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安寧病房需要請看護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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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安寧病房需要請看護嗎產品中有10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7,610的網紅柯奐如 Huan-Ru Ke,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我其實沒有想過失去親人會是那麼疼痛難受。(請一定要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有空就多陪,真的。) 我和母親總是在對抗,她活得很壓抑,不管我在外如何打拼,回到老家,她的話語總是很容易把我擠壓碾碎,讓你感覺自己是個毫無價值,可以不用存在的人,有一次我被她氣到從家中逃出來,坐回自己車裡喘氣想,下回如果演出...

  • 安寧病房需要請看護嗎 在 柯奐如 Huan-Ru Ke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1-18 13: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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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實沒有想過失去親人會是那麼疼痛難受。(請一定要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有空就多陪,真的。)

    我和母親總是在對抗,她活得很壓抑,不管我在外如何打拼,回到老家,她的話語總是很容易把我擠壓碾碎,讓你感覺自己是個毫無價值,可以不用存在的人,有一次我被她氣到從家中逃出來,坐回自己車裡喘氣想,下回如果演出了失手弒親的角色,我想我能夠理解角色心理。

    心裏這麼疏離的關係,沒有想到母親懷疑自己罹癌的第一刻,第一個打電話的對象竟是我,她要我陪她再去第二家醫院確認,我記得當時和她一起搭捷運去醫院時,她不安的神情,我看似堅定(要照顧不安的媽媽,能做的也只能堅定)但那一路,好恍惚,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聽到的病情,內心有很不好的預感,我覺得我即將會失去她… 媽媽和我一路上都吐不出話,我們能說什麼?能做什麼?面對即將可能把我們吞噬的未知,心裏感到非常的無助…

    上天屬厚愛我們家的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相處、道別,說愛,擁抱、陪伴。這是美好部分。實際上我們家面對衝擊,面對這一切都很束手無策、兵荒馬亂,大家的生活都失衡,在母親的病情中,一起震盪,試著穩定,又突然出現我們措手不及的新病況,被衝擊、又再努力抓穩、適應,一波又一波,當你感覺能冒出頭吸一口氣時,又被打入淹沒。家中一個人生病,全家開始一起得了精神的、心裡的慢性病一般。往醫院的路我坐到恐懼、坐到恐慌,很怕半夜接到電話,那時必須背負著『媽媽還剩三個月』的事實、或『媽媽可能就在這一個月走了』的心情,去完成拍攝的工作。我很感謝當時和我分擔、且幫我保密的導演和製片。

    我們在媽媽有限的時間裡,包了車回了她的老家,我隨行紀錄,後來這個部分的紀錄,片名我就取『最後一眼』,我相信那天來看到母親情況的人,都心知肚明那是最後一次見面。我覺得對待一個人最殘忍的方式就是當她最想要表達的時候,卻奪去她的表達能力,媽媽後期因標靶治療導致血栓、中風,導致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她見到國小同學多麼激動,她只能大口喘氣、大力呼吸,她所有想表達的都被擠壓在胸口,同學們所能做的,也只能緊緊握著她的手...

    達成回老家的心願,媽媽在安寧病房先是安穩地睡了幾天,但後來的幾天,呼吸很喘、我們無法將她的嘴巴合起,她的意識已不清,看著她那麼痛苦地活,心很痛,在今年,我在網路上讀到一位安寧病房醫師說,現行的安寧病房,已經足夠滿足所有人的需要,我想問,真的嗎?這是哪裡來的自滿、驕傲?不是一種套餐就能夠滿足所有人,有時我們需要適合自己的單點吧?是的,當時我們如果有選擇,好好道別後的安樂死,會不會是個更好的選擇呢?母親走了,但她走之前所受的痛苦,如同一個自動回放的提醒:面對親人身心所受的苦,身而為人、身為至親的我們是如何的無能為力,沒有用處,而這個印記、這個自責,常常腐蝕內心,削弱心理力量。
    每次有長照悲歌的新聞事件出現時,我就想,如果有安樂死,如果能多一種單點,那面對死亡,我們是不是就能創造另一種我們能夠掌握、哀傷但學習放手的坦然心態?

