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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微根管治療保險 在 生殖醫學博士 朱伯威醫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男性不孕症檢查之為什麼先生不用抽血?男生只有精液分析檢查嗎?
#門診100問
備孕過程中有許多檢查。太太可以抽血測基礎荷爾蒙數值、安排輸卵管攝影了解輸卵管暢通與否、陰道超音波檢查子宮卵巢是否有囊腫肌瘤肌腺症等問題、也可安排子宮鏡,或必要時會有診斷性腹腔鏡檢查。
先生來生殖醫學門診,首先我們會安排
✅#精液檢查
一般檢查前需要有2-5天禁慾,先生可自行取精,取出後於 #室溫 下一小時內送至實驗室,以待後續分析。
注意事項如下👇🏻
⚠️取精過程請勿使用保險套(因含有殺精劑)
⚠️勿用保冷袋冰送,這樣的檢體無法進行檢驗
若希望在院所直接取精也可以與醫師溝通,安排預約取精室,就可以將最Fresh 的精液直送實驗室分析。
精液分析看似單純,但可提供許多資訊,畢竟精蟲數量、活動力好壞、型態外觀異常率都與是否能順利懷孕相關,其他例如液化時間長短、是否有發炎物質等,都可為醫師提供許多參考資訊。
國際男性精蟲標準又是如何?附表是WHO精液檢查標準值,WHO的正常精液標準中, 精子形態正常率超過 30%即為正常,判斷標準相對寬鬆。
但在生殖胚胎實驗室中,我們通常採取較為嚴格的判斷標準,根據 kruger所使用的「strict criteria」,精子型態正常率需大於 14%,才為標準。因正常精子形態小於 14%時受精率就會受到影響,而一旦小於 4%,傳統試管嬰兒療程受精率,也可能下降至不到10%,而需要搭配顯微注射技術。
實際上,精液分析只是檢查第一站,男性不孕症評估項目有許多,詳列如下:
✅#過往病史詢問:
結婚多久?避孕多久?是否受孕過?是否做過相關檢查或是治療?性生活方面概況?感染史?手術史?職業(高溫或化學、輻射之暴露?)及生活型態(抽煙喝酒藥物飲食睡眠)等。
✅#理學檢查或身體檢查
包括男性身高、體重、整體外觀的評估(是否可能染色體問題?比如Klinefelter's syndrome (47XXY))以及睪丸大小、是否萎縮?是否可能染色體異常?位置以及有無其他異常或感染?有無常見的精索靜脈曲張?甚至門診也常見也有先天性無輸精管(CBAVD, CUAVD)的情況。
一般來說,理學檢查會由泌尿科醫師安排,需要時還可搭配陰囊超音波等檢查。
✅最後就是 #抽血項目
搭配前述許多檢查,如果發現精蟲數量稀少活動力很差或是型態異常率很高(Oligo-astheno-teratospermia, OAT)或是所謂的無精症(Azoospermia)即完全檢驗不到精蟲,醫師會安排抽血💉做 #荷爾蒙檢查。
荷爾蒙檢驗項目包括:
1️⃣促濾泡刺激素(FSH)
2️⃣黃體激素(LH)
3️⃣泌乳激素(PRL,prolactin)
4️⃣雌性素(Estradiol)
5️⃣雄性素(testosterone)等。
這些荷爾蒙的過高或是過低,可以協助醫師評估精蟲狀況不好,或無精症的原因,可能是原發性睪丸衰竭,或中樞神經系統刺激造精功能等問題。
以上是常見的男性不孕檢查項目,事實上還有其他例如染色體檢查,及診斷性睪丸切片(用針刺入採樣)等,種類繁多,詳細歡迎大家來門診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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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殖醫學博士朱伯威醫師
#男性備孕可先找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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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長,值得我的朋友們耐心看完:
我看到好姊妹傳的這則人性大愛与感恩慈悲的故事……
我無法查證,但是,也不需要查證,就是值得傳頌的生命謳歌!
一切的不滿和怨恨都「什麼也不是」!
