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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立醫療決定書word 在 葉郎:異聞筆記 / Dr. Strangenot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葉郎每日讀報 #一週大事版
─────────────────
「更能反映一個人真實樣貌的是我們
做出的選擇,而非我們擁有的才能」
——Albus Dumbledore
─────────────────
想不到這個句子在現實生活上真的有實用的機會:正所謂「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時局越亂,越能檢驗你日常做的每一個選擇是否能拉人一把,或是落井下石地把人進一步推往地獄裡去。
J.K. Rowling的性別分類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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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別人不一樣絕對不是壞事,那意味著你有足夠的勇氣做你自己」Luna露娜這個角色是整個哈利波特宇宙中最讓人有感的人物。在一個不斷討論血統背景的故事中,特立獨行的露娜至少在某些年輕讀者的蒼白人生中真的幫得上忙,提供他們投射自我的心理慰藉。
J.K. Rowling本人則比較沒有什麼幫助。
今年以來一再利用自己的社群帳號來挑釁跨性別者社群的哈利波特小說作者J.K. Rowling,本週再度正常能量釋放,大喇喇地拿出她的性別分類帽套在別人身上。當有人在討論如何在疫情過後建立一個對「有月經的人」更平等的世界時,Rowling緊咬「有月經的人」一詞,質疑有月經的人如果不是女人,難道還有別人嗎?「如果『性別』不是真的存在的東西,整個地球上所有活生生的女性等於也一起被塗銷了」她並祭出「恐X症」標準話術,強調她「認識跨性別者,也愛這些跨性別者」,但性別就是性別,把性別消除掉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
Rowling不是第一次發功。去年底一名學者因為在網路上鼓吹應該禁止任何跨性別者修改他們的生理性別而遭到研究機構開除,Rowling隨即在twitter力挺說:「你愛穿什麼都隨便你。你愛叫你自己是什麼都隨便你。你愛跟哪個成年人上床(只要他自願的話)都隨便你。儘管安心過你自己的生活。但憑什麼一個人出來主張性別是真的存在(不能改的)東西就要因此被開除?」
她的發言在過去一週激起了熱烈的討論:
1)「你的話正在傷害那些過去非常喜愛你文字的孩子們」網路上第一時間隨即出現這樣的聲音。
2)GLAAD同性戀反毀謗聯盟則呼籲大家把對於Rowling的負面情緒用在支持平權團體繼續努力之上。
3)LGBT音樂人King Princess批評Rowling沒有意識到作為一個白人、順性別女性已經得到遠多於跨性別者那麼多的特權和權力,而她竟然仍堅持摀著耳朵拒絕聽見那些每天都可能被謀殺、被毆打、被法律無視的族群的聲音。
4)LGBT自殺防治計畫Trevor Project則以哈利波特本人Daniel Radcliffe的名義發表聲明,強調「跨性別女性也是女性,而任何與該句話有違的說法不僅傷害到跨性別者的認同和自尊,也違背了比我和Jo(指Rowling)更有專業說話的醫療專家的認知」。他同時也向那些說從此再也無法享受哈利波特小說的粉絲致歉:「如果你在故事中找到任何有共鳴的段落,可以在你的人生任何時刻有所助益,那就是屬於你和那本書之間的神聖關係。我個人認為誰都沒辦法毀掉那個關係。因此那些故事對你有什麼意義它就是什麼意義,那些有的沒的發言污染不了那個意義。」
5)Emma Watson:「跨性別者說他們是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有資格過自己定義的生活,而不需要一直被別人質疑或指導他們應該稱呼自己是什麼。」
6)Rupert Grint:「跨性別女性就是女性,跨性別男性就是男性。每個人都有資格過著不受評斷地被愛的生活。」
7)Eddie Redmayne:「我無法苟同Jo(Rowling)的見解。跨性別女性就是女性,跨性別男性就是男性,非二元性是真確存在的事。我無法代表跨性別社群發言,但我確實認識到我那些跨性別友人和同僚都對於這種身份認同的質疑無比厭煩,而且這些質疑已經觸發暴力和騷擾。他們只想平靜地過自己的生活,是時候讓他們如願了。」
8)Evanna Lynch(飾演露娜):「光想像作為一個跨性別者並且學著接受這件事並好好愛你自己已經是一件充滿挑戰的事,我們作為一個社會完全不應該再替他們增添任何痛苦。」
