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ion of Synchronised Swimmers | Cristina Sandu
收到這本書的時候,奧運才剛結束不久。以往在台灣的奧運都很有氣氛,就算沒有在關注運動,電視轉到也會停下來看一下,遇到緊張的比賽還會跟著屏氣凝神。平常大家各做各的事,這時就會全都聚集在電視前。...
:The Union of Synchronised Swimmers | Cristina Sandu
收到這本書的時候,奧運才剛結束不久。以往在台灣的奧運都很有氣氛,就算沒有在關注運動,電視轉到也會停下來看一下,遇到緊張的比賽還會跟著屏氣凝神。平常大家各做各的事,這時就會全都聚集在電視前。今年在瑞典完全沒有奧運感,讓我又感受到許久未見的文化衝擊。在這裡關注冬奧的才是大多數,對剛剛結束的東奧不是很熱衷。好吧,大概就是冬奧之於我們一樣的意思。
The Union of Synchronised Swimmers 說的故事倒也與水上芭蕾沒有太大的關係,水上芭蕾在書裡是契機,是一種隱喻。六個在香菸工廠工作的女孩,為了逃離家鄉苦練水上芭蕾。六篇速寫式的短篇勾勒出她們逃離後的生活,唯一將她們串連起來的只有每個篇章間穿插的共同過往。
六個女孩在離開家鄉後四散各地,我們首先看到的是落腳芬蘭的阿妮塔(Anita)。還在學習芬蘭語的她遇到了同鄉藍焰(Blue Flame),她卻隱瞞自己的出身,用英文溝通。藍焰跟阿妮塔有相似的離家原因。家鄉對阿妮塔來說是一個讓她想念,卻又死死掐住她的地方。有天她回家發現藍焰闖入她的公寓,這個不速之客就這樣搬進她的家。
阿妮塔與藍焰的關係是一場微妙的角力拉鋸:她可以忍受失語的孤單,在異地找到一處歸屬嗎?好幾次她差點在藍焰談及家鄉時將母語、對家的思念脫口而出。藍焰就是她與家牽扯不清的感情,既依賴又厭惡,親密又暴力,阿妮塔似乎都處於弱勢的一方,只能由他為所欲為。直到她漸漸掌握芬蘭語後開始有了變化,熟悉陌生的語言就像被悄悄透露了一個秘密,她不用再對過去有所依賴:”Not only am I starting to grasp little details about the language, but it's comforting too: my feeling of loneliness are normal. To actually find a place inside this culture is hard, but possible (17).”
但不是每個女孩都跟阿妮塔一樣在新的語言中找到力量。來到羅馬的妮娜(Nina)在一天的早晨中醒來,發現書架上的義大利小說對她來說已不再毫無意義。到了早餐咖啡店,服務生也誤以為她是當地人,就像入口的咖啡一樣,義大利語在她的唇齒間顯得飽滿、濃郁。
這個明亮的早晨帶來的所有期待與可能卻在妮娜來到倉庫上班後被打破。她用義語和以為一向友好的卡車司機打招呼,對方以英語回應,轉過頭和其他同事對話時卻輕蔑的稱呼她俄國佬。
和她一起工作的好友用義大利語在背後說其他同事的壞話,以為妮娜不懂,用俄語翻譯了無害的版本。和阿妮塔一樣,新的語言也為妮娜揭露新的秘密:原以為彼此熟識、有同樣母語的好友,居然也是個陌生人。
少了語言隔閡的她依然還是異鄉人,只是曾經帶有不同可能性的那些詞語,在揭露後不是顯得平淡無奇,就是不懷好意。作者 Sandu會六種語言,這本書原本以芬蘭文寫成,作者自己翻譯成英文。她生長在芬蘭—羅馬尼亞的家庭,儘管精通語言,是不是也有過自己不屬於任何一邊的感覺呢?
