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肺部切片檢查會痛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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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切片檢查會痛嗎 在 紅竹竹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7-11 10:17:05

2019.06.13對抗病魔開始 是的!原先我先帶著張先森來的謎漾醫院!🏥 來掛號、將台中資訊都登入後,醫生很肯定告訴我們不能再拖!趕快處理好! 所以我們經歷了再一次X光、抽血檢測,然後回家⋯ 接下來,預約了下一次的門診後,其實有點抗拒去打給醫生面對切片!網路上太多太多人都說明切片的過程⋯真的,我超...

  • 肺部切片檢查會痛嗎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4-10 10:3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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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必修的課程-如何好好道別

    來看一下,林思偕教授的好文章。

    道別

    一位老婦人和白血病長期抗戰。最近主治醫師查房不再討論她。她知道她輸了。

    她向醫院請假。回家整理東西。她知道再回去就出不來了。

    她緩步巡視家裡的每個房間。然後走出來,望著她耕耘多年的花園。

    每一塊石頭,每一寸花圃,每一棵樹,每一條長凳,精心挑選的石花瓶,腳下踩的厚石板。

    陪她走過那麼多年的春夏秋冬,經歷那麼多美好的人與事。

    他們沈默匯集了回憶。依然生氣勃勃。而她卻要向他們永遠的道別了。 他們是她在這世間唯一可告別之物。

    ……

    他年約70歲 。長期卧床,脆弱但神智清楚。 和太太住在離診所十幾公里遠的地方。

    得了一個無法開刀的腫瘤。 後來連進食都困難, 放了鼻胃管。

    醫生每個禮拜一例行「往診」。調整一下他的處方,特別是強化他的管餵飲食配方。

    病人之前是個商人 , 家裡藏酒豐富 。每次醫生來 ,他總是慷慨地, 把以前捨不得的珍藏 ,倒一小杯給醫生喝。

    每次醫生準備啜飲第一口酒的時候,病人眼裡總是閃爍著期待和愉悦的光芒 :「你看這酒如何?」

    醫生從不缺席 , 甚至有時還主動問慰, 需不需要提前去 。

    有一個禮拜五, 病人突然要醫生去看他。病人把一瓶裹得好好的陳年紅酒送給醫生。 他們安安靜靜的相坐對望。

    許久,病人用撫摸並著握住醫生的手,用極輕的語調說:「再見。」

    下個星期一。醫生再去探訪病人。病人的太太紅著眼眶說 :「就在上禮拜五晚上。您走後幾個小時,他 說他要睡覺 ,就没再醒來了。」

    ……

    十幾年前,病人的嘴唇上長了鳞狀細胞瘤,經過放射線治療之後,得到控制。

    可是周遭的皮膚變薄,一直反復出現難以癒合的傷口。

    醫生會先開藥, 如果病人兩週沒有好, 就安排住院做切片。 就這樣傷口潰瘍 ,切片,癒合,再潰瘍 ,再切片……所幸,追踪期間,腫瘤始終沒有復發,一直到病人退休。

    去年。病人做切片時,意外發現她有高血壓。 大概是巧合吧。 每次吃了醫生開的降血壓藥,病人唇上的傷口就會癒合。

    病人有一陣子失去追踪,過了約一年,才又回來醫生。 他要謝謝醫生 ,唇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9個月了。

    但醫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病人看起來形容憔悴,全身黃疸,因腹水而呼吸短促。

    原來病人最近被確診,得了另一個無法開刀的轉移性肝腫瘤。 看起來時日不多了。

    病人住在偏鄉 , 必須輾轉換車,才到醫院,一路步履艱難走來門診, 一段不算短的距離呢。

    病人說她取消上回醫生的門診是因為要住院做檢查。

    和往常一樣 , 兩人什麼話也沒說 , 只有眼神交換 ,只是這次,醫生再也說不出「一切會没事」了

    ……

    醫生已經額滿 。但護理師叫他改掛別人不成。 他堅持要看。

    病人銀行家退休, 對細節特別注意。 兩年前被診斷肺癌。無法開刀, 化療放療都做了, 他還是不斷咳血。

    醫生感到頭痛 。病人每次來看,總是超過互相約定好的10分鐘。盡量安排他在門診的最後一號吧 ,後面沒有人等。

    醫生有一點毛躁。 一見到他,就跟病人說:「老先生,這次可不能跟你談太久喔。」

    病人比上次來的時候瘦了, 而且更喘。 他對醫生說上次開的抗生素沒用。 喉嚨更痛了:「醫生,您要再開一些給我嗎?」

    病歷上寫著 :他昨天到急診。才剛做完放療, 肺部的陰影反而擴大。 咳血更厲害了。

    突然。病人嚴肅的說:「 我恐怕看不到我下一次生日了。 你看我是不是該開始準備一些文件?」他總是那麼well organized, 每件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在醫生眼前的,是一個勇敢的病人詳細陳述他如何深思熟慮 ,準備離開人世的打算。

    那是何等莊嚴神聖的10分鐘。 醫生聽著聽著 ,流下淚來……

    「身為醫療人員的你我,要記得每個病人的名字都是一個世界。」

  • 肺部切片檢查會痛嗎 在 當張仲景遇上史丹佛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3-04 13: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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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跟診心得 – 王建成

    學生:王建成

    冥冥安排,在新冠肺炎疫情爆發、武漢封城的前夕,我來到了美麗的矽谷、心中的桃花島 – 陽氣診所(老師注:桃花島是倪老師以前用來形容他在Merritt Island的診所),追隨倪師傳人,直擊經方的勇猛與深邃。

