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ke a Moth to a Flame（AU系列之二：飛蛾撲火）

作者：littlebirdtold

原文鏈接：http://littlebirdtold.livejournal.com/2557.html
http://littlebirdtold.livejournal.com/2611.html
http://littlebirdtold.livejournal.com/2909.html

譯者：Unmars

中文：http://www.mtslash.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9917

宇宙：AOS/AU

配對：Spock/Kirk、 微Kirk/OFC

等級：清水



I


星際曆2246年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讓Jim參加象棋銀河競標賽的主意是Frank出的，在他吃飽了沒事

做無意間在象棋模擬器上發現Jim的大師級高分後。


當然，Frank此舉並非因為他是個充滿關愛又體貼人的繼父，這個混蛋只是個想借機

把正過暑假的Jim一腳踹開罷了。不過Jim對此毫無怨言，他太開心自己終於能離家了，更

不用說他也愛象棋。


事實上，本來擺在Jim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去牽牛2號星參加錦標賽；二是到塔爾

蘇斯4號星去同一表三千里的親戚共渡暑假。塔爾蘇斯4號星只是個無聊透頂的小殖民星，

所以Jim想都沒想便選擇了前者。


當然，他得先通過預選賽，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所以兩個星期後，Jim便同

另外四個從7歲到18歲年齡不等的孩子們一起搭乘上了駛往牽牛2號星的飛船。


事情，便這樣開始了。




* * *



不，真正意義上的開始是這樣：


Jim對自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打敗其他參賽選手很是驚訝還帶著點疑惑，到現在為止

，他已經輕而易舉連贏了四場。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因為他從沒上過任何象棋教學班

，對戰略也沒什麼概念，他完全是在同電腦對戰的過程中自學成才，別人在一本正經下棋

，他則是在玩樂。不是他要抱怨什麼，但能這麼一路過關斬將殺進半決賽實在很奇怪。


對他的顯赫戰績吃驚的不止他自己。這裡差不多每個人都互相認識，因為每年最後一

輪的參賽選手基本上是些老面孔，那些孩子其實都是他們各自所在行星的精英。Jim所在

的年齡組裡，70人裡只有6個是新兵，開始其他人對他們這些新兵都沒太當回事，直到Jim

接二連三的勝出。


最近他接收到了許多敵視目光，不過Jim能忍受如果換個立場說不定他也會很不

爽，畢竟，他是個無名小卒。錦標賽從某個方面來說就像是高中，然後同所有高中一樣都

會有明星學生，以及像他這樣不那麼酷的孩子，當然，還少不了那些所謂極品中的極品—

—曾贏得總冠軍的超酷孩子們。


現在，Jim就要和他年齡組裡的“極極品”孩子曾折得三次桂冠的冠軍保持者“

尖耳朵Spock”對峙了。今天之前，Jim從沒跟眼前的瓦肯人說過一句話，這個男孩顯然並

不合群，Jim想他大概只和那些“酷孩子”略有交往。


Jim緊緊咬住嘴唇逼自己不要笑出來。Spock有他見過的最可笑的髮型，Jim得費勁九

牛二虎之力才能忍住不開他玩笑，他不斷提醒自己對方是個優秀的孩子，不該被無禮取笑

。


Jim有些不安地在Spock的凝視下蠕動了下，看來瓦肯人沒教他們的孩子盯著別人看是

沒禮貌的行為。Spock真的在盯他，他看起來幾乎有些…疑惑，就好像碰到了一個超級大

難題，鼻翼翕動著仿佛聞到了什麼。


坦白說，Jim不喜歡這麼被人盯著。


他揣測是不是Spock知道他是George Kirk的兒子所以在尋找類似之處，嗯，有可能。


Jim嘟了下嘴巴，“我不是動物園的猴子，Spocky，我叫Jim。順便說一句，你的髮型

棒透了。”


有那麼一會兒Spock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否被嘲笑了，緊接著

斂去了所有微妙情緒。


“如果你看不懂我的名字那我能理解你在讀說能力上的匱乏，你可以叫我瓦肯來的

Spock，Jamey。”他的聲音冷冰冰的。


Jim眯起眼，他討厭這個綽號，“你可以叫我James Tiberius Kirk。”


沒錯，這便是開始。




* * *



Jim輸了那場比賽，他們幾乎打成平手，但最終他還是輸了。


當他看到Spock那雙褐色眼眸裡透出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得意勁時氣得都要發瘋了，“

我相信這是‘將死’，James Tiberius Kirk。”


