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順豐可以寄手機到大陸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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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順豐可以寄手機到大陸嗎 在 DJ 芳翎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1-25 15: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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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5 星期一 絕對音樂】

    「開心的時候就大笑,不開心的時候,就等一下再笑吧!」
    有時候你要用別人的角度看,才會發現自己錯在哪裡,
    無法改變事實,但我們可以改變心情,
    SO~~~跟我一起「上弦月」~~

    下午4:00-6: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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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祖筠:成為照顧者後才明白,我勢必要忤逆父親,因為最好的孝順就是不孝》

    「失智的長者就像孩子,當我們還是孩子時,總是問父母相同問題不下數十遍,他們的眼中沒有透露不耐,那為什麼我們做不到呢?」郎祖筠談起失智、已逝的父親沒有一絲迴避或保留,侃侃而談的她只盼大眾能夠更重視老人議題。
    「人最怕孤單寂寞,一旦孤單寂寞,就會了無生趣,人就會開始萎了,萎了之後什麼功能就開始退化,脾氣就開始古怪,所以一定要做一個快活的長者。」郎祖筠面對老後的心態相當明朗。

    回憶起父親,郎祖筠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父女倆的槓子頭故事。

    黃昏時節,夕陽將天空染成金黃色,母親懷著弟弟,因為身體不好,總是臥床等待丈夫回家煮飯、做家務,女孩在門口等待著還沒回家的那個人,遠遠看見肩膀寬闊的高大男子走來,夕陽將他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停在一棟違章建築前,女孩一瞧,是爸爸回來了!

    手上提著一包槓子頭,父女二人坐在廊下,默默的啃著硬硬的槓子頭,嘴裡漫出的香氣在廊下環繞,沉默無語卻是心靈上的溝通,片刻父親起身說到:「進屋吃飯吧!」

    女孩跟隨其後,父女倆一起在廚房完成今日晚餐。再平常不過的日常,卻成了郎祖筠最懷念的時刻。

    郎祖筠在大眾面前的形象就是一位爽朗、大姐風範的舞台劇演員。2010年郎祖筠的父親郎承林去世,照顧老父6年的失智歷程,讓郎祖筠對於老人議題更加關切,成為了中華民國老人福利推動聯盟的終身志工。

    郎祖筠表示,「越及早規劃,養老基金越豐厚,就不用太擔心老後的生活基金,在未來什麼都漲的社會環境,房租、物價、水電費年年漲,尤其在都會地區的房租更是漲得比電梯還快。」

    郎祖筠提起一個建議:由於現今社會有太多房東限制房客的房租報稅,因此法律應該要有更完善的配套措施,用來規範房東與房客之間租賃的規章,否則光是存錢就相當辛苦的這一代,要如何攢錢來面對老後生活呢?

    面對自己老後的問題,郎祖筠毫不猶豫地說:「不要因為年齡而向人生說不!」應該打破對「老」一詞的觀念,如果認為因為老了而什麼事都做不成,那就真的什麼都做不好了,「千萬不要放棄,如果你還想活著,不想成為需要成天呼喊別人幫你做事的話。」

    不要放棄任何學習的機會,現在有許多老人的社區大學或是活動,多多參加還可以交朋友,讓自己的生活豐富起來;另外她提到,時代一直在變,必須與時俱進,警惕自己不要成為倚老賣老的年長者。

    郎祖筠的母親說過:「四十歲以後的身體是自己的。」這句話潛移默化的長存在她心中。身體老化後該注意養身,要開始注重飲食問題。

    再者,運動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俗話說「要活就要動」,不常運動的話,腰跟腿就會沒力,很快就退化,不是沒有道理的,要善用飲食與運動來延緩老化。

    郎祖筠舉了父親郎承林的例子,父親輪椅一坐上就不下來,後來就真的不良於行了。

    談起父親,郎祖筠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紅暈,父親的失智儘管讓她感傷,但是她仍然正向積極的面對:「我爸的個性本來就溫和、可愛,失智後仍然常逗得我們哈哈大笑,就像有天我弟指著台北101問他知不知道是哪裡呀?

