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島嶼-阿塱壹古道
這是一段僅次只剩下八公里的徒步路程,從台東的旭海交界處走路到屏東去。
阿塱壹古道,原名為琅嶠·卑南古道,位於屏東旭海東迎太平洋,西鄰面山牡丹鄉,全長八公里的海岸線,往北終點為台東南田村。
這裡過去也是為原住民往來臺東與屏東之間的理番道路,但或許大部分的人都聞聽過這段路線...
*我們的島嶼-阿塱壹古道
這是一段僅次只剩下八公里的徒步路程,從台東的旭海交界處走路到屏東去。
阿塱壹古道,原名為琅嶠·卑南古道,位於屏東旭海東迎太平洋,西鄰面山牡丹鄉,全長八公里的海岸線,往北終點為台東南田村。
這裡過去也是為原住民往來臺東與屏東之間的理番道路,但或許大部分的人都聞聽過這段路線已經規劃開發為台26線的事情,但也確實歷史被改寫,如今古道的原跡大部分已經早已成為台26線,目前仍然有八公里的路段被設為自然保留區,無論開發是否會帶來經濟與繁榮,但阿塱壹古道的生態環境,讓我看見的重點不是歷史的變化,而是人類在食物鏈上該如何對待大自然,這才是我認為阿塱壹這段路所帶來的文化。
進入阿塱壹古道保留區須透過旭海觀音鼻自然保留區提出申請才能夠進入,申請人同時必須先了解保護區的相關規定,另外需由屏東政府單位所培訓的環境生態解說員帶領下才予許進入該園區內對大自然資源進行著環境教育,同時間也以現行的生態旅遊原則作為目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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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台東走路到屏東去 Aug 10, 2018
南臺灣的氣溫始終暖活,東邊朝著西曬炎熱,我們一批人員跟隨著生態解說員領隊一大清早來到了阿塱壹古道,傳說中說著這裡是逃到天涯海角最美麗的地方,確實也是不過如此,同時也正式讓我們進入了解維護自然才是最真保留美麗的方式。
在入口處,生態解說員首先問了我們對於地球有著哪三大要素,在自然的反應當下,準徒步者便是回答著陽光、空氣和水為重要的三大關鍵,我們透過出發前的問答開始從台東徒步到屏東去。
為什麼這麼突然的提問,我當時頭上是冒出不少的問號 問號 問號(?!)
搞不太清楚對於阿塱壹古道的重點是在於風景還是歷史的導覽。
掛著古道兩個字,我個人只單單覺得8K路,這很OK! 抱著的只有超級簡單的心態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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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春半島教會我的一件事
*年代與地質的調和
前提之下解說員的問題還是讓我百般不解阿塱壹的重點,在他的帶領之下,我們首先開始認識了島嶼上的地層表面。
他抓了一把像似砸碎的木碳碎石片,層層表面上帶了許多直條紋紋路,是由岩壁上所脫落的岩塊,說起我們島嶼的事。
這些岩塊在整段阿塱壹古道風景當中常見,也因為地形長年受到東北季風的影響,而地質是以泥質沙岩為主,在這當中我們透過現場可以看見岩壁上的斷層和類段岩,而泥質沙岩只要一般人輕輕一捏就能夠粉碎,原因是因為它由泥沙而成,並非石頭本身,同時也說明了造山運動,當地球板塊的擠壓時,那股造山運動的力量其實大過於天災(例如日本311事件)的能量是好幾萬倍。
這時忽然有點理解關於阿塱壹其中要讓我們認識到的事情,不是小時候課本上考考試、背一背書拿個分數所寫的。
在旁聽解說之下,漸漸我可以理解對於我們島嶼的形成,在地質基本上算是相當脆弱的,所以生態解說員說道森林裡的植被就是來幫助我們,將脆弱的地層表面包覆起來,照顧我們的邊坡,減少我們土地的地質酥鬆而降低災害,但是我們的島嶼一旦過度開發,森林的涵蓋範圍一年比一年縮小時,植被的根底是個源頭,就無法將我們的土地給扎實起來。
如果天災在歷史上的紀錄是這麼太過悲慘,那麼究竟是土地原本脆弱的影響呢? 還是人類的砍伐過渡所造成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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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物鏈上的共生關係
