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慎入》
這是昨天我剛到LA時拍的,一個超過30小時沒睡的臉。
看起來很正常,只是眼睛有點紅,如果不笑會有疲態。
大家都說人有生理時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很多工作都不允許也不在乎人的生理時鐘機制。
身體不好,很多人會說,不要熬夜要好好休息,甚至會斥責妳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但當我選擇這份工作...
《文長,慎入》
這是昨天我剛到LA時拍的,一個超過30小時沒睡的臉。
看起來很正常,只是眼睛有點紅,如果不笑會有疲態。
大家都說人有生理時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很多工作都不允許也不在乎人的生理時鐘機制。
身體不好,很多人會說,不要熬夜要好好休息,甚至會斥責妳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但當我選擇這份工作開始,愛惜自己身體這件事變成一個不可抗力因素。
你知道嗎?空服員底薪跟你們一樣只有三萬元左右,紅字假日也都跟你們一樣幾天就是幾天,沒有多,沒有什麼休好多好爽。
我們多飛才有多的錢賺,多賺的錢大多拿來看病,做越久越多病,從綁髮噴髮膠掉髮、失眠、乾眼症、慢性結膜炎角膜炎、中耳炎、皮膚長期過敏過乾、肌腱炎、尿道炎、膀胱炎、陰道炎、不易受孕、便秘、椎間盤突出、足底筋膜炎、憂鬱症等等,這些問題全部的空服員幾乎都得過,甚至我敢保證每個人都有八項以上慢性的現在進行式,尤其肌腱炎、中耳炎跟尿道炎居冠,跑醫院復健拿藥的頻率之高。
當然也不可能多的錢全部買藥吃,我們還得在物價高的國外買飯吃,一餐最便宜的便當也要12美金,外加小費,當然你還得長途跋涉坐車、走路去很遠的地方買,休時是沒有把這些時間算進去的。
我今天起床的時候,看了眼時間,我睡了16小時,喔不對,正確來說我昏迷了16小時。依我本身的體質來說,我需要很多很長的睡眠,我相信大多數人可能睡八小時就飽了,但我這裡想表達的只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生命體,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理機制,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命歷程。
政府保障了一個休時,接著公司提供了一個合法的休時,但,從古至今難道沒有修過法?難道政府的法律是絕對的正確?那如果正確,過勞死的案例、過勞導致出意外的案例是誰捏造的嗎?
進公司之後我生過幾次的大病,我還記得剛上線沒多久的我,有一次的班表是這樣的:東京過夜班2天,接著上海來回吃飯班1天,接著洛杉磯4天班。
連上七天對空服員來說其實沒什麼,但東京在我們公司是出了名的難飛,上海對剛上線的我來說也是極度的吃力,當時就感到有點疲憊及小燒,但不敢請假的我隔天照表飛到了洛杉磯,我發現,我的臉上、額頭及眼皮怎麼出現了紅色斑塊?而且非常非常的痛,過了幾個小時斑塊變成一點一點突起的顆粒,是說當時我看著那些極痛的小水泡顆粒,差點要密集恐懼症噴發,回到台灣後,一堆小水泡變成了大水泡,蔓延在我的額頭眼皮上,皮膚像導了電的抽痛,而頭痛更是痛到讓我不自覺得放聲大叫,看了醫生才發現這是帶狀皰疹,帶狀皰疹每個得過水痘的人都可能發病,通常是四十歲以上,過度勞累,緊張,季節變換之際會引發的病,醫生說我這麼年輕得這個病很奇怪,而且我的帶狀皰疹長在三叉神經上,可以說是這個病最危險的區域,非常嚴重,擔心我失明還馬上轉診眼科,請我千萬要躺著休息,殊不知我根本睡不著,每晚尖叫大吼大哭到天亮,換了一家又一家的醫院,直到現在額頭眼皮上還留有當時的疤,以及過累時腦中陣陣神經抽痛的後遺症。
一年後,正當我忘記我的工作是高疲憊工作時我又長了一顆小血瘤在腿上,本來隔天要飛我全勤request來的阿姆斯特丹,但越長越大的小血瘤,甚至破掉爆血,讓我上完班回家血瘤以下的絲襪都是血,我實在不能再忽視,去看了醫生,醫生竟然說,妳這個今天就要手術掉,不能再拖了,別想著要上班了,妳一個月都不能快走、跑跳、提重物,好好休息吧!
