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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saturation意思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5,773的網紅林彥甫 新竹市議員,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怒!錯誤解讀 WHO 的數據,引起民眾恐慌,實在不可取! 不少人今天轉傳中時的新聞,內文表示:台大醫院兒童感染科主任黃立民指出,全球確診案例中,無肺炎症狀感染者比例高達 8 成以上,「健康的人不用戴口罩」已不適用現在的疫情發展。 但我找到世界衛生組織(WHO)的報告原文,明明就不是這樣寫!實...

  • saturation意思 在 林彥甫 新竹市議員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3-01 00:2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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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錯誤解讀 WHO 的數據,引起民眾恐慌,實在不可取!
     
    不少人今天轉傳中時的新聞,內文表示:台大醫院兒童感染科主任黃立民指出,全球確診案例中,無肺炎症狀感染者比例高達 8 成以上,「健康的人不用戴口罩」已不適用現在的疫情發展。
     
    但我找到世界衛生組織(WHO)的報告原文,明明就不是這樣寫!實際上真正無症狀感染的比例尚不清楚,但目前證據顯示相對較少,並且不是傳播的主要驅動力!
      
    雖然無法確定是受訪的醫生說錯,還是中時新聞濃縮或者改寫錯醫生的意思,但總之就是不實資訊!
     
    以下是報告的原文,以及 Google 翻譯的中文內容。還請大家協助轉傳澄清,不要造成更多恐慌。
     
    Most people infected with COVID-19 virus have mild disease and recover. Approximately 80% of laboratory confirmed patients have had mild to moderate disease, which includes non-pneumonia and pneumonia cases, 13.8% have severe disease (dyspnea, respiratory frequency ≥30/minute, blood oxygen saturation ≤93%, PaO2/FiO2 ratio <300, and/or lung infiltrates >50% of the lung field within 24-48 hours) and 6.1% are critical (respiratory failure, septic shock, and/or multiple organ dysfunction/failure).
     
    Asymptomatic infection has been reported, but the majority of the relatively rare cases who are asymptomatic on the date of identification/report went on to develop disease. The proportion of truly asymptomatic infections is unclear but appears to be relatively rare and does not appear to be a major driver of transmission.
     
    大多數感染了COVID-19病毒的人患有輕度疾病並可以康復。 大約 80% 的實驗室確診患者患有輕度至中度疾病,包括非肺炎和肺炎病例,13.8 % 患有嚴重疾病(呼吸困難,呼吸頻率 ≥30/ min,血氧飽和度≤ 93%,PaO2 / FiO2 比 < 300 例和/或在 24-48 小時內肺部浸潤 > 50% 的肺野)和 6.1% 至關重要(呼吸衰竭,敗血性休克和/或多器官功能障礙/衰竭)。
     
    有無症狀感染的報導,但在鑑定/報告之日無症狀的大多數相對罕見的病例繼續發展為疾病。 真正無症狀感染的比例尚不清楚,但目前證據顯示相對較少,並且不是傳播的主要驅動力!
     
    #WHO報告名稱
    Report of the WHO-China Joint Mission on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COVID-19)
     
    #下載連結刻意不縮址
    https://www.who.int/docs/default-source/coronaviruse/who-china-joint-mission-on-covid-19-final-report.pdf
     
    #做好防疫勿輕忽
    #查證消息勿恐慌

  • saturation意思 在 林彥甫 新竹市議員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3-01 00:2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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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錯誤解讀 WHO 的數據,引起民眾恐慌,實在不可取!
     
    不少人今天轉傳中時的新聞,內文表示:台大醫院兒童感染科主任黃立民指出,全球確診案例中,無肺炎症狀感染者比例高達 8 成以上,「健康的人不用戴口罩」已不適用現在的疫情發展。
     
    但我找到世界衛生組織(WHO)的報告原文,明明就不是這樣寫!實際上真正無症狀感染的比例尚不清楚,但目前證據顯示相對較少,並且不是傳播的主要驅動力!
      
