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花蓮回頭車價格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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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花蓮回頭車價格 在 1976樂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7-30 21:3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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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在《方向感》20週年]

    「如果能不追求什麼,是不是會比較快樂」

    16到17歲,一點盤纏,以四百元為單位計算(CD錢)零花,再多,真的就要「典當」先儲值好的悠遊卡了。還沒在台北坐過計程車,一條blue way的牛仔褲跟廉價黑T恤,髮色有點誇張,converse一雙在腳上,沒想過自己像不像土包子,想起來真的是。上了台北,第一站跟最後一站,都是台北車站附近的唱片行:大眾,玫瑰,佳佳。如果做些什麼會比較快樂,就是下車後直接背著有點累贅的包包,逛一天的唱片行,再坐捷運到新埔站投靠阿姨家。

    高一上學期結束後,我沒有繼續留在學校。有時騎著腳踏車,丟在花蓮車站,上了最近一班往台北的火車,車廂間滿是白長壽的煙味,即使有對號座,旁邊也站了滿滿的人。可能三小時或更久,但到了台北,就是一種解放。

    CD隨身聽的電池要帶夠,否則空悲切。那時多半買國外搖滾樂唱片,Britpop那幾個大團小團就買不完了,偶爾還要「照顧」一些跑出來的新團(那年,Coldplay不也出道了嗎),總是好奇的望著大眾唱片那一櫃台灣獨立音樂(那時該叫另類音樂吧),西洋大團是脈絡,不買沒得聽,那一櫃沒辦法是首選,憑著網路資訊,以及看封面,有時候是價格,偶爾也開始買台灣另類音樂。

    後來,因為花蓮開了光南大批發,進的國外片子不少,北上的重心,便是買台灣另類音樂。在廣播上一聽上癮的陳珊妮,那年出了《完美的呻吟》,金曲獎二度頒給了亂彈,那年是同名專輯,也是最後一張。灰矇矇的封面,一個叫做甜梅號的團,透過試聽機認識,天哪,那是我的一張後搖滾,不是Mogwai不是Godspeed,是甜梅號。「友善的狗」的「地下音樂檔案」有時候會特價或「綠標」,黃小楨跟陳綺貞我用不到300元買到。

    還有一個叫做1976的團。

    那時看幾個網路來源(數據機年代的網路),1976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名字了。聽說他們嫻熟於英式搖滾,而且不是五月天那種,最致命的是,中國時報「娛樂週報」給予極高評價,所有關於他們的形容,都「衝著我來」,必須買。1976也是我入手的第一張「水晶唱片」出產。

    我無條件的愛上這個樂團。雖然我的無條件,也就是所謂的青春時間和藝術評鑑水平,如今想來,其實我的無條件一直都是這樣而已。我認為1976完全不輸給當時我的西洋搖滾愛團,歌詞裡的世界,讓我閱讀文學的模式開啟了另一個面向。我總是一邊聽音樂一邊閱讀,聽1976時,我會停下任何閱讀,仔細聽,並且抄寫阿凱那些唱來並不總是「易聽清楚」的歌詞,大麻的吉他語言,在我認識更多台灣樂團之前,就是王道:非常英倫,非常後龐克,非常恢宏,又非常親密⋯⋯

    當時是這麼認為的,後來也一直沒有改變。我並不那麼喜歡每一張1976,但是《方向感》,並不只是幾個當然而然的語彙所能建構的聆聽經驗。

    被擊中的點實在太多。我避免用形容詞彙,但1976給了我憂鬱的合理性,這件事,由衷感激。比方說吧,突然聽到搖滾樂團主唱,用清晰但有霧的念白,講出下面這番話

    「每一天
    我依賴利用鬧鐘跟行動電話
    來確定真實世界和夢境的區別

    比較矛盾的部分
    是居然必須要去確定這一些原本一點都不想劃分的區別
    原因是
    不但從九點到五點的中間
    我不是個詩人
    而且從五點到九點中間
    我並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模樣一樣
    如果依賴的是別的
    這些不好意思多談的東西
    我猜想大概會好一點點吧」

    1976,“倒轉-聲音-時間”

    我嚇壞了。好像我是Happy Ending版的希臘神話奧菲斯,而冥王說,「少年欸,路走這麼長了,你就轉頭看一下尤麗迪斯吧,不用忍耐了,轉頭吧,她不會因此消失的。你不需要再隱忍著這份愛。我不騙你,你可以轉頭看她。」

