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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聯想年薪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7-21 16: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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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箭大叔八月要當太空中心主任了。以下是五年前的訪問。

    《田庄阿伯上太空/吳宗信》

    五十二歲的吳宗信自嘲國語講不輪轉,捲舌音ㄓㄔㄕㄖ分不清楚,在TED演講索性全程講台語,用的是鄉土的語言,講的卻是科技的未來,他主持的前瞻火箭研究中心這個夏天將試射HTTP-3火箭,火箭採用的是混合性燃料,射程預計一百公里,這樣的射程,這樣的技術,若成功,將是世界第一。

    不滿於火箭中心只是學校的研究單位,他上集資網站募款,是學界首創,更企圖將火箭中心企業化,預計在五年內發射火箭,運載個人衛星上太空。「阮做的物件拿得出去,假使說預算不夠就放棄真正莫彩,學生來來去去的,若不產業化,攏無效,」他說:「台灣不能只是做代工,以後就是太空經濟了。全世界的大公司都在發射小衛星,我不是全球化,我這個叫做宇宙化。」

    在YOUTUBE輸入「TED XTaipei演講」和「吳宗信」,電腦螢幕會跳出一段名為「台灣本土火箭,要讓太空旅行夢想成真」的影片。演講者是交大機械工程系教授吳宗信,他是該校「前瞻火箭研究中心」 (Advanced Rocket Research Center,簡稱ARRC)創辦人。ARRC今年一月底在新竹香山濕地成功試射雙節小火箭,材料和技術台灣製造,火箭升空一公里,將台灣和太空的距離拉進了一大步,「阮使用欸是混合式燃料火箭,和美國VIRGIN GALACRIC太空旅行同款,伊飛上宇宙一張門票七百五十萬台幣,阮這俗閣大碗。」大演說家談的是科技未來,用的卻是鄉土語言,若不細細分辨演講內容,乍聽聲音起伏和熱情,以為是百貨公司賣菜刀的推銷員。

    站在大演說家辦公室門口,影片中男人朝我們走來。「歹勢,歹勢,」他自口袋掏出鑰匙開門:「啊!你要飲水否?抵遐訪問嗎?」未等我們回答,他一個箭步向前,逕自把腳踏車挪到陽台,轉身又從架上拿餅乾招待,五十二歲的男人步調明快,像按了加速鍵一樣。找到縫隙,劈頭便問他為什麼要用台語演講?「為了報仇啦,替自己說的台語出一口氣。」

    台語的復仇

    課堂上課多半說國語,但他心想TED演講面對全世界,機會難得,可以表達對母語的愛,「所有的語言是平等的,只要好好栽培,菜市場和灶腳的語言,也可以正式演講,表達像火箭太空工程這種複雜的事物。」

    他一九六四年出生台南安南區農村,五○年代的台灣農村生活幸福各自不同,但貧困極其類似:上面兩個兄哥、三個姐姐,母親四十歲生他,沒有母奶,也買不起奶粉,僅能餵他喝黑糖水,「散赤到被鬼走抓,呷番薯籤呷到驚」。庄腳老父老母不識字,在家講台語,上小學第一天,老師講啥攏聽嘸,考試成績倒數,二年級某天,課堂上突然懂老師講什麼,那次段考,他是全班第二名。

    科學家實事求是,半生經歷整理成投影片,求學、成長,無非一段又一段power point:台南一中、台大機械系,「讀冊對我來說,簡單簡單,逐日攏咧(台語玩耍之意),不是打球,就是肖想交女朋友。」高中踢足球,每天抱著一顆足球搭公車上學。因為射球準,可以四、五十米射球,爆發力快,個頭不高,還是入選台大橄欖球隊。

    老婆是在台大校園認識,外省家庭長大的中文系女生,「結婚至今,我說我的河洛話,伊講伊的國語,互相尊重。」他說大腦用台語思考最為靈活,其次是英語。出國GRE考字彙,滿分八百他考六百多,當年全台最高,上國中前不知道ABC狗咬豬,但天性善於歸納和分析,很輕易就掌握英語文法的邏輯和秩序。

