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吳軍的《硅谷來信》第3季。這一季硅谷來信，我談到了不少美國基礎教育的內容。有同學提了一個很好的問題，他問，美國公立教育與私立教育差距較大，是不是因為經費問題呢？他提到了一個例子，美劇《絕命毒師》的主角就是一名公立學校的化學老師，薪水微薄，只能勉強養家糊口，於是當他發現自己身患絕症，就鋌而走險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這位同學問，是不是因為美國公立中小學給老師的待遇不好，無法留住人才，才導致了公立學校的基礎教育水平低呢？

這個問題其實可以延伸開來，讓我們思考一個更具有普遍性的問題，就是很多事情辦不好，是不是因為沒有錢？這封信我們就從美國公立中小學的教育，談一談我對這個問題的思考。

美國公立基礎教育真的缺錢嗎？
就美國公立中小學而言，對這個問題我們基本上可以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美國公立學校教育水平參差不齊的原因有很多，如果能列舉出十個原因，缺錢這件事也許只能排在第十位。下面我們一步步具體分析。
首先，美國公立基礎教育真的缺錢嗎？
很多人都以為美國政府財政支出中軍費佔了大頭，其實這是一種誤解。其實美國在教育上的開支並不比軍費少。我們可以來看一下詳細的情況。
美國是世界第一稅收大國，2018年美國的GDP是20.58萬億美元，而當年美國聯邦政府和州政府的稅收分別是3.33萬億美元和1.06萬億美元，合計4.39萬億美元，而當年排在全球GDP第三的日本，整個國家的GDP也不過才4.97萬億美元。
美國聯邦政府的稅收收入，有七成都花在了經常性的必須開支上，也就是社會福利、醫療保險和國債利息，其中國債利息大概佔聯邦稅總額的4%多一點，不算多，真正巨大的支出是各種福利和保險。剩下的三成稅收收入算是國家的自由支出，裡面一大半都算在了軍費頭上，大約是6490億美元。但我要提醒一點，這部分支出包括了軍方控制的科研經費，而這些科研經費最後還是到了大學的手裡。比如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每年可以從軍方獲得大約10億美元的研究經費。
而美國2018年花在中小學教育上的支出是6400億美元，攤到每個學生頭上大約是一年12600美元，這是我在美國政府網站上看到的數據。如果按英國《衛報》的報道，數據還要更高，每年平均花在每個K12學生身上的錢高達16300美元。這些花銷中，州政府撥款和地方房地產稅貢獻了將近90%，聯邦政府的撥款不到8%，剩下的是捐贈。這就是公立中小學的情況。而2020年全美國所有私立中小學，學生的平均學費是11000美元，即便算上學校的捐贈收入，攤到每個學生身上，最後得出的數字和公立中小學的人均支出數字可能也差不了太多。
從這些數據我們就可以看出，美國公立中小學其實並不缺錢。實際上，如果你到硅谷地區看看幾所最有名的公立高中，比如帕羅阿圖高中和薩拉托加高中，就會發現它們的校園比硅谷地區最好的私立高中哈克學校一點不差。而且州政府給公立學校撥款是按學生人數計算的，而公立學校師生比例較低，一個老師教一大群學生，因此如果算到每個老師頭上，教育支出比大部分私立學校應該還更高。
美國公立中小學的老師待遇其實也不差。在加州，一個公立中小學老師基本上只要工作10年左右，就能拿退休金了。然後他們就可以一邊拿著退休金，一邊到私營教育機構工作掙錢了；反倒是很多私立學校老師生活壓力很大。以我女兒的老師們為例，他們不僅買不起房子，有的甚至在硅谷租不起房子，只能住學校提供的廉租房。這些老師之所以願意在私立學校教課，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樣他們的子女就免費可以上這些私立學校。
這裡順便說一句，美國幾乎所有大學教授的孩子上父母所在的學校都是免費的，這就是很多教授雖然工資不高還要在大學呆著的重要原因。至於《絕命毒師》里那位主人公的遭遇，與其說是公立學校老師待遇不好，不如說他遭遇了中產階級的典型困境，就是因為一場大病而導致貧困，這一點在全世界所有國家都是類似的。
