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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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說:「把所有錯誤都拒之門外時,那麼你也定然將真理關在門外」我自小從錯誤之中而產生出來,包括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錯誤。我害怕犯錯,但往往也是會陷入錯誤之中,近來許多人指正我的錯誤。這個時候,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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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會反躬自省,是否錯了,錯了我會承認,並且盡可能...
《也談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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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說:「把所有錯誤都拒之門外時,那麼你也定然將真理關在門外」我自小從錯誤之中而產生出來,包括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錯誤。我害怕犯錯,但往往也是會陷入錯誤之中,近來許多人指正我的錯誤。這個時候,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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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會反躬自省,是否錯了,錯了我會承認,並且盡可能給與補救。比如你說筆記有問題,許多錯別字,我會在影片時指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今年沒有聘請人幫我做助教校對,希望我的學生快點考完,幫我校對一番。這樣的斥責,我也會接納。錯了,那就企定,笨柒了,下次不要犯就好了。可是你千萬不要這次的錯變成了一次陰影,或者是難以跨越的欄杆。大佬,人存在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錯誤,如果你活得好一點,或許可以變成美麗的錯誤。也是如此,之前有個學生說我的綜合課程垃圾,直接斥責我沒用,那麼我就退錢好了,既然你說沒有得到應有的服務,那沒有辦法,我唯有盡可能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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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如果沒有錯誤呢,要麼隨其意好了。比如之前「登高所見有感」有人直接偷換成「登高有感」,將「所見」去除,當然不會是「描寫文」。繼而說登高不是「登山」。可是查查字典,參看漢典:「[ascend a height] 上到高處。也特指重陽節登山的風俗。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唐· 李白《廬山遙寄盧侍御虛舟》」「登高」不一定直接等於「登山」,可是其卻解釋為「登山」。再說一例,「登高必自卑,行遠必自邇」意思:「登高山須從低處開始,走遠路要從近處開始。」從此可見登高二字,可以是「登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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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人註定是從批判之中發展過來,而「錯誤」其實往往是相對的,出自於立場、利益、角度。