    重點不在遇到了困境、重點是當遇到困境時,我們用什麼樣的姿態、身影去面對,而那個姿態、身影,是會影響留下來的人的,比方說當我軟弱時,我有記憶能提醒自己:『我的父母親是這樣面對的,因此我或許能,也應該試圖,相信自己多一點,因為或許我的血液裡有勇敢的基因…』而度過困難。

    母親很愛我們,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大限,在我們即將要面對繁瑣的後事的前一刻,她給了我們一些時間,我們在看護阿姨看守之時,一起趁空去用了飽足的一餐,回到家,看護阿姨說媽媽喘得很,問要不要幫媽打一針讓她好睡,讓她不要喘得那麼辛苦,習醫的弟弟幫媽打了一針,我正在幫媽換衣服,媽便在我懷裡走了,一眨眼的事,我和弟弟不敢確信,看護阿姨很俐落地將預備好的金剛砂、金剛被覆上,叫我們立即跪下。我跪著看著弟弟,問我們要不要再確認一下?我難以一下就接受眼前的情景,面對這樣的場面,我什麼都做不了,我能做的就只能是握著媽媽的手,從媽媽在醫院還有意識時,我就常常握著她的手,而我現在唯一能感受到她的,是她手裡的餘溫,我知道有種說法是人離開身體時不要去碰,可是我就快要失去她了,她手裡的溫度是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繫,是唯一讓我感覺她還在這個世上的證明,我想握,卻又怕打擾她,於是只能怔怔地看著她的手,由粉紅轉為白皙...

    媽媽的告別式影片,是由她不是很認同的工作,是演員女兒完成的,我也覺得很無奈,怎麼第一次學習剪接,要製作的影片,竟是自己母親的告別式影片...

    母親剛走的那星期,我不敢關燈睡,腦海常回放她嚥氣的模樣,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死亡,我夾在兩種情緒:一方面極度傷心思念,一方面被恐怖的景象困擾,但我又怎麼可以感到困擾,她是我母親啊,掙扎了數日後,我終於好好面對那恐懼,吐出了:『好恐怖喔...』,說出來了的那刻,心理的重量似乎少了一點…

    那個星期,某天晚餐,我突然蹦出讓我爸吃驚的話:『爸,你不會自殺吧?可以不要嗎?走了一個好累,我覺得我沒有力量很快要再面對...』

    某天,爸爸也蹦出令我很吃驚的話:『我想去殯儀館把冰櫃打開,再看看她…我好想她....』

    媽媽是走了, 她終於從那軀體自由了,爸爸終於可以去看醫生,確認他自己的一些毛病,死亡終止了母親的痛苦,這點使我們鬆了一口氣,可是接下的是無盡的思念,只要和她有關的東西,就會憶起、就會痛苦難受,那一陣子我忙著整理她的遺物,經常在返回自己家後,望著自己的東西,想著我的東西是要給誰...

    我理解了一件事,你和一個人實際上關係是否親近,跟她在你心中,她對你的重要性,是兩件事。她生病時,我接受我和她的緣分就是這樣,今生也就只能這樣,我沒有,也不想不自然去刻意改變什麼,原來就原來了,改,我不自在,她也不自在。不管過去她曾帶給我多大的阻力和痛苦,我發覺我心中永遠有一個她美好如初的形象,而在她走後,當我因思念難以入睡時,我竟會不禁輕聲說出:『親愛的爸、媽,晚安....』擦掉眼角的淚,再闔上眼。
    真不可思議...人有時竟然要靠這樣暫時的自我催眠...而勉強換取一絲的安穩、安適來度日。

    今年四月中,爸爸得了盲腸炎,在醫院打了消炎針躺了一星期便出院,一出院,他說既然老天沒有帶走他,他要去圓夢,因為他說媽還在化療時跟他有個約定:她若治療好了,有一天要一起步行環島。現在媽不在了,他說,他要穿著她的球鞋,完成他們之間的約定。起初我想他一定只是隨口說說,平日當慣老爺子的他,怎麼可能真有勇氣去挑戰,我不太當一回事,但後來看著客廳逐漸堆起的行李,我開始感到不放心,和思索是否要跟他同行…

    我想到自己也是這樣的,當面臨內心很巨大、很沈重的傷痛時,我也會設一個更苦、也是自己平日就很想嘗試的事去挑戰,去達成。唯有翻過更高的山,先前背負的苦才能稍微削弱減緩。我想,或許爸爸也是這樣的想法吧,一想到是如此,就覺得只有一條路能選:去,去陪他經歷,支持他。

