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Terminator: Dark Fate | ★★★★
後會有期,寶貝!
. 《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在拍攝前後的一舉一動,都受到許多媒體關注,因為它的每一步都充滿能夠拿來討論作文章的地方:包括一、二集導演-詹姆斯卡麥隆回歸監製、飾演T-800機器人的阿諾,和飾演莎拉...
#影評《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Terminator: Dark Fate | ★★★★
後會有期,寶貝!
. 《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在拍攝前後的一舉一動,都受到許多媒體關注,因為它的每一步都充滿能夠拿來討論作文章的地方:包括一、二集導演-詹姆斯卡麥隆回歸監製、飾演T-800機器人的阿諾,和飾演莎拉康納的琳達漢彌頓兩人回歸卡司、《惡棍英雄:死侍》導演-提姆米勒執導。但最大條的莫過於,是將本片認定為「正宗第三集」,間接地否定了過去3、4、5集的故事,我想是讓人最好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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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開場的前五分鐘,清楚交代了第二集成功阻止了原定在1997年8月29日發生的「審判日」,也交代了這次「第三集」的走向,將完完全全改觀我們既定印象的「康納故事」。電影接下來的劇情發展與第二集類似,在「發現未來機器人來到現代追殺重要人士」,再到「另一個不知名人士前來現代幫助重要人士」的大前提下,看著這兩方人馬如何互相躲避追殺,朝著一個目標前進。就劇本的套路來說,確實和第二集相當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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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集的目標是什麼?我想,就是一行人在逃亡的過程中,感受到人性可貴;為自己的「命運」負責,而為自己所愛的一切「勇敢」;取名為「黑暗宿命」,正是因為在「生命已成定局」的框架下,人們又該如何找到自己「生命意義」,人生的「目的」和「價值」該如何定義呢?這些值得思考的哲理問題,在劇情的推演之中,透過角色們從互不信任,到最後緊密結合,為一個共同目標拼命;確實劇情到了結局階段的大高潮,成功營造了頗具史詩感的戲劇張力,令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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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的大膽直率,也喜歡它嘗試探討本系列故事中,一直都在探討的「命運」及「選擇」,加深了本片故事的深度。這些在故事劇本上的耕耘,配合著詹姆斯卡麥隆這位技術流的電影人,以及提姆米勒這位懂得經營動作戲的導演而言,《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確實讓我這個魔鬼迷找回當年看《魔鬼終結者2》的感動,而且在腦袋裡不斷盤旋,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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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說《魔鬼終結者》系列故事的核心價值,在於人們有感於科技發展迅速,而最終取代人類的恐懼;進而探討我們的時代不斷進步的同時,人類是否跟著進步。那麼《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確實藉由這場發生在美墨邊境的故事,做出了批判科技與人性之間的矛盾與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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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一方面依賴機器,卻又懼怕機器;人類對抗科技發展,卻又同時抵擋不住科技所帶來的生活改變。種種的生活細節觀察,在劇本呈現一行人逃亡的過程中,漸漸地浮現;甚至也在劇情中段時安排這集「T-800」阿諾登場的時候,描述了人工智慧也在探詢自我生命價值和意義的英雄旅程。