全長八公里的路段,回想著解說員起初問到我們的問題,陽光空氣和水的關係就是生命共同體,阿塱壹古道的保護區就是個實例。
這裡收羅了各式各樣恆春半島的植物,植物涵養了土地,而水結構了動物和人類,形成一種群聚的共生關係。
透過在地生態的講述因此更有畫面,他用一個不起眼的腐敗的葉子舉例,當腐敗的葉子經過了雨水會變成一種有機質,而這種有機質就會變成陸地上螃蟹的食物來源,在阿塱壹古道沿海一代,就是透過大自然微妙的關係,在養育底層的螃蟹族群(奧氏後相蟹),相較不起眼腐敗的葉子變成了營養質,螃蟹(奧氏後相蟹)幫助我們取得肉類以及蛋白質的來源。
簡單的說食物鏈上的關係,是植物在這裡每天行光合吸收大自然所製造營養份,回到植物的根本再轉讓養份補給給其它生物們,陸地上的生物再透過下海產卵的行為,又再把陸地上的生命營養源帶回海洋,再經過了海洋的哺育然而豐富了食物鍊。
一連串的巡迴,海洋與森林的關係就是這麼的密切,互給互補互足的成為共生關係,然而我們就可以從食物鏈當中知道一片森林所帶來給予土地是多麼重要性。
如果我們都從人類上的角度來看,人類就算在怎麼自私,也完全不應該去破壞大自然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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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樣的旅行方式,更清晰的看見了「我們的島嶼」,和七月初下來開始旅行的時候,就一直期許自己帶著這個想法上路。
卻在這其中,阿朗壹古道給了我一個全新完全不一樣的徒步感受,這也大概是我在參訪恆春半島的過程中,最濃縮說著島嶼其中一件的大小事,並不是走了多少里程數,也不是再徒步的過程中與自己對話了幾件事。
從原生的生態環境講到教育,把生態環境上所學到的事情實際放在我們生活的島嶼當中,或許這只是單純的其中一小部分,但我們真正能夠值得為生態努力,將環境保存下來,這是我在阿塱壹古道上,教會我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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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良裏只是意會-談蘇運瑩歌詞之敘事策略 ◎賴宥杉
前言
筆者關注對岸音樂創作多以貼近生活的平實民謠為主,熱愛的創作歌手包含近年廣為人知的宋冬野、呢喃入懷的小眾歌手毛不易,以及由台灣音樂人李宗盛曾在北京生活十年半的結合創作帶領出來的助理兼徒弟-李劍青等人… 而在西元的2016年前後時,筆者與父親時常在睡前的相處時光運用影音平台回放<中國好歌曲>第二季,就是在當時銘記下了這位獨特的創作人-蘇運瑩;而除此之外,<中國好歌曲>亦有許多令筆者觸發情懷的創作,例如劉潤潔之<情歌貳>、劉雨潼之<等風來>,與唱出木心詩歌<從前慢>的劉胡鐵等人。
如果僅是一首琅琅上口的吹啊吹呀,我的驕傲放縱;其實並不會讓人如此記得「蘇運瑩」此人與創作… 筆者真切踏實地被她的作品驚豔則是使她獲得主打席位的那首<螢火蟲>;若說<野子>是她前行的意念,那麼<螢火蟲>則像是她為自己的音樂旅程攤開寫下的預言──
在文藝的任何創作上,筆者認為為自身的創作勾勒出脈絡與藍圖是很重要的。雖說重要,但著實也可遇不可求──而在藉由<螢火蟲>這曲創作後,蘇運瑩跳動靈現的筆調令筆者十分著迷;筆者也主觀地認可<螢火蟲>一曲為接收蘇運瑩創作的閘口… 「從東牆到西域相意暖洋──」,讓我們來看看精靈筆下的海。
正文
(1) 談蘇運瑩作品中的結構及語句置換之革新
以作品<螢火蟲>、<精靈>為例
這兩首歌曲皆在通篇開頭處藉由他者回觀「自我」。像<螢火蟲>之「凝聚匯成的光,若不是你,我們也許飄散低埋…」 到了<精靈>則是「好像有時候會把自己吞噬,看高處山崖獨自呢喃…想想未來,想想朝夕;食物鏈子從縫隙裏看…窄小,卻能一眼致命。」
