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肆虐至今,你最難忘是那些畫面?那些人面?
封城,限聚,社交距離,WFH,繁華絢麗的街道不再,人潮鼎沸的熱鬧絕跡,世界各地,不同角落,掛上一幅又一幅寂寥。連盛夏暑假,都是冷的。
這次第,最能為世人代言的,時代選中了Edward Hopper。他的名字,你未必即時着燈,但他的畫作,你一定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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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肆虐至今,你最難忘是那些畫面?那些人面?
封城,限聚,社交距離,WFH,繁華絢麗的街道不再,人潮鼎沸的熱鬧絕跡,世界各地,不同角落,掛上一幅又一幅寂寥。連盛夏暑假,都是冷的。
這次第,最能為世人代言的,時代選中了Edward Hopper。他的名字,你未必即時着燈,但他的畫作,你一定記得。
感情用事是我無可救藥的強項,隨時隨地,如果想,我可以輕易給你一千個自欺欺人的浪漫想法,去止痕鎮痛,抵受現實的迫害,譬如,我們都是Edward Hopper的作品了。
有人擅於低頭,有人強於回眸,有人工於寂寞,Edward Hopper的世界就是寂寞:空洞的城市,疏離的空間,孤獨的存在。把手往他的畫像上探一探,冷的。畫中人的眼,總不會連接上另一雙眼,不是躲藏在自己的世界,就是往外漫無目的地落空。
一次又一次,一幀又一幀,窗前,床上,燈下,咖啡廳內,劇院裏,都是落單的人,框在孤獨之中。他的《Morning Sun》,一個女子(Josephine、他永遠及唯一的女model),一個人坐在床上,抱膝,面向着大窗,遠眺。窗外是甚麼景色不知道,或許她在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沒有人知道。是一個人的世界。
這幅「看窗的日子」,被譽為時代戒嚴的標記,the ultimate image。
對了,我們不正被至少兩種瘟疫侵襲嗎?武漢肺炎是一種,寂寞是另一種。《Harvard Business Review》、《紐約時報》、英國《衛報》,早已關注着世界性的「loneliness epidemic」,是災難級流行瘟疫,警告寂寞是隱形殺手,危害健康等同每日抽十五支煙那麼毒。
「疫時代」病毒催化孤獨,毒攻毒,沒有互相抵銷,卻在相擁跳慢舞。Edward Hopper真的不可以亂看,他的筆下趕絕人氣,如《Sun in an Empty Room》,空虛的房間一角,空洞無人,他想畫的,是陽光,連名畫家自己也得認“I guess I’m not very human”。
這時候,如果要找一瓶酒,解解毒,解解悶,應節,應該喝甚麼?
我想,是它:百年之孤獨。才旗鼓相當,抵擋得了。不是葡萄酒,是日本的麥燒酎。
文獻記載,日本約從16世紀時開始製造燒酎,當時蒸餾機從中國傳入琉球,後輾轉進入九州,令它成為燒酎的發源地。米燒酎常帶水果的香氣,芋燒酎多透栗子的糯甜,而麥燒酎則多帶一股獨特的焦糖味道。
麥麴蒸餾過後,經橡木桶陳藏十年,淡淡的琥珀色,像清素的茶,除燒酎特有的渾厚外,散複雜豐盛的麥香,飄鏗鏘悠揚的橡木氣,在晶瑩磊亮的玻璃杯中,沉穩的大冰塊鎮守着,遠看蒼朗,近看孤傲。呷一口,喉頭漫過一道熱,要愁那得工夫。
百年之孤獨,不像愛爾蘭蘇格蘭威士忌如Macallan的rich & round,或重口味如Ardbeg、Laphroaig的full bodied & smokey,比較接近是像Glenlivet的light & aromatic,如今的日皇德仁還是太子時已深愛它。
我第一次喝,在倫敦一間不起眼的小小居酒屋,日本人開的,播着爵士樂,慵懶中,門外的繁華利祿湮遠了,化成雜遝的舞步,在曼妙燈光卸下紅塵。但誰都沒跳舞,只以手中的杯酒搖曳輕晃,代替了舞步。喝下百年孤獨,心中會升起一陣莫名的篤定,它有點像「走甜的麥精」,輕輕的令我想家。那夜,一個人在外公幹,微醺,身旁的陌生人來又去,像秋夜在野渡河口,輕舟橫置,縱一葦天地間,隔岸看眾生,竟也有點Edward Hopper的況味。
自此,我家中長備百年之孤獨。喜歡它的盒蓋及瓶身的招紙邊緣,悄悄有小小的英文字輕聲在喃喃:“When you hear music, after it’s over, it’s gone in the air. You can never capture it again. Eric Dolphy”。殿堂級爵士樂手Eric Dolphy,錄製最後一張大碟Last Date時,不經意的絮語感知,被錄了進去,如今附在百年孤獨上。你發現也好,不覺也不緊要。
