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的幸福人生》Jaco Van Dorm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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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一部帶著黑色幽默與奇幻色彩的外語片《死期大公開》,上帝的女兒與乖戾殘暴的父親吵架,大鬧一場後將世界上所有人的死期全數公諸於世,並逃到人間尋找屬於自己的六位門徒。第一位是性感美麗的荷蘭女子,童年時不慎失去了左手臂,導...
《指尖上的幸福人生》Jaco Van Dorm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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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一部帶著黑色幽默與奇幻色彩的外語片《死期大公開》,上帝的女兒與乖戾殘暴的父親吵架,大鬧一場後將世界上所有人的死期全數公諸於世,並逃到人間尋找屬於自己的六位門徒。第一位是性感美麗的荷蘭女子,童年時不慎失去了左手臂,導致她從此失去愛人的能力;而當她在夢中聆聽到韓德爾的《詠嘆調》,凝視著那隻在桌面上隨音樂翩翩獨舞的左手,優雅躍起、旋轉,將她臉龐上的淚痕映照得閃閃發亮,此幕美得令人神傷,美得令人深深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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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詩意畫面便是出自這位被譽為比利時鬼才導演的 Jaco Van Dormael 之手,其電影創作數量雖然稱不上多產,單單憑著《倒帶人生》、《死期大公開》等四部長片,便在許多人心中留下相當鮮明的印象,且皆帶有強烈的個人風格。近年來將創作重心漸漸移往劇場,與長期合作的編舞家伴侶 Michèle Anne De Mey 再度率領「吻與淚創作群」,於 2021 NTT-TIFA 歌劇院台灣國際藝術節以《指尖上的幸福人生》回歸舞蹈與電影藝術交錯的微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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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於此次為數不多的稀有場次中,親眼見證這一場演出的,絕對都是相當幸運的一群人,整個團隊不畏疫情,攜家帶眷辛苦來台隔離、表演,甚至還推著襁褓中的嬰兒,但他們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容說道:台灣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們演出的地方。微觀亦宏觀,打破第四道牆,既是即興演出又經過縝密設計,透過富有生命力的手指、肢體與道具,結合絕佳創意、美學、詩意、配樂、舞蹈,以及電影拍攝手法,讓觀眾同步看見鏡頭前後的魔幻世界,一氣呵成出輕盈不失重量、戲謔不失嚴肅,在生死議題之上建構出一個發人深省故事,像是夢境,像是靈魂深處的撼動,像是未曾經歷過的視聽饗宴,也是自始至終令觀眾屏氣凝神的七場美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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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為了撰寫專文,先於電腦上觀賞了兩次以上預錄好的影片,但當真正坐在中劇院觀眾席上時,卻彷彿上演了一場完全不同的表演,精彩到必須再度紀錄些什麼。會覺得似乎有某些部分不太一樣,也會覺得原來幕前幕後同時在眼前上演的過程是如此奇妙,行雲流水,巧奪天工,無懈可擊,原來舞動的剪影是這樣創造出來的,原來戰火紛飛是這樣創造出來的,原來火箭升空是這樣創造出來的,銀幕上的效果極其逼真,但其實只需要透過一些不起眼的道具、一些空前的創意與巧思,便能讓人恣意穿梭在虛構與真實的世界,展開一趟縮小燈照射下譜出的奇幻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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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希望能夠挑戰自我,在餐桌上拍攝出一部以跳舞之手為主角的劇情長片,但是不會像多數一般電影,而是當逐一與所有成員實驗過即興創作,並參考每個人的專業建議後,劇本才得以成形的,等到劇本就定位,我們再合力將各個視覺效果一併呈現出來。