    世界沒有變得比較好,但是一轉頭,我真的看見了一個清秀的臉龐,抹去了社會化的過程裡塗上來的髒污顏料,我看見了。

    那就很夠了。身份認同是一件不會解決的事情,可在那個時刻,搖滾樂還能替自己用力爭取些什麼。那些對我的同學來說可能根本不算是旋律的聲響裡面,構築了幾場好夢,夠我去夢,讓我還想要跟世界連結,以便更能穿透音樂,更能理解為什麼有人能這樣表達自我。

    雖然有著蒼白的迷惘,但那也是我跟搖滾樂之間的鑰匙,吉他riff走啊走的,我就跟著進去了最不願意的現實,因為有人會替我⋯⋯替我⋯⋯

    I lost the way today
    today I lost my shape
    my shape my shape is fadeaway today
    today I lost my shape
    I lost my shape today and fadeaway

    (1976,“顏色”)

    替我fadeaway.fade這個字眼在Oasis跟The Verve的歌曲裡時常出現,闊氣的、征服的消逝著。1976的fadeaway,是屬於我的fade away.

    這個故事永遠說不完。甚至到了後來,我也有幸認識了阿凱跟大麻,那份情感依然難以解釋,難以明白地說出。20年來,我在卡夫卡跟阿凱聊到半夜,去大麻的錄音室前跟他抽根菸,我聽過最棒的”咖啡店”現場,在音樂節一片爛泥之中,阿凱戴著太陽眼鏡,唱著「如果你,如果我」

    我追上了一個夢,是嗎?當我更能用多種方式理解1976,以及他們的音樂,我總是選擇回到冥王的跟前,要求祂再一次的讓我當那個「能勇敢回頭看向亡妻」的奧菲斯。某部分來說,我可以說上一小時,一學期,一輩子的《方向感》,我總是會先回到台北車站前面的大眾唱片,緊張的掐著口袋裡的千元紙鈔,頭低低的望著腳上的converse,等待結帳。在那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是為自由而能沈默的一切。I JUST KNOW.

    二十年後,我仍在找尋方向感。我覺得很幸運。而1976還在。《方向感》還在。對我這樣一個不太願意相信世界的搖滾樂迷來說,這已經是Happy Ending story.

  • 花蓮回頭車價格 在 政變後的寧靜夏午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2-14 09: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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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點和現在疫情有點點關聯的歷史段子。

    有些網友指出我不該把1946年的南台灣疫情都說是走私害的。這一點是非常正確的質疑,我的本意,也並不是要說疫情都是走私害的,而是要說,疫情會纏綿半年之久,走私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

    但除了走私之外,還有另一個因素,就是當年的政府不斷地從疫區接人回台灣。

    戰後滯留在世界各地急著要回來的台灣人很多,有從長春的、馬尼拉的、新加坡的......,其中的大宗,是滯留海南島的台灣人,這批人的確實數量有爭議,大致上是22000至23000人之譜。

    最早的一批6700人是由軍方以播磨丸號(即原ハリマ、哈里瑪號)運送。

    播磨丸號是駐海南島的46軍接收自日軍的一萬噸級大船,具有遠洋航行能力,可搭載4000人。在軍方修復後,師長韓練成即計畫以此船載運海南島的台灣人返鄉,在台灣採購米糧後,再返回海南島續運。

    不料,播磨丸4月12日抵達高雄,突然接到美軍聯絡組通知,命該船於4月20日赴花蓮港運送日俘日僑返日,此後該船便下落不明。

    向美方追討播磨丸的官方層級一直上升到了國防部參謀總長陳誠,還是沒有下文。而從三月底即在海南島榆林港等船的台灣人,則「因船隻動靜不詳,日夜長守候船之外,萬業不敢動手,剝皮自食,自恨不幸」。

    在美方始終不回應之下,最終中央通知台灣及廣東方面,不要等美方了,趕緊徵集商船運送,所需費用則由中央、廣東省、台灣省各負擔三分之一,這才有後面我們看到的,以煤糖茶向商船交涉接人的種種事情。

    最終以八個航次載運了14000人回到台灣,另有1803人自行設法回台。而自力救濟者,因為船的噸位較小、設備較為老舊,其中多有發生船難者。

    但值得辨明的是,這件事的本身,其實肇因於1945年9月在重慶召開的中美聯合參謀會議。會中決議,所有自日方獲得之船舶,由盟國最高統帥統籌支配,而中國各遣返港口的優先順序及使用船隻,是由美軍總部所決定的,在此等決議之下,在中國之台灣人遣返需視船隻是否有空位,以不妨礙日人遣送計畫為原則。台灣人之遣送需待日俘日僑遣送完畢之後,再行遣送。