    剝削的農會

    在校園裡講台語並不代表具備本土意識。一九八六年,台大學生李文忠推動校園輔選遭退學,於傅鐘下絕食抗議,他的觀感是「那群人呷飽盈盈」。當兵退伍後,他到美國密西根大學念航太博士,在台灣同學會裡讀到彭明敏《自由的滋味》,腦筋才像爆炸一樣。

    雪夜裡讀史明讀到哭,應驗成長過程,原來書中講台灣人的苦難都是真的,「農會真正剝削農民,伊攏放重利欸。細漢時陣,家裡起厝,偕農會借錢,還款到我大學畢業,都未及借的一半,都沒還到本金。彼一時陣,肥料無法自由買賣,比如阮爸爸種稻一百袋,要拿五十袋到農會換肥料,等於抽稅五十趴。」他的思想在此真正轉了彎。

    一九九五年才回國,入太空中心服務,隔年便迫不及待展開「5%台譯計劃」,他號召二、三十名同好,每月捐5%的時間或薪水,以漢字和羅馬拼音將《動物農莊》《無花果》等經典翻譯成台語和客語文,每本書首頁下方寫著他們的心願:「ho台灣──新ê獨立ê進步ê文化空間(獻給台灣新的、獨立的、進步的文化空間)」。

    一邊忙著開拓文化新鄉土,一邊做著宇宙大夢。他念太空工程,專業是紊流、航太燃燒,「一九九八年入交大,為了生存,走岔了去做電漿」,但他沒忘本,二○○四年,陳水扁政府籌畫「哈比特計劃」(哈比特即賽夏族飛鼠之意),研發載送衛星到太空的火箭,他知道消息,便把擁有火箭專才的好友陳彥升騙回來。

    「我們有太空中心,但一直沒有做火箭,以航太來講,若沒有做火箭,就是玩假的,發射火箭才是太空實力的重點,」陳彥升是國家太空中心探空火箭計畫總主持人,早年任職NASA(美國太空總署),他說:「當時吳宗信、林明璋(第二十三屆中研院院士)他們跟我說,台灣要發展火箭,要我回來試試看。」這個傻子放棄一千兩百萬年薪,被吳宗信騙回來,領著一份吃不飽、餓不死的研究員薪水,卻也把吳宗信一群好友拉入火箭領域。

    非法的夢想

    一枚火箭結合推進、燃燒、導控、電機電池、傳輸技術等相關領域,「發展火箭最大的意義,是提升各領域的技術,是火車頭產業」,吳宗信說當年中科院設計與測試的火箭,由他們來模擬分析,提供給太空中心做參考,「台灣乎阮這群中年阿伯做夢欸機會,我們也要給少年仔做夢的機會。」中年阿伯心中激情燃燒,然而二○○八年,馬英九上任,「哈比特計劃」不了了之。中年阿伯不甘心,索性自己跳下來玩。

    那一年,他在交大開設「類蔗糖火箭」(sugar rocket)實作課程,把糖磨成粉結合氧化劑,做成固態燃料,再用大塑膠管等低成本材料,做成小火箭,「我跟學生在學校用烤肉架當發射架,乒乒乓乓,校園的樹都燒掉了。第一次帶學生去新竹香山濕地試射,透早四五點,還被保育員抓到,差一點罰六萬塊。」

    二○一二年,他和交大陳宗麟、成大何明字、屏科大胡惠文、北科大林信標,銘傳余仁朋,海大黃俊誠等老師成立ARRC,立志台灣製造的火箭。ARRC今年夏天將射發長八‧八公尺、直徑○‧四五公尺,總重六百公斤的HTTP-3火箭。火箭採混合式推進燃料,預計升空一百公里,這樣的射程,這樣的技術,若成功,將是世界創舉,「火箭推進技術,可分為液態燃料、固態燃料、混合式燃料,液態燃料性能最好,但工程複雜,固態火箭成本低,但也最危險,混合式火箭居中,但安全性、低成本,有機會讓發射火箭的成本由十億,一舉至少掉一位數。」火箭取名HTTP,是北科大、新竹交大、台南成大,屏科大四校縮寫,也是HTTP(超文本傳輸協定)的雙關聯想,象徵該系列火箭的想像空間如網路一樣無遠弗屆。