而接下來筆者要討論的是這兩首作品如何以不同的形式,堆疊出它們擁有相似脈絡卻各自獨立的層次與空間。在<精靈>中可以感受到創作者明顯地將詞彙搬成磚,以類疊的手法建構出時間的延續;「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我要努力看向大地…經常從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 天亮的尾巴,等待著一個一個一個一個,脈搏的悸動…」 而在<螢火蟲>當中,蘇運瑩將場域投射出去了;<精靈>是首偏向置放於胸懷裏自我纏繞的起跳飄離,而<螢火蟲>則是讓人以不在人間的視角去感受創作者為她自己、與我們準備的世外空間。 「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邂遇是一條直線,笑臉是豐收的花綠… 靠過來聽迴響 艷過驕陽 心望守相,靠過來看山回樣 腳心一個方向 環繞過琉璃…」 筆者同望這兩篇作品時,在<精靈>中感受到的時間感為延續但凝固的,因它彷彿仍在等待…而空間也像是水平緩慢地流動與張望;而<螢火蟲>在時間與空間上都較於靈動閃現,彷彿真的像能撫摸到一隻螢火蟲身軀的紋路般,感官立體。
蘇運瑩曾說過她喜愛海,在她這兩首創作中,筆者接續著想探尋她如何透過字詞置換給予讀者她的海洋。
在這兩首歌中,筆者認為她唱著的海不是所謂太初即存的海;她的海──是她語言及旋律孵育而來的,我們首先看向<螢火蟲>。在<螢火蟲>中,在浪花以前,她為讀者借景山泉;而對於山泉,她也先提供了一個視覺帶入的角度,是天空;一切順流而下──「像路過森林一樣 天空雲麥灰染 也會像山泉一樣,只叮響不主張… 從東牆到西域相意暖洋 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 當歌曲唱到後方橋段,在海出現以前,她也利用相似的方法先切入別的視角,再使後方的浪延續而來──「彎沿的眼睛透過百合花欣相惜,一個位置一方富裕 準備停靠… 你是那跳耀著的百斑斕 我喜歡衝動的溫柔浪花 吸收寬廣一樣,同呼吸…」 她在<螢火蟲>中渲染開的海幾乎也讓人窺見大自然給予的平實及肯定,那就是水的循環;而我也認為兩匹不同的海,在<精靈>中的風格維持纏繞,在<螢火蟲>裏,便是生生不息的循環,如同她在音樂之路投放的力量一樣… 接下來回頭觀看<精靈>這片海。<精靈>這首歌一直以來讓筆者感受到的基調是在凝結固化的過程中去覺察脈搏的跳動──「我可以許願明天,在困境邊緣揣出希望…… 滾石破霜而來 滾石破霜而怒,怎麼安穩平靜… 意望遙遠 意望遙遠;滿載車船 我可以當,心倉馬龍的富人。」 <螢火蟲>中的海,是她自己是人們踏在浪上腳心一個方向、一同呼吸;<精靈>的海則靠近於在遠方凝視,也借代出在生命的困局中,人們如何抽離、如何意望遙遠、如何放空、如何重(從)新(心)拾起盼望與自信。
蘇運瑩在這些歌曲的基底中蘊藏了她清亮明透的海洋,使得讀著聽著的人們在她的聲線及句讀中有了段浮潛的時光。
(2)談蘇運瑩的創作軸心:時間當下的永恆性之觀察感觸
以作品<螢火蟲>、<冥明>、<光良裏只是意會>為例
在以上的作品觀察中,我們彷彿找到了蘇運瑩心頭上最理想的海洋。而對許多人來說,海洋在時間與空間上也正敘述著永恆性這個概念;除了人們直覺眼光投注的那綿延的浪及繾綣交流的浪花聲響外,海洋蘊藏的廣闊空間及其包容的生命力也幾乎是超越人們思想範疇的… 從蘇運瑩在創作上對永恆概念的詮釋中我們也能找到她人生觀的些許脈絡。
<螢火蟲>中的「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 永恆是盼耀過這一秒的時間」到<冥明>的「海鷗 眼睛 佔滿 海洋、海洋 懷裡 積蓄 金沙」…對筆者來說,感受到的是不同空間共構出不同層次感受的永恆;盼耀過這一秒的時間此句,與海鷗眼睛佔滿海洋這段詞彙鋪排,都使人感覺到光陰的暫留,恍若不同空間視角卻延續了脈絡…讓人對永恆點了頭── 若說要命名這些關於永恆的歸類,筆者認為上述是從視覺與現實接觸的實體觸發出來的類型。那麼時間永恆性的暫留是擦邊而過還是抓得住呢?到了<光良裏只是意會>蘇運瑩這樣寫道「抓住了一天撿光陰… 沒人能留的住所有奇跡,只有片刻 只想重來… 有天時間給予一切未知,只聞路程 只聽朝遺……」從歌詞的開頭就已經明白她虛實交錯的開展下,這回的永恆觀似乎更為抽象;不藉由海不藉由生物,只聞路程只聽朝遺──在筆者對於這些歌曲來回聽閱過後,很個人的感思到或許<光良裏只是意會>中,去擷取永恆的載體或許為愛。這首歌唱到了後段「拼命掏空以愛為名的賜騙,只有片刻 只想重燃;誰曉得年歲留下痕跡,誰知心愁解開心愁,誰何苦為難愛人?誰一直在等待相遇… 總會有答案,莫心急壞了定律的好事;總有揚長道理,好心的激沖也不能耍臉皮…」也能呼應到在她個人的創作比較中,<光良裏只是意會>的確屬於較為私我、心中來回的確認及囈語。