    結果他回答:『誰的墓碑那麼大啊?』真的是笑死我們了!」

    開放大陸探親後,咀嚼檳榔多年的郎父特地洗白了牙口要回雲南家鄉與老母親相見。一見到母親,雙膝跪下,淚水在兩頰猖狂的放肆,一瞬屋內充滿著眼淚與親情的溫度,暖的門外都感受得到。

    老母親一句:「你買了什麼好東西啊!去了那麼長的時間!」當年只留下「我出門買個東西!」就一別四十年,如今相見更是心中有滿滿的話語想傾訴。

    一行人坐下開始敘舊,郎祖筠的母親向從未謀面的婆婆打起了先生的小報告,像是住在隔壁的關係般親密,感覺不出疏離感,她告訴老母親:「您兒子總是嚼檳榔,弄得一口咖啡色漬,要回家才特別洗白了牙齒呢!」

    幽默的郎父則回應:如果我牙齒不好看,當有人問我,「你今年幾歲啊?」我就回他,「55~」

    「你來自哪裡呀?」

    「蒙古~」嘟嘟嘴的說。

    「你喜歡吃什麼啊?」

    「吃豬~」郎祖筠嘟起嘴模仿。

    如果我牙齒乾乾淨淨,人家問我,「你今年幾歲啊?」我就回他,「67~」

    「你來自哪裡呀?」

    「山西~」笑嘻嘻。

    「你喜歡吃什麼啊?」

    「吃雞~」

    老母親不明白什麼是「檳榔」,但是仍被郎父生動的臉部表情逗得呵呵直笑。

    從郎祖筠模仿父親唱作俱佳的這段,可以感受到她與父親之間深深的羈絆,思念父親的心從未消失。

    郎祖筠表示:「我爸是個著重外表的人。」

    曾經不容許髮絲間有任何一根白髮的父親,某天滿頭白髮地映入眼簾,突然接收到父親年邁的事實,使得她流下眼淚,「原來爸爸老了啊!」

    接著父親的失智日益嚴重,「善忘的他們,就算在照顧上辛苦了點,但是也請不要罵他們。」郎祖筠語重心長的說到。他們就像回到孩子的模樣,只是拖著年老軀殼罷了。

    失智後的父親,心肺功能漸差,因此飲食變得較為清淡養身,本身口味就重的父親會像孩子般拒絕、生氣,但是郎祖筠善用身為女兒的柔情攻勢。

    加上父親失智後對於時間失去現實感,「爸爸,你剛剛答應我要再吃一口的耶~」,每十分鐘重複這個循環,一碗飯就這樣讓哄著吃完了。

    對於失智家人的世界,日本作家右馬埜節子〈うまの せつこ〉曾在書中表示:最初的一步是最重要的,必須思考「什麼才是進入當事人世界的那把鑰匙」。

    面對失智者,郎祖筠有一套,與失智長者溝通時,善用失智症狀的健忘、轉移注意力、先順從他們再用另一種說法來說服並完成目的。

    作家荷妲‧桑德斯〈Gerda Saunders〉形容失智者的世界:「我日復一日的往那個『奇怪國度』踉蹌前進,經歷『全新未知的一切』。這個國度,是由我的過往自我、現在自我與未來自我之間的交錯線所界定出來的。」

    剛開始發現父親失智時,是某天父親發現太太不在家,便問郎祖筠:「妳媽去哪了?」

    她回:「澎湖。」

    父親再問:「去幹嘛了?」

    她回:「放生。」

    父親便戲謔地說:「她怎麼不把自己給放了?」,這段同樣的對話重複了七、八回,弟弟在旁說:「爸今天已經問我五、六次了。」

    但是郎祖筠總是耐心地回答父親,儘管答案一模一樣。

    父親就像是在一個「奇怪的國度」般,頻率總是對不上,會將幾十年前的事當成現在進行式,或是扭曲了原本的事實成為「自己認知的事實」。

    郎祖筠分享自己失智的老父也曾經有走失經驗,好險父親會寫自己的名字才不致走丟,當他在社區打轉時,被社區管理員「領」回家。

    「失智長者找回的機率不高,所以我爸真的很幸運。」

    因此她也積極地倡導老盟─愛的手鍊,它可以協助找回走失的失智老人、智能或精神障礙有走失之虞的家人,「帶著這條手鍊的家人找回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郎祖筠強調不要讓自己發生會後悔的事,所以一定要防患於未然。

    郎祖筠相當感謝請來照顧父親的外籍看護Amy,「她把我爸照顧得很好,他的皮膚總是潤潤的,身上也都沒有不好的味道,也從不便秘,我們真的很感謝Amy。」

    「她兒子需要一台電腦,我就買給她;她需要一支手機,我也買給她;她想要回家看家人,我們也買機票給她飛回家。」

    郎祖筠表示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互相,自己最後悔的就是因為工作因素,陪伴父親的時間少,還好Amy把父親照顧得很好,才讓她不致後悔莫及。

