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發自拍的功夫,多講幾句話。(圖文不符)
這兩天微信出現兩篇爆款文章(可能有更多但我不知道)。
一篇是前天某位自稱醫生的科普博主,將LGBTQI群體稱為「殘疾人」,將除異性戀以外的所有性取向稱為「心理疾病」,並抨擊國際上同性戀雙性戀非病化的醫學共識是被政治正確干涉的惡果。並將LGBT四個字母按照漢...
借發自拍的功夫,多講幾句話。(圖文不符)
這兩天微信出現兩篇爆款文章(可能有更多但我不知道)。
一篇是前天某位自稱醫生的科普博主,將LGBTQI群體稱為「殘疾人」,將除異性戀以外的所有性取向稱為「心理疾病」,並抨擊國際上同性戀雙性戀非病化的醫學共識是被政治正確干涉的惡果。並將LGBT四個字母按照漢語拼音開頭縮寫惡語中傷為「亂搞變態」。
這樣一篇直接赤裸裸地攻擊性少數群體的文章自然會激起相關社群的憤怒。然而經過兩天兩夜的海量檢舉,這篇文章絲毫沒受影響,屹立不倒。
而平時任何一篇溫和的LGBTQI平權文章,只要被檢舉就會被立刻刪除。(2020年7月14日更新:時隔一星期,這篇文章終於被刪了,但究竟是因檢舉還是另有原因,不得而知。然而整整一星期的傳播,惡劣影響無法挽回。並且違規理由是「涉及低俗色情」,十分荒謬,LGBTQ話題是低俗色情?還是污衊LGBTQ是低俗色情?)
另一篇是今天新出爐的,結果一天不到閱讀量飆到10萬+的超級爆款文。同樣稱同性戀是「違背天理的病態行為」「除了男女關係其餘都是疾病」「公開宣揚病態心理,憑什麼不能歧視你們?」「同性戀行為戕害青少年」「如果都是同性戀地球就斷子絕孫」,雖然是陳詞濫調,但被支持者們廣為轉載奉為圭臬。有人把這篇文章的截圖在豆瓣發出時,竟被自動加上一個tag: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情感教育。
簡體中文網絡上許多給這次封殺高校LGBT+社團事件洗地的人常說「並不是針對性少數群體,只是針對社團」,然而這兩篇態度鮮明地攻擊性少數群體中每一個個體的文章卻安然無恙地繼續傳播,繼續給反同群體提供能量,在中國網絡湧起鋪天蓋地的反同海嘯——這比一萬句狡辯都更能說明問題。
「他們」在支持些什麼,在縱容些什麼,還不清楚嗎?
中國的許多人在揣合逢迎承風希旨的技藝上做到了登峰造極(前陣子全世界都見識到了),如果當局對一個群體進行如此高調的打壓,那些魑魅魍魎就如同得到了某種啟示,會不問是非肆無忌憚地將刀揮向性少數群體以殺人求榮,尤其是本身就帶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和歧視,刀會劈得更厲。
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中國LGBTQ社群的處境在十年間越來越難,現在已然跌向了懸崖。
恐懼會讓許多人墮落成俯首帖耳的奴隸信徒,如同遠古時代侍奉喜怒無常的天神。事實上我們也看到了這幾天社群內部一些人的表現,但無論多可氣,那終究也是恐懼和懦弱的表現,更多是可憐。
如果你尚未熄滅理想之火,尚有勇氣,請以它支撐起自己。我們不能沈浸在失敗者的情緒裡,越是這樣,淪落得會越深。依然應該昂首挺胸,穩穩地走在路上,繼續自己的生活方式,以自己身為彩虹般的LGBTQ社群的一員而自豪。
雙性戀縮寫 在 葉大華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摘)每年的5月17日是「國際不再恐同日(International Day against Homophobia, Transphobia, and Biphobia)」。選定這天是因為世界衛生組織(WHO)在1990年5月17日將同性戀從「國際疾病與相關健康問題統計分類(International Statistic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 and Related Health Problems,縮寫為ICD)」中刪除。會有這樣特別的一天,目的是要喚醒世人關注對同性戀、跨性別與雙性戀的恐懼,因性傾向及性別認同,而產生一切加在肉體上及精神上的暴力及不公平對待。
近六成同志學生曾遭霸凌 陰影至成年仍揮之不去
台灣的國高中小學校園中,同志學生遭受性霸凌危險性有多高?筆者在2015到2017年執行科技部研究計畫,訪問國內500名成年初期(20至25歲)同性戀或雙性戀的男性,發現高達56.4%曾經在兒童青少年時期因為性取向是少數、或被認為是娘娘腔,因而遭受言語、社交、肢體、網路等形式的霸凌。比例之高,令人驚訝!
