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篇診所頂讓金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診所頂讓金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診所頂讓金產品中有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3萬的網紅何景窗,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重返○○】黃崇凱/但不能想起太多 圖◎吳怡欣 2019年的最後幾分鐘,我在台南市區一家沒有名字的酒館。室內爆棚,許多人沒地方坐,店貓鑽進來客堆放的羽絨外套,穿行窗外,從煙霧熱烈交談的陽台吸菸區繞了進來,找不到一個角落窩著。我問朋友十年前在哪裡跨年,朋友露出被迫面對三角函數習題的表情,好像...
診所頂讓金 在 何景窗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重返○○】黃崇凱/但不能想起太多
圖◎吳怡欣
2019年的最後幾分鐘,我在台南市區一家沒有名字的酒館。室內爆棚,許多人沒地方坐,店貓鑽進來客堆放的羽絨外套,穿行窗外,從煙霧熱烈交談的陽台吸菸區繞了進來,找不到一個角落窩著。我問朋友十年前在哪裡跨年,朋友露出被迫面對三角函數習題的表情,好像沒人可以準確回想起來。
我記得的是二十年前20世紀結束的午夜,我跟高中同學在往淡水的捷運上跟一大群陌生乘客互祝新年快樂。那列捷運中途停下,車廂廣播傳來司機急促的倒數聲,像是臨時決定那樣,帶點喘地從九開始數起。那時我回嘉義蹲重考班不到一個月,每天擠公車通勤,在兩百人的大教室裡分到一小塊位置,聽著全台跑的名師授課,在布道會般的氣氛下,反覆參詳考試拿高分的祕密。我忘了怎麼收到通知,在那個B. B. Call褪流行(我沒有),小海豚手機正在興起(我也沒有)的通訊過渡期,讀淡江大學的高中同學號召大家到台北跨年(難道是誰寫信給我)。當時沒多想上去要住哪裡,重考班年末最後一堂課結束,我跳上客運巴士,一路晃上台北。由南向北的高速公路,像是從很深很深的地底往上的電梯,我在一個方形鐵盒緩緩迎向最亮的夜空。
找到同學住處,發現他的學生套房門口疊了有十幾公分那麼高的鞋子,沒人清楚知道等等要去哪裡、怎麼移動。有同學說,當然去市政府那裡啊,我們這些桃園來的、新竹來的、台中來的、嘉義來的毫無地理概念,只能跟著走。所有開往市區的捷運列車都塞滿人,一路塞到台北車站換線過程中,有些人沖散了。擠上藍線列車,隨著人潮吞吐推擠到市政府周邊,又沖散一些人。我跟搭著彼此肩膀的兩、三個同學決定放棄,打算折回淡水,但無法估算時間,就這樣在捷運上像一包冷凍雞肉被拎到新世紀的起點。
到了夏天,我重考完,聽說讀淡江的同學兵役體檢出心臟雜音,還來不及進一步安排檢查,某天午後他突然心口絞痛昏倒,被送到北港的媽祖醫院。他沒再醒來,幾個星期後過世。
2005年的最後一晚,我在巴黎的旅館房間,跟當時共處一室的女友嘔氣不說話,偶然想起那個早逝的同學。我從沒到過那麼冷的地方,而在將近兩個星期的旅行後,我非常疲憊。旅行之初,我一抵達戴高樂機場就轉高鐵往女友住的小城翁傑待幾天。接著我們一起到史特拉斯堡、日內瓦、尼斯,完成法國東部外掛瑞士的大縱走,最後回到巴黎。起先幾天,我們懷著些微焦慮跟彼此相處,擔心自己和電話裡、信件裡的形象不符。因為我們真的不是那麼熟。但戀愛濾鏡開到最大,一切都很好。我向熟識的學長借了十萬元好讓我開立存款證明,以便申請申根簽證買機票。我向我媽說我非到法國找這女孩子不可,拜託借我旅費。那陣子我病急亂投醫似地丟文學獎比賽,讓我那僅有的幾篇爛小說四處流浪。沒有一篇中獎。我蹺了兩星期的研究所課程,不遠千里為的是專程戳破我的幻想大泡泡。我本來以為我是去合唱那首陳綺貞的〈太多〉,一起上巴黎鐵塔、寄明信片給彼此,到羅浮宮看畫。結果一項也沒達成,只有在羅浮宮外面的玻璃金字塔周圍頂著冷雨寒風走來走去。回程飛機上,我才明白自己唱的其實是巫啟賢的〈太傻〉。還不到夏天,那段短促的感情就像包廂時間快用完時,潦草唱個幾段就切歌了。
