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佛洛姆生平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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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姆生平 在 輕煙飄過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0-05-02 15:43:34

《極惡人魔》---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相謊言愛恨一線間! https://petermurphey.pixnet.net/blog/post/227526677 「謊言,只有等到真相披露才會結束。」 前些時候台劇「我們與惡的距離」掀起了一波橫跨海峽兩岸的熱潮,殺人兇嫌該不該判死,以還無辜死者一個公...

佛洛姆生平 在 輕煙飄過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5-02 15:43:41

《極惡人魔》---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相謊言愛恨一線間! https://petermurphey.pixnet.net/blog/post/227526677 「謊言,只有等到真相披露才會結束。」 前些時候台劇「我們與惡的距離」掀起了一波橫跨海峽兩岸的熱潮,殺人兇嫌該不該判死,以還無辜死者一個公...

  • 佛洛姆生平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9-05 19: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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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許是最暖的一款改邪歸正】
     
    看過歐·亨利短篇作品的朋友,肯定都知道他的故事最愛在結尾來個反轉,我們往往也都會期待他如何製造最後的反轉。
     
    但這篇應該是少數,小編看到一半就很擔心結尾會反轉的故事。一個關於改邪歸正的故事。
     
    來看看這部有趣的短篇作品吧。
    -

    重新做人 / 歐·亨利
     
    看守來到監獄制鞋工廠,吉米·瓦倫汀正在那裡勤勤懇懇地縫著鞋幫。看守把他領到前樓辦公室。典獄長把當天早晨州長簽署的赦免狀結了吉米。吉米接過來時有幾分厭煩的神氣。他被判四年徒刑,蹲了將近十個月。他原以為最多三個月就能恢復自由。像吉米·瓦倫汀這樣在外面有許多朋友的人,進了監獄連頭髮都不必剃光。
     
    「喂,瓦倫汀,」典獄長說,「你明天早晨可以出去啦。振作起來,重新做人。你心眼並不壞。以後別砸保險箱了,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吧。」
     
    「我嗎?」吉米詫異地說。「哎,我生平沒有砸過一個保險箱。」
     
    「哦,沒有嗎,」典獄長笑了,「當然沒有。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是怎麼由於斯普林菲爾德的那件案子給送進來的?是不是因為你怕牽連某一個社會地位很高的人,故意不提出當時不在出事現場的證據?還是僅僅因為不仗義的陪審團虧待了你?你們這些自稱清白的罪犯總是要找藉口的。」
     
    「我嗎?」吉米還是露出無辜的樣子斬釘截鐵地說。「哎,典獄長,我生平沒有到過斯普林菲爾德!」
     
    「帶他回去吧,克羅寧,」典獄長微笑著說,「替他準備好出去的衣服。明天早晨七點鐘放他出去,讓他先到大房間裡來。你最好多考慮考慮我的勸告,瓦倫汀。」
     
    第二天早晨七點一刻,吉米已經站在典獄長的大辦公室裡。他穿著一套極不稱身的現成衣服和一雙不舒服的吱吱發響的皮鞋,那身打扮是政府釋放強行挽留的客人時免費供給的。
     
    辦事員給他一張火車票和一張五元的鈔票,法律指望他靠這筆錢來重新做人,成為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典獄長請他抽了一支雪茄,同他握手告別。瓦倫汀,九七六二號,檔案上注明「州長赦免」。詹姆斯·瓦倫汀先生走進了外面陽光燦爛的世界。
     
    吉米不去理會鳥兒的歌唱,綠樹的婆婆和花草的芬芳,徑直朝一家飯館走去。在那裡,他嘗到了久違的自由的歡樂,吃了一隻烤雞,喝了一瓶白酒;最後再來一支比典獄長給他的要高出一檔的雪茄。他從飯館出來,悠閒地走向車站。他扔了一枚兩毛五分的銀幣給一個坐在門口,捧著帽子行乞的盲人,然後上了火車。三小時後,火車把他帶到州境附近的一個小鎮上。他到了麥克·多蘭的咖啡館,同麥克握了手。當時只有麥克一個人在酒吧後面。
     