遭受性霸凌的同志學生,到了成年初期,身心健康狀況仍然備受困擾。在受訪前一年曾有自殺意念、但未執行的比例為16.4%,已有自殺計畫或執行自殺者為14.6%,等於有自殺危險者高達31%,這是過去未遭受性霸凌的同志學生的1.88倍。而兒童青少年階段遭受性霸凌,也會和成年初期出現嚴重憂鬱、焦慮、身體疼痛有顯著關聯性。
不是只有霸凌受害者才有心理健康的困擾
不過很遺憾地,反同恐同組織原本就不想讓同志的日子好過,一般社會大眾也常覺得同志學生的悲慘遭遇不關他的事,所以講這些同志學生遭受校園性霸凌的活生生例子,能激發台灣人同情心的機會不高。不過,和霸凌相關的心理健康問題,不是只發生在霸凌受害者身上喔!筆者在2009年執行科技部研究計畫,對南台灣六千多名國高中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果發現:言語、社交關係、肢體等不同形式的霸凌經驗裡,有25%是霸凌受害者,19.6%是霸凌施暴者,而且霸凌施暴者和受害者一樣,都有較高危險會出現憂鬱、自殺、失眠、焦慮、酒精濫用、注意力缺損、過動衝動等精神健康困擾。
不知這樣的研究結果,是否能讓非同志台灣人覺醒:反性霸凌的校園同志教育,其重要性不是只對同志學生喔,如果忽視同志教育,無法讓學生了解什麼是性傾向、什麼是同性戀和雙性戀,進而學會尊重性傾向少數者,那麼必然會發生校園性霸凌,而涉入霸凌者,就算是異性戀施暴者,其精神健康都可能有所困擾。
雙性戀縮寫 在 球衣狂熱 NBA Jersey Hot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NIKE新球衣小故事:籃網-LGBTQ
最近有些朋友來問我,這件醜不啦嘰的籃網彩色球衣是甚麼來頭,今天有空就來簡單說一下吧!
故事從2013年說起,七呎巨漢Jason Collins在賽季結束時宣布自己是男同性戀:”我是一位34歲的NBA中鋒,我是黑人,我是同性” Collins說到,”我並不是為了成為北美第一個公開出櫃的職業運動員,但我很願意開始和大家溝通”。當時的言論也震驚了許多NBA相關球員,但很溫暖的是大多數的聲浪都是表示支持的。
2014年2月,籃網隊簽下自由球員身分的Collins,其中幕後推手是當時的籃網總教練積極推動所達成的 (Kidd與Collins在球員時期就曾經在籃網隊擔任過隊友),當天籃網作客湖人主場,Collins成為史上第一位出櫃的”現役”北美職業運動員,Staple Center一片歡聲雷動,Collins創造了歷史。
時間來到2017年1月,籃網隊在主場舉辦了史上第一次的Pride Night- LGBTQ之夜,LGBTQ是英文女同性戀者(Lesbians)、男同性戀者(Gays)、雙性戀者(Bisexuals)、跨性別者(Transgender)與對其性別認同感到疑惑的人(Queer)的縮寫。這次的Pride Night主要是讓一些相關團體進行賽前的活動,當然Jason Collins也來到了現場,而現場所販售的周邊商品就只有一件$15美金的彩虹字樣籃網短T。
2018年1月,舉辦了第二次的Pride Night,一樣是利用賽事前中後的時間進行同志權利的推廣,為同志們爭取社會關注和認同。對我們來說最不一樣的是2018,NBA的合作夥伴變成了搶錢的NIKE,這個機會當然不會被放過,籃網隊官網上面出現了一些有趣的LGBTQ商品,拖鞋、短袖T等等,最吸睛的還是可以客製的彩虹球衣!
所以不要再說這醜不啦嘰的彩色球衣洗3洨
#他是象徵性向平等的彩虹戰袍
$140美金有點硬,也不確定客製出來的成果如何,如果有勇者衝了記得回來球衣狂熱分享阿!