    也就是說海南駐軍,事實上是違反了盟軍處理遣返問題的決議,擅自以接收自日軍的船艦將海南島的台灣人送回台灣。為什麼?也是因為軍方與地方政府根本無力負擔集中管理的開支。只是才送了第一批,就被美國人發現,播磨丸就被美方收回統一調度了。

    從感情面來看,這個播磨丸號事件,成為台灣人與外省人之間永遠的傷痕。

    對滯留海南島的台灣人來說,政府給了他們虛假的希望,送了第一批,接下來卻沒有下文。特別是在此過程中,包含林獻堂在內的多位台籍重要人士,也屢屢拜會行政長官公署,促請政府火速設法接運,以免流落他鄉發生意外,據說只獲得陳儀口頭答覆:「待日軍、日俘遣送完畢即派船將各地臺胞運回」。這句話,我們從整件事的脈絡來看,陳儀指的是待美軍將播磨丸返還時即可接運台灣人,這是美軍指定的遣返順序。但聽在林獻堂等人的耳中,想必十分地刺耳。傳播出去,現在成為陳儀重視日本人、歧視台灣人的罪狀之一。

    而為什麼陳儀在救援台灣人的行動中處於如此被動的狀況?其實道理很單純:戰後遣返工作,它的工作劃分是事先就約定好的。滯留海南島的台灣人,原日本軍人軍屬部分,歸當地駐軍處理;平民的部分,則歸廣東省政府處理。既然早有規劃,台灣行政長官公署當然不會第一時間主動跳出來插手此事,他也沒有預算,法幣一億五千萬預算是發給廣東省的。而播磨丸號一去不回,廣東省就在後續的安置費用上,耗盡了原來的預算,以及加碼墊支的法幣一億元、軍米兩萬斤。

    等到廣東省事實上再也無力處理了,當地台灣人也不斷透過親友向陳儀告急,陳儀做了什麼?

    他第一時間,就安排了Plan B。

    這個決策,其實對陳儀來說,根本是政治自殺。理由有三:

    第一:當時台灣的霍亂疫情正熾,你是陳儀,你會想要從廣東疫區把人接回來嗎?

    第二:當時不斷有情報,通知台灣方面,滯留海南島的台灣人已有相當數量被共產黨滲透。事後證明,海南島駐軍的將領韓練成就是潛伏的共產黨。你是陳儀,你會想要讓共產黨乘機滲透進台灣嗎?

    第三:沒錢。

    從經費來看,僅播磨丸號的替代方案,大致就使長官公署超支了法幣約2億元的「船資」,以絕對是低估的官價來換算,約台幣667萬,這還不包括其他交通醫療食宿等各項救助費用,以及海南島以外的海外救援行動費用。

    以1946年10月3日抵達高雄的2778名滯留海南島台胞為例,每人的船資是法幣75000(約折合台幣2500),計算之下,僅這一次,長官公署就必須支出三分之一船資的台幣2315000元(每船的船資不盡相同)。再加上船到高雄後,還必須發給每人旅費,台中以南發500、台中以北發1000、台東澎湖發1500,台東澎湖人口較少權且不計,若以平均數750估算,此2778人在島內的旅費也必須發掉2083500元。也就是說,光是這一趟的交通費用,長官公署就必須墊支將近台幣400萬元。

    這對經費拮据的長官公署來說,想必是一項非常大的壓力,該年度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的總預算也不過台幣20億左右,且在同年的4月之前,幾乎沒有任何政府收入。

    在捉襟見肘之下,部分的經費,陳儀是拿台灣的糖、煤、茶,去換得商船願意載台灣人返鄉,而這也成為現在台灣人指控他把台灣的糖米茶偷賣出省的證據之一。

    台灣最美麗的風景是人,也有的人以實際的金錢義助滯留海外的數十萬台僑生活及返台費用。

    其中最大筆的是台灣商工經濟會的台幣120萬元。長官公署還將各捐款者的芳名刊登於政府公報,詳細稱讚了他們的功勞。

    其他的如「省外臺胞送還促進會(省外臺胞送還協進會、日據時期被迫赴海外之臺胞遣還協進會)」,募得的款項中,除捐助滯留廣東台灣人的法幣300萬元、滯留海南島的450萬、滯留廈門的300萬外,並曾以廈門汕頭每名台幣三百、香港廣東每名五百的價格,向商界徵募船隻,其後也陸續捐助滯留各地的台灣人。其他如施江西等人的18792元、長濱鄉民捐助滯留新幾內亞高山族同胞的台幣800元,各地的「在外台胞家族大會」也陸續募集了一些款項。無論金額多寡,可以想像當時台灣整個動起來,協助海外同胞回台的場景。