    「真對不起,吉米老弟,我們沒有把這件事早些辦妥。」麥克說。「我們要對付斯普林菲爾德提出的反對,州長幾乎撒手不幹了。你好嗎?」
     
    「很好。」吉米說。「我的鑰匙還在嗎?」
     
    他拿了鑰匙,上樓打開後房的房門。一切都同他離開時一樣。當他們用武力逮捕他時,那位著名的偵探本·普賴斯的襯衫上給扯下了一顆鈕扣,如今鈕扣還在地板上。
     
    吉米把貼牆的折床放下來,推開牆壁上一塊暗板,取出一個蒙著灰塵的手提箱。他打開箱子,喜愛地望著那套東部最好的盜竊工具。那是一套樣式俱全,用特種硬鋼製造的,最新式的工具,有鑽頭、沖孔器、搖鑽、螺絲鑽和兩三件吉米自己設計,並引以自豪的新玩意兒。這是他花了九百多元在一個專門打造這類東西的地方訂做的。
     
    過了半小時,吉米下樓來,穿過咖啡館。他已經換了一套雅致稱身的衣服,手裡提著那個抹拭乾淨的箱子。
     
    「有苗頭嗎?」麥克·多蘭親切地問道。
     
    「我嗎?」吉米用困惑的聲調說。「我不明白。我現在是紐約餅乾麥片聯合公司的推銷員。」
     
    這句話叫麥克聽了非常高興,以至吉米不得不留下來喝一杯牛奶蘇打。他從不碰烈性飲料。
     
    在瓦倫汀——九七六二號釋放了一星期之後,印第安那州裡上發生了一件保險箱盜竊案,案子做得乾淨俐落,毫無線索可循。一共失竊了為數不多的八百元。兩星期後,洛根斯波特有一個新式防盜保險箱給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失竊一千五百元現款,證券和銀器沒有損失。警局開始注意了。接著,傑斐遜城一個老式銀行保險箱出了毛病,損失了五千元現款。如今失竊的數字相當高了,本·普賴斯不得不插手干預。經過比較,他發現盜竊的方法驚人地相似。本·普賴斯調查了失竊現場,宣佈說:「那是『花花公子』吉米·瓦倫汀的手法。他又恢復營業了。瞧那個暗碼盤,像潮濕天氣的蘿蔔那般輕易地拔了出來。只有他的鉗子才幹得了。再瞧這些發條給削得多麼俐落!吉米一向只鑽一個洞就行了。哎,我想我得逮住瓦倫汀先生。下次可不能有什麼減刑或者赦免的蠢事,他得蹲滿刑期才行。」
     
    本·普賴斯瞭解吉米的習慣。他經手處理斯普林菲爾德那件案子時就摸熟了吉米的脾氣。跑得遠,脫身快,不找搭檔,喜歡交上流社會的朋友;這些情況讓瓦倫汀贏得了難得失風的名聲。本·普賴斯將已在追蹤這個開保險箱好手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有防盜保險箱的人比較安心一些了。
     
    一天下午,吉米·瓦倫江帶著他的手提箱搭了郵車來到艾爾摩爾。艾爾摩爾是阿肯色州黑槲地帶的一個小鎮,離鐵路線有五英里。吉米活像是一個從學校回家來的結實年輕的大學四年級學生,他在寬闊的人行道上向旅館走去。
     
    一位年輕姑娘穿過街道,在拐角那裡打他身邊經過,走進一詞掛著「艾爾摩爾銀行」招牌的門。吉米·瓦倫汀直勾勾地瞅著她,忘了自己是誰,仿佛成了另一個人。她垂下眼睛,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有吉米這種氣質和外表的年輕人在艾爾摩爾是不多見的。
     
    銀行門口臺階上有個男孩,仿佛是股東老闆似地在遊蕩,吉米便纏住他,開始打聽這個小鎮的情況,不時給他幾枚銀幣。沒多久,那位姑娘出來了,裝著根本沒有見到這個提箱子的年輕人,大模大樣地自顧自走路。
     