就我個人而言,劇情十分有層次且有效堆疊情緒、感情關係的過程,讓我十分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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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詹姆斯卡麥隆一向喜愛描述女性英雄的成長旅程,也在《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中展露無遺;琳達漢彌頓所飾演的莎拉康納回歸,以及兩位新女角-由麥坎西戴維斯所飾演的「葛蕾絲」、娜塔莉亞雷耶斯所飾演的「丹妮」,三人無意間創造了世代人物的對話,講述了不論是這部片中所提及的科技變遷,或是對於《魔鬼終結者》系列故事的影迷們;我們是否也能夠看到女性意識在這段時間內變化而且進步的過程?或是從《魔鬼終結者2》後,第三、四、五集嘗試著將故事焦點放在約翰康納、馬可仕、凱爾瑞斯等男角身上後,無法創造出的戲劇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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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是,這並非是為那些質疑《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是女權意識宣傳片的護航言論,而是在電影創作上能不能利用男女性別上的差異,創造出不同的銀幕感受。在第二集中,詹姆斯卡麥隆利用「莎拉康納」這位主宰著人類命運的女角,從旁觀察了T-800與約翰康那間的互動,進而讓我們對人性和生命價值有了重新認識的機會;再對比到本集中的「沙拉康納」與「葛蕾絲」兩個同樣為了保護心愛的女性對話,漸漸讓我們認識到不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只要是探討到「愛」,我們甘願犧牲奉獻的心,其實都一樣。而我們該如何在這個看似毫無希望的未來中,找到人類團結的重要契機?我想這已無關男女,「愛」似乎就是強大而且偉大的武器,足以讓我們對抗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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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就是一部探討「愛」的價值,藉由科技恐懼引發我們對人性探討的科幻電影。若要說科幻電影的最終目的,是讓我們能夠在科技快速發展的同時,能夠緩下步伐,讓我們重新認識彼此對於人性面或是生活面上的改變,進而重新思考生命價值,那麼我很肯定《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確實也做到了科幻電影在劇本上,以及視覺特效、動作場景、聲光效果上的水準,沒有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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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每一集都會出現的「I'll be back.」台詞,或是每一集都留下耐人尋味的伏筆,《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不去刻意強調「Hasta La Vista, baby.」而留下續集痕跡的做法,也是讓我相當喜愛的地方。在如今IP經營、「宇宙」建構的商業型娛樂電影當道的主流之中,《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的結局,象徵著一個世代經典的結束,「命運」和「選擇」依舊是我們能夠努力奮鬥,並且用盡全力去守護的東西;縱使時代改變,觀眾們的觀影習慣不斷接受不同刺激,劇本能否譜出有血有肉的核心價值,才是電影作品被創作出並改變你我想法的重要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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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Terminator: Dark Fate
台灣上映日期:2019-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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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壞消息是老闆真的分身乏術撥不出時間寫沙丘,好消息是已經寫新的專題。於是按老規矩用舊文重貼來冷飯熱炒一下。在達利不遠千里跑去 LV-426 幫忙催產異形之前,他曾繞路過去沙丘,準備要扮演帝國皇帝 Shaddam IV。下文包含了這個史上最曲折的劇組故事,而圖左正是他原本會在電影中的華麗扮相。]