老天啊，Jim恨死這個尖耳朵雜種了。


更糟的是，在令人歎為觀止地完勝了一個Andorian孩子後，Spock再次成了冠軍。


說真的，Spock就像個機器人。長了對尖耳朵、留著阿爾法象限最白癡髮型還一臉洋

洋得意的綠血蠢機器人，要是有“最可笑髮型錦標賽”，冠軍的寶座Spock肯定當仁不讓

。


明年，Jim不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就不叫James T. Kirk！





II


Jim絕對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承認，之後一整年的時間他都把精力撲在看象棋策略書籍

和研究他同Spock那場比賽的全息視頻上，試圖找出Spock的弱點。


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後，Jim得出結論：很顯然，Spock的策略是毫無瑕疵的，可以說

太完美了。但Jim現在已懂得常規下法，所以Spock的邏輯，那精確無誤的每一步對他來說

變得可預測了。


夏天轉眼而至，Jim整裝待發。


Jim將去年贏得的季軍部分獎金給Frank後，他“仁慈地”給了Jim再次參加錦標賽的

許可。


這年的比賽改在薇拉3號星舉行，雖然比賽地點不一樣了，但不管是感覺上還是參賽

選手都跟去年沒什麼兩樣。


不過，還是有些地方不一樣了。顯然現在Jim也是佼佼者陣營中的一員了，同陣營的

孩子們願意跟他粘在一起，沒夠格的孩子們則對他又羨又妒，皆因Jim曾奇跡般的幾乎打

敗Spock。 Jim覺得這有些可笑，但也該是時候讓其他人見識見識他的厲害了。


眼下，他贏了一場又一場，也清楚Spock同樣毫無懸念地贏了每場比賽。（在線收看

Spock的每場比賽對Jim來說不是非做不可的事，他絕不是跟在Spock屁股後面打轉，只是

單純研究他的策略而已。）Spock採取的戰略還是那樣中規中矩毫無懸念，Jim很高興，他

自信這一回肯定能扳倒那小子。


不過最奇怪的是到現在了他連Spock的影子都沒見到。


當然這裡面有部分原因是他倆的時間表大部分交錯開的，再加上Spock那不愛交際又

傲慢自大的性子，但住在同一屋簷下卻一點交集也沒有也未免離奇過了頭。


除非，Spock在躲他。


不知為啥這個念頭讓Jim超不爽，不是他想見那個尖耳朵雜種什麼的，只是有些他自

己也說不上來的微妙原因。


所以Jim到前臺給Spock留了張紙條。


『嗨，Spocky。每天傻乎乎盯著自己房間裡的四面牆壁挺有趣是吧，看到你因為我的

關係膽小成這樣實在叫人有些火大。

你等著，我會打敗你的（原文：I'll have you），Spock。』


第二天，前臺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張Spock的回條。


[我沒有‘膽小’，James Kirk。你似乎認為世界是圍繞你轉的，那很抱歉要讓你失

望了，不是所有事都與你有關。今後，請儘量在尊重事實的基礎上作出合理推論。

另，我不明你那句‘擁有我’的確切意思。（注：Spock故意裝作不知道Jim留言中

have you的口語意思）

誠摯地

S'chn T'gai Spock ]


『實在很難相信你只在我出酒店的時候溜出房間這種事是單純的巧合，我已經查過保

全的記錄，所以別再睜眼說瞎話了。還有，“having you”意思就是我將會也一定會打敗

你，我發誓！

P.S. 順便一提，你的名字好了不起。』


[你能去相信任何你所希望相信的事，Kirk。]


Jim沒再回過去，同時也留意到Spock沒真正意義上地否認他的躲避行為。問題是，為

什麼Spock要避開他呢？不過Spock遲早都是要面對他的。


所以這一年直到決賽前他們仍然沒見對方一面。至於決賽雙方選手會是誰Jim心裡早

就有數，畢竟自去年的比賽開始他可以稱得上是唯一能同Spock匹敵的選手，大賽組織方

也不笨。


終於，到了比賽當天，Jim已經苦等了一年的這一天。


激動、焦急、緊張種種情緒不斷在Jim的內心天人交戰，引得他無法自控地顫抖起來

。更衰的是，他收到Frank發來的一條信息：我和你媽媽回來看比賽，給我記住別輸了！

要想明年還參賽的話那今年的一半獎金都歸我。


狗娘養的。


進入記者招待會室時Jim盡力不去在意胃裡漸漸蒸騰起的那不適感，不住提醒自己：

我已經準備好了。


無數鎂光燈在他眼前閃亮起來，Jim揚起燦爛的笑臉，然後轉頭看向Spock，對方仍掛

著那一成不變表情缺缺的臉。


Spock的目光與他的相撞了，他倆的視線膠著在了一起。


下意識舔舔唇，Jim彎起嘴角開口輕語，他查過瓦肯人的資料，知道Spock聽得到，“

我會把你打得落花流水，你個混蛋。”