你看看如今香港發生的事情,那些學生走上街頭,被拘捕毆打,在警署之中狠狠地用棍棒去敲,繼而從高樓大廈扔下去。他們錯誤了嗎?相對於「極權」是「錯誤」的,可是這個「錯誤」註定會是世界的真理,布魯諾死後一百年才彰顯真理,梵高死後幾十年人們人知道他的價值,光州革命三十八年後才被人證明是「民主化運動」而非「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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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的學生不要太留意這些事情,認識的我,自然知道我是什麼人。而且我教學時真的好多「粗口」,情難自禁,如今的警察拿著TG四處亂放,拿著警棍敲死同學,屌,咁撚失智的社會,好難唔講一兩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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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錯誤有其必要,但不能忽視錯誤,真的錯了,我會說:「唉屌,sor,錯左」下次改就好。可是有些錯誤,並非真的錯誤,我是不會輕易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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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舊,關於「反送中」嘅文章,我會原文畢錄如下。但文字有價 (同埋呢篇文入面都幾多圖,雖則靚唔靚又一回事) ,大家賞面就入 Medium 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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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筆之時,我同好多打工仔一樣,拖住疲累嘅身軀⋯⋯唔係放工,係返工。星期一嘅早上,地鐵車廂乘客比平時疏落,唔知道嘅真係以為罷工罷市罷課。
當然唔係。 Tomorrow need work ,係香港人永垂不朽嘅精神。之不過,星期日去得太盡,星期一朝早未及恢復,咁解。
再對上一個星期日, 103 萬人出嚟遊行,反送中。星期三,示威者遭受警方不合理嘅鎮壓並且被政府定性為「暴動」。其時,我以為六月十六再出嚟行,都好大機會係示威不成反示弱。要表達意見嘅表達咗,政府若是以靜制動,民氣自然消散。
但原來高材生特首嘅性格缺陷,喺星期六嘅時候發揮關鍵作用:囂張跋扈嘅回應,推搪說溝通不足,難睇嘅嘴臉,加上「天公地義」四隻錯別字死撐警隊使用過份武力,無異於用電油救火。
同日傍晚,「反送中」浪潮出現第一個死難者。金鐘太古廣場,一件黄雨衣,一張寫滿訴求嘅紙,成為六月十六嘅催化劑。
六月十六,晴,天氣和暖至微熱,相對濕度百分之七十幾,宜出行。五年來未有再上街嘅賴叔,腳踏銅鑼灣記利佐治街,彷如隔世。遊人清一色向維園進發,途上有街站派發白花悼念烈士,亦有人派發以粉紙卽刷嘅海報、「自由閪」粉紙紙扇以至白絲帶。
叔叔老了,唔會再企入維園等待出發。同埋,我發現自己冇留意 dress code ,著錯白色衫。由等地鐵嗰下,見到九成人著黑色衫,以為月台變咗靈堂,我個心都已經涼咗一截。好在,銅鑼灣嘅連鎖服裝店冇拉閘,我可以臨時買件衫換。
大隊出發之後,我終於可以中途加入。以前係喺怡和街崇光百貨對出與大隊匯合嘅。但今日,唔知點解,分咗另一條人龍沿記利佐治街向西行。係,同一條街,一個鐘前個個去緊維園,一個鐘後,人人沿相反方向行走。