    「那位年輕姑娘是不是波利·辛普森小姐?」吉米裝得老實,其實很狡黠地問道。
     
    「不。」小孩說。「她是安娜貝爾·亞當斯。這家銀行就是她爸爸開的。你到艾爾摩爾來幹嗎?那錶鏈是不是金的?我就要有一條叭兒狗了。還有銀角子嗎?」
     
    吉米到了農場主旅館,用拉爾夫·迪·斯潘塞的姓名登了記,租了一個房間。他靠在櫃檯上,把自己的來意告訴了那個旅館職員。他說他來艾爾摩爾是想找個地方做些買賣。這個小鎮做鞋子行業怎麼樣?他想到了鞋子行業。有沒有機會?
     
    旅館職員被吉米的衣著和風度打動了。他本人也可以算是文爾摩爾那些還不夠格的時髦青年之一,但是現在看到了已明白差距。他一面揣摩吉米的領結是怎麼打的,一面懇切地提供了情況。
     
    是啊,鞋子行業應該有很好的機會。當地沒有專門的鞋店,綢緞和百貨商店兼做鞋子生意。各行各業的買賣都相當好。希望斯潘塞先生能打定主意在艾爾摩爾安頓下來。他將發現住在這個小鎮上是很愉快的,居民都很好客。
     
    斯潘塞先生認為不妨在鎮上逗留幾天,看看情形再說。不,不必叫小廝了。他自己把手提箱帶上去:箱子相當沉。
     
    一陣突如其來的愛情之火把吉米·瓦倫汀燒成了灰燼,從灰燼中重生的鳳凰拉爾夫·斯潘塞先生在艾爾摩爾安頓下來,一帆風順。他開了一家鞋店,買賣很興隆。
     
    在社交上,他也獲得了成功,交了許多朋友。他的願望也達到了。他結識了安娜貝爾·亞當斯小姐,越來越為她的魅力所傾倒。
     
    一年後,拉爾夫·斯潘塞先生的情況是這樣的:他贏得了當地人士的尊敬,他的鞋店很發達,他和安娜貝爾已經決定在兩星期後結婚。亞當斯先生是個典型的、勤懇的鄉間銀行家,他很器重斯潘塞。安娜貝爾非但愛他,並且為他驕傲。他在亞當斯一家和安娜貝爾的已經出嫁的姊姊家裡都很受歡迎,仿佛他已是他們家的成員了。
     
    一天,吉米坐在他的房間裡寫了如下的一封信,寄往他在聖路易斯的一個老朋友的可靠的位址。
     
    親愛的老朋友:
     
    我希望你在下星期三晚上九點鐘到小石城沙利文那裡去。我請你幫我料理一些小事。同時我想把我那套工具送給你。我知道你一定樂於接受的;複製一套的話,花一千元都不夠.喂,比利,我已經不幹那一行啦;一年前歇手的。我開了一家很好的店鋪。如今我老老實實地過活,兩星期後,我將同世界上最好的姑娘結婚。這才是生活,比利,正直的生活。現在即使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去碰人家的一塊錢了。結婚後,我打算把鋪子盤掉,到西部去,那裡被翻舊帳的危險比較少。我告訴你,比利,她簡直是個天使。她相信我;我怎麼也不會再幹不光明的事了。千萬到沙利文那裡去,我非見你不可,工具我隨身帶去。
     
    你的老朋友
    吉米
     
    吉米發出這封信之後的星期一晚上,本·普賴斯乘了一輛租來的馬車悄悄到了艾爾摩爾。他不聲不響地在鎮上閒逛,終於打聽到他要知道的事情。他在斯潘塞鞋店對面的藥房裡看清了拉爾夫·迪·斯潘塞。
     
    「你快同銀行老闆的女兒結婚了嗎,吉米?」本輕輕地自言自語說。「嘿,我還不知道呢!」
     
    第二天早晨,吉米在亞當斯家裡吃早飯。他那天要到小石城去訂購結婚禮服,再替安娜貝爾買些好東西。那是他到艾爾摩爾後的第一次出門。自從他幹了那些專業「工作」以來,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他認為出門一次不會有什麼問題。
     
