麻煩妳了”

    隨著一切都安排妥當,交付給與社工師後,我表示我是台北市家庭藥師計畫的藥師,這是第二次的訪視,之後我會再聯絡護理師,後續的狀況,就再請大家協助了,我有機會會再過來。

    離開後,我便留了語音給護理師,請她再追蹤幫助,因為這個時間是有限的,我知道奶奶手邊的untracet 只有十顆,普拿疼十顆,貼布5塊,但強烈疼痛下,這樣的藥物是不夠的,急需再次回診確認病情給予疼痛輔助。

    再過了三天後,聽到回覆說 現在有幫助送餐了,也有協助就診了,我當下真是感謝中間幫助的所有人員,當我現在回享時,第一次奶奶指著他的表演福說她的歌聲可以療癒那些憂傷的人,到第二次的反差與哀慟。在我心中是難以抹去,雖然這些在紀錄上都無法呈現,但是我想我還是會再去看看她的。(我當下眼眶紅著,是激動也是感謝)

    一下子走入機構和居家三年了,從嘗試藥物諮詢到開始練習與各專業合作,再到要換位思考,去幫助連結資源。在長照的領域,學習和感觸亦是無比的遠大,在觀察中找問題,在詢問中找關鍵點,在短時間中找到可以施力的點,都是一件不容易且需要大量經驗。這樣的感觸在台東的某些個案也是一樣,太多太多的故事講不完,只是身處其中,真心體會。如果能有更多醫療人員願意走出來,在收支平衡的基礎上協助,我想台灣的超高齡社會,是有機會因為我們可以創造出更多的福利與服務的。

    不免俗,還是要跟各個長照與居家前輩,說聲加油與一起努力,這條路似乎是陪伴一生,很長很辛苦,就讓我們持續的做吧!!!

  • 普拿疼過期能吃嗎 在 伊格言|the novelist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5-11-13 11:41:17
    有 888 人按讚