世界上最遙遠嘅距離,張小嫻會話係我企喺你面前,但你唔知道我愛你。賴叔話,係皇室堡同崇光之間,呢一日,呢一段路花咗一個半小時有多。平日,由香港飛去台北嘅時間,都係差無幾。
所幸天公造美,冇落雨,冇乾煎,有和緩嘅涼風吹送。即使前面人潮移動得慢過蟻躝,大家仍然心平氣和。松阪屋,唔係,係恒隆中心,外有三個雜差站崗,不時被遊行人士當面指住嚟鬧,亦有其他途人出嚟勸阻,以免擦槍走火。亦有穿上大紫大紅嘅大陸遊行逆流而行,令大家面口都唔係咁好睇。
舊大丸門前係民主黨嘅街站,偌大嘅帳幕,無意地形成一個樽頸位。都算喇,嗌咪嘅黨員技術良莠不齊,有啲好似急口令咁唔知趕住去邊,有啲想帶領叫口號但係方式又相當之考腦筋:
「林鄭!」「下台!」
「香港人!」「加油!」
「鄭若驊!」「下台!」
「李家超!」「下台!」
(喂大佬,開大細冇攤路咁,好難觸摸啫⋯⋯)
去到崇光門外,我發現原來人龍並非與軒尼斯道合流,而係分流到駱克道、謝斐道及告士打道。又一個聞所未聞嘅安排。以前報紙都係高空影怡和街嘅墟冚,交代遊行人數同陣容。時至 2019 年,航拍機將大家帶到另一個高度,可以縱觀幾條港島北嘅大動脈名副其實人頭湧湧嘅震撼景象。當航拍機喺高空盤旋嘅時候,對鏡頭敏感嘅大家自然齊聲歡呼,士氣激昂。
別開生面嘅轉入內街呢個新玩法,令大家中途休息、食飯、補給都多咗選擇。同時,亦意味住更多車輛唔覺意地被困喺人海之內,動彈不得。有善心人請人群開路,畀車輛離開,但係當離開告士打道之後,原來只係轉入更加窄嘅謝斐道嘅時候,我係個司機就寧願泊埋一二便,等深夜先攞返。到時仲會附送幾張海報。
香港人嘅遊行始終非常有秩序,被警務處長盧偉聰攞嚟比較嘅外國「暴動」,講緊嘅係附帶燒車呔、搶掠商店、破壞公物。而香港遊行路線沿路嘅食肆同藥房,仍然照常打開門做生意。
行到灣仔菲林明道,平日通往會展嘅天橋變成途人聚腳小歇嘅地方。灣仔橫街阡陌縱橫,人聲更加鼎沸。駐足途人大叫「香港」,遊行隊伍回應「加油」,重重覆覆好幾分鐘,香港人就係咁,喺特首林鄭月娥嘅英明領導下實踐 “We Connect” 嘅精神,大家眾志成城,向住同一個目標進發。
開多咗路,其實亦唔等如人群嘅流動順暢咗。駱克道雖然有四條街車線,但係中間有分隔路壆,間中有救護車出現,兩條行車線上嘅示威者只可以迫埋一堆甚或向後退,但係正如網上片段所顯示,嗰種有紀律又配合嘅畫面,真係好似摩西分紅海。
隨住大家前行,離遠見到警察總部 (有途人戲稱為「狗總」) ,大家步伐越嚟越慢,甚至不時停低。應該係因為去到軍器廠街嘅樽頸位,大家都只可以緩慢同軒尼詩道嘅人龍合流。亦因為咁,大家喺警察總部前面逗留嘅時間特別長,同駐守喺鐵馬後面嘅警察亦多咗面對面嘅機會。承接住六月十二嘅怨氣,問候黑警老母嘅聲音此起彼落,甚至有一段時間大家係齊聲吶喊四字真言,聲勢直迫中大 O Camp dem beat 。
警察總部玻璃橋上不時有警員巡邏,更有警員手持攝錄機拍下遊行狀況。你拍我拍你,遊行人士「影佢老母」就固之然,向橋上警員 show them the finger 更加係基本禮貌。有喺地面駐守嘅 Madam 塊面黑過關公,適逢後排又有五、六個基督徒平靜地唱 “Sing hallelujah to the Lord”,強烈反差足以令人神經衰弱。我路過一分鐘已經笑到有腹肌,唔係好清楚警察換班頻率但肯定佢哋對住成班 Wololo 洗腦會黐黐地線。
行到出金鐘道,正義道天橋上有遊行人士舉起手機,好似演唱會咁開著手機嘅補光燈,有如點點星光,與金鐘道上嘅遊行人士互相呼應、互相扶持。「香港人」「加油」之聲此起彼落,附加別具創意嘅「香港警察」「猶如垃圾」,大家去到太古廣場之前,面上又掛上一絲笑容。
太古廣場係呢一日遊行 2,000,000 + 1 名人士嘅焦點。大家紛紛向早一日從高處墮斃嘅烈士梁凌杰 (差啲手快打錯梁烈唯) 獻花致意,亦有無間斷嘅 “Sing hallelujah to the Lord” 。一片白色花海,一個悼字,為遊行畫上一個傷感嘅逗號。
因為抗爭未有耐畫上句號。夏愨道已經被重新佔領,時間彷彿又回到四日前。大家已經再冇昔日「七一」遊行咁依從大會指示和平散行或者「明年再見」,而係聚集喺街頭,展示不撤不散嘅決心。同五年前嘅佔領行動相比,參與者變得自發、唔再依賴大台或者政治明星去帶領行動,去中央化 (decentralized) 相當明顯。如果雨傘運動將港人由幼兒班帶上小學, 2019 年,香港人可算係考緊 DSE ?但都未有耐升到上大學卦。
