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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拍之前,我希望能夠拍部好電影。當第一個問題發生時,我放低了標準,只希望電影拍完就好。但現在進行到一半,我反思了自己:『或許我應該更努力,把這下半部分拍好,彌補前面的消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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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相較於其他八大藝術算是非常年輕的一門藝術媒介,但是它的傳播範圍相較其他藝術更為廣泛普及,貼近大眾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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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拍之前,我希望能夠拍部好電影。當第一個問題發生時,我放低了標準,只希望電影拍完就好。但現在進行到一半,我反思了自己:『或許我應該更努力,把這下半部分拍好,彌補前面的消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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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相較於其他八大藝術算是非常年輕的一門藝術媒介,但是它的傳播範圍相較其他藝術更為廣泛普及,貼近大眾生活。無論是白領或藍領,人人都可以買張票進電影院看電影,直接與藝術互動。而電影的魅力之大,也讓人開始想要了解它背後的魔法,於是我們有了《萬花嬉春》(Singin' in the Rain)、《凱薩萬歲》(Hail, Caesar!) 帶觀眾一探好萊塢黃金年代的片場制度。或是,後片廠時代衍生出的新浪潮拍片風格,高達的《輕蔑》(Contempt) 、費里尼的《八又二分之一》(8 1/2)、阿薩亞斯的《迷離劫》(Irma Vep) 捕捉了歐洲電影產業的狀態。而在這些幕後的探索或揭露之中,最成功捕捉電影幕後製作的荒謬與美好的作品是楚浮的《日以作夜》。楚浮在這部電影忠實呈現拍電影時會遇上得萬種狗屁倒灶意外,但同時也捕捉了這群甘願為電影犧牲奉獻的電影勞工們的熱血與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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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過電影的人就知道,電影就是一門高人力成本付出的藝術,每一顆鏡頭都是血和淚珠對砌出來的成果。而拍攝的過程,更是一趟不斷解決問題的旅程,隨時都會蹦出意想不到的狀況出現,無論是天氣、機器、道具、場地、人員,通通都可以是壓垮劇組前進的稻草。最常聽見的就是每個人都喊著我再也不要拍電影了,但是一殺青後,看到電影成果後,又忘記之前嘗過的痛苦,再度被電影的美和無限可能性給迷惑。等到下一擋戲來,還是會費不顧身的投入其中。所謂被虐狂,大概就是電影創作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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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作夜》從片名到內容通通都在解構觀眾對於電影魔法的幻想,原文片名 La Nuit américaine 意思是美國之夜 (American night),指的是美國電影產業發明的拍攝手法,意指利用白天拍攝電影中夜景的偷吃步,也就是英文片名 Day for Night。因為夜間缺乏自然光會使膠片可能會曝光不足,影響影像捕捉,因此通過利用日光代替黑暗可以避免此問題。言下之意正是暗喻我們電影裡的一切都是「人為製造」的美麗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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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作夜》劇情描述一位充滿責任心的電影導演,即使在無數個台上與檯面下的危機當中,也積極努力要完成電影《尋找潘蜜拉》。身為導演的楚浮在本片展現驚人的場面調度實力,不只是電影導演,更直接把自己置入故事其中飾演導演一角,讓電影模糊了虛實界線,使觀眾產生「到底我們正在看虛構故事?