是的,這屬於電影藝術,卻又凌駕電影藝術之上;這也屬於舞蹈表演,卻又超乎舞蹈表演之上;這就像一部 Pop-Up 電影,攝影機放大了眼睛難以察覺的細節,觀眾也能親眼看見攝影機捕捉不到的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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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是《指尖上的幸福人生》的主體之一,英語版沉穩靜謐且帶有磁性,中文版是台灣觀眾再熟悉不過的莫子儀配音,緩緩在耳畔響起,緩緩引導觀眾的情緒,抑揚頓挫,優雅流動,連團隊們都讚不絕口,表示自己雖然聽不懂中文,但他獨特的嗓音,卻讓這些聽過各國配音版本的外國貴客聽得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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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上的幸福人生》像是一趟在心中默數一、二、三後便啟程的夢境之旅,就如導演以死亡做為收尾的標誌性手法:等在前方的是七場毫無預警的死亡,但故事中的死亡並非悲劇,而是無數對生命的禮讚以及回望。光影在生命舞動的殘影裡停駐時間,留下輕如鴻毛的印記,一雙雙手漫舞於黑暗之中,漫舞於森林霧氣之中,漫舞於火光燭天之中,漫舞於水波蕩漾之中,漫舞於宇宙虛空之中,漫舞於生命布幕落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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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istence stands still for a dance,我舞故我在,手部的情緒始終飽滿欲滴,使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賈柯凡多梅爾邀請觀眾一起遁入這場虛無縹緲的夢,因傳統表演型式的有限而生,也因生命盡頭姿態的有涯而生,透過打破既往視覺藝術的呈現手法,跳脫現實帶來一場前所未有,且充滿影像魔力的感官饗宴,讓我們在悠悠轉醒之際,捫心自問:「死去前,你真正活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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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到昨天為止,這次吻與淚創作群的演出完全落幕了,但藝術節還在盛大進行當中,策畫了非常多值得特地遠道前去觀賞的優質演出,包括吳明益小說《複眼人》的改編舞台劇云云,其實錯過就是損失,票價也相當親民,希望大家能把握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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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如夏花,賈柯凡多梅爾《指尖上的幸福人生》:
⠀⠀ ⠀ 死去前,你真正活過嗎?」
⠀⠀ ⠀ 完整專文寫於 BIOS 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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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上的幸福人生 #coldblood #kissandcrycollective #吻與淚創作群 #賈柯凡多梅爾 #台中國家歌劇院 #莫子儀 #jacovandormael #micheleannedemey #taichung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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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箍咒》
上週末,小夥伴傳了即將要on檔的社群layout來,想問問我,A版B版哪個配置更好看。