    岸見一郎說過:「最好的孝順就是不孝。」郎祖筠表示贊同,「父親喜歡吃重油鹽的食物,但是身體警訊告訴我他不能吃,那我要因為孝順他而讓他吃嗎?所以我勢必要忤逆他,那怎麼做才是孝順呢?我想答案一目了然。」

    幸好郎父本身個性就溫和,要哄也比較容易,問她對於面對家中有失智長輩的朋友,是否有建議要分享。

    郎祖筠表示:「唐從聖家中也是有家人需要照顧,只是每個家庭面臨的狀況不同,我只能寄些可能對他有用的書籍,供他參考罷了。」

    她拿出五本書出來,細細地說每本書的好,可見她對於這類的議題是相當充滿熱忱。

    最後郎祖筠提到,家人的情緒也相當重要,不只要顧好失智長輩,還要顧及到照顧者的身心狀態,否則照顧者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對於被照顧者來說也是沉重的負擔。

    訪問結束了,郎祖筠辦公室充滿著關懷,在那氛圍下,任誰都會被她的用心給打動,郎祖筠說:「想到伊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杏林子老師〈創辦人劉俠女士筆名〉,是許多身障朋友的好朋友,伊甸也很善於利用大眾資源。」

    如今大眾對老人議題的關注度,不論是在社會的角落,還是檯面上的聚光燈,大家都在努力為它發聲,期望大眾能更加的關注老人議題!


    (文章來源:https://thebetteraging.businesstoday.com.tw/article/detail/201904190024/157883/%E9%83%8E%E7%A5%96%E7%AD%A0%EF%BC%8F%E6%88%90%E7%82%BA%E7%85%A7%E9%A1%A7%E8%80%85%E5%BE%8C%E6%89%8D%E6%98%8E%E7%99%BD%EF%BC%8C%E6%9C%80%E5%A5%BD%E7%9A%84%E5%AD%9D%E9%A0%86%E5%B0%B1%E6%98%AF%E4%B8%8D%E5%AD%9D?utm_source=FACEBOOK&utm_medium=article&utm_campaign=21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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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順豐可以寄手機到大陸嗎 在 彭樹君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09-05 20:5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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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徵選移民火星的第一批移民,你會想參加嗎?」

    她在某本科學期刊上讀到一篇關於火星的文章,突發奇想地問了他這個問題。

    「嗯,這就像當初第一批坐上五月花號到美國的移民一樣,會離鄉背井到新大陸去開墾的,多半都是一些窮人或是罪犯,因為一無所有的人什麼都沒有,只有勇氣。但是,也只有這樣孤注一擲,才有機會開闢出一片新天地,成為新時代的英雄。所以,好啊,為什麼不去?反正地球生活也不怎麼有趣,去火星生活看看也好。」他說。

    她看著期刊上哈伯望遠鏡所拍的火星照片,看起來除了荒涼與貧脊沒有別的,連一株小草都長不出來,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生活呢?

    「那妳呢?妳會想去嗎?」他反問她。

    她當然不想了,她對那片不毛之地沒有任何嚮往,可是如果他想去,那又另當別論。

    「去呀!」她一臉燦笑,臉頰微熱。「如果你去,我就去。」

    他望著她,她也回望著他,雖然心中小鹿亂撞,但還是力持鎮定。這一刻的時間既短暫又漫長。

    終於他俯過身來,輕輕吻了她。

    後來她常常回想兩人定情的那一幕,心裡滿是甜蜜。感謝火星。

    她愛他,愛得神魂顛倒,別說火星,就算是地獄,她也願意跟他去。想起他的時候,她的胸口總是湧動著近似淒楚的柔情,她覺得自己從沒這樣愛過一個人。

    但她的姊姊對她的愛情並不看好。

    「他沒有固定工作,個性又陰晴不定,妳真的覺得他是可以在一起的人嗎?」

    「他只是暫時離開工作,因為他正在寫一部長篇小說準備參加文學獎。而且他已經有好幾篇作品被刊登在很棒的文學刊物上了。他真的很有才華!」

    才華洋溢的人通常也都情感豐富,所以那不是陰晴不定,而是有個性。她後面這段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姊姊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制止了。