9)Warner Bros.拗口的正式聲明:「過去幾週的事件加強了我們作為一個企業去正面面對社會議題的決心。Warner Bros.對於多元融合的立場是非常明確的,維持一個多元融合的文化對我們公司和我們的觀眾都是非常重要的議題。我們也看重這些在創作過程中充分與我們分享創意的創作者所產出的故事。我們同時也非常認同我們有責任呼籲所有人,尤其是那些跟我們一起工作的夥伴和接觸到我們內容的觀眾,促使大家能夠有更多同理心、能夠更理解每個社群和每個人。」
此外,曾推動過「End Period Shame月經並非恥辱」公益活動的英國品牌The Body Shop美體小舖拿出了他們當時特別設計、上面印有"it's bloody natural" 以及 "drop the P-word"字樣的帆布袋,裝入專門研究跨性別平權的美國學者Paisley Currah的書《Transgender Rights 跨性別權利》,快遞給you-know-who。
大軍包圍霍格華茲或被評為過度反應,但Rowling作為公眾人物一再地在性別定義上做文章確實是在替處境原本就很不利的性少數落井下石。
同一時間,《Orange Is the New Black 勁爆女子監獄》演員Asia Kate Dillon則為Rowling示範了如何在亂世之中努力幫上忙:
Dillon是美國主要電視網上第一個認定自己性別為Non-binary gender 非二元性別的演員,他不認為自己是女性,也不認為是男性,並且一直用they、them、their等詞彙自稱(JK Rowling表示崩潰)。他在電視劇《Billions 金錢戰爭》中飾演的角色Taylor Mason則是美國電視史上第一個非二元性別主要角色。該角色一直以來在SAG-AFRTA美國演員工會的SAG獎中一直報名的是「最佳男配角」獎項。
Dillon本週發表公開信給演員工會,呼籲他們廢除演員獎項的性別分類。他說我們從沒看到男導演獎、女導演獎、男編劇獎、女編劇獎,卻偏偏只有演員的表演必須以二元性別來區分他們的成就。這樣的分類過去是用來保障白人順性別女性的權益,但同時也讓其他性別多元者得到歧視。因此他今年在接獲演員工會邀請擔任評審時,決定以這封信向工會提出了改革呼籲。
一週份量的用行動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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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能反映一個人真實樣貌的是我們做出的選擇,而非我們擁有的才能」某校長說。
過去兩週的美國種族平權抗爭,也反過來促使新聞媒體和好萊塢用放大鏡檢視自己的成員和日常運作機制是否符合平權價值。
一直有美化蓄奴制惡名的奧斯卡最佳影片《Gone with the Wind 亂世佳人》,在受到《12 Years a Slave 自由之心》 編劇John Ridley直接點名批判之後,被HBO Max暫時下架,預計要再增加警語之後才會重新上架。另外長壽真人實境秀節目《Cops》也在32季之後被電視台腰斬,不再繼續訂購。該劇在1989年首播後一砲而紅,隨即吸引了全美各大警局爭相與該節目合作,藉以行銷警察形象。
紐約時報日前刊登共和黨參議員Tom Cotton一篇主張派兵鎮壓抗議民眾的投書,引發超過800名時報員工聯署抗議報社做法。紐約時報發行人A.G. Sulzberger一開始還力挺刊登該文的決定,但後來改口承認該文並不符合報社的標準。4天後紐約時報宣佈社論版主編James Bennet已經請辭,而且即刻生效。
該事件後,緊接著數位媒體Refinery29的總編輯Christene Barberich因被離職員工爆料對黑人女性的職場歧視作為而下台。Philadelphia Inquire的資深編輯則因為刊登一篇文章說不只黑人的命很重要,那些建築物也很重要,因而在爭議中下台。雜誌出版集團Condé Nast旗下的美食雜誌《Bon Appétit》總編輯Adam Rapoport同樣也因為被員工爆料對黑人女性歧視而請辭。
另一篇紐約時報專欄則把檢討的視線移向同屬Condé Nast的《Vogue》總編輯Anna Wintour身上。在這波種族抗爭剛開始的時候,Wintour曾發信給員工坦承該雜誌對於替黑人編輯、作者、攝影師和設計師創造更多機會做得遠遠不夠多。受訪的黑人離職員工多數都認為黑人在Condé Nast的出版事業中一直很難得到發展的資源和機會,經常被忽視甚至以「懶惰」的種族刻板印象被看待。這次曝光的美食雜誌總編輯惡行甚至包括要求史丹佛大學畢業的黑人員工去幫忙清理他的高爾夫球桿。作者同時認為Anna Wintour雖然過去也促成包含Rihanna等多位黑人女星登上封面,但仍然會下意識地展露了時尚業長期以來的種族刻板印象。比如LeBron James登上封面的時候就被安排白人女模和他一起模仿電影金剛的場面。過去曾有媒體統計過Anna Wintour用過的助理名單,發現她的用人策略完全就是一種白人權貴的陞官圖遊戲,十之八九都是白人權貴的子女。康乃爾大學畢業的《The Devil Wears Prada 穿著Prada的惡魔》作者Lauren Weisberger在這份名單中只能算是平民百姓。