社群的事,我已逐漸授權給年輕的孩子自己做決定。這麼久的時間下來,也慢慢讓她摸出一點心得和成就感。偶有拿不定主意的文字或設計,她就會來敲敲我的門。
兩孩子在身邊鬼哭神嚎,我快速瞄了一眼排版,想用最快的時間解決,只要不太離譜偏頗,社群梗原本就該奔放。我這個老人家最好別太中二。
然而,下一秒,我感覺到自己的頭腦,規律地發出高速運轉的聲音,像印刷廠趕印明日早報頭條那樣,「A版選色飽合度這麼低,看起來暮氣沉沉,完全沒有節慶感。」,「B版又太活潑一點了吧,主要訊息都被淹沒,眼花撩亂。」
手指開始打字回覆,沒打幾個字覺得速度太慢,切換成語音模式,這下快多了,說出來的話也急火火的,「親愛的,妳要不要試試簡潔的設計,配色用品牌主tone,訊息濃縮成一句話。或發展成社群金句之類。」
要按下enter鍵前,我想起了一件事。整個人停頓在半空中。
在複訓一階時,John曾形容,頭腦與邏輯中心,是強勢的,並不像我們以為的這麼柔弱。聽到這,我在銀幕前,不禁撇了撇嘴,哪有啊?身為這些區域被高度定義的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強勢。也感嘆,白白被啟動了這麼多區域,要做決策的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強勢有屁用。
有了實際發生的例子,我咀嚼John的觀點,這些能量場域之所以強勢,是因為串接頭腦、邏輯的通路屬性,全是個體人與社會人迴路,我們於是依照「自己認為正確」、或「這樣做對於大家都好」的信念,而思考、歸納、與表達。沒在管家族人的感受,我們外顯的觀點,來自於靈光頓悟、事實推敲、歷練驗證,絕少根植於傳遞支持,目的也不在尋求盟友。
所以,有一種好,叫做,我跟你說,這樣做最好,也會讓所有事情步上正軌、一切邁向成熟與進步。
強勢,更可能是一種霸凌。因為,小夥伴的頭腦和邏輯中心,都是開放的。一開始共事時,我驚訝於她的天馬行空,而這些天上奔騰的馬,永遠落不了地,或是落地之後,就變成泥池打滾的驢,久久圈繞不出去。
我曾以為,這個世代的年輕孩子,多半如此。缺乏思考辨證和邏輯分析的能力。她們面對我,也戰戰兢兢,反駁不了幾句又去抄筆記、爬google、忙著回答我一籮筐的問題。
現在,我願意從另外的角度來看待這些差異。我也發現,共事一段時間的團隊與夥伴,最後形成的論述、做出來的作品,就是我的復刻樣板。對此,我曾十分自豪,直到最近重修了一階、又跟著瑪麗安老師練習了四週的覺察,使我願意正視頭腦與邏輯中心的盲點,並展開一個有趣的邏輯中心練習,「把自己非常在意的點,記錄下來。」
所謂在意的點,借用John的解釋,就是你特別容易嗤之以鼻、不以為然、急著辯駁的地方。不記錄還好,一認真觀察,馬上就有以下GY的各點出現,像是:
(1) 天外飛來一筆,沒有事實根據、也缺乏細節執行的想法。
(2) 固鎖或武斷的結論,被告知這件事情只能這麼做,沒有其他彈性空間。
(3) 來龍去脈不夠清楚、正反資訊的陳述失衡。
(4) 跳躍式、非線性推導、太過感性的溝通過程。
這也證明了,我果然是理解迴路相對發達的設計,很愛唱反調,常詰問對方,為什麼?從哪裡推斷得到這個假設?會不會不夠全觀?能不能換一種思考或執行的角度?
哈哈哈,然後對方就會開始焦慮,落入和我一樣,不斷地設立又推翻的迴旋,再多正反佐證都不夠。充分反應了我對於未知、對於徒勞無功、對於被他人挑戰或拒絕的莫須有恐懼。
邏輯中心,是距離能量中心最遠的覺察雷達,如實承接了頭腦中心不斷運轉的壓力,也許能夠發聲(只是未必會被當成救世之音),但終難發起,只能在不受控制的孫悟空頭上,套上美其名是邏輯思辯,實則是高壓控制的緊箍咒。
回到《區分的科學》,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邏輯察覺的價值,並不在於控制,而在於能夠分享獨特的觀點,清楚傳遞生而為人的體驗與可能,在正確的時候滋養與鼓舞他人。」人生中,絕大部分的事,不放手去試,永遠不會知道。也不是所有的問題,經過面面俱到的思量,就會出現兩全其美的解答。
那麼,A版B版,孰優孰劣,它對我而言,是一個決策,我可以用頭腦與邏輯的無敵鐵金剛,輕易找到一百個攻訐點。而,它對小夥伴而言,卻是一個嘗試和體驗。我反問她,妳喜歡哪個版本呢?
她說想換換繽紛的版型,一貫沉穩大器的用色主軸,雖然維持了質感,可是TA的反應沒有那麼好…。
換了以前,我聽到這裡就會開始搬出大道理,是嗎?妳有看過哪些數據證明反應沒那麼好?除了版型之外,有考慮其他變因嗎?妳覺得突然改變風格,會不會有更大的反效果?
然後,我會毀了大家的週末。只為了想要控制未知的恐懼。這些問題的答案,我不知道,就算認認真真推演過,我們最後的選擇,也可能是錯的。
那不如,就從這裡開始放手,讓空白中心的靈活,跳脫長久以來我自以為精準的制約,孫悟空有滔天覆海的本領,該放她躍出我的五指山。外面如何山高海深,她從此會有決斷和領悟。我也用不著當包山包海的如來佛了。苦海無邊啊,讓我們各自到內在權威靠岸吧。
我用剛買的貼圖,回覆了一張小學生比出「鶴」的姿勢,意思是,好,交給妳決定。接著把手機調成靜音,我轉頭對兩小女說,YA,媽媽功課做完了,那我們現在來開下午茶趴踢囉!