    對症下藥,同症同治。

    新冠肺炎肆虐東方,而在大洋彼岸,流感也正在席捲全美。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的資料顯示,2019年9月份以來,流感病人已超過2600萬人,死亡1.4萬人。還記得一個混血女孩,週末滑雪回家的第二天,就出現了強烈的咳嗽、低燒症狀。就診期間,女孩多次乾咳,咳的很深;粘稠黃鼻涕,伴有鼻塞;平躺時,咳嗽會加重。 脈浮,舌微白,無苔。短短三天時間,病邪已由表入裡、由寒化熱, 從太陽中風快速發展到射干麻黃湯症。同時,還伴有肺痿的跡象。可見這次流感病勢之兇險,真為小姑娘捏一把汗。據老師的臨床觀察,近幾年美國流感有逐年加劇的勢頭,病程發展越來越快,留給醫師處方的視窗很短。因此,在治療時,務必做到辨證準確。此次流感的主症是強烈的咳嗽,多為寒濕、飲症、寒化熱、肺痿等。咳症因變症多,自古以來,被醫家認為難治。老師辨證論治,多以葛根湯、小青龍湯、 射干麻黃湯、葶藶大棗泄肺湯、麥門冬湯為基礎方或複方加減,療效顯著。從患者複診情況看,無一不中。

    在這疫症流行的特殊時期,不免將美國流感和新冠肺炎聯繫在一起。病名雖異,同症同治。我想這也是老師能夠遠端診斷,治癒萬里之外的4名新冠肺炎病患、佑護河南通許人民醫院1000多名員工無一感染的法寶(老師注:是娄愛芝副院長及湯英主任兩位學生挑起重擔,楊貞醫師和我是遠程指導)。正所謂對症下藥,而非對“病”。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乍看老師處方,往往難辨經方的蹤跡。但仔細揣摩,單方、複方, 經方隱現,暗合先賢方意。借午飯機會,向老師討教緣由。老師說,經方家在處方時,會按診斷、抓主症開藥,要藥在前,而非簡單套方。 這樣開出的處方,就是能治病的經方。《傷寒論》和《金匱要略》如同完備的戰術錦囊;而《神農本草》則為經方家準備了各種武器。我們研讀經典,就像武術家平日苦練各種套路、招式,熟練使用各種武器一樣,十年磨一劍,在實戰中,方能隨著對手的變化,見招拆招,形成一種條件反射和本能反應。道可道,非常道,此處無招勝有招。

    至此無為境界,除對病理、病機的精准把控外,對藥物的功能、 靶向及服藥後的反應,要相當熟練和自信。倪師曾在《人紀》中提及《胎臚藥略》,並將他心中領略的藥道,在著作和醫案中展現的一覽無餘。老師得倪師薪傳,用藥精准,百發百中。此次流感和新冠肺炎,都會伴有咳嗽和黏痰,如治療不及時,則會出現飲症和肺痿。治療上,會涉及到兩組藥物的選擇。一組是葶藶子和紅大戟;另一組是石膏和麥門冬。老師說,葶藶子旨在袪肺組織底部的膿痰。這種症候,往往出現在寒化熱,欲發肺癰之際。肺四周的積液,則需要紅大戟來處理,這也正是十棗湯的方意。石膏和麥門冬雖都能潤肺,但石膏旨在降肺熱;對於乾咳肺痿,則需要使用麥門冬來生津液,即補肺陰。而當肺部長期燥熱、乾咳時,就需要二藥合用。按靶向記憶中藥的方法,不失一種學習、選擇中藥的捷徑。仲景先師曾依《胎臚》,完成了上古醫方的歸經整理。倪師合參經方,逆向還原了《胎臚》,合其象,布其陣,讓用藥變得精准、從容。倪師曾反復強調,作為醫師,必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狹義地理解倪師的教誨,我覺得就是要知道開出的每一味藥,指向哪裡、去做什麼、會有何種反應。只有這樣,治療的過程,也是驗證和再診斷的過程。比如說,對於陽明便秘,如果大承氣湯都無法將燥矢攻出,就要考慮陰實症了。醫者易也,老師懂了。

    老師在診治時,往往是針藥同施。這也讓我有機會目睹倪師傳承的諸多配穴和透針。膝五針、皮癢五針、陽陵透陰陵、絕骨透三陰交、外迎香透內迎香、太陽透率谷、地倉透頰車,還有老師總結的安神四針、膽石四針。跟診時,老師總是邊下針,邊講解;針內關,進針要慢。進針太快,病人會因酸脹而抱怨。太陽透率谷,右手進針,左手反向輕推皮膚,可緩解病人的緊張、減輕入針的痛感。針膝眼時,如有粘針,多因有水。針足三裡,如酸脹嚴重,需馬上起針。起針慢了,病人會胃痛,有胃出血的風險。這在治療胃潰瘍、胃出血的患者時, 需格外注意。大陵可用以安神、治療抑鬱症,需在前半寸的位置,45 度斜刺入針;血海行血、破血;三陰交補血。找阿是穴時,先在周邊輕按幾下,再按穴位。這樣病人回饋的壓痛位置更準確。如有條件,留針 45~60 分鐘,療效更佳。 列缺是肺經的絡穴,八脈交會穴,通于任脈。頭項尋列缺,臨床治症之大穴。但因其位於尺脈之下,終不得其要。跟診期間,觀老師實操,左手撥開尺脈,沿肺經方向,采隨法斜刺入針,針頭可避開尺下動脈,善。老師毫無保留地分享著多年的臨床經驗,展示著倪師手法的真傳,唯恐吾輩學不去。太寶貴的經歷了,感恩。

    除四診外,“呼吸法”被老師廣泛地應用於肺部診斷。病人深吸一口氣屏住,如肺部有炎症、痰濕,即肺家實症,通常會洩氣、咳嗽,或是感覺胸口脹、滿、緊,或是咽喉脹、滿、癢;然後,再深吸一口 氣,慢慢呼出,如感疲憊不堪,乃肺家虛症,多見於老人。根據病人描述的不適部位,老師可快速確定痰濕或炎症的位置,再結合四診、舌診和眼診,給出精准的陰陽、虛實、寒熱的綜合診斷。幾個小小的 動作,就可以完成X光透視、CT掃描所不及的診斷,在驚歎大道至簡的同時,不由反問,現代醫學是在進步,還是倒退?值得深思。