“拭目以待，James Tiberius Kirk。”他回道，連聲音都沒壓低。





* * *




真不敢相信！不該是這樣！


他該死的又輸了。


所有努力全部付諸東流，辛苦準備了一整年最後卻還是輸給那小子。


Jim忿忿不平踢開腳跟前的石子，媽的！


“你看上去很惱火。”


Jim僵住，緩緩轉過身。


Spock正用那令人恨得牙癢癢波瀾不驚的表情打量他。這個自命不凡的混蛋那一身鑲

銀邊的黑袍照理說看上去應該可笑又老土，可穿在Spock身上後反而讓Jim自覺他的牛仔褲

和T恤衫相形見絀了。


“我沒惱火。”Jim咬牙切齒，“在你看來我有生氣嗎？”


Spock聳眉，“事實上，的確是這樣。”


Jim怒火沖天地瞪他，將因氣憤而顫起來的雙手插進衣服口袋，不然他很可能控制不

住一拳甩上Spock那精緻的臉。


“閉嘴！趁著還能享受你的榮耀時盡情樂吧，因為明年我鐵定打敗你，我發誓！”


Spock又挑起了眉梢，“這話聽上去有點耳熟。”


Jim冷哼，“他們說瓦肯人不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不過你不是個真正的

瓦肯人，對吧？”


Spock猛得深吸口氣，Jim笑道：“瞧瞧，瞧瞧，戳中要害了不是？”


要是目光能殺人，Jim大概已經燒成一堆灰。


“你對我一無所知，Kirk。”Spock真的被激怒了，Jim卻笑了，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不，我想我是對的。你為有一個人類母親而感到羞恥，對吧Spock？可憐的Spocky

寶貝將終生面對這個不利因素”Jim驚叫一聲，他被發怒的瓦肯少年撲倒在了地上，

Spock一手鎖上Jim的喉嚨收緊力道，迫得Jim因為窒息拼死掙紮起來。


“永遠都別再提我的母親，”Spock沖著他的耳朵低聲威脅道，“明白了嗎？”


Jim拒絕回答，即便他的肺因為缺氧的關係疼得像燒起來般。


“明白了嗎？kirk。”Spock又重複了遍，直直看進他眼裡。


Jim不錯目光地直視那雙黑眼睛，直到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大腦嗡嗡作響，在他即

將失去意識的瞬間Sock鬆開了桎梏迅速站起身。


Jim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喘著氣抬眼看向Spock，對方正在俯視他軟成一灘泥的身體。他

的臉又變得表情缺缺了，但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強烈情感仍讓人膽寒。


“Kirk，你是個毫無責任心的搗蛋鬼，而且沒有一點自衛能力。我很訝異你的父母居

然會同意你來參賽，你只會對你自己和旁人構成危險。”


說完他轉身離開。


Jim一直用憤怒的目光瞪著他遠走的背影直到消失。





III


Jim一踏上Rivexu1號星便想：勿失良機。


這回比賽他有非常好的預感，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嘛。


今年Jim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去年他一心指望能預測到Spock的下一步反而是低估了他

，Spock似乎針對Jim憑直覺反應和陷阱多多的下棋風格也相應做了些改變，就好像他為了

對付Jim也專門做了準備。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今年肯定會贏過Spock，呃，當然，也會贏得總冠軍。


Jim走進選手入住的酒店看到Spock正站在大廳裡後立即刹住了腳步，他正同一個

Cardassian人說話，他們誰也沒發現Jim的在場，Jim便上下打量起Spock來。


哇噢，他的個子瘋竄了不少啊。


Spock以前就不矮，那時他倆都是一般高，但現在他起碼比Jim高出了有2英寸，可Jim

去年冬天也長高了不少。


不過他那恐怖的西瓜頭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看，Jim穩住自己的情緒緩緩向Spock和

Cardassian人走去。


“嗨，Spock，想我了沒？”