無論你是空白中心的靈活悟空,還是能量被定義的高深如來,願大家多多覺察,既不需要對所有的問題照單全收地思考,也不需要事事都在思辨過程中九彎十八拐,該放手體驗時,別瞻前顧後,希望大家,各得自在。
*照片取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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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melded into one]
國安法首審進入最後判刑程序,早前傳出負責審議此案的三名法官,在兩日前判處唐英傑兩項罪名成立後,受到電話恐嚇。今早「求情」程序開始,法庭的保安措施明顯加強。高等法院地下門外駐守了約20名軍裝警員,而三樓的一庭外,亦有大量穿「警察」背心的便衣警員出現。
庭內平日有兩位外判保安員坐在當眼位置。他或她平日穿着寫有保安公司名字的白色制服,均為上年紀的中年男女。但今天,坐在這些位置的人,卻換了幾位穿西裝結領呔的男子,相信為便衣警員。兩名西裝男子坐在法官席與記者席中間,旁邊再加一位外判保安;另一位坐在犯人欄前面。
早上9時50分,清脆的金屬聲從法庭後方響起,懲教職員亮起腰間掛着的大串銀色鎖匙,咔嚓一聲,一名穿墨綠色懲教制服職員,把犯人欄打開,他走到庭內把文件交給法庭書記,自行回到犯人欄裡。
不一會,三名懲教職員押送唐英傑進入犯人欄。懲教職員今天的坐位清楚以三角型陣式,唐則坐在欄內角落。辯護律師團把握機會急步走近,俯腰跟唐談話。由於犯人欄加設膠片以隔飛沫,談話有點困難。
這天坐在家屬席的親友有多位,一名身型壯碩穿白色T恤的中年男士頭髮微白,有女性親手拍一拍他的肩略作安慰。唐亦多次望向親友席揮手,或在審訊期間,以手指及雙手放在胸口造心心手勢,向親友打招呼。據知唐母及唐父均有到庭。
早上10時8分開庭,八旬的外籍辯方律師Clive Grossman以柔軟的英語說:「明顯地,這是第一宗國安法案件,被坊間廣泛談論,被大幅報導,消息已經傳播到很遠。人們知道犯了國安法後果嚴重。」說時他眨了眨眼,扯一扯大狀袍。
「他(唐)是第一名被控告的人,我們要以全新的眼光,只聚焦這宗案的個別事實(peculiar facts),只看這宗案的狀況。他已向社區發出訊息,就是不要幹這些事。」
Grossman引述國安法條文關於判刑的段落,唐涉及的「分裂國家罪」(國安法20及21條)「情節嚴重的判5-10年」「情節較輕的判5年以下」。另一控罪「恐怖活動罪」(國安法24 條)「若有前科、引致重傷死亡,或公私財產受重大損失」的判10年至無期徒刑,「其他情形」則判3至10年。
Grossman指出,唐並沒有籌劃組織甚麼,只是開着一支插了幟的電單車,「無疑他是魯莽駕駛 (reckless driving),沒有人受影響,除了有些圍觀的人拍掌喝采,這應該是『情節較輕』的煽動。」
皮膚泛紅,尖鼻子眼袋大的Grossman攤一攤手續說:「至於恐怖活動,他(唐)不是有意襲擊警方,受傷警察的傷勢亦不算嚴重。唐亦沒有撞爛甚麼物件。」
坊間特別關注,兩項控罪是「同期執行」還是「分期執行」。早前法院判處兩宗非法集結罪,會提出若控罪本質相類似,會扣減總刑期的造法。
Grossman指出:「法庭在處理兩項控罪,都有提及被告駕駛如何惡劣,兩個控罪『煽動』與『恐怖活動』是否可以合以為一去處理 (two offences melded into one)?」
