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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危險總統出現時,連他的參謀總長都害怕》
* 撰寫揭發「水門案」聞名、訪問川普後出版「Fear」(恐懼)的華盛頓郵報副主編伍華德(Bob Woodward)即將再出版的新書,在華府再度引起關注。
此書紀錄了川普任期最後階段,美國軍方的恐懼。在川普執政時期的最後幾個月裡,美國軍方高級官員兩度擔心川普的冒然行動,可能導致美中戰爭,他們採取一系列緊急行動,包括致電中國軍方,避免美中武裝、尤其核武衝突。
這本名為「危急」(Peril)的新書作者分別為伍華德和政治記者寇斯達(Robert Costa)。書中提到美軍參謀首長聯席會議主席密利(Mark Milley)在兩次秘密電話中向中國人民解放軍參謀總長李作成保證「美國不會與你們開戰」。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兩次致電中國同行,保證川普 (Donald J. Trump) 不會為了繼續掌權而軍事攻擊中國,美國也不會崩潰。
全球各大媒體均報導此書,紐約時報事前取得部分內容。
以下為各主要媒體連結:
https://www.nytimes.com/2021/09/14/us/politics/peril-woodward-book-trump.html?referringSource=articleShare
Worried Trump could 'go rogue,' Milley took top-secret action to protect nuclear weapons: Woodward book
https://www.cnn.com/2021/09/14/politics/woodward-book-trump-nuclear/index.html
https://www.msnbc.com/deadline-white-house/watch/new-book-details-gen-milley-as-the-last-guardrail-in-trump-s-final-days-120875589523?cid=sm_npd_ms_tw_ma
⋯⋯⋯⋯以下摘錄自紐約時報
“事情可能看起來很不穩定,”密利將軍在 1 月 8 日告訴中國的李作成將軍,兩天前川普先生的支持者衝進國會大廈,試圖阻止他敗選的選舉結果在國會走完程序,並宣告結論。
這是兩個類似電話中的第二個。 “但這就是民主的本質,李將軍。我們 100% 穩定。一切安好。但民主有時也會草率。”
儘管密利將軍向中國做出了保證,美國參謀首長將軍本人還是非常擔心川普先生。
和中國打完熱線電話後,當天晚些時候他召集了美軍高級指揮官會議,提醒他們發射核武必要的法律程序,並要求他本人必須被告知且參與在這項重大的決策。如果川普總統想對中國動用核武。
這本書也揭示了副總統潘斯,面對川普要求他推翻選舉認證程序時,比公眾所知的,更掙扎。彭斯曾經尋求前副總統丹奎爾的意見,在私下交談時,他詢問丹奎爾的選舉爭議經驗:丹奎爾在1992 年也面臨選舉認證,他不同意川普的計劃,也不承認亞利桑那州投票結果有爭議。潘斯詢問丹奎爾,是否有任何方法可以推遲認證拜登當選。
潘斯的發言人不願回應此項敍述。
下週二出版的“Peril危險”,敘述根據當時若干人的筆記、文件以及對未透露姓名的第一手參與者和目擊者的採訪。 《紐約時報》獲得了一份副本。
與川普先生卸任後發布的其他媒體報導和書籍類似,此書詳細介紹了川普總統在任期的最後幾個月,基本上是崩潰的:尤其是在他的選舉失敗、和他開始否認選舉結果之後。
川普的高級助手——包括密利將軍、國防部長埃斯珀和司法部長巴爾——確信他們需要採取嚴格措施,阻止他踐踏美國民主或引發國際衝突,密利將軍認為川普在選後精神狀態的穩定,下降了。
這本書不到一半的內容還涵蓋了拜登 (Joseph R. Biden) 執政的頭幾個月,當時新總統正努力應對大流行病、搖搖欲墜的經濟、國會和從阿富汗撤軍。
“如果阿富汗任務是為了保護加尼政府,我不會派我自己的兒子參戰。”在關於退出阿富汗的討論中,拜登在上任的頭幾個月告訴助手。
他指的是阿富汗後來8/15逃跑的總統阿什拉夫加尼。
但最受關注的可能是這本書關於川普政府任期最後的細節。
此書透露,在 2020 年大選前的幾天,美國情報顯示,中國政府認為川普計劃發動軍事行動,以製造一場國際危機,作為最後一搏,打敗拜登。
密利將軍越來越擔心中國不斷增長的軍事實力,以及可能會因誤讀而引發世界超級大國之間的戰爭。大約在那個時候,他首先以秘密管道與中國李將軍打電話。他想向李將軍和習近平主席保證,美國不會軍事攻擊中國。
