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罕見英文姓氏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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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罕見英文姓氏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7萬的網紅譚蕙芸,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知行合一](六之四) 國安法第一審繼續就「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八個字的意義,繼續進行討論。控方由嶺大學者劉智鵬以歷史學者身份,早前指出「光時」有分裂國家意思;而辯方的港大學者李詠怡 (Eliza)則已作供進入第三天。今天下午,和Eliza一起撰寫專家證人報告的另一位學者,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

  • 罕見英文姓氏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7-13 20: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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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行合一](六之四)

    國安法第一審繼續就「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八個字的意義,繼續進行討論。控方由嶺大學者劉智鵬以歷史學者身份,早前指出「光時」有分裂國家意思;而辯方的港大學者李詠怡 (Eliza)則已作供進入第三天。今天下午,和Eliza一起撰寫專家證人報告的另一位學者,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Francis)開始作供。

    由於辯方兩位專家的姓氏同為「李」,「雙李」容易引起混淆。甫坐下,高個子的李立峯教授說,他想用Eliza稱呼李詠怡教授,獲法庭接納。

    李立峯解釋,Eliza專長政治學,故對政治選舉及相關理論熟悉。而Francis自己則是傳播學教授,辯方劉偉聰大狀在庭上先介紹Francis, 指出他畢業於史丹福大學,博士論文研究美國9.11事件中,比較報紙讀者來信和網上論壇的言論,專研範圍為「政治傳播學」。

    Francis曾出版學術著作,有講述雨傘運動與傳播關係,將出版另一本書,談及六四紀念活動的集體港人記憶現象,「我對香港近年的大型社會運動,有現代歷史脈絡的理解」。Francis亦曾於2017年成為香港法庭歷史上第一位以「民意研究專家」,為佔中九子案擔任專家證人。以往,香港法庭專家證人多為醫生及物理學家等。

    三位法官表示接納Francis的專家證人身份。今天在大狀袍下穿了條子花紋西裝褲的劉偉聰大狀,溫文向法官們道謝:「I am grateful」.

    Francis花了頗長時間,解釋社會科學中,量化研究(大型民調)和質化研究(焦點小組)的方法論及兩者作為理解社會現像的用途。

    由於過往香港法庭甚少傳召社會科學家作專家證人,三位法官發問了很多問題。唯一男性法官陳嘉信說:「我是laymen(普通人)有這些問題」;女法官杜麗冰亦在休庭前向主問劉偉聰說笑:「對不起我們打斷了你的發問。」

    休庭前,三位法官先後向Francis多次問及社科研究法的疑問。Francis越答越興起,語速快了。控方周天行說:「教授請說慢一點。」Francis說笑:「我教書時,學生經常說我說得太快。」此時法庭響起了輕鬆的笑聲。

    Francis說,他們進行了的量化研究,就是於2019年從連登討論區上,以電腦程式,抽取討論區上曾提及口號相關的帖子,抽取的口號分別為「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香港獨立」、「港獨」、「五大訴求」。由於連登上的留言量可以數以百萬計,需要由懂寫電腦程式的學者作技術上協助,他再進行統計學分析。法官們沒有太多發問。

    Francis說:「看數字,以數量計,量化研究(quantitative research)就可以處理,但要看人們怎樣建構意義,那要進行質化研究,因為做簡單問卷,是不可以看到意義建構的過程。此時要靠質化研究(qualitative research),我們做了焦點小組(focus group)。」

    七個焦點小組,每個有五至八人參加,三組是包含了不同年齡性別職業的市民,四組是參與者背景相近的小組,一組是社工,一組是老師,一組是年輕人。總共有40人參加焦點小組,都是在反修例運動期間,有參與示威或同情反修例運動的人。「因為我們要看示威者在想甚麼。」

    三位法官發問頗頻密,其中,陳嘉信問,焦點小組只有四十人那麼少,如何有代表性?Francis解釋,質化研究是找「意義成形的過程」,代表性則由量化研究補充:「所以我們用不同研究方法互補不足。」

    法官對社會現象的理解,和社科學者明顯有差別。

    陳官問道:「參加焦點小組的人,會不會心裡想一樣,答你說另一樣?好像美國選舉你問選民選誰,可能他因為尷尬告訴你一個答案,但去到票站就投另一個。」陳法官形容,這是一個「危險」(danger).

