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高醫申請病歷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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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高醫申請病歷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6,638的網紅Dr. KuanKuan 眼科官官醫師,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只要是在桃園接受 PGY (一般醫學訓練) 的年輕醫師應該都會去高揚威診所,再次感謝桃園榮總設計的 PGY 訓練套餐,高揚威診所真是潮到出水。 開業術不稀奇,但有沒有聽過山地開業術。 全國第一間以山地醫療模式成功獲利的診所。不只這樣,開張至今已第二十五年業績仍持續成長,連健保局都覺得奇怪。...

  • 高醫申請病歷 在 Dr. KuanKuan 眼科官官醫師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9-30 13:5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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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在桃園接受 PGY (一般醫學訓練) 的年輕醫師應該都會去高揚威診所,再次感謝桃園榮總設計的 PGY 訓練套餐,高揚威診所真是潮到出水。

    開業術不稀奇,但有沒有聽過山地開業術。

    全國第一間以山地醫療模式成功獲利的診所。不只這樣,開張至今已第二十五年業績仍持續成長,連健保局都覺得奇怪。Google「高揚威」,媒體盡是報導高醫師得到醫療奉獻獎的部分,但我認為山地開業術才是最精華最值得學習的地方。畢盡高醫師自己說有了成功模式才能找到學弟妹進來一起服務,醫療奉獻獎是用來讓更多人知道他在幹嘛才接受的。

    還在學生時代,我原以為醫療奉獻獎是一種「封聖」,是一種悲憫的代償獎勵機制,到今天我才了解醫療奉獻獎得主的真正意義是替家鄉醫療找到獲利引擎,藉由引擎來驅動飛輪(flywheel),讓更多資源引入偏鄉,讓更多利益回到原住民身上,甚至長期取得公部門計畫的試辦桿位,成為計畫領頭羊,營造與政府互利共生的關係。

    最終目標是提高原住民同胞的平均壽命。

    成效驚人。



    這篇文我想試著拆解高醫師的飛輪,同時還原今天跟隨巡迴醫療的過程。不過高醫師語速極快,又不斷拋出大量數據,理解錯誤盡請見諒。

    高揚威醫師,自稱兇悍的泰雅族人,家醫科醫師,綽號山大王,老爸是日治時期理蕃政策下的醫療政治菁英,但在高醫師小時候便過世了。高醫師以高醫公費生身份畢業之後回到復興鄉衛生所服務,復興區位於桃園的東南角山區,地廣人稀,山高水長。即便在衛生所時期已經過得不錯,薪水高,事情少,還以對當時來說先進的聯合與分潤模式,串連各山地衛生所取得不錯的成就,但是他還想做更多。所以在健保開辦時自己出來開業,開業地點就在衛生所旁邊一條街。

    講到這邊,高醫師介紹開業術第一堂課,人口與地理學。現在桃園市兩百多萬人,復興區只有一萬出頭,這樣開業可以賺錢嗎?一般來說只要服務地點的人口基數有三千人便能支撐一間診所營運,但佔了桃園市三分之一土地面積,人口密度僅為市區六百分之一的復興區有可能嗎?高醫師接著指著牆上的地圖,分析各村人口現況與他後來引薦學弟們的開業地點,復興區現在的診所只有一間泰千診所與他沒有關係,而泰千位於人口更稀少的羅浮村,但位於要道上所以可以吸納台七線與其支線上其他村的人口。

    復興鄉不僅不是蛋黃區,連蛋白區都算不上。但是高醫師說即使是蛋殼區,只要量做得夠大,服務夠多元,蛋殼還是能夠獲利。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長尾效應的案例呀。

    而且蛋殼上一點點的醫療資源,就是居民的全部,沒有就真的一無所有。

    事後證明,比起衛生所,私人診所的彈性與自由度更高。



    本來大家都勸他不要出來開業,放棄幾十萬收入與半退休式生活,高醫師仍然出來開業。原本很擔心會不會沒病人,結果開業第一天八十幾個病人,第二個月每日破百,一路到今天,一個月四千五百多單,成為山地無合理門診量限制的醫院。

    診所病人跟診所前面種了二十八年如今炸到四樓屋頂的九重葛一起成長,一樣旺盛。

    這根本不是一間正常的診所會做到的規模,即使是平地也是很誇張,或者應該說只有山地才能夠這樣做,而高揚威診所又是第一間如此成功的山地診所,所以別具意義。

    當然這些是靠努力換來的,二十四小時急診、對山地來說最重要的夜診服務、巡迴醫療,這都是衛生所一開始沒有的東西。另外有些設計事後看來是歪打正著,如免收掛號費讓原住民願意看診,高揚威診所是第一間做山地篩檢服務的診所。經由篩檢抓出需要治療的人(比想像中的還要多得多),然後自動化病歷,藉由定時提醒病人回來拿藥。提高營業額同時提高原住民慢性照護品質。

    能來看診的人最少也是是亞健康,那來不了的呢?高醫師是全國第一間接山地醫療巡迴計畫的私人診所,他戲稱整個復興鄉前山後山都是他的醫療牧場,每週巡迴醫療車走的三條路線彷彿拖網漁船,將生病的人一網打盡。各種疾病需求,各種健康狀態被各種粗細的服務網包圍。部落中心是社交據點,都來到家門口了,就醫門檻當然降低許多。他又戲稱自己像郎中,因為許多原住民工作為粗重活,常常腰痠背痛需要貼布。