    我不能分擔他喪妻的痛,起碼陪他旅行,我想我是做得到的。(事實證明做事果然要靠一股衝動和不能想太多。環島回來後,我骨盆歪斜,癱瘓在床,行動如電視劇『一公升的眼淚』女主角那樣,連呼吸都喘到痛,再能夠順利地走路,又花了一個月。醫師說,其實我的身體無法承受這麼大的強度,是你的意志力要它完成的,所以回來後身體會垮。)

    我其實很感謝今天選擇演員的工作所帶來的時間自由,
    可以這樣盡情陪伴家人,特別是在他們需要時,我都能隨時在旁,因此能將遺憾降至最低。
    能夠這樣陪伴家人,心裡真的好滿足,
    今天所做的,是在爲未來創造回憶。

    我長這麼大(年底就要滿40歲了),好久沒有爸爸這麼密集的相處,整整18天。

    一起吃飯時,他會跟我說他的故事,聽到他面對一些事情的態度…
    我發覺自己真的是他女兒:原來自己的個性,真的就是來自於他…
    儘管我們可能過去有很多年,我們的心、我們的生活很疏遠,
    但當面對同樣的處境時,原來我們都會做出一樣的決定、行動。
    這樣的巧合,和基因還是血緣的緣故?總之,這樣的印證令我感到不可思議和心安(人有時不能完全明白,為何自己在這時會做這樣的選擇,透過環島、親密的相處,我好像找到了答案,因此感到安心。)

    其實在媽媽走之前,因為感到很無能為力,某天跟好友聊天時,聊出了一個想法:我們大多常看到亞洲女性如何從傷痛中走出來,卻很少看到亞洲男人的例子。

    我覺得這很有趣的命題,因此我開始拍攝爸爸,從媽媽的告別式開始、到少了一個人的家族旅行、到參與台東卑南族的除喪儀式(媽媽是卑南族)、到父女的單車環島,到他搬出老家,開始了一個人的新生活…, 我拍攝了很多素材…, 但過去只要一打開告別式的素材,我只要看一點,成天就再無力做任何事,我知道自己心裡還沒有能力去整理。

    前幾天,爸爸說還是無法靜下來看書,說他還是想媽,他說他想再去環島,這次要用步行的方式(有過陪他騎過的經驗,猶如陪他場勘過,我不那麼慌張了,我祝福他,這次我放手讓他獨行)而我自己或許,也或許,能慢慢再打開了素材,好好檢視了…。

    #柯奐如
    #huanruke
    #親人離世
    #癌症
    #圓夢
    #安樂死
    #環島
    #單車環島
    #母女
    #父女
    #步行環島

  • 安寧病房需要請看護嗎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5-13 07: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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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走到最後,便是審視彼此關係的開始……

    在生命的最後,
    我們都需要好好梳理自己與他人的關係,
    曾經因錯過、背叛、誤會而未解的難題,
    若不去理會,最後只會留下滿滿的遺憾。

    如果可以試著開始
    整理親情、友情、愛情, 
    甚至是與憎恨的人之間關係, 
    那些從未說出口的謝謝、我愛你,還有對不起,
    都要在離開以前好好表達,才能盡量無憾。

    取自《陪你到最後,安寧護理師的生命教育課》

    *********************************

    各位朋友,早安:

    陪著家庭一起經歷人生,「善終」是一個遲早會遇到的議題。即便有家庭成員逃避著不去面對,這「逃避」本身,便是一種面對的方式。而這種方式,在當事人面對自己的「善終」時,類似的應對方式便可能重複。

    所以,沒有人真的能逃得了這個議題。

    昨天的分享,讓我知道,不少朋友很需要在這個議題上,有更多的思索。這本書我想分享很久了,我猜,這是個合適分享的時間點。

    祝願您,陪伴生命逝去的過程,能看見美好!

    *********************************

    要不要再來一張全家福?

    【文/ 李春杏】

    最愛的家人都在身邊
    辛苦一輩子的父親,現在終於要安息,
    我想帶著他最愛的家人,在最後的時光裡溫柔地陪伴著他。

    安寧從來都不是急照會,但肝膽內科的病房護理師卻早早打來問我:「學姊,你收到照會單會立刻來病房嗎?病人狀況不好已經推到治療室觀察了。」當然!這一定要啊!

