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職災死亡和解書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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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職災死亡和解書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8萬的網紅邱顯智,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常設獨立調查機構,促進軍中人權保障——軍冤制度公聽會」 從行政院軍事冤案申訴委員會2014年8月28日結束任務之後,軍中仍常發生意外、疾病或自殺死亡的案件。案件中,往往有家屬和軍方各執一詞、無法互相信賴的情形,也有深入調查後,發現事實與第一時間說法不同的狀況。 為了討論制度面如何讓事情能有...

  • 職災死亡和解書 在 邱顯智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2-04 18: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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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設獨立調查機構,促進軍中人權保障——軍冤制度公聽會」
     
    從行政院軍事冤案申訴委員會2014年8月28日結束任務之後,軍中仍常發生意外、疾病或自殺死亡的案件。案件中,往往有家屬和軍方各執一詞、無法互相信賴的情形,也有深入調查後,發現事實與第一時間說法不同的狀況。
     
    為了討論制度面如何讓事情能有公正客觀的調查,並重建軍民雙方的信賴,會期的第二天(2月2日),我舉辦了「常設獨立調查機構,促進軍中人權保障——軍冤制度公聽會」,邀請軍冤受害者家屬、專家學者、民間團體及國防部、法務部與內政部役政署等機關進行對話。
     
    #設立常設委員會 #制度化軍事冤案調查
     
    吳景欽副教授首先指出,外部軍冤調查制度,是解決軍中案件調查疑義和信任的方法,並認為以台灣國軍將近二十萬的規模,有必要成立常設化的委員會。吳教授所屬的陪審團協會也曾經提出民間立法草案,將服役期間死亡、失蹤,或者心神喪失、重傷和軍中不當管教的事件納入調查範圍,並讓專家學者、公正人士和家屬代表參與,達成組織上多元性。吳教授強調,委員會必須有強制處分權,以避免形式化,最好還有司法背景甚至檢察官身分的調查官,讓組織更有專業性;且在調查結束之後,也可以考慮賦予委員會提起訴訟或補償的權限。吳教授進一步舉出曾經被發回偵查五次、最後交付審判,但還是不了了之的江國慶案為例,認為進行軍事冤案調查改革的同時,也需要進行司法改革。
     
    胡博硯教授強調,處理軍中不當處遇事件,是轉型正義的最後一步。雖然國防部這幾年不斷地努力,但努力不只是軍方要對自己交代,更是要對人民交代。如果國防部花費時間心思的調查沒有人相信,也只是事倍功半。胡教授並舉出最近的司法弊案,認為有公正第三方在,才能取信大眾。胡教授也以國家運輸安全調查委員會成立的歷史為例。運安會的前身行政院飛航安全調查委員會,是因為民眾不信任民航局的調查而成立,後來職權更擴張到各種交通運輸事故。因為運安會,交通安全調查的公正性才被建立。胡教授也舉出德國基本法的軍事監察使為例,建議可將相關事務交給一個專門的職位或機關,並可針對軍中制度問題提出報告,藉由第三方的監督反饋,獲得幫助機關改善的力量。
     
    #癥結在於信任 #落實透明參與
     
    洪文玲教授基於犯罪防治的專業,指出案件預防、危機處理和對家屬的事後協助是最大重點。
     
    洪教授表示,軍中管理制度和外界差異很大,因此要理解是不是軍中管理制度、霸凌文化或體制造成問題。洪教授在研究訪談官兵時,就得知因為精實案等原因兵力縮減,造成基層及高層壓力很大,也讓休假不穩定或工作量越來越重,甚至做到不適任的工作,以及部分軍人因為人際關係或資歷而被欺負的狀況。洪教授也認為,軍方的輔導機制,要和家人加強溝通服役情形,不要讓父母親最後接到一句孩子自殺了,但對軍中的生活狀況完全不清楚。
     