    作為社會科學學者,Francis這樣回應:「我不看成一種『危險』,因為人是複雜的動物,人的腦子裡不只有『單一的真相』,面對不同人,在不同處境,會影響人如何建構意義。從社會學及人類學角度,人們會在不同處境『管理自己的形像』,我會形容為因應處境而作出的『調整』,而不是在直白地說謊」。

    Francis繼續解釋,「而建構意義是一個過程,同一個人在不同時候,他的想法也有改變。像我們現在在討論『甚麼是焦點小組』,我們(他和法官們)也在集體參與意義建構的過程。」

    此時,Francis引述了焦點小組裡,其中一個焦點小組參與者,對「光時」口號的理解,隨時間而出現改變。

    Francis在庭上說,其中一個支持反修例運動的焦點小組參與者說:

    「最初我面對『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這口號,我說不出口。為何呢?因為我最初認為這口號與『港獨』有關,好像要推翻政府,這不是我的目的,我不支持港獨的。但隨着反修例運動發展下,我理解這個運動是關於爭取普選,關於愛好自由,公義。漸漸我可以喊出口了。這個口號好像承載了一種精神。當我去到集會現場,我喊『光時』口號時,我會覺得和其他香港人連繫起來。」

    Francis解釋:「這是一個好例子,這個人最初覺得,『嘩,光時口號好激進』,但漸漸他覺得意義改變了。即使他不支持港獨,他也會嗌這口號。」

    「這例子正正示範了,口號的意義建構過程,可以如此複雜,豐富,充滿餘韻(nuances).」Francis說。

    Francis還引述了華盛頓大學政治學教授Lance Bennett對政治口號的見解 “Effective political themes and slogans invite people to bring their own meaning to a situation. Thus, an image is an impression anchored partly in symbolic suggestion and partly in the feelings and assumptions that people have in response to that suggestion.”

    (有效的政治口號邀請人們把他們自己的意義加諸其上。所以,一個影象像個錨,作為一個符號提示人們把自己的感受及假設投射到其中。)

    Francis亦說,焦點小組中發現,只有部份人認為「光時口號」與港獨有關,所以口號是開放式的。「總的來說,光時口號就是關於一些失去的東西,而人們覺得需要改變。至於失去了甚麼又如何改變,則因人而異。」

    法官們亦用法律用語詢問,焦點小組裡會否有「引導性問題」(leading question),即因為主持者主動提起「港獨」而引導被訪者去提及這個答案。這顯然是法庭常關注點。

    但Francis說,焦點小組做法是開放讓大家討論,「而進行焦點小組時間正好在2019年9月,那時基本上整個社會都在討論這句口號的意思,是否和港獨有關。所以在焦點小組裡不需要提示,就會自然進行討論。」

    法庭場境裡,引導性問題,會是法官關注的事。

    這天早上,李詠怡(Eliza)教授,繼續接受控方盤問。Eliza早前曾說過,為甚麼「光時」口號在7月21日於社會流行起來,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人們對「元朗襲擊」感到憤怒,需要一個口號去表達其情緒。

    然而代表律政司的署理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 則挑戰Eliza,周專員多次指,7月21日口號最初出現於白天,當時中聯辦被示威者包圍,國徽被損毁,當時中聯辦外牆上更出現「光時」口號,周專員指,「光時」口號的意義,應該與中聯辦事件有關。

    控方的周專員說:「中聯辦外示威中,清楚反映拒絕中華人民共國和政府的意思,你為何不認為這些示威活動的意義,有助我們脈絡性地理解口號的意思?」周專員亦呈上了多張中聯辦被損毁的照片叫Eliza細看。

    Eliza指,她和研究伙伴,曾在7.21後,嘗試從數據了解為何當天之後,光時口號的使用明顯更普遍。於是她從兩張報紙裡,點算傳媒提及過的地區,發現「元朗」字眼出現的頻率,要比「西環」、「中聯辦」及「上環」高出很多。