法庭處理求情,辯方有時會在庭上讀出親友師長撰寫的求情信內容。Grossman簡單處理,他輕輕說:「我只是想說,這是一位有為青年(decent young man who do something very very stupid)。他只是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取笑警察,魯莽開車,但他不是想謀殺警察。」
Grossman補充道,唐英傑正修讀管理及英語課程,急救課程則未完成,在社會運動中曾照顧傷者,他日唐重獲自由,可以在餐廳及咖啡店找到工作。
「他(唐)向警察表達真摯的歉意。我很久之前見到他,他已經跟我說過這事。我重申,他對警察表達道歉及悔意。」
Grossman再說:「這次對他來說是一個大教訓。他(唐)的人生已經被毁了,受到重大影響。他明白法庭對他的批評。我只是希望法庭對他寬大處理。」說完,Grossman彎腰跟旁邊的劉偉聰大狀及另一名女大狀商討,之後便說:「These are my submission」。簡短求情完成。
法官杜麗冰跟Grossman澄清了幾點唐英傑的背景:「他教育程度到中五?在餐廳任厨師?」Grossman澄清:「不是厨師,是侍應。」唐與父親及妹妹同住公屋單位,父母已離異,唐供養仍在求學的妹妹。法庭上披露,唐的祖母患有癌症。
三位法官退後商議片刻回到席上,彭寶琴法官提問,引述判詞與Grossman斟酌,「你提及被告人魯莽駕駛 (reckless driving),然而法庭認為被告人在警方防線有機會停車,被警告仍然不停車,被發射胡椒球槍仍向前開車。」
Grossman堅持,唐英傑在頭三條條防線沒有撞向警察,是迴避了撞向警員。彭官不同意:「你可以有你的意見,但法庭並不接納,已經在判詞上反映了。」
彭官亦指,Grossman那句「兩控罪二合為一」的說法不清楚,着他解釋。Grossman指因為法庭判兩罪時,綜合了整件事來看,就是一個人插着旗開快車。「兩控罪互相摻合,不是不同日子的不同罪案。」
杜官及彭官都說,兩罪來自同一組事實。但彭官補充:「不爭議的是,兩控是來自同一組事實,但兩罪是分開和明確的(two offences are separate and distinct)。」
此時唯一男法官陳嘉信再說,「『恐怖活動罪』是來自被告直接衝擊警方防線,而警方是法紀的象徵;至於『煽動分裂國家罪』是關於被告展示帶有分裂國家意思口號的旗幟巡遊。法庭需要分開來審視兩條控罪 (the court is entitled to look at the matter separately) 。」
辯方與法官們交換了判刑觀點後,控方此時提出一些補充。
以往代表控方的周天行今天缺席,由律政司署理助理刑事檢控專員張卓勤代表,他戴着大律師假髮。
張專員向法庭提供了海外判刑案例,亦提供了一份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判刑參考資料。張專員在庭上提及的英語是 “PRC law legal texts” 。張指相關資料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當局對「最低刑期」是不會少於字面上的年期。
杜官指,海外的案例對法庭具是 “interesting” 但卻沒有「約束力」“not binding”.