    衛星的戰爭

    火箭試射成本估計一千六百萬,他上「貝殼放大」集資網站,募九百多萬,是學界首創,雖至今有六百萬資金缺口,但他老神在在,「捐兩百,捐一百萬都沒關係啦,隨人心意。」不甘心只是掛在學校的研究單位,他企圖將ARRC企業化,「我們做的東西也很拿得出去,但是經費有時陣有,有時陣無,持續七、八年很不容易,假使說預算不夠就放棄真正可惜,學生來來去去的,若不產業化,都沒用。」他說:「危機就是轉機,假使當年政府給我錢,我就會惦惦,不會出來募款,可是出來接觸社會大眾,發現這個市場這樣大,之前待在學院,見樹不見林,可好像小鳥沒東西吃,飛上天空找出路,才發現這個林子這麼美。」

    這市場有多大?商業上的小衛星是未來趨勢,從影像到通訊、從農業到環境監控、甚至商業投資都開始運用衛星來管理,SpaceX、Amazon、維珍航空(Virgin Group)等國外企業莫不磨刀霍霍,台灣高科技要轉型、擺脫代工包袱,航太是很好的選擇,而混合性火箭和個人衛星的結合正是台灣下一個機會。他預計在五年內發射自製火箭,運載個人衛星上太空,「全世界的大公司都在發射小衛星,我不是全球化,我這個叫做宇宙化。」

    激情的演說

    理工科教授講學不扮高深,問我日劇《下町火箭》看了沒?「你緊看,伊做的代誌就跟我們一樣,不過伊欸故事沒我精彩啦,哈哈!」ARRC故事有沒有日劇戲劇化見仁見智,但男主角阿部寬講話肯定沒有眼前的中年阿伯蕩氣迴腸:「人活到一定的檻站後,會想這世人目標是啥,最開始當然是為了升等,拚命寫期刊論文,但那個不一定跟社會有連結。還好碰到這群好朋友,大家有不同的能力,對台灣有共同的想像。什麼樣的想像?台灣要成為一個國家,一定要有東西。一個政府不管富裕或貧窮,一定要提供一趴仙(1%)比例,乎少年從小時候開始作夢,作夢猶有出路,這是一個基本國家該有格局。」

    他的目光如炬,彷彿火箭即將升空,五四三二一,發射。演說又華麗又草根,但那並不衝突,我們的想像力隨著那枚火箭衝向天際,看見台灣、看見東北亞、看見亞洲、隨即掙脫地心引力,衝破大氣層,衝上宇宙。中年阿伯說:「我們絕對不會放棄要離開地球。」

  • 聯想年薪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4-30 17: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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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盡事物的微妙

    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和前女友當這麼好的朋友。

    或許是因為我的生命經驗裡,從來沒有缺少過高濃度的友情。進一步說好了,我不需要犧牲愛情只為了保住友情。對我來說,愛情是一條單行道,而且每條路都只能通過一次。我的愛情觀專斷霸道,偏見深,排他性高,還冥頑不固。所以分手後的台詞都是這樣的:
    我們還是可以當朋友。
    謝謝,但我不缺你一個朋友。

    但很多人不是這樣的,譬如法蘭西斯。
    在這之前,我只認識一個法蘭西斯。她住在紐約,是個舞者,總是瀕臨破產邊緣,但一拿到退稅通知,沒等錢匯入就迫不急待上館子吃飯,還請客。她不太愛乾淨,會穿髒襪子睡覺,常常弄傷自己。她有個好友叫蘇菲,她會一邊跟蘇菲聊天一邊倒立。法蘭西斯說她們是同一個人,只是頭髮不一樣。大家說她們像一對沒有性生活的女同志。

