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鬼谷八荒介紹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鬼谷八荒介紹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鬼谷八荒介紹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鬼谷八荒介紹產品中有1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電影狂人-影評情報交流平台,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狂迷投稿】文:AB 《Dune #沙丘瀚戰》 // 過時過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 外國如痴如狂地吹奏,以至首映有「起立鼓掌八分鐘」之說,上畫後台港兩地也是一面倒好評,如此「世紀鉅作」,理應、也相信經得起最嚴格的檢驗和推敲。然而,看完之後,最大的感覺便是「不外如是」,主因是故事已經太舊,它...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3萬的網紅Lice萊斯,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另外我後來還加購了一款Guns, Gore and Cannoli 2,原價238,6折之後142,上次冬季特賣放到購物車之後忘了結帳的遊戲。 0:00 前言 01:22 正宗16張麻將 02:40 盒貓方塊 03:16 全網公敵 03:59 Ultimate Zombie Defense 04:...

鬼谷八荒介紹 在 Belinda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8-19 00:48:05

今年的生日選擇在轆轆度過,開心的是左膝被操成這樣,依然完好如初,這就算是我最大的生日禮物了😆而轆轆一大ㄊㄨㄚ人也是熱情的很,台語版的生日快樂歌很可以,以後又可以繼續快樂的凹豆兒啦~也想要日後的每一次生日都在最愛的大自然裡度過☺️ 💡早餐爬山咖-顏瑋:吃早餐店的夥伴,兼差爬山主揪,三不五時就在喊:「...

鬼谷八荒介紹 在 Kim Iu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0-05-09 10:47:46

故事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七貓。大閘蟹。海獅。神經女俠。 七貓,老婆之一,當日因為另一朋友介紹下入教而認識到佢而家嘅人地老公之一大閘蟹。 神經女俠,人地老婆之二,當日因為佢身邊一對朋友而入教仲帶埋人地老公之二海獅......從此之後佢地成日走左去郊遊唔預我 呢兩對夫妻都有個相同特點,就係老婆勁過老...

  • 鬼谷八荒介紹 在 電影狂人-影評情報交流平台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9-28 21:5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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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迷投稿】文:AB 《Dune #沙丘瀚戰》
    // 過時過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