【達利如何催生異形寶寶】#葉郎電影徵信社 #舊文重貼
1979年上映的《Alien 異形》馬上要滿四十週年。四十年來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一直低調地躲藏在《異形》電影宇宙的深處不為人知,而那個人偏偏正是當年催生異形寶寶的關鍵人物。
他的名字叫達利。對,就是你認識的那個達利。
▇ 史上最偉大的失敗製作
一切的起頭是這位西班牙超現實主義藝術家有一天突發奇想覺得他要去好萊塢當明星。他想要演的是科幻小說家Frank Herbert的科幻巨著《Dune 沙丘魔堡》中的銀河帝國皇帝一角。
《Blade Runner 2049 銀翼殺手2049》的導演Denis Villeneuve此時此刻正偕同Javier Bardem、Josh Brolin、Oscar Isaac、Rebecca Ferguson和Jason Momoa等重量級卡司在沙漠裡拍攝《沙丘魔堡》電影。但在Denis Villeneuve之前已經有非常多人嘗試過要把《沙丘魔堡》搬上銀幕,他們之中唯獨只有David Lync那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版本抵達終點。而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就是達利參與的這一次華麗的嘗試:被譽為史上最偉大的失敗製作的Alejandro Jodorowsky版本。
智利導演Alejandro Jodorowsky被稱作邪典電影之王,他的《El Topo鼴鼠》和《The Holy Mountain 聖山》雖被譽為邪典電影的經典,但嚴格說仍是有利可圖的商業製作。法國製片Michel Seydoux因此告訴他下一部不論他要拍什麼他都可以幫他找到錢。
Jodorowsky的華麗卡司其實一點都不輸給Denis Villeneuve的版本:除了《Citizen Kane大國民》的Orson Welles、《Sunset Boulevard 紅樓金粉》的Gloria Swanson、《Kill Bill 追殺比爾》的David Carradine、《Rocco e i suoi fratelli 洛可兄弟》的Alain Delon之外,還找了滾石合唱團的Mick Jagger跨界來演男主角。但最令人錯愕的跨界還是達利。
▇ 達利引介異形之父
當導演和達利在紐約碰面談條件時,不按牌理出牌的達利提出了大概是電影史上最匪夷所思的合約條款:
1. 皇帝寶座的設計必須是「由兩隻交錯的海豚組成的馬桶」;
2. 皇帝的朝臣必須由達利認識的朋友擔綱演出;
3. 達利將不會閱讀劇本上的任何敘述(他的理由是「你的點子一定不會比我的厲害」);
4. 為了成為好萊塢有史以來身價最高的演員,達利的酬勞將以每小時10萬美金的費率計算。
天知道為什麼導演Alejandro Jodorowsky為什麼會答應這麼瘋狂的條件。不過導演也有他自己的解套方式:據說他隨即修改劇本把達利的戲份刪到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拍完的量,剩下的台詞將由一個機器人替身代替達利佈達皇帝的旨意,而不再由皇帝本人親自現身說法。
但達利這高貴的酬勞也不是白拿,熱心的大師隨即發揮了他在歐洲藝術界的廣闊人脈,幫導演介紹了一位即將影響電影設計美學數十年的前衛藝術家:後來以《Alien 異形》獲得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的瑞士超現實主義藝術家H. R. Giger。
▇ 從娜芙蒂蒂王后到異形頭骨
H. R. Giger 14歲的時候第一次在明信片上看到達利的名作《Premonición de la Guerra Civil 內戰的預感》,立刻對於畫作中撕裂的身體結構和陰影的運用方式感到目眩神迷。
本來學建築和工業設計的他,開始善用自己的工業設計專長和達利的超現實主義風格畫面,在肢解的人體上組合各種機械道具、軍事裝備、觸手、生殖器官、骷髏和骨頭,成為獨樹一格的哥德風藝術。
1975年達利從好友處得到了一本Giger的畫冊,隨即邀請Giger帶著女友到達利在西班牙的住處度假。達利的家是當年歐洲藝術界的聖地,許多藝術家都透過好客的達利在這裡認識和交流。
達利很快把Giger介紹給正在為《沙丘魔堡》找視覺設計的導演Alejandro Jodorowsky:「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藝術家,應該對你有幫助。」
1975年底、1976年愛寵,Giger飛往巴黎開始替《沙丘魔堡》劇組工作的同時,也在巴黎舉辦了一次小小的個展。後來成為《異形》中的怪物原型的那幅作品《Necronom IV》也出現在展場。
有趣的是這幅異形的概念圖中居然找得到達利的影子。達利在1972年一幅名為《Nefertiti 娜芙蒂蒂》的素描裡頭,就把著名的埃及娜芙蒂蒂王后塑像從長長的脖子一路延伸到帽子的絕美線條,還原成變形的頭骨。電影中異形光滑而細長的頭骨幾乎就是達利想像中娜芙蒂蒂頭骨的翻版。
▇ 我害怕我腦袋裡的畫面