    再來高揚威診所又成為第一間視訊醫療站的連線診所,服務更偏遠的患者。早期因爲連線頻寬不夠,常常聲音跟影像對不起來,所以發展出三線平行連線的方式,影像讓病人看得到能安心、聲音讓問診能即時、傳真讓處方可以傳遞,三者不同步但有效。視訊站不僅成為醫療牧場的牧童,也是送出部落醫療需求的即時狼煙。

    後來又針對病情更重的原住民朋友做居家醫療。因為時間一久想要收束外勤服務,但是禁不起公部門遊說。一做下去發現不得了,必須要做,因為在深山裡,躺在家裡的患者實在太令人難過,一個下蘇樂部落四十戶有八戶躺著臥床病人。另一方面資金面算一算發現可行,一個月一百八十個案,一個給付八百,加上林林總總項目結論是做得起來。高醫師一邊打趣道,居家醫療替下降的診所業務補上業績。後續也有討論居家醫療飽和以後的政策調整,但細節太多,我只知道高醫師明確了解自己站在偏鄉的風口浪尖,出來發言可以獲得什麼影響力。



    診所幾乎把所有類型的患者都包進來了。之前也接了糖尿病照護網,還有長照賦能的據點,本來想要連護理之家都做,但門口的巷子實在太小無法容納雲梯車進來不符合條件。如今又接下長照A據點,天吶是A據點,可能是我孤陋寡聞,沒聽過哪間診所接下A據點,A據點負責個案管理與發派,是層級最高的長照據點。高醫師說他現在有兩把刀,一把醫療,一把長照。接下來會好好使用二刀流照顧山上的年邁同胞。

    提到與政府合作的計畫,他以長照交通接送為例。復興區三輛車購置費用加上每個月三位司機約十九萬元,有多間民間企業來標,衛生局找高醫師去替欲標的企業上課指出復興區的需求,講著講著,衛生局乾脆委託高醫師幫忙整個長照交通的計畫。當然除了一般長照業務,以復興區稀少的醫療資源而言,長照醫療的部分當然是送他這邊,穩定業務量多少有幫助。與公部門打交道,長期而言人和絕對是重要的,高醫師也講了許多,但是運作過程橫跨年度實在太長,人員太複雜,我實在記不起來就省略不提,結論是平時就要親切待人,譬如當初菜鳥高醫師買微波爐給吃冷便當的護理師,照顧了胃也照顧了心。

    其實在這邊可以看出政府與高揚威診所之間互利共生的關係,兩邊彼此需要,政府需要偏鄉成績,而全桃園只有一位高醫師;而診所需要財源來開拓更多業務。高醫師說寫公部門計畫,不外乎就是四點:必要性、實質解決方案、自我能力與可被監控性。幾十年下來接的計畫量實在很可觀。

    最後是現在全台灣有三十幾間山地診所,有十八間高醫師有參與輔導,將模式 ditto 複製出去,包括剛剛提到的人口地理學、經營策略與計畫等。高醫師表示有為者應如是,實在太帥。



    雖然整個話題都是數字,但很明顯上面這些計畫根本就不是光靠獲利就可以做起來的,就算有錢也做不來,需要強烈的動機與靈活的身手,還有最重要的是關鍵的部落理解者。有了名與利才能做更多事,但絕對不是終點,高醫師就是最好的案例,甚至連後事都投入其中。

    在巡迴的過程中看到一些有趣的設計,比如桌機一體的看診電腦,宏碁筆電黏在小邊桌上,下面連接網卡與電源,螢幕後蓋黏著健保卡讀卡機,裡頭的醫囑系統是很早期與展望亞洲科技共同設計,高醫師說好可惜沒有申請專利都被拿去用了。醫囑系統設計了大量的套餐,讓即使是司機大哥(兼護佐)也可以準確無誤的從巡迴車拿藥。

    巡迴車的部分,是靠三年前在 Flying V 的募資計畫《讓距離不再是距離》獲得 821 人贊助共三百多萬與台積電基金會馳援,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當初的募資頁面,寫的真的是很可愛很真摯。

    對我來說,高醫師是一個善於調度資源臻至化境的人。

    政府資源、民間資源、慈善資源。



    回到飛輪,什麼才是山地私人診所的飛輪呢?總結以上,首先飛輪的目的地不是最高獲利,而是原住民健康品質,因此需要多樣化全方位(但不那麼賺錢的)健康服務,這群服務,即便有現有的公共健康資源,仍必須細心分別對接到各個項目,因此需要具有規模化的機構執行才能降低單一服務的建置成本。譬如單單是一個糖尿病共照網在山地肯定是難以單獨執行。

    越大的診所規模,各項目計劃可以共享固定成本,多餘的經費便可以多聘人,或是更好的分潤,讓更多人願意來一起幫忙,提升照護品質,讓診所規模更大,於是循環。這是我今天學到最大的收穫。

    今天的課程彷彿公路電影,一路聽高醫師滔滔不絕,在北部橫貫公路的部落與部落之間移動,停下來便看診,動起來便分享,一路到晚上。晚上烏漆媽黑的,司機大哥還眼尖發現騎腳踏車掉到山溝裡的小孩,還好沒事,真是嚇死我也。

    在沒有路燈的山溝旁,看著高醫師替驚嚇的小朋友做初步的骨骼肌肉理學檢查,即使是路邊還是聖光滿滿,亮亮的。

    社區醫學真是有意思!