來到美國加州的寶琳娜(Pauline)在釣魚船上脫離了她平常的看護生活,在海上感受到自由,這一天卻在船上遇到當地人不友善的眼光。直到一對黑人兄弟出現,他們的膚色直接彰顯了外來者的身分,讓原本格格不入的寶琳娜同時產生了鬆了一口氣又愧疚的複雜心情。
正要動身前往巴黎的珊卓拉(Sandra)搭上了一台便車,車主不斷嘲諷她的法文口音,處處透露著惡意,所幸最後只是虛驚一場。但被困在加勒比海聖馬丁島的貝蒂(Betty)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為了湊回到羅馬尼亞的機票,她只得在賭場碰碰運氣,好不容易擺脫在聖馬丁找上她的厄運,在轉機時危險又再度上門。
故事裡的女孩成功脫逃後的生活大概不如她們原先想像的美好,孤獨、窮困、歧視、失去歸屬,她們的雙腳必須要在水下不停的擺動才能浮出水面勉力呼吸。當初離開是否是正確的選擇?這樣的問題永遠不會有答案。
其中一個女孩莉迪亞(Lydia )在美國生活多年後返回故鄉「河的這一頭」。莉迪亞為了自由與新的可能離開了家鄉,回家時卻發現再也回不去了,腳下曾經熟悉的土地漸漸成了陌生的領域,樹影間似乎出現跟蹤的人影,潛藏的危險。但轉頭一看,只是莉迪亞自己想像出來的,畢竟還是一樣的樹影、夕陽,她也慢下腳步,不再恐慌:"There's no rush anymore. I think of the fresh onions and cold beer while walking to the house, very slowly now, as my flip-flops survey the land (103)."
也許無所謂逃離,也無所謂失去,生命的河流湍急深不見底,每個人都在沉與浮的臨界點掙扎,這樣的掙扎卻可以是美麗的:水面上依舊有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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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字限刪了很多,完整放連結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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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The_Green_Knight):躲在虛像背後的「高貴」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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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_Lowery 導演的《綠騎士》,改編自敘事詩《高文爵士與綠衣騎士》,片中有好些情節,令我感到茫然、影片色調偏灰暗,加上戲院的逃生警示燈過於明亮,使得暗夜場景更顯得霧茫茫,人物的動作與神情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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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讓我看得有些煩躁(#畫面暗到我想抓狂!),但我喜歡這部作品,它不討喜(導演大部份的作品好像都不怎麼討喜),可是有不少橋段很打動我,場景與服裝造型絕美,演員的群戲整齊精彩。《綠騎士》是一部慢節奏的作品,有人認為這是詩意,有人覺得這樣的節奏會讓人失憶(看到睡著)。片商用「再現《冰與火之歌》奇幻冒險世界」替《綠騎士》宣傳,會給入場觀眾錯誤的期待。如果你喜歡導演的《鬼魅浮生》和《老人與槍》,可以給《綠騎士》一個機會。如果《鬼魅浮生》和《老人與槍》讓你厭煩,那...《綠騎士》或許不是一個太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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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與他的冒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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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王舉辦聖誕晚宴,綠騎士出現在宮中,他向騎士們提出挑戰,有沒有人敢與他對決?獲勝者將能獲得綠騎士的武器和財富。然而,這個挑戰有個但書,獲勝者必須在一年後,親自前往綠教堂,讓綠騎士以相同的方式回敬對手。挑戰者如何擊敗綠騎士,他也將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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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這只是一場遊戲。」亞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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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裡一片死寂,亞瑟王的姪子高文爵士為了展現勇氣,接受挑戰。然而,綠騎士的「挑戰」是詭詐的:如果沒人站出來接受挑戰,那麼亞瑟王與圓桌武士都是「偽」騎士。如果有人站出來接受挑戰,砍殺的力道太小,無法贏得比賽,還會被嘲笑是膽小鬼,砍殺的力道太大,又得擔心一年後的自己會受到同等嚴重的傷害。高文爵士接受挑戰,一刀斬向綠騎士的頭,頭顱落地。對高文爵士來說,死人不會來找他報復,他贏得財富與名聲。怎知,無頭的綠騎士從地上緩緩爬起,狂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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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敢接任何一刀,揮刀的高文爵士僅是血肉之軀,假如一年後沒有遵守他與綠騎士約定,名聲掃地,再也抬不起頭(也是一種人頭落地)、為了維護名聲,鼓起勇氣去找綠騎士,卻可能丟掉小命,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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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開場,高文爵士的女友艾瑟兒問他:「你是騎士了嗎?」高文回說:「還不是、我有得是時間、我還沒準備好」高文回到住處,母親問兒子為何一夜未歸?高文謊稱自己是去做彌撒,母親心裡明白兒子所言並非屬實。這場戲有幾個重點:一,高文對於成為騎士一事感到焦慮,出身皇族,卻遲遲沒成為騎士,讓他心有愧疚(羞愧),但他的個性又不想去爭取成為騎士的榮譽,從而產生矛盾。二,高文內心欠缺信仰,意志不夠堅定。