對了,這件籃網隊今年沒有穿上實戰,但看樣子Pride Night的活動會延續下去成為每年的傳統,希望未來可以有特殊版的球衣穿上場,一來增加活動知名度,為LGBTQ團體發更大的聲音,二來就是,我想收集阿!
撰文:Allen Ray 同時發布於球衣狂熱社團
圖片:取自網路
雙性戀縮寫 在 廖苡喬 Liao,Yi-Chiao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世界必不可少
愛的力量
Love&Peace
消弭歧視
世界更美好
■那年德國醫學生流著淚教我的事:關於歧視、仇恨、反省、原諒和愛(版權沒有,隨意分享)
我想跟你借幾分鐘,分享這個影響我一輩子的故事。
很多年前,我還是一個菜逼八的醫學生,有幸甄選上世界醫學生聯盟的計畫,到德國漢堡大學附設醫院骨科交換一個月。大四才剛結束基礎醫學的訓練,臨床醫學完全還沒接觸,人生第一次上刀就要進德國人的刀房,為了不讓台灣人丟臉,出國之前我把骨科的共筆(醫學院的特有文化,共同筆記)狠狠念了三遍,再揹上一本厚厚的解剖圖譜,一個人搭了飛機前往法蘭克福,再搭鐵路到德國北部港口大城漢堡市,開始一個月的臨床交換生活。
負責接待我的是一位漢堡大學的醫學生,看起來古錐古錐的德國男生。我和其他一些交換學生一起被安排住在漢堡大學校園附近的學生宿舍,一排紅色建築、公寓形式,旁邊就是可以划船到漢堡市中心的運河。
和我同住的有一位俄羅斯辣妹,身高 180,是商學研究所的博士生。
一位土耳其女醫學生,黑人,回教徒,人生目標是離開土耳其到美國當醫生。
一位以色列巴勒斯坦人,男性,回教徒。
還有一位以色列猶太人,女性,基督教徒,已經結婚有小孩,還荷槍實彈當過三年女兵。
樓上住了一位瑞士醫學生,很可愛很健美,雙性戀,無神論者,熱愛登山跟滑雪,每次我們去划船都看不到她的船尾燈。
樓下則是一個德國醫學生,因為失戀所以上學期被當,暑假決定痛定思痛留下來唸書,會至少十種開啤酒罐的花招,想當小兒科醫師。
他的室友則是一個西班牙醫學生,熱愛大麻,每天都快中午才到醫院,四點就溜回宿舍或去市區玩耍。
至於我,是一個國際不承認的國家的男性,當大家抱著來增廣見聞交朋友的心理到德國時,當時的我只想證明 I’m Taiwanese, I’m second to none. (我是台灣人,我不輸給任何其他國家的人)
從學校宿舍到醫院要轉兩趟公車。我被安排的工作是「見習醫師」,所以我應該早上八點到醫院就好。但為了證明自己,我主動要求做實習醫師的工作,因此每天六點我就跟著德國的實習醫師一起抽血、查房看病人,為了趕在六點到醫院,每天我搭五點的第一班公車出門。每天從第一台刀跟到最後一台刀,一個禮拜過去後,骨科的主任以為我是台灣來的住院醫師,聽到我其實是見習醫師的時候非常驚訝,在會議上說台灣人真的很認真!我得承認,當下我心底小小驕傲了一下,覺得自己沒給台灣人丟臉。
不過會議後,主任找我一起吃飯。他說,你現在看到的這些手術,對你來說可能都很新奇,但等你真的當醫師之後,這一點都沒什麼。看看那個西班牙同學,你不用跟他一樣混,但都來德國了,好好過一下德國人的生活。
主任說的沒錯。現在對於那些手術,我只記得把手伸進去一個超胖的中年男性屁股裡挖出一塊超大血腫的溼熱感,還有一台膝關節置換手術開得不是很順利,抬腿抬了半天,其他的細節還真的忘了。但印象深刻的,都是那些夏天的夜裡,我們在宿舍客廳、某人的寢室、還有漢堡大學的湖邊交換的生命經驗。
那些故事太多了,今天就說說德國人的部分吧。某個週末晚上,我們在大學的湖邊野餐,喝著啤酒。酒過三巡,大家紛紛開始亂開玩笑。因為大家感情不錯,所以玩笑也就葷素不忌,在一般人聽來可能真的會打架的話,我們彼此都能一笑置之。
以色列猶太人說:「大家應該喝喝我們的啤酒,我們猶太人受了太多的苦,所以釀出最棒的啤酒。」