手握百年之孤獨,耳邊響起Eric Dolphy的Alone Together是絕配。但如果已框在Edward Hopper氛圍中,還是聽Tenderly好了,沒有那麼絕。
#EdwardHopper
#MorningSun
#artoftheday
#imageoftheyear
#百年之孤獨 #麥燒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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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座訊息 #成人限定
很榮幸受邀擔任「達人帶路 - 一起乾杯遊日本」講座的講師,3/7(日)台中、3/14(日)台南,會各有一場我的分享。⭐️主題是旅行與燒酎,我將帶大家了解日本各地哪個都道府縣喜歡喝燒酎還是清酒的分布圖,也跟大家分享我探訪球磨燒酎與沖繩泡盛的旅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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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相關法規,參加者須為年滿 18 歲之成年人
#未成年請勿飲酒
#一起來認識日本燒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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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每天看疫情新聞,可能也覺得悶,再來談談 #酒鬼巴士 以及 #燒酎 好了。
(至於先前承諾要寫「後疫情時代的旅遊業」,那個不急,因為對旅遊業來說,復甦遙遙無期,可以再觀察思考一段期間)
近期可能有人也看過網路上分享的文章,說在歐洲鼠疫橫行的時代,人們連水都不敢喝(怕被污染),只能喝酒。但嚴格說起來,以我粗淺的酒類常識,猜想當時真正令人喝得安心的,還是「蒸餾酒」。因為,經過蒸餾,才能確保殺菌(當然喝蒸餾水也是一種方法)。
在台灣(以及在世界各地),相對代表高品味的蒸餾酒,無疑還是以威士忌或(現在較少人喝的)白蘭地為主,而本土蒸餾酒的代表,則當然是高粱酒。
為什麼要特別加上「高品味」三個字呢,因為若與發酵酒相比,除了啤酒是大眾化的飲品以外,發酵類的葡萄酒、日本酒(一般稱的清酒或SAKE),多少都成為一種生活風格與品味的象徵。
相對來說,蒸餾酒,特別是酒精度高、濃烈的酒類,則等同是大叔、酒鬼的代名詞(當然這並非絕對,只是一般的印象)。
其實長久以來在日本,燒酎也有同樣的形象與困擾。
比起日本酒的雅,葡萄酒的潮,威士忌的高,燒酎特有的「芋臭」,更使得年輕人特別是女性,似乎總是敬而遠之,雖然在餐廳也會點「酎HI」(燒酎HighBall)來喝,但據說連「酎HI」現在都難敵「威HI」(威士忌HighBall)了。
很多人初次接觸日本燒酎,可能是沖繩的米燒酎「泡盛」,包括我。傳統泡盛也有獨特的「臭」味,雖然很早就喝過,但似乎也還談不上喜愛。
但,正如我曾經說過,真正感受到燒酎的魅力,就是兩年前的鹿兒島之行。在「燒酎重鎮」的當地,喝到各種不同的燒酎,特別是 on the rock(大冰塊)的喝法,毫無負擔地、清冽爽口,無論肉類或海鮮,搭配起來都相互加分。而原本的各種「臭」,也被轉化為淡雅的氣味特色。
再加上這幾年,不少燒酎製造商,以百年蒸餾酒的經驗與技術,投入製造各種風味的琴酒(Gin) 、威士忌,因此在我選擇做為「酒鬼巴士」首發團的目的地時,鹿兒島以其「距離近」、「多樣性」、「風土特色」、「歷史人文」等條件,而成為首選。
我發現,幾乎所以參加首發團的團員,過去都對燒酎「沒印象」或「印象不好」,但這趟旅程,幾乎讓每個人都改觀,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更深一層的理解了燒酎的優點。
其實日本燒酎,早已擺脫往昔「大叔」或「庶民」的形象,朝向多元化、精緻化的發展,而更讓我著迷的,除了「蒸餾」這個概念本身,燒酎的原料極為多元,大米、麥、芋頭、蕎麥、茴香、紫蘇⋯⋯幾乎信手捻來,許多農作物都能做成燒酎(因此,它更是一種高附加價值的農產品)。
光是鹿兒島的燒酎蒸餾廠,既有企業化經營的大廠,也有農村或個人的小廠,多元發展,其實短短幾天,真的看不夠。而且路上車程,還可以互相討論,一天喝下來,晚上睡得香甜,隔天又不宿醉、不頭痛,更是令人意外於鹿兒島燒酎的「精純」,和我一樣,也成了燒酎的粉絲。
(忽然有種預感,如果疫情再這麼擴大下去,會不會,喝蒸餾酒,會成為一種至少在心理上消毒的象徵呢?)