Spock明顯地身體僵直了，他微轉過頭頷首了下，壓根沒看他，平靜地說：“Kirk。

”然後又同Cardassian人攀談起來，把Jim當空氣。


Jim張嘴，又閉上。


Spock在無視他，他在無視他。


Jim知道此時的他大概看起來像個白癡，目瞪口呆地盯著Spock的後腦勺，但他不能若

無其事地就這樣走開，Spock應該……應該討厭他，跟他鬥來鬥去才對，而不是好像Jim無

足輕重一般的忽視他。


搞什麼鬼？Spock是故意這麼做好惹惱他嗎？如果這是他的目的，那他成功了。


Jim眯起雙眼不高興地嘟嘴巴。


Spock想惹毛他？那行，Jim也知道怎麼能讓Spock炸毛。


壞壞一笑，Jim走近瓦肯少年從背後擁住他，下巴靠上他的肩，感到Spock的身體突然

變得像石頭一樣硬，對面的Cardassian人則眼睛頗為喜劇性地睜大了。


“為什麼不理我，寶貝？”Jim裝腔作勢地問，心裡卻笑得快死過去了。


瓦肯人討厭在公眾場合表現出任何親密舉動，也不喜歡同陌生人有肢體接觸。Jim自

然也不喜歡碰這個混蛋（Jim不是同性戀，不過Spock的脖子聞起來很有意思，貼著他鼻尖

的皮膚也熱烘烘的），不過他不是當眾丟臉的那個。


“Kirk。”Spock的話從牙縫裡擠出來，“我友善地請求你放開我，不要踏入我的私

人空間。”


Jim得意地笑，這太有趣了，為什麼以前他沒想到這麼個整治法子？


“為什麼？甜心，難道你不想我嗎？”Jim一邊情意綿綿地說著一邊緊貼上Spock的身

體，這小子身材還挺不錯的，Jim有些不甘地想。


“Kirk，立刻終止這種行為。”


“不然呢？”Jim問道，突然非常非常想給Spock的脖子來一記口水吻，呃啊，快停止

這種噁心念頭。“你又會把我按到地上壓上來？你這位朋友知不知道你喜歡把人搞得氣都

喘不過來呢？”


那Cardassian人看上去就差拔腿就跑了。


“待會兒見，Spock。”他說著逃命般跑離大廳。


Jim哈哈笑，“看到他的表情沒？”


Spock猛地掙脫開他的懷抱轉過身來，Jim嚇了一跳驚叫了聲。Spock雖然表情絲毫未

變，但看上去就是很惱火，Jim覺得挺好玩的。


“你有什麼目的？”


Jim故意一臉害羞地笑問，“你是什麼意思，寶貝？”


Spock的雙頰染上綠暈，“不要那樣稱呼我。”


Jim咯咯笑起來，天啊這他媽太逗了：Spock居然害羞了！“如果我不呢？你會懲罰我

嗎？”


Spock深吸口氣，“假如我不是瓦肯人那實在是個很誘人的建議，你該像個不聽話的

孩子一樣受到體罰。”（原文用詞是spank，也就是說Jim該被打屁屁^m^）


Jim勾起嘴角，“哦，你這個小虐待狂，我很瞭解你想用你的手和我的屁股來次親密

接觸，誰不想呢？不過抱歉，寶貝，我對男的沒興趣，就算有，也絕不會和你上床。”


Spock緊繃起了下巴…他在生氣？他錯開目光，壓低嗓門，“我甚至不……小聲點

Kirk，你難道一點禮貌都不懂嗎？”


Jim輕笑，“多蠢的問題啊，我當然不懂！”


Spock瞪眼，“你實在是”


“光彩耀人？風趣？傑出？”


“毫無邏輯，沒有理性，令人難以忍受。”Spock說完又深吸口氣，“請你以後

離我遠遠的，Kirk，你對我的自控能力毫無裨益。”


Jim大笑起來，“哦原來你那麼想要我啊，甜心？”


Spock陰沉地看他一眼，“因為我想扼死你，而且這種想法已經變得越來越難以抗拒

了。”


Jim沖他一吐舌頭，“休想動我一根汗毛。”然後得意洋洋笑著顯擺他那被緊身牛仔

褲和藍色T恤衫包裹住的身體，作為一個15歲的少年，Jim擁有一副好身材，他從不羞於炫

耀出來。


Spock挑起一邊眉毛，目光在他身上一寸寸掃過，最後開口道，“別自鳴得意了，

Kirk。”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Jim氣得臉都紅了，個混球！




* * *



“Jim，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呃…抱歉，你說什麼？”Jim的視線重新落回正坐在他身旁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孩身

上。


Reliya不皺眉，“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甚至都沒看我。”比起生氣，她聽上去驚訝

的成分更多。


Jim暗地裡抽搐了下：上啊，Jim老兄，你得給這個漂亮妞留下深刻印象。


她瞥了眼Spock所在那桌，“那是誰？你的前男友？”


Jim下巴接地，“什麼？不！我對男的不敢興趣！就算有也不會選他！”


她挑起眉毛，“是嗎？那你為什麼身邊坐了個獵戶座女孩的時候還老偷偷看他？老實

說我很驚訝，你是第一個同我約會時能從我身上轉開視線的傢夥。”