    早飯後,家裡的人浩浩蕩蕩地一起到商業區去;亞當斯先生、安娜貝爾、吉米、安娜貝爾已出嫁的姊姊和她的兩個女兒,一個五歲,一個九歲。他們路過吉米仍舊寄住的旅館,吉米上樓到他的房間裡去拿手提箱。之後他們便去銀行。吉米的馬車停在那裡,等一會兒由多爾夫吉布森趕車送他去火車站。
     
    大夥走進銀行營業室的雕花橡木的高柵欄裡;吉米也進去了,因為亞當斯未來的女婿是到處都受歡迎的。職員們都樂於接近那位將同安娜貝爾小姐結婚的,漂亮可親的年輕人。吉米放下手提箱。安娜貝爾充滿了幸福感和青春活潑,她戴上吉米的帽子,拎起手提箱。「我像不像一個旅行推銷員?」安娜貝爾說。「哎呀!拉爾夫,多麼沉呀!裡面好像裝滿了金磚。」
     
    「裝著許多包鎳的鞋楦,」吉米淡淡地說,「我準備還給別人,我自己帶著,可以省掉行李費。我近來太節儉了。」
     
    艾爾摩爾銀行最近安裝了一個新保險庫。亞當斯先生非常得意,堅持要大家見識見識。保險庫不大,但是有一扇新式的門。門上裝有一個定時鎖和三道用一個把手同時開關的鋼閂。亞當斯先生得意揚揚地把它的構造解釋給斯潘塞先生聽,斯潘塞彬彬有禮地聽著,但好像不很感興趣。那兩個小女孩,梅和愛葛莎,見了閃閃發亮的金屬以及古怪的時鐘裝置和把手,非常高興。
     
    這時候,本·普賴斯逛了進來,胳臂肘支在櫃檯上,有意無意地向柵欄裡瞥去。他對出納員說他不要什麼,只是等一個熟人。
     
    突然間,女人當中發出了一聲尖叫,亂成一團。在大人們沒有注意的時候,九歲的梅好奇地把愛葛莎關進保險庫,學著亞當斯先生的樣子,關上了鋼閂,扭動了暗碼盤。
     
    老銀行家跳上前去,扳動著把手。「門打不開了。」他呻喚著說。「定時鎖沒有上,暗碼也沒有對準。」
     
    愛葛莎的母親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噓!」亞當斯先生舉起發抖的手說,「大夥都靜一會兒。愛葛莎!」他儘量大聲地嚷道。「聽我說。」靜下來的時候,他們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那孩子關在漆黑的保險庫裡嚇得狂叫的聲音。
     
    ——「我的小寶貝!」她母親哀叫道。「她會嚇死的!開門!哦,把它打開!你們這些男人不能想些辦法嗎?」
     
    「小石城才有人能打開這扇門。」亞當斯先生聲音顫抖地說。「——老天!斯潘塞,我們該怎麼辦?那孩子,她在裡面待不了多久。裡面空氣不夠,何況她要嚇壞的。」
     
    愛葛莎的母親發瘋似地用手捶打著保險庫的門。有人甚至提議用炸藥。安娜貝爾轉向吉米,她那雙大眼睛裡充滿了焦急,但並沒有絕望的神色。對一個女人來說,她所崇拜的男人彷彿是無所不能的。
     
    「你能想些辦法嗎,拉爾夫。試試看,好嗎?」
     
    他瞅著她,嘴唇上和急切的眼睛裡露出一抹古怪的柔和的笑容。
     
    「安娜貝爾,」他說,「把你戴的那朵玫瑰給我,好不好?」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話,但還是從胸襟上取下那朵玫瑰,交到他手裡。吉米把它塞進坎肩口袋,脫去上衣,捲起袖子。這一來,拉爾夫·迪·斯潘塞消失了,代替他的是吉米·瓦倫汀。
     
    「大家從門口閃開。」他簡單地命令說。
     
    他把手提箱往桌子上一放,打了開來。從那一刻開始,他就仿佛沒有意識到周圍的人了。他敏捷而井井有條地把那些閃亮古怪的工具擺出來,一面照他平時幹活的脾氣輕輕地吹著口哨。周圍的人屏聲靜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似乎都著了魔。
     