因為一次意外的走失,3歲女孩肖佳慧被人口販子拐走,由南昌教師家庭的嬌嬌女變成湖南衡南農村一對貧困農民的養女。直到17歲,她才終於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她用了6年時間,試圖把養父和從前的苦難從記憶中抹去,卻驚聞養父已身患惡性皮膚癌,生命危在旦夕。在養父的生命絕地,她毅然放棄在美國伯克利大學唾手可得的博士學位,出征日本,去挑戰一個幾乎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題。
最終,一種將高分子材料應用於抗癌藥物的科研項目取得重大突破,引起了學界轟動,被日本著名醫學專家稱為“最耀眼的醫學奇跡”,這種抗癌方法的最大受益者是皮膚癌患者,而論文的撰寫者肖佳慧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以下是肖佳慧的自述——
01
2010年3月14日那天,是我人生的拐點。在衡南縣一中讀高三的我正在上課,老師突然走過說:“肖佳慧,你爸來了。”我極不情願地走出教室,沒好氣地問:“你來幹嘛?”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慧慧,你爸媽來找你了。”
我一愣,顧不上跟老師請假,便激動地向大門飛奔而去,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播……
來學校找我的人其實是我的養父,他叫肖建新。從我能記事起,我就與養父肖建新和養母肖麗平一起,生活在湖南衡陽三塘鎮文村。
這是個非常貧窮的小村,整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靠種紅薯和花生為生。
5歲那年的一天,水塘對面的蔣家奶奶神色緊張地趕過來,跟正在刨花生的養父耳語了幾句。養父聽後,連忙扔下鋤頭,將坐在地上玩耍的我夾在腰邊帶回了家。
當晚,便和養母急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出門了。我稀裏糊塗跟著養父母到了東莞,整整5年,養父母連春節都沒有回去過。因為年幼,我對全家這次奇怪的遷徙並不在意。但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只要有同鄉從老家過來,養父母就會緊張地拉著人家打聽什麼。
我小學四年級時,養母不幸遭遇車禍喪生。她去世後,養父一個人實在無法又上班又照顧我,只好重新帶著我回到了文村。
沒有養母操持家務的日子,養父既當爹又當媽,他每天忙完地裏的農活,又匆匆趕回家給我做飯。
晚上,我趴在家裏最亮堂的桌邊做作業,養父在旁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幫我補衣服、縫襪子。他用粗大的手指捏著鋼針,笨手笨腳,不是把袖子連到前襟上,就是把扣子縫到了衣服裏邊,手指還經常被針紮出了血。
看到養父為我忙裏忙外,我過意不去,要學著做家務。養父卻毫不猶豫地阻止了我:“你只管好好讀你的書,這些活兒爸幹得了。”養父最驕傲的是我一直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每當我考了100分,他總是笑得無比舒心,臉上的皺褶也舒展開來。
看上去蒼老的養父其實才40多歲,正值壯年,不少人勸他再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但養父一概回絕了。
有一天,鄰居李叔叔來找養父喝酒,我在隔壁小房間做作業。兩人大概喝多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李叔叔給養父介紹鄰村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養父不同意。
他說:“多兩個人得多添兩張嘴,我哪里養得活?”李叔叔說:“可你需要個女人呀!不行讓慧慧別讀書了,女孩家讀那麼多書幹什麼?”養父的語氣陡然加重了:“那怎麼行?慧慧這孩子聰明,是個讀書的料,不能耽誤在我手上。”
李叔叔帶著醉意說:“我知道,你是覺得對不起慧慧她親爸親媽,早知道當年他們來的時候,你就把孩子還給他們,這樣你和麗平也不會跑出去打工,麗平也不至於死在外面……”
李叔叔的話讓我的腦袋轟地一聲,兒時片斷駁雜的記憶、村民們平時對我的竊竊私語、還有那次奇怪的舉家遷徙頓時在我腦海中連綴起來……
我連哭帶喊的追問把養父的酒嚇醒了,他不得不告訴我:8年前,一直沒有生育和他和養母從外地一個人販子手中,以2000元的價格把我買了下來。我5歲那年,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通過什麼管道,竟然找到了文村,蔣家奶奶發現後,趕緊報告了養父。於是,他和養母帶著我連夜逃到了東莞……
這一切讓11歲的我無法承受。我哭著沖出門,把養父的呼喚拋在身後。
兩天后,養父從一個樹洞裏找到了又冷又餓的我。他的臉上寫滿自責,不知是責備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還是責備自己不該告訴我這個秘密。
02
我與養父之間從此豎起了一道高牆。一想到他付出了區區2000元錢,便把我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讓我和他們都飽嘗親情流離之苦,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更可恨的是,在我有機會重新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時,他竟自私地把我藏了起來!我在日記中盡情渲泄著自己的情緒,養父在我筆下成了一個殘暴、無知、可怕的暴君……
我無數次在夢中想像親生父母的樣子,並開始有意向村裏人探聽我的身世。或許因為事情已過去多年,村裏人不再顧忌,他們說我的父母帶有江西口音,看上去像是知識份子。想到自己或許再也見不到他們,我心裏便湧起深深的悲哀。
因為內心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變得沉默寡言,還總是無緣無故地朝養父發脾氣。
明知家裏的經濟捉襟見肘,可我卻故意嚷著一會要吃燒雞,一會要喝可樂。為了博得我的高興,養父總是會從兜裏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無條件地滿足我的無理要求。
我再也沒有叫養父一聲“爸爸”,把所有的苦悶和怨恨都發洩到了書本上。小學畢業後,我考上了鎮上的初中,聽說可以在校住讀,我暗自高興。
但正因為如此,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水漲船高,養父靠種地的收入明顯不夠。為了讓我能讀上書,養父去了鄰村一個瀝青加工廠熬制瀝青。這個活兒又髒又累,危險性也大,一般沒人願意幹,但養父願意。
可是,每次他渾身帶著刺鼻的瀝青氣味回家時,我總是嫌惡地躲開。
我每次週末回家,都是養父最高興的時刻。他興奮地跑前跑後,把我最愛吃的涼粉、炒豌豆一樣樣端出來,小心翼翼地守著我吃完,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可我對他這種近乎謙卑的殷勤卻並不領情。
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家,正看到養父拿著我那份得滿分的試卷,得意地給鄰居李叔叔看。我急了,一把搶過來,沒好氣地說:“以後別亂翻我書包!”養父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臉一下子紅了。
12歲那年,鄰居李叔叔的妻子來到我家,給我帶來了女孩子的衛生用品,還給我講了一些生理常識。當得知是養父讓她來的時,我覺得又羞又惱,為此又好幾天不與他說話。
2007年,我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衡陽市最好的高中——衡南縣一中。其實,很多人都勸養父別再讓我讀書了。他們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一個拐來的女兒,能嫁人生子,幫著養老送終就行了,何必賠上老本?甚至有人對養父說:“你就不怕她翅膀硬了,飛跑了?”可養父什麼也沒說,不聲不響地賣掉了家裏的一頭豬,還又找了一份分揀醫療垃圾的辛苦活兒……
養父不知道,我學習如此努力,就是為了能考上外地的大學,徹底離開他。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高中即將畢業時,我的親生父母來了!
