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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T Day 63⠀
凌晨1:30帳篷外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大家都還沒出發嗎? 直到3:00聽見隔壁帳篷開始急促地收拾背包,我們才趕緊起床跟上.剛出發時邱先生說腳越走越不舒服,途中耽誤了一點時間,我趁機問他:「還是我們不要去惠特尼了? 反正我們一直都沒有在追求山頭的不是嗎?」不過他似乎沒聽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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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T Day 63⠀
凌晨1:30帳篷外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大家都還沒出發嗎? 直到3:00聽見隔壁帳篷開始急促地收拾背包,我們才趕緊起床跟上.剛出發時邱先生說腳越走越不舒服,途中耽誤了一點時間,我趁機問他:「還是我們不要去惠特尼了? 反正我們一直都沒有在追求山頭的不是嗎?」不過他似乎沒聽見我內心的恐懼,決定咬著牙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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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雪地之後,還未曬到太陽、結冰的硬雪還算好走,我們專心地跟著雪地上髒髒的腳印,走入群山之間和一個一個結冰的湖邊,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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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拿著gps尋找下一段腳印的同時,一回頭,天空已變成了奇幻的粉紅色、金黃色。接著視線垂直往上的遠方出現了下山的渺小人影.天啊!這個路線是對的嗎? 我心裡開始懷疑,開始想要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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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永無止盡的之字坡上,越是顫抖我就越是無法踏出下一步。我只知道雪坡好陡、好高、好斜,我好想下山。每一個下山的人都跟我說這一段過完後面都還好,跟我說「have fun」,看著前方離我越來越遠的邱先生,我真的笑不出來。他很樂在其中,越是刺激越是危險的地形他總是走的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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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邊抖邊崩潰爬到了4000公尺上,距離山頂只剩下1 mile,我坐在一個看不見下一步路線的轉角,等待對向的人先過來。每一個準備跨越的人都重新整裝了一下,並用冰斧砍進冰裡才爬上來。其中一個大叔更是邊走邊罵,說這一點都不好玩。我看著不遠處惠特尼山頂的小屋,以及雪地直上暴露的路線,意志力瞬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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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著跟邱先生說:「我現在要下山!現在!」「我們已經花太多時間爬到這裡,再繼續往前會來不及下山,來不及趕路到forester pass和進城,剩下的糧食也不夠我們再多待一天。你想走的話,我們以後等沒有雪的時候再來就好了嘛!」「我們是來走PCT的,又不是專門來爬惠特尼山!」「這裡已經很美了,我沒有理由再爬上去!我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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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能想到的理由都說了一遍,才終於說服差點要放生我獨自登頂的邱先生跟我下山。沒想到下山路途中,竟然碰到了好幾天不見的柏儒。原來他幾天前等我們等不到,先跑去了Lone Pine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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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好不容易下降到湖邊,令人更崩潰的就是雪已經被太陽曬得開始融化了。⠀
每走一步,都會往下陷(postholing),左腳拔出來,右腳又會陷進雪裡。由於雪融的很快,來時路已跟清晨時長的完全不一樣,讓我們在雪地裡找了好一陣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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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了11個小時終於回到帳篷,整個人鬆懈了下來,昏睡了一小時,再繼續上路,回到PCT步道上紮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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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人可以活到30歲,才發現自己有「懼高症」。尤其是暴露的雪坡和過溪時湍急水流上的溼滑倒木...。接下來幾天還有好幾個隘口(pass)要過,想到就肚子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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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igured I’m afraid of heights, the feeling of slipping or falling (and balancing on a log when crossing a creek) just freak m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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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te finding in the dark, climbing straight up and steep hill, a winding cliffside trail with super deep drop-off... I’m trembling with fear. Mt. Whitney at this point is completely out of my comfort zone. Though the snow was pretty crunchy in the early morning, we still experienced postholing while coming dow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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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limbed mountains over 10000ft every month in Taiwan, I never panic. I hope I’m just not familiar with hiking in the snow. I know deep down I still felt a little bit excit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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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next challenge Forester Pass is even higher, I’m nervous and I’m freaking out but I’m still gonna do it. I’m already he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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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29⠀
Today’s miles : Whitney 8.3+7.5 + PCT2.9⠀
Total miles : 7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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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T2019 #太平洋屋脊步道 #pctig #outdoors #outdoorlife #mtWhitney #pct #hikerslife #traillife #naturelovers #keepitiwild #snow #hiking #pacificcresttrail #withguthook #thruhike
隘口地形 在 無神論者的巴別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https://www.patreon.com/posts/56001965
軍盲KOL最常犯嘅錯誤,就係以為自己啲偽Common Sense係「軍事常識」,然後高深莫測尻噏一堆垃圾就下定論,結果當然係錯到仆街。
就好似前排世七響度尻噏乜撚:「阿富汗北方聯盟2.0,南北之爭重臨」,結果阿富汗全國抵抗陣線NRF就比塔里班打到全滅咁滯,比世七燈撚死咗。
點解燒山、黃標KOL預測阿富汗戰事會錯到仆街呢?因為佢地只係靠睇幾套阿富汗有關電影就以為自己成為當地專家,成撚日拎住阿富汗山勢險惡地形黎講,然後順理成章覺得阿富汗政府軍輸咗唔緊要,一樣可以匿入深山重覆塔里班響過去廿年所做嘅游擊戰一樣,卻唔知道個世界經已變哂:
1.塔里班響攻陷喀布爾前已威迫利誘一堆前北方聯盟軍閥投降,NRF連個老巢都比塔里班連根拔起埋,世七講乜Q北方聯盟2.0只係發夢;
2.世七講乜撚嘢「傳統報導新聞經常無附地圖」你自己又睇撚清楚潘傑希爾個地圖未?潘傑希爾最大問題係重要隘口得果兩個,雖然易守難攻,但一旦比塔里班封哂呢兩個出入口,亦等同斷水斷糧斷電,連通訊網都比人截斷埋;
3.當日塔里班係響南部地區獲廣泛支持,有足夠空間流竄;今日NRF只能控制一小區山地,卻要養住6000至10000人,走得去邊?