三,高文可以輕易對母親說謊,暗示他取巧的個性(電影會不斷應證高文愛說謊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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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高文無意成為騎士卻又接下綠騎士的挑戰?從母親到亞瑟王,人們都在問高文何時會成為真正的騎士?為了符合他人對自己的期待,高文只好硬著頭皮上陣(半強迫性)。同樣的,為了符合人們對他的期待,高文爵士也得在一年後,硬著頭皮赴約,實現他和綠騎士的約定。高文爵士接受綠騎士的挑戰並履行兩人的約定,到底是勇敢?是虛榮心作祟?或是時勢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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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從何而來?綠騎士其實是高文爵士的母親所召喚,目的是要讓兒子成為騎士,成為被眾人景仰的對象。既然綠騎士是高文母親所召喚,那麼綠騎士對高文或許並無殺傷力?他的存在只是一種假象,讓人們「相信」高文爵士十分勇敢?或者,綠騎士的存在是母親對兒子的測試,想要考驗高文是否有成為高貴領袖的道德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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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冬日,高文爵士依約踏上拜訪綠騎士之行,途中遇見:年輕男子、聖女威尼弗、狐狸、巨人、城堡主人與夫人,每一個相遇,都是考驗,都在拼組出高文爵士的為人,我們從高文與人(還有一隻狐狸)的互動中,看見他性格中矛盾的一面:高文被年輕男子與同夥洗劫時,他急忙否認自己是個騎士(當人們歌頌高文英勇對決綠騎士時,又欣然接受自己的騎士身份)、高文答應聖女幫忙尋找她遺失的頭顱,他詢問聖女這樣的舉動有無報酬(「善心」必須有所價值?)、為了換取城堡夫人身上的綠腰帶(也為了滿足肉體慾望),高文與城堡夫人發生性行為、城堡主人與高文訂下協議,主人說他捕獲的上等獵物都歸高文所有,高文在城堡中獲得的禮物,都歸城堡主人所有,高文答應了主人的要求,卻沒有信守對主人的承諾,沒有交出城堡夫人給予他的腰帶(綠腰帶內藏咒語,可以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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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騎士!」城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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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夫人曾經幫高文爵士畫過一幅肖像畫,她沒有畫眼前的高文爵士,而是畫反光倒影裡的高文爵士。說明在城堡夫人的眼中,眼前的高文爵士並不真實,真正的他躲在虛像背後。有趣的是,高文當上國王後,這幅上下顛倒的畫像竟出現在宮殿中,而且畫像還被擺正,#暗示高文承認城堡夫人的肖像畫才更貼近真實的自己(身處暗處、籠罩陰影、畫中人物的臉上不見任何驕傲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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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的旅程,以及他與綠騎士的會面,讓他看清真正的自己:膽小,貪婪,自私。高文最後沒能完成他與綠騎士的約定,沒能接下綠騎士砍下的那一刀,狼狽地落荒而逃。高文返回家園後,眾人不疑有他,將他捧為英雄,亞瑟王臨終前將王位傳給他,成為新王的高文立刻與艾瑟兒分手,強奪他與艾瑟兒生下的兒子,另娶豪門女子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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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最諷刺的結果吧?識人不清的群眾,以及活在謊言中的掌權者(#現實生活不也常上演小人得志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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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文爵士就算逃過綠騎士的制裁,死亡仍會步步進逼,面對冷血背叛、無情戰火、數不清的生離死別,年邁的高文再次走到生命的岔路,再次面對死亡,再次自我詢問:這樣的我(犧牲他人而苟活的自己),就是我想成為的人嗎?我沒有遺憾、沒有愧疚嗎?如果能夠再來一次,我會不會更勇敢地面對綠騎士?會不會更真誠地實現對他人的承諾與接受自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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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綠騎士即將揮下的斧頭,你(銀幕外的我們)願意成為一個高貴(但未必能享有掌聲)的人?或是無時不刻畏懼死亡的到來,甘願活得畏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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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瑟兒與城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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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瑟兒與城堡夫人的外貌一模一樣,但階級、地位、權力截然不同,她們像是人的兩種面向,艾瑟兒善良純樸,城堡夫人聰明算計。艾瑟兒代表的是良心,她對高文說:「為何要當個偉大的人?為何當一個好人還不足夠?」對艾瑟兒而言,當一個默默無名的正直好人(發自內心的善),並不遜於當一個名聲顯赫之人(過度追求名利)。城堡夫人代表是權力與慾望,高文問夫人是否讀過城堡裡的所有書籍?夫人說她全部讀過,還說:「我有時會寫書,有時會抄寫我聽過的傳說或是頌歌,我把它們寫下來,有時候當我覺得有改進的空間,我會修飾一下。」權力者掌握話語權,只要稍加修飾,就能改變一件事與一個人的評價,夫人的這番話,不正似高文逃離綠教堂後的人生經歷嗎?