在 1 月 8 日的通話中,李將軍暗示中國領導人擔心美國政府不穩定。在一個半小時的通話時間裡,中國李將軍向密利將軍施壓,希望他提供保證。
儘管密利將軍隨後做出了保證,但他自己私下也擔心川普可能會試圖找到另一個他可以抓住的時刻來繼續掌權,類似於希特勒在 1933 年利用德國國會大廈縱火事件,那次事件幫助了希特勒建立總統擁有緊急權力。
即使在通話結束後,密利將軍仍認為情況“嚴重”,中國李將軍“仍然異常不安”,此書如此報導。
密利將軍得出的結論是,川普不想要戰爭,但可能會下令發動某種有限度的軍事行動,藉此掌握權力:但他的危險行動可能錯估形勢,結果引發連鎖反應並導致戰爭。
“我不斷提醒他,”密利將軍說,“這取決於你攻擊的地點和方式,一不小心,你可能會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戰爭之中。”
當天晚些時候,密利將軍與美國衆議長佩洛西進行交談,佩洛西越來越擔心川普會擴大攻擊並使用軍事力量。
“這很糟糕,但誰知道他會做什麼呢?”佩洛西女士說。 “他瘋了。你知道他瘋了。他已經瘋了很久了。所以不要說你不知道他的心態。”
“議長女士,”密利將軍說,“我同意你的一切意見。”
作為總統的最高軍事顧問,密利將軍試圖向佩洛西女士保證他有能力阻止川普。
“我可以保證的一件事是,身為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我想讓你知道——我可以向你保證 110% 的軍隊,使用軍事力量,無論是核力量還是對外國的任何形式的打擊,我們都不會做任何非法或瘋狂的事情,”。
“嗯,”佩洛西女士說,“你是什麼意思,非法的還是瘋狂的?”
“我可以向你保證,”密利將軍說。 “我能做的就是向你保證,我將阻止美國軍隊發生類似的事情。”
在與佩洛西女士交談後,密利將軍在五角大廈作戰室與軍方最高指揮官召開了會議,告訴他們他想重新回顧一下,美國長期以來發射核武器的法定程序。身為參謀總長密利將軍提醒指揮官們,雖然總統能下令進行這樣的攻擊,但密利將軍要求他本人必須直接參與。
“如果你們任何人接到電話,”密利將軍說,“不管來自誰,這裡有一個過程,有一些法律程序。不管你被告知什麼,你都必須依法執行程序。你必須依照這個過程。而我是那個程序的一部分。你必須確保如此重大的事件,所有過程中,必須都有合適的人。”
密利將軍補充說:“嚴格的程序是為了避免無意中的錯誤,或意外事故,或邪惡的、無意的、非法的、不道德的發射世界上最危險的武器。”
然後,他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要求每位指揮官確認他們明白他在說什麼。
十二天后,密利將軍說,他認為他可能是拜登先生就職典禮上最快樂的人之一,因為川普終於卸任了。
“我們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拜登在就職典禮前不久告訴密利將軍。 “我們知道你做了什麼。”
這本書對潘斯先生的描述首次揭示了副總統效忠川普的程度,但他的助手及政治顧問建議他考慮自己的政治未來,並且遵守憲法。
在 1 月 6 日之前的幾天裡,潘斯副總統給打電話給奎爾先生。奎爾先生是唯一一位在世的共和黨副總統,他也是在一場爭議中的選舉失敗了。
潘斯告訴他,川普總統確信潘斯副總統可以行使職權並放棄選舉結果,保住川普的權力。
“邁克,你在這方面沒有靈活性,”奎爾先生告訴潘斯先生。 “沒有任何。零。算了吧。把它扔掉。”
“我知道,這就是我一直試圖告訴川普的,”潘斯先生說。 “但他真的認為他可以。那裡還有其他人說我有這種權力。”
潘斯先生之前附合了川普關於選舉舞弊的指控聲明。 “嗯,亞利桑那州有一些東西,”潘斯先生說。
“邁克,我住在亞利桑那州,”奎爾先生告訴他說。 “這裡什麼爭議都沒有。“
⋯⋯⋯⋯以下為華盛頓郵報
在美國前總統川普任期的最後數月,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密利曾兩度秘密打電話給中國中央軍委聯合參謀部參謀長李作成,原因是他擔心面對選舉失敗的川普,可能會不顧一切,因而引發美國與中國的戰爭。
密利去年10月30日,即美國總統選舉日的四天前,首次打電話給李作成,並在1月8日美國國會大廈遭川普支持者暴力衝擊的兩天後,打了第二通電話給李作成。