從學校到家,3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天卻顯得那麼漫長。我沖進家門,一對穿著打扮都很體面的中年男女立刻站了起來。我一眼就看出,自己飽滿的額頭和白晰的皮膚與那個中年女子如出一轍。
她走過來,輕輕拉起我的衣領,看到我頸後的一塊橢圓形胎記,便緊緊抱住我:“孩子,你真的是欣欣,媽媽好想你啊……”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踏實,在她的懷裏淚雨滂沱。
父親從黑色皮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進養父手中說:“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欣欣的養育,我們想今天就帶她走,她的戶口和轉學手續我們會替她辦的。”養父把信封重新塞回父親手中,囁嚅著說:“我啥也不要,就想要你們給我留個地址。”父親猶豫了一會兒,便寫給了他。
養父轉過頭來對我說:“閨女,你在這個家受委屈了……
回去後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我沒有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03
我的新家在南昌的一個教師社區,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一名護士,我還有一個比我小7歲的弟弟。一回到家,我就恢復了我原來的名字:施雨欣。
從與父母的交流中,關於我的片斷漸漸被拼湊得完整:3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出門買菜,一眨眼我就不見了。母親急得發瘋,只好報了案。
兩年後,在南昌市公安局一次集中打拐行動中,一個人販子落網,從他的供述中,民警瞭解到我可能被賣到了湖南衡陽,並告知了我的父母。
他們不辭辛苦地在衡陽的每一個縣市尋找,終於聽說文村有人收養了一個與我十分相像的小女孩。
可當他們趕到文村時,就被蔣家奶奶發覺了,她認為養父出了錢,孩子就該歸他,於是便通風報信,養父和養母帶著我落荒而逃。
雖然沒能找到我,但父親卻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塞進了養父的老屋裏,從此後就再也沒有換過電話。從東莞回到文村後,養父發現了父親留下的字條和電話,便把它們藏了起來。
2010年3月的一天,父親居然接到了養父打來的電話,於是,我們一家終於得以團圓。
得知是養父主動給父親打了電話,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想,或許是看到我的叛逆,他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留住我了?或許他希望親生父母能給我一個更好的未來?我無暇揣測養父真實的意圖,只顧貪婪地享受著錯失了15年的親情。
母親給我買了各式各樣的新衣服,我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粉紅色的睡裙,還擁有了安靜整潔的小臥室。
我把從養父那裏穿來的寒磣衣服統統扔進了垃圾箱,同時把對文村,對養父的記憶努力刪除。
我回家沒多久,就收到來自衡陽的一個包裹,裏面是曬乾的枇杷核。我從小患有支氣管炎,一到換季就咳嗽,養父帶我找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治好。
後來一個老中醫用野生枇杷核曬乾後煮水給我喝,非常有效,於是每年養父都會到處尋找野生枇杷。
我拎起那包枇杷核就扔進了垃圾箱,因為我已經有了母親從醫院開回來的進口止咳藥,不再需要這黑乎乎的枇杷核了。
父親把我安排在南昌最好的中學插班讀高三,我優異的成績讓他們大跌眼鏡。得知文村的女孩從沒有一個能初中畢業時,母親感慨地對父親說:“欣欣在這一點上還很幸運的,她的養父沒耽誤她。”父親摸著我的頭,若有所思地說:“難怪他反復叮囑我,要把欣欣安排到最好的學校讀書。”
2010年9月,我以620分的成績順利考入四川大學高分子材料專業。2014年,我從川大畢業,並申請到了美國伯克利大學相同專業的全額獎學金。
當飛機沖上藍天時,我知道,自己嶄新的人生篇章就此掀開……
我很快適應了伯克利大學的生活。在圖書館查資料、在實驗室寫報告、週末時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乘“灰狗”長途汽車四處旅行,日子緊張而充實。
2015年4月,我還收穫了自己的初戀,男友是與我同一個課題組的英國男孩史蒂芬。
2016年6月,我與史蒂芬同時拿到了伯克利大學的碩士畢業證書,我們的愛情也瓜熟蒂落。參加完畢業典禮,我帶著史蒂芬回到南昌。