    雖然無法確定是受訪的醫生說錯,還是中時新聞濃縮或者改寫錯醫生的意思,但總之就是不實資訊!
     
    以下是報告的原文,以及 Google 翻譯的中文內容。還請大家協助轉傳澄清,不要造成更多恐慌。
     
    Most people infected with COVID-19 virus have mild disease and recover. Approximately 80% of laboratory confirmed patients have had mild to moderate disease, which includes non-pneumonia and pneumonia cases, 13.8% have severe disease (dyspnea, respiratory frequency ≥30/minute, blood oxygen saturation ≤93%, PaO2/FiO2 ratio <300, and/or lung infiltrates >50% of the lung field within 24-48 hours) and 6.1% are critical (respiratory failure, septic shock, and/or multiple organ dysfunction/failure).
     
    Asymptomatic infection has been reported, but the majority of the relatively rare cases who are asymptomatic on the date of identification/report went on to develop disease. The proportion of truly asymptomatic infections is unclear but appears to be relatively rare and does not appear to be a major driver of transmission.
     
    大多數感染了COVID-19病毒的人患有輕度疾病並可以康復。 大約 80% 的實驗室確診患者患有輕度至中度疾病,包括非肺炎和肺炎病例,13.8 % 患有嚴重疾病(呼吸困難,呼吸頻率 ≥30/ min,血氧飽和度≤ 93%,PaO2 / FiO2 比 < 300 例和/或在 24-48 小時內肺部浸潤 > 50% 的肺野)和 6.1% 至關重要(呼吸衰竭,敗血性休克和/或多器官功能障礙/衰竭)。
     
    有無症狀感染的報導,但在鑑定/報告之日無症狀的大多數相對罕見的病例繼續發展為疾病。 真正無症狀感染的比例尚不清楚,但目前證據顯示相對較少,並且不是傳播的主要驅動力!
     
    #WHO報告名稱
    Report of the WHO-China Joint Mission on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COVID-19)
     
    #下載連結刻意不縮址
    https://www.who.int/…/who-china-joint-mission-on-covid-19-f…
     
    #做好防疫勿輕忽
    #查證消息勿恐慌

  • saturation意思 在 小學護成長日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10-10 23: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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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夕陽無限好 >

    「叔叔~ 我地幫你係個口度擺返條喉仔,等你唞氣唞得舒服啲好唔好呀?」
    「哦,好呀... 」他虛弱地答道。

    這是我們在插喉前,和叔叔的對話。
    只是那時候,我們誰也沒有想過,這會是他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 - -

    身患胃癌的查理叔叔(化名),這次入院是為了進行胃部全切除術 (total gastrectomy),以切除胃部腫瘤。
    術後來到深切治療部後,查理叔叔的情況並不嚴重,
    只是腎功能稍差,沒有尿液排出;另外常說傷口和左邊肩膀都很痛呢。
    幽默又愛談笑風生的他,把同事們都逗得很快樂呀。

    那天早上,我們如常為查理叔叔清潔身體。
    只是把床頭輕輕降下,他已經痛得面容扭曲,忍不住叫起來了呢。

    「哈哈唔好意思呀... 男人老狗仲咁鬼怕痛 😅」
    「唔緊要啦我都好怕痛架🙈 你已經好叻架啦👍 」小護回答道。
    在那短短的抹身時段,我們一起說著他年輕時在劍橋讀書、到後來回港發展事業的故事呢。

    - - -

    那個晚上,查理叔叔是小護主責的病人之一。

    「唉... 呢個炸彈黎架!你今晚應該有排忙...」
    下午的主責同事一邊在忙碌,一邊向前來「接更」的我說。

    看著資深同事們推動著機器,打算為查理開始血液透析;
    他鼻子上,掛著的高流量鼻導管 (High Flow Nasal Cannula, HFNC);
    在附近徘徊的當值 ICU 醫生;
    大概也不難猜想,這個下午發生了的故事。

    下午,查理叔叔的血壓下降,心率亦上升,肚子也越來越痛。
    醫生同事為他置了中央靜脈導管,並給予低劑量的強心藥。
    心臟超聲波顯示,查理出現心臟衰竭,心臟功能只餘正常人的一半。

