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見阿澤所說,玩碟仙並不是把神靈請進碟子裡,讓它們推動碟子。
而是有鬼魂在背後抓住你的手,去移動碟子…
.
我全身的寒毛直豎,頸背涼了幾截,縮起肩膀環視餐廳四周,這裡仍沒有半個病人或探訪者,更別說阿澤口中所說,正在等待的人出現。
.
我受夠了待在這個鬼地方了,於是我站起來跟阿澤說。
.
.「喂!...
當我聽見阿澤所說,玩碟仙並不是把神靈請進碟子裡,讓它們推動碟子。
而是有鬼魂在背後抓住你的手,去移動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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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的寒毛直豎,頸背涼了幾截,縮起肩膀環視餐廳四周,這裡仍沒有半個病人或探訪者,更別說阿澤口中所說,正在等待的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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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夠了待在這個鬼地方了,於是我站起來跟阿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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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澤!你別開玩笑了!我每天下班都來看你,這陣子都沒其他人來吧?到底你畢業之後搞什麼的,你的家人呢?朋友呢?女朋友?同事應該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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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阿澤連珠爆發,惱羞成怒,試圖把爬滿全身的恐懼驅出體外。
.
.「林書裕,我的好兄弟。我當然沒有跟你開玩笑,老實說,我很感謝你每天都來探我,真的!你先坐下來好嗎……」阿澤拉一拉我的手臂。
.
.「我們離開這裡再說吧?哪裡都好,我不要待在這裡!這間餐廳的食物一定爛到透頂!」我繼續向周圍的事物作出無謂的吐糟。
.
.探病時間已經過了,我和阿澤留下那杯一定又苦又澀,難喝到極點的咖啡,溜到醫院的天台繼續剛才的話題。
.
.「你想知道,我畢業之後到底做了什麼是嗎?」阿澤。
.「嗯……」
.「我先跟你道歉,你還有很多同學,都是我的好朋友,但畢業後就一直沒再聯絡,偶爾出來飯聚,我都只是以『為了最低限度保住友誼』的心態參與。」阿澤。
.
.「這個你不用道歉,因為我也是一樣,不想失去這段友誼,卻又不想努力去維繫,只好靠著幾個月一次的飯聚跟大家見見面。」我。
.
.老實說,以前我以為「朋友」「家人」「伴侶」只要共處時開心,就能夠一輩子了。
但原來我錯了,人愈老,想維繫一段關係,就需付出愈大的努力。
.
.「這些年,我都故意疏遠你們,是因為…」阿澤雙手緊握著天台欄杆:「我一直被小雪纏著。」
.
.「跟你一起玩碟仙的女生?」我。
.「說起來有點複雜…」阿澤。
.
阿澤繼續憶述那晚玩碟仙的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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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小雪背後,有一個全身皮膚灰色發脹的女人抓住小雪的手,試圖移動碟子。我看不清這女鬼的臉容,她濕稠稠的頭髮長及腰間,好像只要輕輕一拉,就會全數掉落,推測是是溺死的怨魂吧。
.
.「碟仙來了~碟仙來了~」詩詩和子琪雀躍的說。
.「不如你先問吧。」小蘭望著我。
.「我、我不知道該問什麼…」我害怕得全身僵硬。
.
小雪背後的女鬼也把頭轉血我,露出只有眼白的雙眼。
.
.「你快點問吧,還差你一個耶。」小雪。
.
.「還差我一個,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為何她們四個,從開始就一直說「差我一個」是什麼意思。
.
.「你有聽過碟仙的禁忌嗎?」小雪。
.「不能問碟仙是怎樣死的,不能途中放開碟子上的手吧?」
.「嗯嗯,那麼你知道玩碟仙途中如果放開手的話,會怎樣嗎?」小雪。
.「我…不知道…」突然我感到背後一涼。
.「跑掉的人會一世受到詛咒,而剩下來的人…」小雪的臉色好像愈來愈蒼白:「三魂七魄都會被困在碟子裡,直到再次完成碟仙整個儀式為止。」
.