得知我帶回個“洋女婿”,而且倆人都是名校碩士,四鄰八舍都湧往我家,在一片祝賀和豔羨聲中,我有種揚眉吐氣、脫胎換骨之感,父親和母親熱情地招待著來客,眉眼之間洋溢著驕傲和舒心。
就在這種無比歡快的氣氛中,我聽到了關於養父的噩耗。
04
養父的噩耗來自我的老同學肖遠平,他是文村唯一與我一同讀到高中的同學,現在南昌工作。
聽我和史蒂芬聊完了我們在海外的見聞以及工作和學習情況後,肖遠平突然說起:“你父親……呃,你養父聽說病得不輕,好像是皮膚癌。”肖遠平的話在我心上落下一記重錘。
養父,這是一個被我抗拒和禁錮了多少年的詞。
我頓時想起,在瀝青廠打工的養父身上那刺鼻的氣味,分揀醫療垃圾的他,手指經常被刺破,紅腫潰爛,很久都不能癒合。
他患上皮膚癌,很難說與這些沒有關係。肖遠平說,自從我走後,養父一直孤零零地生活,他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家裏最好的花生一粒粒揀出來,最甜的紅薯乾一片片挑出來,或是四處尋找野生枇杷。
現在的野生枇杷越來越少,有一次采枇杷時,他失足從山崖上墜落,摔壞了腰椎,本來就彎的腰現在更彎了……
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養父掙來的血汗錢幾乎都用於給我上學、買書,可我對他卻沒有一天好臉色;他拼了命給我摘來的枇杷核,卻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心裏難過極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恥。
那天我像發了瘋一樣,喝下了一大瓶白酒,史蒂芬和肖遠平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晚上做了很多夢,在文村與養父生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進入我的夢境。原來我刻意封存這些記憶,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腦海。
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於從夢中醒來。眼光觸及之處,竟是臥室櫃頂上,父親給我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裹。我不在家這些年,養父仍然堅持不懈給我寄東西,每個包裹上都有他笨拙而工整的字跡。
在他的想像中,我一直在享用著他精心挑選的花生和紅薯乾,而且按時喝枇杷水。想像著養父寄出這些包裹時欣喜而期待的心情,我的心發抖了!
如果他知道,這些凝聚著他血汗的珍貴禮物,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的櫃頂發芽、長黴,他該有多麼傷心!
我這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竟然誤讀和忽略了養父多少真切樸實的愛:縱然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下我的行為是違法的,縱然他帶著我逃離我父母的追尋是自私的,但這麼多年來他給我的父愛卑微深沉,絲毫不比我的親生父親遜色!
面對拿自己的一切來愛我的養父,我對他的怨恨是多麼無知而冷漠!想到這裏,我放聲大哭……
第二天,我便把養父患病的事告訴了父母,並提出希望回文村去看看他。父母感到十分震驚,連忙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與史蒂芬一起踏上了開往衡陽的火車。在路上,我第一次把自己的特殊經歷講給史蒂芬聽,他握著我的手感動地說:“我美麗的中國姑娘,沒想到你有這樣曲折的經歷,我很佩服你的養父,讓我們一起為他做點什麼吧!”我點點頭,心已經飛往久違的文村……
6年過去,養父的土坯房更加破敗了。養父坐在門前矮凳上打盹,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皺紋,精神萎靡不振。當我輕輕喚了他一聲,他睜大眼,不敢相信似地:“慧慧?我沒有做夢吧?”我向他介紹了史蒂芬,養父手忙腳亂地給他拿凳子、倒茶,然後拉著我的雙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好像生怕他一鬆手,我就會再次消失。
我發現他露出的手臂上,有大片突起的黑色痣塊,邊緣已經紅腫潰爛。我心痛極了,要捋起養父的袖子仔細查看他的病情。
可他卻急忙把手縮進袖子裏,不安地說:“慧慧,嚇著你了吧?你放心,醫生說這不傳染的。”在我的面前,養父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塵埃裏,可他的愛卻在塵埃裏開出花來,是那樣鮮豔、奪目。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養父,哽咽著說:“爸,對不起!”