上一次讓新聞和娛樂產業這麼緊張地砲口對內檢討的是先前me too運動期間。me too運動的經驗告訴我們這樣的檢討不一定能立即扭轉結構問題,但總是個採取行動的開端。
IBM則在種族爭議中示範了更直接果斷的行動:該公司執行長Arvind Krishna在一封給美國國會信件中,宣布該公司將立即停止所有臉部辨識軟體的開發並不再提供給任何客戶使用。「IBM堅決反對並絕不容忍使用臉部辨識技術(包括來自其它供應商的技術)用在大規模監控、種族分析、侵害基本人權和自由,以及其它任何違反我們的價值和信任透明原則的用途之上。」隨後,Amazon也宣佈將在未來一年內暫時禁止警方使用他們的臉部辨識技術Rekognition。
另外一個促成改變的行動來自超級英雄漫畫創作者:
Marvel超級英雄《The Punisher 制裁者》因為其暴力制裁犯罪者的形象而長期獲得軍警、暴力幫派和極右派人士的擁戴。英美軍人都會在身上使用制裁者的骷髏頭logo來裝飾自己,包含《American Sniper 美國狙擊手》電影中的軍人。最近幾週的美國種族爭議和民警對立中,更出現了底特律警察配戴骷髏頭徽章的畫面,甚至主張軍事鎮壓的Fox新聞台主持人直接戴了骷髏頭別針在節目上表態。制裁者的漫畫作者Gerry Conway向來反對軍警使用這個logo,甚至曾索性透過漫畫人物之口在劇情中傳達反對之意。他近日也向Forbes表示他創造這個漫畫人物從來不是為了代表「壓迫」的力量,「這個角色代表的是法治的失敗,是用來關懷那些深感自己被體制遺棄的人」。
近來有多名漫畫作者發出呼籲,要求Disney用侵權訴訟來制止警方使用制裁者logo。不過原作者Gerry Conway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他發起一個與Disney或Marvel完全無關的Skulls For Justice活動,鼓勵抗爭者穿上由黑人藝術家設計、帶有骷髏頭標誌的T-shirt,重新將骷髏頭logo與社會正義連結在一起。這才是讓右翼極端主義、暴力幫派和軍警成員徹底棄用制裁者logo的終極解法。
電影院的春天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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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電影放映產業的重啟原本是全世界同業密切關注的事件,無論重啟成功或失敗他們的經驗都將是地球上每一家電影院借鏡的對象。
然而中國政府的不透明的決策讓重啟變成一個撲朔迷離的巨大問號。三月底的電影院短暫重啟隨即遭到中國國家電影局的緊急喊停,之後官方態度一直曖昧不明。最近一次中國政府對電影院復工的表態是6月5日,據悉當天電影局發出通知要求全國電影院的開業必須統一時間安排,暗指不准像上次那樣個別偷跑。
本週一封聲稱由駭客組織Anonymous匿名者發出的信件中,也罕見地直接指名中國政府無視電影院員工的死活。很快地就有不幸事件佐證了這個強烈的指控。
中國博納影業本週三(5月10日)突然在微博發出訊息說集團副總裁黃巍已於凌晨逝世,享年52歲。中國導演賈樟柯也隨即轉發該訊息,並評論道「行業之悲」。黃巍的猝逝引發北京電影圈議論紛紛,並隨即傳出他是在辦公大樓墜樓,極可能是自殺。導演賈樟柯幾分鐘後的另一則貼文提供了一些線索:「應該考慮影院復工復產了......有的電影企業日虧損100萬,100萬影院業者需要生存啊」。
原本一直期待中國官方很快會宣佈讓電影院重新開門的放映業這兩天再度迎來噩耗:北京新一波確診案例湧現之後,北京市政府官員明確重申電影院目前不得開門營業。
太平洋的另一岸,美國的電影院重啟同樣牛步化。顯然因為電影院重啟速度不如預期,WarnerMedia昨天終於宣佈《Tenet 天能》將延後上映,原訂7月月17日檔期將改成重映Christopher Nolan的舊作《Inception 全面啟動》,並加映《天能》的片段做為暖場。但《天能》也沒有打算讓大家等太久,新的上映日期是7月31日,WarnerMedia也不敢拖延太久讓超級金雞母Nolan不開心。
《天能》稍稍倒退兩步後,Disney的《Mulan 花木蘭》將在7月24日成為電影院重啟後的第一部好萊塢大片。在此之前7月10日還有一部Russell Crowe主演的低成本驚悚片《超危險駕駛》搶先上映。對片廠來說第一名不是什麼值得搶的王冠,把錢賺回來才是。