在此節的最後,筆者將談到蘇運瑩在這幾個創作上埋入的人生觀;它們傳遞的其中一個共通點在於──心嚮往之,身隨附之… 有想法之時不猶豫,去做;想得到什麼,別猶豫了就去靠近──「像燕子歸途把氣味丟村莊,所以欣賞垂簾 就要目睹垂簾、欣賞曇花 就要青睞曇花;不去想別去看 浸濕後陽光爛漫… 」(作品<冥明>) 時間是永恆的,但時間未必選擇等待你;她的創作是不疾不徐,卻終究永遠在路上的──「相照富欲,肝膽同戀」(作品<螢火蟲>),「不求馴麗,只為灑脫…」(作品<冥明>)──光良裏只是意會……一切都在繼續,為何不去努力? 由此可以想見蘇運瑩對創作之掌握、人生規劃之鋪排…翩若驚鴻,一切恰在好處。
(3)談蘇運瑩幻氣繚繞的平實寫作情懷
以作品<生活倒影>、<野子>為例
蘇運瑩大部分的創作在情境上可能讓大家認為有建植理想國的趨向;或者場景幾乎皆在她愛的海、森林,沒什麼旁人或高樓、卻可能有著老虎;有種時常不在人間的錯覺。畢竟芬多精與浪花其實不是大眾天天的日常、柴米油鹽不太會被放進童話…但以下要列舉討論的就是她風格比較特別的創作,她在歌曲間終於也播映下了灰階的紀錄片──
「嘿年輕的小夥子,你怎麼看起來沒有精神?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阿嬤,阿嬤幫你出出主意… 阿嬤家裏養的雞鴨鵝、魚鳥菜葉,我每天都給它們澆水,覺得很幸福。生活就是這樣的,你能學會堅強、還有發現身邊的美好──你看對面的高山多漂亮。」這是穿插在歌曲<生活倒影>中的一段海南島的黎族話,展現了此作中民間的象徵與氛圍;海南三亞其實就是蘇運瑩的故鄉,所以人們也可以間接理解她反應到創作中那些對自然之美的敏銳與來由,皆是她成長路上的滋養、耳濡及目染;除此之外,另一首要談到的她的成名之作<野子>,也帶著她故鄉的意涵──因為野子一詞即是海南話「野孩子」的意思。
<生活倒影>是一首蘇運瑩藉由觀察半山腰上工作的茶農而寫下的創作:「半山腰上的人 他還好嗎?為什麼看起來總有悲傷眼睛。路過他的人們也許會問候、也許會就走;也許還沒等他回過神 就已是朝夕又交替…」、「風輕輕拂過半山腰 他的眼睛總有些落寞,雲輕輕蓋過他頭崖 他的眼睛總是有淚痕──」 創作手法明顯平易近人很多,詞句充滿了先前歌曲中未有的懷舊情調與美感、憐憫;很簡單的行文,卻讓人對旋律有異常鮮明的記憶;充分表現了蘇運瑩對社會基層勞動人民的關懷!在筆者眼裏是很成功的突破之作。
<野子>這首歌,除了副歌語調琅琅上口之外,筆者最欣賞的是蘇運瑩在此作中氛圍的建構──「幻如一絲塵土 隨風自由的在狂舞…我要握緊手中堅定 卻又飄散的勇氣…」一開始語調鋪陳在平實的用字遣詞中,到轉折處又切入特別且隱含寓意的詞彙;蘇運瑩最代表性的風格在轉瞬起伏間呼之欲出,同樣地是如此恰到好處!──而這兩首作品除卻語境在生活經驗上讓人擁有共鳴,在體裁上還有另一個相似可對比之處;<野子>是在歌曲最高潮的地方提出對唱答──「是你嗎會給我一扇心房…讓我勇敢前行;是你呀會給我一扇燈窗,讓我讓我無所畏懼……」 而<生活倒影>則是在旋律終了前,給出一種安舒了的釋懷,彷彿給予生活一個和好的允諾──「悲傷過去迎來朝陽。他終於笑了,他終於笑了…他笑得好看。」
蘇運瑩的赤誠來自於她對音樂很接近本質的那股純粹、對自己生命價值與感受的深信。觀看她的訪談記錄也像是從枝枒回望樹根的歷程──談起表演,她謙遜地說任何舞台皆是合作及享受;談起創作,經由生活提煉而至的情緒也都幻化為作品的養分與活過的證明;在她的舉手投足間,除了旋律歌聲森林大海,我們更能見著愛。
三.參考資料:
《心宇宙》合輯歌詞──〈野子〉〈螢火蟲〉
《冥明》專輯歌詞──〈冥明〉〈精靈〉〈光良裡只是意會〉
《幻》專輯歌詞──〈生活倒影〉
網易云iwini汪峰工作室訪談節目──〈蘇運瑩的自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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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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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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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人的生命寫得讓異性感受到同步的震撼】
1.