05
我當晚給父親打去電話,想將養父帶到江西治病。父親沉默良久,緩緩說:“孩子,我和你媽媽也曾經怨恨過你的養父,畢竟他讓我們苦苦多找了你12年。
但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漸漸看到了很多讓我們驚訝的優秀特質,也意識到你能遇到這樣的養父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們也看出你對養父有怨恨之情,希望你能原諒他,但這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了感恩。
所以,爸爸媽媽鄭重表示:支持你的決定!”父親的一番話讓我放下了全部顧慮,我第二天就帶著養父踏上了開往南昌的火車。
在南昌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復查結果更不樂觀——惡性黑色素瘤,已經發展到中晚期,局部擴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手術。我不敢有半點怠慢,把自己在美國讀書時節省下來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的5萬元積蓄全部取了出來。
7月13日,養父進行了手術,切除了病灶部位,但為了徹底清除體內癌細胞,養父還有漫長的化療過程。
進行了2期化療後,養父體內的癌細胞得到了控制,但他的身體也變得更虛弱,一絲冷風都能使他再次發燒、昏迷。
醫生惋惜地表示:目前抗癌藥物都不能實現靶向治療,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殺死人體自身的健康細胞。對於復發程度非常高的惡性黑色素瘤,手術的預後並不理想。我失聲問道:“最長能有多長時間?”醫生遺憾地回答我:“五年。”
養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後,他努力地笑笑,啞著嗓子說:“閨女,托你的福,我有生之年能住在這麼漂亮的房間裏。”我強忍眼淚,握住養父乾枯的手,恨自己讀了這麼多年書,卻對他的病無能為力。
暑期就要結束,導師催促我和史蒂芬回到美國攻讀博士學位。此時高昂的醫藥費和藥物的副作用也讓養父對治病失去了信心,他收拾了衣物,想回文村老家了此一生。
一時間,我不知如何是好。
06
看到我左右為難,我的父母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們打算把養父接到家裏,負擔他的醫藥費,並照顧他的生活。
養父握著父親的手,慚愧、感激得說不出話來。父親卻誠摯地說:“我們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培養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多年來的隔閡終於冰釋,濃濃的親情包圍了每一個人。
回到美國後,我和史蒂芬一起,在課餘不懈地尋找治療皮膚癌的方法。我瞭解到,三藩市大學醫學中心曾用自身病毒製成的疫苗進行皮下注射,效果並不明顯;而德國一家醫院採用干擾素治療,其副作用幾乎與放療化療相同。
2016年9月,我終於發現一條讓人振奮的消息:日本東京大學工學部sakai研究室正在進行一項關於抗癌藥的研究,希望找到一種高分子材料包裹住抗癌藥,實現藥物全程監控和定向釋放。
一旦找到這種材料,就能很好解決藥物無法直達患處的難題,大大減少抗癌藥的副作用。研究報告特別指出:這種研究成果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皮膚癌患者。
我不正是高分子材料的研究者嗎?如果我能親自參與這項研究,不就有更大的希望拯救養父嗎?這一想法讓我熱血沸騰。
但史蒂芬卻提醒我:sakai研究室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研究儀器,積聚著來自醫學、器械、材料、化學等各學科頂尖人才,他們能否接受我的申請,還很難說。即便sakai研究室接受了我,在這個領域做出成績也非常難,拿到博士學位說不定要花費五年、八年、甚至十年。
史蒂芬說得沒錯,選擇去日本,就意味著放棄我在美國的學術坦途。而面對不可預測的未來,我和史蒂芬的愛情也面臨考驗。兩條路擺在我面前,我必須作出選擇。
經過三天三夜痛苦的掙扎,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因為我和史蒂芬還年輕,未來還有許多選擇,而對養父來說,這也許是我為他的生命作出的最後一博。
我找到導師,把自己面臨的困境講給他聽,並為不能繼續讀他的博士而表示歉意。沒想到,導師聽了我的話後,不但願意放我走,還破天荒地為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有了這封份量很重的推薦信,我加入sakai研究室的申請順利獲批。
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天,我興奮地給養父打了越洋電話,我知道他根本聽不懂我的專業術語,但他肯定聽懂了,這個曾經叛逆的女兒要救他。他哽咽地說:“閨女,謝謝你……爸有你,真是福氣。”
有了養父的病作為動力,我到sakai研究室報到後,就準備大幹一場。但困難卻來了:這個綜合研究團隊根本沒有導師指導,所謂研究,就是各個專業的精英自行組合,研究成果經過整合後定期公佈在網上,共同推動專案的推進。
整個項目的公共資源就是一整套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設備,和一群專門做小白鼠手術的實驗員。作為新人,我根本不會使用這些儀器,也沒有固定合作的實驗員。
養父的時間不多,我只能靠自己。憑著一本日文辭典,我苦苦研究這堆陌生的儀器。好在我足夠努力,兩個月後,就掌握了設備使用方法。
於是,我開始嘗試尋找一些能發光的材料來包裹藥物,這樣藥物就能在進入體內後做到全程監控,定向釋放,減少對身體的副作用。這種設想其實早就有人實驗過,但每次小白鼠試驗做出來的資料總是不穩定。
我通過反復研究和論證,堅信發光體材料一定能行,只是我需要一名技術嫺熟的實驗員來配合我。為此,我找到了蘇珊,她是實驗室最棒的小白鼠手術專家,無數頂尖成果的白鼠實驗都是出自她之手。
一聽要做發光體材料實驗,蘇珊就表示了反對。她說:“研究室的許多人都嘗試過這種材料,他們都沒有成功,我不願意浪費寶貴的實驗資源。我想你應該挑選一種新材料,即使不成功,你也可以寫一篇不錯的學術論文。
”我告訴蘇珊,我來研究室,不是為了一紙博士文憑,更不是為了發表光彩照人的學術論文,而是為了萬里之外一個病床上的老人——我的養父。
聽我講了我與養父的故事後,蘇珊把手按在胸口,感動地說:“施,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開始吧!”