美國公立中小學辦不好到底有哪些因素？
那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果不是因為缺錢，那很多美國公立中小學辦不好，原因究竟是什麼呢？根據我的觀察，至少有以下四個因素。其中一個和老師有關，剩下的三個和老師或者說師資力量都沒有太大關係。
先說和老師有關的原因，就是美國公立中小學搞大鍋飯，老師們沒有動力和意願去深化教學，發掘和培養每個孩子的特長。我的大女兒曾經在加州最好的公立小學之一讀過一年，這所學校的排名在加州幾千所小學中僅次於兩所只能靠抽籤入學的實驗小學，而且學校位於硅谷最富裕的一個區，絕大部分學生的家境都很好。你可能會覺得，這樣的學校應該很好了吧，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一般來說，美國小學一個班會有一個老師來講所有的課程，我女兒所在的班有兩個老師，兩個老師教學經歷都超過10年，聽上去好像很不錯。但實際情況是，這兩個老師熬完了10年的年頭，都在等退休，都指望另一個人出力，自己落得輕鬆。他們佈置下來的一星期的作業，學生最多半小時就做完了。後來我就把女兒轉學轉走了，換到一個要求嚴格一點的學校。
這家新的學校也是加州最好的公立小學之一，班上的老師也是新來的，教課果然認真很多，一天留的作業比過去一周的都多。但是這所新學校的老師從來不講任何課程大綱以外的內容，因為這不是他們的義務，我們這些家長只好自己到學校去講課。之前我女兒上的第一所公立小學，不久之後家長們也不乾了，在家長的要求下，那所學校被一拆為二，其中之一變成了一所半公立半私立的特許權學校。
經過種種波折，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孩子要是再呆在公立學校就給耽誤了，於是我們就把女兒轉走了。
我們再來看看另外三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就是公立學校的政治正確風氣太重，甚至影響到了教學。
我有一位谷歌的同事，他的女兒在硅谷一所最好的公立高中讀書。有一學期他女兒很鬱悶，因為講歷史課的老師是一位非洲裔，課上的論文，只要你不寫當年黑奴多麼悲慘、美國這個國家有多壞、白人多麼可惡，最多也只能得B。後來家長們忍無可忍，告到學校，學校開除了這位老師。但這位老師又把學校告上了法庭，並且勝訴了，從此學校沒人敢管她了。但這樣教歷史課，教學質量是什麼樣，也就可想而知了。
對於公立學校政治正確過重的風氣，家長們即使有意見，也沒有辦法。相比之下，私立學校因為學費是學生家長直接出的，所以家長（特別是大的捐贈者）對學校就多少還能有點影響力。
第三個原因，就是美國基礎教育普遍輕視理科；加上公立學校的老師認為「教課程大綱以外的內容不是自己的義務」，家長即使想給孩子補上理科內容，老師也不會配合。結果就是我之前講過的，許多美國中學生到高中畢業還不會解一元二次方程。有的老師還告訴我，這還是美國「高三」學生的表現，要是等高中畢業一年之後，恐怕一半的學生一元一次方程都不會解了。
學生水平這麼差，怎麼畢業呢？有些學校的做法就是放水。比如學生交了白卷，按中國的標準應該是0分，但有的美國學校說，白卷可以給50分。這樣，學生只要做對20分的題目就能及格，算是通過了。
考核標準這麼低，幾乎所有學生都能畢業，那怎麼評價衡量學校的教育成果呢？你可能知道美國有個著名的政策叫 「不讓一個孩子掉隊」，這就可以形成一個考核指標。怎麼樣算「不掉隊」呢？只要孩子來上學，不逃學，就算學校教育成功了。這種教育政策和理念之下，很難想象教學質量能上得去。
第四個原因是公立學校的經費利用效率低。前面我們算過了，公立學校人均經費其實並不比私立學校少，但從我的觀察來看，很多公立學校的經費利用率非常差，學校經常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支出項目。
比如，有的學校講要環保，在校園花錢裝太陽能板，用太陽能發電。但這筆成本什麼時候能收回來呢？學校並沒有算過這筆賬。實際上目前在美國，天然氣發電比太陽能發電的成本要低得多。