有兩、三年,我幾乎每星期都會從公館出發,騎摩托車過橋,沿著中永和旁邊的環河路找那時在蘆洲經營卡拉OK小吃店的媽媽拿零用錢。媽媽做了大半輩子的紡織女工,婚後生完兩個孩子,在農村糾集一批主婦開設代工廠專攻絨毛娃娃,據說代工品質一流。90年代曾有玩具製造商到對岸設廠,找她去做管理職,她說我又不認識字去那裡做什麼。但我很確定她識字。她曾經堅持下工後每晚騎機車到嘉義市區讀小學補校,從ㄅㄆㄇ學起。有次我跟著她去上課,順手和她一起作弊應付隨堂考試。課程結束,我媽拿到畢業證書,據說是全班第三名。媽媽在兩個兒子上大學後,突發奇想北上蘆洲找地方開卡拉OK店。她獨自找店面、搞定一切,開張營業,居然生意不惡。隔年我爸就隨著妻子的腳步,在店裡做起頭家,幫忙上菜、敬酒,招呼客人。我總是在週末傍晚六、七點到蘆洲,店裡偶有三兩來客,打完招呼隨即上二樓,窩在客房看電視。我國中時在家聽過我媽深夜call-out給電台節目,握著麥克風似地對話筒唱歌。她坐在裁縫車前,歌聲迴盪在漆黑的鐵皮屋內,穿過其他裁縫車、裝訂絨毛娃娃眼珠的橡膠槌、分堆放置的組裝零件、拆解的樣品模版。如果拿著電話分機聽,大概會有多聲道環繞感。她似乎跟電台主持人、常常call-in到節目唱歌的其他聽眾也成了朋友。我想她真的很喜歡唱歌,也很喜歡交朋友,才會想開一家唱歌的店。
那時我也很愛唱歌,三不五時約同學挑便宜的通宵時段唱整晚。但我從來不在我媽的店裡唱歌。我討厭每星期都要騎車到蘆洲拿零用錢。我討厭那家卡拉OK小吃店,我甚至不覺得那是可以唱歌的地方。我討厭到了蘆洲店裡整晚只想窩在二樓房間的自己。我跟爸媽沒太多話好說,於是每週來找他們就只是為了零用錢,讓我變得更厭惡自己。只要我能忽略他們「錢怎麼用那麼快」的輕微抱怨,我就能要到兩千塊。SARS爆發期間,城裡人人戴口罩,電影院、KTV這類公共娛樂場所生意慘澹,自然也包括我媽那家店。那陣子的週末,我總會看到我爸稀釋一水桶漂白水,拿著拖把勤快拖地,要不就拿著酒精噴槍、抹布,擦拭店內桌椅。我只是在一旁看著,從沒出手幫忙。我知道店的生意不好,我知道我的學費是親戚湊錢幫忙出的,但我還是要來拿我的兩千塊。有時我甚至不過夜,拿了錢就掉頭騎回宿舍。
在我整個大學四年加研究所四年總共八年的學習年代,我爸媽只來過學校看我一次。雖然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要去看師大路的超高人氣皮膚科診所。他們讓朋友送進城,來我宿舍,東看看西看看,最後像對沒錢開房間的小情侶爬上我宿舍的單人床睡午覺。他們睡到傍晚起來,我幫他們叫了計程車到師大路。送走他們後,我發現我們沒說幾句話,我沒帶他們到校園走走,也沒買福利社的牛奶或冰淇淋給他們嘗嘗。後來聽我媽說,他們等到將近半夜才看到醫生,醫生看不到五分鐘就打發他們領藥了。