令我感動又意外的是,史蒂芬在這個時候也申請加入了sakai研究室,並成為了我的助手!史蒂芬的加入,無疑對我是極大的鼓勵和幫助。
2016年12月,尋找發光體材料的龐大實驗工程啟動了。我和史蒂芬先後試驗了一千多種材料,除了吃飯和睡覺,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我不時給養父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幹得不錯,他說他身體也好多了。母親私下告訴我,養父的身體情況其實並不好,只是為了怕給我增加壓力才強顏歡笑。
原來我和養父是在互相安慰,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陡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或許上天也在眷顧我多災多難的養父,2017年11月23日,一種能發光的高分子納米粒子在小白鼠身上實驗成功了!
在顯微鏡下,我們用高分子材料把抗癌藥包裹成直徑僅有幾十納米的顆粒,注射到小白鼠體內。我們從儀器中清晰地看到,這種能發光的高分子微胞進入血液後,藥物運行到癌變部位時就從血管滲出,滯留在癌細胞附近,連續發揮藥力。
24小時後,癌細胞有了明顯減少,而其他具有免疫功能的細胞沒有明顯變化。為了保險起見,同樣的實驗又在不同的200組小白鼠個體上,進行多輪迴圈實驗,效果仍然十分理想。
這意味著:一種極具臨床意義的新的抗癌方法即將產生!我與史蒂芬緊緊擁抱,淚流滿面,我知道:養父有救了!我迫不及待地脫下無菌服,跑出去打電話。
當我的父母和養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養父泣不成聲,只會不斷地說:“閨女,謝謝你。”
2017年12月,我的學術論文發表在世界頂級學術期刊《CELL》雜誌上。這項研究成果在學界引起了極大反響。而我也因此被破格提前授予東京大學醫學博士學位。
但我來不及考慮這項研究成果能為自己帶來多少榮譽和獎金,我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讓養父享受我的研究成果!
2018年1月,我負責的這個專案通過了sakai研究室的論證,進入臨床試驗階段,需要徵集皮膚癌志願者進行試驗,我當即替養父報了名。
2月12日,我把養父接到了日本。經過無數次放療、化療,養父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當我與助手一起,把已經處理好的實驗用生物製劑緩緩推進養父的血管時,內心仍有一絲不安,生怕實驗出現什麼意外。
令人欣慰的是,意外沒有發生,抗癌藥物按照我們預期的效果,在養父身體中產生了良好的反應。通過72小時不間斷地監測,養父身體中癌細胞數量下降了20%,正常細胞對抗癌藥物的反應不明顯。
這就意味著:養父向完全康復邁出了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接下來再有幾個療程,將有希望完全清除體內的癌細胞!
養父安寧地睡在病床上,我靜靜地守在他身邊,一如當年我生病時,他夜以繼日地守望著我。望著他飽經滄桑的面容,我的淚水潸然而下。
或許,養父這一生都在用他自己來成就我:他的精心呵護培養,讓我這個“被拐來的女孩”獲得了上學讀書的機會;我對他的怨恨,成了奮發讀書的動力;而他的病痛,竟然激發了我挑戰世界性難題的勇氣,意外地登上了以往不敢企及的醫學高峰!
養父就是故鄉、巍巍大樹……
顯微根管治療保險 在 半路出家軟體工程師在矽谷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美國住院住院兩晚: 天價醫療帳單及後續帳單協商
在美國生活,許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醫療保險很貴、看病不容易。 我剛來美國讀碩士的時候,和一位美國白人同學聊天, 她提到她的牙齒那時候很痛不舒服,但是因為她沒有牙科的保險, 所以也只能買止痛藥來吃。 從台灣來的我那時候很不能理解為什麼不能就買保險並去看病就好了, 我和她說在台灣使用健康保險去看個牙齒一次只要大概美金 $5 , 許多簡單的牙科治療收費也很合理, 她邊撫著痛牙的臉頰,邊和我說她好羨慕, 她從脫離父母的保險以來, 沒有牙科的保險好多年了。
在美國工作的話, 一般公司也都會提供健康保險,美國健康相關的保險分為 3 種: 一種是看各式疾病的 health insurance, 舉凡感冒、頭痛到各式家醫科、或是各種專科相關的疾病及檢查都是這個保險所給付。 第二種是牙科 dental insurance, 各種洗牙、補牙、及牙齒相關問題, 都是需要用到牙科的保險。 第三種是眼科 vision insurance, 檢查視力、眼睛的各式問題、以及眼鏡、隱形眼鏡的配戴, 都是要用到眼科保險, 大部分公司對於員工自己的保險費用都有一定金額補助, 而以矽谷大公司來說, 很多時候會全額給付員工的 health insurance 保險費用、而牙科及眼科也都補助很大比例。
2017 年時我和我親愛的老婆分別在 Facebook 及 Tesla 工作, 為了花費最少健康保險費用,我們都是各自和各自的公司健康保險。在平常沒有任何健康大問題或是重大事件時候, 這樣是最省錢的作法。 然而我們在那年懷上了我們的女兒, 需要做許多定期檢查。 而且在 2017 年底的時候,在我們參觀醫院產房的時候, 因為當天稍早好像有疑似羊水漏的跡象, 我們便也在當天臨時預約醫生檢查一下。
沒想到不檢查還好, 一檢查醫生就說羊水已經漏了, 在那時候寶寶還沒滿 32 週的狀態是很危險的, 因為有漏就代表隨時可能會感染, 而且寶寶隨時會出生。 我們一聽都慌了, 我們原本計畫當天參觀醫院完後要去買嬰兒床, 沒想到寶寶有可能比床還早來!