    那是美國電影《Frances Ha》(紐約哈哈哈)的女主角。這紐約的法蘭西斯很愛照鏡子,鏡子裡或許能讓我們看見另一個時空的都柏林,也在照鏡子的法蘭西斯。都柏林的法蘭西斯年紀小一點,還在讀大學,是個詩人,也很窮。她有個即使在分手之後仍然形影不離的好友,玻碧。她們會一起上台表演詩歌朗誦,一同跟有錢年長的朋友去法國度假。她喜歡男生也喜歡女生,還是個馬克思主義者。她覺得一個人的年所得,沒有理由超過全球人均年薪一萬六千一百元美元。這是小說《聊天紀錄》裡的法蘭西斯。

    我在閱讀這本書的時候,開始只是因為主角的名字而聯想到《紐約哈哈》,結果看完小說後,好像是為了滿足自己某種視覺實現的慾望,忍不住找了《紐約哈哈哈》重看一遍。儘管兩個法蘭西斯的故事主線不一樣,角色形象卻在我腦裡重疊出了殘影。我認識這位愛爾蘭小說家莎莉魯尼,正是從影像開始的。《正常人》的電視影集,在肺炎停擺全球時,從歐洲悄悄擴散過來,如一場奇蹟。我在夏天看了兩遍後拿起原著小說,一直等待魯尼的處女作《聊天紀錄》上市。

    如果以兩本小說來總括魯尼的故事是關於愛,實在太偷懶了。我尤其害怕聽見她在訪談中被問到,什麼是愛?那就像你問伍迪艾倫,人到底該怎麼聊天一樣。《聊天紀錄》是一個四角關係的故事,與其說愛,我認為更接近的關鍵字是「力量」。試著想像一片膜,四角分別為:法蘭西斯、玻碧、尼克與梅麗莎——一對中產階級年紀稍長的夫妻。四個點會移動,而且形狀大小不一。膜從平整的面開始,隨著玻碧接近梅麗莎,法蘭西斯與尼克靠近而遠離玻碧,張力變大,起起伏伏。拉撐的薄膜出現破洞,讀者就是這樣掉進去的。

    關係的「張力」與角色間的「權力」,是我看魯尼的小說最過癮的地方。魯尼信奉馬克思主義,認為人是無法獨立存在的,因此她的故事關注個體如何影響個體。社會階級的落差,更是主要的基底元素。權力會流動消長,張力會拽出脆弱。脆弱的上游是慾望,運氣好的話,下游可以累積勇氣。不過魯尼對下游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更好奇是什麼讓溪水轉向或者枯竭。相比充滿勇敢光明的美好全景圖,脆弱的特寫永遠讓故事更有景深。

    法蘭西絲是自卑的,她總希望自己有張不一樣的臉。「要是我長得像玻碧,就不會碰上任何壞事。」她和玻碧交往後,開始照鏡子。表面上,好像因為被愛,所以一個女孩突然對自己產生了興趣,如嬰兒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腳一樣。不是。她並不渴望看見自己,總是在注視自己沒有的。玻碧是法蘭西斯的魔鏡,愛上她,是法蘭西斯內在某種企盼的投射,吸引她的其實是自己的渴望。而玻碧對梅麗莎的一見鐘情也是這樣的脈絡。

    尼克與法蘭西斯的情感,是另一種。尼克是個演員,已婚,被描寫的像是一只有肌肉的花瓶。玻碧充滿敵意地問,「妳是喜歡他這個人嗎?或者只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又娶了個有意思的老婆。」法蘭西斯的回答很有趣,「梅麗莎也沒那麼有意思。」她選擇用否定玻碧欣賞的人來為自己辯護。除了能愉快聊天之外,她說不出尼克的好。法蘭西斯與尼克是在各自陪襯在發亮的伴侶旁時,瞥到彼此黯淡的光而相認的。像是兩個帶著矯正器的人,因為看見對方的牙套,才願意露齒大笑。尼克有憂鬱症,法蘭西斯會自殘,還得承受子宮內膜異位的痛苦,他們的關係,是取暖,多少也帶點報復的味道。