    有見查理呼吸困難,血氧含量處於邊緣水平,故開始使用高流量鼻導管。
    同時亦懷疑查理出現敗血症,同事留取了痰液及血液樣本作化驗,並使用廣效性抗生素以控制感染。

    和外科醫生商討後,ICU 醫生決定為查理進行腹部電腦掃描,以找出感染源頭。
    電腦掃描顯示,查理叔叔出現腹腔積氣 (pneumoperitonium),胃部附近亦出現腹腔積血 (haemoperitonium)。

    與此同時,他一直也未能排出尿液,腎功能也愈見低下,故 ICU 醫生決定為查理開始進行血液透析。

    - - -

    小護和同事完成交接後,走到床邊為查理叔叔進行基本檢查。
    叔叔看起來比早上虛弱,呼吸亦略為辛苦,但神智亦十分清醒,仍能繼續和我說笑呢。

    “ What is your English name ? "
    " I’m Charlie ~~~ How about you ?"
    " I'm little nurse ~”
    “ Oh little nurse ~ nice to meet you XDDD “
    看著曾在外國留學的叔叔操得一口流利英語,小護忍不住用自己蹩腳的英語,和查理展開了無聊的對話。

    為查理進行手術的外科醫生 P,剛好在這夜當值 - 滿頭大汗的她,才剛完成手術,便直接從手術室衝來深切治療病房,看起來很擔心叔叔的情況呢。
    查理叔叔雖然虛弱,但仍然幽默風趣;讓一臉愁容的 P 醫生,終於展現了微笑。
    她為查理作出了詳細的檢查,並把連接著叔叔腹腔的喉管調整一番後,千叮萬囑小護:如果病人情況變差,在通知深切治療部醫生的同時,一定一定要通知她呀。

    帶領著手術團隊的副顧問醫生 K,下班後特意回來評估叔叔的情況以後,半夜還是不放心地打電話回病房,問小護病人最新的情況。

    - - -

    看著滿頭大汗的查理叔叔,呼吸越來越辛苦,簡單的一呼一吸,也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
    監察機器上顯示著的血氧含度,雖然沒有繼續轉差,卻還是一直處於邊緣水平;
    眼前氣喘如牛、呼吸困難的叔叔,讓我實在很擔心。

    「喂,小護呀~ B8 7號個 total gastrectomy, 聞緊 HFNC 個呀叔越唞越辛苦,RR上到40,saturation一路都係得 ~90-93%,不如你過黎睇睇?」
    (*RR: Respiratory Rate)

    我拿起電話,致電給那夜當值的 D 醫生 - 他是小護早在學生年代在急症室實習時認識的朋友,現正在 ICU 受訓中。
    D 醫生隨即抵達,為叔叔作出檢查。

    小護在較早時間順道通知較資深的 ICU E 醫生,她亦同時出現作出評估。

    經過評估後,有見叔叔呼吸困難,他們決定為叔叔進行氣管插管 (Endotracheal Intubation)。
    小護靜靜地走出病格,推動著我們插管專用的小手推車和藥物 - 裡面放置了所有插喉需要的物品,和面對困難插管時的專門用具。
    同事們看見小護推動著插管小車,也心領神會地,紛紛走到床邊幫助。
    大家平靜且有默契地,快速準備插管工具、抽取藥物、把病床推出、拿開床頭板等等。

    D 醫生站在床頭,指示我們注入鎮靜劑和肌肉鬆弛劑,然後輕鬆地插入氣管内管後,我們隨即為查理連上呼吸機。

    當一切安頓下來後,我致電給外科 P 醫生,告之病人情況變差:呼吸衰竭需要插管、心率越跳越快、並正在加大強心藥的分量,敗血症似乎不受控制。

    - - -

    我們原來的計劃,是明早由放射科醫生,透過電腦素描的影像,為叔叔放入喉管進行引流,把腹腔積液排出。
    但由於叔叔情況變差,P 醫生和副顧問醫生 K 商討後,決定進行緊急開腹手術。