森林是大海的戀人。
水是山心裡的祕密。
兩個女人將近二十年間,由女孩而女人,一路由山而海,由海而山,互相經歷了始終相對又相呼應的生命曲線,各自得出一句結論。
張卉君是埔里人,劉崇鳳的老家在美濃。
近山的張卉君,大學時和花蓮的海邊結緣,畢業後去了美濃社區工作,再去花蓮當了海洋的導遊和護衛者,現在回到台南。
近海的劉崇鳳,大學就加入登山社,進入山的世界,畢業後去了花蓮和台東的海濱居住,現在回到美濃的農村定居。
她們兩人從成功大學的交會開始,從此是同學,是旅伴與閨蜜,也有了生命的對話和對照,最後交織出《女子山海》這本書。
2.
吳明益在書前的『導讀』裡,如此介紹:
『《女子山海》正是崇鳳與卉君以往復信件形式來表現這些年來她們信仰、懷疑、轉變的剖白,對我來說,這是她們的真情寫作、身體寫作。沒有之前作品的包袱(環境運動者的身份、登山嚮導的身份……),不掉書袋,重點放在敘說自己的觀點、自己的記憶,引出自己轉變向「非文學科系式」 的人生,而又深深受文學影響的生命經驗。 ..........
『她們有時寫著自己的經歷,有時寫出對對方的想像,寫到面對自然時的寬闊、陰暗、死亡與救贖, 偶爾觸及到生而為人與其他生物的差異,以及投入人世時對教育與改變他人觀念的思考。她們的作品都還提到「組織」。組織如何吸引、消磨熱情,卻也打磨她們的思考與行動。組織不是必要之 「惡」,而是必要之「痛」。組織讓她們打消念頭,也促成行動。
『這正是我要說的,卉君和崇鳳作品裡的價值。她們兩位或許在三十年前,都會發育成臺灣女性散文家所追求的:談論成長經驗(如《擊壤歌》)、以詩詞文學做為抒情的聯想(如簡媜早期作品), 或是追求某種優雅文化的美學(如林文月的作品)。但她們同樣以女性觀點出發,面對的卻是野地 與野性,時而多感傷情,時而天真爛漫,時而包容孕育,時而帶出她們以性別出發的批判性。同樣這裡頭的文學思考,體質卻已大不相同。
『崇鳳談到雌性之美,香與髒的辨證(傳統我們總把前者歸給女性,後者歸於男性)、一般人對山間嚮導的刻板性別形象。卉君則以自身投入環境運動,時常被以性別的角度特殊看待的經驗,思考自己脫下「公鹿角」的過程。她們意在訴說,一個少女、女人、情人、妻子、媳婦,同時也是一個嚮導、 農務者、 團體的執行長時,看待事物的方式有何特殊之處,而又是如何演化出她們此刻的視野。
對我來說,這就是《女子山海》的魅力。』
3.
因為行動不便,我始終和山難以親近。所以讀這本書,先注意到她們各自寫的山。
卉君跟山的結緣,和她曾經在私立高中因為留級而待了四年的苦澀青春有關。
『我可能永遠都忘不了某次段考後我站在四面封閉的校舍頂樓,望著如蟻列般密密麻麻的放學人潮,手裡緊抓著敬陪末座的全校排名成績單,胸口那股幾乎要爆裂的憤怒感—— 那一刻連風都不在,而我曾經想一躍而下,以全然破碎的肢體瞬間攪亂四方校舍僵直堅硬的規訓,是不是,有可能藉此逃逸出屬於自己的自由路線呢? 』
她始終沒有真的那麼做的勇氣,但慶幸的是她可以在假日時逃回山裡。
『不知道會去到哪裡,也不知道終點何在,只是感受著山的起伏,時高時低地將呼吸融入地形的曲線之中,有時費力有時輕鬆,直至前方無路,我硬是用雨靴踏踩半身高的芒草,隨手撿起一根斷木為杖,試圖劈斬出屬於自己的道路,每一步都顫抖又篤定, 就這樣一直走到雙腳失去知覺自動邁前,腦部出於每一秒的直覺選定下一步的方向,胸口的腫脹感隨著腳掌的踏步被土地一點一滴吸收了,才頹然地躺平在坡地上喘息........