    不出一分鐘,吉米的小鋼鑽已經順利地鑽進了鋼門。十分鐘後打破了他自己的盜竊紀錄,他打開鋼閂,拉開了門。
     
    愛葛莎幾乎嚇癱了,但沒有任何損傷,被摟進她媽媽懷裡。
     
    吉米·瓦倫汀穿好上衣,到柵欄外面,向前門走去。半路上,他模模糊糊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喊了一聲「拉爾夫!」但他沒有停下腳步。
     
    門口有一個高大的人幾乎擋住了他的去路。
     
    「喂,本!」吉米說道,臉上還帶著那種古怪的笑容。「你終於來了,是嗎?好吧,我們走。我想現在也無所謂了。」
     
    本·普賴斯的舉動有些古怪。
     
    「你認錯了人吧,斯潘塞先生。」他說。「別以為我認識你。那輛馬車還在等著你呢,不是嗎?」
     
    本·普賴斯轉過身,朝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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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8-30 12: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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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男人因為殺了自己的太太,而決定成為一名作家,並寫下了20世紀公認的經典文學之作《裸體午餐 Naked Lunch》(1959)。


    一切要先回到1946年。32歲的威廉.布洛斯(William Burroughs)因為偽造麻醉藥品的處方被捕,當時的他還沒有成為一名「聲名狼藉」的作家。他與女友瓊.佛瑪(Joan Vollmer)兩人都深陷毒癮,而布洛斯則同時以販毒來換毒。


    為了逃離司法制裁,布洛斯倉促地與佛瑪成婚,在1950年逃往墨西哥定居。不過這對新婚夫婦對彼此卻很快陷入厭倦,少了毒品的催化,生活的現實逐漸放大。擁有雙性戀傾向的布洛斯轉而向其他男人尋歡,而深受戒斷症狀所苦的佛瑪則染上酗酒惡習。


    在1951年9月6日,夫婦倆與友人在酒吧聚會。酒醉的布洛斯取出一把手槍,高呼現在是玩「威爾.泰爾(William Tell)」的時候了。該遊戲的玩法,是將一個物品放在一方頭上,另一方試圖擊落之。同樣醉醺醺的佛瑪也同意了,將高腳杯放在自己的頭頂上。


    布洛斯的子彈呼嘯而過,射穿了佛瑪的腦門。


    事發後,布洛斯被當地監獄拘留了13日。後來因為他的家人前來賄賂墨西哥官員,使得他得以獲得保釋。在現場的友人則謊稱布洛斯是在裝子彈的時候誤射,彈道學專家也收了一筆賄賂,故同意為這個說法背書。但眼見審判不斷拖延,布洛斯最後寧願逃回美國受審,最後被判入監兩年。


    到底當時的具體事發經過為何,也沒人說得清,有人認為布洛斯是蓄意殺妻,而他們的好友、「垮掉的一代」的詩人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erg)則主張瓊.佛瑪在死前幾週就有厭世傾向,指出她同意參與這場遊戲正是意味著她可能本來就想求死。


    無論如何,殺害妻子之後的威廉.布洛斯忽然覺得有股力量激發了他,讓他得以義無反顧地投身寫作事業。他自言:「如果不是因為瓊的死,我永遠不會成為一名作家。」並強調有一股「醜陋的精神」要佔有他的心智,而透過寫作與之對抗,是唯一的出路。


    不過他說指稱的「醜陋的精神」不是一種心理疾病,而是真的相信有邪靈入侵他的身體。於是布洛斯非常認真地投身神秘學研究,親自走訪哥倫比亞、祕魯尋找巫醫迷幻藥雅哈,也參加過驅逐惡靈的薩滿教儀式。他的創傷也意外對後世的流行文化產生深遠的影響,據說包括「23之謎」(23 Enigma)和2012年世界末日的馬雅預言,都是威廉.布洛斯最早開始散布。