這時候另外一位創造《異形》的要角也在巴黎登場。
來自美國的Dan O’Bannon是個年輕的電影全才。他剛剛和大學同學John Carpenter 一起完成了成本僅僅6萬美元的處女座《Dark Star 黑暗星球》。O’Bannon身兼演員、編劇、美術設計、特效執行的才華讓《沙丘魔堡》的導演Alejandro Jodorowsky相中,說服他放棄美國的一切(房子、車子、還有他寫到一半的《異形》以及《Total Recall 魔鬼總動員》的劇本),飛到巴黎加入他的華麗劇組。
「跟我來,有個新的藝術家億要讓你認識認識。」Jodorowsky立刻帶著O’Bannon到展場裡頭看H. R. Giger的作品。
這兩位《異形》的生父、生母終於見面的歷史性一刻其實詭異怪誕到極點。黑髮的Giger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膚慘白的像是此生從來沒有見過陽光一樣。O’Bannon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吸血鬼本人。
講話輕聲細語的Giger一碰面就企圖分享精神科醫生開給他的憂鬱症處方——鴉片。
「你要來點鴉片嗎?」
「你為什麼需要用那玩意兒?」
「因為我害怕我腦袋裡的畫面。」
「可是那些只是你腦袋裡頭想像出來的啊。」
「那才是我感到害怕的原因。」
O’Bannon請求Giger讓他借走他的畫冊,回到旅館花了一整個晚上沈浸在Giger的世界裡。巴黎的這一夜改變了O’Bannon的一生,也改變了好萊塢電影史。
▇ 被異形爆胸的克隆氏症患者
Dan O’Bannon先前一直在寫一個關於太空中的怪物的劇本。但他腦中始終苦無怪物的具體形象。
O'Bannon自己是一種和先天免疫有關的罕見疾病克隆氏症(Crohn's disease)患者。克隆氏症的病徵包括腹部常感不適或隆起、嚴重腹瀉、抽筋、作嘔及大便出血等。持續不斷的絞痛、抽筋正是那些寄生在肚子裡的想像怪物的起源。患者形容發病的過程說「像是鴨子一樣,表面上優雅地在水面上漂浮,其實水面下正發瘋似地暴力打水」。
《異形》中令人頭皮發麻的異形爆胸橋段正是來自於克隆氏症病友O’Bannon自己的真實經驗 。
當他看完H. R. Giger那本超乎想像的畫冊:「我被Giger作品中的原創性給狠狠擊中。它們不只是令人害怕萬分的作品,更重要的是它們還是充滿原創力、絕美至極的作品。我一邊看著它們一邊心想:如果誰可以讓這傢伙設計一隻電影中的怪物,絕對會是史無前例的空前成果。」
O’Bannon知道他終於找到了他始終無法完成的《異形》故事缺少的關鍵元素,他稱作「蛋糕上的櫻桃」。
▇ 難產的沙丘魔堡催生了剖腹產的異形
《異形》的生父、生母在巴黎見面的這一天其實距離《沙丘魔堡》這個製作宣告夭折已經只剩幾週的時間。
《沙丘魔堡》的原作者Frank Herbert到歐洲出差的時候順便去劇組探班,發現瘋狂的導演還沒開拍就已經把950萬美元的預算花掉整整200萬,而且完全自由發揮、離題甚遠的劇本已經讓電影可能長達14個小時,用Herbert的話來形容「整個劇本已經是一本電話簿的規格」。
1976年初Alejandro Jodorowsky的《沙丘魔堡》因為投資人撤資而宣布無限期中止(稍後Ridley Scott接手籌拍也同樣半路放棄)。
當年拋下一切飛往巴黎的Dan O’Bannon身無分文地回到美國,瀕臨破產的他只能借住在編劇好友Ronald Shusett的沙發上。他只能拼命寫劇本,希望終有一天能翻身脫離這張沙發。
結果好運突然從天而降。當年曾試圖叫他不要去巴黎、來幫我們做特效的好萊塢科幻片劇組《Star Wars 星際大戰》一砲而紅,原本對科幻片興趣缺缺的Fox突然變得渴求任何隨時可以開拍的科幻電影。《異形》橫空出世。
當年《沙丘魔堡》導演Alejandro Jodorowsky留下的另一個遺產也被《異形》繼承:
Dan O’Bannon在《異形》劇組沿用了Jodorowsky獨一無二的美術設計工作模式。他把Jodorowsky集結的全球美術菁英——法國漫畫家Moebius、英國設計師Christopher Foss和瑞士超現實主義藝術家H. R. Giger集合在旅館房間,讓他們用擂台賽的方式提出各自的設計,誰的設計圖勝出就掛誰的名字。
這組被Jodorowsky稱作「spiritual warriors 精神戰士」的美術兵團成員,先後不同程度參與了導演Ridley Scott的《異形》和《Blade Runner 銀翼殺手》的設計工作,更影響了《Akira 阿基拉》、《Ghost in the Shell 攻殼機動隊》、《The Terminator 魔鬼終結者》、《The Fifth Element 第五元素》和《The Matrix 駭客任務》等等經典。
現在誰還敢說達利一個小時收費10萬美元很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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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愛 x 死 x 機器人》第二季了嗎?這次只有八個短片而已。你喜歡的是哪一集呢?