『 我睜眼望著各種葉型交織滿布的天空,它們站得那麼密,卻容得下風,風一來它 們搖曳,便讓出了天空,滲進一絲絲的陽光,如同救贖。我不是忠誠的信徒,不特別信奉任何一個宗教,但那一刻我匍匐於山的氣習裡,臣服於它的靜偕之中, 淚如泉湧。
『我從不知道山有多高,然而它們始終巍然而立,溫暖堅定,未曾在我生命之中位移。』
劉崇鳳則如此總結了山給她的依歸:
『自小父親母親嚴格控管我的活動範圍,女孩子家不可以隨便到處亂跑,我背離了他們;婚後與夫婿攜手返鄉耕種,卻三天兩頭就不在家,面對留在客庄守著老家 守著田的丈夫,我不免內疚;而不知何時,臺北的婆家成為我的休息站,公公婆婆時常見我背著大背包來去如風,我不及細想他們如何看待這失控的長媳,我不敢想。
『時常,我難以自處,我該符合誰的期待?做好哪些本分?........』
然而,面對她的困惑,山始終在那裡,什麼也不說。
『林間散步時我仰望幾棵玉山圓柏,看祂們的枝幹在風裡起舞,即便糾結,也高聳伸向天際。爬到一根大倒木上呆坐,被這雖死猶榮的中空和偉岸完全折服,只是靜靜在森林裡漫步,就找回信心。一股巨大而古老的安定之力扎進身體裡,似乎再難的人生課題都能在老圓柏的生存智慧中迎刃而解,偶爾,我會在那樣浩瀚的安靜裡,怔怔落下淚來。
『接受自己就是這麼纖細善感,我看向圓柏,是祂們認出了這樣的我。 山時時刻刻提醒著,無須輕易隨外界起舞。自然界中上萬種生物群相,沒有一種是多餘的、麻煩的、不應該存在的。』
4.
我從小也生長在一個港都,所以比較可以更貼近一些體會兩個女人對海的書寫。
『怎麼那麼好,生在四面環海的島嶼之上。』劉崇鳳寫道。
但她雖然出生在鳳山,卻因為父母來自環山的美濃,所以在她童年的記憶中,對於海先學到的是害怕,記得的,是海很危險。
到她十八歲,讀大學之後,才有機會自己騎機車,去「黃金海岸」,親近海。從此「愛上大海不止息翻覆的力量。什麼都可以容納,也什麼都可以失去。」
因此她「難以自持地讀起各種航海日誌、海洋散文或小說」,可諷刺的是,學校沒有航海社,所以她只好加入登山社,負著背包走入森林的海洋,成為山的信徒。
不過她終究啟動了一個長期的願望:到海濱生活。從大學期間只要有長假就去東岸短居,到後來去花東扎扎實實旅居九年,滿足了海濱生活的願望,才和男友結婚,回到美濃種稻。
張卉君感慨她和劉崇鳳對海的感受並無二致,「來自於臺灣長久以來海洋教育的缺席,根著的恐懼讓我們只在遠遠看望大海的時候想像她,卻不敢輕易走入她。」
國中的暑假,他們家去澎湖旅遊,卉君有了第一次潛水的經驗。她寫自己對海的初體驗,十分動人:
『也許是在嗆水時吞了幾口苦鹹的鹽水,與海交換了體液;抑或是在浪裡掙扎亂踢的瞬間皮屑刮在了鋒利的珊瑚礁上,留下了基因的線索,總之海神一定記下了我 的體味,順手黏貼了一片透明的魚鱗在我的身體裡,作為標記。』
大學,卉君去花蓮參加了海上解說員培訓,從此和大海結了更深的緣,再到幾年後她從流浪中回來,回花蓮擔任起當年培訓她那個單位的執行長。她從更深的層次認識海洋,不只成了導遊者,也是教育者和護衛者。
6.