    為了對抗體內的邪靈,威廉.布洛斯寫就《裸體午餐 Naked Lunch》,在1959年出版。很難具體敘述故事劇情,因為該書是一部沒有明確情節的非線性敘事之作,大概是關於一名特務(作者投射)逃離警察追捕而來到墨西哥之後的生活。由於布洛斯本身確實在一個尚未全球化的時代,便有周遊南美、歐洲與北非等地的經驗,於是他的作品本身不具有典型美國式的浪漫主義,一切見地都是獨樹一幟的,甚至存在大量乏人使用的生澀用語或市井色彩的黑話。


    布洛斯本人在60年代時也開始執導實驗短片,因此也產生了將之搬上大銀幕的構想,不過人物太多、場景太多、沒有明確故事、太多淫穢場面等等,他也很快打消了念頭。


    不過,加拿大鬼才導演大衛.柯能堡(David Cronenberg)在1991年完成了這項不可能的挑戰。只是他也知道如果照著小說拍,電影肯定無法成立,直言如果真的照小說拍,預算恐怕要一億美金,「然後被全世界所有國家禁映」。


    於是他決定另闢蹊徑,採取的角度是融合更多威廉.布洛斯的人生真實經歷在其中。甚至也可以說,這是一部威廉.布洛斯的傳記電影,「同時也有一點《裸體午餐》的情節」。


    柯能堡在布洛斯的首肯之下,自由地將他對這個作家的理解轉化在故事之中,包括殺妻造成的心理陰影、藥物濫用與同志生活等等。看過原作小說的影評人無不為柯能堡的創造力感到驚艷,影評人喬納森.羅森鮑姆(Jonathan Rosenbaum)更將片中如同夢魘的迷幻場面與大衛.林區(David Lynch)的《橡皮頭 Eraserhead》(1977)相提並論(附圖)。


    但一般觀眾恐怕就沒那麼領情了,影迷固然可能會為大衛.柯能堡創造的奇幻場面感到著迷,但如果事前不知道威廉.布洛斯的生平與他的小說,根本無法看懂。因此觀眾口碑與票房雙輸。


    也許很多觀眾真的就像《辛普森家庭 The Simpsons》(1989-)當中霸子與他的朋友們一樣,被片名誤導,以為這是一部成人電影。當他們看完走出戲院之後,阿浮說:「我想這個片名至少搞錯了兩件事。」(意指這部電影既無關裸體,也與午餐無關。)(附圖請見留言處)


    就現在來看,無論是原作小說還是電影版,《裸體午餐》都被視為經典。不過它同時也令新一代的學者感到尷尬。威廉.布洛斯聲稱自己是在殺妻之後才獲得了投入寫作的動力,雖然他堅稱自己真的是誤殺,也入獄服了刑,但他卻也的確利用了此一事件,讓自己獲得了一種神話地位。不僅成為文壇傳奇,也成為反文化運動的偶像人物。


    如果現在有人說自己的才華是靠殺人得來,一定會面臨抵制,但在上個世紀時居然沒有任何人覺得他的言論有任何不妥。難道瓊.佛瑪的性命真的不比威廉.布洛斯的文學作品還來得重要嗎?如果他活過21世紀,能否逃得過取消文化的狙擊呢?又或者,既然人已辭世,這樣的事情就不需要再繼續追究了呢?


    各位,你怎麼看?

    甲上娛樂 #裸體午餐 #NakedLunch #威廉布洛斯 #WilliamBurroughs #JoanVollmer #大衛柯能堡 #DavidCronenberg

  • 佛洛姆生平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8-13 21: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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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晚生20年,我就能掌管一間電影公司。」


    美國製片人瑪西婭.納薩提爾(Marcia Nasatir)辭世,享耆壽95歲。她是第一個在美國主要電影公司(Major Film Studios)擔任副總裁的的女性,在她任職於聯藝電影期間,促成了《洛基 Rocky》(1976)等作的發行,但卻拒絕了《星際大戰 Star Wars》。也曾擔任《大寒 The Big Chill》(1983)、《巔峰極限 Vertical Limit》(2000)等片的執行製作。