.「難道…妳們…」我害怕得牙齒上下咔咔作響。
.「快點問問題啦~」小雪催促。
.「妳們都是被困住的鬼魂嗎?」我問。
.
.下一瞬間,一陣怪風從地刮起,灰塵跑進我的眼睛,我本能反應把眼睛瞇起來,但放在碟子上的手一直不敢鬆開。
.
當我再次張開眼睛,發現小雪、小蘭、詩詩、子琪…全都不見了。
.
宿舍房間根本不可能有位置讓她們躲藏起來,突然,一陣寒意從頸背竄升。
.
我回頭一看…
那隻長髮女鬼,就緊貼著我的背後,抓住我了我的手!
.
.按住碟子的手不自控地在黃紙上緩緩移動,碟子停在『是』的字上。
.
接連發生的事已超出我理智能接受的範疇,我崩潰地尖叫,把玩碟仙的桌子整個推倒,拔足逃離房間。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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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的傳送點將兩名少年送往魔法局一樓後門。璐平滔滔不絕地向警衛陳述兩人闖入魔法局的經過,把方才的經歷描述得像是冒險傳說。恩帝米歐撇開頭,心中暗暗抱怨:什麼「兩人」闖入?他可是正大光明地被人帶進魔法局,才不像某人搞錯時間,硬闖空門。
耗時十五分鐘的解說完畢,璐平得意地踏出後門。
「太好了,警衛是好人,接受了我的解釋。」
「是啊,他人真好,聽了十五分鐘的廢話。」
璐平顯然沒聽懂話中的意思,在和煦的陽光下,他動動筋骨,伸了個懶腰,「對了,米歐,你去過武器街了嗎?」
恩帝米歐的臉頓時刷黑,「誰是米歐啊?」握緊女王給的西洋劍,隨璐平走進魔法局後門連接的小巷。
「你啊!」璐平把雙手盤在腦後,走在前頭,帶領同伴踏入一條只有兩米寬的街道,「既然我的名字是兩個字,你也兩個字,這樣比較公平。」
恩帝米歐停下腳步,無奈地擠出幾聲乾笑,「為何我要放著好好的名字不用,聽你的只叫一半?」
璐平跟著他停下腳步,手指往前方點了點,像在數東西,「我這是有理由的啊!你看,要是以後碰上戰鬥,叫你『恩帝米歐』多浪費時間?改叫『米歐』,能及時呼喚到你,還只需要張一次嘴,多划算!」
米歐嘖了一聲,「什麼歪理!」順著璐平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這條街的路燈異常密集,每走兩三步就會遇到一盞。
「這些都是報廢的路燈,放在這裡,是一種暗號。」
「暗號?」米歐邁開步伐,跟上璐平的步伐,看他一盞一盞地點著路燈的數量,有些好奇。
「十五、十六……十七!就是這裡了。」璐平站在第十七盞路燈前,流光異彩的紅眸盯住米歐不放,「我說你啊,早先是不是用了電類的魔法?你現在放個電,讓這盞燈亮起來,好不好?」
米歐雖失憶,或多或少也了解自己屬於慢熟型。若用溫度來形容他的個性,絕對是冰,不管多熱情的人來到他面前,都要被潑上一盆冷水。他還是頭一次知道,世上有璐平這種熱情到簡直不知恥的人,「憑什麼我要聽你的指揮?」
「因為我們是夥伴啊!」
「我走了。」
米歐剛轉身,肩膀立刻被搭住。
「算我求你了!拜託啦!我一直很想去『一七武器街』看看,卻不會電的魔法。正巧今天遇上你,就當是條件交換吧,我提供進入武器街的方法,你來點亮這盞燈,如何?」