還是紀錄片呢?」的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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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日以作夜》戲中戲 (Mise en abyme) 的結構不討論「戲如人生,人生如戲」的辯證,而是著力於「真實人生比虛構故事更具戲劇性」的證明上。劇中拍攝過程非常不順,接二連三地遇上倒霉事。先是記不起臺詞走位難以伺候的女配角,再來是為愛所困的幼稚男主角、不負責任的場記助理、出錯的沖印廠、意亂情迷的女主角,或是百般不配合的小貓,甚至最後來個連天算都嫌太戲劇化的意外事故,都像在對觀眾說:「人生比電影戲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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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些災難之中,讓《日以作夜》討喜可愛之處是豐富的故事細節。每個人物有著鮮明的個性,每個場景也細膩呈現電影製作的枝微末節,有牽扯上百位林演的大型場面調度,也有看似簡單但其實很難拍的貓咪喝牛奶。每一處都充滿故事,每個角色都像本書,比螢幕上的劇情更引人入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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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日以作夜》真正想表達的是楚浮愛電影的初心,整部電影楚浮極盡所能不放過任何向電影藝術表白的機會。段落裡,楚浮和製作人接到作曲師的音樂樣本電話,電影學者 Annette Insdorf 分析這場戲表示楚浮和製作人聽到的曲子並不是原創音樂,是楚浮的先前的時代愛情作品《兩個英國女孩與歐陸》的配樂,而選擇使用這首與浪漫愛戀相關的曲子作為這場戲的配樂,正是暗示楚浮對電影迷戀。戲裡楚浮一邊聽曲子一邊拆包裹,鏡頭大特寫在他拿出一本又一本楚浮隸屬的《電影筆記》雜誌推崇的作者導演們 —— 布紐爾、德萊葉、柏格曼、霍華霍克斯、希區考克、布列松...。不用任何文字,楚浮單純用影像和音樂,作了最大聲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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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故事有三段與主線無關的黑白夢境,每次出現都會比前一次呈現更多資訊,到最後我們發現這個小男孩是導演,也就是楚浮本人的童年回憶。他就是那個為了自己愛的電影,半夜不睡覺偷跑去戲院拆《大國民》(Citizen Kane) 海報做紀念的小男孩。事實上在原本的劇本裡沒有這三段回憶夢境,是楚浮事後剪接時加上去的,將自己對於電影的熱愛做更緊密的串連。好似電影,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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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角色上,楚浮也安排自己在螢幕上的代言人尚皮耶李奧 (Jean-Pierre Léaud) 不停地在拍戲空檔說他要去電影院看電影。楚浮這一層層的佈局,就是把自己對電影藝術的情書寫好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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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作夜》是一百二十分鐘楚浮書寫自己對電影的愛的過程,告訴我們:「拍電影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愛電影的初心。」看了一群為電影而活的人的熱血,而你,怎麼能不愛電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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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作夜
Day for Night (1973)