    外國如痴如狂地吹奏,以至首映有「起立鼓掌八分鐘」之說,上畫後台港兩地也是一面倒好評,如此「世紀鉅作」,理應、也相信經得起最嚴格的檢驗和推敲。然而,看完之後,最大的感覺便是「不外如是」,主因是故事已經太舊,它的素材幾十年來已被其他電影利用殆盡,重拍如緊跟原著,其結果便是一個又一個熟口熟面的場景,沒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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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世界觀不合時宜。原著成書於六十年代,正值能源危機、反殖民運動高峰時期,本片無疑也取材當時的世界局勢(當然,小說也參考了《羅馬帝國衰亡史》、《A Silent Spring》、《沙漠梟雄》等),問題是到了21世紀的今天,能源危機喊了幾十年,石油還是沒有枯竭,相反美國成功開采頁岩氣,不再依賴中東石油之餘還反過來有能力輸出石油、中國研究核聚變、各車廠開發混能車、電動車甚至氫能車、還有各種可再生能源,肉類以至澱粉皆可合成,「資源/能源短缺」已經不是一個關乎世界生死存亡的問題,國與國間的鬥爭領域更多元化,僅僅因爲爭奪資源而大動干戈的時代已經過去,所以至少在本片而言(不論續集,如有的話),這種世界觀設定無疑有點過時,無法呼應當下世界的格局,也就難以令觀衆産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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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浪費沙漠場景。說本片「拍出沙漠浩瀚」的人,一定沒看過《沙漠梟雄》,後者用了大量的篇幅,從各種角度、時段、距離拍攝沙漠的壯麗,它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珠玉在前,原本很好奇《Dune》拍沙漠還能變出什麽花樣,結果大失所望,那些影評都誇大其詞,事實上本片幷沒有真的聚焦沙漠景色,沙漠只是一個布景,僅此而已,完全沒有《沙漠梟雄》的藝術性,也沒有好好運用沙漠的危險性—脫水、曬傷、失去方向感(因爲有高科技)、海市蜃樓等(不知續集會否有這樣的情節),真正的「危險」就只是那些沙蟲,而沙蟲概念也早被抽出來拍成一系列怪獸電影,也被《風之谷》改造得更有特色,相形之下本集的「始祖」未免較為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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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大橋已用到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落難被部族收留練成一身武功再率衆反攻敵人的「臥薪嘗膽」、《王子復仇記》式大橋大抵是希臘神話/古代戲劇改編再改編,萬變不離其宗,主角與沙漠部落相遇>證明自己實力>一起合作生活>成為領袖的故事明顯「致敬」《沙漠梟雄》(即英國軍官T. E. Lawrence的真人真事),沙蟲保護香料無疑和西方火龍保護寶藏一類的傳說相似,因此故事主幹部份並無很大特色(電影、小說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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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政治情節乏味。我一直對西方的家族情仇、政治勾心鬥角片無大興趣,因爲怎麽拍也不會好得過中國,中國一部二十四史已是人類各種勾心鬥角、厚黑權術的百科全書,類似的題材一百年也拍不完,西方什麽紙牌屋、什麽莊園那些只是小兒科,本集Dune的所謂家族/星際政治鬥爭劇情也一樣,無非就是搶資源,甚至連政治也談不上,就是赤裸裸的用暴力搶,沒有技巧可言。而《星球大戰》以至日本的高達動畫早已把這題材發揚光大,沒有必要回看Dune。當然,又是那一句,希望後續(如有)會有更多這方面的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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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科技設定不通。據稱作者鉅細無遺地在小說中介紹若干科技設定,那我們觀衆/讀者當然也有需要、有權利嚴謹地辯證這些設定的合理性。然而,與《尚氣》的毛病一樣,高科技世界打架卻還依賴中世紀式刀劍技擊,無論如何於理不合。據說,小說設定是人類爲了防止濫用武器,發明瞭只防高速物體却可容許低速物體穿透的shield,於是片中軍人近身搏鬥不用槍械只用刀劍。這樣的設定無疑是荒謬的,一方面片中基地有高科技火炮、敵軍太空船可以發放炸彈把基地炸成火海,人類不去管這些大殺傷力武器,却去管近身搏鬥?還有,如果一個派系可以爲了香料厚顔無耻到揮軍把主角一家殺得家破人亡,怎麽又會如此講“武德”,不去研發科技破解shield、致使全宇宙軍人的戰爭科技倒退回只用刀劍?又,即使退一萬步,兵器科技真的如此倒退,那故事中的人類至少也意識到遠距離攻擊比近身搏鬥更安全,起碼可以用弓箭吧?片中也出現過低速飛鏢,卻只用於暗殺但又不用於打鬥,何解?希望往後能夠詳解。炮製別開生面的故事設定沒有問題,但也得自圓其說,本片至少在武器設定這一點上有「講多錯多」之虞,這設定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可能很酷,讀者可能還會單純地照單全收,但放在21世紀的今天便太離譜、太難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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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情節平鋪直叙。由於需要推進劇情,沒有時間建立角色形象和性格,也沒有時間建立衝突、張力、兩難、懸疑,沒有起承轉合,一切平鋪直叙,完全可以預料(事實上單看主角 「夢境」對接下來的劇情已可知一二),就連沙蟲來襲也是幾十公里外已經可以見到,不是《大白鯊》裏鯊魚的神出鬼沒;全片速度沒有快慢之分,既沒有某些可以放慢步伐讓觀衆細味沉澱的場景,也沒有驚險刺激、節奏急促、突如其來的扭轉。雖然有著名演員加盟,但礙於人物衆多且需要趕故事,每人的發揮空間其實很少,主角的性格尤其模糊不清(可供對比的是《教父》續集中的阿爾柏仙奴,背景相似、面臨的是相似的困境,他的演技和電影對他的性格塑造是經典),是一大敗筆—不知這是否又是小說設定或往後會否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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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無法帶出訊息。原著小說之所以成爲經典,相信是對環保、超人類的利弊、英雄主義等大課題的探討,但顯而易見的是本片爲了减省對白、增加娛樂性,這些探討都不見了,以至本片欠缺深度,沒有發人深省的地方,給人一個强烈的感覺便是 “本片僅供交待故事之用”,正如某影評所言,是一部2小時的預告,希望續集(如有)的平衡可以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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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體而言,《Dune》的先天問題,在於故事素材早被其他電影分割取用,更糟糕的是這些 “後來者”青出於藍,把《Dune》的素材發揚光大成為文化符號,以至Dune本尊已黯然失色。更更糟糕的是,導演决心緊跟原著重拍,以至幾乎沒有可加工改良、與時並進的空間,進一步拖低本片的可觀性(情形大抵就似Marvel要嚴格按照60年代的漫畫重拍電影,連人物造型也要一致)。外界的好評,相信很多都是源於「科幻經典」的情意結和「拍過一次不行、屢敗屢戰再接再厲」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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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由於《Dune》的「agenda」很多(世界觀設定、 政治鬥爭、哲學討論、環保議題等等),如何在合理的時間、節奏和娛樂性下利用電影語言交待,如何剪裁平衡無疑是巨大的困難,所以至少在本片而言,有點「既想面面俱到,但又兩頭唔到岸」之感,希望(又是那一句)後續的定位可以更加鮮明,更勇於取捨,給觀眾一個清晰的「賣點」(是藝術性(鏡頭、場景設計等,例子如《2001太空漫遊》)?哲學性(大課題討論)?演技?還是純爽片?)這樣效果可能更好,而且挾著「科幻小說始祖之一」、「科幻經典重拍」的光環(或包袱),如無法超越《星球大戰》等的水平,處境將會很尷尬,很難在科幻片林立的21世紀佔有一席之地。這樣的任務無疑是非常艱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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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故事結構龐大,而且有大量背景描述,難以用電影表達,所以也許這小說本來便不應拍成電影。如果第一集已經拍得這麽吃力,往後當世界觀進一步擴展,故事進一步複雜化,其成效如何,令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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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鬼谷八荒介紹 在 一頁華爾滋 Let Me Sing You A Waltz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3-13 11:00:41
    有 1,009 人按讚