    只是這種報復,感覺軟趴趴的。玻碧只喜歡女生,她說,和男人上床,太詭異了。所以知道前女友和自己想上床的女人的老公做愛,多少會被刺激到,法蘭西斯是這樣的想的嗎?而尼克和年輕女孩搞婚外情,狀態變好也確實讓梅麗莎感到不安,尼可是這樣希望的嗎?軟弱的人在看見別人因自己痛苦時,會頓時有種充滿力量的錯覺。梅麗莎口中的尼可,會喜歡上能為他的所有決定負起全部責任的伴侶。但尼可不以為然地說,無助有時也是行使權力的一種方式。所以他是個好演員,清楚如何操控主動與被動。只是在婚姻關係裡,他缺乏動機。沒有動機的演員,在台上會失去魅力,但尼克又不願意離開舞台。於是他接受了法蘭西斯的愛,為了讓自己繼續愛梅麗莎。

    說接受是因為魯尼喜歡安排第一次接吻,由女方主動獻上。梅黎安對康諾,法蘭西斯對尼克,還有玻碧對梅莉安。我不討厭尼克,甚至同情他在婚姻裡的失能。但他確實沒有像《正常人》的康諾那樣討人喜歡。或許因為他的年紀,就不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了啊,又或許因為他的職業和我同行——而我熟悉演員豐沛情感上的劣根性。某種程度,我知道喜歡康諾更可能是落入了陷阱,一個異性戀女性想像出的男性框架——陽剛又善良,幾乎不可思議的存在。尼克陰柔些,細心體貼卻模擬兩可。至於善良,玻碧說,「這絕對和權力有關,只是我們很難判斷誰有權利,所以我們就用善良來替代。」《聊天紀錄》裡沒有人是善良的。我是說他們的選擇,不是本性。善良是一種選擇。

    玻碧的力量最大,只要看那場在法國的猜人遊戲就知道了。她早知道謎底是法蘭西斯,卻利用各種問題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尼克對法蘭西斯的情愫。她喜歡揭露別人的私事,然後把別人的秘密變成一個笑話或遊戲。尼克沒有反擊,梅麗莎縱容她,法蘭西斯只是感到害怕。她年輕氣盛,但遲早會因為這壞習慣而嚐到苦頭。某程度上,我覺得玻碧比法蘭西斯,更需要對方。因為她知道法蘭西斯總是把自己喜歡的人想得很特別,尤其是她。但玻碧清楚自己是平凡的,離開學校後,還會越來越平凡。只要法蘭西斯一直在她身邊,她就有機會是特別的。不論那是一種感覺,還是一種洗腦。自我感覺良好絕對可以讓人幸福。

    我喜歡梅麗莎,因為她最「寫實」。她對法蘭西斯說,妳才二十一歲,本來就該悲慘不幸。於是她把法蘭西斯的小說寄給玻碧看,寫的是玻碧,還被拿去投稿賺了錢。然後和尼克睡在一起,重新親密。她做了一連串真實又有力的報復。其實法蘭西斯根本沒有能力摧毀她擁有的一切,充其量只能當個小偷。但梅麗莎慌了,她為自己三十三歲還悲慘不幸的人生感到恐懼。法蘭西斯是梅麗莎的陰影,她的反擊像是跟自己打架。打自己,究竟該贏,還是輸?

    人總是熱愛未盡事物的微妙,這正是魯尼喜歡收尾的方式。最後她非常巧妙地安排一通打錯的電話,以「聊天」作結。尼克在超市幫梅麗莎買菜時,不小心撥給了法蘭西斯。一個月沒有聯絡的他們,沒有掛斷,談開了一些事,討論他們到底會有什麼「結果」。法蘭西斯說___,我幾乎看到尼克空手走出超市了。

    我想起魯尼在兩本小說安排了一場十分雷同的性愛場景,是女生要求男生打她,而男生溫柔的拒絕。我不得不思索,被虐傾向的情節反覆出現,以及壞媽媽的原型,是否強烈透露著女人渴望被救贖的意念?她們是單純希望被男人接住,還是在宣示能掌握權力的卡榫?這是我心中最大的問號。但最後這段文字讓我放下了這層懸念,「人生的某些事物,是你必須先體驗,才有辦法真正的理解。你不能只站在純粹分析的角度。」