類型: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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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2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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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xCinesteampunk #CinemaTzu #電影 #看電影 #movie #film #日以作夜
愛的辯證原文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ラブソング (Love Song) ◎amazarashi
沒有未來 亦無灑落的陽光 地下墓穴將時代埋葬
被從油田冒出的黑煙 嗆得直咳的妹妹掛著微笑
去西邊兵營領取配給的哥哥沒有回來
只有電視嚷著「要買要快喔」 那令人厭煩的噪音
你們可是生在富足的時代啊 以前老被大人如此揶揄
何處才是安寧的所在 發覺時已經太遲
躁動的煙直直升起 問那是什麼的聲音嘈雜起來
那些傢伙一個個消失 如今城鎮已成墓地
連愛也不懂的人 確實存在著
為什麼將其無視呢 將其無視才是愛嗎?
ATM 電椅 Strelka和Belka* 紙鈔及硬幣
愛即是一切
下下輩子和下輩子 社會性 人指骨製成的項鍊* 花飾
相信吧 愛即是一切
在傾盆大雨中 傘也不撐地行走
呢喃著「沒有傘啊」 其實連買傘的錢也沒有
即使回到那狹小公寓 也悽慘到又想死去
只有電視放著「要買要快喔」 那讓人厭煩的噪音
連夢也沒有的人 確實存在著
不能將其譜寫成歌嗎? 將其無視還能稱為是歌嗎?
資本主義 non-fiction fiction 個室播映間* 虛無 人生回顧
愛即是一切
席格納和席格列斯* 首發列車 自殺 歌手和商業主義
相信吧 愛即是一切
對未來沒有期待了 連呼吸也感到困難
在夜的闃黑中 因不安而難以成眠
不管是被愛 或是去愛
在那之前的我們啊 要先買到愛才行
消費吧 消費吧 如果不先有那些 就活不下去
消費吧 消費吧 只有如此你才能得救
社交恐懼 買春 輪迴轉世 Love song Love song
愛與和平 白吃白喝 墓碑
愛即是一切
自動步槍 壽險 物慾 電玩遊戲和殺人犯
愛即是一切
得趕快去買才行 買得比誰都多才行 用搶的也要到手才行
不買到愛不行
◎譯註
*原文:ストレルカとベルカ。1957年,為了測試太空飛行對生物是否安全,蘇聯科學家們挑選出12隻流浪狗進行訓練,其中表現最佳的,便是Belka和Strelka兩隻狗狗,牠們在1960年8月19日乘Sputnik-5號升空,和一些小老鼠、昆蟲、植物、微生物等一起升空。飛行途中與結束後,兩隻狗兒狀況良好。(連結請見留言處1)
*原文:人の指の首飾り。典出自釋迦摩尼的弟子之一央掘魔羅(梵文名Angulimala),他曾因師母的陰謀,聽信老師的指使,要殺千人並用他們的指骨串成項鍊,方能得道。當他殺到只差最後一根手指、因而想殺害自己的母親時,佛祖出現並開示,央掘魔羅痛改前非,成為佛陀弟子。(參考:(連結請見留言處2)
*原文:個室ビデオ。是日本一種提供私人單間與成人影片租借服務的商店,部分店鋪不接待女客。(連結請見留言處3)
*原文:シグナルとシグナレス。宮澤賢治一篇短篇童話。(連結請見留言處4)
◎作者簡介
amazarashi,日本青森出身的搖滾樂團,核心成員為秋田ひろむ,及豊川真奈美,詞曲由秋田ひろむ創作。樂團名取自雨曝し的拼音,意為「暴露在驟雨之中」,秋田ひろむ說:「若將日常的悲苦比作風雨,那我們都是暴露在風雨中之人,想至少把『即使如此』的感覺歌唱出來。」因此命名。作品重視文學性及與MV的搭配,希望能創作出讓人想看著歌詞聽的歌,專輯部分版本會附上主唱秋田撰寫的小說,也曾有詩作於文藝春秋刊出。此外,為了使觀眾著重歌詞的內容與世界觀,amazarashi在現場LIVE也採用不露臉、在前方搭建紗幕投影歌詞的方式進行。
◎小編朱豈鈺賞析
不知你是否也有過這種感覺?螢幕中、包廂裡,一直到各大賣場,到處都播放著情歌,「愛」一詞被掛在嘴角大聲傳唱,彷彿愛即是一切、即是全世界,但世界又不是這樣一回事?這首題為「情歌」,卻不是情歌,是amazarashi主唱秋田弘,有感於情歌氾濫到感覺快失去了價值,結合其對社會的反思——尤其是同樣氾濫的消費主義——而寫成的諷刺歌曲。
秋田的歌詞常帶有敘事詩般的氣質。這首歌開篇兩段,就為我們勾勒出一個小說般的場景:汙染、貧困從領取配給等描述,讓讀者聯想到較落後地區的圖景,也使最後一句電視宣傳的消費主義噪音顯得對比與批判性強烈。
在消費主義氾濫的時代,許多地區的人擁有了充足(甚至過剩)的物質生活,但面對心靈匱乏與所謂未來卻愈發茫然,此處,作者放了句或許各個地方的年輕世代都有共感的兩句歌詞,想必你我也可能聽過長輩們調侃:你們現在活得比我們以前好多了!然而我們看見的卻是累增又越來越難解決的各種問題。短視使人類覺察不到危險,無論是心靈的崩潰或製造的各色社會問題,就如同看見騷動的煙升起時危險已然釀成,無論騷亂指涉為何(戰爭、環境破壞、隨機殺人……)都使這段描述呈現出作者的觀察與思考。