請假數天後,我又回歸全勤咖的腳步,就這樣又過了一年。
有天,我剛從舊金山回台灣,準備洗個澡好睡覺,就當我洗到一半,我覺得怎麼有隻手在摸我的頭?嗯?我又不是在美容院?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飆升,滿臉泡泡的我還不敢張眼,但心想大白天的我怕什麼,就長開了眼睛發現,那個摸我頭的手是我自己的,它整個麻掉了,我以為只是壓到的手麻什麼的,不以為意,覺得睡一覺就好了吧!因為我實在太累太累,連出門掛急診都不想,躺在床上就睡到了晚上,醒來後才發現我的右半邊竟然麻掉,可以動,但覺得是別人的,隔天看了醫生後,做了一些簡單的測試,醫生說:孩子,妳不要緊張,妳現在下樓去掛急診,馬上幫你照CT。照完之後醫生發現有陰影,被告知有可能是中風,於是打了點滴、住了幾天的院,留了停,每天都做一系列的檢查,最後我恢復了知覺,僅剩手部還是比較無感。
難道這些都不是過勞?
我僅僅分享我自己的生病的經驗,想告訴大家,過勞幾乎都是不自覺的,哪一天你就生病了、倒下了你才會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這樣的工作、這樣的生活。
大家可以說不爽不要做,但你我都知道,說這句幹話的同時你只是不願意去聽、去了解各行各業的辛苦,因為你眼裡的空服員就是爽。
我們做的只是想要提升台灣勞工朋友們的生活環境、勞動品質,醫生、護理師、司機大哥、所有的勞方,就算你起得了床上班,不代表你不累,就算每天開開心心打著卡,不代表工作不辛苦,鏡頭後面的你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想著我到底為了什麼拼命上班賺錢,為了自己、另一半、父母、孩子,而你卻還是聽從著資方口中說的合了法就是沒過勞,然後每天賣著命,回家只能吃飯睡覺,假日繼續補眠,你多久沒好好看著另一半、父母、孩子?難道這一輩子一次的人生,你只為了賣命給不在乎你是誰的資方?
我靠生命與勞力賺的錢我拿的心安理得,但我也想休息休的理所應當,空服員只是同在台灣被資方剝削的勞工朋友之一,但我們先站出來了,你們呢?
#拒絕過勞
#拒絕過勞靜坐活動
#勞工朋友辛苦了
#一起奮鬥 #crewlife
#icwriting
角膜炎後遺症 在 Fan-Chiang Yi 范姜毅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德國失明管風琴家、大鍵琴家赫爾穆特·瓦爾哈演奏巴赫的郭德堡變奏曲:https://youtu.be/RCAb5ig90rA
“巴赫開啟了通往無限宇宙的天窗。在感受到了一切以後,人們發覺生命還是富有價值的。”
“疾病將我永遠的和光明世界隔離開了,但它同時又為我打開了鋪開了一條通往內在感知的道路。”
— 德國失明管風琴家、大鍵琴家 赫爾穆特·瓦爾哈
(Helmut Walcha,1907-1991)
德國管風琴家赫爾穆特·瓦爾哈生於德國萊比錫,死於德國法蘭克福。瓦爾哈在其16歲的時候就完全失明了,但他卻是演奏德國和荷蘭的巴洛克風格音樂的大師。並且,他把巴赫的所有為管風琴和大鍵琴而寫的音樂作品都背了下來,並錄製了巴赫的管風琴作品全集。
⚫️ 瓦爾哈的一生
◾️少年失明
瓦爾哈的父親名叫埃米爾·瓦爾哈(Emil Walcha),是當地的一個郵局的局長,母親名叫安娜·費肯(Anna Ficken)。瓦爾哈於1908年接種了天花疫苗,因為後遺症而使得視力非常衰弱。但他的父母不久發現他的視力還未完全喪失,因此讓他進入了小學。在他父母的薰陶下,他非常喜愛音樂,並由他的姐姐教他認識樂譜。瓦爾哈曾意外的聽到了巴赫的F大調創意曲(BWV 779),並因此喜歡上了管風琴,並開始在他家附近的教堂進行練習。雖然他的父母認為應該讓他進入音樂學院學習,但瓦爾哈自己更喜歡單純的演奏。
瓦爾哈12歲的時候為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隊的低音大提琴樂手Feintheizen演奏過管風琴。瓦爾哈的演奏給Feintheizen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為瓦爾哈和當時管弦樂隊的指揮阿爾圖·尼基什(Arthur Nikisch 1855–1922)安排了會面。尼基什認為瓦爾哈非常有音樂天賦,並督促他接受正規的音樂教育,Feintheizen並且教授了瓦爾哈一年的鋼琴演奏。
1922年,瓦爾哈進入了萊比錫音樂學院,師從巴赫音樂的權威Günther Ramin。Günther Ramin對瓦爾哈進行了全面的音樂教育,使得他在的鋼琴、管風琴和音樂理論等方面都有長足的進步。但是慢性角膜炎再度侵蝕了他本就虛弱的眼睛,手術也未能挽救他的視力。因此,在他16歲(1923)時,他完全失明了。
◾️巴赫的權威