    不再論述了,容我引用《紐約哈哈哈》裡那段經典獨白,來為玻碧和法蘭西斯的關係下註腳:

    「 是這樣的一個瞬間,就是在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的派對中,你忽然對到一雙眼睛,你們隔著距離互相注視著,不是想控制或色誘對方,而是因為……那就是你生命中的那個人!在茫茫人海中,某個神祕的空間存在於你們倆之間,沒有人知道這個空間的存在。妳知道嗎?宇宙中其實有很多維度,只是我們沒有能力察覺到其他維度的存在罷了。我想,這樣的一個瞬間,這就是我所追求的關係,或生活吧。」

    這緊實卻輕盈的東西,我無法斷言是友情還是愛情。至少,我有比較相信,一個人可以和前女友當非常好的朋友。
    (全文收錄在《聊天紀錄》一書)

    延伸閱讀:《正常人》:鹿與狗
    https://reurl.cc/kVAo29

  • 聯想年薪 在 對我說髒話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7-05 13:3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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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箭阿伯又要集資發射火箭了,56 歲的他是交通大學機械工程學系特聘教授,數年前,他帶多校共同組成的前瞻火箭研究中心成功發射大型火箭 HTTP-3S,為了籌措後續研究經費,團隊發起群眾集資,獲得超過 4,000 人響應。今年,同一團隊再次發起群眾集資,計畫發射技術更進階的 HTTP-3A 火箭,證明台灣太空產業的實力。

    以下那一年與阿伯的訪問,很五月天,很熱血的一個阿伯。

    《田庄阿伯上太空 吳宗信》

    五十二歲的吳宗信自嘲國語講不輪轉,捲舌音ㄓㄔㄕㄖ分不清楚,在TED演講索性全程講台語,用的是鄉土的語言,講的卻是科技的未來,他主持的前瞻火箭研究中心這個夏天將試射HTTP-3火箭,火箭採用的是混合性燃料,射程預計一百公里,這樣的射程,這樣的技術,若成功,將是世界第一。

    不滿於火箭中心只是學校的研究單位,他上集資網站募款,是學界首創,更企圖將火箭中心企業化,預計在五年內發射火箭,運載個人衛星上太空。「阮做的物件拿得出去,假使說預算不夠就放棄真正莫彩,學生來來去去的,若不產業化,攏無效,」他說:「台灣不能只是做代工,以後就是太空經濟了。全世界的大公司都在發射小衛星,我不是全球化,我這個叫做宇宙化。」

    在YOUTUBE輸入「TED XTaipei演講」和「吳宗信」,電腦螢幕會跳出一段名為「台灣本土火箭,要讓太空旅行夢想成真」的影片。演講者是交大機械工程系教授吳宗信,他是該校「前瞻火箭研究中心」 (Advanced Rocket Research Center,簡稱ARRC)創辦人。ARRC今年一月底在新竹香山濕地成功試射雙節小火箭,材料和技術台灣製造,火箭升空一公里,將台灣和太空的距離拉進了一大步,「阮使用欸是混合式燃料火箭,和美國VIRGIN GALACRIC太空旅行同款,伊飛上宇宙一張門票七百五十萬台幣,阮這俗閣大碗。」大演說家談的是科技未來,用的卻是鄉土語言,若不細細分辨演講內容,乍聽聲音起伏和熱情,以為是百貨公司賣菜刀的推銷員。

    站在大演說家辦公室門口,影片中男人朝我們走來。「歹勢,歹勢,」他自口袋掏出鑰匙開門:「啊!你要飲水否?抵遐訪問嗎?」未等我們回答,他一個箭步向前,逕自把腳踏車挪到陽台,轉身又從架上拿餅乾招待,五十二歲的男人步調明快,像按了加速鍵一樣。找到縫隙,劈頭便問他為什麼要用台語演講?「為了報仇啦,替自己說的台語出一口氣。」

    台語的復仇

    課堂上課多半說國語,但他心想TED演講面對全世界,機會難得,可以表達對母語的愛,「所有的語言是平等的,只要好好栽培,菜市場和灶腳的語言,也可以正式演講,表達像火箭太空工程這種複雜的事物。」