稍加改造,一個膽小的人,就能被奉為國家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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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之母與矇眼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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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中有一名眼睛矇著白布的老婦人,高文爵士的母親在施法召喚綠騎士時,眼睛也矇上白布。城堡婦人有天走入高文下榻的房內,她撫摸高文臉龐的方式跟高文母親撫摸兒子臉龐的方式如出一徹。如果老婦人即是母親的化身,那麼高文的所作所為(包括與城堡夫人的情事以及索求綠腰帶),母親全都看在眼底,但是為了要讓兒子成為國王,母親選擇「睜隻眼閉隻眼(矇眼-忽視真相)」的態度,說明親情也可能是盲目的,也是讓人邁向腐敗的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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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與城堡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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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主人與高文爵士有一場戲非常地有意思。主人問高文想從他與綠騎士的約定中獲得什麼?高文回答:「榮譽?」他的語氣上揚,口氣有所疑慮。主人回說:「你這是在問我嗎?」暗示主人覺得高文連自己要什麼都不確定。高文連忙改用正向且肯定的語氣再說一次:「榮耀,高貴的騎士都在追求榮譽。」(高文的回答會依據他人的反應修正,而不是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城堡主人接著問:「這是你畢生追求的事嗎?」高文說:「成為一名騎士?」主人說:「不,我是說榮譽。」高文的回應,說明他並不真正在乎榮譽,#成為騎士不是為了追求榮譽而是追求隨之而來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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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與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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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前往綠教堂途中,曾向一名年輕男子問路,男子告知方向後,高文隨即離去,男子為此感到不悅,在背後高喊:「我的指路難道沒有任何的價值嗎?」高文愣了一下,給了對方一枚錢幣。隨後,這名男子與同夥洗劫高文,搶走他的家當以及綠騎士贈與他的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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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無分文的高文來到一間荒廢房舍,決定在屋中休息。半夜,小屋主人:聖女威尼弗向高文現身,聖女的鬼魂請求高文爵士找回她沉沒水中的頭顱,高文爵士問聖女:「如果我幫妳找回頭顱,妳要給我什麼回報?」聖女斥責高文:「你怎麼能問我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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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遇見的年輕男子卑劣又自私,但高文就更高貴嗎?當他走投無路時,不也向聖女要求報酬(一如年輕男子跟高文要求小費)?再者,高文找回並歸還頭顱給聖女後,陽光灑入小屋,牆柱邊出現高文遺失的斧頭。原本被年輕男子搶走的斧頭,為何會出現在聖女屋內?聖女為了報答高文所以幫他帶回斧頭?或者,聖女之死其實與高文有關(聖女說自己的頭顱是被一名貴族砍下,她甚至問高文:「你不會就是那名貴族吧?」)?他人眼中形象正面的高文,是否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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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與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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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前往綠教堂的途中,總有一隻狐狸相伴。狐狸不求回報,忠實陪在高文身邊,除了幫他解圍(巨人族對高文的敵意),也在關鍵時刻,叮嚀高文誠實地面對自我的怯懦(要求高文解下綠腰帶)。然而,高文無法忍受狐狸的指控,趕跑了狐狸。狐狸是高文見到綠騎士前的最後一道阻礙(#良善之光),沒了狐狸,高文的心全部被暴力(年輕男子)、貪婪(聖女)、慾望(城堡夫人)、謊言(城堡主人)所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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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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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尾聲,高文倉皇逃離綠教堂,David Lowery 導演用了一組蒙太奇鏡頭,帶領觀眾看見高文的後續發展:平安返鄉、功成名就、背叛情人另娶豪門女子、面臨連年戰火、民眾的不滿日增、兒子命喪戰場、城堡眼看就要被敵人攻入......高文漫長的一生,被濃縮在短短十幾分鐘內,其實,David Lowery 導演在《鬼魅浮生》有用過類似的敘事手法,兩部影片的主角(高文爵士、流連陽間的鬼魂)在走過數十年甚至數百年後,發現自己又回歸到最初的原點,念念不忘,牢牢抓在手中的一切(恐懼失去、恐懼死亡、恐懼自己的缺陷、恐懼他人的眼光),不過是種虛像、是內心的執迷在作祟。主角們在經歷時間的淬煉後,終於明白:唯有直視死亡,才能求生,唯有捨得,才能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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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綠騎士即將揮下的斧頭,#高文爵士將不再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