    膽結石是臨床上的常見疾病,伴有午夜醒來;口苦;右肋下脹滿或刺痛,痛引至背、肩膀;吃油膩食物,易鬧肚子等症狀。常以四逆散加五倍子、海金沙治療,有效但不徹底,偶有再犯。跟診期間,從三例膽結石病患身上找到了答案。老師在處方時,除以上基礎方外,會加厚樸以寬腸,黃耆以行氣。同時,會重用白芍,取酸收之用。如睡眠不好,加酸棗仁。五倍子和海金砂會使湯藥很難喝,令人作嘔。 如病患服藥後,沒有抱怨難喝,說明方向對了,需要繼續服藥。通常, 排石需要2~4周的時間,甚者長達2~4月。當病人開始抱怨湯藥難喝的時候,說明石頭開始動了。另外,膽石點、三陰交、太溪和太沖,是老師治療膽結石的驗穴。

    神經性疼痛是臨床上的頑疾,常見於帶狀皰疹後遺症、面部三叉神經痛、坐骨神經痛等。結合多年的臨床經驗,老師分別給出了驗方。 柴胡、三黃、連翹、銀花、蛇蛻、蟬蛻,用以治療帶狀皰疹引起的肋脅刺痛。桂枝湯加葛根,專療面部三叉神經痛。桂枝芍藥知母湯加減,治療坐骨神經疼痛,療效顯著。

    倪師提出了奶水化經血的理論,並給出了裡熱和裡寒的兩種治症,即裡熱時,經期提前,經血色深;裡寒時,經期滯後,經血色淺。但在臨床上,有一種特例。女子裡寒,但其經期會提前,經血反而色深。 跟診的第一天,就遇到這樣一位病患。她的月經週期是 24 天,經血色黑,量少,經期長達 10 天。老師說,這是虛寒所致。通常,因虛寒引起的月經提前,經期都會拖的較長;而因實熱引起的經期提前, 經期較短。治症上,則是以去寒、補虛為主。

    根據老師的解釋,結合經血色黑的症候,引發了我對月經的形成和管道做一些延伸思考。《內經》雲,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 太沖脈盛,月事以下,故有子。試想經文給出了經血的源頭和管道。 肺,法象“天”幕;“癸”,北方寒水,屬陰,在臟為腎。女子十四歲後,任脈通,太沖脈盛,在心陽作用下,肺精(陽中有陰為精)沿任脈下達子宮,色白;腎氣(陰中有陽為氣)沿沖脈(沖脈與腎經在 腹部重合)注入子宮,色黑。在小腸熱量的蒸化作用下,合化成經血, 待宮內血滿,在壓力作用下,排出體外。簡言之,經血是由奶水和腎氣合化而成。

    如按此假設,當腎陽不守,先行進入子宮時,排出的經血就會色黑或色深。倪師曾傳授,可用單味郁金或刺照海來治逆經。郁金,陰中有陽、疏解肝氣之品。水生木,腎氣旺,肝氣隨之而旺。實則瀉其子,肝經是腎經的子經。僅憑郁金單味之功,疏通肝氣,意在降腎氣,正是此理。照海,八脈交會穴,腎經和陰蹺脈的會穴。瀉照海,降腎氣,逆經自回。反觀逆經的治症,可佐證腎氣參與經血化生的假設。 按此假設,如遇經期提前、經血色黑的虛寒症候,可在強心陽、導奶水下行的同時,固腎陽,以平腎氣。配穴上,可考慮巨闕、關元、足 三裡、復溜,在導心陽下行的同時,補腎、固腎。考慮不周,仍需臨床驗證。

    醫者仁術。

    還記得一位中年女士,坐在老師面前,焦慮不安的神情。她先生失業已有一年,全家的開支靠她一人維持。近來,因其丈夫從亞洲回美後,自己久咳不愈,被雇主要求在家休息。為了節省診費,她翻出了以前的處方,自行抓藥治療。病情時好時壞,無法復工,不得以才來到診所。老師照例做了詳細的檢查:舌肥大、苔白濕,痰青黃,盜汗,常流鼻血,吸氣屏住無不適,診斷為上焦寒濕引起的久咳,伴 有寒化熱、肺痿症狀,與小青龍湯,佐以麥門冬、石膏和葶藶子,並叮囑不要自行診斷、服藥。以後可致電診所,說明情況。診所會根據症狀,結合以往的病例和處方,給予免費諮詢。這時她沉默了,眼神裡充滿了感激與依託。

    印象中,醫院、診所總是疾病、陰霾交織的地方,令人卻步。而在跟診的日子裡,讓我感受到的更多是陽光與快樂。來診的病患很多是老主顧,從孩童到百歲人瑞,多年的守護,早已超越了醫患關係,成為無所不談的朋友、可以託付的親人。問診之餘,老師總會和病患聊聊家常、共同的愛好、當下的時事,就診時間總是飄然而逝。有時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這是在看病嗎?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 謂之聖。貌似輕鬆、詼諧的交談,患者的音容笑貌、氣息變化和情緒波動,與老師交感而生,診斷過半已。正是高超的醫術、豐富的人生閱歷和灑脫的人格魅力,換來了病患的認可、尊重與信賴,這恰恰是醫者最需要的。病患需要做的就是快樂的過活,把疾病交給醫師來處理。在老師的診所,我感受到了這種託付。