    他一九六四年出生台南安南區農村,五○年代的台灣農村生活幸福各自不同,但貧困極其類似:上面兩個兄哥、三個姐姐,母親四十歲生他,沒有母奶,也買不起奶粉,僅能餵他喝黑糖水,「散赤到被鬼走抓,呷番薯籤呷到驚」。庄腳老父老母不識字,在家講台語,上小學第一天,老師講啥攏聽嘸,考試成績倒數,二年級某天,課堂上突然懂老師講什麼,那次段考,他是全班第二名。

    科學家實事求是,半生經歷整理成投影片,求學、成長,無非一段又一段power point:台南一中、台大機械系,「讀冊對我來說,簡單簡單,逐日攏咧(台語玩耍之意),不是打球,就是肖想交女朋友。」高中踢足球,每天抱著一顆足球搭公車上學。因為射球準,可以四、五十米射球,爆發力快,個頭不高,還是入選台大橄欖球隊。

    老婆是在台大校園認識,外省家庭長大的中文系女生,「結婚至今,我說我的河洛話,伊講伊的國語,互相尊重。」他說大腦用台語思考最為靈活,其次是英語。出國GRE考字彙,滿分八百他考六百多,當年全台最高,上國中前不知道ABC狗咬豬,但天性善於歸納和分析,很輕易就掌握英語文法的邏輯和秩序。

    剝削的農會

    在校園裡講台語並不代表具備本土意識。一九八六年,台大學生李文忠推動校園輔選遭退學,於傅鐘下絕食抗議,他的觀感是「那群人呷飽盈盈」。當兵退伍後,他到美國密西根大學念航太博士,在台灣同學會裡讀到彭明敏《自由的滋味》,腦筋才像爆炸一樣。

    雪夜裡讀史明讀到哭,應驗成長過程,原來書中講台灣人的苦難都是真的,「農會真正剝削農民,伊攏放重利欸。細漢時陣,家裡起厝,偕農會借錢,還款到我大學畢業,都未及借的一半,都沒還到本金。彼一時陣,肥料無法自由買賣,比如阮爸爸種稻一百袋,要拿五十袋到農會換肥料,等於抽稅五十趴。」他的思想在此真正轉了彎。

    一九九五年才回國,入太空中心服務,隔年便迫不及待展開「5%台譯計劃」,他號召二、三十名同好,每月捐5%的時間或薪水,以漢字和羅馬拼音將《動物農莊》《無花果》等經典翻譯成台語和客語文,每本書首頁下方寫著他們的心願:「ho台灣──新ê獨立ê進步ê文化空間(獻給台灣新的、獨立的、進步的文化空間)」。

    一邊忙著開拓文化新鄉土,一邊做著宇宙大夢。他念太空工程,專業是紊流、航太燃燒,「一九九八年入交大,為了生存,走岔了去做電漿」,但他沒忘本,二○○四年,陳水扁政府籌畫「哈比特計劃」(哈比特即賽夏族飛鼠之意),研發載送衛星到太空的火箭,他知道消息,便把擁有火箭專才的好友陳彥升騙回來。

    「我們有太空中心,但一直沒有做火箭,以航太來講,若沒有做火箭,就是玩假的,發射火箭才是太空實力的重點,」陳彥升是國家太空中心探空火箭計畫總主持人,早年任職NASA(美國太空總署),他說:「當時吳宗信、林明璋(第二十三屆中研院院士)他們跟我說,台灣要發展火箭,要我回來試試看。」這個傻子放棄一千兩百萬年薪,被吳宗信騙回來,領著一份吃不飽、餓不死的研究員薪水,卻也把吳宗信一群好友拉入火箭領域。

    非法的夢想

    一枚火箭結合推進、燃燒、導控、電機電池、傳輸技術等相關領域,「發展火箭最大的意義,是提升各領域的技術,是火車頭產業」,吳宗信說當年中科院設計與測試的火箭,由他們來模擬分析,提供給太空中心做參考,「台灣乎阮這群中年阿伯做夢欸機會,我們也要給少年仔做夢的機會。」中年阿伯心中激情燃燒,然而二○○八年,馬英九上任,「哈比特計劃」不了了之。中年阿伯不甘心,索性自己跳下來玩。