我說:「我們是有台灣啤酒啦,但是我們的國家不被承認啊!你們都應該來品嚐一下那種不被承認的苦(the bitter of being unrecognized)」
以色列巴勒斯坦人挖苦說:「我們巴勒斯坦人被轟炸到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所以真的釀不出啤酒。」
猶太人說:「不要這樣酸我,我們也是被屠殺,之後才到以色列建國啊~不然我爸媽原本也都在美國住得好好的,我也是高中才回去當以色列人的。」
德國人說:「好好好,今天啤酒我請,我們屠殺猶太人,害猶太人去以色列建國,又害到巴勒斯坦人,都是我們的錯,我道歉!」
大家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聊著自己的國家。我忍不住問了德國人一個問題:「在納粹屠殺的時候,你的祖父母在做什麼?」
「他們是納粹黨人。」當他說完這句話,大家突然都靜默了。
「當時的年輕男生,幾乎都加入了納粹青年團。成年之後,就成為納粹黨人。」
「你的祖父是怎麼樣的人呢?」我問。
「他很安靜。就我有印象以來,他都是很安靜的。在大戰之後,他被審判,但是因為納粹青年團的人多數是在未成年的時候自願或半強迫加入,所以他們沒有被判刑。後來一直在汽車工廠工作到退休。他是很善良的人,信仰很虔誠,常常捐款、常常在當義工,但是話不多。我一直到高中,才知道他當過納粹黨人。」
「你是怎麼問他的?他怎麼跟你說的呢?」
「學校會告訴我們,日耳曼人在二次大戰的時候做錯了事情,所以我們要記取教訓,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那時候我看到書上說,當時的德國年輕人,幾乎都加入了納粹青年團,所以我就回去問我爺爺。」
時間是 1934 年,他的爺爺當年 16 歲,住在慕尼黑(巴伐利亞邦),日耳曼人,生長在一個中學教師家庭。當時國家經濟狀況不好,在希特勒的煽動下,許多人把經濟與各種問題怪罪在共產黨人、工會人士以及猶太人的身上。在這樣的情勢下,不少年輕人認為,要讓德意志重返光榮,必須要靠日耳曼人的優秀、勤奮、努力和愛國的精神,因此他的爺爺加入了納粹青年團。在成年之後就加入黨衛軍。
「所以你的爺爺歧視猶太人?」
「歧視永遠不會完全消失的。但必須被阻止、被弭平。」他說。
許多日耳曼人對猶太人的歧視是確實存在的,但平常不會有人真的做出什麼行為。這就像是一些美國白人對有色人種的歧視確實存在,但在多數狀況下不敢做出什麼真的傷害人的動作。但在某些情境下,就會。
他爺爺小時候也跟猶太人一起上學,當朋友,但當希特勒開始鼓吹各類歧視的言論時,納粹開始對在猶太人家庭門口貼上歧視猶太人的標語。猶太人不敢反抗,接下來開始有猶太人在路上被人毆打,但猶太人還是不敢反抗,接下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種族屠殺。而學生在加入納粹青年團後,開始被灌輸納粹主義的思想,自然就覺得,歧視猶太人沒有什麼不對。
大家都知道納粹屠殺猶太人,但他們從來不是只有針對猶太人。納粹主義是德文「民族社會主義」的縮寫,主張「國家至上」、「民族至上」。所以「個人」在這樣的主義下,並不重要。每一個人的生存如果對於「國家」、「民族」沒有幫助,就沒有意義。
他們主張「社會達爾文主義」,覺得社會競爭就是「天擇」,優勝劣敗,所以青年團內甚至是「鼓勵」彼此鬥毆的,輸了就是弱者,被淘汰就是剛好。而女性在這個架構下,「生育純種的日耳曼人」是她們讓日耳曼民族強盛的「天職」。
對於肢體殘障、智能障礙者,納粹黨人當然也不會有任何同情。當然啊,在納粹眼裡,這些人怎麼會讓民族強盛呢?對於同性戀,沒什麼好講的,不生育的人對國家民族有什麼幫助?當然要歧視啊!希特勒也鼓吹工會、社會民主黨、共產黨人這些人的思想,都是拖累國家民族發展的絆腳石,必須剷除。
「你的爺爺有後悔嗎?」我問。