    令人感動的是,高雄縣政府留用的日籍前總督府公務員,也發起了捐款,募得台幣一萬元,款項由當時的高雄縣長謝東閔代為轉交行政長官公署。

    要交給滯留日本的台灣人的這一筆款項,其過程則較為波折。由於當時滯留日本的八千名台灣人中,約有一千人需要救濟,每月約需經費30萬日圓。而台日間難以聯繫、又無法直接匯兌,這一筆錢只能由台灣民間、行政長官公署、重慶的國民政府、日本的台灣同鄉會以各種接力、墊撥的方式達成。

    (資料來源:「募款救濟東京臺胞詢明案」(1946年02月12日),〈救濟海外臺胞捐款〉,《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檔案》,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318100001007。)

    (資料來源:「經募捐款移做僑日臺胞救濟電詢案」(1946年04月09日),〈救濟海外臺胞捐款〉,《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檔案》,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318100001010。)

    結果這一件事,到了大記者Harlow M. Church的筆下,變成了如此這般:

    The Chinese go on discovering new wrinkles for exacting money, goods or services for the Japs. At Takao, heavily-bombed port city in Southern Formosa, the provisional governor instructed the Jap population to deliver to Chinese authorities some five million yen as payment for damage caused in the city by American bombers.

    After they managed to dig up the first million, Jap collectors refused to gather any more.

    The Chinese took over the campaign themselves, collected a whopping 5200000 yen. The money has been forwarded to Chinese headquarters in Chungking to be theoretically put in a fund for rebuilding the city.

    (譯:這些中國人持續發掘新的點子來向日本人強索金錢、物品與勞務。在高雄,一個曾遭猛烈轟炸的南台灣港埠,臨時的首長命令當地的日本人交出約500萬圓(yen)給中國官方,作為美國轟炸當地造成損害的賠償。設法籌了第一個一百萬後,日本方面的負責人拒絕再幫忙收更多錢。中國人隨即自己接管這項活動,共收了520萬圓的鉅款。這筆錢已被轉到重慶的中央政府,理論上是成為重建該城市的基金。)

    (資料來源:Harlow M. Church,〈The Tragedy of Taiwan〉,《The Pittsburgh Press》,頁20/35)

    說了心煩,還是回頭看台灣最美麗的風景,只是這些風景再美麗,對整體返鄉的花費來說,還是杯水車薪。

    但這一切都沒能阻擋陳儀的決策:海外台胞即時返鄉。

    事後來看,陳儀的決策,不可諱言,付出了讓霍亂疫情纏綿更久的代價。

    而海南島歸台的台灣人,更是一個一個把他罵到臭頭,難聽的程度,我都不好意思在我的版面上提,有興趣的自己去找來看。而這一批海南島歸台的台灣人中間,有一大批後來成為二二八事件時台中謝雪紅的生力軍。

    他一個外省人,為了幾萬個素未謀面的台灣人,值得嗎?

    他很傻對嗎?