添馬公園草地終於冇用膠帶圍封,大家可以野餐或者睇戲。立法會底下依舊有大批人群叫喊口號,林鄭下台嘅呼聲,應該傳到解放軍總部都聽得到。但係臨近午夜時份,遊行結束,好多人都要趕尾班車,貫徹「聽日準時返工返學」嘅精神。呢一次香港史上最大規模嘅遊行,可一不可再。但係得到嘅係乜嘢成果?係林鄭喺晚上透過政府新聞稿句句有骨嘅道歉,抑或係第二日行政會議成員明示「暫緩」等同「擱置」?我唔知道。
可以知道嘅係,香港人,其實真係冇暴動,要追究警察開槍嘅責任,仍然遙遙無期。反送中,只係一個咁啱咁橋將大家凝聚埋一齊嘅議題,日後嘅一萬億「人工島」撥款、「國歌法」,仲有冇咁大嘅呼聲?我希望有。仍然要相信,這裡會有希望。
#賴叔睇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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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上風的地方做一個吸菸的動作 ◎#陳令洋
──「請莫在上風的地方吸煙/因為有人在你的下面......」——余光中
我要在上風的地方做一個吸菸的動作
懂事雞精會靠北的部分
老實說我不在意
雨在這個城市下了兩個星期
肺還來不及焦黑
都先發霉了
點根菸也算是除濕大家的肺
我要在上風的地方
進行吸菸的部分
慈善團體有了一個動作
基本上是說不要買菸要捐錢
我說這個小島的財產都歸車輪黨所有
買菸是捐獻黨產
行善也是捐獻黨產
點根菸算是比較甘心的樂捐
我這邊要在上風的地方
做一個吸菸這樣
搶joke國文聯萌有一個動作的部分
就是說我們被判語言癌
但我們是一個連菸都抽的概念
國文不好,算得上幾個癌細胞?
你再雞的話我就掰你
你再嚴,我就射你
點根煙算是對你的一個善待
嘿,老兄你可知道怎麼分類人群啊,這個社會?
——當科學研究指出
百分之四的人毫無良心
百分之九十六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朝百分之四的人丟石頭
留下有良心的
爛人如我在街頭遊走
菸禁了林北還是想抽
錢都捐了窮人還是照窮
國文搶救了語言還是依然癌
所以我不停地要抽煙
在上風的地方這樣
對爛人而言注意下面的人
還不如注意人的下面
嗆到好人的話算他倒霉,因為我爛
嗆到壞人的話那也正好,反正他壞
對,我要在上風的地方
用罹癌的中文用高致癌率的二手菸
進行一個嗆懂事雞精嗆慈善團體
嗆搶joke國文嗆詩談既久的動作
畢竟這是我此生
難得站在上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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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令洋,1991年生,台北人。東華大學華文系畢業,現為清大台文所畢不了業的研究生。研究領域為嚴肅的日治時期台灣書法,但興趣是用書法耍寶,換零用錢。閒暇之餘也喜歡讀詩寫詩,人生目標是想寫一首像樣的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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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靖涵
攝影來源:Flickr c.c.|chrisinphilly5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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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少年阿Ben賞析
用一個政治不正確的姿態寫作,陳令洋這首名字刻意冗長的詩,從題材到內容都散發濃濃的魯味。他的作品是對健康概念與國文教育兩者的政治正確,和詩壇大老的正確性與權威性做一個消解。