    是時候進行每月一度(盡量)的書單分享,二月底三月初有很多精彩的書,類型多樣且內容豐富,排開後覺得各出版社又展現了難得的默契,紛紛在這陣子選擇以白、灰為書封或書脊底色,給人清新、淡雅、明亮之感,賞心悅目,果然是屬於春天的氣息。其中還有好幾本是自然書寫,於無法出國的非常時期來一場躍動於筆尖和想像的紙上之旅確實再合適不過,一起來看看這批可遇而不可求的春季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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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例以本月選書為起點,這兩年獲獎無數、史上最年輕艾略特獎得獎詩人 Ocean Vuong 首部小說《#此生你我皆短暫燦爛》。承繼同為越南移民、經歷過越戰的作家阮越清,《同情者》思考雙面文化下戰爭所撕裂越南深處的衝突、困境與身分認同,年僅 32 歲的王鷗行,則從受害者心態昇華成倖存者的思維,卸下了憤怒與控訴,愛與慈悲緩緩浮現,藉由一封寫給不識字母親的信,一朵藍色超音波下的盛開玫瑰,極其詩意地將回憶錄式文體內化成傷口與生命。「小狗」年幼隨家人從越南移居美國,面對陌生的土地和陌生的語言,母親教導他維持低調隱形,以保安全。十多年過去,已成為作家的他某天被母親問到:「作家是幹什麼的?」於是他決定為不識字的母親寫一封信,信中款款回溯他與母親以及外婆三人相依為命的童年往事,他出生前的家族史,以及,他個人祕密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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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掛名推薦了符合新世代都會年輕人理想生活方式的一本書《#兩個女人住一起:非關愛情的同居時代》,這也是我未來期許自己的生活藍圖。獨居資歷超過 20 年的好友漸漸厭倦一個人住的孤單與不安全感,偶然看上一間房子,便決定一起買下,展開同居生活。而後,兩個好友才真正看見彼此的巨大差異,她們在爭吵磨合與長短互補間,藉由與對方的差異,漸漸更懂得自己。一起吃飯、運動、喝酒、當貓奴,不用奉養對方父母,不用成為誰家的媳婦,生病互相照顧、困難互相幫助。兩個女人住一起,找到了單身的輕盈感與有人相伴的溫暖,能夠同時並存的美妙。傳統婚姻制度和家庭觀念早已跟不上生活樣貌變化之快速,「多元成家」代表的不只是性別平權,更包括了突破以婚姻或血緣結合的傳統家庭形式。金荷娜、黃善宇正是掙脫了傳統價值束縛,讓我們看見「家庭組成不只有一種方式」,隨著她們的同居生活,重新找出各自獨立、又能平等付出的幸福生活新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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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分享過台美幾乎同步上市的石黑一雄新書《#克拉拉與太陽》,被盛讚是探索愛、孤寂、生死與人性的偉大著作。過去同樣有著科幻色彩的《別讓我走》,是其小說中個人數一數二喜歡的,據說這次在探索人類與科技的關係中深度延續了故事的獨特性與開創性,不但發人深省,也被許多外媒評為至今最喜歡的石黑一雄作品。克拉拉是最尖端的人工智慧,具敏銳知覺與情感,她的任務是作為孩子的良師益友,存在的理由是盡心盡命地陪伴與愛人。克拉拉對萬千世界充滿好奇,不論是前一刻嘻笑走向櫥窗、下一刻卻臉露哀傷的孩子,還是街角向人乞討的遊民,甚至是奔跑過街急著擁抱彼此的戀人們,她亟欲理解人的喜怒哀樂和離合悲歡。人心的種種執念與反覆無常,生命的轉瞬榮枯,是一條暗潮洶湧、在繼續與放手之間拉扯的旅程。當陪伴是一場精心安排的魔鬼交易,當智能進展引來無情的反挫,克拉拉被賦予如太陽般恆久的希望與愛,是否恰恰凸顯人的冷酷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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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這兩本書要一起介紹,已經讀完的 Erin Morgenstern《無星之海》與目前讀到欲罷不能的森見登美彥《熱帶》,兩部小說都以書中書的概念開啟難以置信的一趟奇幻旅程。《#無星之海》是《夜行馬戲團》作者睽違八年的魔幻小說,薩克里在圖書館發現一本無名之書,沒有作者、出版資訊,甚至連建檔紀錄也不存在,開頭只有一個美麗的標題,但更多是空白頁以及被撕毀的痕跡。這本書雖然詭異,卻讓薩克里情不自禁地一頁頁翻讀下去。一段海盜與少女的浪漫故事,一座失落的城市與地下圖書館,一場華麗繁複的考驗與驚心動魄的冒險等,這些片段零星破碎,卻讓人深深著迷,但隨後薩克里竟讀到「自己」的故事 —— 他的童年,歷歷如繪出現在書裡。一段幾乎遺忘的久遠記憶瞬間湧現,年幼的薩克里當初沒有勇氣將「門」打開,如今再度現身,他不知道「門」一直都在等待,等著指引他前往神秘浩瀚的「無星之海」。《#熱帶》同樣耗時八年,講述一本讀到一半便會自動消失的小說。在神祕的「沉默讀書會」上,出現有著謎般警語的奇書《熱帶》,但能將這本書從頭讀完的人並不存在,而這群曾經有幸捧起卻從未完食的讀者為了解開謎團而行動,從東京一隅開展的冒險,急速轉向京都馳去,再潛入滿州的深夜。京都才子小說家森見登美彥構思多年的新作,讓人從頭開始就被故事強力拉走,將敘事與追尋謎團結合,親手打造連作者自己都逃脫不出的故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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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還有以下三部作品,先是上周冒著驟雨參加的發表會新書《#神在的地方:一個與雪同行的夏天》,長年在音樂裡馳騁的陳德政轉向眺望山脈,「K2 Project」是文化評論家詹偉雄為應援台灣登山家呂忠翰、張元植攀登世界第二高峰 K2,在 2019 年春天發起的募資與認識高山計畫,獲得熱烈的迴響。同年夏天,陳德政成為隨行報導者,跟著兩人飛到巴基斯坦,歷經顛簸,在氧氣濃度只剩海平面一半、日夜溫差五十度的基地營生活了一個月,目睹朝八千公尺「死亡地帶」奮進的身影,親見那些被刻在冰河裡的名字,體會到疑惑與勇氣如何共存,感受攀登者間命繫一繩的人情。而後,將這趟跨越自身極限的經歷、對國際登山家與雪巴民族的近距離觀察、人類從探索荒野到征服高峰的過程,以及自己如何從一個城市青年蛻變為被自然淬鍊過的大人,在浩瀚的山谷中醒悟到神的力量,精采揉合,寫成這本動人的書。其次為林奇伯的《#極地紀:穿越象徵的森林》,藉由他在芬蘭駐村時的所思所感,開發出嶄新的文學象限。描述旅人愛瑞克在芬蘭原野的一段奇遇,書名典出《浮生六記》的當代作品,與其說是異國題材的書寫,更像是文學、視覺藝術、行為藝術三種手段交互介入下的堆疊與辯證。《極地紀》在形式上採用紀實散文遊記文體,由客觀外在與意識內在同時前行;結構上,則借遊記之形,建構「傳奇」式文本,遊走散文、小說與現代詩的邊界,實踐「生活即創作、藝術即日常」的哲學方法論,發展出全新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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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本則為《貝加爾湖隱居札記》作者 Sylvain Tesson 新作《#在雪豹峽谷中等待:這世界需要蹲點靜候,我去青藏高原拍雪豹》,為了追尋最後的雪豹,作者和一對野生動物攝影師及野生動物紀錄片導演情侶,以及一名哲學家兼攝影助理,在攝氏零下三十度、海拔五千公尺高的青藏荒原上,展開一段拍攝雪豹 —— 這位世界古老住客的奇異之旅。徒步行進在古老、卻已遭人類拓墾得皮開肉綻的圖博中,一行人在群山中野獸的注視下前進。他們走入犛牛谷、狼之谷,身上沾染羚羊捲起的煙雲,聽見圖博屠殺的倖存者西藏野驢狂奔的嘶吼。待在零下三十度的帳篷,縮在只露出頭的睡袋裡聽狼在唱歌;凝視被人為掏空、毫無生物蹤跡的峰頂;也在輾踏冰川的吉普車上呼吸著火山渣。在山間,獸的聲音如琴瑟和鳴,這群浪遊的孤獨者的心靈也彷彿更加清明起來。終於,他們來到湄公河畔 —— 雪豹的王國一行人埋伏等待在每一座小山谷前,等待雪豹現身,並透過野生動物攝影家之眼,積累了數百幀如夢似幻,由自然賜與的美好禮物。