    說到這裡,讓我想起診室開心的一幕。一位被西醫診斷為少年關節炎的青春美少女,運動受限。經西醫和中醫長達兩年的治療,均無改善。老師接手後,以桂枝芍藥知母湯加減進行治療。女孩的每一次回診都有明顯改善,踝關節和肘關節的疼痛已消失,不能彎曲的膝關節也在鬆動。每次來診,老師都會施以膝五針。女孩原本非常怕針,但在療效面前,女孩愈加勇敢,並用她獨特的方式 – 美聲練聲,排解著下針時的恐懼。站在一旁的我,默默地為她的勇敢加油、為她充滿磁性的歌唱喝彩、為她美麗的明天祝福。

    除了針藥治療外,老師還會在生活上給予輔助指導。一位中年女士,苦惱于自己的體重。西方醫學研究顯示,大腿是人的第二心臟,血液的回流主要靠肌肉壓力差來完成。這與倪師所說的“小腸是第二心臟”如出一轍。鍛煉下肢肌肉,促進血液回流,也就是在鍛煉小腸。 隨著年齡增長,運動量減少,肌肉壓力差變小,血液的回流能力變差, 人會隨之變胖。老師建議先做 15 分鐘的舉重無氧運動,迫使肌肉壓力差變大,幫助血液回流心臟。再做45分鐘的慢跑或散步有氧運動, 加強心臟功能。堅持一段時間,人一定會瘦。另外,人老筋縮,長期堅持瑜伽訓練,有駐顏的功效。我在一旁,邊記錄邊竊喜這意外的收穫,太太一定受用。

    老師的很多患者是中醫發燒友,慕名而來。就診時,老師總會用中醫的專業術語討論病情,講解月經的形成及與疾病的關係,皮膚乾燥、瘙癢與表實、血虛的關係,用圖示描述眼診和舌診的診斷過程。 老師語速極快,思路縝密,信息量大,全是乾貨。就診的過程,如同一堂精彩的中醫辨證課,毫不吝惜地分享著豐厚的臨床經驗,延續著倪師醫道的傳承。

    大戰在即,糧草先行。

    醫師制定的治療方案,在戰略、戰術上,攻守之間,都得靠藥物的單兵出擊或是協同作戰來實現。而藥物的儲存、炮製、品相的優劣,更是決定著戰鬥任務能否按時、按地順利完成。長久以來,我積累了很多與藥物有關的疑問,在藥房理藥、抓藥的過程中,逐一找到了答 案。感謝林醫師、莊醫師,還有美麗的小姐姐小櫻無私分享和耐心傳授。

    倪師曾在講解四物湯方意時,說當歸意在補血,實則潤腸。當打開冰箱,看到油光四溢、金燦燦的當歸切片時,讓我瞬間明白了老師所指:通利腸道。正是冷凍的環境,保持了當歸的油性,使它能通腸活絡,血當自歸。

    抓藥過程,發現了幾味有趣的飲片,熟悉的名字,陌生的品相。 瓜蔞實,治療胸痞的要藥。色青,橫切,外形酷似心臟的橫切面。在國內藥店買到的全瓜蔞,黃褐色,應該是被炙過了,雖是橫切,但已被壓扁成條,失去了取象比類的用意,感覺也丟掉了它的“神”。葛根,色白,不規則塊狀,多纖維,應該是生葛根,並沒有經過炮製, 這與印象中規則的、灰褐色的葛根塊截然不同。炮附子,固腎陽、固表之要藥,微黃,有黃土烘培的焦香。國內多以鹵水炮製的黑附子入藥,色黑、味鹹。炙黃耆,色紅,味苦,入心。老師常用以配合桂枝, 強心補氣。

    麻黃,又稱青龍,宣肺、發表、發陽的要藥。但對於心臟功能不 全、貧血的患者,需要慎用。之前曾有貧血患者服用含有麻黃的方劑後,會盜汗、心悸。這時,老師會用荊芥穗、防風或白前來替代。

    生半夏,俗稱婆婆藥,是祛痰、利水、降嘔逆的要藥。在治療腦瘤、腦積水時,生半夏更是必不可少的排水要藥。時醫多以清半夏、 姜半夏入藥。而在跟診期間,老師開出的都是生半夏,佐以生薑。老師多年的用藥經驗證明,生半夏是安全的、可靠的。每當用到半夏時, 都會想起倪師講的給愛嘮叨的婆婆飯里加點生半夏,致其括囊的故事, 開心一笑的同時,生半夏的功用早已潛移默化地銘記於心。

    生硫磺,即石硫磺的粉末,色如雛雞,是通利水道、消除水腫的要藥。配合牡蠣,更是通利三焦、消積的不二之選。老師說,平人用生硫磺,不會有反應;病人則會流汗、肋下癢。大多數情況下,會將生硫磺單包,與其它藥物一起煮,這樣比較溫和。急症時,也會後下、生用,熱性大。跟診期間,目睹了老師臨症處以生硫磺的多個病例,讓我有機會見識到這味道家聖藥的大功大德。需要即是補藥,以此。

    祖師留下法,惜無傳法人。

    多年前,因哥哥給的一張《黃帝內經》光碟,與中醫結緣。從初學《人紀》的遲疑,到先學後思的堅心,曾斗膽嘗試倪師的配穴、方劑,無一不實、無一不效。讚歎于國粹博大、醫道精深之餘,苦於無師護佑的惶恐,銘記“最後一步”的警言,履霜前行。今得老師應允,跟診學習,親歷薪傳,實為萬幸。

    大道至簡,倪師醫道已彰,同人之勢不可擋。期盼再次來到加州, 在巨人的肩膀上治實學,合其光,同其塵。

    歲次庚子仲春月記於北京家中後學王建成

    老師評論:

    王同學是學理工出身的,多年來從事材料進口及代理,事業有成,目前是青島一家公司的總經理。七年前接觸中醫,五年前開始研讀倪海廈老師的人紀中醫教材,反反覆覆看了好幾回,私底下也幫助治療了很多家人和朋友,還到北京大學第三醫院中醫科實習針灸,實屬難得。王同學這次來診所跟診三周,因為已經有很好的基礎,學習吸收量大過其他跟診學生,也能了解我看診時的許多動作及藥方背後的考量。王同學有志成為專業中醫師,以他目前學習的狀況,及處理事情的周全,將會是一位相當優秀的中醫師,可以幫助到很多人!