「當然。只是什麼都來不及了。在戰後,他背負著納粹戰犯的身份活了一輩子,雖然努力工作,盡力做好事,但彌補不了那些錯事。」
「那不全都是你爺爺的錯,我代表猶太人原諒他!」猶太女生拍拍他的肩膀。
「我爺爺說,如果當時有人敢阻止那些貼歧視字眼在猶太家庭門口的人,如果有人制止那些毆打同性戀的人,如果有人防堵希特勒這樣的人出現,那他的一生會完全改變。但很可惜的是,曾經有過想阻止的人,但他們人不夠多,多數也不夠勇敢。大多數的人就像我曾祖父一樣,覺得我安安穩穩當中學老師,我們努力為社會貢獻,為了民族強大奉獻,我們是好人,我們有什麼錯?但其實每一個默許的人,都犯了錯。如同我沒做錯過什麼,但我永遠都會背負日日耳曼人在歷史上屠殺的罪名。」德國醫學生默默流著眼淚。「我爺爺真的是好人,但沒有人會相信有一個好人同時也可以是納粹黨人。但真的可以是。」
那一夜,我們在湖邊聊到日出,聊彼此的生命歷程。我們從哪裡來?我們為什麼在這裡?我們將來要往哪裡去?我記得那晚我們互相拍肩擁抱,感謝緣份讓我們相聚,豐富彼此的生命。
後來見習結束後,我去了慕尼黑的達豪集中營。它不是最大、死最多人的地方,但他是納粹建立的第一個集中營。除了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事情以外,有兩件事特別讓我震撼。
有統計指出在集中營裡面,同性戀的死亡率大概是 60%,比其他非同性戀的族群還高。有人認為這可能跟他們被管理員特別虐待,甚至是遭到其他囚犯虐待所致。人可以弱弱相殘到這樣的程度,讓我對人性感到害怕。
但紀錄中也看到有醫師為了保護民眾不被送入集中營,努力在體檢過程中作假,最後被納粹發現,遭到槍斃。還有護士為了保護孩童,謊稱孩子得了傷寒,再將孩子偷偷送走,後來被蓋世太保發現,打斷雙腿,也沒有供出孩子的下落。
上個週末上街反同志婚姻的人們,我相信多數都是好人,我也不覺得自己比他們高尚。多數人可能就真的只是覺得這場抗議,可以捍衛他們想像中期待的傳統家庭價值,且這些主張都可被討論。
但我們可以看到裡面的「某些人」,確實就利用了人多的狀態下,去毆打、侮辱跟他不同主張者。而可怕的是,在場居然「沒有人」願意阻止這種暴行。
這讓我感到由衷的害怕。這個打人的人,平常會在路上毆打同志嗎?為什麼他在那一天敢?可能因為當他覺得自己人多,覺得自己真的有比他歧視的對象更優越,更大的權力的時候,他暴力的本質就展現了。
上週的凱道上,充斥很多以下的說法:
留下一個「乾淨」的中華民國給下一代。
如果大家都變同性戀,沒有人生兒育女,國家就會衰弱、滅亡。
同性戀是天生的「問題」,我們不應該讓他們結婚,那等於在「鼓勵」問題。
聖經說婚姻就是一男一女,神不會祝福的婚姻,我們必須阻止它發生。
這些「民族」、「國家」、「生育」、「問題」的論點,每一句都讓我發自內心感到害怕。
我們都有罪,我們心中可能都有歧視,但我相信,就像這位德國朋友告訴我的,「歧視永遠不會完全消失的。但必須被阻止、被弭平。」
當年來自七個不同國家,八個不同民族的我們,都能夠如此互相欣賞,一起生活了,我不相信在這個島上的我們,有任何理由不行。不管你是否支持同志婚姻,希望你在 12/10 一起去凱道看看。你可以去感受、認識這群同志朋友。希望更多的理解,可以消彌社會上的歧視跟誤解。
上個禮拜上街的人,應該許多都是好人。但我們要讓某些心中真的存著歧視、暴力的人知道,這個社會不允許他們這麼做。你站出來,也不只是為了同志,而是為了「每一個人」。因為每一個人一定都有脆弱的部分,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少數,所以我們要互相關心,互相保護。每個人都應該在愛與包容下,活出自己的形狀。
如果你覺得這篇文觸動了你什麼,請把它分享出去吧。希望這個週末,台北街頭有滿滿的愛、同理和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