牠是一個轉瞬卻永恆的夢想,讓人們在虛耗多年歲月之後,回想起那些曾經深愛卻終將失去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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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量級文學翻譯小說《#消失的字母J》也於近期上市,布克獎小說家 Howard Jacobson 繼《芬克勒問題》後再度省思猶太屠殺議題。那是一個人們不再談論過去,也不再談論仇恨的世界。歷史被刪去、姓氏被改寫,藝術只剩追求和諧一途,「現下」公司控管著公眾情緒,人們互相監視,卻不知為何而監視,法律沒有明確規定,但「不建議」持有物品卻不少,包括爵士樂、華格納的音樂、現代主義藝術、大部分書籍、歷史文物、家族照片或信件,每戶人家只能擁有一件超過百年的物品。此外,若要前往首都,禁止穿宛如喪服的黑色衣服。孤身一人的凱文出生於位處偏僻的魯本港,對家族過往一無所知,不同於周遭人們的暴躁,怯懦又容易焦慮的他總是與旁人格格不入。在壓抑氛圍中,暴力事件日益頻繁,逼得當局不得不嚴加審視國家內部一觸即發的緊張狀態。就在此時,凱文遇見了從北方來的艾琳,很快地相戀,但不知為何,艾琳的室友伊茲似乎非常關切這段感情的走向,艾琳說:「這裡好像到處都有眼睛,像在等你犯錯。」作者以令人膽戰心驚的筆法,描述一個大屠殺後的末世,人們高唱和平、有口無心地道歉,卻醞釀出一股沉默而強烈的反動情緒。隨著只在私下提起的「那件事」慢慢浮出水面,故事的不安感升到最高點。本書直面歷史與人性,展開了族群認同、差異與仇恨的複雜辯證,是小說家致當代的一部警告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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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立茲文學獎得主 Anne Tyler 去年的小說《#麥卡的難題》終於推出繁體中文版本。故事敘述近似繭居者的麥卡,總把生活畫在一個框框裡,雖有女友,但鮮少與人來往,每天作息固定,深夜開車也恪守規則。他期待生活沒有差錯,沒有失誤,不用修正,腦中永遠有個「你做得好!」的聲音,他的人生完美。直到有天,陌生大男孩出現在家門口,自稱是他兒子,像是麥卡原本密不透風的安全堡壘,裂開一個細縫。當代最能溫柔洞悉世情的小說家安泰勒,以哀情以同理,織就了一個漣漪般,在讀者心上踱步的故事,精準調度看似不起眼、極為平凡的日常,又能節制地不涉入煽情的震央;細膩以緩筆滴釀出一幅貼近我們每個人的人間群像:有種種難以對他人訴說的心事大海,生命歷程切片層疊著暗影與傷疤,渴求愛但阻絕愛,付出愛但常荒腔走板,希冀被愛但拙於接收。愛,簡單的一字,卻是艱難的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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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邊數來第四本沒有印上名稱的,是第 162 屆直木賞得主《#熱源》,出生於樺太島(薩哈林島)的阿伊努人亞尤馬涅克夫被開拓使奪走故鄉,被迫集體遷移,之後又因天花和霍亂而失去了妻子和眾多朋友,最後他改名為山邊安之助,立志再次回到樺太島。布羅尼斯瓦夫.畢蘇斯基出生於立陶宛,他因俄羅斯徹底的同化政策而被禁止使用母語波蘭語,後來還被牽扯上暗殺沙皇之事,被流放到樺太島做苦役。被迫當日本人的阿伊努人,以及被迫當俄羅斯人的波蘭人,遭受其他文明的壓迫、對自己的身分認同感到動搖的兩人在樺太島遇見了彼此,也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保護和繼承的東西。此書鮮明地描寫出樺太島嚴苛的環境和阿伊努族的風俗,超越國家、民族、思想,展現出人與人共同生活的模樣。另外,也相當想讀讀這本被宮部美幸盛讚的小說,黑澤泉水《#我適合當人嗎?》,一個平凡的早晨,美晴打開房門,心愛的兒子變成一條蟲,她無法形容那是什麼生物,也辨識不出兒子的特徵。原來,全日本正流行「異形性突變症候群」,有的孩子變成植物,有的變成魚,有的變成狗,一旦得了這種病,在法律上只能認定「死亡」,所有家人都勸美晴將這隻怪物丟到垃圾場,只有她堅信那雙眼睛。有一天,她發現自己不是唯一一個不願放棄的母親,還有一群人躲避世俗眼光,獨力扶養仍視為親愛兒女的「怪物」,他們組成社團,共同期盼著心愛的孩子能有一天變回人形,而這些飽受社會責難「不適合當人」的孩子,該如何在「人的世界」繼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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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小說集:日本文豪筆下的浮世貓態》同為一眼便吸引我目光的作品,橫跨日本明治、大正、昭和年代,收錄夏目漱石、宮澤賢治、小泉八雲、梶井基次郎、太宰治、谷崎潤一郎、芥川龍之介等十五位日本名家生動描寫浮世貓態的短篇小說及散文傑作。從描寫對日漸衰弱的家貓的愛情、駭人的怪談與將貓咪擬人化的童話詩作,也有改編自心理學真實案例的殺人妄想,還有與野貓共度的窮困生活,以及把貓作為媒介的男女微妙情愫。各篇貓小說中有笑有淚、或新奇或毛骨悚然,文豪之筆情感豐沛、栩栩如生,愈讀愈令人沉浸在貓那令人眼冒愛心、既可愛又傲嬌的形象,同時能深刻感受到這群貓派文豪百般真情的貓奴經。此次書單,更包括每年必收藏的《#九歌109年小說選》與《#九歌109年散文選》,由知名作家張亦絢與黃麗群擔任主編,編選本年度文壇值得一讀再讀的多篇代表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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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購入的報導文學為《#性謊言吹哨者:紐約時報記者揭發好萊塢史上最大規模性騷擾案,引爆 # MeToo 運動的新聞內幕直擊》,歷時三年的追蹤調查全紀錄,紐約時報記者揭露對川普、美國著名製片人溫斯坦、美國大法官卡瓦諾,以及隱瞞在各行各業許多角落中的性騷擾與指控。國立臺灣大學法律學系教授陳昭如表示,藉由兩位關鍵記者在本書的敘事,我們得以窺見女人建立可信度的艱難,深度調查報導又如何幫助建立女人的可信度。本書也呈現#MeToo運動扳倒有權男人的成功與挫敗:好萊塢製片巨人倒下,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被提名人在爭議中上任,已婚白人女教授Christine Blasey Ford挺身作證仍未能阻止保守派呵護養成的白人男性菁英就位掌握司法大權。這說明了法律的雙面性:既是受害者的武器,也是有權者的保護傘。請閱讀此書,讓我們一起思考媒體、法律與社會運動共行創造改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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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兩本是《#天橋上的魔術師影集創作全記錄》,透過多篇訪談、美術設計、特效解說,以及原作者作者吳明益最新專文〈一把不明的鑰匙〉,為公視耗時五年、斥資二億的旗艦級影集《天橋上的魔術師》深度解析,帶領觀眾走入幕後,進一步領略影像中「八零年代台灣眾生相」的魅力從何而來,並對台灣影視人才豐沛的創作動能有更深的感動與共鳴。世界級好評克蘇魯神話改編漫畫神作《#洛夫克拉夫特傑作集瘋狂山脈》亦值得收藏,20 世紀最具影響力的古典恐怖小說體系,眾多恐怖電影、遊戲、文學作品永不枯竭的靈感根源 —— 克蘇魯神話創始者、恐怖小說之王 H.P. 洛夫克拉夫特集「宇宙恐怖」創作觀之大成,創作生涯代表作《瘋狂山脈》,並由日本當代洛夫克拉夫特作品改編漫畫第一人田邊剛,以電影語言精彩轉譯洛夫克拉夫特筆下「無以名狀的恐怖」,完成奧斯卡金獎導演吉勒摩戴托羅的終生想望,也帶領我們從前所未有的角度進入克蘇魯神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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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文字節錄自各出版社書介。)