  • 高醫申請病歷 在 美國小兒科醫師 Peddy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8-03-12 08: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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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醫師之路>>

    轉眼間,又到了這個時刻。對參加美國住院醫師申請的人來說,3月12跟 3月17號(前後)是兩個非常重要的日子。身為一個外國醫學系畢業者(IMG, international medical graduate,意即非美國醫學系畢業的申請者),多年的努力就看這兩天的結果了。即便對美國醫學生來說,這天也是個重大的日子。在這天,美國的準畢業生們會盛裝打扮出席系方辦的party。系主任會在party上面唱名,一一公布每個人錄取的醫院跟科別。台下的人都是期待又怕受傷害,跟戴分類帽一樣地刺激。

    究竟,對一個外國醫生而言,通往美國醫師的道路是怎麼樣子呢?

    首先,想在美國執業一定要先當住院醫師,只有通過執照考試是不行的。問題是住院醫師的名額有限,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被錄取,如何搶到住院醫師的位置便成為關鍵。這跟台灣很不一樣。第一、台灣住院醫師容額大於畢業人數。第二、台灣醫師通過執照考試即可執業(只是沒有專科很難看健保項目)。第三、台灣醫師國考雖然跟美國一樣也是分三個階段,但每一個考試都只要通過都好,成績高低並不重要。記得當初班上大多數人都是考前一個月才開始準備。考試也以背誦為主,只要考古題有看過就能答對。問題….

    USMLE(US Medical License Exam,美國醫師執照考試) 不是這樣子的遊戲啊!! (抱頭):

    第一、就算台大醫科畢業的學生也都同意USMLE是他們考過最難的考試,沒有融會貫通去考穩死。第二、這個考試的成績會大大影響錄取機會,且一旦考過即不能再考。所以不管是聰明絕頂的印度人還是對考試在行的中國人,全職準備好幾個月都不見得敢去考,因為「一生只有一次機會」,每個人都不只求過還要求高分。指考托福考差還可以重讀再來,USMLE…well,一旦考差美國路可能就此停止。而USMLE又只是這條路的第一步而已。

    拿我參加的2017年來說,有3萬多人角逐2萬多名住院醫師的位置。乍聽之下似乎不難約有77%的錄取率。問題是美國醫學系畢業的醫師(American Medical Graduate, AMG) 幾乎全數錄取,錄取率高達95%。IMG卻只有50%。在IMG裡面又有部分是美國公民但因種種因素(大部分是考不上美國醫學院或是覺得美國醫學院太貴)選擇去加勒比海或是墨西哥讀書的,稱為US-IMG。這些人本來就是美國人,醫學系最後一年又幾乎都在美國醫院臨床學習,比我們這些真正的IMG(non US-IMG)更有優勢。在真正的IMG中,又以印度巴基斯坦的考生佔多數,要跟他們競爭需要相當程度的努力。第一他們分數都高的可怕。很多醫學生都以到美國行醫為志向,很早就開始準備。第二他們英文即使有口音但普遍流利,醫學院上課是全英語教學,與美國接軌問題較小。台灣只有教科書用原文,上課還是用中文解釋,口說很差。第三他們在美國當醫師的人數眾多,關係(connection)強大。每個醫學系每年平均10+個人到美國行醫,菁英的醫學系更是超過90%都過來美國。台灣則是全部醫學系加起來一年不到10個。一路在台灣長大讀書的台灣囝仔如我,自覺素質不會比較差。但比賽跟限量一樣都是殘酷的。知道自己不差卻無法證明實力,也沒有人會同情你。如何在強敵環伺之下脫穎而出成為最大的考驗。首先,一定要有一個好的成績,也就是之前提到的USMLE分數。成績是客觀的評量,在沒有背景支持下,是最容易了解一位申請者實力的工具。USMLE總共有四個考試,IMG必須要通過step 1, step 2 CK(clinical knowledge), step 2 CS(clinical skill)拿到ECFMG的證書之後才能參加住院醫師的申請。最後一關step3可以留到申請上再考。

    Step 1總共有7個block,每個block各一個小時包含40道題目。7個小時內只有45分鐘的休息時間包括吃中餐。在台大語文中心考的時候可能左邊在考托福,右邊在考GRE,考到下午大家都走了就剩你一個人還在考。科目的話跟台灣的國考一試差不多,有病理生化藥理等基礎醫學科目。Step 1雖然是考基礎醫學,但題目設計幾乎都是用臨床題呈現。看完題目要先判斷在講甚麼疾病,再去想背後的生理藥理生化機制才能選出答案。選項的數目沒有上限,可以從A一直到Z。每個題目作答時間平均1.5分鐘,花看題目可能就要花45秒。不要說是檢查了,連答題時間都快沒有。