    「妳是戴著玫瑰色鏡片在看他,所以他在妳眼中只有美好。但是,記得我說的,就算再怎麼愛一個人,還是要最愛自己。愛一個人愛到沒有自己,最後是會傷心的。」

    可是愛一個人就是把這個人放在全世界的最前面啊!如果在親密關係裡最愛的依然是自己,那還算愛情嗎?她不能同意姊姊,卻也不打算辯駁,因此保持著沉默。

    無論如何,她正在熱戀的當口,她的每一個意識都被他佔據,每一個細胞都為了他而呼吸,而她是如此陶醉於深愛一個人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她覺得自己彷彿從一個長長的睡夢中甦醒,世界天光大亮。是的,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感地活著。

    為了支持他對寫作的夢想與熱情,她主動負擔起兩人之間的一切花費,常常還會偷偷塞一些錢到他的口袋裡,讓他不小心發現那些錢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以前留下來的,這樣的作法是為了不要傷到他的自尊心。

    但有時她不能不同意姊姊,與他相處其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或許是因為常常要面對腸枯思竭的時候,他的情緒起落很大,往往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山雲變色。

    例如有一回,他在line裡跟她說,如果她要過來,順便幫他買個便當。她本來在忙,但念著他一定是餓了,所以排開手邊正在處理的事,立刻去買了一個雞腿便當,帶到他住的地方。

    他摟著她說她是他的天使,但笑容在打開便當盒的那個瞬間就消失了。

    「妳不知道我不吃雞肉嗎?」他憤怒地一揮手,把那盒便當打翻在地。

    她嚇傻了。她是真不知道,他又沒說過。

    「妳沒發現我們出去吃飯,我從來沒有點過雞肉?妳對我有用心嗎?有嗎?」他氣得臉都紅了。「就算妳沒發現好了,至少可以在買便當之前先問過我,看我喜歡什麼再買。妳這樣自作主張,問也不問一聲,妳有把我放在眼裡嗎?有嗎?」

    她不知怎麼辦,只能掩臉哭泣。他卻不理她,逕自出門去了。

    當他回來的時候,她已把一地的狼籍清理乾淨,還洗了他一籃子的髒衣服。他把眼睛哭腫的她抱在懷裡,一臉愧色,自責萬分。

    「對不起對不起,妳知道我一寫稿起來,壓力就很大的。我沒有靈感,稿子寫不順,很多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有沒有才華........」

    她以心疼的親吻阻止了他的歉疚與自我懷疑,她早就原諒他了,不,她一開始就沒有責怪他。愛是寬恕,是不要對方說抱歉。他對她發脾氣,是因為他把她當成自己人,她怎能對他生氣。

    所以,某次約好看電影,她都買好電影票了,他卻直到電影結束都沒出現,讓她在電影院外枯等到散場,無論怎麼call他line他,他都無消無息,事後才說忘記與她有約,她沒有生氣。

    還有一次,兩人起了一些口角,他騎上機車揚長而去,將她一人放生在黃昏時分的陽明山巴拉卡公路上,讓她自己想辦法搭陌生人的便車才回到家,她也沒有生氣。

    甚至是那次她因為感冒不舒服,給他訊息請他帶她去看醫生,他人是來了,卻一臉怒容。「妳一定要在這時生病嗎?本來我稿子寫得正順,氣勢都被妳破壞了........」她還是沒有生氣。

    都是因為他正在寫那個長篇小說的緣故,為了參加那個文學獎,他把書店的工作都辭了,如此破斧沉舟,表示他的勢在必得,可想而知他給自己多大的壓力!她怎能不體諒?

    而且他雖然有時脾氣不好,可是大部份的時候待她是好的,他會幫她把不喜歡的豆芽菜吃掉,會在她月事期間帶紅豆湯和巧克力來陪她,還會為她把厚重的窗簾拆下來清洗晾乾再掛回去。

    「拿到一百萬之後,我會帶妳去巴黎,我們要去羅浮宮看蒙娜麗莎,要去加尼葉歌劇院看《歌劇魅影》,要去花神咖啡廳喝咖啡,還要去香榭麗舍大道上的Tiffany旗艦店買一個戒指給妳。」他喜歡想像拿到文學獎首獎之後,將如何使用那筆獎金的畫面,她也百聽不厭,並不是因為對於巴黎有多麼期待,而是他眼中閃爍的光芒,讓她也跟著開心起來。