密利在通話中向李作成保證,美國是穩定的國家,絕對不會發動攻擊。他也表示,萬一髮動攻擊,他會預先通報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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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輓歌》(Requiem for a Dream, 2000)是由戴倫亞洛諾夫斯基 (Darren Aronofsky) 所導演,故事改編自休伯塞爾比 (Hubert Selby) 的同名小說,主要角色有四位, #其中三位是奧斯卡最佳演員,一位是由鮑絲汀飾演的空虛媽媽莎拉 (Sara Goldfarb),她的兒子哈利 (Harry Goldfarb) 由傑瑞德雷托 (Jared Leto) 飾演,哈利的女友是瑪麗安 (Marion Silver),由珍妮佛康納莉 (Jennifer Connelly) 飾演,哈利的好友是泰隆 (Tyrone),由馬龍韋恩斯 (Marlon Wayans) 飾演。
如果你曾經喜歡《猜火車》(Trainspotting, 1996),相信你在看過《噩夢輓歌》之後,頓時會覺得《猜火車》著實稱不上限制級,同時也能理解為何《噩夢輓歌》會被列為禁片。雖然使用許多切割畫面與蒙太奇的效果,《噩夢輓歌》卻是個極為寫實的毒癮電影,描繪因為毒癮牽制而受到身心折磨且每下愈況的紐約下層社會。
#不同於典型的吸毒電影
與一般的毒癮電影不同,《噩夢輓歌》不單單只是討論吸毒的年輕人,故事還並列無助的年長者,因為長期服藥,不知不覺也成為毒癮患者。故事以不帶批評的中立視角,陳列紐約布魯克林區的貧窮家庭,無論年紀、性別、種族,都有可能在一時不解、受人影響、或者誤用藥物,而墮入永劫不復的毒品殘害。
莎拉與兒子哈利,生活在布魯克林區康尼島 (Coney Island),兩人相依為命,卻無法相互扶持。哈利與朋友泰隆合夥,想要一起賣毒品,進貨之後,兩人自己一吸,逐漸上癮,原本要拿來賺錢的囤貨,漸漸被自己消耗。哈利的女朋友瑪麗安,夢想當個服裝設計師,期待哈利獲利之後,可以兩人一起開家服裝店。剛開始,這三個年輕人,都懷抱著賺大錢的夢想,也自以為心中已經畫好藍圖。殊不知,海洛因的誘惑太大,他們一一陷入無法自拔的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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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人生重心又寂寞空朝的媽媽
莎拉長期沒有自我、沒有生命重心、也沒有人生目標和前景,甜點與心靈雞湯成為她的精神療癒。雖然以前曾對甜食和電視上癮,這兩者尚不至於令人生病致死。但是,當莎拉求助於藥物的輔助,人生自此急轉直下。
哈利與泰隆不是無意識地接觸藥物,而是自願使用。一開始,兩人想以不義之財快速致富,於是集資採購海洛因。早期服用之後,哈利與泰隆因此興奮,好似人生充滿動能與效率,但是對於吸毒的需求更強之後,哈利與泰隆已經難以與他人互動,也無法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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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毒品魔鬼的交易
《噩夢輓歌》讓人有身歷其境的同理感受,因為導演交錯多種影像技巧,創造毒癮發作時的幻覺。艾洛諾夫斯基表示,他是受到今敏的《藍色恐懼》(Perfect Blue, 1997) 的啟發,透過切割畫面、魚眼鏡頭、蒙太奇等手法,創造角色在幻覺產生時的所見,畫面融合現實與幻象、遊走在真實與虛擬之間。
這是個將自己的靈魂賣給魔鬼的故事,描繪原本以為是與藥物公平交易,最後卻是被藥物操縱、背叛、陷害、且謀殺。人類在化學藥物的跟前,非常懦弱、卑微、且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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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光會降臨嗎
電影最後三分鐘,莎拉、哈利、泰隆、與瑪麗安,各自蜷縮在自己的小床或沙發,失魂、痛哭、啜泣、或悲傷,絕望到了極點,幾乎已經墜落地獄。此時,背景是曲激動的交響樂——由 Clint Mansell 作曲的 Lux Aeterna,意思是永恆之光 (The Eternal Light)。