Jim用眼角餘光瞄了下Spock，“能不能說話輕一點？那傢夥可是個瓦肯人，聽力比我

們敏銳多了。這個…很顯然你是個新丁，因為基本上這裡每個人都知道我們兩個不對盤，

去年決賽的時候他打敗了我。”


她稍稍偏過頭，“啊，原來他就是Spock。”


“你聽說過他？”


她咯咯笑著頗有興趣地看眼Spock，“誰沒有呢？他可是聲名赫赫，幾乎就是個不敗

神話。”


Jim噴鼻，“等著瞧好了，今年我會徹徹底底地打敗他！還有，你能不能別再盯著他

了。”


Reliya有些興致盎然地問，“為什麼？你吃醋了？”（注：英文jealous有吃醋和嫉

妒的意思，雖然意思相近，但賓語根據語境會有區別，所以獵戶座MM的意思是Jim吃醋了

，但Jim誤會了。）


Jim做個鬼臉，“我為什麼要嫉妒他？”


她眨了幾下眼後說，“我的意思是你因為我而吃醋，而不是嫉妒他，Jimmy。”


Jim感到自己的臉頰燒起來，他摩挲著自己的脖子說，“抱歉，因為每個人都不停地

問我有沒有因為去年他贏了我而嫉妒，而且我也不想你老盯著他看，不想那傢夥以為我們

是在談論他。”


她仿佛洞察到什麼般看看他，“Jim，我們是在談論他。”


“是，我知道，而且該死的老天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談他）。”


“抱歉。不過很難不去注意到我的約會對象老因為其他某個人而分神，一副好像在期

待對方會有什麼反應的樣子。那麼，究竟怎麼回事？開始我以為他是你的前男友所以想讓

他妒忌，不過現在我實在不知道你想幹嘛了。”


Jim歎口氣，啜了一小口他的雞尾酒，垂下目光看著桌面。


這種很難用言語準確表述出來的事讓他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Reliya，我只是…只是想讓他能有個反應，哪怕一丁點，你明白嗎？可他

那張撲克臉讓我根本搞不清他注意到了我們沒有。”


她危險地眯起眼，“James Kirk，你在利用我？你很性感也很優秀，但如果你在

”


“什麼？不！當然不！我的確喜歡你，你是個很棒的女孩，我只是…也許這有點小氣

，但我有點想看看當我和這麼熱辣的一個女孩約會時他有什麼反應。”


她又聳起了眉毛，“不管怎麼說，反正你就是很想讓他嫉妒。”


Jim歎氣，“我不知道，行了吧？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想讓他超不爽，還有，幾天

前那混蛋居然說我不吸引人，這太侮辱人了！”


Reliya轉開了視線，在Jim看來她似乎覺得相當好玩，“這麼說，本質上來說你是因

為他說了你沒夠上他眼裡的火辣標準所以生悶氣。”


“我沒生悶氣，我才不信他那套鬼話，因為…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她竊笑，“如果你不是同性戀那你為什麼希望他為你傾心？你的理由呢？”


“他傷我自尊了！”Jim小聲抱怨。


她沖他笑笑，“Jim，我不喜歡向你點破，但你沒法讓人人都為你傾倒，就連能散發

費洛蒙（性激素）的我也沒法讓所有人都拜倒在我的裙下。”


“我才不想人人為我傾倒呢。”Jim咕噥。


“單單是他？”她吃吃笑起來，在Jim開口反駁前又繼續說，“好吧，如果你想他有

個反應，那我會讓你親我。”


Jim睜大眼，“真的？在這？”


Reliya環視下小下的咖啡廳，“當然，幹嘛不？我們這個角落光線比較暗，也沒人在

看，來吧，我們可沒一整天的時間來浪費。”她拍拍身旁的位置。


Jim看一眼正在和別人說話的Spock，回轉向Reliya，“好吧。”


她的嘴唇柔軟而飽滿帶著唇膏的味道，感覺真的很好，Jim不由將她拉進了點，她柔

軟的曲線貼上了他的胸膛。她呻吟著，一手滑進他的襯衣撫上他的胸部，然後……


有人清了清喉嚨。


Jim睜開雙眼，目光越過Reliya的肩膀，沒有停下親吻。


Spock正站在他們的桌旁，嘴巴緊緊抿著。


感到胃裡忽然升起一股暖流，Jim加深了親吻的力道並沖Spock揚揚眉。


“Kirk，你難道沒有一點正當舉止的常識嗎？”Spock的聲線聽上去有種處於暴發邊

緣的意味，“你正在公共場合。”