說真的,「武器街」這名字頗吸引米歐。他之所以作勢離開,只是想挫一挫璐平的自來熟。
他背對璐平,嘆了口氣,「這樣吧,我替你開燈,你幫我買武器。」
「替你買啊……」璐平拿出有「方塊三」圖案的紙牌,開啟後滑了滑上面顯示的數字和自己已收集的稀有寶石。手頭夠緊了,還得幫別人買,這……
米歐斜睨面露猶豫的璐平,也摸了摸自己風衣口袋裡的紙牌,梅花A,等級比璐平還低?青筋浮出,又瞄了瞄璐平是怎麼觀看目前持有的金幣,有樣學樣地也進入系統查看。
打開個人財庫,太多謎樣數字跳出來。寶石分紅藍綠三種,錢幣有金銀兩種。一旁還顯示了各國的貨幣匯率、物價漲跌。
璐平見米歐有些疑惑,湊過來察看,「哇!你也太有錢了吧!光是金幣就有一千多枚,富家子弟喔!」
表情與璐平截然相反,米歐滿是不甘心,「這張卡是別人給的。」
璐平正忙著幫他數寶石,「給的?是啊,每個人一開始學魔法,就會從政府那邊領到這張卡片。你說的是錢和寶石的部分吧?寶石這麼多,想必是很厲害的人給的,對不對?對方跟你的關係很好嗎?該不會是你的富婆女朋友,還是未婚妻?」
「你的腦袋就只裝這些嗎?」
「這些錢足夠讓我們買到高級的武器防具,還能多準備點生活用品、備用口糧和精神急救藥劑。嗯,你喜歡榴槤口味的藥劑,還是青蛙口味的?」
「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了?這是我的錢。」青蛙口味?聽來真令人反胃。
「如果能買到更高級一些的卡,我還能替全員加命。」璐平身周彷彿開滿了小花,他似乎很喜歡幫人恢復生命值。
不想繼續跟璐平對話耗時間,米歐將手伸向報廢的路燈,「讓它亮起來就行了?」
「嗯,沒錯,但要很強大的電力才能通喔!米歐,你可以嗎?」
米歐以行動代替回答,釋出超強電力。猝不及防的璐平差點被電到頭毛爆炸,趕緊梳了梳本來就不怎麼順的金髮,至少保住了光澤度。
強烈電流讓整條街的路燈瞬間復活。從街口數來的第十七盞路燈果然與其他不同,先是閃出溫和的粉色,再來是接近白色的綠光,最後是海洋般透藍的光波,筆直地射向一條更狹窄的巷弄。被照亮的小巷地面浮出往下的階梯。
「就是那裡!往下走就是一七武器街!」
米歐甩了甩發電的手,沒來得及休息,已被璐平拉著跑進小巷,踏入地下街區。
待兩人進入,整條街的路燈重新熄滅,陰暗小巷間的入口消失。
一七武器街是方塊國學生們口耳相傳的黑市,專賣校方禁用的各式武器、防具與卡片。任何東西,只要貫上「禁忌」字眼,學生們就特別想弄到手。不過,能進入這裡的人不多,一方面是周圍有校方派出的便衣督察巡邏,二來是使用「電」魔法者寥寥無幾。米歐是璐平認識的第一個。
武器街的商品被學院禁止,理由有很多,像是防具過於裸露妨礙風化,副加屬性是誘騙、搶奪、施毒,不被校規允許,或者商品的攻擊與防禦力超出了學生的能力平均值。當然,街上也會販賣比較不具危險性的附加特效單次魔法卡,一次使用需要花掉一張,施法時會放出繽紛的光芒,浮出客製化的特殊魔法陣。女學生們特別喜歡這類魔法卡,會請有辦法進入武器街的人代購。
米歐抬頭仰望,陽光只能透過下水道蓋子的縫隙透入地下街區,這地方卻一點也不顯得昏暗。不同於地面都市給人的冰冷感,店家外牆各有不同的顏色和裝飾。繽紛的色彩與紅白相間的地磚,妝點著不被陽光照射的地下街區,彷若置身童話世界,心情為此開朗起來。