圖是我這次回台之前,蒐購的一部分關於燒酎與其他酒類旅行的書籍。我相信未來「酒鬼巴士」一定還會繼續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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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特別加上「高品味」三個字呢,因為若與發酵酒相比,除了啤酒是大眾化的飲品以外,發酵類的葡萄酒、日本酒(一般稱的清酒或SAKE),多少都成為一種生活風格與品味的象徵。
相對來說,蒸餾酒,特別是酒精度高、濃烈的酒類,則等同是大叔、酒鬼的代名詞(當然這並非絕對,只是一般的印象)。
其實長久以來在日本,燒酎也有同樣的形象與困擾。
比起日本酒的雅,葡萄酒的潮,威士忌的高,燒酎特有的「芋臭」,更使得年輕人特別是女性,似乎總是敬而遠之,雖然在餐廳也會點「酎HI」(燒酎HighBall)來喝,但據說連「酎HI」現在都難敵「威HI」(威士忌HighBall)了。
很多人初次接觸日本燒酎,可能是沖繩的米燒酎「泡盛」,包括我。傳統泡盛也有獨特的「臭」味,雖然很早就喝過,但似乎也還談不上喜愛。
但,正如我曾經說過,真正感受到燒酎的魅力,就是兩年前的鹿兒島之行。在「燒酎重鎮」的當地,喝到各種不同的燒酎,特別是 on the rock(大冰塊)的喝法,毫無負擔地、清冽爽口,無論肉類或海鮮,搭配起來都相互加分。而原本的各種「臭」,也被轉化為淡雅的氣味特色。
再加上這幾年,不少燒酎製造商,以百年蒸餾酒的經驗與技術,投入製造各種風味的琴酒(Gin) 、威士忌,因此在我選擇做為「酒鬼巴士」首發團的目的地時,鹿兒島以其「距離近」、「多樣性」、「風土特色」、「歷史人文」等條件,而成為首選。
我發現,幾乎所以參加首發團的團員,過去都對燒酎「沒印象」或「印象不好」,但這趟旅程,幾乎讓每個人都改觀,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更深一層的理解了燒酎的優點。
其實日本燒酎,早已擺脫往昔「大叔」或「庶民」的形象,朝向多元化、精緻化的發展,而更讓我著迷的,除了「蒸餾」這個概念本身,燒酎的原料極為多元,大米、麥、芋頭、蕎麥、茴香、紫蘇⋯⋯幾乎信手捻來,許多農作物都能做成燒酎(因此,它更是一種高附加價值的農產品)。
光是鹿兒島的燒酎蒸餾廠,既有企業化經營的大廠,也有農村或個人的小廠,多元發展,其實短短幾天,真的看不夠。而且路上車程,還可以互相討論,一天喝下來,晚上睡得香甜,隔天又不宿醉、不頭痛,更是令人意外於鹿兒島燒酎的「精純」,和我一樣,也成了燒酎的粉絲。
(忽然有種預感,如果疫情再這麼擴大下去,會不會,喝蒸餾酒,會成為一種至少在心理上消毒的象徵呢?)
圖是我這次回台之前,蒐購的一部分關於燒酎與其他酒類旅行的書籍。我相信未來「酒鬼巴士」一定還會繼續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