    瑪西婭.納薩提爾出生於德州大城聖安東尼奧,在50年代,她以一個單親媽媽的身分進入一間廣告公司任職秘書,之後轉任戴爾圖書公司擔任秘書,她的工作是調查那些正在被拍成電影的書,然後將這些書籍搭配電影上映進行促銷。接著她轉進班坦圖書公司擔任編輯,但卻很快遭到解聘。不過這段經歷促使她走向了好萊塢,為知名小說家、編劇羅柏.湯恩(Robert Towne)與威廉.高德曼(William Goldman)擔任經紀人。


    1974年,當時麥克.梅道佛(Mike Medavoy)看準她豐富的經驗,決定將他挖角至聯藝擔任製片主管。不過納薩提爾不願屈居於小主管職位,表示唯有任命她為副總裁,她才願意接受(雖然她後來說自己只是開玩笑的)。


    當時聯藝的負責人亞瑟.克里姆(Arthur Krim)的太太瑪蒂爾德.克琳(Mathilde Krim)正好是一名優秀的生物學家,她遊說丈夫答應這項任命。基於納薩提爾對文學與電影的豐厚造詣以及過人的領導者氣息,聯藝高層同意了。梅道佛形容她的個性是既能隨和,但該強硬時也非常強硬。


    就此,納薩提爾爬上了一向以男性為主的電影產業頂端,成為所有高層會議當中唯一的女性(除了秘書之外),她回憶當時男人們罵髒話之後還會跟她道歉,她卻老神在在地回道:「聽著,哥兒們,這些話我都聽過的。」


    在她監督與許可之下,一系列經典之作得以開拍,除了原本不被看好的《洛基》之外,還包括《飛越杜鵑窩 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1975)、《魔女嘉莉 Carrie》(1976)與《蠻牛 Raging Bull》(1980)等作。


    在中間還有一個小插曲。在1975年,她一度支持聯藝製作喬治.盧卡斯(George Lucas)的《星際大戰》,指出這個故事絕對足以發展成一個精彩的科幻片,只是她在備忘錄卻也註明這部作品不像《2001:太空漫遊 2001: A Space Odyssey》(1968)提供了形而上的訊息,也沒有為年輕人提供面對未來的解方。最後她基於成本考量,決定拒絕這項投資。後世學者分析,如果她當時決定支持,聯藝電影便不會在1980年代後走向衰退。


    1978年,納薩提爾轉赴獵戶座影業(Orion Pictures)發展,不過她沒有被列為合夥人,在獵戶座影業的角色有些遭到邊緣化,納薩提爾認為自己是因為性別而遭到排除在外,為此感到憤慨。後期她以獨立製片人身分投入了《漢堡高地 Hamburger Hill》(1987)、《紫苑草 Ironweed》(1987)等片的製作


    在90年代,她與梅道佛再續前緣,聯手製作了米洛斯.福曼(Miloš Forman)的《情色風暴1997 The People vs. Larry Flynt》(1996)。與她長期合作的製片人丹.盧波維茨(Dan Lupovitz)形容納薩提爾之所以在男人堆裡能夠如魚得水,在於她非常了解如何在潛規則的束縛之下找到破口。


    在21世紀,雖然她也曾參與製作《魔幻奇緣 Death Defying Acts》(2007),甚至在《神鬼傳奇3 The Mummy: Tomb of the Dragon Emperor》(2008)客串演出一名俄國公主。但她的重心逐漸轉向YouTube節目,她與編劇朋友小羅倫佐.山普(Lorenzo Semple Jr.)創立了《Reel Geezers》,以評論角度分析電影。2014年,一部關於她的生平的作品《A Classy Broad》問世。


    在1980年代開始,福斯與哥倫比亞影業都相繼有女性坐上高管位置。雖然瑪西婭.納薩提爾未能坐上好萊塢最高位階,但她依然被視為好萊塢的先行者。在2013年接受訪問時,她表示:「如果我晚生20年,我就能掌管一間電影公司,這也是我想要的。但我對我後來的發展也感到很滿意,也很樂見有其他女性將火炬傳向更遠。」


    瑪西婭.納薩提爾在2021年8月3日於加州洛杉磯的伍德蘭山辭世。



    (圖為瑪西婭.納薩提。)
    #MarciaNasat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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