    同時,當值深切治療部 E 醫生也處方了新的抗生素,以控制敗血症。

    麻醉科醫生在收到緊急手術預約後,隨即抵達病房進行術前檢查,並寫下一連串術前醫囑。

    安排緊急手術,是一件複雜、趕急、但不能錯漏的事情 - 你要在一小時內,處理好一切和手術有關的文件和醫囑,並和多個單位作出協調,把病人送到手術室。

    在半夜進行手術,是件尤其困難的事。
    需要在深夜緊急進行手術的病人,情況勢必危急;需要處理的醫囑和相關文件,也因而變多;夜間各單位人手短缺,很多時候也會面對一點小障礙。

    作為主責護士的小護,那刻恨不得自己可以成為千手觀音 --- 執行麻醉科醫生、深切治療部醫生和外科醫生的醫囑;準備並檢查好一切和手術有關的文件;和藥房、手術室、血庫等單位作出聯絡;請同事為我暫停血液透析、並把輸液泵和監察儀器連上床上;讓家人入内陪伴叔叔,並處理好她們的情緒;聯絡當值醫生,一同接送病人前往手術室等等。

    一邊聽著來自不同單位的電話,一邊回頭看看在床邊努力幫助的大家,突然覺得這個畫面真的很有愛 ---
    小伙伴 S 不停的在給藥,同事 Z 和資深護師在處理血液透析機,剛接收新病人、同樣忙碌的同事 C 在床邊連接儀器,資深同事 W 在我身旁和我一起檢查所有文件;
    D 醫生走到我身旁,問我有沒有甚麼他可以幫上忙,E 醫生在我身旁的電腦默默地預留血製品。

    眼前看見的,讓人感動;耳朵聽見的,同樣有愛。
    藥房同事聽到小護的電話後,十萬火急地處理好一連串的抗生素,然後送上病房;
    血庫同事在短時間確認好所需血製品,並致電我們,告知可以隨時來血庫取血;
    手術室同事在趕忙準備緊急手術的同事,也能互相體諒大家預上的困難;
    Operator(電話接線員)長期溫柔的聲線,為你接駁著不同的電話和傳召不同的醫生;
    管事部同事為你預留前往手術室的升降機。

    拯救生命,從來也不只是主責醫生和護士的事。
    還有太多看不見的英雄,在大家都在安眠的晚上,守護著無數的生命。

    - - -

    和 D 醫生推著病床踏出病房,便看見心急如焚的太太和女兒在門外等候,希望在手術前可以多見他一面。
    除了告訴她們「我地去做手術啦,我地會盡力幫佢」,並請她們到手術室門外等候外,
    我發覺,其實自己沒有能力為她們多做一點甚麼...

    這夜一切的事,來得太快速也太危急。
    危急得,讓我完全沒有時間停下來,仔細看看眼前的查理叔叔。
    當然,也沒有太多時間,好好照顧查理的太太和女兒呢。

    在狹小的升降機裡,我看著他嘴角伸出來的透明軟管、和螢光幕上閃爍著的數字,觸摸著他那變得很冰冷的手,想起了哭成淚人的她和她;
    不禁在想,為什麼數小時前還在說笑的叔叔,會快速轉差變成這樣呢...

    「叔叔... 你要加油呀,你老婆同你個女係度等緊你架 :( 」
    小護在升降機裡面,對已經昏迷的查理叔叔說。
    我當然知道他聽不見 - 但這卻是我,打從心底裡最卑微的願望。

    -

    「哈哈,又半夜 EOT*… 跟住落黎辛苦你地啦,唔該晒 🙈」(*EOT: Emergency Operation)
    「大家咁話啦 😅 你地都辛苦啦!」

    小護把查理叔叔帶到手術室,向手術室護士和麻醉科醫生交接時,向她們說道。

    - - -

    回到病房,請助理同事為我到血庫拿取血製品、並處理好所有相關的護理紀錄,打算休息之際,已經是深夜二時。

    本來約定了小伙伴,在休息時間一起吃宵夜;可惜因為我太忙碌,一切都泡湯了。
    我發現我已經累得吃不下任何東西。但,這只是上半場呢。
    稍後還是要把危殆的叔叔從手術室接回來,然後繼續努力救命救急。