因為停業蒙受巨大虧損的AMC電影院最近稱他們和Universal的關係有些緩和,但目前為止仍沒有安排放映該公司電影的計畫。雙方在電影院停業期間因為VOD空窗期的爭執打了一場口水仗。然而Universal這幾天又做出了令人挑眉的可疑動作:
《Knocked Up 好孕臨門》導演Judd Apatow的新片《The King of Staten Island》本週上映。發行商Universal原本預計採用《Trolls World Tour 魔髮精靈唱遊世界》的相同發行策略:在(僅剩還在營業的)電影院和VOD市場同步上檔,並且已經讓上百家美國汽車電影院預定檔期,甚至開始預售門票。結果上映前兩天Universal突然說讓電影院預定檔期純粹是「作業疏失」,該片並沒有要在電影院上映的計畫。該片因此會成為VOD獨家。在AMC電影院仍然繼續抵制Universal的情況下,Universal這種做法可謂大膽,因為他們等於明白宣示了輪到網路先演、電影院乖乖等空窗期的時代了。
電影院的春天回來之前,包含放映和製片業都只能想辦法自救。
導演Alejandro G. Iñárritu、Guillermo del Toro、Alfonso Cuarón、演員Salma Hayek 、Gale García Bernal和Diego Luna等多位出身墨西哥的影人以及將近50家製片公司本週就宣佈共同募款成立名為Sifonóforo的基金,用以幫助受到疫情影響的基層影視工作者度過難關。每個申請者可以得到2萬披索(約900美元)的紓困金。
Iñárritu在啟動記者會上說:「整套機制由我們所有發起人共同發想、討論出來,用以決定這個基金要幫助哪些人以及如何幫助他們。這也算是某種民主機制的委員會運作。雖然慈善募款都不是我們的專業,然而作為一個產業、作為工作夥伴、作為一個人,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在這種艱難時刻出來互相拉一把。」
|新聞出處|
6/8~6/14一週大事
New York Times Opinion Editor Resigns Following Backlash Over Tom Cotton Op-Ed(https://bit.ly/3cKrNxE)
J.K. Rowling Somehow Decides Now’s a Good Time to Double Down on Her Transphobia(https://bit.ly/2YcfJjD)
IBM will no longer offer, develop, or research facial recognition technology(https://bit.ly/2AUooiy)
Top editors step down as newsrooms grapple with race issues(https://bit.ly/3dZvGAB)
'Trans women are women': Daniel Radcliffe speaks out after JK Rowling tweets (https://bit.ly/3f7MntI)
HBO Max Pulls ‘Gone With the Wind,’ While ‘Cops’ Gets Canceled(https://on.wsj.com/2MISdp6)
博納影業副總裁黃巍今日凌晨逝世 享年52歲 疫情之下影視業太難了(https://bit.ly/2BTxGMu)
‘Billions’ Star Asia Kate Dillon Calls for SAG Awards to Abolish Gender-Specific Categories (https://bit.ly/2YnQj2x)
Alejandro G. Iñárritu, Salma Hayek, Guillermo del Toro Launch Fund for Mexican Below-the-Line Workers(https://bit.ly/2MTH2ds)
Can Anna Wintour Survive the Social Justice Movement?(https://nyti.ms/3hkwJgr)
The Creator Of ‘The Punisher’ Wants To Reclaim The Iconic Skull From Police And Fringe Admirers(https://bit.ly/3dZCAps)
‘Tenet,’ Expected to Signal Hollywood’s Return, Is Pushed Ba(https://nyti.ms/3hlzz4K)