《噩夢輓歌》最後沒有給我們任何答案,只有留下〔永恆之光〕與四個宛若嬰孩蜷縮的受苦靈魂。這是部非常沉重的電影,帶著觀眾體驗即將溺斃於毒品中的幻覺寫真、空洞苦難、以及悲傷恐懼,倘若心還不夠堅強,也沒有足夠的正能量,最好還是先向上帝禱告一番,再開啟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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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quiemforaDream
#噩夢輓歌
#經典好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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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閲讀:撤退阿富汗🇦🇫倒數第五天:這次他不是記者,他是加入逃離的難民》
* 一名阿富汗記者 Bilal Sarwary 眼中的阿富汗二十年悲歌:(BBC精選)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謊言,在靜䀄的天空下,殺戮始終蠢動。
塔利班在 2001 年被推翻,他的國家發生了轉變。
但在他看來,美國錯過了試圖帶來持久和平的機會。
過去兩周,他的家鄉發生了可怕的轉折,他自己的生命也處於危險之中。
⋯⋯⋯⋯以下為阿富汗記者Bilal的文章:
2001 年,我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的明珠飯店擔任地毯銷售員,度過了平凡的一天。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在銷售地毯時,無意中瞥了一眼電視,親眼目睹了一架客機駛入紐約世貿中心的戲劇性鏡頭:然後第二架飛機,最後另一架飛機撞上五角大廈。
我知道,我們的生活永遠不會一樣了。
國際注意力立即集中阿富汗,執政的塔利班被指控為恐攻主謀賓拉登和他的基地組織提供庇護。
就在第二天,飯店大廳突然擠滿了數百名外國媒體工作人員,他們迫切需要會說英語的阿富汗人,在他們越過附近邊境進入阿富汗時,協助他們擔任翻譯。
我接受了這個提議,從此以後我沒有停止這份工作。
我小時候並未在阿富汗生活——1990 年代蘇聯軍隊撤退時,我們全家逃離內戰。時隔多年,當我第一次再次進入喀布爾時,我震驚地發現我的故鄉如廢墟,建築物變成瓦礫和扭曲的金屬。
所有城市歡樂喧囂的跡像都消失了。
人民如此貧窮,如此恐懼。
我最初在阿布扎比電視台工作,並與其他五名記者一起住在洲際飯店。每天早上醒來,籠罩於恐懼的陰霾中,因為喀布爾已成為美國空襲的主要目標。
我看到基地組織特工和塔利班從我們飯店空中、大廰裡來來往往,我看到他們在附近的街道上閒逛。
爆炸聲響徹夜空,我當時想:我們的飯店會不會是下一個轟炸目標?
然後,12 月初的一個早晨,塔利班消失了。
幾個小時之內,人們再次在理髮店外排隊剪鬍鬚。有節奏的阿富汗音樂再次於街道響起,填補爆炸留下的真空。
阿富汗在那天早上,好似重生了。
從那一刻起,我密切參與觀察阿富汗人的第一手生活,當他們恢復日常生活時,我不再是一名翻譯,而是身為一名記者。
從東面的 Tora Bora 到 Paktia 的 Shai Koat 戰役,我親眼目睹了塔利班被推翻。
塔利班戰士消失於山區農村地區,他們的領導人逃往巴基斯坦。回想起來,這是一個錯失的機會,那是美國應該與塔利班坐下來討論和平協議的時候。
我看到曾經信奉塔利班統治的民眾,真正願意放下武器,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
但美國人不希望那樣。
在我的報導生涯中,包括我和許多其他阿富汗人都認為:美國的動機是在 9/11 事件之後,進行報復。
隨後的幾年更是一連串的政策錯誤。
貧窮而無辜的阿富汗村民,遭到美軍轟炸或拘留。阿富汗政府支持美國人在各山區作戰,於是在政府與人民之間,造成了可怕的鴻溝。
我清楚地記得在喀布爾和加德茲之間的高速公路上,美國人錯誤地逮捕並拘留了一位名叫賽義德·阿巴辛的出租車司機的事件。
他的父親 Roshan 先生年事已高,是 Ariana 航空公司的僱員。在我們揭露資訊錯誤後,阿巴斯先生最終獲釋。
但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幸運。
美國人堅持採取強硬手段,在阿富汗平民中造成了過多的生命損失。為了盡量減少美軍的傷亡,他們使用炸彈和無人機。當炸彈和無人機被放在戰爭武器的優先位置時,代表許多無辜民眾會死亡。因為無人機分不清誰是塔利班,誰是平民?