Grossman直接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和香港國安法不相關。」
三官討論之後,彭官總結:「控方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參考資料是相關的。法庭告訴你,我們會跟據香港國安法,及以往香港法律一向使用的工具和法定詮釋。」張專員表示明白。
雙方曾經用了不少時間爭議充公證物的問題。辯方爭取讓唐英傑拿回開電單車的衣物及保護裝備,個人電話等。控方則指出,某些電子產品中有「光時」相關物品。
Grossman爭取替唐拿回一些物品:「(唐)坐牢出來可能想拿回物品做救護工作,這些東西他將來利用作犯案的機會微乎其微。」
Grossman亦指出,這是第一宗國安法審訊,有可能上訴至更高法院,擔心證物被干擾;法官們則反駁,上訴程序和充公證物是兩回事。Grossman則指:「始終這是第一單國安案件,we don’t know what we don’t know.」
We don’t know what we don’t know. 第一宗國安法,在沒有案例情況下,審訊、判決、判刑的過程,成為大眾關注焦點。
三名法官最後宣佈,於一天之後,(7月30日)周五下午三時,宣判刑期。散庭時,律師走到唐英傑身旁商議案情,而唐被押送離開犯人欄進入羈留室時,幾位女性親友向他揮手並喊道:「聽日見!」
在庭外,多名記者向張卓勤專員查問,律政司向法庭呈交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文件」是甚麼。張專員只重申,該資料是「國內法律書籍」,內容「提及國內刑法」,該書「包含法律內容及評論」,而他在庭上向法庭提及的是國內法律的一個總的原則,就是「最低刑期」在判刑時「不可以少於(法律條文寫明)的最低刑期」。
本地及外國媒體記者多番請張專員提供該「國內法律書籍」的名字,並有人追問「是官方還是學者撰寫」?但張專員表示不方便提供,只說了一句:「本書係以簡體字出版」。
張專員離開時,分別以英文及中文澄清他是自行找書籍參考:「我係冇搵過任何國內人士,或國內特別人士,我要特別講呢一點」。
(圖為今天高等法庭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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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手指守護神】
修道院是中世紀重要的藏書場所與知識中心,而院中種滿了各式植物的庭園更是另一座寶庫。
那些隨著季節繁茂生長婉轉盛開的盎然景緻不僅用來讚詠時令妝點環境,尚且具備更重要的實用功能,例如藥草植物是治療疾病所不可或缺,讓高度自治的修道院調理自家修士病況之外,還能拯救教區民眾免於苦痛,順道讚揚上帝的憐憫慈愛。
因此如今常見的鼠尾草(Sage)早在中世紀便長據於修道院庭園,它被認為〝清新常綠,有助淨化身體毒性和疫病〞,用來當成口香糖咀嚼可以幫助美白牙齒,並且常與洋蔥和大蒜一塊烹調,不僅美味又能增強免疫力,從這點看起來,似乎頗符合現代健康烹飪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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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一切以服侍上帝為重心的神聖場所,各種宗教節慶的隆重儀式自然不可少,重點配角之一就是具有象徵意義和裝飾作用的植物。
聖誕節必備月桂、東青和常春藤,復活節需要紫杉和榛樹柳絮,5月要有樺樹枝,或者意喻受難的桑樹也得種上幾棵。由於至關重要,萬一少了一樣可能引發災難,每個修道院甚至得有專人照料,並確保植物們在節慶時供應無虞,免得悲劇出包。
另外,植物們還有最實際的食用和經濟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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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教會地位崇高,較富裕的修道院根本像座城堡莊園,而院長就是領主,許多修士也都是來自貴族家庭,即使號稱要戒律苦修,飲食內容依舊比老百姓豐富得多。
庭園內種植的蔬菜水果正好供應院內自用,遇上豐收年,水果足以拿來釀酒,或者販售給老百姓。至於綿延於院外的葡萄園釀製成酒後又是另一項重要收入來源,畢竟酒鬼不分世俗或階級,口渴的時候照樣忍不住。
用途豐富,好處多多,你說,管理修道院園藝工作的綠手指是不是很重要?
聖菲亞克(Saint Fiacre,c. 600-670)應該是所有負責園藝的修士都會誠心敬奉的〝綠手指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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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傳說,聖菲亞克出生於愛爾蘭,自小進入修道院,跟著修士們學習藥草知識。時光芢苒,小聖菲亞克決定將自己貢獻給上帝,並且運用精深的藥草理論治癒了許多因病痛受苦的人們。不過受到盛名所累,前來拜訪聖菲亞克的人越來越多,於是他決定離開愛爾蘭,前往法國尋求一方寧靜天地。
抵達法國莫城(Meaux)之後,當地主教聖法魯(Saint Faro)便賜給聖菲亞克位於布里省(Brie)境內布勒伊(Breuil)的一塊林地,作為他的隱修處。聖法魯原本開給聖菲亞克的條件是,看他一天能整理多少荒蔓野地,便能擁有那些土地。這種體力粗活聽起來對於一位平常頂多只是養花蒔草的修士似乎很為難,對吧?