我媽在我大學最後一年頂讓蘆洲店面,準備回鄉開一間更大的卡拉OK小吃店。她的大計除了開店,還要找地蓋新屋,串連各路親友,打算弄民宿套裝行程。我乍聽覺得真是異想天開,在這個每逢大雨就淹水的海邊鄉里,哪有什麼景點可看?海岸堤防外,隨著浪潮推擠的是漂浮垃圾、保麗龍碎粒和消波石粽,沒有一片可以活動的沙灘。堤防內是切割成一塊塊的養殖魚塭,只有細得像血管的小路延伸連接。靠近鄉公所的街上有當時唯一一家便利超商,各村落都只有一、兩條街能擺上菜販肉攤,間有賣羹麵、炸粿之類的攤商、小吃店。我那時想,難不成有人會專程來看「汪洋中的一條船」鄭豐喜的爬行路線?或者有人要看亞洲鐵人李福恩國中時候練標槍跳高跳遠的操場?還是要探訪秦漢當年拍電影飾演鄭豐喜任教的口湖國中教師辦公室場景?或者包幾架膠筏載客看每隔幾年就來一次的淹水,附贈全身防水撈海藻的工作服可下水體驗救災?反正我媽就是有信心做民宿能成,她照樣開店,慢慢看地,找朋友打牌聊天。
那年夏初口湖鄉做大水,我毀棄了一個女孩子的心,投向另一個即將飛往法國的女生。我媽找到一塊法拍魚塭地,打算填土蓋房子,規畫在這間大平房弄五間套房,內含寬敞的飯廳、客廳,完全以日後的民宿想像來設計。我年初向她要錢補習日文,年末又跟她借旅費到法國。隔年我沒等到對方回來,我的日文拖拖拉拉學到五段動詞就停滯,直到補習班會員資格過期。我總是這樣隨便浪費我媽辛苦賺來的錢。
在我困於感情、寫作和一無是處的課業期間,我媽生病,我媽跟我爸吵架,新房子施工走走停停,我媽開車到處拜訪親友。有一小段時間,我會到三重的老公寓看她。那是設有神壇的迷你宮廟,起乩的神要她吃蓬萊蕉還什麼神祕草藥治病,要她在神壇下打地舖睡覺養病。一年過去,我媽依然走跳各地,我申請到浙江大學交流三個月。我天天揹著筆電到分配的研究室看書、看電影,到校外吃五塊人民幣一盤的雞蛋炒飯,有時騎著龍頭歪一邊的腳踏車,奮力避開洶湧人車,繞西湖一圈。浙大認識的朋友常跟我聊侯孝賢、楊德昌、蔡明亮和馬英九。我跟媽媽通過幾次電話,她都說還不錯。
回到台灣,我得在年限最後半年寫出論文。我媽愈來愈頻繁進出醫院。那年的總統大選,我媽要我相信台灣選給民進黨,我陪她到投票所,心裡不以為然地投了廢票。當晚她靜靜睡著了。當年的美國職棒大聯盟開季,王建民投得極其神勇。我媽在清明假期後的一天清晨,永遠睡著,成了新房子第一個離開的人。那之後,王建民跑壘受了大傷。我總算趕上期限交出論文畢業,在夏天入伍。那個夏天來了六個颱風,據說幫《海角七號》創下票房紀錄。我在嘉義中坑新訓中心打掃營區好多次,穿了好多天又重又臭的軍用雨衣。結訓前抽籤,我志願到南沙太平島,但體檢沒過,沒成,回到雲林海邊服完兵役。大概是我媽不讓我去的緣故。
photo:吳怡欣。www.facebook.com/yihsinwuillustration/
診所頂讓金 在 阿柏醫師的喃喃自語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清醒點別當巨嬰,政府紓困輪不到你!!】
這天幾個朋友聚在一起聊天,其中一個餐飲業的朋友大喊生意慘淡,希望疫情趕快過去,政府協助紓困。席間有另一個朋友A,提出了殘酷的看法:【疫情過後,政府不會對現存餐飲業紓困!】
餐廳老闆抗議說:「為什麼不能紓困?疫情期間我已經損失慘重,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A說:「我問大家:疫情過後,台灣整體衛生環境應該是上升?還是下降?」
席間的朋友們都說:「當然整體衛生環境要上升呀!」
A說:「我問大家:疫情過後,是不是更該給年輕人機會,協助他們就業、創業?」
席間的朋友們都點點頭。
A問餐廳老闆:「疫情過後,政府要求你提高衛生標準,你同意嗎?」
餐廳老闆說:「我過去大半年已經花了那麼多成本防疫,增加了許多額外開支。現在疫情結束,我當然要節省開銷呀!」
A問:「衛生機關人員來要求你改善廚房衛生、改善工作人員衛生、口罩手套消毒器材、同時改善工作人員勞動條件,你同意嗎?」
餐廳老闆說:「我照以前做就好啦!幹嘛特別來找麻煩?我苦日子都撐過去了,怎麼可以要求我再花費更多成本呢?」
A問:「你會重新裝潢嗎?你會跟銀行貸款嗎?」
餐廳老闆說:「我哪有錢重新裝潢?不過以前賺的還有,不需要跟銀行貸款,反正我會節省支出。」