  • 鬼谷八荒介紹 在 陳致曉 願同弱少鬥強權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0-11 10: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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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者與馬克思主義者的對話】

    10月是革命的月份。因為從事土地運動而與台灣馬克思主義者有不少的合作機會與對話。以下是今年8月《火花》和《保衛馬克思主義》對我的訪問。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顯示出「墨者」與「馬克思主義者」的不同。

    陳致曉教授是國立臺灣科技大學副教授和台灣土地正義行動聯盟的理事長。他長年參與並組織反抗藍綠兩黨政府在台灣各地推行傷害居住權益的土地徵收暴行。

    在《火花》同陳教授的訪談中,陳教授詳細地為讀者們介紹了台灣政府長年來如何連貫地輕視貧苦人民的居住權益,在藍綠輪替的政治背景下連貫地執行對財團和統治階級有利的政策。儘管台灣在90年代後實現民主轉型,但是國民黨和民進黨中央和地方政府則不斷透過操作程序和黑箱作業等手段強行摧殘貧苦人民的權益。這也顯示了資產階級民主體制終究也是只有提供給資產階級民主權益,但一般勞苦大眾卻還是要接受統治階級專政擺佈。

    《火花》:可以請陳老師向我們全世界的讀者們介紹自己,自己如何參與抗爭,以及後來像是台灣土地正義聯盟是如何成立的?