    (http://andylee.pro/wp/?p=7610)
    #當張仲景遇上史丹佛

  • 肺部切片檢查會痛嗎 在 公民聯盟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1-27 23:3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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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不可忘

    關於武漢肺炎

    前幾天才剛說出心中的憂慮
    很悲傷的似乎一切就要真實的發生了
    求人不如求己
    麻煩台灣自己動起來

    怎麼做?
    阻斷傳染鍊是唯一的解法

    昨天
    我們老師台大李源德院長在個人臉書上寫了一篇關於當時SARS過程的文章
    對於我們這些一起經歷過這一段的人來說
    歷歷在目
    就好像回到了當時

    前事之不忘
    後事之師

    老師沒有開地球權限
    但我覺得
    時間過去許多年了
    或許
    很多年輕人對這段的記憶很模糊
    而這段歷史還是要讓大家知道
    一定會對這次武漢肺炎的戰鬥有更多的幫助

    所以
    特別徵得老師的同意
    轉載於此

    李院長的全文如下👇👇👇👇

    ==============================
    2020-01-21(W2)陰後睛

    從2020年的「武漢肺炎」想到2003年SARS的慘烈突襲

    兩軍交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可是如果,敵人深不可測,不知來自何方?藏身何處? 卻招招見血,還得和他近身肉搏,這戰役,肯定慘烈無比。事隔17年,2019年12月,在中國武漢竟然再次發生「嚴重感染性肺炎」,病人都與野生市場相關,疫情快速蔓延,迄今不到一個月,中國有200多病例,巳有9國出現通報病例,世界衛生組織確認元凶為一株人體首見的新型冠狀病毒,我國也在2020年1月21日確定自武漢回國的女台商的嚴重感染性肺炎診斷。如同2002年的SARS,2012年中東呼吸症候群(MERS) ,這次的肺炎都屬人畜共通的冠狀病毒族譜。
    隨著華人春節的大批返鄉,地球上最大型人口移動,勢必病毒擴散,人與人的感染大增,成為快樂新年的嚴重危脅。
    「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觀成事,聞往古,或有助益。玆將2003年當時SARS之疫,聊誌如次,以供大家參考,是以為文。
    …………………………………………………………………………….
    猶憶2003年春天,新興傳染病SARS悄然襲台,時台大率先披掛上陣,成為第一家啟動抗煞戰疫的醫院;到後期,台大以全國百分之三的醫護人力,共收治百分之四十以上的SARS病患,並創下「零死亡」紀錄。這場戰役,成為我院長任內最悲壯、最殘酷、充滿驚濤駭浪的一役,但也是最光榮、最感動、最無愧的一場勝仗。
    雖然疫情早已遠離,但午夜夢迴,許多驚心動魄的景象還在腦海浮現。
    初時,2002年12月底,中國大陸陸續在網路傳出某種「怪病」,悄悄流竄在廣東地區,據說患者不約而同出現高燒不退、咳嗽等症狀,並且很快惡化為呼吸衰竭,進而死亡;然而,怪病的病原不明,傳染途徑不清楚,更查不出快速致命的原因,遑論有效治療。
    中國官方初期始終未正面證實其境內出現疫情,一直到情況瀕臨失控,才在2003年2月11日首度向世界衛生組織通報:廣東地區爆發急性上呼吸道疾病轉而惡化成非典型肺炎的疫情,造成305人感染,其中5人死亡,特殊的是感染者有三分之一是醫護人員。
    由於未能及早防堵,在消息曝光的同時,非典型肺炎早已隨著便利的交通及春節假期,在香港、越南、新加坡、加拿大等地傳染開來,全球各國如臨大敵,民眾陷入集體恐慌。
    僅和中國大陸一海之隔的台灣,雖也同樣憂懼,但在疑凶不明之際,政府除了要求往返兩地的台商若有異常發燒或呼吸道症狀,應儘速就醫外,似也無能為力。
    3月8日,一位五十四歲的勤姓台商因咳嗽、高燒、肺炎到台大急診,第二天出現急性呼吸窘迫症候群,進行插管治療,3月10日轉入加護病房隔離室。到了3月14日,勤姓台商太太也因發燒不退,到台大急診就醫;感控小組警覺到兩人一家同時感染肺炎,太不尋常,產生高度警覺。我接獲通報消息,正值前往龍潭開會途中,車上即刻去電林芳郁副院長,並約請感染科張上淳主任密切注意,當即成立因應醫療小組。
    張上淳教授憑著專業判斷,直覺事態不輕,一方面立即進行各項檢查,開啟標準作業流程,隨即向我通報院內可能出現台灣首位SARS病例。林副院長隨即在當天下午五時召開感染管制小組緊急會議,做成幾點關鍵決議:
    (1)立即啟動P3級感染控制防護措施,勤姓夫妻住的加護隔離病房,空調完全獨立,病人口鼻分泌物也隔離處理;相關醫護人員除使用N95口罩,需穿上兩層手術衣、戴帽子、加上兩層手套並勤洗手。
    (2)緊急徵調加護病房隔離室,做為收治SARS病患的隔離病房。
    (3)指派專責醫護人員照顧勤先生與勤太太,避免交互感染。
    (4)嚴密管制加護病房隔離室進出人員,並由管控人員由監視器觀測醫護人員是做好百分之百防護措施。
    這些管控措施,確立了台大醫護人員照顧SARS病患的基本守則,相信也是國內首波SARS疫情得以防堵的重要關鍵。