    在這次的新冠疫情中間,看到很多激烈排外的聲音。不禁想起這段往事。

    只恨自己遲生了幾十年,沒能給陳儀一個擁抱。

  • 花蓮回頭車價格 在 蔡小雀宅妖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8-08-23 13:3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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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遠颺......
    林妲美眸瞬間驚恐地睜大了,臉色刷地慘白,又懼又怒。「鹿鳴妳胡說八道什麼?」
      「這三個月是不是睡覺的時候常常覺得冷?」她笑得更加不懷好意。
      林妲臉色現在不是慘白,而是都發青了……
      「還有,雖然妳看我不順眼,還濫用職權弄我,但同為女人,我還是要假好心地勸妳一句:吃青春飯,真的有數的,紅樓夢裡『智通寺』那副對聯說得很好,妳有空還是多看看想想吧!」
      鹿鳴話說完,逕自越過她踏進電梯,關門走人。
      林妲氣到渾身發抖,俏臉一陣青一陣紅,「神經病!」
      只是過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上網查了紅樓夢『智通寺』對聯是在說什麼東西──
      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思回頭。
      林妲盯著手機螢幕上那兩句話,心重重喀登了一下,臉色越發難看。
      「真的是瘋了,就是個愛胡說八道的瘋女人……」
                  &   &   &
      『變動』能令人感到煩躁徬徨茫然忐忑,卻也能教人興奮激動躍躍欲試。
      鹿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附近的房仲業者──
      「……鹿小姐,您這間一房一廳一衛的套房在現在的房市上是最受歡迎的商品之一,就我手頭上就有很多單身的中階主管想買這樣的物件,最近雖然大環境不佳,大的建案推不大動,可是這種大坪數的套房還是非常搶手,這幾年漲了不少,所以價格都好談,您什麼時候有空,方便到我們公司聊聊嗎?還是您想約在哪?我隨時都可以。」
      房仲業務親切到近乎殷勤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鹿鳴難得在嗑外帶的爭鮮豪華壽司組合,一個鮮美滑膩的炙燒鮭魚肚剛下肚,聞言二話不說──
      「就明天早上吧!」
      「好的好的,」房仲業務一愣,大喜若望之餘又忍不住有些老奸謹慎地問。「您是不是有急著要拋售?如果是這樣的話,在短時間內可能價錢比較拉不上去,您也知道現在的人都愛趁火打劫搶便宜……」
      鹿鳴五年來能做到廣告公司業務部組長,這類的話術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陌生,她慢條斯理地又挑了一個鮮蝦握壽司放進嘴裡,滿足地邊咀嚼邊慢悠悠道──
      「我不急啊,不過如果貴公司對於賣出我家這種單位並沒有太大的信心的話,其實我也不會強人所難的,我可以慢慢等、慢慢找,尤其市面上這麼多房仲公司,總有能協助我把房子賣出最『合理』好價錢的吧?」她咂舌回味著鮮蝦的Q甜口感,「唔,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反正也不急,我在我們家大樓公佈欄上面貼售屋,搞不好大樓鄰居們比貴公司更感興趣,我還不用付仲介費──」
      「鹿小姐等等,請您務必放心,我們公司一定會幫您賣出能令您滿意的高價的!」手機那頭的房仲業務急了,哪裡還敢再用商業權術用語?
      鹿鳴結束電話後,心情愉快地慢慢把面前這一大盒定價$480元的豪華饗宴全吃光光了。
      當年咬牙買房真是最正確的投資,進可攻退可守,當她對這個城市的人與事都再無興趣了後,高高賣上一筆大的,包袱款款,找個山上還是海邊一蹲,看日出日落,雲卷雲舒,悠悠哉哉的不也是一輩子?
      「就只可惜……」她摸著滿足鼓脹的小肚子,舔舔唇,也不知是感慨還是釋然。「以後想再要找到那麼『雄渾有勁、功夫高強』的男朋友也不容易了,想想還真是有點捨不得。」
      不過以後如果真的搬到台東花蓮的話,原住民精壯的小哥哥們應該就能彌補一下她這個缺憾吧?
      七天後,當鹿鳴去房仲公司和買方簽完買賣契約,點交完房子後,扣除餘下尚未繳完的房貸、佣金及繳給政府的稅,她那永遠在五位數徘徊的銀行帳戶瞬間暴漲快十倍,增加了新台幣四百二十萬元。
      雖說也因為這樣,她未來以房養老的夢想是破滅了,但是找個普通的工作,領一份基本的薪資,過簡單的生活,目前手頭上的錢還是夠她平平淡淡過個二、三十年的。
      姬搖阿姨說她飛廉、伏兵入宮,災星七日後可解,還真是非常有道理……
      ──其實,她這七天內何嘗不是給自己、給周頌一個機會?
      如果七天內周頌回來了,或者是回她一通電話,關心她那天怎麼了?問問她最近好不好?
      也許,她就會隨時終止這份賣屋的決定。
      但事實證明,人有不如我有,女人自己有錢有糧,就算一時失業了,男人跑了,都不用慌。
      推著一只大皮箱走出大樓門口的鹿鳴戴上墨鏡,遮住刺眼的艷陽,笑得很平靜。
      她在儲物倉庫公司租了一個小單位,前一天已經請他們把大型和拉拉雜雜的家當載走了,等她日後確定落腳何處後,再行搬挪配送。
      鹿鳴買了往花蓮的普悠瑪車票,現在正準備往松山火車站去……
      「鹿鳴,妳……不等了嗎?」
      姬搖王后突如其來自空氣中出現,美麗端莊威嚴的臉龐有著一縷破天荒的驚愕之色。
      「我為什麼要再等下去?」她摘下墨鏡,看清楚了姬搖王后臉上的錯愕與不贊同和迷惑,驀然笑了。
      「──姬搖阿姨,時代已經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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