    陳致曉:我剛上大學時,臺灣解嚴,隨之而來的是第一波學生運動。我那是剛好是台灣國立清華大學觀瀾社的社長。觀瀾社是一個異議性的社團。那時我就已經開始參與關於農運、工運、環境運動,或原住民正名運動。但那時候我也只是一名參與者,還談不上是一個組織者的角色。我本身是念電機的,後來到美國唸書後,在生活上與社會運動脫節。我在美國紐約取得博士學位,在貝爾實驗室工作了一陣子後,回來台灣。回台後,我先加入企業,開始意識到台灣企業文化的不合理。後來延伸到我試著理解台灣社會的運作,就再去讀了一個EMBA與兩年法律研究所。

    我一直在企業、學術領域,一直到九年前。那時,我爸爸媽媽告訴我:我們家可能要發生大事了。他們接到了一張紅單字,內容寫得不清不楚,但是有包括 “一般徵收”四字。對普通老百姓而言,這個詞彙一點都不”一般“,因為沒有人知道它的意思,也不知道”別種“徵收有何不同。我回家跟父母商討如何面對此事。我們採取的第一步不是對抗,而是理解實況。

    這個案子跟我們家有很特別的關係,因為我父親是從成功大學土木系畢業的甲等土木技師,對這件案子有一定程度的熟悉程度。台南鐵路地下化的策劃是在民國80年就開始了,在84年有第一版本的定案(那時還是台灣省政府),且也有諮詢過我的父親,因為當時設計(此案)的總工程師是我父親的同學。

    在鐵路地下化工程施工時,這個工程需要兩條軌道:一條軌道是施工軌道,另一條是讓列車通行的軌道。本來的計畫是跟老百姓借土地來蓋臨時軌道,寬度只有十公尺,而原本地下化的路線也是沿著原有的地上鐵路蓋的。這是對老百姓來說侵害最低的作法,也是全世界各地常見進行鐵路地下化的做法。因此,一開始我父母以為這個工程只會影響到我們家後院。我們只要讓政府使用五/六年的土地,他們隨後就會還我們。這是我們願意配合的方案。

    但是,在我們參與的2012年8月23日第一次說明會上,我們才發現他們的計畫實際上是把永久地下化的鐵道搬到百姓家裡面,用老百姓的土地蓋永久軌道。因此所有施工需要的用地都會被政府騰空。在加上永久軌道的寬度是十六公尺,遠高於臨時軌道,且包括將鐵道往東移動的幅度,整體而言大概會移動二、三十公尺不等的地方,也代表鐵路東側附近整區的住宅都必須要清空,嚴重傷害百姓權益。

    我父親由於懂工程,馬上質問說明會上的鐵路工程局代表。但鐵工局的人完全不想回答,因為他們以為他們碰到的是無知的老百姓,就用非常無腦的回答敷衍了事。除此之外還有非常多類似的例子,我就不一一細數了。我父親繼續以他的專業知識和鐵工局人員辯論的時候,後者開始意識到有清楚狀況的人在群眾內部,但這也是不夠的,因為大部分與會的老百姓都不理解事態,所以他們仍可以敷衍,隨意解散會議。

    當時的政治背景是:2012年,也就是全民認為應該打倒萬惡國民黨的時候。當時中央政府是馬英九政權。那時的台南已經歷20年無間斷的民進黨執政,一般民眾仍然非常相信民進黨,包括我父母,甚至我自己在內。我在紐約唸書時,民進黨在國民大會選舉上失利,我隨後在民進黨最低迷的時候加入他們。我過去在參與社運時對抗的對象也都是國民黨。因此,我們一開始以為民進黨籍的台南市長會不會是被國民黨騙了。我們隨即去找工程專家試圖教育台南市政府這項工程的實際影響,讓他們不要被國民黨騙,並且意識到可能涉及的人權侵犯問題。

    在此過程中我們也跟政府要資料,政府卻什麼都不給。台灣的《政府資訊公開法》根本是假的,一般人無法真正取得資料。作為學術人士,我一開始對這個問題的心態是採以研究的觀點去理解這個案子。於是我試圖透過各種途徑取得公文,並抽絲剝繭拼湊真相。這個過程經過了五/六年。

    原來,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根本不是國民黨。作惡多端的是民進黨,是陳水扁總統在第二任期期間所幹的壞事。當時民進黨許添財市政府(民國96年)向中央政府提議“南鐵東移”,,聲稱鐵道東移可以增加土地開發的面積,藉此政府可以擴大財源。但至今,民進黨政客包含時任台南市長的現任副總統賴清德,仍矢口否認“南鐵東移”計畫。

    在台南市政府向行政院申請贊助此案時,行政院召開了政府部門內部對此的座談會,其中與會者包括鐵路工程局。而鐵工局認為工程雖然可行,但是台灣鐵道公司當時已經虧損兩千多億台幣,必須要有土地利益來彌補虧損。也就是說,台南市政府必須要將鐵道東移的部分土地利益分享給台鐵。

    這個土地利益有何而來?就是從掠奪老百姓土地而來。目前南鐵東移案涵蓋的範圍是8.1公里,需要拆400戶,受其他影響的是1000多戶。其徵收面積是5.1公頃,相較於其他縣市不時會徵收百餘公頃,看來可能很小。但我同時查到。在2012年8月,時任的台南市副市長林欽榮,曾任營建署署長,並在藍綠執政時期,在各地都有從事土地掠奪的活動。後來他投靠台北市長柯文哲去當台北副市長,並在北市搞了一大堆土地掠奪案。其實,台灣不是只有他在做這種事情,而是整個產官學合作結構,整個系統產生的結果。

    回到南鐵東移案,我也查到了很多公文之間的往返。台南市政府跟經建會,經建會跟交通部,交通部跟財政部,這幾個公家機關彼此之間流通的公文內,都有提到此案。台灣政府內的“交通幫”官員們在政府易主時是不會被換的。當時行政院長(國民黨的)毛治國說:“台南鐵路地下化是台鐵的金雞母。”可以為台鐵創造非常多的土地利益。我再繼續查下去,發現最終的得利者不是政府機關。最後得利的人就是財團權貴。這一切都是我在做反南鐵東移運動的過程中學到的東西。