有的家長覺得，公立學校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效率低一些就低一些吧。但有點常識就該知道，公立學校的經費大部分來自稅收，仍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止學校是這樣，公立機構資源利用率低其實也是社會的一個通病了。

小結
世界上很多事情一旦辦不好，很多人就喜歡歸結於「沒有錢」。但回到現實你就會發現，「沒有錢」很多時候只是藉口和托詞。比如韓國和新加坡在中小學生身上的人均支出都不如美國，大約只有美國的2/3；然而根據調查，新加坡和韓國的中小學生的受教育水平分別領先美國3.2年和1.9年。
在之前的來信里，我介紹過一些幾乎以一己之力改變了世界的人，如果你去看他們的生平經歷，就會發現他們並沒有多少資源，更沒有什麼錢，依然創造了那些偉業。即使不說改變世界，只談我們身邊的見聞，一個人能做成事情，通常也是因為他認真去做事了，而不是因為他有錢。微軟、谷歌、eBay和特斯拉等公司，創業時的融資總金額和同行業的公司相比都不算高，但並不影響它們做成大事。

很多人喜歡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拿來鼓勵自己掙錢還好；但如果在失敗的時候拿出來講，把「沒有錢」當成失敗的理由，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在為自己做不成事情找藉口。

這封信的內容，核心其實就是一句話：永遠不要把辦不成事簡單歸結於「沒有錢」。」

0310紐約時報

*【Covid-19實時更新】
#當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宣佈，接種疫苗民眾可以放寬室內聚集限制後，外界關切有關探望或旅行的期待就浮上檯面了。但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主任Rochelle Walensky博士說，接種疫苗的祖父母如果住在附近，探視沒有問題，但仍持續警告美國人先不要旅行。
#至少有37個州擴大了疫苗接種資格，將某些健康狀況包括在內。但一場新的爭鬥已經出現了，接下來誰先？
#美國最大的公立學校系統紐約市週一宣佈，與去年12月歸來的小學生和上月下旬歸來的中學生一起，高中生將從3月22日重返教室。
#紐約將允許任何超過60歲的人從星期三開始接種疫苗。
#一項研究發現，嚴重肥胖會增加Covid-19住院和死亡的風險。
#一位歐盟官員將其比喻為“俄羅斯輪盤賭”，Sputnik疫苗的研發者要求道歉。這凸顯了俄羅斯和西方在輕視對方疫苗的指責上日益加深。
#中國推出數字版“疫苗護照”。這個名為“國際旅行健康證明”的服務基於微信小程式運行，可跟蹤使用者的疫苗接種和病毒檢測歷史，目前僅適用于中國公民。當前歐美等多國都在討論推出自己的“疫苗護照”，習近平呼籲建立一個標準化的全球體系，但隱私擔憂使這一目標不太可能實現。
#義大利封城一周年後：死亡人數邁過十萬大關。當前該國正面臨由一種變異病毒引發的大規模感染浪潮，其疫苗分發也存在組織性問題。義大利是西方國家中首個受到新冠病毒嚴重影響的國家，其死亡總數在全球排名第六。
#路透社報導，法國官員表示，法國重症監護病房的人數達到了自11月下旬以來的最高水平。根據《紐約時報》的數據庫，法國每天平均有超過21,000例新病例。
#去年大流行初期建立的英國方艙醫院，預計將從下個月開始關閉。
#一項新的研究發現，年幼學生在閱讀技能方面已經落後。
#迪士尼首席執行官說，迪士尼樂園將於4月下旬重新開放。
https://www.nytimes.com/live/2021/03/09/world/covid-19-coronavirus

*【政治焦點】
#眾議院通過了一項擴大勞工權利的重大法案，但很可能在參議院遇到共和黨的障礙。眾議院週二批准了自新政以來，最重大的勞工權利擴張計劃，該法案提出了一項法案，該法案將中和27個州的工作權法，並在經過多年的影響力侵蝕後增強工人的工會能力。
#國防部長批准到5月下旬，在國會山莊保留2200名國民警衛隊士兵。
#一旦國會通過了1.9兆美元的救助計劃，預計數百萬美國人將在未來幾週內，收到最高1400美元的補助款。付款方式大部分將通過直接匯款的方式進行，但也會有部份民眾收到郵寄支票。白宮表示，拜登的名字不會出現在補助名單中，這一決定與他的前任川普完全相反。
#眾議院計畫星期三投票通過拜登總統1.9兆美元的冠狀病毒救助計畫，並將其送交白宮供其簽署。
#川普試圖控制他幫助創造的籌款金主，他說，不再為RINOS提供資金。這是川普慣用的手法：猛烈抨擊他的敵人，並試圖從中籌集資金。川普本周在共和黨財政前途問題上的僵持升級，抨擊了黨內領導人，並敦促他的支持者向他新成立的政治行動委員會捐款，而不是向傳統上控制共和黨國庫的機構團體捐款。
#眾議院民主黨競選部門推翻一項政策，阻止那些曾幫助民主黨現任議員應對主要挑戰的顧問在未來獲得黨內資金，這是該黨激進派的一次勝利。
#拜登政府官員說，白宮將前總統喬治·W·布希和比爾·柯林頓的肖像照，去年搬遷到不太顯眼的地方，但如今已恢復傳統的展示位置。
#懷俄明州的共和黨人本周正在考慮修改州選舉法，這可能會使他們自己的代表之一Liz Cheney明年難以贏得選舉。
https://www.nytimes.com/live/2021/03/09/us/biden-administration

*【英國王室回應梅根採訪】
白金漢宮週二發表聲明稱，瞭解到這對夫婦過去幾年王室生活所遇到的挑戰，“整個家庭都感到難過”。尤其是訪談中提到的種族問題“令人擔憂”。
https://www.nytimes.com/2021/03/09/world/europe/harry-meghan-interview-palace-reaction.html