我最喜歡〈溺斃的巨人〉(The Drowned Giant),這是由曾經執導《惡棍英雄:死侍》與《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的提姆米勒所導演,講述的故事不似《死侍》的乖謬嬉鬧,也沒有《魔鬼終結者》的火爆廝殺,有的只是一個遇見死亡的詩人沉思。
在一場暴風雨之後隔天中午,科學家史帝夫來到海邊,遠遠觀看清晨漂流到岸上的巨人,已經死去,平靜安詳地躺在沙灘上。科學家觀察這位巨人,應該是個溫文儒雅的少年,同時有著荷馬式英雄的壯碩身材,根本就是個文藝復興的完美完人。不過,再美的肉體生命,都會有死亡的一天,每天遠遠觀察著巨大完美的胴體漸漸凋零。
科學家思忖著生命的意義,還有巨人的死亡,科學家意識到因為巨人在海邊的死亡,才能確認他的存在,而他的存在是如此美好,即使他已經死去,卻彷彿仍舊還活在世上。
巨人以形而上的完美形象,留在科學家的心裡;巨人也以具象的骨骼或陰莖,留在一般人的生活裡。
倘若巨人象徵著世界上曾經存在的任何一位偉人,無論是愛因斯坦、德蕾莎修女、或是賈伯斯,即使他們的肉體已經不在人間,但是他們的精神仍舊存在我們的心裡,而他們創建的理論、機構、或是科技,也具體地融合在我們生活的運用。
這是我第一次在《愛 x 死 x 機器人》第一次感受到短片的詩意——在屍體上看見完美,也在死亡中看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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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終結者3女機器人 在 江魔的魔界(Kong Keen Yung 江健勇)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各位魔粉,今天講一講否定人家意見的禁忌、合夥要如何分莊和如何冷靜的拒絕他人。
曾經有一位朋友招攬我和李民傑老師合夥開公司,而這家公司的目的就是要出版小說的。
當時我和李老師已經寫了幾本書,多寫小說是附加的,所以我們也有興趣。因為大家有了這個共識,所以就開始晚間會議,腦力激盪要寫些甚麼題材、故事和角色,但一開始洽談時,我們發現了一個狀況。
招攬我們的那位朋友D先生,有一直否定了我們提出的意見。例如李老師隨口提出故事是要鎖在一個有限空間內,例如一棟樓內,D先生就說這格局太小。
當我們提出有關殺手集團是透過紫微斗數看到了一個小孩將來長大後會成為如同希特勒的暴君殘害無數人,所以要秘密殺掉孩子,被一偵探發現而進行角力。當中不但辯論了命理學能不能信到這個程度,也會辯論了如同哲學課裡面應不應該殺一人救五人的道德問題。
D先生一聽了後就說殺小孩的情節可能會被人投訴。
當時李老師也說 Terminator 的故事就是未來世界的機器人派了魔鬼終結者機器人來到現在,要把人類叛軍的母親殺掉,第二集的電影就是拍T1000的液態金屬機器人來殺小孩的。
D先生又反駁說人家會覺得我們抄 Terminator的故事。
我們的回應是沒有甚麼故事的題材是全新的,任何故事,都一定會有類似的早已被出版,不如你給我們一些例子。
然後D先生就說我們的故事沒有骨幹。