但是別忘了,人家是聖人,當然要有神蹟出現啊~
聖菲亞克連出動鐵犁翻土都不需要,僅僅拿把鏟子三兩下就剷平整片森林,清除荊棘蔓地,為自己闢得一大塊靜修之處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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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蘭德斯著名畫師李文・范・萊瑟姆(Lieven van Lathem,c.1430-1493)於1469年使用蛋彩、金箔和金、銀顏料所繪製的手抄書頁《Saint Fiacre and Houpdée》,就能見到聖菲亞克只以雙手和鏟子,便夷平整片荒野的〝英姿〞。左側奔跑的女子可能是因為見到聖菲亞克單槍匹馬所創造出的神蹟感到讚嘆、驚訝,畫面後方則是隨後興建修道院的情景。
另外,這座年代為15世紀中期,以雪花石膏雕刻而成的聖菲亞克雕像《Saint Fiacre》,也以他左手握著的一把鏟子作為屬物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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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菲亞克發揮讓主教下巴掉下來的神奇速度,開墾出荒地之後,便逐步建造修道院、敬奉聖母瑪利亞的禮拜堂和濟貧院。
修道院裡的庭園可供他繼續發揮園藝專長,栽種藥草植物和各式蔬菜,作為飲食自用或是贈送鄰近民眾造福人群。若是有人因病前來求助,他會親自接待並給予醫治,或者窮人請求救濟時,他也會伸出援手,充分發揮濟貧院功效。
在醫學知識尚未發達,衛生條件有限的遙遠中世紀,要是擁有像聖菲亞克這般,一人堪比整個醫療大隊的好鄰居,不正是老百姓之福嗎?
然後啊,據說聖菲亞克琳瑯滿目的濟世藥典裡最神奇者,莫過於治療痔瘡的藥方。
對於這個讓人羞於啟齒又坐立難安的隱疾,只要聖菲亞克出手,就會出現神奇的療效,從此讓許多人的世界從黑白變回彩色,特別是騎士和領主們又可以暢快馳騁馬背上了。
此時尚未出現中世紀最大災難黑死病,要是聖菲亞克再晚個700年出生,不曉得能否扭轉歷史,拯救更多生命與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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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研藥草知識,加上眾多醫療神蹟,聖菲亞克被奉為園丁守護神,即使時光流轉,仍舊擁有大票忠實粉絲,並且追隨他當年建造的修道院,求得心安祈禱健康,甚至把他老人家的遺物拿來治療疾病。
就連法王路易十三的王后-奧地利的安妮(Anne d'Autriche,1601-1666)都曾在聖菲亞克逝去千年後,特地前來修道院靜禱,感謝聖菲亞克庇佑國王夫婿大病得癒,以及王位繼承人的寶貝兒子-路易十四順利誕生。由於聖菲亞克生前規定女人不得進入他的修道院和禮拜堂,儘管貴為王后,奧地利的安妮還是得乖乖待在院外跟其他信徒一起禱告。
可見聖菲亞克威力如何折服人心。
關於聖菲亞克的眾多醫療奇蹟真實性已經不可考,但他當年苦心鑽研的藥草學問想必曾經幫助許多人,至少,在他的照護之下,許多植物蔬果應該都曾度過明媚燦爛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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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若是在美術館內再見到某位拿著鏟子的修士,無論是圖像或是雕塑,那大概就是傳說的〝中世紀綠手指〞聖菲亞克了。
尤其萬一剛好你又熱衷園藝喜愛花草,或者偏偏不幸手指黑漆漆,或許就跟電腦前放包乖乖的類似道理,常常跟聖菲亞克打交道,說不定哪天也會不小心得到綠手指真傳(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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