米歐暫時忘卻了失憶的不安,好奇地向四周探看。為了宣傳自家販售的精良防具、先進武器,店家們無不使出渾身解數,只求吸引顧客的目光。絢麗的魔法光從煙囪竄起,組成本日特價商品的模樣和宣傳標語,字體閃爍出耀眼的霓虹燈效果。如此在半空中停留幾秒,像煙一樣散去,再重複出現。
微張著嘴,少年驚訝地換個方向再看,某間店的屋頂像長了翅膀,飛在半空中,屋頂與二樓頂間不停地冒出七彩冰霧,蔓延至一樓,凝結成許多小雪人,在店門口發傳單,招攬生意。
米歐靠過去戳了一下雪人,手指立刻被凍住。他趕緊抽回手,摸著被冰痛的手指,跑回璐平身邊。
璐平的目光掃向防具店,偷瞄一名正走出試衣間的女孩。防具的半罩式上部遮不住她豐滿的酥胸,下方是泳衣造型,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身材可謂極品中的極品。至於臉蛋……可惜啊,要是眼神再媚一點、皮膚再白一點、嘴唇再鮮紅一點就完美了!璐平默默替這女孩打了個分數,「嗯,六十五分。」話說回來,那件防具本身有八十分以上,衣裝浮出光暈,能隨時產生防禦結界,想必是機動性與防禦力都很高的魅惑型防具。如果某天他能變成女人,真想嘗試這種裸露防具,來個不戰而勝,讓敵人直接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璐平將臉貼上玻璃,目不轉睛地盯住店內其他幾名身材火辣的女顧客。沒看幾眼,一名身形魁梧、臉上有多道刀疤的男人彎下身,直接擋住他的視線,像鬥牛一樣從鼻孔呼出好大一口氣,於櫥窗玻璃形成一片白霧。
璐平收回有色目光,拍拍身旁四處張望的米歐。
「要不要進去看看?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很容易招惹麻煩,去買件防具外套如何?」
米歐聞了聞風衣袖口,的確,雖用魔法將衣物去了色、做了清潔,味道卻未能消失。
「用那富婆給你的錢,買些好的防備吧?」
「那不是我的錢,不大想用。」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為了我們的入學測驗,買點CP值高的輔助工具,才不會浪費富婆的美意。」璐平不理會米歐的反抗,硬是推著他進了防具店。
一七武器街上有三間防具店,這間店名為「天下天上」,是最多女顧客上門的。店內裝潢走日式和風,據說老闆是日本人。璐平選擇這裡,自然有他的原因。順利地把米歐引進來,他獨自前往魔法卡片展示櫃,支著下巴,開始分析眼前一字排開的所有魔法卡。據說,在任何一個拍賣場上,所有掛上了「特殊能力」的卡片,都會被「天下天上」店主人標下並拿到店中販售。今天是禮拜三,正好是進貨日,店才剛開,好卡應該沒被買走。
米歐到處亂晃,想買個能繫住西洋劍的腰帶,順便買件外套。抬頭望,一隻大型怪物的骸骨鑲在天花板裡,牙齒跟人的拳頭差不多大,可作為防具材料。他對此毫無興趣,視線往旁邊挪,從上至下慢慢地欣賞掛在柱子上的裝飾品,耳環、髮飾、項鍊、手鐲,光彩奪目,各有不同的屬性能力。可是,這些小東西的外表如此繽紛醒目,很容易被敵人注意吧?