於是對美國人的信任,日月削弱,雙方和平談判的希望也逐漸消退。
阿富汗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有過短暫的樂觀情緒。
我曾經可以在開闊的道路上行駛數千公里,不必擔心死亡。
在深夜或清晨,從喀布爾開車至霍斯特省和帕克蒂卡省的偏遠村莊,我平安穿越阿富汗那些美到驚人的山谷、湖泊、鄉村。
2003年是轉折點。
那一年,美國侵略伊拉克,這激怒了99%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富汗平民。
起義者開始以新的力量進行反擊。
我清楚地記得某一個日子。那一天,一枚巨大的卡車炸彈刺穿了喀布爾的心臟,震動了這座城市,震碎了窗戶。
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記者之一,我對自己目睹的一切感到震驚。這是我第一次親眼明瞭什麼將成為阿富汗人民的新常態,一種生活中不得不承受的事實——屠殺、肉體和死屍散落濺滿鮮血的阿富汗土地上。
之後,情況變得更糟。
後來我們才漸漸明白,在市中心發生針對阿富汗軍隊、外國軍隊和手無寸鐵的平民的卡車炸彈和自殺式襲擊,只是標誌著這場殘酷悲劇的序幕。
作為回應,美國人升級了對空襲的依賴,這一次他們擴大了對塔利班清掃的目標清單——結果是所謂反恐包括了轟炸阿富汗農村地區的婚禮和葬禮。
阿富汗人開始將天空視為恐懼之源。
凝視日出、日落、星星,成為靈感來源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
在前往坎大哈市附近鬱鬱蔥蔥的綠色 Arghandab 河谷的旅行中,我渴望看到阿富汗最著名的石榴。
但我抵達時,紅色流淌的是當地居民的鮮血,而不是石榴果實。
我所看到的是阿富汗許多農村地區發生的事,只是整個阿富汗戰爭的一個縮影。
塔利班已將他們的戰士推入山谷,但政府軍正竭盡全力將他們擊退。山谷地區的控制權在雙方軍事力量之間拉鋸,無辜的阿富汗平民被夾在中間。受傷、癱瘓、或是死亡。
那一天,我細數了 共33 次美軍的空襲。
而之後我已經數不清塔利班發動的自殺式汽車炸彈襲擊的次數了。
房屋、橋樑和果園,都被炸毀了。
美國的許多空襲都是由虛假情報導致的:這些情報往往由一些想要在村莊解決自私的阿富汗個人領導權或土地糾紛的人所提供。
美國地面部隊和阿富汗人之間日益缺乏信任,這使美軍已無法從謊言中分辨真相。
塔利班就在這些謊言所製造的美軍攻擊中,使阿富汗人開始反對政府,也成為招募聖戰士的沃土。
就在此時期(2001 年至 2010 年),阿富汗的 9/11 一代——那些已獲得印度、馬來西亞、美國和歐洲留學機會的年輕阿富汗人——回來加入阿富汗的重建工作。
這個新世代本來希望成為偉大民族復興的一部分:結果完全相反,他們發現自己面臨著難以接受的挑戰。他們熱情地回到家鄉,但他們看到的是美國人扶植的新軍閥,他們看到的是政府腐敗盛行。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騙人的謊言。
美麗的山谷、陡峭的山峰、蜿蜒的河流和小村莊,很容易讓旅人驚嘆。
但它呈現出的和平形象並沒有給阿富汗人帶來任何和平。
阿富汗人在自己的家中,沒有安全感,無法找到安寧。
大約四年前,我在瓦爾達克省的一個小村莊參加婚禮。夜幕降臨,人們聚集,星空下享受食物。天空如此晴朗,但突然間,爆發出轟隆隆的無人機和飛機的聲音。很明顯,附近正在進行手術式飛彈空襲攻擊。
厄運降臨婚禮派對上。
那天晚些時候,我發現自己與一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分享了 Kabuli pilau、麵包和肉,他詳細描述了兒子如何在赫爾曼德省被殺的。他的兒子只有 25 歲,留下了一個寡婦和兩個年幼的孩子。
父親帶著憂鬱的驕傲解釋,雖然他只是一個卑微的農民,但他的兒子是一個有才華的戰士,他相信人民應該為不同的生活而戰。
我啞口無言。
在這個老人的臉上,我看到的只有痛苦和悲傷。
在塔利班的控制下,音樂是不被允許的,即使在婚禮上也是如此。
相反,所有的村民聚會,都充斥著這些悲傷故事的交換。
人們常常忽視塔利班的成員是誰:他們有寡婦、失去兒子的父親,以及因美軍轟炸,而被炮彈攻擊癱瘓的年輕人。