    SARS侵門踏戶,直驅台灣,台大也立刻站上烽火線。3月15日一大早,我召集五位副院長、兩位醫務秘書、內科、外科、急診、精神、護理、總務、醫療事務、醫學研究等部門主任及所有感染科醫師,成立「SARS緊急應變團隊」,從此每天上、下午定時開會兩次,隨時掌握最新疫情,以便即刻應變。
    當天我們做了一個相當重要的決定:對勤先生進行活體肺部切片,希望可以找到神秘致病原的答案。這是全球首例採集SARS病患發病階段的病理組織(其他病理組織多於病患死亡後採集),而病理科當天即化驗出切片結果,對SARS的病原追究有重大意義。為了怕開刀房遭受感染,當時病人是在加護病房裡直接完成切片手術,事後證明,這也是一項明智果敢的決策判斷。
    接下來,疑似染煞病例接二連三出現,速度快得令人無法喘息,但台大仍臨危不亂,劍及履及,有效的疫情控制,贏得許多讚譽。也因此贏得美國專家的信賴,在3月18日,將一名美籍外交官的十歲孩子在越南旅遊時疑似染煞,在家人及美國疾病管制局三位專家陪同下,包機自越南抵達松山機場,直接前來台大就醫。最後台大很快診斷出,男童感染的是一般肺炎,與SARS無關。
    3月20日,勤姓台商之子又病發送醫。25日,照顧勤太太的胸腔科總醫師蔡醫師,也因高燒住進隔離病房,成為國內第一起醫護人員感染SARS的病例。26日,中鼎公司六名曾赴北京的員工爆發集體感染,其中四人症狀較為嚴重,均送往台大急診住院。
    由於台大加護病房隔離室不足,此時我們發出希望其他醫院能伸援的呼聲,但沒想到得到的反應是「歡迎台大把肺結核病患轉來,就可空出病床,但希望SARS病人留在台大」,甚至口徑一致假推崇台大醫術高超,以「台大比較有經驗,SARS病人留在台大比較好」。後來在疾管局及臺北市衛生局協助下,三總收治一人,臺北榮總收治兩人。27日,又有一名中鼎員工五歲之子送入台大。
    春寒料峭的3月,台大成了一個敵蹤環伺的孤獨巨人。感染原不斷湧入,卻切不掉源頭,成為台大醫護人員最大的隱憂。尤其蔡醫師在N95、防護衣、護目鏡等重裝備下仍被感染的消息傳出後,大家肩負沈重壓力,既要悉心照顧病患,又得全力保護自己。後來我們研判,蔡醫師在為勤太太緊急插管時,可能因為突然彎腰改變姿勢,使得N95口罩未能完全緊貼臉部,加上病人因插管而劇烈咳嗽,蔡醫師不慎吸入帶有病毒的飛沫而感染。這始料未及的情況,說明SARS病毒之猛烈及傳染性之高,確屬罕見,更讓大家繃緊神經。
    台大除了院內防疫不敢鬆懈,也支援全國性防疫工作,最辛苦的是感染科張上淳主任,每天都為新聞局錄製最新的SARS防疫衛教短片,讓民眾每天都可以透過電視,瞭解如何防範SARS的侵襲。台大也舉辦好幾場SARS病毒防治研討會,提供其他醫療院所防治經驗,參加人數場場爆滿。
    一直到4月初,台灣第一波SARS疫情暫歇,台大共收治十一名SARS病患,全部陸續康復出院;接觸照顧的醫護人員高達一百三十多人,醫護人員感染率不到百分之一,遠低於香港、新加坡等地的感染率,算是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
    政府一開始自豪於台灣的「三零紀錄」(零社區感染率、零移出率、零死亡率),有不少醫界人士推許最大功臣,應屬守住第一道防線的台大醫院。
    我們此時不只一次提出警訊,研擬出「當SARS疫情擴大蔓延時政府的因應措施與建議方案」,強調防範院內感染遠比社區感染更為重要,建議衛生署緊急調度一所專責醫院來收治SARS病患,以避免各醫院交叉感染。可是衛生主管機關卻不能洞燭機先,只著眼「社區感染」之防備,光是為了SARS可否列入法定傳染病,中央與臺北市衛生單位就互不相讓,錯失防治優勢;後來在關鍵的防疫策略制訂上,主事者更是不能察納雅言,與專業建議背道而馳,以致埋下禍根。
    果然, 4月下旬由和平醫院爆發集體感染開始,防疫工作節節敗退,接下來就像兵敗如山倒,SARS如入無人之境,在全台到處肆虐;台灣染煞病例增加的速度,竟躍居全球之冠,釀成一場世紀災難。
    4月22日,臺北市衛生局證實和平醫院出現集體感染,共有一名醫師、兩名護理人員、一名技術人員及兩名洗衣工等七人發病,但感染源不明。消息一出,我心一沈:「完了,台灣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疫網已經破了!」不僅醫護人人自危,社會大眾更陷入集體恐慌,大家瘋狂搶購口罩、消毒水,SARS彷彿看不見的幽靈,隨時威脅著每一個生命。
    4月23日,本於「專業禮遇」的原則,台大醫院主動積極地將和平醫院兩名病情較嚴重的醫護人員轉來台大,並在衛生署追蹤下,對六十一名員工及十二位病人家屬施以居家隔離;這一波疫情創下了SARS進入台灣後範圍最廣、人數最多的紀錄。
    4月24日下午1時,衛生主管當局「師出無道」,在沒有任何配套措施的情況下,竟然倉促宣佈「和平醫院立即封院」,上千位醫護人員及病患、家屬被強制「關」在醫院中,沒有足夠的隔離防護措施,任何人都不想在高傳染性的環境下坐以待斃。
    透過媒體現場直播,我們不斷看到和平院內失控的場景,醫護人員不甘被遺棄,有人抗命不從,拚命想往外逃,有人隔著玻璃窗拉布條哭訴:「我們為什麼要照護SARS病人?」其他科別住院病人家屬則焦急的守候在封鎖線外,擔心家人的安危,場面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當時變調的醫護秀確實讓人傷心,但政府「不給武器的戰役」卻更荒謬。和平封院的決策過程,只能說草率無度,進一步的功過是非,相信歷史終有評斷。