    那一年,他在交大開設「類蔗糖火箭」(sugar rocket)實作課程,把糖磨成粉結合氧化劑,做成固態燃料,再用大塑膠管等低成本材料,做成小火箭,「我跟學生在學校用烤肉架當發射架,乒乒乓乓,校園的樹都燒掉了。第一次帶學生去新竹香山濕地試射,透早四五點,還被保育員抓到,差一點罰六萬塊。」

    二○一二年,他和交大陳宗麟、成大何明字、屏科大胡惠文、北科大林信標,銘傳余仁朋,海大黃俊誠等老師成立ARRC,立志台灣製造的火箭。ARRC今年夏天將射發長八‧八公尺、直徑○‧四五公尺,總重六百公斤的HTTP-3火箭。火箭採混合式推進燃料,預計升空一百公里,這樣的射程,這樣的技術,若成功,將是世界創舉,「火箭推進技術,可分為液態燃料、固態燃料、混合式燃料,液態燃料性能最好,但工程複雜,固態火箭成本低,但也最危險,混合式火箭居中,但安全性、低成本,有機會讓發射火箭的成本由十億,一舉至少掉一位數。」火箭取名HTTP,是北科大、新竹交大、台南成大,屏科大四校縮寫,也是HTTP(超文本傳輸協定)的雙關聯想,象徵該系列火箭的想像空間如網路一樣無遠弗屆。

    衛星的戰爭

    火箭試射成本估計一千六百萬,他上「貝殼放大」集資網站,募九百多萬,是學界首創,雖至今有六百萬資金缺口,但他老神在在,「捐兩百,捐一百萬都沒關係啦,隨人心意。」不甘心只是掛在學校的研究單位,他企圖將ARRC企業化,「我們做的東西也很拿得出去,但是經費有時陣有,有時陣無,持續七、八年很不容易,假使說預算不夠就放棄真正可惜,學生來來去去的,若不產業化,都沒用。」他說:「危機就是轉機,假使當年政府給我錢,我就會惦惦,不會出來募款,可是出來接觸社會大眾,發現這個市場這樣大,之前待在學院,見樹不見林,可好像小鳥沒東西吃,飛上天空找出路,才發現這個林子這麼美。」

    這市場有多大?商業上的小衛星是未來趨勢,從影像到通訊、從農業到環境監控、甚至商業投資都開始運用衛星來管理,SpaceX、Amazon、維珍航空(Virgin Group)等國外企業莫不磨刀霍霍,台灣高科技要轉型、擺脫代工包袱,航太是很好的選擇,而混合性火箭和個人衛星的結合正是台灣下一個機會。他預計在五年內發射自製火箭,運載個人衛星上太空,「全世界的大公司都在發射小衛星,我不是全球化,我這個叫做宇宙化。」

    理工科教授講學不扮高深,問我日劇《下町火箭》看了沒?「你緊看,伊做的代誌就跟我們一樣,不過伊欸故事沒我精彩啦,哈哈!」ARRC故事有沒有日劇戲劇化見仁見智,但男主角阿部寬講話肯定沒有眼前的中年阿伯蕩氣迴腸:「人活到一定的檻站後,會想這世人目標是啥,最開始當然是為了升等,拚命寫期刊論文,但那個不一定跟社會有連結。還好碰到這群好朋友,大家有不同的能力,對台灣有共同的想像。什麼樣的想像?台灣要成為一個國家,一定要有東西。一個政府不管富裕或貧窮,一定要提供一趴仙(1%)比例,乎少年從小時候開始作夢,作夢猶有出路,這是一個基本國家該有格局。」

    他的目光如炬,彷彿火箭即將升空,五四三二一,發射。演說又華麗又草根,但那並不衝突,我們的想像力隨著那枚火箭衝向天際,看見台灣、看見東北亞、看見亞洲、隨即掙脫地心引力,衝破大氣層,衝上宇宙。中年阿伯說:「我們絕對不會放棄要離開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