Reliya停下親吻，開始沿著他的下巴一路轉戰到脖頸處。


“關你什麼事？”Jim說道。老天，這感覺實在太妙了。Reiliya正隔著他的牛仔褲摩

擦他的小弟弟，而Spock則在一旁目睹這一切。


“請尊重一下在場的其他人，”Spock的聲音繃得緊緊的，黑色瞳眸落到Reliya正拉

下Jim褲襠拉鍊的手上（Jim：哇哦，獵戶座人還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啊），“立即停止這

種行為。”


Jim嗤笑，又立馬呻吟起來，Reliya的手握上了他的小弟弟。“去你的Spock…唔…你

只是想代替我罷了，”痞痞一笑，對上Spock的目光，“或許你是想代替她？”


Spock僵著臉說，“別荒謬了Kirk，如果你不立刻停止，我就去向會賽組織方去反映

你的不當行為。”


Reliya立即像被燙到一般從Jim的內褲裡抽出手，Jim對Spock怒目而視，將她推到一

旁。


“開心了？”他向後靠了靠，岔開雙腿，一點都不在意自己還沒拉上的褲子拉鍊。


Spock的目光落到Jim的跨部，“舉止得體點Kirk，你現在的樣子就如同你們人類形容

的那樣：像個低賤的娼妓。”


Jim哈哈笑著挪了挪自己的屁股，雖然古怪但的確感覺良好，他那還完全硬著呢。


“是嗎？你想付錢嗎？”


Reliya頗有興味地拐他一眼，Jim當作沒看到，仍然專注於Spock身上。


Jim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做這種事，開開玩笑變成了挑逗，但他喜歡這種感覺。

跟Jim是直男沒啥關係，他就是喜歡Spock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也只在他身上，從那張向

來古井不波的臉上窺得一絲煩躁和憤怒的裂痕。


Jim並不真的認為Spock是被他吸引住了，據他所知Spock是直的，但因為某種原因這

招的確對Spock起了作用，這是Jim唯一在乎的。他就是喜歡擾亂Spock那機器人一般的大

腦，知道自己能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真的很有意思。


“不，謝謝。”Spock冷冽地開口，目光從Jim的胯部硬生生轉開，離開了。


Jim得勝地笑。


他轉頭看Reliya，她仍是用那若有所思含笑目光看著他。


“幹嘛？”


她咯咯笑，“你說你是直的對吧？我看不是，我都有點可憐那不幸的傢夥了。”


Jim笑得燦爛，“我能說什麼呢？我就是這麼性感。”





* * *




第二天早上，Jim走進駐旅館酒店吃早飯時發現人人都在興奮地談論著什麼。


Jim皺起眉瞅瞅四周，Reliya在朝他揮手，他走向她那桌。


“出什麼事了？”他一邊問一邊坐上她旁邊的倚子。


她捋開落到面前的幾縷黑髮答道，“這個嘛，我不確定你聽到這個消息後是會高興還

是不高興，是關於你的瓦肯人。”


Jim的雙眉高高挑起，“Spock？他怎麼了？”


“他離開這個星球了。”


他吃驚地張大嘴，“什麼？為什麼？”


她聳聳肩，“沒人知道確切情況，現在流言滿天飛，全都是流言。”


Jim皺起臉，“可總有個原因吧，不是嗎？”


Reliya喝了口飲料回答，“沒人能肯定他離開的原因，我們唯一能確信的便是你的瓦

肯人今天早晨走的。”


Jim深吸一口氣，“Okay，好吧，你還知道什麼？他什麼時候回來？後天9點他有場比

賽呢！”


她笑了，“你知道他的時間表？哦真可愛。”


Jim的臉紅了，“Reliya，拜託！”


“我不能清楚，Jimmy，不過看起來他不會回來了。有人說他因為某種原因被取消參

賽資格了，還有人則說他是自願離開的。”


Jim傻愣愣地瞪著她，胃裡突然感到不舒服，“他不回來了？”



她搖搖頭，“今年不會了，據說比賽安排要因此做改動了，雖然還沒出官方聲明，但

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事。”她彎起唇角，“看來你會成為你年齡組裡的冠軍了，Jimmy！”


“是啊。”Jim聲調平平地喃喃。





* * *




官方版解釋是：Spock是因為“家庭事務”離開的。




* * *


Jim贏得了冠軍。


決賽只持續了17分鐘，Jim真想把棋盤扔到對面那白癡的臉上。


Frank發信息說他有多麼地“自豪”。




IV


這次的錦標賽是在Saragon2號星舉行。飛行車還沒完全著陸Jim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

來，他有些意外地看到眾多狗仔隊圍了上來，然後才想起自己已經是“超酷孩子”了。


Jim沖進旅館後直奔服務台，“嗨，Spock先生的房間號是多少？他到了沒？”