    第二階段Step 2 CK(clinical knowledge),考臨床知識。比step1多了一個block,考試時間8個小時,一樣只有45分鐘的休息時間。

    第三階段step 2 CS(clinical skill)考驗臨床技巧,跟台灣的OSCE一樣,但過程比台灣嚴謹,除了問診之外還加考病例書寫以及診斷。考試有12關,也就是有12個標準病人(standard patient,經過訓練的假病人)呈現12種不同疾病。考生每關停留15分鐘問診,10分鐘寫病歷。評分則看三個項目: 問診技巧 Communication and Interpersonal Skills (CIS), 英文口說能力Spoken English Proficiency (SEP), 以及綜合能力Integrated Clinical Encounter (ICE),每個項目都必須要達到一定水準才能通過。這個階段最有趣的部分就是上網找練習對象。我的練習對象遍及世界各地,包過泰國、奈及利亞、尼泊爾、瓜地馬拉及中國等。練習的時候一個人當標準病人,一個人當醫師相互練習。

    這三個考試通過後會拿到一個ECFMG(Educational Commission for Foreign Medical Graduates)證書,承認了你跟美國畢業的醫師同等學歷後便有資格參加住院醫師申請。拿到這個證書本身沒甚麼難的,要合格只要贏過10%的人就行,重點是成績高低成績高低成績高低(很重要所以講三遍!),一般IMG的目標都是要至少考個高於美國醫學生AMG平均的成績,這樣才有說服力要求別人收你。再來影響錄取率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 美國臨床經驗(US clinical experience, USCE)/推薦信,簡單來講就是人脈。

    我們常常講「有關係就沒關係」,還以為靠關係是華人社會的專利,殊不知美國更講求人脈,很多工作都必須有推薦才進得去。linkedin會紅不無道理,畢竟大家都怕收到怪人。IMG原生國家醫師的推薦信幾乎起不了作用,美國人只相信美國醫師的推薦(不一定要是美國人,但一定要在美國有位置)。這個要求對有背景的人(譬如爸爸就是醫師)來說相對簡單,但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人,要怎樣讓人家願意推薦? 最好的方法就是申請醫院見習,並且在這段時間好好表現拿推薦信。醫學中心教授的推薦信很有份量,一封來自知名醫院的強力推薦信跟一張川普卡(Trump card)一樣,一出手對方完全無法招架。但見習期間壓力很大,跟美國名校醫學生一起run不僅英文要好,臨床知識還要比他們豐富才行,若沒有特殊表現教授怎麼會注意到你?

    申請每年九月正式開始。申請者將資料統一上傳到一個叫做ERAS ( Electronic Residency Application Service)的系統,報名喜歡的醫院,接下來就是等待面試了。這個過程也是大有學問,每個醫院喜歡的申請者不盡相同,有的喜歡剛畢業的,有的喜歡成績高的,有的喜歡有經驗的,申請者必須在眾多醫院的項目中找出最有可能錄取的去投,每投一家報名費就多26塊美金。光內科一科就有400多個項目(program),全部報名的話費用超過一萬美金(30萬台幣)所以不可能全投。一般人都是投100至200家,但在這個大紅海時代投200家以上的IMG也大有人在。

    為什麼我們需要報名這麼多醫院呢?絕對不是錢太多,而是因為拿到面試(interview,簡稱IV)的數目跟錄取的機率成正比。粗略的統計是每拿到1個IV便增加10%的錄取機會。競爭力高的申請者可能每投5家就拿到1個IV,弱的申請者投了200家也拿不到一家,但平均來講投10中1就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一個醫院是否發你面試是看你的書面資料,但最後決定要把你排在第幾名就是看你的面試技巧。有很多人即使拿到了不少面試最後還是沒上,也有只拿到一個就上的,每一步都不能鬆懈。最後我總共拿到了22個面試,去了17家,在10月到1月份這三個月內去了美國各地十幾個不同城市,相當花錢又花力。

    面試季大約在1月底結束,申請者此時會將所有去過的面試排序(rank),每個program也會將面試者排名。有去參加面試不表示最後program會rank你(將你排在名單上)。有些醫院發100個面試,最後排名50位,錄取18位。有的醫院發300個面試,最後排名200位,錄取30位。同樣的,面試者也不見得要將每個面試的醫院都放在志願表上。面試之後發現自己不適合就千萬不要填,一旦放上去就有錄取這家的可能。兩造將排序表/志願表交到NRMP(national resident matching program)後,系統會用一套極為精密的演算決定每位申請者最終去處。這套演算法曾經得過諾貝爾經濟學獎,詳細的步驟極為機密,沒有人知道步驟確實是如何進行的。