往前幾步,他注意到其中一樣裝飾品,印有鳳凰展翅圖案的旗幟。為何只有它正微微地發光?而且布料上的圖案是活的,鳳凰持續地拍動翅膀。他被吸引,不由得又走近幾步,卻聽喀答一聲,鳳凰居然一下子從旗幟中飛了出來,翅膀一拍,掛在柱子上的裝飾品都被拍飛。
米歐並沒有驚訝到喊出聲,倒是他身旁的女學生被嚇得放聲高叫。尖叫聲引來店內所有人的注意,顯少有表情的米歐不由得有些害羞。
鳳凰忽然張開雙翅裹住米歐,身上竄出猛烈的火焰,卻不帶溫度。米歐尷尬地掙扎,可越是掙扎,鳳凰把他抱得越緊,整張臉都埋進了羽毛裡。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鈴鐺聲逼近,搶先璐平一步走近的是身披白袍、戴著狐狸面具、手持掛滿各式鈴鐺拐杖的店主人,「不用怕,牠只是很喜歡你。」
也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店主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是有高有低的系統合成音。他在空中比劃著畫出符咒,再唸幾句咒語。鳳凰的墨瞳閃過無辜,乖乖地放開米歐,蹦蹦跳跳地站到店主人身旁,身子與店主人一樣高。
米歐撥去臉上的羽毛,俯視比他矮了許多的店主人。視線明明位於高處,卻有種被對方從下到上徹底打量的感覺──店主人正聚精會神地使用探索技能。
「原來店長有偷窺嗜好?」
店主人先是驚訝,而後遮著嘴輕笑,「抱歉,我只是好奇,向來不喜歡接近人類的鳳凰為何喜歡你?於是探了一下屬性。」
米歐瞄了一眼拿了好多張卡片的璐平,咋了咋舌,目光再掃向店長,「若有誠意道歉,就打個折吧!」
店主人順了順鳳凰的羽翼,回看後方的璐平,明白了米歐的用意,「我們這間店從不打折,但我與鳳凰無禮在先,或許可以送你們一些禮物。」
「當然是打折比較──」
「禮物?好啊!」
璐平的話澆熄了米歐的殺價鬥志。
無視米歐寫滿鄙視的眼神,璐平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就把我手上這幾張卡片送我吧!」
結論是,璐平比米歐還會殺價。
店主人不理會璐平的要求,走向米歐,非常接近他,瞄了一眼他手中的西洋劍,又與他擦身而過。
避開落了滿地的裝飾品,店主人來到展示柱邊,想取下那面旗幟。但不管如何踮腳、伸長手,甚至原地跳了好幾下,就是沒法碰到旗幟。他放棄了,想拿桿子來挑,一隻手突然出現在頭頂上,不費力氣地把旗幟拿到手。
店主人的雙頰發燙,緩緩回身,低頭承受米歐明白寫著「怎麼這麼無能」的目光,羞愧地接過旗幟,調整了一下臉上的面具,「這旗幟不便宜,不過鳳凰這麼喜歡你,我不忍心讓牠與你分隔兩地。」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米歐無語地看著店長展開寬兩米、高一米的旗幟,想不通拿著這種東西能幹嘛?
店主人將雙手握拳交叉垂下,再伸出食指與中指,抬起雙手同時往左右劃開,纖細的指尖竄出一道連結鳳凰與旗幟的光線。隨即,鳳凰沿著他畫出的線飛入旗幟,悠哉地在布面上飛舞。
璐平把下巴枕在米歐肩上,細細地端詳旗幟,「好神奇喔!這就是傳說中的『活布料』吧!因為織布的武裝煉金師擁有高強的魔法,所以鳳凰栩栩如生,還能現形。」
米歐用力聳肩,推開施加重量的下巴。
璐平無辜地搓揉被撞疼的下巴,提醒米歐,「人越來越多了,看來大家都收到了提前考試的訊息,我們得趁考生還沒下手,先買走好的裝備。」
米歐瞄了瞄璐平手中那二十來張卡片,很想問這些東西是拿來做什麼的,又覺得璐平可能會花上一整個小時來解釋,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卡片是放在武器裡的,武裝鍊金師製作的武器一般只能插兩張卡片,第一張插入的是政府發的身分證,那算是力量卡,能將武器魔法化。當然,不插卡武器也能發揮功效,但就是普通的武器罷了。第二張可以隨意放屬性,也能切換卡片,但在戰鬥過程中切卡,會耗費讀取時間。耗費的時間長短要看武器本身的強弱,武器越強,讀取新卡的速度越快。」
璐平一邊說,一邊又掏出自己的「方塊三」紙牌。米歐看著比他高的等級,青筋這回不爆了,倒是有股衝動,想直接把璐平的卡片撕掉。
璐平為何突然解釋起來?他的眼神真有這麼無知嗎?