接待員歉意一笑，“我很抱歉，閣下，但我們的預定名單中沒有叫Spock的先生。”


Jim直直盯著她，“也許你該查下電腦記錄，可能你忘記了，或者他是用瓦肯名字登

記的。”


她搖搖頭，“我記得今年參賽的每個瓦肯人，同常年一樣共有5個人各自在不同的年

齡組內，但他們中沒有一個是叫Spock的。”


Jim固執地嘟起嘴，“我堅持要求再查一遍。”


她看了他一眼，大概以為他是個遲鈍的孩子，但還是查了下電腦記錄，“沒有，沒有

叫Spock的，只有一個和你同齡的瓦肯孩子，不過他的名字是Stonn（注1）。”


“Stonn？”Jim重複著，強咽下堵上喉嚨口的梗塞感。


“是的，Stonn。”


Jim轉身走開。


他沿著走廊慢吞吞地踱著，對每個與他擦肩而過的人那些“嗨，Jim”“很高興又見

到你了”的招呼置若罔聞，他之前的好心情全崩掉了。


他想不通，也不敢相信。Spock沒有來。


他真的不回來了。


可為什麼Jim這麼在意呢？




* * *



Jim再次蟬聯冠軍。


最後一戰他同Stonn拼殺了三個小時。Stonn的確是個了不起的選手，理性十足又聰明

，還有那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看西瓜頭。


可Jim還是忍不住想把棋盤仍上他那張愚蠢的醜臉。


比賽結束後他向Stonn詢問Spock的行蹤，對方卻丟給他一個不屑一顧的傲慢眼神。


Jim揣著永遠不再參加比賽的念頭離開了。


參加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V


Jim傻笑著醒來，感到相當地活力十足和愜意（還有那惱人的晨間勃起，可誰讓現在

Jim是十七歲呢，每天早晨醒來豎帳篷是家常便飯）。


他愣愣地瞅著天花板歎了口氣，好心情轉眼消失，心裡只感到麻木的空虛。


該死的，又來了。


他又夢到Spock了已經是這星期裡的第三次了。


這太荒謬可笑了，他一定是病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啊都快兩年了。


Jim猜想大概是因為他沒有當面打敗Spock，說出那句他心心念念牽記了幾年的“

將死，Spock。”的緣故。


現在回想起來，Jim察覺到他想打敗Spock的念頭已經發展到不正常的癡迷境地。早兩

年的時候他如癡如迷地一心撲在象棋戰略上只為了打敗Spock，以致於Frank酗酒後的惡行

和媽媽的“心情低潮期”也變得不那麼難以忍受了。


現在日子又變得日復一日的無聊又無望，他不是沒試過，但再多的性和酒精也填補不

了心裡的空洞。Jim知道在這個城鎮他已變得臭名昭著，但他一點也不在乎。


他的PADD嗶地輕聲響了下，伸出手，Jim從床頭櫃上拿過來看，有封新郵件。是象棋

錦標賽的參賽邀請，通常他們都會主動邀請上界冠軍參賽。


Jim哼一聲，正要刪除信息的時候注意到了本屆賽事的比賽場所


瓦肯星。


Jim對自己說：沒關係的，反正不會去參賽了，他得放手了，那只是種不正常的癡

迷。


Jim歎氣，他這是在蒙誰啊？





* * *




ShiKahr（注2）是座美麗的城市。


參賽者所駐酒店是Tav'Sal'Nava（注3），地處該城擁有超過一萬年曆史和眾多建築

群的古城區內。


住在這裡，Jim切切實實感受到了瓦肯悠久歷史文化的積澱，現在看來，Spock那身鑲

邊的簡雅長跑和完滿無暇的一舉一動並不是那麼充滿違和感了。


說到Spock，如同之前的猜想，他沒有參加比賽不過這沒太大關係，因為單單和

Spock同處一個城市的想法就足以讓Jim興奮異常了。


天啊，他沒救了不是嗎？一個17歲的大男孩對一個他甚至稱不上喜歡的傢夥如此著迷

是在太他媽的不正常了，他們不是朋友實際上恰恰相反，可Jim還是想見他，非常想

。


理論上來說，找到Spock不是件太艱難的事。Jim知道Spock是瓦肯派地球大使的兒子

，如果他想那很容易便能知道Spock的住址。他的確想，但還沒想到那種程度，謝謝。


意識到天色漸晚，Jim轉身回酒店。也許他可以邀請Reliya到他房間進行些“友好交

流”，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劃.