    「一步錯,全盤皆輸」,和平封院,未能封鎖病毒,曾去過和平的病患紛紛隱瞞接觸史,形成隱性感染源,疫情如滾雪球般愈滾愈大,4月29日先是鄰近的仁濟醫院封院,中興醫院也爆發疑似感染,臺北馬偕、北榮、三總也因收治多起SARS病例,不時有接觸感染傳聞。同時,因病人交叉感染牽連,高雄長庚、高醫、高雄榮總也陸續爆發群聚感染。
    4月26日,台中中國醫學院附設醫院出現國內第一起SARS曾姓男子死亡病例,醫界幾乎人人自危。5月1日,和平醫院護理長陳靜秋女士不幸病逝,成為第一位染煞過世的白衣天使。5月15日,和平醫院林重威醫師也因病情惡化,轉院國泰醫院殉職,結束年輕寶貴的生命,令人非常痛心。這些噩耗不斷傳出,台灣上空如同鬼魅降臨,街道冷冷清清,股市房市崩盤,人與人隔著口罩彼此猜疑,一聲咳嗽都會挑起每個人的敏感神經,即使我所居住的社區,也將我歸類為「危險人物」。
    至於台大醫院,從四月底開始,急診處人聲鼎沸,每天有接不完的發燒患者,疑似病例如潮水般湧入;病人對台大抱持高度期望,我們的醫療人力及環境空間明顯超載,卻又不忍見死不救。
    總計從4月21日到5月12日,台大共篩檢761位SARS個案,經診斷疑似或可能病例137例,平均每天篩檢人數達40人,診斷為疑似或可能病例7人,而暫留急診待床之疑似或可能病例有11人。台大總共約一百床觀察床的急診部,並沒有獨立的空調病房,六十多位醫師及七十多位護士,每天都在高壓力的環境下工作,已經接近崩潰。
    我們陸續實施多項緊急措施,其中包括:
    (1) 人力調度:斷絕院際交流,暫停主治醫院到其他醫院兼外支援,禁止調回輪調外院的醫療人力,以切斷院際感染的機遇。
    (2) 避免交叉感染:全院人員減少聚集及走動,盡量定點工作。
    (3) 口罩調度:第一線醫護人員戴N95口罩,其餘人員全部使用外科手術口罩。
    (4) 發給非醫療同仁每人一支體溫計,做好自我健康管理。
    (5) 關閉東址部分病房,將西址病房規畫為SARS病患住院治療專用病房。
    台大有接不完的新病例,當我們試圖將疑似或可能病例轉往他院時,得到的回應永遠是「我們沒有隔離病房」或是「隔離病房滿了」,絕大多數醫院僅是冷眼旁觀,盤算的是「SARS 病人最好別上門」;當時有醫院甚至在門口張貼海報,臺北市中心有家醫院,竟然掛起「本院未收SARS病人,請安心來院就診」的昭示,真是百年難見的亂世奇景。
    我清楚記得4月28日那一天,行政院在晚上九點半緊急召集多家醫學中心院長共商對策,因為醫學中心才有人力、物力及能力對抗SARS,若能合組團隊更好。沒想到我一踏進行政院的會議室,劈頭就聽到當時所謂「醫界大老」的院長及林口長庚醫院院長,以叫囂的口吻稱道:「這些是你們公家醫院的事,與我們私人醫院無關!」,令人不敢相信。當天要不是行政院林信義副院長英明卓處,強力約束各家醫學中心共體時艱,可能有關SARS的防治工作,將仍由幾家公立醫院獨撐!「置身事外」,是這些醫院所奉行逃難的原則;我們的賣命演出,還落得長庚前主任委員吳德朗在回憶錄中,揶揄我們因應SARS各樣措施是「作秀」。
    5月8日開始,台大急診醫護人員陸續出現發燒症狀,5月10日感控小組向我報告,急診暫留區可能已有SARS群聚感染,我心中無比沈重:台大有無可逃避的社會責任,不能把病患拒於門外,但身為院長,我必須保護每一位員工及其他病人,不能犧牲他們的寶貴生命,不能讓急診成為院內感染的溫床,「更不能讓台大變成下一個和平醫院!」
    台大如果發生大規模感染,國內疫情勢將失控,衝擊與震盪將難以想像,我該怎麼做呢?排山倒海的壓力讓我煎熬,我不只一次告訴自己,不能讓任何一位同仁倒地不起,如有意外,我必將辭職負責。心中有底之後,當天我召集相關主管緊急商議,決定以公館院區疏散病患,淨空急診內科暫留區,以進行封閉、隔離與消毒的緊急防疫。隨即動員急診部主管及醫護人員調度病房,漏夜模擬疏散病患至公館院區的作業流程。5月11日上午終於淨空急診內科暫留區病患,中午開始進行完全善後,我同仁上上下下埋頭苦幹,無任何怨言或退怯。
    5月12日一早,感染情形仍未緩和,甚至在門把上都驗出了SARS病毒,我與院內應變團隊開會後共同決定,「台大要關閉急診,決戰境外」。我以電話向衛生署SARS總召集人李明亮教授報告這項決定,李明亮當時非常不諒解,一直問我:「可以不關嗎?這樣民眾會大恐慌!」我以沒有轉緩的態度向他說:「真的沒辦法,我不能逞強。」我也向他說明,台大有配套措施,儘量讓衝擊降至最低。當天晚間九點,台大便暫停急診服務,全面消毒淨空,這是台大創院一百零八年史無前例的。當天夜晚九時,為穩定社會信心,特別約請歐晉德副市長、李召集人,並會同感染專家及副院長們,在台大醫院第一會議室鄭重向全國宣佈台大醫院關閉急診服務,平穩而誠懇地將SARS疫情周知大眾,以專業高度讓民眾安心,所以未衍生社會的恐慌。