    - - -

    「喂 anaes (麻醉科醫生,anaesthesiologist) 呀... 你個 case 玻璃肚* 喎,都幾差下要 double inotrope,你準備定啲野先啦,我地ready會call ICU醫生落黎接架啦...」

    休息過後回到工作,我接聽了來自麻醉科醫生的電話,說病人術中情況急劇轉差,需要高劑量的強心藥,腹部傷口亦腫脹得未能縫合(*別名玻璃肚,大概是因為肚子脆弱得像玻璃一樣?)。

    當病人完成手術,平常會由手術室護士直接通知當值 ICU 醫生,再和主責護士一起到手術室接回病人。只是這次,來自麻醉科醫生的事先來電,讓我有點擔心。

    D 醫生致電小護,約好待會兒一起接查理叔叔回到病房。
    在我們帶着累意,走向手術室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病況竟變得如此不可挽回…

    - - -

    「嗱,比你地上路旁身架… 😅」
    看起來像剛打完仗、疲累不堪的 S 醫生,向我們遞上盛着透明液體的針筒。
    小護接過來,看看針筒上的標貼,原來是「大A」呢。

    「大A」(Adrenaline) ,是在病人心跳停頓時,我們開始心肺復甦法之餘,也必需注射的強心藥物。
    麻醉科醫生遞上藥物,其實是在暗指查理叔叔有機會隨時心跳停頓。

    麻醉科醫生、手術室護士和外科醫生,分別向我和 D 醫生交接了術中的情況:

    查理叔叔的血氧含度,因休克導致皮膚太冰冷,而不能量度。
    隨後進行的血液氣體分析,亦顯示他的血氧只有 75%(正常人為 95% 或以上),把呼吸機的氧氣濃度調至 100% 後亦無改善。
    凝血指數過長、血小板和血色素過低,為他輸了共十多包的血製品。
    手術途中也呈現了嚴重休克,心率越跳越快,血壓一直在掉;強心藥從術前的 Noradrenaline 12ml/hr,加大至兩倍濃度的 Noradrenaline 20ml/hr、及 Adrenaline 20ml/hr。

    看著隨時心跳停頓的查理叔叔,我和 D 醫生分別交接完畢後,隨即離開手術室趕回病房 - 萬一途中心跳停頓需要搶救,在缺乏人手、藥物和資源情況下,會是很麻煩的事情。
    盡早趕回我們熟悉的地方、有著熟悉的同事,搶救時才較有系統呢。

    離開手術室的片刻,我看見外科醫生正拿著手術的繪圖,向家人解釋著手術情況。

    - - -

    回到病房,好同事們紛紛上前為我處理病人、重新開始血液透析、和各式各樣的瑣碎事,好讓主責的我,能專心處理手術後的醫囑和其他事情。

    血氧含度還是依舊的量度不了;
    血液報告顯示著越來越嚴重的代謝性酸中毒 (metabolic acidosis),pH值竟然只有 6.89 (正常值為 7.35 - 7.45);
    心臟超聲波顯示,心臟輸出功率只餘正常人的不足五分一;
    隨著血壓的急劇下滑,強心藥也被我們加大變成八倍濃度的 Noradrenaline。

    查理叔叔的面孔,在短短數小時間,從粉紅變為像瘀血一樣的紫色。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我們心裡其實都知道,

    一切已經不可挽回了。

    - - -

    當我們把較緊急的事情處理好後,我走出病房門外,請守候了整夜的太太和女兒入內探訪。
    簡單說了幾句,讓她們好好陪伴著叔叔,便繼續處理剩下來的瑣碎事情。
    一邊整理著文件、輸入著護理記錄,一邊抬頭望向床前的他們仨,我心裡不禁覺得很難過。

    明明大家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但為什麼最後的結局,會變成這樣的呢?
    數小時內,看著生命快速流逝;他和她們,卻來不及再說一聲再見。
    我心痛,因為我作為主責小護,最後幫助不了查理叔叔;也因為所有事情來得太危急,不能讓家人多進來看看他。

    還有些甚麼可以為他做的嗎?有沒有遺漏了些甚麼呢?
    那是別人的丈夫和爸爸呀...