—
A說:「我描述一個邏輯你聽聽:如果你把店收起來,便宜頂讓給要創業的年輕人。年輕人會跟銀行貸款,款項會付給新裝修的裝潢業者。整體現金循環增加,年輕人有機會,裝潢有生意,銀行有業績,政府輔導單位也有功勞吧!同時,衛生機關的人來檢查,頒布新的較嚴格的衛生標準,新開店的年輕人照單全收配合。年輕人創業維艱,主動延長工作時間打拼,開得比你早,關得比你晚。你說,政府若有餘力紓困,應該先紓困誰?紓困了你,年輕人怎麼開店?」
餐廳老闆一時說不出話來,但又說:「那不公平呀!政府總要做些什麼吧?」
—
A問:「你當初開店是怎麼開的?」
餐廳老闆說:「我當過幾年連鎖餐廳店長,跟家人商量湊些錢,考慮兩個月就開店了。」
A說:「那就對啦,【幾年經驗、創業金額不多、門檻不高】,這類型的行業,春風吹又生,更何況新長出來的草更有韌性。何必投注資源拯救枯萎的草皮呢?整片鏟掉重新鋪上新草皮,整齊又美觀。」
「政府應該優先紓困的,是那些【技術門檻高、資本額較高的工廠單位】。因為沒訂單,工廠可能真的要收起來。但收起來之後,平常老百姓可沒辦法跟家人商量湊些錢,考慮考慮就開間工廠吧?所以要先讓這些取代性低的工廠先活下來。」
餐廳老闆說:「那我的員工怎麼辦?政府不管他們嗎?」
A說:「你請的大廚,有一技之長,新創業的年輕人自然可以聘用。你請的工讀生,原本就是半工半讀。新創業的年輕人也許不需要那麼多人手,造成工讀機會減少,但讓學生回歸學校、精進專業,不是挺好的嗎?」
餐廳老闆說:「難道我坐以待斃?」
A說:「不是這樣,我只是表達【這個邏輯之下,更要自立自強,靠別人是不夠的】。調整菜單、做便當的開發一些飲料項目,做中式餐廳的兼賣義大利麵,擴大客群。衛生該提升的提升、裝潢該整修的整修,多花點時間關心你的員工。以前不做的,要認份去做。這些都做不到,你怎麼跟新創業的競爭?」
餐廳老闆說:「你提的太強人所難了吧?難道街頭巷尾那些知名老店都要照你建議,改得四不像?」
A說:「人家是幾十年歷史悠久,口味獨到,當然有市場競爭力。你這小店不過開個五六年,很多料理還是調理包從中央廚房批來的,根基原本就不深,當然策略要更靈活。」
餐廳老闆說:「你講得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很困難。別的不說,在場有一位專治失眠的醫師。我最近因為這些煩惱,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我該怎麼辦?」
餐廳老闆把頭轉向我,眼神中向我討救兵。
我說:「這簡單,你的根源就是營運問題,多思考才有活路。A的建議,你多考慮考慮。」
餐廳老闆說:「即使這樣,今晚我還是睡不著呀!」
我說:「不然你來我診所掛號,幫你評估順便開個深層睡眠、紓壓放鬆的處方,會有幫助的。」
餐廳老闆說:「我不要吃藥。」
—
我說:「營運的建議你聽了,要投資要花錢要動腦筋,要改制度要訓練員工,難度不低我理解。這會兒你睡不著,聽話張口吃藥就可以改善的,你也不做。這到底是政府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朋友之間講話,總是比較直來直往。
A說:「對呀,我講的不一定對,我在公家機關做事收入穩定,確實只是一面之詞。但你張開嘴就可以解決的失眠問題,怎麼也不做呢?問題不是出在疫情,是出在你的想法!」
餐廳老闆說:「好吧,我先求吃得下睡得著、養足精神持盈保泰,腳踏實地再想想辦法吧!」
——
好啦!故事就講到這邊,疫情還要好幾個月才會過去。未雨綢繆的老闆們,趕快趁這波生意清淡的閒暇,好好思考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