4.然後世七燒山呢班軍盲KOL最大問題都係將戰爭睇得太簡單,成撚日以為塔里班聖戰士得幾把AK又窮又無支援都可以打游擊戰打得咁成功,掉番轉頭阿富汗政府軍照辦煮碗一定無問題。但事實上卻係由阿富汗政府軍、特種部隊組成嘅NRF,一直都係以美軍支援嘅大前提進行訓練作戰嘅,作戰策略、戰鬥習慣唔係話轉就轉,
更加唔好講NRF而家面對嘅就係游擊戰嘅老祖宗塔里班,然後你仲想靠番游擊戰打贏人地?結果咪連發言人Dashti都比人打死埋囉!
所以我成日都勸網民,真係想睇正正經經嘅軍事分析,走去睇某啲藍屍媒體可能仲好過你睇黃標KOL;因為佢地至少真係會落功夫追外國軍武網站同新聞,而唔係連資料都唔撚搵,又以為自己好猛料尻吹。
但對黃屍黎講當然唔緊要啦,佢地連羅冠聰幫美軍指揮無人機暗殺林鄭都接受得倒,世七尻噏阿富汗噏到錯撚哂自然更加無問題──屌你問班黃屍狗阿富汗響邊都分分鐘指唔倒比你睇啦,錯撚哂又如何,聽完覺得自己學倒嘢比以前較有料咪夠囉。
隘口地形 在 馬老師的旅遊跑馬地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時事求世 23
從時事看世界遺產:萊茵河中上游河谷(2002)
今天本來想放假的,但國際新聞讓我有感,所以再度奮筆振書,因為繼上週美國西北部,加拿大西部地區傳來破紀錄40度以上高溫熱浪的新聞之後,昨天歐洲萊茵河也遭暴雨釀災,造成至少91人死亡,受災最嚴重的是德國。
以前地理課本上念到歐洲兩大河流:萊茵河和多瑙河,在我們印象中都是浪漫不已的美麗河川,但再浪漫面對極端氣候也會一夜變臉,變成可怕的洪水猛獸。此次受到水災襲擊的萊茵河,是一條國際河流,流經瑞士、列支敦斯登、奧地利、德國和法國,最終在荷蘭流入北海。它不僅曾做為羅馬帝國疆域的天然國界,自古以來就有航運之便,沿岸形成了許多的商業城市。在賓根與科布倫茲之間65公里長的萊茵河中游,因為河水侵蝕穿過了萊茵河谷(Rhine Gorge),再加上地層抬升提高了河道高度,沿岸地形高聳,因地制宜建立了許多城堡與梯田葡萄園,在2002年被列入世界遺產,這裡也是這次洪災受創最嚴重之地。
位在科布倫茲的德意志之角(Deutsches Eck),處在萊茵河和支流摩塞爾河交匯處的三角洲,有著威廉一世的騎馬雕塑,這裏是德國統一的象徵,也是被列為世界遺產河道段的起點。在普法戰爭之前,日耳曼民族是鬆散的邦聯,威廉一世打敗法國在凡爾賽宮登基,這一動作也成為德、法兩國之間至今的心結,他統一日耳曼民族建立德意志帝國,任用鐵血宰相俾斯麥,使得德國在近代史中一躍成為強國。1897年最初的雕像是靠民眾熱情募捐而來,二次世界大戰中損毀,1993年重新建立,重建也引起正反兩極批評,反對者認為它是對君主制度的個人崇拜,而且威廉一世統治過程亦不乏血腥鎮壓,贊成者則將其看作是日耳曼民族和強權抱負的象徵。這樣的爭論在台灣也不少見,我只想說,這就是歷史,所有號稱偉大的君主在當時都是民族救星,隨著物換星移,可能就變落水狗,時勢造英雄,但被打下神主台就變狗熊,民意就像旁邊的河水,反覆且無情。
我們沒有搭船,選擇沿著河岸公路攬勝,為了保護這些景觀視覺不受打擾,兩岸沒有蓋通行的橋樑,一棟棟的古堡出現在山腰隘口處,有些開放參觀,有些已成廢墟,有些變成青年旅館。幾個世紀來,文學家、藝術家從這裡得到靈感。山腰的城堡也許會恍神錯過,但屹立在河中建於14世紀的普發茲格拉芬斯坦堡(Pfalzgrafenstein)誰都不會錯過,直到1866年都是萊茵河上眾多的收費站之一,法國大文豪雨果來到這裡時寫下:「一艘石造的船,永遠漂流在萊茵河上」在普魯士和法國戰爭期間,普魯士軍隊以此為橋頭堡渡河,打敗法軍而使這座古堡威名遠揚。