    「噹!噹!噹!噹!」
    紅色的警號高聲作響,打斷了我的思緒。
    抬頭一看,查理叔叔的血壓,再次掉進危險水平。

    小護一邊按著輸液泵的按鈕、加大強心藥的分量;一邊看著顯示屏上的實時血壓,打算致電予當值醫生。

    「姑娘你撳緊啲咩?」已經哭成淚人的女兒問道。
    「爸爸佢血壓有啲低,所以我啱啱加大左強心藥嘅分量,我地會儘快請醫生同事過黎睇睇...」小護回答。
    「可唔可以唔好再加?我地想佢去得舒服啲,呢個都係佢本人嘅願望...」

    小護沉默了片刻。在短短十數秒中,我想起了很多很多。

    我想起牌板上的術後醫囑,寫著 "continue active resuscitation / for maximal medical support" 的斗大字體;
    我想起那個數小時前還在說笑的叔叔;
    我想起了術後不停告訴我「佢就黎 arrest(心跳停頓)啦」的不同聲音;
    我想起那張放在桌上,卻沒有醫生願意簽署的「不作心肺復甦法」表格;

    我在想,在查理叔叔心跳停頓時,我們真的要在他的胸骨上按下去嗎?
    查理叔叔真的希望我們這樣做嗎?
    這樣對他來說,真的能幫助他嗎?

    在小護工作的地方,很少會遇見主動要求紓緩治療的家人。
    這裡有的,大多也是最危殆的病人,和希望我們全力搶救的家人;
    卻很少會遇上,主動希望我們好好放手的她。

    而我,卻是這樣的無能為力和無可奈何。
    我只能開口對女兒說,會把她們的意願,明確轉達予外科醫生和深切治療部醫療團隊。

    - - -

    說起來,查理叔叔是我照顧過最危殆的病人之一。
    記得那個早上,我足足遲了兩個多小時才能下班離開。
    是我在短短兩年的護理生涯當中,最遲離開的一次。

    換過便服離開病房,看見她倆坐在走廊的一旁。
    徹夜未眠的小護,其實很想回家休息 - 但我還是選擇走向同樣徹夜未眠的她們身邊,獻上微不足道的關心。

    聽著太太說著她和查理年輕時相識的經過;
    新婚的女兒說,查理是如何的希望能看見他的孫兒出生;
    她倆說沒有想過查理這次入院,卻回不了家;查理叔叔其實還有很多想要完成的事情。
    小護一邊拍拍她們的肩膀,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說話。

    主責的小護在這個夜晚,也同樣心痛。
    何況是和他共處了數十年的她們呢?

    - - -

    後來,小護和 D 醫生說起那夜,那些我們也許做得不太完美的地方。
    他說,也許在插喉之前,我們應該讓家屬入內看一看查理叔叔。
    結果,誰也沒有預到,他們再也沒有說再見的機會了。

    我們都知道自己作為醫護,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
    只是每次,看著病人轉差,我還是會覺得好婉惜。

    對我們來說,病人看起來都好像差不多;但對家人來說,他們卻是獨一無二最心愛的一個。
    我們常常會問自己,是不是可以為他/她做更多。

    - - -

    後來我打開電腦系統,看看查理叔叔後來的遭遇。

    最後的結局是,後來經過一番討論後,外科團隊、深切治療部團隊和家人終於取得共識:
    不作心肺復甦法,不再做手術,不加大強心藥分量、且慢慢地減低劑量,不加大呼吸機的設定,不作血液透析;並容許彈性探訪時間。

    查理叔叔於三日後安詳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