    在遺憾發生後,洪教授強調重點不在於苛責軍方,而是要追求真相。然而,如果相關程序不夠公開透明,家屬會不信任,也會有很多衝突和激烈情緒投射在軍方第一線的處理人員。洪教授並藉由犯罪防治理論中的中立化理論,指出軍方可能表示自殺是因為無法適應軍中生活等狀況,導致家屬在第一時間常常有軍方在推卸責任和傷害被否定的感受。然而,不論是自殺或者人為所致,也無論是出於人格特質或受到霸凌等因素,都不能否定死者身上受到的傷害。關於對被害家屬的協助,洪教授認為可以提供家屬免費法律諮詢、心理輔導機制以及社會救助。並建議可以考量像是犯罪被害人補償的制度,讓家屬能有救助的補償金。
     
    關於設立軍冤委員會,洪教授指出,獨立調查機構的需求,是因為家屬無法信任軍方調查的結果。然而,如果軍人為了榮譽或不願意傷害同胞而掩蓋事實,獨立機構能否調查真相,也有問題,更重要的是第一時間尋求諸如警方等外部證據保全和鑑識機制。洪教授也期待,能用更建設性的方式,藉由軍方的再教育讓大眾重拾對軍方的信心。不要讓過去「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等想法,成為合理化折磨與虐待等犯罪行為的藉口。
     
    最後,洪教授認為,建立獨立機構之後還需要建立信賴;而要建立信賴的因子,必須要修復軍方和家屬的關係。然而,軍方如果為了要維護「榮譽」而不願表示真相,修復關係就很難。也可能有人擔心說真話會害到同胞,因而良心掙扎。如果在修復式司法程序中能有保密機制,可以讓家屬能夠得到真相和道歉,也能讓家屬不會走得那麼辛苦。
     
    #真相不能重現 #家屬負重前行
     
    有許多家屬出席這場公聽會,從切身的經驗和感受出發表達看法。
     
    2020年4月,發生了黃姓中尉自戕案。黃中尉的姐姐指出,黃中尉的案件遇到手機無法解鎖和監視錄影系統故障等困難,地檢署也作出不起訴處分。軍中調查的資訊不對等,導致沒辦法第一時間保全證據。因此希望有相關機制,不然難以調查真相。而家屬之所以希望成立獨立委員會,是因為軍中封閉獨立的特性。並且,檢察官軍事經驗不足,也相當依賴軍中的調查結果,因此只有熟知軍中文化的調查,才能深入剖析死亡原因。最後,她也質疑軍中死因調查欠缺第三方介入,讓家屬求救無門,並認為目前的體制會合理化軍人在軍中死亡的結果。如果不雙管齊下推動司法和軍中的改革,就會不斷發生同樣的狀況,家屬也得不到真相。
     
    2012年發生的陳替代役男死亡案,讓家屬沉痛至今。陳媽媽表示,她想要的是真相,不是要撫卹,因此到現在仍拒領撫恤金,並質疑調查沒能查明相關疑問,以及事後役政署高層沒有積極溝通回應。陳媽媽也表示了對立獨立調查機構的期望。
     
    2008年的蔡學良案,讓蔡媽媽投入軍冤行動的行列。蔡媽媽表示,在蔡學良死亡的第一時間,她就列出十項不合理之處,但沒有獲得回應。還有她的堅持努力,蔡英文總統最後指示行政院、國防部進行實彈測試,並推翻原本認為蔡學良是被步槍槍擊的判斷。蔡媽媽進一步認為,只有由家屬參與成立軍冤委員會,協助委員會的相關人員也必須獲得軍冤家屬的認同,才不會被吃案。
     
    軍冤家屬丁爸爸表示,當初他的兒子是因為弊案而死,但當立法委員到軍中視察時,軍事檢察官竟然在電梯裡面恐嚇他不要亂講話,不然讓他一塊錢都領不到。丁爸爸同時指出軍中階級和貪汙等諸多問題,並感嘆大眾不知道軍中的黑暗。
     