    當上美國住院醫師的過程就是這麼耗時又耗力,花一兩年準備是跑不掉的。除了要有實力之外,花的錢更是難以估計: 1. USMLE考試報名費 : 3000+ USD 2. 去醫院見習學費: 1000+ USD 3. 報名醫院費用: 3000+USD 4.文件準備、面試準備: 1000+USD 5. 面試的機票食宿費用: 每去一家粗估300塊USD,10家保守估計3000美金。其他的還不算面試季待在美國的費用以及其他林林總總的加起來,台幣30萬絕對跑不掉,很多人更不只花了這個費用。Well,如果你問我當美國醫師這麼困難,你覺得值得嗎?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台灣的醫療水準其實很高,醫師的薪水在台灣也可以過得不錯。但在美國當住院醫師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他們提供了一個跟全世界菁英競爭的舞台。在這裡每天我都會察覺自己的不足,藉由努力讓自己更好更進步。無論最後我是否會一直待在美國執業,這整個過程都幫助了我成為一個更好的醫師以及更強壯的人。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時間花在哪裡,成就就在哪裡。汗水灌溉的果實總是特別地甘甜,我期許自己能夠不斷努力 :)

  • 高醫申請病歷 在 陳信諭 醫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8-01-07 21: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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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雄人或多或少都聽過龍發堂,
    到底這個宗教機構怎麼來的?
      
    看完之後,才驚覺背後勢力還蠻龐大的呀

    #打狗故事第二集
    #超長文慎入
      
    【把你送去龍發堂】😱
      -台灣精神醫療史上一個難以分類的篇章
    文/ 陳信諭 醫師
     
      從去年底龍發堂爆發結核病等群聚感染開始,龍發堂的存廢再度被提上檯面討論。在堂眾被陸續移出,以及司法單位陸續展開調查堂眾「非自然死亡原因」之際,龍發堂突然於2018年1月3日宣布全面暫停精障照顧,希望政府加速安置332名堂眾(雖然3天後堂方就反悔改口)。這樣的「反撲」,也讓衛生主管機關戒慎恐懼,地方中央已展開緊急應變。
     
      「把你送去龍發堂」是筆者年幼時,有些長輩恐嚇不聽教訓小孩的話語。而「龍發堂跑出來的」,則是國小學童用來「互相霸凌」之語。
     
      到底這個充滿著神秘色彩、令人畏懼的地方,到底為什麼成為精神疾病患者收容機構的代名詞?
     
    ■ 從草寮到全台最大民間精神病患安置處
     
      龍發堂官方版本的創立史,帶著點鄉野傳奇的色彩。創堂住持釋開豐俗名李焜泰,僅國小畢業,原在祖先留下路竹農地上務農養豬。
     
      但1971年,李焜泰40歲時,不知為何佛性頓開,便在農地上搭起草寮修行佛法。有位友人之子是精神病患,想拜他為師,但這個案連大小便都無法自理,這時,已是釋開豐的住持,用草繩將兩人綁在一起,「為他講解道理,教他如何做人,並領他從事些簡單的勞動工作。」根據官方說法,僅僅幾天,這位弟子就變得非常配合,脫胎換骨。口耳相傳後,他所創的小佛堂龍發堂不斷有病人家屬將病人帶來託付,堂史記載「出於同情和憐憫,大師又只好把他們收容下來照顧。」
     
      不久之後,龍發堂就發展成數百多人規模的病患收容所,還有養殖場、製衣場等,雖然堂方強調「自由活動、不強調藥物、重視社會功能訓練」。但最為人知的管理方式,恐怕還是釋開豐發明的「感情鍊」。堂方讓功能好的病人和自我照顧能力差的病人腰際繫在一起,互相照顧,但不僅引起爭議,還曾經發生過暴力攻擊事件,讓堂眾暴露在風險中。
     
      1982年,大學畢業的釋心賢拜釋開豐為師出家,並主管龍發堂行政事務和對外發言,讓龍發堂逐漸朝組織化發展,收容的病患曾逾千人,至近年也維持在六百人左右。
     
      民間普遍傳聞,不堪長期照顧患者負荷的家屬,只要付出1~200萬「功德金」,龍發堂就會照顧患者終生,但家屬若中途要帶走患者,堂方卻以這是捐獻為由拒絕返還。雖然堂方多次公開否認「買斷」等說法,表示是採「隨喜捐獻」,但平日刻意管制不公開的「居住區」、獨特的照顧模式、龐大的堂眾群體,加上宗教色彩,也讓龍發堂爭議越來越多。
     
    ■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龍發堂出現時,台灣精神醫療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1970當時,省立高雄療養院成立不到十年,仍是四合院的建築,主治醫師編制只有四人。台北市立療養院才成立一年,剛開辦60床的住院病床。台灣兩大城市都如此,可見精神醫療設施仍相當貧乏。
     
      和歐美相比,台灣精神醫療的起步相當慢,再加上社會的恐懼與污名化,對精神醫學知識與制度的引進,也遠遜於其他醫學學科。
     
      現在西方醫學的引進始於傳教士時代,但精神醫學的引進則要回溯到日治時代,1918年台灣第一所精神病院台北仁濟院成立,1934年第一所公立精神病院養神院在松山成立(後來的錫口療養院,1970年代遷移到桃園成為桃園療養院),當時尚無抗精神病藥物,也沒有足夠接受精神醫學乃至各類心理治療訓練之醫事人員,這些醫院較多以「人道安置」為主。就算1936年殖民政府公佈「精神病監法及精神病院法」,其中社會管束的意義都比較大。
     