阿Ben做為一個抽菸者,對這首詩心有戚戚焉。當然,如果你被這首詩的不管哪個部分挑釁到了,我只能說認真就輸了。這首詩的寫作方式從諧音(例如:懂事雞精會)到刻意且處處可見的語言癌(進行吸菸的部分)充滿了惡趣味。
這首詩的語言淺近,內容易懂,要分析反而更不知如何分析起。阿Ben以「如果我要寫這首詩我會怎麼寫」來分析吧。第一段用比較傳統的詩會出現的方式去建立連結:雨下了兩個星期(負面)──肺都先發霉(更負面)──也算是除濕大家的肺(把負面當正面,給讀者一種「這樣也行阿」的衝擊感)。與這個連結建構的主調比起來,一開始的「懂事雞精會」反而是雕蟲小技。
第二段延伸第一段去寫,他的寫法是有所本的,我們可以參看這則新聞:http://www.setn.com/News.aspx?NewsID=58764 坦白說癮君子最討厭的不是被課稅,而是被課稅還被拿去補助與國民健康無關的東西。當然啦,台灣的媒體記者做為製造業,最喜歡的就是去網路抄一篇新聞來報導,然後再抄另外一邊的說法來回應。看看這兩則新聞,http://www.setn.com/News.aspx?NewsID=59445、http://www.setn.com/News.aspx?NewsID=170315,到底誰是誰非呢?我也不知道啦難道阿Ben錯了嗎?在第一段之後寫出這樣的第二段,把一開始婊的懂事雞精會目標轉移成把菸捐納為己用的車輪黨,在整段的意思上是一種延伸與擴大,可是這樣的擴大是有限的,一首抽菸者意氣昂揚的反叛詩寫到把懂事雞精會跟車輪黨兩個大魔王都打了,好像就失去了更大的反對目標,也沒有辦法再延伸什麼了。
所以這首詩要停在第二段嗎?那難免有點不夠過癮。想繼續寫,寫什麼?這就是考驗陳令洋這首詩是一篇佳作還是平庸的反叛之作的地方了。
而陳令洋的表現也沒有讓人失望。他在第三段另闢蹊徑,把反對的對象從單純的反菸團體(代表著政治正確)到與反菸團體關係密切的團體(披著政治正確的外皮來行虎狼之事),轉移到了另一種的政治正確:語言癌。台灣的搶救國文聯盟長期呼籲著要避免語言癌,每當贅字冗詞出現,就視為毒蛇猛獸。但日常語言的本質或許不在於絕對的正確或精確,而是以傳達溝通為目的;許多流行語的產生,正好也展現了語言的可能性不斷被拓寬。這正好是藝術發生的可能(君不見上個世紀末,陳黎〈一首因愛睏而在輸入時按錯鍵的情詩〉之語言癌與錯別字?而其被守舊者視為缺陷處,卻正好成就新世代年輕人眼中之經典),卻往往被語言上的政治正確者視為眼中釘,甚至斥之為癌.......等等等等,這是不是跟不斷被拿來跟「致癌」相關的抽菸有一個可以連接的點了?
想通了這點,有了目標,就可以用抽菸跟語言癌做為目標來掩護,並且製造連結。看看他這段怎麼寫:「做一個動作的部分」
(語言癌)-就是說我們被判語言癌(點明)-「但我們是一個連菸都抽的概念/國文不好,算得上幾個癌細胞?」,透過一種反叛的精神,我連更壞的事情都做了,你想用道德枷鎖來套我,來拘束我,那顯然更是沒有著力處了。靠著這一份不平之氣,這一段反而從一個即可能寫壞的段落,成立了氣勢上的一波小高潮。
如果你是一個特別強調國文要正確,抽菸就該死的人,這個小高潮當然很可能是反理智的。但或許你應該設想陳令洋在詩中要對抗與劃分的對象,他在作品中展現的這個精神能夠被視為耍流氓,卻又未嘗不能夠解讀成類似抽菸者對抗反菸者的道德枷鎖,抗爭者對抗權威者的不禮貌批判,中華隊打棒球時遇到韓國隊時萬眾一心的那種......運動精神?
因為精神性的象徵在此處幾乎成為了一種信仰,所以他有著一種代言的作用。代言了「我可能不想傷害人,但我即使站在下風處,想當一個有素質的菸民;我的嗜好還是讓我被仇視」之類的情緒。因為常常被政治正確給排擠,所以乾脆採取更邊緣的姿態來爭取自己的痛快(阿不然除了痛快之外是能爭取啥)。
把這一股氣點起來,才會有了第四段談論的「分類」。抽菸行為雖然不違法,但在主流民意下不就常常是在分類下被直接視為非我族類,所以努力排除的族群嗎?除了民意,政府的政策也常常以越來越多的「這裡那裏不能抽菸」還有「抬舉菸稅」讓抽菸者越來越抬不起頭。想抽菸的人在禁菸區,他找不到吸菸區的困難有人設想過嗎?窮人乖乖繳了稅,確保了他的生活品質能更有保障嗎?搶救國文喊了那麼多,被搶救的國文,又走到了什麼更高的高度?