我們不死心的詢問醫生是否有其他的可能性, 醫生說從顯微鏡下看到的的確是羊水, 他已經執業近 10 年了, 可以肯定, 因為寶寶不到 32 週, 強烈建議我們立刻住院監控檢查,準備寶寶隨時到來。 我們雖然不甘心, 但也只能辦了住院手續, 親愛的老婆被推入病房後就被接上各式儀器監控她和寶寶的心跳及各種數據。
在住院一開始的時候, 婦產科醫師、小兒科醫生都來了, 和我們解說寶寶可能在任何時候出生、因為不足 32 週, 所以一出生就要把寶寶帶去寶寶的 ICU (加護病房) 到寶寶 36 週才可以出院,我們有可能會都會生產完出院了, 寶寶還要在醫院一陣子。 而緊接而來的是各種點滴注射、超音波檢查、打針及其他檢查, 在超音波檢查的時候,檢查人員並沒有看到羊水減少很多的跡象, 我們就在疑問及驚魂未定的狀態下度過醫院冷冷的第一晚。
第二天早上, 是一位不同的婦產科醫生前來, 在看了我們的報告後, 也說了和第一位醫生類似的言論, 我們詢問了是否有不同的方式來確認羊水是否有漏的問題, 她建議了使用化學試紙的驗證。 在使用了化學試紙測試之後,發現是 nagative ,沒有羊水的跡象。 新的測試是否定的讓我們很困惑, 親愛的老婆為此已經挨了好多針,並且很難受的一直要帶著檢測自己及寶寶心跳的檢測近一天,這些折磨是第一天的醫生誤診造成的嗎?
因為兩個檢測結果相反, 第二天的醫生還是希望我們持續治療及檢查,到隔天再看情況。 第二天餘下的時間我們就在困惑中度過。 在第三天早上的時候,來了一位婦產科的主任醫生, 他了解了前 2 天的狀況後, 決定來再做一次檢查。
而他再次用顯微鏡來看新取下的樣本後, 最後判斷是否定的, 我們平白無故擔心受怕了大概 48 小時後,終於可以安心寶寶不會立刻出生了。 婦產科主任認為應該是第一天的醫生誤判了,也宣布我們可以當天收拾好就出院回家。
我們回家兩週後,寶寶還沒出生, 醫院寄來帳單, 我們不看還好, 一打開就看到了天價的帳單, 住院 2 個晚上, 住院費用 9 千多美金, 各式檢查、點滴、及藥劑的費用差不多 5 千多美金, 總共加起來大概近 1 萬 5 千美金 (折合台幣大概 45 萬),大約5 千美金要我們自己負擔, 剩下的部分保險給付 1 萬美元。
美國的保險一般看病會有一個 Copay, 就像是掛號費一樣, 而一年有一個 out of pocket 的額度,是一年最多有可能會需要付出的費用。 親愛的老婆當時的保險一年 out of pocket 就是 5 千美金, 而我們住院的費用就是要付出所有的應付費用, 剩下的保險才會給付。
我們看到帳單很沮喪, 在我們參院醫院的時候, 醫院人員告知我們的保險在生產住院的時候, 一天的費用大概是 3 百 美金。 沒想到這次的帳單竟然一天是大概 7 千多元,和我們被告知的差距天差地遠。 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住院折磨都是一開始的醫生誤診造成的, 如果沒有一開始的誤診的話, 我們也不用經歷所有的擔心受怕、親愛的老婆也不用在醫院冷冰冰的病房挨針打點滴及做檢查。
美國的醫療一直被人詬病的問題就是很不透明, 很多時候去醫院看病, 醫院的人員也沒辦法告訴你可能的收費是多少。 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每個人的保險都是不同的, 就算用的是同樣的保險, 不同公司的保險給付的額度也有所不同。 舉例來說, 我和我親愛的老婆都是用 Kaiser 保險, 一個加州擁有自己保險及醫院的系統, 我的公司的保險每次看病的 copay 是 $10 美金, 而我親愛的老婆的保險看病 copay 是 $20 美金。 在各式醫療行為的保險給付也都有差距。
因為醫生有誤診的關係, 我就開是研究大家都是怎麼樣處理這樣的狀況。 以下就是我的處理程序:
1. 首先打電話和保險公司,因為親愛的老婆那時候快要生產了, 所以希望我來處理這件事情, 要保險公司提供授權的文件, 讓我們簽名寄回去授權我就這次事件來代表她和保險協商。
2. 要求保險公司對於帳單開立 itemized receipt, 對於每一項收費都明確的寫出來收費的原因及金額。 有許多人收到天價的帳單, 要求開立 itemized receipt 就會發現醫院可能廁所衛生紙收費 $20 美金, 提供的餐點收 $100 美金之類的離譜帳單。 有細項後的協商會比較容易溝通。
3. 和保險公司申請上訴。 每個保險公司應該都會有專門的部門及專員來接受。 我們的理由是一開始醫生的誤診, 因為後來的醫生都沒有看到羊水的痕跡, 婦產科的主任醫生也認為是誤診。
開始上訴後我們就只能等待, 我不時的會打電話詢問進度, 但得到像是開始受理案件、開始調查報告、等待諮詢委員開會討論等等。 而上訴是有時效的, 好像是案件上訴的 45 天內要有結果, 而且結果出來後是沒辦法再上訴的, 如果我們上訴失敗的話, 最後就是要付 $5000 美金的帳單。