    她天天禱告求神讓他得到那個獎,她希望他快樂。只要他好好的,她的世界就會好好的。他是她的全世界。

    然而,在他的前女友出現之後,這個世界開始有了裂縫。

    他終於完成那篇長篇小說,在他把稿件寄出那天,她和他正走在街上,一輛橘紅色的車子在前方停了下來,然後從駕駛座上走下一個女人,雙眼直盯著他。他低喊了一聲「天啊」,匆匆跟她說:「妳在這兒等我一下。」然後快步朝那個女人走去。

    那個女人一身波西米亞風格的罩衫,長直髮,面容白晰,身材姣好,她在他的手機裡見過這個女人的照片,那是他的前女友小雪。當她與他還是普通朋友的時候,他把她當成傾訴對象,跟她說過很多小雪的事,她知道他們在一起很多年,知道後來小雪移情別戀,也知道那段日子他有多消沉。

    而現在,小雪出現了。她覺得彷彿有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她的咽喉。

    其實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讓他把她介紹給小雪:「這是我現在的女朋友........」但她沒有,她只是侷促地佇立在原地,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們」。他往這兒瞥過幾次,小雪卻從頭到尾不曾看她一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雪又進入駕駛座,橘紅色的車子往前駛去。

    她走向他,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一般,繼續往前走。好半天之後,他才開口:

    「哎,她和那個人分手了,現在過得不太好.........」

    所以現在這個小雪又是自由之身了?她心裡湧起不安的預感,那隻一直抓著她的咽喉的隱形之手更冰涼了。

    她的預感後來成為一種敏感,在他不時查看簡訊時,她會猜想那是否是小雪發來的?在他離開她到遠一點的地方去回訊時,她會猜想他回話的對象是否就是小雪?在她發訊息給他卻無消無息的時候,她會猜想現在的他是否正和小雪在一起?或許這並不是一種敏感,因為他失蹤的時刻愈來愈頻繁,對她的態度愈來愈心不在焉,她也因此愈來愈不安。

    不安的感覺有如內在的颶風,她的心裡很容易就一片風沙走石,讓她時時都覺得有說不出的煩悶。她想與他聊聊自己的不安,卻不知如何開口。

    除了不安以外,她還有自責。愛是信任,她卻如此疑神疑鬼。她愈來愈討厭這樣的自己。

    是她的內在引發了外在吧,還真的有一個颱風漸漸形成了。氣象報告說這將是個強烈颱風,請大家務必做好防颱準備。

    但防颱是要如何防起?眼看著一段感情不太對勁又能如何處理?

    颱風登陸這天,正好那個文學獎公布了得獎名單,他的名字不在上面。

    她的心在瞬間沉到谷底。怎麼辦?他曾經對這次參賽抱持了那麼高的期待,可說是把一切都賭上去了,現在名落孫山,他該有多難過?她又該如何安慰他?

    她傳line給他,未讀。她打手機給他,未接。

    她的腦海中浮現他沮喪失落的痛苦模樣,在這種時刻,無論如何她都該陪伴他一起度過的。現在的她只想立刻飛奔到他的身邊。

    可是狂風暴雨正在席捲這個世界,網路即時新聞已經陸續有災情傳出:電線杆傾倒,路樹被連根拔起,路上空中到處都是被吹落的異物;以17級的風速來說,即使是一根小樹枝也可能在風中成為殺人利器,若是在這種時刻出門,那真的是冒著生命危險。

    她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覺得不該讓任何一位計程車司機陪著她一起冒這個危險。人家也是有家人的,這種時候應該和家人在一起,不要讓家人擔心。

    而她擔心著他,坐困愁城,徹夜煎熬,無法入睡,只能不停地為他禱告,希望他平安無事。

    天亮的時候,風雨開始變得平靜,氣象報導說颱風已經出海,暴風半徑正在漸漸脫離本島。她終於可以打電話叫來一部無線電計程車,趕往他住的公寓。

    一路上她都在想著要如何安慰他,鼓勵他,「還有下次,而且你也還有我。」她在心裡反覆琢磨可以對他說的話。

    他住的公寓在城市邊陲一個老舊區域裡的安靜巷弄內,她讓計程車在巷口停車,自己撐傘走進去。巷口倒了幾棵樹,落葉樹枝吹得到處都是。就在她快要走到他的公寓門口時,卻不得不停住了,再也跨不出往前的腳步。