      這或許會讓人想到法國哲學家傅柯所研究的《古典時代瘋狂史》中的大禁錮時代;傅柯在書中提到,關禁閉是十七世紀才全新創造的制度,是作為一種經濟和防範措施,將「貧困」、「沒有工作能力」、「無法融入群體的人」隔離。
      
      古典時代的人們從社會角度來認識瘋癲,選擇了放逐,理智獲得了勝利。
     
      相對於傅柯筆下的法國,國家主導的衛生服務在台灣要等日本殖民時期才出現。而從前現代時期一直到現代化開始,台灣人普遍仍以宗教解釋瘋癲之原因,現代國家治理的角色被家庭、社會互助和宗教團體所取代。許多患者被家屬禁錮,或由廟宇等組織收容。
     
      日本殖民政府未竟的現代化治理機器,戰後,由中國殖民政權完成。在日治時期之末,臺北帝大已經成立神經精神科,開始引進「理性的力量」,嘗試將精神病「醫學化」。然而,戰後初期整體的公衛政策,「社會角度」仍重於「醫學角度」。
      
      1957年,第一家大型精神病院玉里榮民醫院成立,而後西部許多找不到去處病患被送到玉里收容,除了一般熟知的慢性精神病患者,尚包含了「政治不正確的反動者」在內,人數多達5000人以上。這些病患除了不用繳納費用,更可領有少許零用金,會由工作人員帶領「購物大隊」到鎮上消費,接觸社會。
     
      當然,除了購物大隊外,投票也是集體出動。據媒體報導,玉里醫院中為了訓練精神病患投票,曾在病房內貼出選舉公報,並反覆使用「行為制約」、「社會模擬」等模式訓練患者。玉里榮民醫院院內過去甚至曾經成立中國國民黨黃復興黨部支部,因而特定政黨得票率,居然比眷村還要高。
     
      二戰後數十年間,在中央政府的衛生主管單位,竟也沒有心理健康專責部門或預算。公衛學者陳瑞容和八里療養院的彭英傑便提到:

    「1980年以前,精神醫療是完全歸屬於社會救助,其實只是救助病患、容病患、補助病患生活照顧,解決社會的問題而已,負責的單位是內政部、社會處、社會局等,在1980年以後才由衛生署主導,將精神醫療當作醫療來看。」
     
      這樣的情況,當時的精神醫療從業人員也更有深刻感受。1980年代初期,台北市立療養院的葉英堃院長和陳永興醫師申請研考會經費進行了全國八十間精神醫療設施和人力調查,結果讓陳永興永難忘懷,他寫道:
      
    「這個研究做完後,對我產生很大的衝擊,我覺得市療簡直像天堂一樣,沒有走出去根本不知人間和地獄的長相,我們在教學醫院內每天穿得整潔亮麗,早上看門診,中午就是讀書會、討論會,下午看住院病人,大家忙著準備寫報告升等、升主任、做教授,差不多都是過著這種生活。幾乎每家醫學院的學生都走同樣的路,根本不知道我們每天所看到的病人,是全台灣運氣最好的病人,當時會將病患送到醫學中心住院、看門診的,不是家庭教育程度高,就是家庭經濟很好的,那時候還沒有健保,能送來這裡的都是家庭經濟能負擔得起的人。我們繞了台灣一圈才知道,全台灣的天堂真的沒幾間,八十間精神科院所,真正好的才五、六間,剩下的都是長期收容的院所,不見天日、黑暗淒慘的地方很多。沒實地見識過的人,完全不會知道世間有多黑暗。 」
     
      當我們往回推到1970年代,一般精神病患的處境和家屬的負擔可想而知。在龍發堂病人家屬的訪談紀錄中,便可以見到,許多家屬並非否認現代精神醫學,也並不相信龍發堂的宗教神威,但在長期求醫與進出各類機構的過程中,弄得精疲力盡,最後才找上龍發堂。
     
      甚至連經過台灣一流精神醫學訓練的醫師,也認為:對於無法取得現代醫療資源的精神病患及其家屬而言,龍發堂提供一個比起醫療機構更容易負擔、更妥適的居住空間。寫下這樣話語的,正是第一位進入龍發堂調查的精神科醫師。
     
    ■ 現代社會與精神醫學視角下的龍發堂
     
      1982年,台大訓練出身,剛到高醫不久的文榮光醫師,獲得堂方同意帶隊進入龍發堂調查,並在國科會的支持下展開這個台灣特有的醫療行為與民間信仰,以及精神醫療體制的研究。文醫師雖以現代醫學的角度切入,但對於龍發堂的存在的社會功能,仍抱持開放心胸看待其角色。
     
      他也認為,雖然龍發堂所採用的民俗療法,療效上當然比不上現代化的精神醫療院所。不過:
      
    「該堂卻遠勝部分私人收容性的機構。因為龍發堂不會把病人當作呆人擺在像倉庫一樣狹小的空間內置之不理,或以類似人間地獄、惡魔島等不人道的待遇相待(聯合報,1984.05.01) 」
     
      此外,龍發堂採用的民俗療法也並非完全無效:
      