    原以為可以很快地幫二十一樓血腫科瘦巴巴的阿杯做完舒適護理,沒想到做完口腔清潔、剃鬍子、皮膚護理,再帶著看護做移位和翻身擺位,再把記錄補齊,一瞬間一百二十分鐘就過去了,沒有一分鐘虛晃的,因為阿杯今天有可能要飛去當天使,我希望他能帶著乾淨和祝福,平安出門。

    ***

    清潔、細語都是種體貼

    這天等我去到十七樓的病房時已經下午四點了,治療室和走廊外的親友團加起來人數大概十多人,陣仗來頭不小。大家都哭得很傷心,我靠近床邊自我介紹,卻看見病人皮膚的皮屑和滿布的出血點,張口呼吸的嘴巴很髒、很乾,卡了很多藥粉和黑黑的東西。

    剛五十出頭罹患肝癌末期的大哥,工作是人民的保母,今年年中才診斷出來病況並不樂觀,家人很積極陪同治療,可惜成效不好。這次因為解黑便住進來,一入院血壓和血氧都不太穩定,我想,他應該是我今天的第二位天使。

    由於嘴巴真的太乾、也太髒,所以先用食鹽水紗布溼敷五到十分鐘,軟化一下卡在牙縫中頑強的小黑,接著用ENT棉棒、橄欖油棉棒、海綿牙刷輪番上陣清潔,絕不辜負大哥原本一口潔白的牙。過程中也不斷用三毫升空針抽開水,從臉頰邊給予少量水分滋潤喉嚨。大哥吞得很好,於是我又請家屬去買威德果凍,用吃布丁的小湯匙來餵,大哥也吃了好幾口,這很令人開心!

    等忙完第一輪後,我請太太和兒子先到護理站,留下女兒和親友陪伴病人,想說可以跟家屬說明善終準備的注意事項。才約莫短短五分鐘的時間,不知是親人還是朋友,就急忙跑到護理站兩次,說是病人狀況不對,叫我先別說話了,趕緊進去看病人比較重要,但兩次的結果都是病人很疲憊地闔上眼,生命徵象沒有太大差異。看得出來現場的每一個人,情緒都好緊繃。

    於是換了衛教場地,讓親友都可以隨時靠過來聽,我選擇站在治療室門邊輕聲地跟太太說:「還記不記得以前哄孩子睡的情景,我們如果希望孩子能乖乖舒服地睡著,可以輕輕拍他、輕輕撫摸他,小小聲溫柔地跟孩子說說話,這樣孩子比較容易睡著,音量太大聲反而容易驚嚇到孩子。」

    這時她和兒子都點點頭。

    我接著說:「先生其實現在人很虛弱很累,就像小北鼻一樣,但這裡人很多,大家說話聲音也都比較大聲,這的確會影響到他休息。等等我教你們怎麼幫病人按摩,大家可以輪流幫病人做,沒有輪到的人先在走廊休息,人多更要分工,才不會幾天下來大家都累倒了。」

    這時女兒和親友也都點點頭。

    ***

    有家人陪伴的美好時光

    我讓太太用溫水幫先生擦擦腳;讓女兒用橄欖油紗布幫父親去除皮屑和殘膠;再讓兒子掌心勻著精油溫柔撫觸父親水腫的腳,這些將是這家人最後共同相處的記憶,我不想他們只剩下淚水和悲傷,應該還要有其他的回憶加進來。辛苦一輩子的父親,現在終於要安息,我想帶著他最愛的家人,在最後時光裡溫柔地陪伴著他。

    不知不覺,原本有些吵鬧的治療室靜了下來,我順勢帶上了門,讓門內除了我只剩母親、太太和一雙兒女。我先跟病人說:「林先生,你很幸福喔!雖然身體生病,但你最愛的家人都陪在你身邊,現在每個人都要輪流到你耳邊跟你說悄悄話喔!」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家屬一樣淚流滿面,但臉部的線條變柔軟了。結束的時候,我提醒每一個家屬,記得再抱抱病人,再親親病人一下。

    最後我也準備要下班了,留了公務機號碼給家屬,並詢問家屬:「要不要再來一張全家福呢?」家屬沒有回答我,卻立刻各就各位站好位置,我不只拍了全家福,也拍了他們各自跟病人的合照,我期待家屬往後想起這一天,都記得回憶中有一點點的美好。

    祝福這兩位病人,都在溫柔的陪伴中沒有痛苦,輕輕飛走當天使。

    ***

    阿杏小語

    只要有機會能留下全家福的合影,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是值得珍惜的。尤其是臨終前的陪伴留影,希望留下的是親友間彼此祝福、道別的畫面,期待日後在家屬的回憶中,除了悲傷之外,也能明白善終是人生最棒的禮物之一。

    ★家人都到齊的全家福照裡,每個人都漾著溫柔的笑容。

    .