    因為那輛橘紅色的車子就停在她的眼前,她見過它,知道車主是誰,而從車身上所堆積的污泥與落葉來看,這輛車子應該是從昨夜以前就停在這兒了。

    在這個當下,她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置身火星,觸目所及皆是一片荒涼與貧脊,而她並不是現在才在這裡。

    她是什麼時候移民火星的呢?或許是當她把別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時,就成為火星移民了吧。

    「就算再怎麼愛一個人,還是要最愛自己。愛一個人愛到沒有自己,最後是會傷心的。」此刻,她想起姊姊曾經對她所說的話。

    雨還是一陣陣地下,風還是一陣陣地吹,但她的世界從這一刻開始不一樣了。她長歎一聲,像是吐出體內累積已久的濁氣那樣,然後轉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這真的是最後了。她告訴自己,傷心都是自己造成的,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把任何人放在自己之前。

    是的,她正在離開火星。

    ............................................

    .
    專欄:聽樹君說故事
    標題:火星上的女人
    作者:彭樹君

    刊於 皇冠雜誌775期 / 2018九月號

    #彭樹君

    #聽樹君說故事

  • 順豐可以寄手機到大陸嗎 在 貝琪梨 旅行藝創空間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3-11-23 22: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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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圈歐亞跨行- 從北歐到北亞》

    一、挪威奧斯陸:旅程的第二天,我失去了所有所謂重要的東西
    Norway, Oslo: I lost everything so-called important on day 2 of the journey

    (Part 2)

    這是漫長的一天。

    從清晨醒來,飯店豐盛驚人的自助早餐,讓我在奧斯陸的第一餐,便嚐到挪威經典的Kavior魚子醬和焦糖起司。
    早餐過後,搭地鐵前往孟克博物館。來到奧斯陸才知道知名畫作《吶喊》,原來自於挪威畫家之手。孟克博物館規模不大,網路上曾經有部落格文章讚揚該博物館可以隨意拍照,曾幾何時,現在需要到地下室寄物櫃存放背包,進入前隨身物品都必須經過輻射線掃瞄安檢。慢慢參觀完一輪,才意外發現似乎某些區域可以攝影,經確認,確定一進入安檢後方的繪畫室和落地窗廊,以及裡頭最大的主展示廳是准許攝影的。於是我再次接受安檢,重新走一遭,然後放心地四處按快門。

    離開孟克色彩濃烈線條扭曲風格的空間,我搭地鐵再步行前往市政廳前的港口,路過諾貝爾和平中心,便順道進去參觀,內心私自忖度,這所博物館倘若不是可以使用OSLO pass進入參觀,可能會面臨門可羅雀的窘境。

    我在港口隨著排隊人潮,買了小亭販售的熱狗堡套餐草草當午餐,隨後搭渡輪到奧斯陸灣對岸的比格島。從渡口步行到維京船博物館的20分鐘路程,看見島上獨棟大庭園豪宅比比皆是,連蹲伏在圍牆內庭園草地上的寵物犬毛色光澤竟也顯得尊貴。這個地價極昂貴的比格島,因為維京航海歷史而列入世界文化遺產之列,前往拜見線條優美地維京木雕船,我又步行前往同樣坐落在比格島上的民俗博物館。民俗博物館佔地遼闊,傳統建築村落,有工作人員穿著傳統服裝展示古代人工藝製作或是勞動情形。裡頭也有博物館,這堪稱我參觀過最詭異的博物館之一,教堂裡頭展示前衛設計服裝,禮拜堂裡莊嚴的空間擺設許多假人模特兒,展示超乎現代一般人勇氣敢穿著的滑稽設計服飾。

    民俗博物館已經距離渡輪口一段距離,我改搭公車從比格島返回奧斯陸市中心,再搭電車。

    地鐵、步行、渡輪、巴士到電車,這是今天第五種移動方式。天光仍明的傍晚七點,我在電車上猶豫著是否要繼續前往韋格蘭露天裸體雕刻公園,猶豫的原因是清早醒來後,已活動超過十二個鐘頭,背著相機包和腳架在奧斯陸幾乎繞了大半圈,身體些許疲乏,在電車上打盹不一會兒,為著美好的高緯度斜陽天色,我還是決定前往公園拍照,在韋格蘭裸雕公園站匆匆下電車。