    30 Above GroundZero
      西元2015年10月19日。傍晚5時51分。澳底村。台灣東北角海岸。
      「得力藥房」原本是澳底村唯二的傳統藥房之一──自從另一家「雷雷藥局」在半年前變成了康是美之後(這也是自7-11進駐後澳底村第二間連鎖店),現在是唯一的了。如同許多其他澳底村唯一或唯二的行業,店面列立於台二線公路旁。二十五年的鐵皮矮房,小木店招,霧濛濛的壓克力玻璃(「得力藥房」四個斑駁的大紅字)隔著五坪大的窄仄店面。櫃臺裡,拉門後是店主顏益雄夫婦的小客廳和廚房。這是他們的家,五年前尚有四人長住,自從兒子大學畢業,女兒出嫁之後,目前只剩老夫婦兩人看管著。
      他們正在小客廳裡吃晚飯。日光燈打亮著空蕩蕩的店面。
      店門被推開。叮玲玲的風鈴聲。
      「我出去?」太太放下碗筷。
      「好,多謝。」顏益雄扒了一口飯,視線依舊黏在電視螢幕上。那是財經新聞台,畫面下的跑馬燈紅紅綠綠漲漲跌跌,雜沓而油膩的話語充填了這小小的空間。
      兩分鐘後,顏太太回來坐下。「奇怪,今日怎大家都在喊頭痛?」
      顏益雄放下碗筷。「啊?剛剛也是來買頭痛藥仔的?」
      「對啊。不只頭痛,頭暈嘔吐的也很多。」顏太太皺眉。「而且奇怪,我現在也有點頭痛。」
      「還好我們今日有開門做生利。本來還在想說颱風天要不要乾脆別開門。」顏益雄笑起來。「怎樣,你還好嗎?」
      「不太舒服。越來越痛了。」顏太太放下碗筷。「噢,我吃不下了。」
      「欸,怪怪哦。」顏益雄說:「下午你出去的時候,亦是一堆客人來買頭痛藥啊。這樣算起來有幾個了呢──」
      「誰知道呀。啊不管了。」顏太太揉著太陽穴,站起身來。「我人不很爽快,我想上樓去睏一下。等一下你顧店好否?」
      「噢,好。」顏益雄看著太太爬上窄梯,上到二樓。腳步在金屬板上擲下空洞的迴響。他拿起塑膠桌上的黑松花生麵筋,將玻璃罐裡剩下的部份全倒進了碗裡。
      兩小時後。
      黑暗中,顏太太睜開雙眼,動了動手腳。風已幾乎全然止息,路燈橙黃色的光線自鐵皮牆的小窗爬進這狹小的斗室。劇痛的脈搏擂擊著自己的後腦。她感覺胃部一陣抽搐,胸口煩噁,正欲起身,但只是稍稍挪動身體便立刻暈眩無力起來。
      她直接吐在了床鋪上。酸餿的氣味瀰漫了小室。她勉力撐起上身,聽見樓下一陣吵嚷。她扶著牆壁,拖著腳一步步艱難地走,半蹲半坐地爬下窄梯。小客廳裡電視機還開著;隔著拉門,她看見至少十幾位客人擠在小小的店面裡。
      顏太太虛弱地在飯桌旁坐下。她全身酸痛,任何一個動作對她而言都是酷刑。(我得了流感吧?她想。)她疲憊地探探頭。(好吵。他們在吵什麼啊?)
      顏益雄隨即推門進來。「你醒了?」他忙得滿頭大汗。「你知道普拿疼的那個業務陳先生的電話──哎呦!你生病了,你面色青筍筍......」
      「外面在忙什麼?」顏太太手支著額頭。「那麼多人,好吵。吵死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所有的人都在頭痛嘔吐。」
      「我剛剛也吐了。」
      「啊?夭壽哦,」顏益雄說:「這世人無看過這麼猛的流感病毒。好像整座庄頭每個人都講好了作夥得病一樣──啊,整座庄頭也沒幾個人,現在一堆全塞到我們家來。你量一下體溫?」顏益雄取來一支耳溫槍。
      「噢,我頭痛得要死,睏了兩小時還越來越痛。」顏太太一面接受耳溫測量一面說:「好啦,反正就是感冒。你先去無閒──」
      顏益雄推開拉門,回到店面裡。低矮的天花板,青白色的日光燈下人影晃動。顏太太小口啜引著先生倒給她的一杯熱水,百無聊賴地扭開了電視。她看著螢幕上的股市老師口沫橫飛地解說今日盤勢(台股今日以下跌121點作收),愣了一下(這是下午節目的重播吧?),而後轉台。
      新聞台。顏太太又楞楞地看了兩則無聊的消費糾紛新聞(新北市某國小營養午餐發現裹粉炸蟑螂,統一蛋捲過期發霉長小蟲──她突然覺得,連冰淇淋都不會融化了,或許等那小蟲長了翅膀孵化成什麼別的怪物才來報導比較好吧)。接著一則插播的颱風最新動態(雨停了,颱風走了,基本上沒有災情)。她吸了吸鼻子,感覺鼻水快流下來了,隨手抽了桌上的面紙擤鼻涕。
      是血。那不是鼻水,是鼻血。然而她毫無痛覺。顏太太又愣了幾秒鐘(腦海浮現提神飲料的廣告台詞:「你累了嗎?」),以面紙將鼻子塞住。
      而後她突然聚精會神起來──
      「......接著帶您來關切核四商轉的問題。」男主播轉方向換了個鏡頭,黑色的眼瞳靜定地凝視著螢幕外的觀眾。不知為何,此刻顏太太竟感覺這人影特別虛幻,塑膠假人一般。「今日早晨,台電總經理李文毅召開記者會宣布原先預定於今日正式商轉的核四廠,將延後商轉時程;目前預定於後天或大後天再行啟動商轉程序。台電表示,商轉臨時延後完全是由於艾瑪颱風影響了原本的人員調度,屬內部運作之正常調整,與任何安全問題或政治問題均無關係......」
      顏太太感覺自己的胃部又扭絞起來。她額冒冷汗,拿起一旁的碗公又吐了一次(這次除了少許唾沫,幾乎什麼也沒吐出來)。
      等等,不對。顏太太想。核四暫停商轉,會不會是和安全問題有關?
      一個小小的澳底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都同時得了腸胃型流感?
      寒意襲上她的背脊。鼻血又流出來了。她感覺頭痛加劇,巨大的空白在意識中迅速暈開。她想叫喊(她先生就在店面裡,只隔著一道拉門的距離),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某種冰涼濕潤的物事哽住了她的喉頭。
      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瞬,顏太太眼中最後的畫面是藥房店面裡亮晃晃的日光燈。那光如此純粹,如此刺眼,無邊無際,竟像是某種大規模的,在瞬間侵奪了所有事物的白色沙塵暴一般。