我的上訴專員在上訴期限最後 2 週時好像和我在玩躲貓貓, 每次我打電話去詢問的時候, 她都不在, 我每次留言詢問, 並請她回電, 她都沒有回覆。 有回覆的時候也說還在等待諮詢委員的結果,有消息會再打給我。時間很快就到了上訴期限的最後一天早上, 我又打電話給專員, 她還是沒有接。 到了下午 1 點的時候, 我受不了打到 Kaiser 一般客服, 並請她幫我轉接我的專員, 這樣才通了。
專員在看了我的上訴報告之後說, 因為第一位醫生的報告顯示有羊水的跡象, 所以要我們住院, 其他委員看報告也覺得沒問題, 所以我們的案件在下午 5 點就會結案, 駁回上訴。
聽到她的解說之後我立刻爆發, 我當初的上訴報告的理由就是第一位醫生的報告判讀有問題, 第二位及第三位醫生的報告都是反駁第一位醫生的, 沒想到專員的調查根本沒有去看後來醫生的報告。 我要求她聯繫最後讓我們出院的婦產科主任, 來確定我們的報告及狀況, 她還很不願意的說這個時間她聯絡不到那個主任醫生。
我親愛的老婆那時候在我旁邊聽到這個說法也是理智斷線了, 我們覺得這個專員根本沒有做好她的工作, 於是我們要求和她的直屬上司講話。 她一開始還很不願意, 在我們說如果不幫我們轉接的話,我們就要申訴她失職的事情。
在經過了蠻長的等待後, 她的上司終於來和我們通話了, 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 3 點, 只剩下 2 個小時就要截止了。 我和她的上司從頭講我們的狀況, 上訴沒有諮詢最重要的婦產科主任外, 專員也一直逃避沒有告知我任何狀況。 她的上司理解後自知理虧和我們道歉, 說會去聯繫主任醫生來做最後的裁決。 我們那時候很急了還要他不准掛上電話, 因為誰知道如果他掛上電話後拖了 2 個小時我們之後就求助無門了。 他原本還是堅持一定會給我們回覆, 但我們的上訴經驗讓我們無法相信他們。 我和親愛的老婆那時候要求他告訴我們他個人的手機號碼, 當下就打給他確認可以找到他之後才願意掛上電話。 他很不願意, 但我們很堅持,強硬的說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接下來就要申訴他的專員失職還有他也管理不當,造成我們的損失。 這時他才願意告訴我們他的手機號碼, 我們確認可以打通聯繫他之後才掛上電話。
到了下午 4 點 40 分, 我們正焦急的等待準備要再次打電話給上司的時候, 他回電給我們了。 通知我們說他們聯繫到了婦產科主任, 確認了他當初的報告及判斷, 我們是因為第一位醫生的誤診才住院的, 所以所有的醫療帳單都會一筆勾銷, 我們不用付一毛錢了。
在美國,有句話說只要有任何關於錢的事情, 都是可以協商的。 之前我的兩篇文章: "面試中談到錢怎麼辦? 問到你期望薪水如何接招?", "面試得到 Offer 薪水如何談? 三明治溝通法及最後簽約前的談判招式" 是探討找工作中的薪水談判。 生活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談判, 醫療帳單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很多時候醫院或是保險的帳單很不合理, 為了自己的荷包及權益, 就要積極協商來減低或消除應付款項。
這次的經驗我們另外的一個心得就是醫療保險, 如果能力許可的話, 最好買最好的保險, 像是我們現在全家所有的醫療保險都是跟著我, 一年保險費大概要近 5 千美金 ( 15 萬台幣),最多 out of pocket 全家是 3 千美金。 如果親愛的老婆自己保她自己的話, 因為她公司比較小, 保險費一年大概 3 千美金, out of pocket 自己一人就 5 千美金了, 而且她每次看病的保險給付也沒有我高, 平常如果都沒事的話我們自己分開保可能比較省, 但如果遇到了大的事件,她的醫療帳單就會高很多。
美國居大不易, 沒有保險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 在台灣的朋友有健保看病是很幸福的。在美國, 看個病住個院就會收到美金 5 位數以上的帳單, 如果沒有保險的話, 是可能生個病就要破產的。 當然因為保險制度的關係, 大家收到帳單最好也要詳細檢查,在必要時候不怕麻煩的協商,才可保障自己的權益。
大家有什麼重大醫療協商的經驗嗎? 歡迎留言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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