    韋格蘭裸雕公園佔地廣大,從入口處行經草坪和排樹,步行莫約五分鐘才走到接近雕像矗立的區域。我拿起相機對著一座雕像正準備拍照,快門還沒按下,因為覺得拿在手上的OSLO pass礙手,於是放下相機,決定先把票卡收好,騰出兩手專心拍照,這才驚覺那裝著護照、信用卡、金融卡、歐元現金、iphone、飯店房間磁卡的隨身貼包不在身上。我不敢置信地在身上又探看了一遍,自顧自在嘴邊呢喃了句英文髒話,花了幾秒鐘讓自己相信旅行十幾年來這次竟然真的第一次讓護照離開我身上,竟然在計劃跨行歐亞大陸旅程的第二天就失去了所有所謂重要的東西!

    我愣在雕像前,開始回憶來時路,漫長的一日搭過四種交通工具、到過四間博物館,很快我在腦中像是錄影帶倒帶般掃瞄過記憶的影像,我想應該是遺失在電車上,記憶的影像清楚顯示前一段路在公車上,我還確確實實地將隨身貼包背在右肩且夾在相機包右側背帶下。和煦陽光照在我這個無心眷戀的旅人身上,特地來到這裡卻一張裸雕照片都沒拍,便速速快步往大門返回。我跳上同路電車,告訴司機先生我可能將錢包和護照遺落在莫約十分鐘前同號電車上。司機先生問我:「妳有手機嗎?我給妳一個電話號碼,辦公室的人應該可以幫妳。」我困窘地回答他:「我的iphone也一起掉了!」司機先生抄給我一個電話號碼,至少我身上還有這張可以搭車回到旅館的OSLO pass,我腦中閃過接下來各式各樣的可能,那段半小鐘頭左右的電車路程,無比漫長。

    首先回到旅館,先告知櫃檯人員,幫我再製造一張房門磁卡,才回得到房間用筆電上網撥打電話。打了幾次自己的iphone先是無人接聽,再是沒有接聽即便被掛斷,這是不好的預兆,按照常理推論,如果是好心人撿到應該會接聽起電話。我撥打電話到電車司機給我的電車總部辦公室電話,對方表示能夠幫我詢問各班次電車司機,過十五分鐘再去電洽詢。我又嘗試傳簡訊到自己的iphone,希望撿拾到的人能夠歸還我的護照,又撥打了幾通依舊不斷被掛斷,此刻就像幾乎已被宣判大勢已去,我從行李裡拿出護照影本和大頭照,已準備好前往離旅館最近的警察局,出門前一刻再去電到電車總部,不抱希望。

    “Yes, we found it! ” 電話那頭傳來到目前為止我人生中聽過最奇蹟的一句話!
    “You did?! Oh my Goodness! ” 我一向沒有中獎運,所有重要物品失而復得幾乎就像是中了大樂透頭彩,尤其是裡頭有俄羅斯簽證的護照,因為信用卡可以掛失、現金遺失可以再賺、iphone掉了可以再買,但是沒有俄羅斯簽證,我鐵定沒辦法在兩個禮拜後到莫斯科和約好的朋友會合,我計劃在世界迷霧(*註1)上從北歐一路畫到北亞俄羅斯的路線,將會變成一個座落在奧斯陸孤單的點。

    電車總部的人告訴我,載運著我的隨身貼包的那輛電車車號、路線號以及抵達我旅館附近電車停靠站的時刻,我忐忑地前往停靠站等待那輛電車到來,從金髮女電車駕駛手中接過我的隨身貼包,內心無比踏實感動,駕駛告訴我一位男性乘客撿拾到時,所有東西散落在地上又撿起,要我確認東西是否齊全,雖然後來發現歐元現金全數消失,不過護照、信用卡、iphone都還在倖存,已是大幸。走回旅館的路上,想到有護照隔天能夠照計劃搭國內線飛機前往挪威最北端的國土,想到可以繼續前往俄羅斯,腳步不禁輕盈飛揚了起來。

    為了到車站的提款機領現金,同時先勘查隔天搭乘機場捷運的地點,出門正巧遇上日落晚霞。索性又到火車站後方的奧斯陸歌劇院拍照,從奼紫嫣紅到餘暉燒燼,然後我才甘心結束這一天的行程,非常,非常漫長的一天。

    *註1: 世界迷霧:一個台灣人所開發是用於iphone的App軟體,可以在沒有網路的狀態下以
    GPS收訊定位記錄行跡,可以累積等級的遊戲性質軟體,適合愛好旅行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