在第四段的副歌中,作者羅列了數個彼此之間跳躍度極大的意象,彷彿人類社會中各種現象的切片式快照,創造聯想遊戲般的效果,詮釋空間極大,並交由讀者自行感受、聯想、與意象碰撞。舉例來說,小編提到這串時,第一個聯想方向是以「文明」為主題去感受:ATM與紙鈔、硬幣等當然是人類文明的經濟面向,而Strelka和Belka則是對蘇聯太空犬,也是首批在太空軌道上存活的生物之一,被視為文明躍進的象徵,這些都較接近閃亮輝煌的文明產物,但電椅,它或許也可說是一種「文明」的產物,在某段時間甚至被看做維持社會秩序的正義化身……但同時,若用文明的角度看這串詞彙排列,電椅在其中卻像大理石地面上一塊黑色突起的礫石,有同質性卻又彷彿一個刺點。
不過,這也只是一種聯想可能,這一張張並列的社會快照要如何感受,全由讀者自行思索。但只要願意思考,就能咀嚼出「愛即是一切」這句如何用武斷的結論,製造出強烈的反諷感。當思考被膚淺的口號替代,當人們習慣將反思導向強硬的單一解,但這些解答卻往往缺乏深思,就像高呼愛即是一切,但前段也不斷反問:將許多困惑無視,也是愛嗎?這些意象與歌曲中其他反問一樣,作者並不意圖給出固定解,甚至不一定有個明確方向,而是將觀察與反問不斷擲出,每個人或許都有自己的解答。
接續的主副歌兩段,與前面結構大致類似:場景→叩問→意象羅列,與最後武斷卻諷刺強烈的「愛即是一切」。到最後三段起,歌曲語氣急轉直下,前面的反問、觀察被一連串帶有焦慮感的、口號式的論斷取代,這三段間的一次副歌,其所羅列的意象也更明白地往「社會問題」的方向選取,尤其自動步槍到電玩與殺人犯一列,很明確能勾出不同社會爭辯已久的價值觀問題,也使整段歌詞顯得更加尖銳。
這首歌的前半段,主歌原本以場景方式鋪陳,而副歌則多為短語、呼告,形成鬆緊交錯的節奏;而最後三段將節奏催急,宣洩出對消費主義時代的焦慮:想靠消費填補所有空洞,甚至「要先買到愛才行」,使筆者聯想到市面上許多綑綁愛行銷的商品,例如鑽戒、花飾,或這首歌主要諷刺的情歌氾濫——第三次副歌中連續出現的點題「love song」放在此處是筆者很喜歡的節奏,歌詞經營到此處,已經從前面的觀察、辯證,激化到彷彿衝撞的力度。
最後四句簡單有力,承接兩段前兩句「消費吧」所述,將買到渴望的東西(愛)當作擁有的唯一出路,只是簡單的直述句,卻明確將整首歌堆疊出的焦慮推至高點,彷彿看到賣場中爭搶到瘋魔的人群,但架上賣的卻是一片虛無。
以「令你想邊看歌詞邊聽的歌曲,現在有幾首了呢?」作為主流出道宣傳語的amazarashi,意圖將他們的想法用敘事詩般的精緻歌詞傳遞給聽眾。如果今晚有時間,看著歌詞、點開曲子,聽聽不願忽視連夢都沒有的人的主唱,如何將他心中的感受譜寫成歌,或許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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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林泱
愛的辯證原文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天中午看完丹尼維勒納夫的《#沙丘》,在漆黑盒子中與角色們共同歷經 2 小時 35 分鐘的異世界旅程之後,很難不認同這部片的宣傳口號——《沙丘》是「為大銀幕而生的史詩鉅片」。而我認為,丹尼維勒納夫的《沙丘》也的確優於 1984 年大衛林區的《沙丘魔堡》。
隨著時代推移、科技日新月異,視覺效果在影像生成的應用上不可同日而語,從當代眺望,《沙丘》的科幻未來感相較於《沙丘魔堡》顯然更具說服力。不過,這並非大衛林區的問題,或許可以誇大點說,大衛林區的眼界在技術未能跟上的時代,太早出手改編拍攝《沙丘魔堡》。
然而,我前述所指的「更優於」,並非為服裝、場景、視效等非戰之罪,反倒是兩名導演在這則史詩故事當中所選擇的「說故事方式」。《沙丘》的文本類似於《冰與火之歌:權力遊戲》,在科幻、非現實的架構之中,實則聚焦於宗氏家族的利益結構以及個人自我的徬徨與醒覺。其中,又以亞崔迪家族、哈肯能家族間的對抗作為敘事張力的源頭。
大衛林區開場讓觀眾進入故事的鋪陳,顯然欲先將兩大家族的人物、能力以及面臨的威脅/野心全數勾勒而出,但在多線敘事並行之下,大衛林區並未找到一個平衡,讓角色、世界觀、各方勢力雜揉於一團之際,就導致點、線、面模糊不清,失焦之外也丟了底氣,反倒將觀眾推向離故事更遠的距離。
丹尼維勒納夫則只做一件事,僅將視角單一放置於亞崔迪家族,敘事幾乎完全圍繞亞崔迪家族展延,亞崔迪家族每個重點人物雖並非鉅細彌遺,但皆有稜有角,致使觀眾輕易投射情緒,而哈肯能家族、姊妹會、弗瑞曼人、厄拉科斯香料等元素,皆透過亞崔迪家族的視角詮釋,在文本複雜且有限的篇幅之中,迅速建立起故事輪廓,便有效讓觀者理解各方立場與暗湧,進而輕易漫步於這場詭譎史詩。