瓦爾哈在聖安德烈教堂(St. André Church)進行了他的首演,並受到獲得了很好的評價。1926年,他作為Ramin的助手成為了聖托馬斯教堂[2]的候補管風琴師。1927年,瓦爾哈作為萊比錫音樂學院的「最優秀學生」畢業。同年,他進入萊比錫室內樂研究中心。1929年被推選為法蘭克福和平教堂管風琴手。1933年他被選為法蘭克福音樂學院(Hochschule für Musik Frankfurt)教師。音樂學院1938年國有化後他成為了教堂音樂部的教授。次年(1939),瓦爾哈和烏爾蘇拉·科赫(Ursula Koch)結婚。第二次世界大戰尾聲時瓦爾哈短暫性地暫停了音樂活動,並在1946年重新出現在音樂會中,同時進入法蘭克福的三皇教堂(Dreikönigskirche),每星期在那裡進行普通演奏和即興演奏。1947年,在他的努力下,二戰後新造的管風琴被安裝到了法蘭克福大學(全名為約翰-沃爾夫岡-歌德法蘭克福大學)另外還在此講解巴赫的165首管風琴音樂。他一系列的傑出貢獻令法蘭克福成為了巴赫音樂演奏的中心。
1947年,瓦爾哈使用呂貝克聖雅可比教堂(St. Jakobi Church)的小管風琴為Archiv Produktion錄製巴赫的音樂作品。他為EMI和Archiv Produktion公司的錄音使他在全世界開始聞名。1950年,他參加了在哥廷根舉辦的為紀念巴赫逝世200周年的音樂節上。同時,他也教授來自世界各地的音樂愛好者。為了紀念他對音樂做出的巨大貢獻,法蘭克福大學授予了瓦爾哈歌德獎章。1977年,由於健康惡化,瓦爾哈選擇了退休,並於1991年結束了他的生命。
◾️失明的管風琴家
瓦爾哈主要演奏巴洛克時期的音樂,包括斯威林克、布克斯特胡德、帕海貝爾、巴赫以及韓德爾的作品。幾乎所有他演奏的作品都是在他失明後學得的。為了能夠將樂譜記憶下來,兩位女性功不可沒-瓦爾哈的母親和他的妻子。在瓦爾哈記憶樂譜時,她們為他一遍又一遍的在鋼琴上演奏樂譜的每一個聲部,然後瓦爾哈把每個聲部都記下來,並把各個聲部「在腦中合成同步起來」。瓦爾哈在25歲時便決定把巴赫的所有作品都背下來,這項工作花了他15年的時間。然而,他通過這種比任何人更徹底的練習,以及他豐富的經驗,造就了他那富有獨特風格的音樂。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他的音樂也變得越來越溫暖,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優美。
◾️巴赫管風琴全集
瓦爾哈一生一共錄製了2次巴赫管風琴全集,第一次是單聲道錄音,第二次是立體聲錄音。為了紀念巴赫逝世200周年,瓦爾哈決定使用歷史樂器錄製巴赫的管風琴全集。但是,這一計劃曾不斷的因為錄音技術的發展(從早期的黑膠唱片,到單聲道錄音,再到立體聲錄音)而被打斷。完成這一計劃所需要管風琴師不僅要是一位優秀的音樂家,更要是一位能將歷史樂器發揮出它們獨特音響的演奏家,而瓦爾哈正是這樣一位滿足要求的歷史樂器專家。
1947年8月,瓦爾哈在呂貝克聖雅可比教堂(St. Jakobi Church)第一次為Archiv Produktion錄製巴赫管風琴全集。此地因其傑出的北日耳曼早期管風琴製造業而聞名,但由於戰後經濟蕭條而使錄音工作非常困難。雖然呂貝克的管風琴歷史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文藝復興時期,但由於管風琴的踏板無法發出合適的音響,鍵盤的八度音差並不準確,加之當地交通帶來的噪音,致使他們並不打算在這裡錄完整個全集。
他們尋找到的第二座合適的管風琴是卡佩爾的Arp Schnitger管風琴。這座管風琴最初是為漢堡的St. Johannis教堂建造的,後來在1816年轉移到了卡佩爾。因此,從1950年6月至1952年9月,巴赫管風琴全集的錄音工作在卡佩爾繼續,一些曾在呂貝克錄過的曲目在這裡被重新錄製。
立體聲錄音技術的發展速度超過了人們的預期,以致在1954年人們認為應該把一些巴赫最為著名的曲目用立體聲重新錄製。重錄計劃的第一首就是巴赫的賦格的藝術,錄於1956年9月,荷蘭阿爾克馬爾的St. Laurenskerk教堂,同時這也是德意志留聲機(DG)公司最早的立體聲錄音。
1968年,用立體聲錄製巴赫管風琴全集被提到日程上來。由於St. Laurenskerk教堂的管風琴沒有長笛音色的音栓,瓦爾哈不得不考慮使用其他管風琴。經過很多努力,最後終於決定使用斯特拉斯堡Saint-Pierre-le-Jeune教堂的Silbermann管風琴。1969年9月、1970年5月、1970年秋和1971年5月,瓦爾哈在這裡錄製完了巴赫管風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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