    以上文字取自
    陪你到最後,安寧護理師的生命教育課:春落下的幸福時光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52332

    四塊玉文創/橘子文化/食為天文創 三友圖書-微胖男女編輯社
    https://www.facebook.com/comehomelife/

    .

    改為線上直播_5/15 台北免費公益講座_談家庭衝突調適
    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1266384843569683/

    5/24 基隆免費公益講座_創作我的幸福
    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2994369237288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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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寧病房需要請看護嗎 在 Translators Anonymou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4-29 20:5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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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仔埔也敢去]

    那日與位在捷克的好友視訊,交換彼此的近況與疫情影響,聊到一半我突然說,「By the way I am digging up my grandma tomorrow.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於是我解釋給她聽:我的祖母三十幾歲就過世,七十六前年的當時隨意葬在自家樹林裡,如今我們賣掉房子後已和老家無任何連結,不捨得繼續讓她孤單的繼續待在林中,我決定將她遷葬到將來父母預定的塔位。與朋友視訊通話的第二天,就是起掘的日子。在那之前我已經先會同區公所墓政科人員會勘,確定位置,申請起掘證明。選擇的時辰到了,我點了香,向未曾謀面的阿嬤說:「我是某某某最小的女兒,今天來打擾你是為了幫你搬到比較舒服的地方,將來也會跟某某某住在一起。」

    雖然可以幾句話草草交代,其實準備工作之繁瑣不在話下。我是屬於有「敏感體質」的人,只要去到某些地方就會不舒服,輕則打嗝,或者頭暈耳鳴。因此,要我去看塔位簡直是要我的命。但我堅決要處理這些事,理由是我們兄弟姊妹感情並不好,父母過世後一定沒有人肯掏錢出來辦這些事。幸好塔位公司的人很有經驗,借了我一塊很大的玉戴在身上,即便如此,我也看到頭暈腦脹,落荒而逃,幸好來到第二座靈骨塔時,我的感應完全不同,那裡的環境也比較好,我為祖母選了單人塔位,為父母選了雙人塔位,回家向父母大哥交代,他們都沒有異議。

    因為遷墓的事遇到堂叔,他提到另外一房的堂叔們有意將散落各地的祖先墳墓整理在一起,因而找我去開會。開會結果暫且不提,因為去調戶政資料,我意外找到父親十三歲便因肝癌過世的弟弟,他最小的弟弟則因一歲多便夭折而沒有墓地。詢問之下,我的表弟依稀有印象我這位二叔的墓在哪裏,於是我在祖母晉塔前一天臨時將原本的單人塔位改成我早就看上的特價雙人塔位,用差價不多的費用放置兩人的骨灰甕。晉塔那一天,我的右腳因扭傷而必須坐輪椅,師父在前座搖鈴帶路,我坐在祖母旁邊,彷彿感覺到她些許的驚恐,不知道這些不認識的人要將她帶往何方。將祖母送入塔位之後,我已疲憊不堪,但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其中一件就是尋找二叔的墓地。

    鄉下的公墓,山坡很陡,表弟說他上次來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印象很模糊,只記得墓碑很小,埋在很多墓的中間。時序剛過清明,大多數的墓都有人掃過的痕跡,我們一一翻找類似他描述的石頭或墓碑,努力分辨上面風化的印記。花了將近一小時還是找不到,而且下起雨來,感謝的是我表弟不願意放棄,這時區公所墓政科的人也來了,我們再次分頭找起,我一面往下走,一面大聲念著他的名字:「XX,我是你大哥的女兒,我來找你了,帶你去找媽媽,你在哪裏?」我想像他孤單的在這些陌生人間待了六七十年,眼看著身旁的亡者每年都有人悼念,而我祖父和父親卻丟著不管,愈發覺得不捨,淚水,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正當我走到接近溪谷,已經無路可走,他們從上面打電話給我:「找到了!」