我和李老師都很好奇的問他有骨幹的故事是怎樣的,結果我們很失望,他只是講了些模棱兩可的東西,然後又轉移話題了。
類似情況在接下來的會面都一直重複著,大約第三次的會議時,我們的點子又被D先生否定後,李老師的臉色變得很臭,全身不動,眼睛只是盯著桌子,不再發言。
D先生也留意到,他也問李老師有甚麼要補充,李老師只是搖頭。
那時候我心裡就做了一個決定。
離開會議後,我就私下跟李老師說幸好我們還未組公司,我沒有興趣跟這個人合作了,李老師當然認同。
下一次會議的時候,我就很快直接打斷D先生,我告訴他我沒有興趣組織公司,如果還有合作的話,就是憑每一次的合作來重新計算,而且有寫的人才能分錢,沒有寫就沒錢分。我的言下之意就是純出點子的人,不能分莊。
基本上我不是問他能不能接受,我只是冷靜告訴他這是我的決定。
當下D先生的腦袋很明顯的當機,我估計他應該是有一個背後議程,只不過他不要直接告訴我們,而不斷否定我們提出的意見,可能要等到我們有提出與他議程相近的,他才接受吧。
他當下語塞,可能沒想到我拒絕得很乾脆,他原先準備要講的,全部要嚥下。
直到今天為止,我和李老師都不確定當時D先生腦中的議程是甚麼。我認為如果他純粹是看不起我們腦袋的話,應該就不會選擇和我們合作。
我們事後有開玩笑的說不知D先生是否答應過要捧一些美女做演員,因為我們討論小說的會議中,他曾經提過女主角是模特兒,然後有人要追殺云云。
整個互動讓我們覺得D先生一直在釋放噪音,我們要從噪音中區別哪些是訊息,非常的費時費力。
總結來說,我們可以從這段經驗學到甚麼?
1)我對D先生提出的要求:有工作的才有錢分,這是很重要的價值觀,如我之前的文章,點子上不值錢的。我假設如果D先生提出的點子真的很強,他可以把點子賣給我們,而不是分莊。不然一旦開始合作,我們不斷的寫,他在那邊指指點點說這個好,那個不行,最後大家分的錢是一樣的話,我肯定會心理不平衡。
2)提出拒絕時,不需要生氣或無禮,也不需要客套滿滿,你最重要是帶出清晰的訊息即可。
3)訊息的清晰度有兩個很重要元素,第一個是文字的具體。如果說我還需要再思考一下,謂之不具體,你沒有告訴到人家你要甚麼。思考是甚麼意思?一下是多久?
4)訊息清晰度的第二個元素就是情緒量低,因為越高情緒量的溝通,不管是正面還是負面情緒,都只會把訊息變得不清晰,而且如果是生氣的情緒溝通,通常也會引發對方的情緒。兩方都很情緒化的溝通,試問訊息還能清晰嗎?
5)如果你要反對合夥人提出的意見,這也很正常。不過如果其他人的意見都一一的被你否定掉,你的潛台詞是你比大家更懂這個狀況。我們連續提出十七個意見都被你否定的話,我們一定會把球交在你手上,由你提出意見。如果你不提或顧左右而言他,我們是一定會生氣的。
6)而且就算現在你提出了一個意見,就算你認為你的意見很好,我們還是可以否定你的意見,這時候就很難說到底是據理否定,還是懷恨否定。
7)如果你有背後議程不肯講出來,拜託不要不斷的否定大家的意見而等到我們有提出你要聽的意見,首先它很浪費時間,因為大家沒有特異功能,要猜中你心中的,可比大海撈針。只有一種情況之下你可以玩假民主的遊戲,那就是你是大家的老闆。你出薪水給我們的話,我們就能陪你假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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