「我特地上網爬了文,挑了很多夢組學長姐推薦的卡片。這張稀有卡片的程式撰寫者是前年得獎的魔法師,能夠改變氣候,還有啊……」
米歐早料到璐平解釋起來就會嘮叨個不停。真奇怪,相處還不到一小時,居然覺得已經摸透了這個人的個性。簡單一個字,就是「煩」。
「結帳。」為了堵住璐平的嘴,米歐拿出羞死人的梅花A,搶走璐平手中的所有卡片,跟著店主人前往櫃台結帳。
雖然不想花希普諾斯的錢,但那傢伙誤認他是惡夢,造成了精神損害,這點賠償應該合情合理吧。
小雪禁忌 在 藍橘子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復活失格】(楔子·下)
(上)https://bit.ly/2K4KL4d
當我聽見阿澤所說,玩碟仙並不是把神靈請進碟子裡,讓它們推動碟子。
而是有鬼魂在背後抓住你的手,去移動碟子…
我全身的寒毛直豎,頸背涼了幾截,縮起肩膀環視餐廳四周,這裡仍沒有半個病人或探訪者,更別說阿澤口中所說,正在等待的人出現。
我受夠了待在這個鬼地方了,於是我站起來跟阿澤說。
「喂!阿澤!你別開玩笑了!我每天下班都來看你,這陣子都沒其他人來吧?到底你畢業之後搞什麼的,你的家人呢?朋友呢?女朋友?同事應該有吧?」
我向阿澤連珠爆發,惱羞成怒,試圖把爬滿全身的恐懼驅出體外。
「林書裕,我的好兄弟。我當然沒有跟你開玩笑,老實說,我很感謝你每天都來探我,真的!你先坐下來好嗎……」阿澤拉一拉我的手臂。
「我們離開這裡再說吧?哪裡都好,我不要待在這裡!這間餐廳的食物一定爛到透頂!」我繼續向周圍的事物作出無謂的吐糟。
探病時間已經過了,我和阿澤留下那杯一定又苦又澀,難喝到極點的咖啡,溜到醫院的天台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想知道,我畢業之後到底做了什麼是嗎?」阿澤。
「嗯……」
「我先跟你道歉,你還有很多同學,都是我的好朋友,但畢業後就一直沒再聯絡,偶爾出來飯聚,我都只是以『為了最低限度保住友誼』的心態參與。」阿澤。
「這個你不用道歉,因為我也是一樣,不想失去這段友誼,卻又不想努力去維繫,只好靠著幾個月一次的飯聚跟大家見見面。」我。
老實說,以前我以為「朋友」「家人」「伴侶」只要共處時開心,就能夠一輩子了。
但原來我錯了,人愈老,想維繫一段關係,就需付出愈大的努力。
「這些年,我都故意疏遠你們,是因為…」阿澤雙手緊握著天台欄杆:「我一直被小雪纏著。」
「跟你一起玩碟仙的女生?」我。
「說起來有點複雜…」阿澤。
阿澤繼續憶述那晚玩碟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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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小雪背後,有一個全身皮膚灰色發脹的女人抓住小雪的手,試圖移動碟子。我看不清這女鬼的臉容,她濕稠稠的頭髮長及腰間,好像只要輕輕一拉,就會全數掉落,推測是是溺死的怨魂吧。
「碟仙來了~碟仙來了~」詩詩和子琪雀躍的說。
「不如你先問吧。」小蘭望著我。
「我、我不知道該問什麼…」我害怕得全身僵硬。
小雪背後的女鬼也把頭轉血我,露出只有眼白的雙眼。
「你快點問吧,還差你一個耶。」小雪。
「還差我一個,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為何她們四個,從開始就一直說「差我一個」是什麼意思。
「你有聽過碟仙的禁忌嗎?」小雪。
「不能問碟仙是怎樣死的,不能途中放開碟子上的手吧?」
「嗯嗯,那麼你知道玩碟仙途中如果放開手的話,會怎樣嗎?」小雪。
「我…不知道…」突然我感到背後一涼。
「跑掉的人會一世受到詛咒,而剩下來的人…」小雪的臉色好像愈來愈蒼白:「三魂七魄都會被困在碟子裡,直到再次完成碟仙整個儀式為止。」
「難道…妳們…」我害怕得牙齒上下咔咔作響。
「快點問問題啦~」小雪催促。
「妳們都是被困住的鬼魂嗎?」我問。
下一瞬間,一陣怪風從地刮起,灰塵跑進我的眼睛,我本能反應把眼睛瞇起來,但放在碟子上的手一直不敢鬆開。
當我再次張開眼睛,發現小雪、小蘭、詩詩、子琪…全都不見了。
宿舍房間根本不可能有位置讓她們躲藏起來,突然,一陣寒意從頸背竄升。
我回頭一看…
那隻長髮女鬼,就緊貼著我的背後,抓住我了我的手!