    日後我去幫忙其他類似的案子時,同樣也查資料、讀公文。這樣我們可以破解他們的謊言。如此一來,談道理他們絕對談不過我們。但是我們的政府也不是會跟我們講道理的。但是,由於道理在我們這邊,也使得我們可以擋他們九年。他們原定計畫是在半年到七個月內將居民全部逼走,我們卻跟他們對質了九年。因此我們也算是有點功績。

    我後來查到:政府公文內清楚地表示,南鐵東移案的目的是作為台灣“以土地利益補償軌道建設的示範例”。後來,這個案子就延伸成為“前瞻計畫”。所以,南鐵案是“前瞻計畫”的前身。前瞻計畫是更大規模利用鐵道變遷去掠奪土地的計畫,影響全台灣。

    當我們去發掘這麼多真相時,又如何反應?我們先從賴清德談起。賴清德是民進黨的政治明星,很多人寄望他可以打倒國民黨。一開始我們也有跟他陳情,但我們首次跟他面對面會晤時,他卻一直逼問我我手上有什麼資料?知道了什麼?可笑的是,他把這起會晤安排成一個很溫馨的場合,卻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焦慮,逼問我的資料從何而來。儘管市政府什麼資料都不給我,他看到我還是振振有詞,(顯然恐慌)。這個政府本身就不願意老百姓知道太多。對他們來說,百姓就是愚民,就必須要接受他們的做法。他們起初在面對百姓時,不斷強調這件事情“已經定案”,我們只能談補償的事宜。他們企圖把這項案件所有的正當性和計畫呼攏過去,直接跟百姓談補償。這種做法,在台灣各地土地案件上都是一樣的。柯文哲也是。國民黨也是。這是官僚體系為了方便行事,快速消滅老百姓阻力的方法,因為百姓一旦開始跟他們談補償條件,談不攏的話,政府就會放話說百姓貪心、貪財、阻擋公共建設。但我們知道這件事的不公不義不在於補償,而是他在一開始行徑就是莫名其妙違反法律的。

    您如何看待當前土地徵收制度與都市計畫審議制度?包含補償費用、程序審議過程或者說您長期抗爭中的發現的制度問題或者有什麼不可改變的現象,有沒有什麼願景?

    陳致曉:就目前的體制來說,我沒有什麼願景,因為台灣沒救了。但是,若可以由我來改的話,最重要的就是司法的公正性。台灣的司法是完全沒有公正性的,仍然被有權力的人緊緊抓在手上,特別是檢調單位和行政法庭。這個領域如果沒有改革,我們任何其他的(土地政策)改革都沒有用。民主社會裡行政、立法、司法這三個部門內,如果司法沒有獨立的話,其他就免談。

    在行政上該怎麼做才比較合理呢?其實有幾個很簡單的層面。首先,今天政府欺負老百姓,老百姓跟政府對抗,必須要有平等的工具。何謂平等的工具?至少資訊要很容易取得,把那些可以公開的資料讓老百姓很容易透過搜尋引擎調閱相關公文,而不是需要親自去政府機關申請調閱,然後遇到政府百般阻撓。有時政府人員一天只讓你讀20頁。很多時候高達70幾件公文都被包裹在一起,讀者也不確定在這份包裹裡面是否真的可以找到讀者想要查找的公文。台灣的《政府資訊公開法》竟然是這樣規定的。文件很多是100-300多頁,到底要從何讀起?很多讀者因此找不到相關資訊。老實說,我使用的資料都不是透過《資訊公開法》找到的,都必須要透過關係,像是委員,甚至是有人以“令狐沖”的匿名寄給我的(笑)。所以《資訊公開法》是需要改革的,但是很多人沒有談到這些事。

    除此之外,所有關於土地徵收或重劃等等的相關法令應該從頭修起。現在的情況是:(中央)政府自己訂了一個興辦事業(計畫),而市府後來推動都市計畫的時候就以”興辦事業計畫已經通過”來聲稱自己的都市計畫是合理的。很多政府官員和都計委員在回答民眾質詢的時候就如此回答。行政程序中,老百姓沒辦法質疑計畫缺失,政府卻聲稱一切按照程序,不能更改都市計畫。隨後,就是依據都市計畫起草的土地徵收計畫。當民眾質疑土地徵收問題時,(官員們)他就會說:”都市計畫已經通過,所以土地徵收合理”。所以(在土地問題上)還是要回到“興辦事業計畫”制度。在制定興辦事業計畫的階段就應該要有公民參與機制。因為政府單位只要確立興辦事業計畫,輾壓百姓的火車就開動了。老百姓要擋就很難了。

    中間要怎麼去對抗?我們必須要有公民和政府官員平等對話(的機制)。我認為政府現在覺得老百姓很無知,但事實不是如此。我們都知道專業在民間,但是政府仍然亂搞。一個公平對話的機制應該要在興辦事業計畫的階段就開始了。(公平對話)的前提是政府資訊要透明,透明了才有辦法讓民眾檢驗。而政府在遭到民眾質疑時也必須要誠實回應。可以達到這個公平的平台就是“行政聽證”。我們認為透過行政聽證,老百姓和政府才有平等的對質。沒有平等,政府就會為所欲為。不只是興辦事業,而後的都市計畫和土地徵收計畫都應該要有聽證。

    對於這個構想,有人可能會說:如果實施,政府效率就會變差。那我認為我們應該對“政府效率”的認知重新思考。我認為:政府並不是一個無法學習的機構,而是現在的文化沒有讓他學習的動機。

    《火花》:曾聽您說過您有涉略一些馬克思主義的觀念,那您在抗爭過程中有無相關的啟發或連接呢?