    2020年1月,蘇威宇因為部隊延遲送醫,成為植物人。蘇爸爸表示,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家屬都很恐懼,更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到處尋找方法和真相,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蘇爸爸並質疑,事發後軍方以偵查不公開等理由,拒絕提供調查資料給家屬,對孩子有利的錄影更只有單張截圖;調查也不確實,每當家屬向上級提出質疑而有壓力,才有簡略的補充報告。從這樣的經驗出發,蘇爸爸認為有軍冤委員會存在的必要。
     
    2004年,在陸軍高中服務的連上士因為不堪軍中壓力而燒炭身亡。連爸爸也控訴,連長當時不合理禁假、工作做不完,孩子也和他說等不到回家。並質疑當初軍隊說會進行相關協助,才會簽和解書,但事情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解決。到現在他已經七十幾歲難以工作,卻還要想辦法照顧將近百歲的母親。
     
    嘉義縣議員何子凡議員也舉出親戚的故事。40年前,何議員的大伯於金門服役時死亡,軍方只表示是工事意外,阿公阿嬤也未能到金門認屍,只收到送回來的骨灰罈就不了了之。何議員並指出,除了設立常設的獨立委員會,更重要的是如何在制度和資源上進行配置,讓第一時間能進行證據保全並釐清爭議。
     
    #承諾進行內部改革 #尊重相關制度設計
     
    國防部法紀調查處陳代處長表示,國防部近年有進行相關改革,從去年10月1日即試行軍風紀律改革專案,並在今年一月正式施行。有別於過去由單位自行調查,改革案建立了由上級單位調查的三級調查機制。而在死傷案件中,也讓家屬可以親自或指派律師見證調查經過,並根據案情邀請外部專家協助調查。此外,監察委員也對軍中案件非常關切,所以案件結束後都會將卷證資料送給監察院再進行調查。而如果相關制度立法通過,也會配合執行。
     
    役政署替代役訓練班張副執行秘書表示,對於役男不幸的事件感同身受,也會尊重設置常設獨立調查機構的機制。張副執行秘書並表示,前任與現任署長曾經到場關懷慰問家屬,役政署也會協助家屬進行後續事宜。事發後,役政署也已加強相關制度設計及訓練,並設置意見反映信箱及專線,希望能及時解決問題,防範事故發生。
     
    法務部法制司張科長則表示,涉及案件辦理的建議,會帶回給相關單位參考研究。至於軍冤條例,有待提出具體條文再表示意見。
     
    #四年期待落空 #盼有實質進展
     
    胡博硯教授、吳景欽教授和蔡媽媽都指出,在2016年洪慈庸委員、顧立雄委員就曾經舉辦過公聽會,也有法案提出,但在立法院的議程上沒有進展。吳教授並表示,陪審團協會在2020年底也開了軍冤委員會常設化的記者會,提出民間版條例草案,希望不要過了四年之後,還是在提出同樣的訴求。
     
    #建置獨立調查 #重視民間意見
     
    我認為獨立調查的意義,不只是家屬要找到真相,也是國防部要找到人民的信賴。現在的國防部和過去雖然有所不同,但是行政組織和方法更應該與時俱進。例如運安會、災害事故調查會和監所的外部視察小組等外部獨立機制,都可以協助機關避免同時是調查主體和被調查對象的問題,也避免和當事人或家屬發生緊張的關係,更能累積能量和經驗而專業化。而且,從國防部的角度認為不重要的問題,或許外部看來是重要的,如果有專責機構,才能避免盲點而提出改善。
     
    最後,我也提醒國防部應該更重視家屬的意見,因為沒有人比家屬更在意這樣的議題。就如同日本福知山線出軌事故,家屬和JR西日本公司合作努力,改變了諸如要求列車準點等造成風險的作為。我也認為,只有藉由各方的努力,一起推動制度改變,才能發現真相,並避免悲劇一再發生。

  • 職災死亡和解書 在 寶瓶文化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7-03 11:3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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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ooxx】
     