  • 普拿疼過期能吃嗎 在 伊格言|the novelist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3-12-30 11:37:40
    有 364 人按讚

    【 《零地點GroundZero》TAAZE六六折,本日限定! 】
    29 Above GroundZero
      西元2015年10月19日。傍晚5時51分。澳底村。台灣東北角海岸。
      「得力藥房」原本是澳底村唯二的傳統藥房之一──自從另一家「雷雷藥局」在半年前變成了康是美之後(這也是自7-11進駐後澳底村第二間連鎖店),現在是唯一的了。如同許多其他澳底村唯一或唯二的行業,店面列立於台二線公路旁。二十五年的鐵皮矮房,小木店招,霧濛濛的壓克力玻璃(「得力藥房」四個斑駁的大紅字)隔著五坪大的窄仄店面。櫃臺裡,拉門後是店主顏益雄夫婦的小客廳和廚房。這是他們的家,五年前尚有四人長住,自從兒子大學畢業,女兒出嫁之後,目前只剩老夫婦兩人看管著。
      他們正在小客廳裡吃晚飯。日光燈打亮著空蕩蕩的店面。
      店門被推開。叮玲玲的風鈴聲。
      「我出去?」太太放下碗筷。
      「好,多謝。」顏益雄扒了一口飯,視線依舊黏在電視螢幕上。那是財經新聞台,畫面下的跑馬燈紅紅綠綠漲漲跌跌,雜沓而油膩的話語充填了這小小的空間。
      兩分鐘後,顏太太回來坐下。「奇怪,今日怎大家都在喊頭痛?」
      顏益雄放下碗筷。「啊?剛剛也是來買頭痛藥仔的?」
      「對啊。不只頭痛,頭暈嘔吐的也很多。」顏太太皺眉。「而且奇怪,我現在也有點頭痛。」
      「還好我們今日有開門做生利。本來還在想說颱風天要不要乾脆別開門。」顏益雄笑起來。「怎樣,你還好嗎?」
      「不太舒服。越來越痛了。」顏太太放下碗筷。「噢,我吃不下了。」
      「欸,怪怪哦。」顏益雄說:「下午你出去的時候,亦是一堆客人來買頭痛藥啊。這樣算起來有幾個了呢──」
      「誰知道呀。啊不管了。」顏太太揉著太陽穴,站起身來。「我人不很爽快,我想上樓去睏一下。等一下你顧店好否?」
      「噢,好。」顏益雄看著太太爬上窄梯,上到二樓。腳步在金屬板上擲下空洞的迴響。他拿起塑膠桌上的黑松花生麵筋,將玻璃罐裡剩下的部份全倒進了碗裡。