當我問這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想要什麼時,他的眼裡充滿了淚水,他說:“我要結束戰鬥。夠了。我知道失去兒子的痛苦。我知道阿富汗必須有一個和平進程,必須停火。”
我的喀布爾辦公室,距離一家大型軍事醫院只有幾公里。
來自我的家鄉庫納爾省的朋友、家人和熟人,經常要求我陪他們去醫院,以確認阿富汗國家安全部隊成員親屬的屍體。
有時候,我覺得我所在省份眾人的心,已經被這些棺材的重量壓垮了。
當美國川普總統政府2019年在多哈開始與塔利班談判時,我們最初也滿懷希望。阿富汗渴望全面和永久停火,談判被視為唯一途徑。
我和數以百萬計的阿富汗人一樣,在我有生之年從未見過我的國家和平。
沒過多久,我們的夢想就破滅了。
很明顯,和平會談只是塔利班為了利用戰場上的勝利,再下一城:它不是試圖就和平願景達成一致。
從阿富汗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和平協議毫無意義且充滿著被出賣感。
2020年美國人從監獄中釋放了 6,000 名塔利班戰士和指揮官,這些士兵和指揮官被釋放,以交換塔利班願意實現可信和有意義的和平以及永久停火。
但那從未發生過。
相反,和平進程在令人心碎的高調暗殺中,蒙上了陰影。
我們國家一些來自媒體、法律部門和司法部門的最有能力的人士,一個又一個在家門口被莫名殺害。
就在美國人和塔利班進行談判的時候,我記得一位當地警察局長在一場戰爭委員會會議中突然站起來,指責美國人通過與敵人交談,放棄阿富汗軍隊。 “他們在背後捅了我們一刀,”他生氣地說。
像許多阿富汗人一樣,他與美國近二十年的關係,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是塔利班成員,我們年齡相仿。在過去的 20 年裡,儘管他堅持不同的意識形態,但我們仍繼續交談。
但最近,我在婚禮上看到了他,我可以看到他的態度是如何變硬變壞的。我看到並感受到了這場衝突,如何真正分裂了阿富汗人。
當我們見面時,我們幾乎無法交談。他不是我在白沙瓦的記憶中,那個打板球和用多汁的橙子塞滿我們臉的同學。
他個人的故事又是另一個阿富汗人深深的失落之一。
他的兄弟、父親和叔叔,在一次美軍因虛假情報和當地塔利班小規模對抗的突襲中,平白無故喪生。
十多年來,阿富汗累積的悲痛與殘酷,使和平成為太遙遠的夢。
最近幾週,我報導了落入塔利班的首府喀布爾,當地大規模投降,無人反抗。
但起初我還認為塔利班無法進入喀布爾,並無從接管這座城市。
我記得事情發生的前一個晚上,我採訪過的政府官員,仍堅信他們可以在美國空襲幫助下,繼續控制喀布爾。
美國的空軍沒有出現。
也有人預測權力會從和平過渡到包容性政府。
但當前總統加尼乘著直升機離開,一切皆成幻影。
塔利班突然進入這座城市。
空氣中瀰漫著恐懼——人們非常害怕看到他們,回來了。
最後,我被告知我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我換了兩件衣服,和我的妻子、我的寶貝女兒和我的父母一起被帶到一個秘密地點。
這是一座我非常熟悉的城市——每一寸土地,我都如此熟悉,我屬於這個城市,我真是難以置信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對我而言,是安全的。
我想到了我的女兒索拉——她的名字意思是“和平”——我想到我們曾經許諾給她的未來,已經破敗不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
當我前往機場時,有人提醒我,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離開阿富汗。
我到達那裡,多年工作的回憶再次讓我不知所措——那應該只是我作為記者前往戰爭前線的旅行吧!
然後我看到所有在機場的人,這些家庭都排隊想逃跑。
他們是埋葬夢想和抱負一代的阿富汗人。
但這一次,我不是來報導這個故事的:我是來加入他們的。
Bilal Sarwary: 'The plane hit the tower and all our lives changed' https://www.bbc.co.uk/news/world-south-asia-58071592
—圖片:阿富汗瓦罕走廊美景,阿富汗進入新疆的唯一通道,玄奘取經來回經過的地方。走廊三分之二在阿富汗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