    前幾天看到一個網路新聞專題,談的是移工工殤的問題,2019年移工申請職災給付的就達到1500人,而因為工作造成失能或者死亡的,每年約300人,等於是幾乎每天就有一人發生嚴重的職災,對比台灣勞工,這10年來的數據更顯示移工失能、死亡的數字,一直都是遠高於台灣勞工。
     
    在移工越來越多的台灣社會,這樣的問題層出不窮,而移工在受到職災後的處理,卻往往又是非常不人道的狀況,雇主並不看重他們的生命安全,發生職災後,又往往草率了事,每次看著這樣的新聞就覺得很心痛。
     
    ▍莘蒂,20歲,沒有足夠的職前訓練,就要硬著頭皮上陣操作沖床機。
     她失去了右掌,卻只獲賠十萬元,療程未結束,仲介、雇主就找上門,逼她簽立和解書。
     
    ▍帕瓦,境外漁工,過勞工作又遭船長打罵,憤而夥同船員殺害船長,
     成了轟動一時的海上喋血案主謀。一行人入了獄,還未看過新臺幣。
     
    ▍伊登,受過高等教育的牧師,工廠倒閉欠薪、無休假、被迫做許可外工作。
     因繳不出高額仲介費而失去工作機會,又因「太聰明」而屢屢求職失敗。
     他一再問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些是之前我們所出版的一本關於移工故事的書《#奴工島》,這樣的故事自開始之後從來沒有結束,上述的故事可以代換一個又一個的人名,而每年有一個又一個移工懷著夢想離家,卻一再落入惡劣的工作環境,遭受不人道的對待。
     
    都說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然而對這些移工來說,卻也是這些人,帶給他們惡夢,他們只想要能夠安心地工作賺錢養家,像個「人」一樣被對待,惡夢不可怕,作夢總會醒來,現實永遠比惡夢殘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終止的一天。
     
    (hsin)

  • 職災死亡和解書 在 一線三的日常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1-11 09:3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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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線三的日常—臭
    為遵守偵查不公開原則,本篇以創作為標題,
    若有雷同,純屬虛構,請別吉我。
    非經同意,請勿轉載、複製、引用,謝謝。

    - -

    派出所來了從警備隊調來的同事,叫做阿良,據說在來他到四季分局警備隊之前,曾經在飛鴿部門服務過。

    這下有趣了,一般來說隸屬於專業單位的飛鴿部門是個擠破頭都進不去的大爽缺,從來都只有聽說想進去卻分數不夠、沒有缺額,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從飛鴿部統調到各縣市派出所的。

    這種人,要不是做過違法犯紀的事情被列管,就是單純的腦袋有問題吧。

    果不其然,有一次我休假,轄內的KTV發生打架,跟我交情不錯的Sam禿居然被酒醉的民眾打了一拳,眼鏡都噴出去碎掉了,我趕緊打電話關心,Sam禿在電話裡稍微描述了現場的狀況,當天他跟阿良一網巡邏,接獲KTV報案有人鬧事砸店,到現場控制情勢與查證身分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帶頭的酒空揮了一拳。

    「然後阿良,唉,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可以感覺到電話那頭的Sam禿揉著額頭煩惱著。

    基本上除非站位觀念很差或是心不在焉,我不會讓民眾有機會接觸正在盤查的同事,加上我們的作風比較強勢,處理聚眾或者鬥毆現場,到場後一定強勢作為、把對方的氣勢給壓過去,但想到現場處理人是從飛鴿部調來的阿良,若是沒有處理過類似場面的現場,會怯場或是不知所措也是合理的。

    「你錯了,阿良馬上衝上去把對方爆打了一頓,還要靠龍哥把他們分開。」

    剛好,阿良的番號跟我是同條,基本上五天有三天會一起上班,就趁著一起擔服路檢勤務的空檔跟他好好的聊了聊天。

    阿良是警專31期的,平時臉上都掛著很誠懇的微笑,說話也都很有禮貌,是個好好先生,但從聊天過程中我發現他還滿語帶保留的,經驗告訴我他大概是個受過傷的人。

    在大概了解飛鴿部門的工作內容後,我問他,有沒有處理過什麼印象深刻的案件,阿良皺眉頭想了想後說:

    「我辦過幾次妨害公務,所以我在督察組眼裡還滿臭的,呵呵。」

    阿良說,飛鴿部會特別編排勤務,取締鴿舍周邊違規拉客的白牌車。因為鴿舍有編排計程車排班的車位,但有些不肖業者會開著自小客,用比計程車跳表更便宜的車資招攬旅客,進而影響排班計程車的權益,所以他所屬的分隊對於取締白牌車很重視。

    白牌車統稱黃牛,黃牛裡面分老牛跟新牛,老牛多半都已經脫產了,所以也不怕警察開單,既然不怕開單也就不會跟警察發生衝突,單子收了,等警察走了之後繼續偷偷來;新牛就是新加入的白牌車,可能是口耳相傳、也可能是想賺一筆而來到鴿舍,通常新牛在被開單時態度會比較強硬、也容易跟開單員警發生口角。

    故事是發生在一位年約四五十歲的新牛身上,那天阿良執行勤務發現新牛在招攬一位香港旅客,便上前攔查,示意新牛出示證件,準備告發取締。

    新牛不依,血氣方剛地開始辯解,

    「你有看到我拉客嗎?哪隻眼睛看到?」
    「你有錄影嗎?放出來我看啊!我就不相信你有錄影!」
    「幹你娘,死警察只會搶錢!」

    聽到關鍵字,阿良也火了,當場在宣讀權利後就把新牛上銬,帶回隊部。

    也許在飛鴿部門真的很少接觸類似案件,阿良自己也沒有相關的經驗,當初把隊部上下搞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最後由隊長出面協調,將新牛以侮辱公務員移送。

    因為這次的新牛事件,動用到飛鴿部許多中隊的同事前來協助,鬧得有點大,所以督察組長親自到部隊警告阿良,要他別再這麼衝動,造成整個中隊的麻煩,也嚴正指責他的脾氣,並耳提面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種職業態度的重要性。

    我可以理解,畢竟飛鴿部門這種專業單位,裡面不是等退休納涼的老學長、就是打算讀書考試拚三等的同事,鮮少有人會認真做事,通常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為新牛事件,讓阿良的一夕之間在飛鴿部嚐到「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的滋味。

    在第一次開庭後,新牛私底下來找阿良,表示希望可以和解,聲稱家中還有年逾九旬的老母親臥病在床、自己也快六十了,患有輕微躁鬱症與嚴重的憂鬱症,因為之前的案子現在還在緩刑期間,怕自己若遭牢獄之災,家中年邁的母親無人照顧。阿良思量後便同意了,簽下和解書的同時也沒有對新牛做出任何求償。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在被阿良辦過一次後,新牛客氣了許多,甚至會在阿良上班時到隊部打招呼送飲料,或者阿良在站崗時上前攀談,雖然稱不上是朋友,畢竟不管交情如何,該有的界線還是要有。到最後他們兩個還交換了電話,新牛會打電話給阿良,假如當天阿良有上班,便看著他的面子不會到鴿舍排班,也一直跟阿良說等他列管到期,一定會洗心革面把職業小客車的駕照再考回來、重新開計程車,不當白牌車了。

    阿良去查了這位新牛口中所謂的緩刑,發現他曾經在新北市跑計程車,因為車資糾紛而和乘客起衝突,拿出預藏的西瓜刀砍向乘客,造成流血事件,職業駕照因此遭註銷,阿良從此便對新牛特別留意。