    我從來未曾有片刻考慮個人的歷史定位,「寧可自己背負歷史罵名,也不能讓台大同仁折損一人。」事實上,在SARS疫情惡化之後,我就收拾好行李,準備住進醫院,和所有同仁共患難。我甚至要我太太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我不幸染煞,鞠躬盡瘁,也就死而後已。」不過,後來在副院長林芳郁教授極力勸阻,他擔心同仁會因此產生更大壓力,並且拍胸脯保證,一定會「穩住」急診疫情,要我晚間還是駐家聯絡即可,多所考量,我才打消念頭。
    自5月12日至26日重啟急診的兩星期內,我們獲得臺北市政府歐晉德副市長的大力協助,積極增設戶外發燒診療區、負壓隔離病房、發燒診療區獨立X光攝影設備、嚴格區分病患動線、進行流量管制、加強教育訓練等,同時也擬定復原計畫,實行SARS病人集中西址治療、病房分區治療、員工與病患體溫監測、訪客限制等院內保淨措施。
    5月23日,危機到達最高點,台大列管嚴重病人達九十一人,隔離人數高六百六十二人,因為實施一人一室,所以台大僅有的負壓隔離病房早已額滿。為了做最壞的打算,我也請同仁擬出萬一台大全面封院時的應變計畫,幸而在全體同仁同舟一命的努力下,台大醫院終於控制住疫情,度過難關,重新再起。回想這段暫停急診的決策過程,我仍認為無悔無愧,當時要是沒有壯士斷腕,SARS疫情勢將難以收場。
    另一方面,台大對於SARS病毒的相關研究,也如火如荼進行,以便找出病毒的致病原因,進而研究有效防治SARS的藥物。4月2日,台大醫學院及醫院共同在最快時間內,組成兩組防治SARS的研究團隊:
    (1)防治SARS病毒的研究團隊:由內科部主任楊泮池召集,積極進行實驗室工作,確定SARS病毒的類型及致病原因。
    (2)SARS病毒醫療團隊的臨床研究:由張上淳召集,快速的研究出「SARS病毒的醫療診治方法」,提供全國各醫療院所參考應用。
    當急診重新開放,不過一星期時間,全台又送來966位發燒病人,平均七人就有一位是真正的SARS患者,短短七天我們就通報了138例病例。但台大醫院在稍微喘息之後已經站穩抗煞腳步,一步步逼退兇猛的敵人,沒有再發生院內感染的病例。時序來到炎熱的6月,全世界期盼的高溫協助遏止了SARS的蔓延,疫情接近尾聲。
    6月6日,台大醫院獲得行政院頒發「抗煞有功」醫療團隊獎座,我內心百感交集:從3月8日台灣發現第一起病例,到7月5日世衛組織正式宣佈台灣從SARS感染區除名為止,台大共收治可能及疑似病例164例,且多是他院不敢收治的嚴重病人;台大以不到全國百分之三的微薄醫護人力,承擔百分之四十的SARS病人,這期間無人擅離職守,推託卸責,大家同舟共濟,心手相連,救人為先。過去台大獲獎無數,這座獎卻是用血汗及生命換來的,殊榮屬於全體台大人。
    回憶抗煞過程,我每天一大早進行全院廣播,傳達最新的資訊,加強信心喊話;另外也走到第一線,撫慰重裝防護的醫護人員,並利用病房視訊關懷隔離住院同仁。我讓同仁感受到:他們並不孤單,醫院會盡全力保護每一個人的生命。患難見真情,一向「羞澀不敢求,孤傲不會給」的台大人,因SARS來犯而打破藩籬,彼此扶持;台大的表現也感動了冷漠的社會,多少人寫來鼓勵的卡片為我們加油打氣,多少善心人士踴躍捐輸物資,甚至企業領袖贊助研究經費,這些有形無形的力量,都是對抗SARS最有利的後盾。
    當然,SARS也像一面照妖鏡,將人性的自私照得無處遁形:有人為了重利囤積防護物資,不顧醫護人員安危;有人無視居家隔離令,不顧可能散播病毒而四處走動;有人歧視醫護人員子女,強逼停課轉學;然而醫界也有人選擇逃避、拒收病人,甚至有「醫界大老」串連大型私人教學醫院,向政府施壓,要求將SARS病人集中在「公立醫院」,以免影響「生意」。這是後來倉促設置「國軍松山醫院」的後面背景。
    在抗煞戰爭中,葉金川教授在和平醫院封院狀態下,身先士卒,深入封院病房,穩住抗命諸多醫護人員及病人,真也英雄。他曾批判台灣「時間正在流失,社會還捲在政治熱潮,無法自拔」。SARS席捲台灣時,正應驗這個評判。這場戰疫中,衛生署長、防疫處長和北市衛生局長先後下臺。在監察院約談時,塗署長指稱高估基層衛生單位、醫療院所的防疫能力,以致防疫出現漏洞。
    我則認為,中央及地方不同調,政治角力,多頭馬車,不能尊重專業主張,官大學問大,貽誤時間,不能有效指揮財團醫院,才是原因。我在七月初,疫情已告段落,決定民眾進入醫院不必量體溫,還落得召集人譴責,威嚇將引用傳染病防治法處罰台大醫院,都令人心寒。
    SARS初期,許多醫院排拒病人,但是後來健保局的醫院補償,有抗煞造成病人流失的營運收入損失,以及領取抗煞有功的獎牌,這些醫院不落人後,不也實在諷刺!回憶亂世眾生相,我有感傷,有感動,有感慨,更感謝老天,讓台大在前所未見的挑戰中浩劫重生,繼續迎接更多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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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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