Universal Pulls Pete Davidson and Judd Apatow Flick ‘King of Staten Island’ From Drive-Ins(https://yhoo.it/2Yz2Dgu)
預立醫療決定書word 在 蔡小雀宅妖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誰見荼蘼
事情的發生,通常是冰山底下不動聲色的巨大暗潮流動,等當事人發現的時候,往往已經被推向不可預測的方向了。
188天之前,她還是個社會上人人普遍艷羨的醫生太太,英俊有為的菁英丈夫是大醫院權威主刀的主任,收入驚人,住在大安區的電梯華廈,出入有名車代步,她自己本身則是做著非常『高雅』的行業,在幾家中等的時尚及女性雜誌上有個小小的專欄。
專欄的稿費不高,三萬多台幣的收入不過是讓她多買一兩件好點的大衣,可是現在,這三萬多元是她立身和餬口的根本。
溫宜坐在書桌前,對著筆電Word螢幕發呆。
不過,她開始考慮該去應徵7-11的工作了,雖然工時長、薪水不高,但勝在有付出就有收穫,不像寫稿,更不像婚姻……
這兩者都是聽著風光實則高危險且最容易泡沫化的『行當』。
「都是夕陽產業啊……」她苦中作樂地微笑了起來。
千怪萬怪,只怪自己入錯了行還嫁錯了郎,耽於安逸直到現實獰笑著狠狠踹破她安全溫暖保護殼的那一刻──
手機鈴聲響起,她過了好幾秒才想起要接。
「溫宜……」阿May喚了一聲,然後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她耐心地等待著,傾聽著。「嗯,我在。」
隱隱下意識裡,她知道她會聽見阿May要說什麼。
「我還是決定原諒他一次……後天的婚禮照常舉行。」阿May聲音低不可聞。
她當下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心裡覺得很悲傷,意識像是漸漸恍惚地飄遠了,飄到了高高的上空,透過大氣層俯瞰著這個被慾望與塵囂,喜怒哀樂和沮喪迷惘,熙熙攘攘左右妥協了的城市。
很年輕的時候,總覺得人就是要愛恨清楚,黑白分明,但時至今日,人們已經學會了在失望中尋找微弱的希望,從殘破的理想灰燼中撿拾還沒有燃燒殆盡一無所有的自己。
「……溫宜,我很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他哭著跪在我面前說他做錯了,他說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不會再對不起我……我一點都不相信他,可是,可是我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走開,和另外一個男人重新開始了……」阿May哭得很厲害,斷斷續續口齒嗚咽著也不知是在解釋還是說服自己。「可能換了誰都一樣,就像當初大家都以為莫謹懷是這世上少數碩果僅存的男神,以為他會愛你一輩子,你們一定會白頭到老……」
溫宜沒有心如刀割的感覺,胸口只剩下熟悉鈍鈍的痛,有些悶,有些空,並非不能忍,也許再過188天,她就什麼感受都沒有了。
她期待那天早日到來。
「阿May,只要妳覺得好,只要──」她頓了頓,目光黯淡,聲音卻很平穩。「妳覺得這樣最安心的話,就這樣做吧,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和交代的。」
溫宜沒有說『只要妳能快樂的話』,因為事情演變到現在,快樂已經成了最奢侈最諷刺的一件事。
可明明,兩個人就是為了能比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快樂,才會選擇再一起的,不是嗎?
不過世上顛三倒四的事情太多了,誰還有力氣去較真呢?
「溫宜,妳……不勸我想清楚嗎?」阿May鼻音濃重地遲疑猶豫問。
「我有什麼資格勸人呢?」她溫和地道:「我自己這裡都是一筆爛帳,最怕的就是給出建議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誰的婚姻不是一個賭博?妳決定賭這一把,贏了當然好,如果輸了也不過是跟現在的我一樣,只要命還在,什麼活法不是活?」
阿May目瞪口呆了好半會兒,想笑又有些難過。「溫宜……」
「如果妳選擇結婚,我會去參加婚禮,如果妳不嫁了,我再陪妳去『不醉』喝一晚。」她眼眶濕濕,卻微笑。「這是我所能做的,對妳最好的支持。」
「……好。」阿May又哭了,是感動,更是透著無可言喻的哀傷。
結束通話後,溫宜看著筆電螢幕,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入──
女人要再對自己好一點,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至少也為這世上那些還關愛著妳的人,假使撇開這兩點不提的話,那麼至少是還給自己那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權利吧!