    我上去一看,根本就在一進來的小徑旁,墓碑上清清楚楚寫著他的名字。然後我發現,我在平時最害怕的墓仔埔走了好幾圈,沒有不適的反應。

    回程的路上,我交代同行的禮儀公司人員接下來要做哪些事,包括幫三位亡者辦超渡法會等等。一向很客氣的他突然問到:「你在國外唸書那麼多年,怎麼會相信這些事?」

    經過家屬會議,醫生向父親確認他的意願之後,我們在十二月初幫父親辦理自動出院,讓他脫離呼吸器,回家辦後事。醫生評估他脫離呼吸器後頂多能自主呼吸三十分鐘。那天早上,我五點半就到醫院,和看護幫他擦澡換上回家的衣服,辦出院手續,等救護車來接他。原本是很簡單的出院程序,他也清醒的知道「要回家了」。民間救護車人員抵達時,因細故與禮儀公司人員吵架,第二輛救護車在路上被追撞,這時我已覺得不對勁,第三輛救護車姍姍來遲。上救護車時,那是父親睽違近兩年呼吸到室外的空氣,看到天空。回家後,大家輪流向他道別,我卻像醫護人員一般緊緊盯著他的血氧濃度與心跳。大大小小哭過一輪之後,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父親的血氧濃度依然在九十以上。長話短說,當天下午我便經由急診將他送到安寧病房,然後開始瘋狂整理家裡他的房間,租病床,抽痰機,把他的房間變成病房,十天後再次接他回家。那是十二月的事了,到現在,他已經自主呼吸將近五個月,已經動彈不得超過兩年。

    我回答禮儀公司人員的問題:「你有見過比我爸更慘的例子嗎?」他想了想說:「沒有。」父親的狀況比失智還可憐,失智的人至少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但父親時而清醒時而混亂。例如我解釋遷葬的事他都聽得懂,但有時吵著要下床去上班。母親所受煎熬當然不在話下,這與她想像的晚年生活大相徑庭。我們家現在成了一個特等大病房,病房A住著父親和他的看護,病房B住著母親與她的看護,我的房間是家屬房/辦公室,外面有客廳和廚房,我猜台大的景福病房也不過如此。

    與安寧醫生討論過後,我們將父親的用藥減到最少,但他的身體硬朗,連脈搏掉到二十九都有辦法回升。醫學範疇之內的知識已經無法幫助他解脫目前的痛苦與毫無生活品質的生活。於是我轉向民間習俗,是否有未完成的心願,未竟之事?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和父親感情不好,然而平心而論,不論過去他是怎麼樣的人,都不該承受這樣的痛苦。這樣的信念,讓我在雨中的墓仔埔尋找他弟弟的墓地。我總是開玩笑說:「大概沒看過這麼想讓爸爸解脫的女兒。不知道的人大概以為我懷恨在心,巴不得自己的爸爸趕快死。」這時丹丹的婆婆就會適時指著我說:「你這個不孝女。」然後兩人哈哈大笑,笑聲背後藏著深沈的悲哀。

    疫情剛開始,當大家忙著囤積口罩和酒精時,我忙著囤積的是父母需要的醫療用品,看護墊,紗布,棉棒,當我發現抽痰管因為沒有管制而缺貨時,一口氣在網路上訂了四箱,一年份。這是身為人的矛盾,沒有抽痰管不就剛好嗎?不,沒有抽痰管他會很不舒服,這不是安寧的意義。

    回到民間信仰與鬼神說,我回答他:「正是因為書唸越多才更瞭解知識世界的遼闊與人類知識的貧乏。」比如說,有些人批評西洋占星只將人分為膚淺的十二類,因此算命都是騙人的。但其實這些人對占星的認識就是錯誤的,因而以錯誤的前提做出錯誤的結論。知識的貧乏導致錯誤的前提,引致錯誤的結論。

    撇開這些長篇大論,我做這些事的原因是「沒步了」,或者有人說死馬當活馬醫(這個比喻實在不恰當)。由父親家族的長壽基因看來,目前九十歲的他再活個三,五年都沒問題,在我這個照顧者的眼裡,這不是長壽,是人間地獄。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祈求上蒼,但此時此刻,我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讓他解脫。(拜託不要用孝順這兩個字,完全無關)。

    唯一幸運的是,在這幾個月的忙亂之中,我為丹丹找到一個安身之地,寵物旅館的訓練師非常疼愛她,連裝修期間都帶她回家一起睡覺,至今仍然享有此特權。鄰居朋友問起時我都說她現在在「寄宿學校」,平常在狗學校/旅館跟其他狗狗社交相處,週末我有空時帶回家過夜。所費不貲,但是是最好的安排。

    記得幾年前某條籤詩說阿扁「關關難過關關過」,現在簡直就是父親的寫照。我希望端午節是最後一關,而且今年閏四月,我還有很多時間「處理」這些未完的事務。年過半百的我,親眼目睹什麼叫「不得好死」之後,從來沒有這麼希望過「安息」這件事發生在我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