Jim走到旅館前正要進門時留意到了一個人一個瓦肯人，這點可以從他的衣著上

判斷出來，他正背對Jim站在離大門不遠處，他看上去正在沉思。


他感覺上有些熟悉，有些……


Jim凝視著那個瓦肯人，心跳漸漸加速，血脈的搏動聲鼓噪著他的雙耳。


內心說著別有這種荒唐想法了別給自己不切實際的希望了，雙腳卻邁開慢慢向那瓦肯

人走近。


還剩五步之遙的時候，那個瓦肯人突然抬頭轉了過來。


Jim感到自己的嘴咧開了。


是Spock。


他長大了，看上去幾乎像個成年人了，但確切無疑是他的Sp呃，是Spock。


“嗨，寶貝。”Jim拖著腔調懶洋洋地說，“想我嗎？”


他詛咒那昏黃的暮光讓他無法看清Spock此時眼中的情緒，但他聽到Spock倒吸了口氣

。


“Kirk，”甚至他的聲音對Jim來說都他媽動聽地像音樂，Jim簡直想一邊大笑一邊翩

翩起舞了。


該死的整整兩年，如今Spock終於又站到了他面前，真不敢相信。


他想……想確信一下這回不再是某個天殺的夢境。


Jim又走近幾步，直到他們幾乎鼻尖碰上鼻尖，Spock的整個身體都繃緊了，但他沒說

一個字，也沒有退開一英寸。


Jim小心翼翼地深深吸口氣，又聞到了那熟悉的氣味，“你聞起來還是那麼有趣。”

他喃喃著，鼻子埋進Spock的頸窩。


Spock的喉結不安分地上下動著。哈，瓦肯男人也有喉結啊，Jim興味十足地想著，用

鼻尖摩擦著那裡的皮膚，“我想你了，你個混蛋，你上哪去了？”


“我就在這，在瓦肯。”Spock答道，燙熱的鼻息拂過Jim的耳朵，Jim的下腹立刻被

一陣令人愉悅的暖流包裹住了。“你的話不合邏輯，很顯然地你並不喜歡我，那為什麼要

想念我呢？”


Jim貼著Spock的脖子笑了，“你難道不知道在所有情感中憎恨是最劇烈的嗎？甚至遠

超過愛？你就像是，我最親愛的敵人。”


短暫的沉默籠罩上他們。


“毫無道理可言。另外，請自行從我的個人空間內退開，Kirk。慶倖的是現在天色已

晚，但這仍是不當行為，我該走了。”


Jim不悅地立即雙手環抱上Spock，“絕不！我才找到你！在你告訴我你該死的跑哪去

了之前不能去任何地方。”


Spock的身體在他臂間變得硬邦邦的，但仍然沒有推開他。“你並沒有‘找’我，事

實與你自作主張相信的正相反，我也不欠你任何解釋，立即放開我Kirk。”


Jim嘟起嘴唇，“你就是欠我一個解釋，想我放你走，儘管試試好了！”


“你真以我沒辦法逼你嗎？”Spock的口氣聽上去似乎覺得很荒謬，但隱隱地還潛藏

著某種弦外之音。


Jim哼哼，“我可不是幾年前那個你能隨隨便便往地上一扔的14歲豆芽菜了，明白？

”


“你忘了我也不再是15歲了，只需一拳我便能打斷你的脊椎骨。”


Jim不可抑制地開懷而笑，上帝！他太想念這個了。“我知道你是個瓦肯大壞蛋，不

過你不會那麼做的。行了，承認好了Spock，你想我了。”


“瓦肯人不會想念任何人，”Spock生硬地說，“這是不合邏輯的。”


“那我們該慶倖你是半個瓦肯人，對不對？”Jim輕聲低語，Spock的身體更僵直了，

“如果你沒想我你不會到我住的旅館來看我，也絕不會讓我碰你。你想我了寶貝，承認吧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誰能不想我呢？我彪悍、風趣又性感，有我在身邊絕不愁沒樂子。

”


Spock吸口氣，似乎在盡力保持平靜，Jim笑了，不敢相信這麼容易就重回他們的慣常

模式，“好吧，我們進去吧，外面變得有點冷了，住在沙漠裡還真他媽討厭。”


Jim從Spock身旁走開，拽過他的手臂往旅館入口走去。


Spock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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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也許有人不知道Stonn這號人物，特此說明下，Stonn是TOS裡Spock的童年宿敵，跟
T'Pring有一腿的那個。ST XI裡那個三人組小鬼裡不知道有沒有設定進去。

注2*ShiKahr是瓦肯星球上一座有著悠久歷史的老城，早於先賢Surak時代建立起來，位處
Forge沙漠邊緣，城鎮周圍被大量灌溉農田包圍，亦是Spock出生的城市。

圖片來自http://www.startrek.com/database_article/shikahr

注3*英文譯名是Finest House，想不出啥好中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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