      「在龍發堂,鐘聲就等於住持開豐,鐘聲的權威已凌駕一切,患者因而有『制約』行為。…在現代精神醫療中有職能治療,即教一些手藝,讓病人由工作中得到安寧及訓練專心......養豬、養雞、成衣加工完全符合職能治療的原則(聯合報,1984.04.09)」
     
      雖然龍發堂做出一些努力,但文榮光醫師也同時指出,有6成堂眾皮膚有異狀、4成內科理學檢查異常、3成神經學檢查異常,另有相當高比例堂眾死於感染,這些都是在醫學協助下可以避免的。換言之,堂方若沒有讓堂眾接觸到充分的醫療資源,當然有其責任。
     
      文榮光醫師的研究引起了社會注意,而其他專業人員,例如東海大學社工系教授趙庸生也曾帶領學生前往參觀。龍發堂利用禁錮方式的管理也隨著曝光率爭加引發爭議。尤其在1984年更發生一起備受注目事件:有病患戴手銬逃出,周邊居民以為是逃犯報警,警方出動霹靂小組圍捕,引起廣泛關注和再次的輿論抨擊。
     
      龍發堂爭議,加上多起精神病患社會案件,也促使政府加速研擬「精神衛生法」。同時,也加速發展精神醫療體系以及擴建精神醫療設施,在制度方面,1986年推動精神醫療網、隔年精神醫學會與神經科分割、1989年開始精神專科醫師考試認證制度化。硬體方面,推動大型療養院新設和擴建,例如省立桃療八里分院(現八里療養院)、設立500床的嘉南療養院、玉里榮民醫院整建、省立玉里醫院設精神科1200床(現衛福部玉里醫院溪口復健園區)、北市療(現北市聯醫松德院區)復健醫療大樓、凱旋醫院綜合大樓等,合計總經費達32億元,並陸續於1990年代至2000年代初完工啟用。

    ■ 「宣告非法」之下的政治角力
     
      當然,對於精神衛生法的立法,龍發堂大力反對。1989年時,支持精神衛生法立法的高縣立委黃河清,因反對龍發堂合法化,釋開豐便率領病患組成的樂隊,前往黃河清服務處吹奏「西所米」等出殯音樂。不料黃河清數週後居然後在沐浴時死亡,不但民間繪聲繪影,釋開豐還公開表示,黃河清的過世,是因為「連神明都看不過去。」。而另一位支持精神衛生法的醫師立委洪奇昌,也曾被兩百多名龍發堂家屬包圍服務處抗議。
     
      相形之下,當時自封「民主戰艦」,作風爭議的朱高正,卻在立法院發言相挺龍發堂。由於精神衛生法草案29條規定,精神醫療機構非為醫療、復健之目的或防範緊急暴力意外事件,不得拘禁病人。朱高正就表示:
    「是否於本條定一些客觀標準,在施行細則中明定,在我們尚未有足夠的精神病院、精神醫師之前,對這些機構是否做一妥善處理,以免造成社會問題。」
     
      而路竹本地出身的立委 #王金平 則表示:

    「有許多龍發堂病患家屬曾來本院請願,.......大家聽了家屬的陳述後,認為很有道理,同時希望能再了解,類似龍發堂等精神收容機構後,再審本法。因為大家認為,龍發堂的存在有其功能......在政府沒有能力照顧這些病人之前,對類似龍發堂的機構亦必需慎重妥善處理。」
     
      但不論是龍發堂家屬團體,或是反對立委,均未能影響立法內容,另一方面,康復之友協會等對立法持正面態度的團體和其他病友、家屬,其意見以及復健需求等面向,也沒有在立法過程中充分凸顯。因此亦有學者批評為「國家官僚獨大,缺乏市民參與」的精神衛生法。而從配套建設脈絡來看,1980年代末的精神衛生改革,更多的是重視社會安全,而較少社區化復健醫療的投資。因而在歐美以去機構化與社區醫療為主流已積極發展多年時,台灣則仍持續進行醫院急慢性床數擴增。
     
      而對現代精神醫學持懷疑態度者,更援引龍發堂為例。如中時記者劉揮斌於1990年一篇名為<回首來時路,龍發堂為何能存在二十年>的文章中,便寫道:
      
    「現實上,藥物治療對嚴重精神病患完全無效,這也是龍發堂能夠受到病患家屬支持及存在二十年的原因,但醫界卻拒絕省思,以事實成就來證明他們的理論,反而要借助賦予本身的權源,透過刑法的力量來肯定自我,這種勝利未必光榮。」
     
      不過,朱高正協助龍發堂「走向國際」,幫助龍發堂大樂隊、宋江陣到東南亞、中國等國演出,以及牽線讓釋開豐到中國推廣龍發堂療法等服務。也讓龍發堂倍感窩心,甚至成為朱高正的超級助選員。而堂眾與家屬的票源,也成為各級選舉的一大票倉。
     
      而在1990年底立法院三讀通過「精神衛生法」後,龍發堂存廢引發各界激烈爭論,在家屬說明會中,釋心賢便指出:
      