大部分人都會搭船在河上遊覽,儘享水光山色,不過萊茵河也曾經遭受嚴重工業污染,不僅水質惡化,更被人謔稱「歐洲下水道」、「歐洲公廁」,在1986年,萊茵河旁的化工廠發生爆炸起火,導致大量化學有害物質流進萊茵河,下游生態及多國居民生活遭受嚴重破壞,由多國組成的保護萊茵河國際委員會因此通過《萊茵河行動計劃》,下定決心恢復萊茵河原有生態。如今的河水洗刷過往惡名,甚至也是重要的飲用水來源。
萊茵河洪災報導:https://global.udn.com/global_vision/story/8662/5605389
隘口地形 在 民意論壇:聯合報。世界日報。udn tv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當高歌自由蓋過「我的祖國」
吳衣/獨立電影工作者(雲縣虎尾)
台灣藝人參與中共「十一」晚會,行政院院長蘇貞昌表示,身為公眾人物,享受了自由民主和健保資源,還跑到對岸去唱不適當的歌,國人自有公評。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兩名台灣藝人因參加中國十一晚會錄影獻歌,成為新聞話題。只見蘇院長接受媒體訪問時拉下臉義正嚴辭:「我們是自由民主的國家,有些人他享受我們的資源…,還跑到對岸去唱不適當的歌,國人自有公評」,緊接著又播出陸委會提醒國人的聲明,措辭就帶有警告的意味了,大意是:「勿淪統戰樣板!…若涉及兩岸相關規定,將依法查處」。
蘇院長曾為優秀的律師,當年替黨外辯護,對民主自由的輪廓,應該比經濟外交專業出身的政務官更理解:兩藝人為了她們演藝事業,去對岸央視獻唱兩首歌曲,那怕其中一首名為《我的祖國》,但仍在個人言論自由保障之列,無涉任何國家主權利益或安全的法律問題。如果這在台灣不必是律師也能以憲法保障基本人權推出的簡單邏輯,蘇院長怎像網民留言似的加入一些誘導用語呢?
有些媒體做球給院長展現抗中意志,安內攘外,自從民進黨執政以來,這樣替政府展現不示弱於中共統戰、武嚇的相同套路,總覺得如出一轍不斷上演。例如 : 海軍艦艇冬瓜檸檬總統溫馨篇、一支掃帚絕不投降決心篇、絕不買中國口罩國家隊信心篇、健康換尊嚴美豬進口一個可以讓台灣走出去的決定國際形象篇,一直到令民眾憂心不已的陳時中絕不買中國製疫苗放心篇,去中國化、反中、仇中,島內似乎在這些狹隘民族主義氛圍裡打轉了廿年,生於網路世代的年輕人甚至是吸收這樣的國家認同長大的,別告訴我如此的時代基調,中華民國還能存在下去。
正因為在這些理直氣壯的民主自由中,多少人認真想過:為此,其實我們反而失去了自由。一個高聲中華民國會遭致同儕暗自恥笑的自由、一種除了表述自己是台灣人外別無選擇的自由,多少對後代子孫有更具重要意義的歷史方向,葬送在這片高頌自由歌聲中被抹殺了。
全球化潮流下唯一無法改變的經濟宿命仍是經濟實力,無法否認的是戰略位置;只圖尊嚴立國的簡化思維,讓我們不務正業的整天驚慌著去細數我們還有幾個邦交國,去檢視有幾個不愛台灣的賣國徒,擔心著還有幾個商人或文化工作者又跑到對岸去唱《我的祖國》。然後到了選舉前,將這些無足輕重憂慮下的作為細數一遍,展示於大家眼前,激情之後年復一年,我們真正該發展的產業反而滯足不前,依然無法改變長期在對岸工作有五十萬人的事實,忽視他們的行為軌跡已經等同選擇了《我的祖國》那樣的立場主旋律,最挺你們留在台灣的年輕人,依然領著低薪無法獨立必須依偎在父母身邊,附和著你們教會他們的那一套民主自由。
然而一切並未移動而前行。占了世界五分之一人口與我們語言文字相通之最大市場與機會,仍在一海之隔的身邊;民主自由改變不了地形上的脣齒相依,戰略上一時平衡的軍事消耗,也削弱了國家發展資本。把廿年來為了虛無而耗的本錢,專心搞好任何一樣產業,我們的行政院長何須去回答或者配合演出,誰才是祖國這樣綜藝化的問題?光是忙於真正的民生大計,忙都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