按住碟子的手不自控地在黃紙上緩緩移動,碟子停在『是』的字上。
接連發生的事已超出我理智能接受的範疇,我崩潰地尖叫,把玩碟仙的桌子整個推倒,拔足逃離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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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好像有發生過這麼一回事。畢業旅行的派對夜,阿澤從外面跑進派對房間,滿頭大汗,我們取笑他喝醉了在外面嘔吐,他卻一言不發地坐在房間角落。
從醫院天台俯瞰下去,花園只剩下像螢火蟲般的燈光照明,醫院位置遠離鬧市,在此刻顯得更陰森恐怖。
「所以說,那四個邀請你玩碟仙的女生,全都是鬼嗎?」我。
「嗯。」阿澤。
「真可憐,被鬼找來湊人數碟仙,還被…」我說到一半就打住了,手臂雞皮疙瘩全都跳起來。
「喂喂阿澤…你剛才說,十幾年來一直被纏住的意思,是被那溺死鬼嗎?!」我。
「正是。」阿澤苦笑。
「所以你才自殺?」
「也頗合理吧?我都撐了十幾年了。不過,我不會再嘗試自殺了,打死我也不會!」阿澤。
「喔?為什麼?」阿澤說「不會自殺」的語氣不像是從正面出發,充滿希望的那種。
「因為,我遇上了更可怕的事。我復活後,覺得女鬼什麼的根本不算什麼…」阿澤凝視著手腕上仍未復原的割痕。
復活?!
我雙手磨擦著雙臂,有點後悔上來醫院天台。既然不算什麼,那為什麼要告訴我這種事…
阿澤又自顧自說:「我沒有任何宗教信仰,那絕不是我的固有印象塑造出來的幻想!我在自殺之後,出現了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將我綁架進一個全白色房間。」
正當阿澤想繼續說下去,突然被背後的呼喊聲中斷了,也順勢把我嚇個半死。原來是醫院的護士發現我們偷偷溜上天台了。
阿澤被喝令返回房間,我也獨個兒回家。
『恐懼』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除了使人腦海留下深刻烙印,還會令人不知不覺陷進去。
我打開電腦,根據阿澤所說的搜集了相關詞彙:
『死神面具』『白色地獄』『閻王地獄』『白色天堂』『面具神』
但結果一無所獲,網絡上完全沒有阿澤所說的相關資料。接著,我靈機一動,輸入了:
『自殺』『面具』『復活』
搜尋出來的結果完全超乎我所能預料!
有很多自殺者僥倖被救回來後分享自殺後的見聞,他們描述的跟阿澤跟我說的情況一致。
這些自殺者都堅稱自己是「復活」過來,他們甚至畫出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所畫出來的幾乎一模一樣…
(下回待續:故事正式開始)
*後記*
抱歉,我是個無恥的作者,對讀者要求很高。
在這個大家都不愛看文字的年代,這種故事連載方式簡直是自殺行為。
這兩集阿澤的故事,只是一個起始,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故事。
【阿公講鬼:四個自殺的邪教女孩】
【復活失格】會延續故事
之前也有提過,【復活失格】是目前花最多心血,幾星期間斷式只睡半小時寫出來,下了最大賭注的故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不知道會剩下多少寶寶堅持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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