在劉崇鳳的後記裡,有一段文字提到我第一次聽她們簡報寫作構想的場景:
『卉君滔滔不絕於敘述臺灣海洋與山林的現況,郝明義先生耐心聆聽,聽到一半冷不防拋出問題:「情感,妳們的情感呢?」、「要寫下愛啊!」郝先生說完,轉著輪椅出去。我呆愣兩秒,看向完全傻住的卉君,哈哈大笑。』
我不太記得當時是怎麼說的,但願意說一下我讀到崇鳳寫她在美濃開辦一個「溪女」 工作坊那段落的感受。
參加那個工作坊的,有二十個來自島嶼四面八方的女人。有三十歲背著吉他而來的女生,有四十歲騎著機車抵達的女子,有五十歲預計搭便車而走的女人。
『幾個夜晚,我們圍著生命低低絮語,女人的故事很長,如河流一般,有時說著說 著,不知怎麼眼淚就流出來,哽咽地吸吸鼻子要吞回去,「流下來吧,沒關係。」 另一個女人拍拍她的肩。........
『最後一個晚上,收拾行囊,決定去溪邊過夜。 「想要火。」一個女人說。
『又是臨暗時刻,戴起頭燈,四散撿柴,手鋸木頭的聲響在暗夜中明晰地響起,這 場景似曾相識……而我不再是一個人,一群人有明晰的意念與方向。
『火苗在她手中擦撞出來,翻轉童話,賣火柴的小女孩不再孤苦無依,冬日會遠去, 春天還會再來,如同黑夜的存在是為了迎接白日到來。每一個女人拾一根柴薪添 入,火壯大了,輝映著彼此的臉。
『是夜,圍著火的女人們不知怎麼了,沒有酒卻像醉了一樣,一一脫口而出心裡深 處不輕言的故事。像深埋在水底的石頭終於鬆動、又或是存放太久的木頭突然起 火燃燒,那些痛苦煎熬的情感或戲劇化的人生遭逢,都在這一夜獲得釋放。
『明明是悲慘人生,卻只聽聞女人不停不停大笑,張狂放肆。幽默如海岸成片的鵝卵石,在洶湧的情感大漲潮之後,嘩啦啦啦退去時我聽見石頭與石頭間清靈細碎 的聲響,滌洗過去每個倉皇失措的暗夜。
『沒有評價,無條件接納,我擁抱我潰堤的水壩。』
我要說的是,讀到這裡,我也不由自己地眼前都模糊了。
她們把女人的生命寫得可以讓異性感受到同步的震撼。
書的封面上,有一行字:『我愛山,也愛海,我愛我們是女生。』
她們確實都寫到了。
7.
讀完書後,我打電話給張卉君,問她離開海,離開黑潮基金會執行長的位置之後,回台南做什麼。
她回答我:
『我覺得離開組織有一個背後的實驗是想鬆綁自己,過去是以一種組織的方式在動員跟做環境議題,如今回到個人身份時,我如何從自我生命出發,成為一個以個人為主體的能動者,更自由、更靈活,也更純粹,我想繼續追求這樣的熱情,所以給自己在最高峰的時候從組織腳色裡引退,成為一個自由工作者。』
祝福卉君以及崇鳳的女子山海更加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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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報出版 新書分享:《#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
陳宗暉〈祝你早日康復〉(節錄)
飛魚再度過境的夜晚,部落徹夜未眠的日光燈管下,等待漁人重新歸來的婦女猶如海魚趨光。
「男人下海,我們就不睡覺。下海以前,我會幫他禱告。」
大船下水以前,必須滿載祝福的芋頭。
「好忙啊,還要去抓螃蟹、做芋頭糕。我們婦女要給他們做一個儀式,我很喜歡我們的傳統。但是,如果有好吃的男人魚,我也會吃。」
海被各式水泥擋住,門口沒有海,門口還有飛魚。「我還會夢見我們以前的房子。」我的面前現在坐著一位長髮少女。「以前他們看不起我們的文化,現在又說要回復傳統。傳統就是一直傳,要怎麼回復?我還是會去抓螃蟹、做芋頭糕。但我不一定會去表演那個頭髮舞。」
太陽再次從海裡升起,潛水漁人依約回到陸地。他請我喝魚湯,不強迫我喝酒。「可以邀你吃飛魚,但我不會邀你跟我出海。機動船可以,拼板舟不行。因為我必須顧慮你的生命。」
島上的禁忌在有意無意之間保護了動植物,也保護了你。
「那些被濫伐的森林,現在都還好嗎?」
「樹都長回來了。」在我還不準備相信的時候,他接著說:「因為造船的人比從前少了。」
海風同時流過欖仁舅與木麻黃,發出不只一種聲響。
這個部落不只一個名字。最初的意思是人很多,一群一群人很多。大船從這裡進港。這裡有全島第一棟旅館與至今唯一的提款機。木造涼台搭在水泥堤防上。任憑愛,假借愛,這裡滿地都是隨口的愛與隨手的傷害。