    「精神衛生法草案經總統公佈實施後,不但是龍發堂,連所有病患家屬,一個都跑不掉,如果未依法送醫治療,都要罰款;因而致死,還要判徒刑,對家屬而言,可說是沒完沒了。」
      
      釋開豐為抗議這項政策,竟使出「解散龍發堂」絕招,龐大堂眾安置問題果然引發軒然大波,最後不了了之。而龍發堂也因此一直被衛生單位視為燙手山芋。
     
    ■ 進入21世紀的龍發堂
     
      之後,處於違法身份的龍發堂,爭議絲毫未減。
     
      2000年2月,有病患及家屬向立委余政道陳情,指控釋開豐自稱是元光神佛下凡,製造合成分身照片誇顯神力,還自塑金身供病患和家屬膜拜,並強迫信徒購買30-50萬元不等的金身等物件。同時病患指控釋開豐和釋心賢收容病患每人索價250萬元,並長期凌虐病患,從事無償勞役。余政道當時曾招開記者會批評龍發堂斂財及凌虐病患,但釋開豐對指控一概否認。
     
      2000年6月,監察委員至龍發堂視察,發現該堂確實有結核病患,因而指示高雄縣府輔導合法化,讓病患獲得更好的照顧。衛生署及高縣衛生局介入後,對龍發堂「堂眾」完成身心評估,後續有部分病情嚴重的病人被移出照顧。而政府也規劃將該堂改設康復之家及精神護理之家,輔導合法化。
     
      2004年,住持釋開豐病逝,但他晚年因糖尿病併發症、中風等原因,堂務早已委由釋心賢與第二代住持釋心善處理,營運並不受影響
     
      然而,雖然衛生署核准龍發堂籌設康復之家,高縣府社會局也核准籌設康復之家附設身心障礙教養院,但因土地變更等問題,遲遲未合法立案。而雖嘉南療養院的精神科醫師每周三會到龍發堂進行巡迴醫療,堂眾也服用精神藥物,但也有消息指出,龍發堂內給藥完全不經管理,堂眾難稱有接受治療。而龍發堂內大量病患,也沒有像是合法的康復之家和精神護理之家有足夠的專業人力、復健活動。
     
      縣市合併後,高市府也曾有意輔導龍發堂就地合法化,以「向日葵康復之家」提出申請,但2013年堂方向市府申辦非都市計畫土地變更作為宗教使用專案輔導合作案,但因「特定農業區之農牧用地原則不得變更使用」而被駁回。在龍發堂並未積極配合解決合法化相關作業下,衛生福利部已於2016年3月31日廢止其康復之家150床許可。
     
      而到了2017年,龍發堂更爆發嚴重疫情。從7月開始,阿米巴痢疾及肺結核發生群聚感染,累計確診阿米巴痢疾個案32例,肺結核6例,在衛生局屢次稽查後,衛生與防疫措施並無顯著改善。而衛生局預估龍發堂之潛伏結核感染陽性率(IGRA陽性率)將達40%,也就是多達200人必須移出。因而衛生局於2017年12月21日公告龍發堂為傳染病疫情流行地點後,並要求堂方確實落實「移動管制 只出不進」措施,逐漸移出病人。
     
      12月18日,龍發堂仍有503名堂眾,在持續移出下,至1月已經降低到332人。而衛生局介入查核後,赫然發現近8年共死亡97人,對部分死因與病歷記載有落差,移送檢調調查。
     
      然而,龍發堂移出的病人還是一大問題,這些移出的病患大多屬於第五第六類病人,卻有許多安置在綜合醫院或療養院急性病床,不但可能佔用急性醫療容量,也會對需要病床病人產生排擠效應。就算之後逐步安置,也仍需要龐大經費。經衛生局調查後,龍發堂收容許多患者領有補助,但這些補助金去向,或是之前所傳家屬支付堂方的安置費用,去向都不甚清楚,有待進一步釐清。
     
      此外,在衛生局移出行動中,若遇到不符合精神衛生法定義之嚴重病人,或就算符合,但沒有「自傷傷人之虞」,無法啟動緊急安置的病人要如何處理?社政與其他資源如何轉介連結?突然被改變安置地點的老病患,會不會出現遷移壓力症候群(relocation stress syndrome)?這些都是大問題。
     
      儘管龍發堂爆發疫情後,的確需要即時的動員處理,但龍發堂在台灣精神醫學史上的角色是否就此「蓋棺論定」,尚難定論。
     
      以龍發堂在精神衛生治理下形象作為碩論主題的湯家碩便指出:
       
    「從龍發堂案例來反思今日我們對於精神疾病的認識與想像,可以發現精神疾病不僅僅是醫療問題,同時也是一個歷史/社會問題,因此也自然無法化約為一種從個人生理跳躍到社會的解決模式。」
     
      當然,當今的精神醫療強調生物-心理-社會三元模式,已不再用單一的向度詮釋疾病,而社會精神醫學也更強調康復(Recovery)的概念,協助病人重建功能與積極生活,尊重病人自主的居住與職業選擇,並以個案管理和團隊服務概念,提供重返社會之協助資源。
     
      但本次的事件,能否跳脫過去精神醫學-龍發堂的對立或背後政治勢力衝突的「二元對立」,而能真正以病患之福祉為本,並喚起大眾對精神醫療社區照護資源的重視,才會是龍發堂半世紀紛擾下一個理想的結局!
     
    #高雄 #路竹 #龍發堂 #精神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