丹尼維勒納夫好似底蘊深厚的內斂庖丁,有條不紊地肢解繁雜的故事肌理,再將家族、種族、角色等多樣素材整合成一席容易入口的滿漢全餐。
至於主角保羅亞崔迪就是絕對的故事核心,而推動此角色前進的是「夢」與「命運」,《沙丘》第一幀畫面就開宗明義地揭示全片題旨——「夢是來自深層的訊息」,由此進而預示後續的故事本質。
在我看來,全片宗旨內裡便是不斷進行「夢」與「現實」的「存在」辯證,尤其劍術大師鄧肯艾德侯的這句台詞:「夢創造好故事,但所有重要的事只在清醒時發生。」就大膽地與開場宣言相互刺激,拓展另一層曖昧格局。筆走至此,佛洛伊德等流派對夢的討論就有助於《沙丘》的理解判讀。
而在夢與現實的衝突、疊合之下,《沙丘》進一步展延出「恐懼」、「權力」、「慾望」等人性樣貌,更透過「沙蟲」埋進人類對未知事物的癡迷、敬畏與崇拜。丹尼維勒納夫透過科幻包裝的史詩鉅作,在浩瀚銀河、滾滾黃沙等斑斕奪目的天文地景之中,至始至終關注的,仍是渺小的人類,與其複雜質地。
《沙丘》能談的很多,有空再撰文深聊,且今年的《沙丘》僅是第一部分(Part One),此後發展要等到《沙丘》系列續集才能逐步揭曉,但不難想像,這會是保羅亞崔迪一場尋回自我的生命壯遊——科幻變奏版的「哈姆雷特」。
而本篇貼文真正想分享的,是導演丹尼維勒納夫 2020 年底的宣言,當時因肺炎疫情影響,華納兄弟對好萊塢業界投下震撼彈,宣佈將 2021 年的 17 部電影都採取「院線」、「串流」同步的方式,其中當然包含《沙丘》。
此舉引起強烈反彈,擁護電影院的導演們罵聲四起,丹尼維勒納夫也親筆寫一封長文公開刊登於《綜藝報》,丹尼維勒納夫信中將砲火對準華納,但最令人動容的,仍然是丹尼維勒納夫捍衛傳統電影院的聲明。在串流迅速崛起的當代,丹尼維勒納夫的這封信,可能更顯得重要。
以下為簡單翻譯節錄:
丹尼維勒納夫:「《沙丘》是至今為止我拍過最好的電影。我和我的團隊投入超過三年的生命創造獨特的大銀幕體驗。我們在影像和聲音上精心雕琢,這是為大銀幕而生的設計。
我代表自己發言,我也與其他 16 名現在面臨相同命運的電影人站在一起。請知道我和你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很堅強。藝術家是創作電影的人。
無論華爾街那群人怎麼說,我堅信電影的未來是在大銀幕。自從黎明升起,人們就非常需要公共的說故事體驗。電影在大銀幕放映不僅是一項事業,它更是一種藝術形式,將人們聚在一起,慶祝人性,同時增進彼此的同理心,這是我們少數僅存的藝術。
疫情結束之後,熱愛電影的影迷們將再次擠滿電影院。那是我的堅定信念。不是因為電影產業需要它,而是身為人類的我們需要電影帶來的集體經驗。
看電影的經歷與眾不同。在黑暗的空間中,電影捕捉我們的歷史,教育我們,激發我們的想像力和集體精神。這是我們的歷史資產。
電影院長存!」
📝原文連結:https://bit.ly/33ZrAp6
愛的辯證原文 在 百工裡的人類學家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在這屆奧運會之中,我們看到了「滑板」成為了新的比賽項目。過往僅在街頭上或是滑板公園出現的運動項目,如今成為奧運的競技項目,會改變這樣運動的文化嗎?
這篇來自【報導者】上的文章,帶我們看到了滑板這項運動的發展歷程,其如何成為奧運項目的過程,以及滑板運動愛好者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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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所有滑板族都擁抱運動化與奧運。當IOC宣布納入滑板,許多滑板族感到被背叛的痛楚。例如《Vice》雜誌網站的一則留言說:「如果是在奧運,那就不再是滑板,而是站在有輪子的木板上的體操賽。會有一堆他媽的不懂滑板的人,搞出一堆鳥規則來。」滑板雜誌與網站中充斥著資深滑板族的咒罵,像是「滑板根本不是一項運動,也不是正規產業,但我超喜歡這樣。我們操他媽的頂多就是個恐怖片、或是個笑話。」
滑雪單板在1998長野冬奧納入賽事(恰好也是日本),曾激起世界冠軍霍孔森(Terje Håkonsen)的強烈抵制,反對成為「穿著制服、披上國旗與會走路的商標」。他不但拒絕參加當年冬奧,更發起由選手自發組織的「北極挑戰賽」(The Arctic Challenge),從1999年起每年舉辦。IOC在2007年就討論2012倫敦奧運是否納入滑板,同樣引發滑板族跨國連署抗議,公開嗆聲「滑板不該納入奧運」(No Skateboarding in the Olympics)。
(以上引用網頁原文)
引用網址:https://www.twreporter.org/a/opinion-tokyo-2020-olympics-skateboarding?fbclid=IwAR05yfLqGae8ATZSqvANMT8_iDlMpPM6tmoSqYc2MCP0YjdfJOWKFF8Zk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