      兩小時後。
      黑暗中,顏太太睜開雙眼,動了動手腳。風已幾乎全然止息,路燈橙黃色的光線自鐵皮牆的小窗爬進這狹小的斗室。劇痛的脈搏擂擊著自己的後腦。她感覺胃部一陣抽搐,胸口煩噁,正欲起身,但只是稍稍挪動身體便立刻暈眩無力起來。
      她直接吐在了床鋪上。酸餿的氣味瀰漫了小室。她勉力撐起上身,聽見樓下一陣吵嚷。她扶著牆壁,拖著腳一步步艱難地走,半蹲半坐地爬下窄梯。小客廳裡電視機還開著;隔著拉門,她看見至少十幾位客人擠在小小的店面裡。
      顏太太虛弱地在飯桌旁坐下。她全身酸痛,任何一個動作對她而言都是酷刑。(我得了流感吧?她想。)她疲憊地探探頭。(好吵。他們在吵什麼啊?)
      顏益雄隨即推門進來。「你醒了?」他忙得滿頭大汗。「你知道普拿疼的那個業務陳先生的電話──哎呦!你生病了,你面色青筍筍......」
      「外面在忙什麼?」顏太太手支著額頭。「那麼多人,好吵。吵死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所有的人都在頭痛嘔吐。」
      「我剛剛也吐了。」
      「啊?夭壽哦,」顏益雄說:「這世人無看過這麼猛的流感病毒。好像整座庄頭每個人都講好了作夥得病一樣──啊,整座庄頭也沒幾個人,現在一堆全塞到我們家來。你量一下體溫?」顏益雄取來一支耳溫槍。
      「噢,我頭痛得要死,睏了兩小時還越來越痛。」顏太太一面接受耳溫測量一面說:「好啦,反正就是感冒。你先去無閒──」
      顏益雄推開拉門,回到店面裡。低矮的天花板,青白色的日光燈下人影晃動。顏太太小口啜引著先生倒給她的一杯熱水,百無聊賴地扭開了電視。她看著螢幕上的股市老師口沫橫飛地解說今日盤勢(台股今日以下跌121點作收),愣了一下(這是下午節目的重播吧?),而後轉台。
      新聞台。顏太太又楞楞地看了兩則無聊的消費糾紛新聞(新北市某國小營養午餐發現裹粉炸蟑螂,統一蛋捲過期發霉長小蟲──她突然覺得,連冰淇淋都不會融化了,或許等那小蟲長了翅膀孵化成什麼別的怪物才來報導比較好吧)。接著一則插播的颱風最新動態(雨停了,颱風走了,基本上沒有災情)。她吸了吸鼻子,感覺鼻水快流下來了,隨手抽了桌上的面紙擤鼻涕。
      是血。那不是鼻水,是鼻血。然而她毫無痛覺。顏太太又愣了幾秒鐘(腦海浮現提神飲料的廣告台詞:「你累了嗎?」),以面紙將鼻子塞住。
      而後她突然聚精會神起來──
      「......接著帶您來關切核四商轉的問題。」男主播轉方向換了個鏡頭,黑色的眼瞳靜定地凝視著螢幕外的觀眾。不知為何,此刻顏太太竟感覺這人影特別虛幻,塑膠假人一般。「今日早晨,台電總經理李文毅召開記者會宣布原先預定於今日正式商轉的核四廠,將延後商轉時程;目前預定於後天或大後天再行啟動商轉程序。台電表示,商轉臨時延後完全是由於艾瑪颱風影響了原本的人員調度,屬內部運作之正常調整,與任何安全問題或政治問題均無關係......」
      顏太太感覺自己的胃部又扭絞起來。她額冒冷汗,拿起一旁的碗公又吐了一次(這次除了少許唾沫,幾乎什麼也沒吐出來)。
      等等,不對。顏太太想。核四暫停商轉,會不會是和安全問題有關?
      一個小小的澳底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都同時得了腸胃型流感?
      寒意襲上她的背脊。鼻血又流出來了。她感覺頭痛加劇,巨大的空白在意識中迅速暈開。她想叫喊(她先生就在店面裡,只隔著一道拉門的距離),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某種冰涼濕潤的物事哽住了她的喉頭。
      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瞬,顏太太眼中最後的畫面是藥房店面裡亮晃晃的日光燈。那光如此純粹,如此刺眼,無邊無際,竟像是某種大規模的,在瞬間侵奪了所有事物的白色沙塵暴一般。
    http://www.taaze.tw/sing.html?pid=11100670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