    陳致曉:我對哈伯馬斯的理論有比較多認識,因為他對我的一些主張提供了非常好的理論基礎,讓我去檢驗政府的謊言,並透過這樣去教育民眾政府在說謊的事實。同時,我也反思從前讀過書的荒謬之處。

    我在大學時代受《人間雜誌》影響,常常強調如“向群眾學習”、“站在人民群眾當中”這種東西。我當然(贊成)在群眾之中。我在抗爭初期對群眾所抱持的一些誤解,的確是源自受《人間雜誌》的影響。實際組織抗爭後,我覺得(他們說的)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東西。如果老百姓是值得學習的話,今天這個社會會這麼亂七八糟嗎?今天社會會這樣,就是因為一般老百姓亂七八糟。沒有亂七八糟的老百姓,怎麼會有亂七八糟的社會?政府今天如此的行徑就是因為老百姓在某種程度上寵壞政府、政客,以及老百姓的愚蠢,無法認知自己的階級地位。我看見人民群眾就是出賣革命者的人民群眾,那我還能跟他們學什麼?

    因此,我個人思想的第二個階段就是跳脫“我是在為誰”抗爭的這個思維。我最後是很自私的。你可以問我:我對台灣社會這麼沒有希望,那為什麼還要出來做(抗爭)這件事?理由很簡單:我今天做這件事的價值在於我自己。我今天做這件事不是在於我認為可以如何改變社會多少,因為可能根本沒有改變,我在有生之年可能都還是會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發生。我做這些事就是對於我個人靈魂存在本身(帶來)最大的價值。就算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社會,至少我們可以改變自己,讓我們自己變得更好。這就是這個價值本身。這個社會是我沒辦法改變的,我現在是很悲觀的。

    《火花》:您於今年初以無黨籍但明確反對藍綠姿態參與了台南市第五選區的立委選舉。您起初參選的目標是什麼?現在又如何總結參選的經驗和成果?

    陳致曉:我在選舉之前,讀過三四年的墨家。我參選的決定是由於我受到墨家思想的影響,想要玩玩看。墨家的概念其實就是科學家、工程師的概念,跟我非常搭得上的。它根本立場是:我們(先)看透這個世界,理解其運作的原理和方法之後,我們就找最有效率的方法去改變它。牛頓(編者:實際上是阿基米德)也說:“給我個支點,我就會翻轉這整個地球。” 這是我在參選時候的思維,跟我現在的觀點是不一樣的。

    當時我認為,我們現在所生活的社會,不可能去搞武裝革命。政府有槍,有(武力)。政府現在控制(社會)的方法比幾百年前先進太多了,所以不可能有我們從前想像的那種革命,所以必須要透過選舉。當然,我以前在做社會運動的時候,我的確有接觸過群眾,但是畢竟都是某種特定類型的群眾,都是某種被害者。但是透過選舉,我就真的走進了更廣闊的群眾之間。我到菜市場,街頭上演講,不斷增加我跟其他人接觸,對話的集會,試著散佈我的看法,儘管他們可能聽不懂。在這個過程中我也可以學到一點東西,譬如幫我選舉的朋友就會建議我修改我的語言,用詞,讓我們可以尋找能夠跟一般人溝通的途徑。

    那次選舉,我覺得我對於如何跟一般老百姓溝通這邊學有所得,我也可以理解老百姓是怎麼做決定的。那我了解之後,老實說我覺得很可怕。台灣老百姓真的不是靠理智決定的,絕大部分是靠感覺決定的。感覺都是他們生活周遭親友和電視上的訊息輸送給他們的。這都是不理性的,但這就是現實。我覺得你如果要去改變社會的話,你必須要去抓到那種“感覺”,把你理性產生的主張換成可以感覺的語言,並大量散佈出去。這個途徑可能可以改變社會。當然,這是需要資源的,而我在參選時沒有資源,就需要用很原始的方式。

    選舉讓我檢驗了墨家的思想。墨家後來有很多分支。法家、陰陽家,名家,鬼谷子(縱橫家)也受墨家影響。墨家的核心觀點是“庶民”,雖然後來發展各派的觀點也不見得是“庶民”,但仍是主張我們看透這個世界後,找到最有效的方法作為反轉它的切入點。選舉就是這個最有效去接觸群眾的途徑。我其實不認為自己是左派。我是很輕視群眾的。但是我還是了解如果要改變社會,就需要透過選舉。

    《火花》:在台灣,我們認為台灣應該有一個由勞工和社區草根性組織聚集起來組織和運作的工人階級群眾政黨來對抗藍綠財團勢力,您如何看待這項主張?

    陳致曉:我覺得當前在台灣左翼有幾個問題。第一個是語言,我們不能再用那些專有名詞與先賢的用語,說些什麼主義或者其他專屬用語。一來群眾聽不懂,沒有辦法把你的觀點傳達過去,甚至有些說法未必符合當前台灣的現況。因此我覺得我們必須修正用語,才能有效把你想說的傳達出去。再來是統獨問題,我覺得統獨問題是左翼必須去面對的。如果對主權沒有一個完整的論述,那是無法取得台灣人民的信任的。最後是組織,必須要有一個有方針與行動力的組織,從一開始的行動到最後的宣傳都有所規劃運作的組織才能創造成功的運動。

    《火花》:最後,您有沒有想跟《火花》還有《保衛馬克思主義》全球讀者們說的話?

    陳致曉:不要侷限在學術上面先入為主的理論主義,因為那些已經都是過去的東西。把讀過的東西轉換成你的行動,透過行動去重新檢驗你的思想。你會找到認識這個世界的新方法。徹底擺脫這些“主義”,這些不精確的名詞本身就造成爭議。徹底地回到你作為一個人對於這個社會內關係的認識。然後再決定如何能夠去改變它,或改變你自己,或者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要被那些經典名著,先聖先哲的語言變成你的束縛。那些理論應該是解放我們的,而不是禁錮我們的。

    《花火》對我觀點的回應:
    《政府加強土地掠奪,土地正義抗爭白熱化》
    https://www.marxist.com/taiwan-land-expropriation-poor-c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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