*【Piers Morgan因重批梅根惹議因而辭職】
皮爾斯•摩根（Piers Morgan）在梅根接受歐普拉的爆料採訪後，因曾對薩塞克斯公爵夫人梅根（Meghan）的指責，在英國引起強烈嘲諷，週二他辭去了ITV新聞台（ITV news）主播一職。
https://www.nytimes.com/2021/03/09/world/europe/piers-morgan-meghan-good-morning-britain.html

*【梅根，第二個戴安娜王妃？】
梅根在採訪中對王室的批評和她的心理健康問題令人想起戴安娜。哈利也在採訪中明確地將妻子與母親相提並論，並表示由於社交媒體和種族主義，梅根的遭遇甚至更為危險。
https://cn.nytimes.com/world/20210309/meghan-diana-oprah-interview/

*【緬甸軍方蠻橫下的受害者:還不如穿越雷區好了】
去年四月一個早晨，緬甸軍隊士兵在居民U Thein Aung與朋友喝茶時敲了敲門，並要求他們陪同到另一個村莊。當他們在若開邦的山脈，有著地雷的危險地帶時，軍方命令他們走在前面。其中一人因踩在地雷上，當場被炸成碎片。金屬碎片擊中了U Thein Aung的手臂和左眼。“如果我們拒絕與他們一起去，他們威脅要殺死我們，”現年65歲的U Thein Aung視力大受影響，他說：很明顯，軍方把他們當肉身的地雷探測器。事實上，軍隊其野蠻行徑在緬甸無處不在，自從上個月發動政變奪權以來，這種恐懼就更加劇。當安全部隊擊落城市街道上的和平示威者時，農村的司空見慣的暴力事件，令人不禁想起，該國軍方長期以來暴行的歷史。
https://www.nytimes.com/2021/03/09/world/asia/myanmar-military-tatmadaw-violence.html

*【“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疫情擾亂全球貨運業】
中國工廠來自美國的訂單激增、美國農民想方設法將大豆運往中國、全球集裝箱供需極度不平衡……新冠病毒打亂了貨運業的周密運作，給經濟復甦帶來新挑戰。
https://cn.nytimes.com/business/20210309/global-shipping/

*【全球轉向電動車，為何日本押注混合動力？】
十年前，日本製造商曾率先面向市場推出電動車，但由於定價、續航能力和充電時間等原因未獲消費者青睞。近期，豐田總裁兼日本汽車製造商協會主席指責媒體誇大了純電動車的商業和環境價值。豐田致力於混合動力汽車銷售，為日本汽車行業定下基調。這引發了一些擔憂：在全球車企承諾轉型的大環境下，日本汽車工業可能會逐漸落後。
https://www.nytimes.com/2021/03/09/business/electric-cars-japan.html

【大家看電影】壞教育

作者：唐煜軒

「壞教育」是一部美國犯罪喜劇片，真人真事改編，於2020年4月由HBO FILM所發行，由兩位奧斯卡入圍和得主分別飾演男女主角，卡司陣容堅強。故事是講述在紐約羅斯林高中學區總監與主管帶領下，名義上為了成為全美排名第一受歡迎的學區，急著通過高額的預算案，但連天花板漏水多年都沒修。男女主角仗著是公立學校人員挪用公款，金額是美國歷史上最多。

電影中事情曝光竟然是女主管為裝潢房子派她兒子聰明地在三個不同量販店使用公務卡購買材料，結果由一位好心的外送人員發現這事情。東窗事發後最終女主管遭到男主角切割將她開除，為了保留學校的顏面，對外名義上是女主管因病自行請辭。一名學生記者同時也深入追查疑似的校內盜用公款案件，最終登報讓男女主角長達十年的貪污計畫浮上檯面。

本片男主角詮釋充滿熱忱與魅力的完美主管與盜領公款多年的犯罪家，亦正亦邪的雙面人。其中演技最為精湛的一幕是在整件事情爆發後，有位望子成龍的家長在總監室施壓男主角讓她學習遲緩的男孩進入學校的菁英計畫，並控訴該計畫的第二次檢定考試補考對她小孩還是太難了。而男孩也寫了一封信念給男主角聽，但碰到accelerate這個單字卻遲遲無法正確發音。而之前作為英文老師的男主角此時發揮他先前精湛的教學技巧向男孩演出Indy 500賽車手Accelerate! Accelerate! Accelerate! 加速的橋段，成功讓男孩說出accelerate這個單字。之後便彷彿無聲地向家長控訴說他之前也是充滿教學熱忱的英文老師，但就是有她這種常常施壓學校的家長消磨教師的教學熱忱，教師們才會進而尋求貪瀆一途。故事透過男女主角相互與人互動的過程引發尷尬的笑料，輕鬆地討論美國教育體系下長期又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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