「但是我們真的那麼容易就被統治嗎?」潛水漁人穿起防寒衣,「你看到的是現代化的裝備,還要敲門看看裡面。」
◆◆
日落而息時,青年帶領客人夜訪森林。父親以節制的燈照尋找角鴞,青年負責沿途解說。犯人與軍人盤據的年代,森林周遭的道路已經暢通,一群人在不會迷路的森林裡進行過度興奮的探險。父親模擬角鴞的鳴叫,聲響被麵包樹與台東龍眼樹的枝葉吸收,被樹幹裡的家族刻痕吸收,隱身的角鴞會不會疑惑?父親的父親們徘徊在家族的林地,聽見孫子發出惡靈的聲音不得不感到疑惑。
潮濕的黑暗中,青年偷偷告訴我,剛才有個植物的傳統用途講錯了。「有的是聽我爸說的,有的是自己翻圖鑑。」回來不久的他,還有夜路要走。
夜行有伴。我們往潮間帶而去,父親負責在浪潮裡捕捉,再以上菜的方式將海洋生物拋進水窪,由兒子照光與介紹。當兒子和我們聊星座的時候,父親望著星星想起海上迷航的事。
「你不是蘭嶼人,你的論文為什麼要寫蘭嶼?」青年趁著空檔問我。
夜空是海,海是夜空。「這裡讓我找到一種父親的感覺。」這裡的小孩常常提起父親,那大概是樹與樹之間的關係,樹與船的關係,船與大海的關係。
「父親的感覺?」
「對,這裡給我父親的感覺。」
小時候,我總是羨慕那些有媽媽的小孩,現在,突然想找一個父親。
有些森林充滿等待。有些森林走不進去。
◆◆
站在潮間帶的我,想起潛水漁人。「在我練習夜潛抓魚的前兩年,恐懼逼我拚命上去換氣。」
大海與夜空交織而成的黑暗是流刺網的黑暗。
在海洋的森林裡失去方向,在森林的海洋裡無法定位。在我感到疑惑的時候,我總會聽見年輕時的潛水漁人入水前的最後一個呼吸,讓我也呼吸到勇氣。
野溪流過水泥河床今夜無眠。我躺在受傷的島嶼裡等待痊癒。我隱約明白,真正的康復不是傷口的癒合,日後的復健才是痊癒的開始。我在礁石上練習走路,受傷的地方需要再重建。一層一層過濾我,海浪是物理治療,是草本的藥。來自大海的父親重新認識海,剛回家的青年想要重新變成海。小孩停在礁石上,回過頭來等我。大海需要休息,大海沒有休息。受傷的島嶼繼續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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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暉 創作
#Gloria 手寫,粉專 字遊空間,Instagram:gloria_handwriting
#林依儂 襯圖(照片亦為依儂所攝),Instagram:writingxphotography
※本篇曾獲第11屆 #林榮三文學獎 散文佳作,現收錄於陳宗暉首部文集《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時報出版,2020年9月29日)。編按:「◆◆」符號為篇中所分的段落區塊。
※遠方推薦(節自推薦文,來源為博客來網路書店)
吳明益〈流轉孤島病中書〉(節錄)
讀宗暉的文字,借用他論文裡的一段話,就像達悟語裡十餘種形容「海」的語彙中,「wawa」意謂著有生命、有情緒的海。海的情緒有時影響了人的情緒,而人的情緒也反饋回海的情緒,我相信讀者在沉浸入他的文字時會感到這一點,從而和我一樣「被這些文章吸引了」。
郝譽翔〈孤獨的長跑者〉(節錄)
唯有創作,是宗暉真正肯敞開心房的時刻,這也使得他的散文風格如此獨特,精緻簡鍊,彷彿白紙上的每一個黑字,都是這只緊閉的蚌殼在長期忍受砂礫琢磨的苦楚後,耗盡了生命元氣,才好不容易淬鍊出來的珍珠,晶瑩,透亮,閃著微微如淚的光。
言叔夏〈飛行器的執行週期〉(節錄)
年少時我們談論起那些關於母親與父親們的事,像流浪表演團裡一個最沉默的手風琴手終年都攜帶著他斗大的琴盒。那時的我們簡直並不知道那些失去與哭泣是什麼樣的意思;而多年以後在這本書裡,母親的病反向結繩一樣地成為了一個原初的標記,「我把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這裡了。」撒下麵包屑:「你要記得折返回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