為一個男人流盡一輩子的眼淚,已經是上一個世紀斑駁的畫紙了,在現今動盪流離失迷的時代,沒有人會稱讚妳癡心長情,只會問妳為何這麼蠢?
她打完最後一個字,email給女性雜誌社的編輯後,看著窗外暮色漸濃,這才感覺到自己肚子鳴叫如雷。
她幫自己煮了一碗放了把小白菜和荷包蛋的麵,拿出放進冰箱醃漬了兩天的蒜頭醋黃瓜,夾了一小碟子放在電視前的矮几上,坐在地板上背靠簡單的雙人沙發,慢慢吃起晚餐來。
天災……人禍……政治新聞……明星八卦……
最後是一則醫療新聞,那張十分妨礙胃口的英俊沉靜臉龐又出現在電視螢幕上,身邊擠蹭著好幾家記者同時搶著採訪他──
「……部長這次做的手術很成功,如果術後恢復理想的話,最快可以在下個禮拜出院。」他沉穩幹練地精簡說明著。
記者們紛紛七嘴八舌殷勤地追問著,溫宜果斷地撳下轉台鍵,看重播N 次的電影台都比看這段新聞好。
紫霞仙子美麗的眼眸緩緩落下淚水──
我的意中人是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我猜中了前頭,可是我猜不著這結局……
「嗤!」她眼眶發熱,全無猶豫地按掉了開關鍵。
不管千百年前還是千百年後,永遠有無數的紫霞仙子愚蠢的對愛情前仆後繼,最後命運叵測,結局難料。
沒有最傻,只有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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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莉醫師:割乳後 罹乳癌機率從87%降至5%
2013年05月14日16:04
現年37歲美國好萊塢女星安潔莉娜裘莉(Angelina Jolie),今日在《紐約時報》投書表示,為了降低罹患乳癌和卵巢癌的風險,進行了割除雙乳的手術。而裘莉也在文中提到,她的主治醫師向她表示,割乳後罹患乳癌的機率為從87%,降至5%。
另外,裘莉也提到,整個手術療程為時3個月,分為3階段進行。其中有一個手術階段是將引流管插入乳房,她直呼:「好像在拍科幻片一樣。」裘莉也說,手術最後一個階段就是將填充物植入胸部,她表示接下來需要花幾年時間來做復健,「但相信結果會非常美好」。
切除雙乳防癌/安潔莉娜裘莉:無損我的女性特質
2013-05-14 Web only 作者:吳凱琳編譯
美國女星安潔莉娜‧裘莉(Angelina Jolie )14日投書《紐約時報》,表示為了預防乳癌的發生,進行預防性手術,切除乳房。
一切都源自於她母親早逝帶給她的傷痛。
她母親因罹患癌症,年僅56歲便離開人世,「我的孩子們常問我,我會不會也像自己的母親那樣早地離開他們,我總是告訴他們別擔心,」但事實上,安潔莉娜‧裘莉心裡明白,經過醫學檢查,證實她體內帶有BRCA1 基因。女性若遺傳到這種基因,罹患乳癌和卵巢癌的機率將大增。安潔莉娜‧裘莉的醫師預估,她罹患乳癌和卵巢癌的機率分別為87%與50%。
於是,她做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重大決定:切除雙乳,預防乳癌發生。
整體療程開始於今年2月2日,歷經乳房組織切除與義乳重建等手術,直到4月底,總計9星期的療程全部結束。安潔莉娜‧裘莉形容,整個過程就像是科幻電影的場景般,休息幾天之後,便可立即恢復正常生活。
更幸運的是,她的乳癌病發機率從87%驟降為5%。她也沒有因為乳房切除手術而感到任何的不適應,「我並沒有因此感覺自己不再像是女人,我反而覺得自己做了很勇敢的決定,而這個決定絲毫未減損我的女性特質。」
在文章中,她特別感謝人生的伴侶布萊德‧彼特(Brad Pitt ),「在經歷手術過程的每分每秒,他都一直陪在我身旁。我們倆都認為這是對我們的家庭最正確的決定,這個決定也讓我們彼此更為親密。」
文章最後她特別提到,之所以決定公開自己的隱私,目的是期望幫助更多女性選擇正確的醫療方式,遠離癌症威脅。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每年死於乳癌的女性高達45.8萬人,或許她的經驗可以提供參考。不過,究竟預防性手術是否是治療癌症的最恰當方式,恐怕有待醫療專業的評估。(吳凱琳編譯)
安潔莉娜‧裘莉投書《紐約時報》「My Medical Choice」全文
My Medical Choice
By ANGELINA JOLIE
Published: May 14, 2013
MY MOTHER fought cancer for almost a decade and died at 56. She held out long enough to meet the first of her grandchildren and to hold them in her arms. But my other children will never have the chance to know her and experience how loving and gracious she was.