    過了幾週,新牛在一次被阿良開單的過程中表明,自己已經完成脫產手續,之後就無敵了不怕他開單;同時也透露家中的母親最近狀況很差,好像快撐不過去了,聽到他這麼說,阿良也不知道該做何表示,只能在開單後對新牛拉客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接著又過了幾週,都不見這位新牛的蹤影,阿良還特地問了在現場的幾位老牛,畢竟黃牛們都有自己的群組,也都說好久沒看到那位新牛了。

    再一次看到新牛,是在媒體報導上。新牛在某縣市把車停放在鄉間小路,於車內燒炭自殺,運氣非常好地被巡邏員警撞見,便破窗將他拉出車外,送至醫院急救。

    本來阿良想要主動打電話關心新牛,卻遲遲沒有拿起電話,一個被自己法辦過、違法又違規載客的黃牛白牌車,以警察的身分打電話去合適嗎?最後只拿起手機,輸入短短幾個字的簡訊:

    「如果你有困難就打給我,我們一起想辦法。」然後送出。

    後來有一個晚上,因為人手不足,阿良被調配到安檢單位支援鴿舍的安檢,加上當時的罷工與旅客因停飛所引起的騷動,是個非常忙碌的夜晚。在一陣忙碌結束後,阿良發現手機有三通來自新牛的未接來電,卻又因為被叫去支援,所以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最後,再也沒有在鴿舍看到新牛的蹤影。

    事過境遷,幾個月後阿良也漸漸忘記這個人、這件事,直到有一天阿良準備換單位,要把所有舊卷宗整理完帶到新的中隊,再度瞥見那起他主辦的侮辱公務員的卷宗,一個念頭閃過便拿起警用電腦輸入新牛的身分證字號,查查他目前的駕籍狀態,看看他被吊銷的職業小客車駕照考回來了沒有。

    新牛的駕籍狀態:死亡註銷。

    「大概是死掉了吧。」阿良神情黯淡地說。

    「這…」

    阿良故事說到這裡,我倒抽了一口氣:

    「那你當下有什麼想法?」

    「就覺得對他很歹勢,辦了他那次侮辱公務員,」

    阿良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改色,悠悠地說:

    「還有,如果那天我有接到他的電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故事接續,後來又是因為開單,阿良被一個無照、全身刺青、嚼檳榔的流氓罵了髒話,還動手推了他一把,這次可是貨真價實的妨害公務,嚴正執法的他依舊當眾將流氓上銬。

    在上銬之後,流氓突然抓狂,開始瘋狂地對飛鴿們口出穢言,作勢要踢人、踹人,一邊大聲咒罵。飛鴿們鮮少遇到這樣的場面,當下又因為勤務的關係,隊部內部也沒幾個人,手足無措的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處理。最後是待過外勤單位的老學長想辦法通知流氓上頭的堂主出面,堂主姍姍來遲後當著所有人的面,重重地賞了那個流氓兩巴掌,這才把情勢控制了住,把大家都嚇壞了。

    完成妨害公務的手續後,過了幾天阿良準備出庭,出庭前又接到來自督察組的電話,很緊張地交代阿良千萬不要亂說話,要求他在法庭上字字句句都要依照督察組所下給阿良的SOP流程回答法官的問題,一邊又持續責怪他為什麼又如此衝動、動用到全隊部上下所有的支援,讓阿良打從內心的賭爛飛鴿部門的督察組。

    阿良說,在整件事情告一段落後,督察組長又親自拜訪了他們的隊部,也找他過去喝茶聊天,在一陣噓寒問暖後,組長直接切入正題,義正嚴詞地對阿良說:

    「飛鴿這個單位不適合你,」
    「想認真做事的話,你給我調去別的單位。」

    「所以,你就寫統調,調來四季分局哦?你真他媽有病欸!」
    在聽完了阿良的故事後,我頂了他的肩膀,戲謔地問,
    「你不知道四季分局的長官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嗎?」

    「對啊,管他的,反正我很臭嘛,誰怕誰啊。」阿良笑道。

    看來往後和阿良一起搭班的日子應該會有不少樂子呢。

    - -

    edited by Mo
    writing by 一線三
    post by M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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