第四段的結尾,陳令洋明顯寫嗨了。但既然是一首反叛的詩,索性在第五六段直接明刀明槍吧。第五段的寫法就是「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挑戰規則的叛逆。很容易讓詩的進行,至此顯得多餘而分散。但詩的結尾做了足夠的補救:「畢竟這是我此生/難得站在上風的時候」來來去去就是賣魯。我就是魯,魯至深,魯哀公。
卻也就是因為我一直在分類下被視為直接割除就好的腫瘤,所以我今天要偏激一回。
什麼,你說在上風處抽菸害人害己,所以你想要來死命追打?拜託,這只是一首詩,不是道德教條。詩格不見得一定能連結到人格上去,而詩也從來不是「一定要」為道德服務。
以白話來說就是他不必真的是一個不顧慮其他不喜歡二手菸者的吸菸者,但他可以寫一首詩來發洩他幹天幹地幹社會的憤慨之情。
達成這一連串的取消,以邊緣為正確,就是這首詩之所以為詩的核心價值。陳令洋靠著不道德的制高點,讓這首作品有著很強大的反叛能量,這是一首有靈魂的詩。
而或許我們應該思考(即使你很可能討厭菸味),有多少人是因為不斷這樣被邊緣化,不斷被社會放棄與否定,所以到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的想要毀滅這個對他不友善社會的?
寫這篇賞析不是要推廣抽菸,也不是推廣對其他人排放二手菸。純粹是想要請讀者們思考一下在許多規範教條下(不限於抽菸)不斷被排除與否定的人是怎麼被製造出所謂的偏激的?我們的社會,又是否可以透過更多的同理與溝通而非否定(或單純的叛逆)來變得更好?我們能同理並且包容,努力去理解其他人的偏激與憤怒嗎?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16/11/201611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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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波「禁粵滅繁」運動來勢洶洶!繼上周傳出廣東省電視台新聞頻道,於9月全盤轉為普通話廣播後,佛山市政府下令轄下政府機關、學校、新聞媒體、公共服務行業,一律用普通話和簡體字,新聞採訪講粵語要扣分、課堂講粵語寫繁體字要扣分、連餐廳菜單、宣傳單張都禁用方言和繁體字。
佛山市上周五召開「迎接廣東省二類城市語言文字工作評估」動員會,推出相關「規範語言文字使用」方案。其中規定普通話要成為黨政機關主要工作、會議用語,如有機關不要求公務員說普通話將被扣分;能貫徹開會和公務活動用普通話交流,可獲加分。
菜單說明書禁繁體字
另外地方電台、電視台80%以上節目需用普通話,新聞一旦出現方言主持或採訪,就要扣分。方案還要求幼稚園、小學的校園語言,在教學、其他活動和交流中都要用普通話,否則將扣分。老師授課及批改功課時不得寫繁體字、異體字或錯別字。
評估範圍還包括主要公共服務行業,「小吃店、飯店的菜譜上不應該出現繁體字」,餐飲、文化、娛樂等服務業,其宣傳材料、說明書等要用「規範的漢字」(指簡體字),街頭宣傳單張中常見的粵語方言用字也不允許。另外企業名、商品名不得用繁體、異體,文物古迹、題詞和招牌的手書字、已註冊的商標等則獲豁免,但應另標規範漢字的副牌。佛山將於10月迎接省語委辦的評估驗收。
消息一出,引起不少反對聲音。禪城某街道辦工作人員王生說,基層會議或活動多使用粵語方言,很多長者根本聽不懂普通話。廣州知名主持人陳揚微博抗議道:「語言歧視是一種文化歧視,並不比種族歧視高尚。」這一波沒有解釋原因的粗暴行政命令,會否如四年前那樣掀起捍衞粵語的街頭運動,各方拭目以待。
廣東《南方都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