We often speak of “Mommy’s mommy,” and I find myself trying to explain the illness that took her away from us. They have asked if the same could happen to me. I have always told them not to worry, but the truth is I carry a “faulty” gene, BRCA1, which sharply increases my risk of developing breast cancer and ovarian cancer.
My doctors estimated that I had an 87 percent risk of breast cancer and a 50 percent risk of ovarian cancer, although the risk is different in the case of each woman.
Only a fraction of breast cancers result from an inherited gene mutation. Those with a defect in BRCA1 have a 65 percent risk of getting it, on average.
Once I knew that this was my reality, I decided to be proactive and to minimize the risk as much I could. I made a decision to have a preventive double mastectomy. I started with the breasts, as my risk of breast cancer is higher than my risk of ovarian cancer, and the surgery is more complex.
On April 27, I finished the three months of medical procedures that the mastectomies involved. During that time I have been able to keep this private and to carry on with my work.
But I am writing about it now because I hope that other women can benefit from my experience. Cancer is still a word that strikes fear into people’s hearts, producing a deep sense of powerlessness. But today it is possible to find out through a blood test whether you are highly susceptible to breast and ovarian cancer, and then take action.
My own process began on Feb. 2 with a procedure known as a “nipple delay,” which rules out disease in the breast ducts behind the nipple and draws extra blood flow to the area. This causes some pain and a lot of bruising, but it increases the chance of saving the nipple.
Two weeks later I had the major surgery, where the breast tissue is removed and temporary fillers are put in place. The operation can take eight hours. You wake up with drain tubes and expanders in your breasts. It does feel like a scene out of a science-fiction film. But days after surgery you can be back to a normal life.
Nine weeks later, the final surgery is completed with the reconstruction of the breasts with an implant. There have been many advances in this procedure in the last few years, and the results can be beautiful.
I wanted to write this to tell other women that the decision to have a mastectomy was not easy. But it is one I am very happy that I made. My chances of developing breast cancer have dropped from 87 percent to under 5 percent. I can tell my children that they don’t need to fear they will lose me to breast cancer.
It is reassuring that they see nothing that makes them uncomfortable. They can see my small scars and that’s it. Everything else is just Mommy, the same as she always was. And they know that I love them and will do anything to be with them as long as I can. On a personal note, I do not feel any less of a woman. I feel empowered that I made a strong choice that in no way diminishes my femininity.
I am fortunate to have a partner, Brad Pitt, who is so loving and supportive. So to anyone who has a wife or girlfriend going through this, know that you are a very important part of the transition. Brad was at the Pink Lotus Breast Center, where I was treated, for every minute of the surgeries. We managed to find moments to laugh together. We knew this was the right thing to do for our family and that it would bring us closer. And it has.
For any woman reading this, I hope it helps you to know you have options. I want to encourage every woman, especially if you have a family history of breast or ovarian cancer, to seek out the information and medical experts who can help you through this aspect of your life, and to make your own informed choices.
I acknowledge that there are many wonderful holistic doctors working on alternatives to surgery. My own regimen will be posted in due course on the Web site of the Pink Lotus Breast Center. I hope that this will be helpful to other women.
Breast cancer alone kills some 458,000 people each year, according to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mainly in low- and middle-income countries. It has got to be a priority to ensure that more women can access gene testing and lifesaving preventive treatment, whatever their means and background, wherever they live. The cost of testing for BRCA1 and BRCA2, at more than $3,000 in the United States, remains an obstacle for many women.
I choose not to keep my story private because there are many women who do not know that they might be living under the shadow of cancer. It is my hope that they, too, will be able to get gene tested, and that if they have a high risk they, too, will know that they have strong options.
Life comes with many challenges. The ones that should not scare us are the ones we can take on and take control of.
Angelina Jolie is an actress and dire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