    「媒體注意力反映公眾注意力,而焦點小組發現,7.21大家一致是關注警察暴力,而不是關注中聯辦。故此我們認為令到7.21口號普及化,元朗事件比中聯辦事件重要得多。」Eliza說。

    Eliza早前指,梁天琦在造勢晚會曾引述過美國黑人民權領袖Malcolm X說「the Ballot or the Bullet」意思,Eliza認為「子彈」只是比喻,並非像控方專家劉教授所說有「武器」的意思。控方更指控梁天琦有意推翻政權。Eliza當時更說,以她所知, Malcolm X不是「分裂國家主張者」(secessionist)。

    周專員今日呈上Malcolm X的1964年的演講,讀出部份內容,又追問Eliza知否Malcolm X被指為 “separatist”和知否Malcolm X曾經加入激進伊斯蘭組織。

    Eliza語氣有點難以置信地反問:「我們是否要進入複雜的美國種族歷史?美國黑人民族主義(black nationalist)和非洲裔美國人那時的分離主義(separatism), 尤其是於種族隔離(apartheid)的過去有多複雜?要研讀多少歷史脈絡?」

    周堅持追問:「那Malcolm X是不是分離主義者?」

    Eliza沒好氣答: 「若是說建立一個有主權的國家這個理解下,我認為不是。」

    周專員仍在要求Eliza看Malcolm X說話節錄。此時,彭官要求暫停提問,三位法官退後座椅商議一會,然後彭寶琴說,Malcolm X是否分離主義者,與本案案情「拉扯得太遠」(far far removed), 彭官提醒周專員,Eliza一直不反對梁天琦在選舉演說中對港獨持正面看法。

    周專員另一處的追問,把梁天琦與Eliza拉得更近,問答更有火花。周專員引述去年夏天來自《眾新聞》的報導,報導中訪問了三位學者,表達學者們對泛民立法會議員在政府表示因疫情把選舉延期一年後,是否應該總辭。

    報導中,Eliza認為議員應該留任,訪問中提到議會是重要「抗爭陣地」「在威權政治下,策略上考慮比民主原則更重要……」周專員反問,梁天琦進入議會,會否也像她所說的一樣,「具策略意義,目的是去推翻政權」?

    Eliza罕見地光火起來:「你在引述我?你是否在說我和梁天琦是一伙?說我和他是同黨?(You suggest I am part of his cohort?)……好了,現在我被審訊,我要回答吧? (I am the person on trial, I have to answer this……)」辯方劉大狀立即站起來抗議,指Eliza是來做證人的。

    此時彭寶琴語氣溫和地望着Eliza說:「不是的,妳是來作供,提供專家意見給法庭。請不要覺得來被審判,這不是原來的意思。」彭官打圓場道:「我想周先生要想問妳,會不會梁天琦進入立法會,覺得策略上可以作出改變,而不是留在結構以外。」

    Eliza鬆了一口氣,望着彭官說了幾聲:「感謝妳的澄清,感謝。」然後Eliza詳細解釋,她在泛民總辭上的看法,已經算是「溫和派」,因為當時社會上較激進的想法,是主張泛民議員一起總辭以表示對選舉延期的不滿。而Eliza說,我主張泛民留任,是希望有議員監察政府,希望加強政府問責性。

    現在仍身陷囹圄的梁天琦,始終成為庭上反覆被斟酌的客體。

    Eliza今日完成作供前,有機會詳細解釋,她作為政治學者,如何理解梁天琦為何要使用「光時」口號。Eliza解釋,2016年梁天琦參加的是新界東補選,和以往立法會選舉不同,選舉制度是「單議席單票制」,並非「比例代表制」。

    「比例代表制」之下,勝選者需要的票數不需很多,只拿取選票一成也可以拿到席位。然而補選的規則,則是誰多選票誰便勝出,故要爭取選票數量。

    Eliza說,回看2016新東補選中,參選者多達6人,當中梁天琦的對手,有知名度高的政黨領袖,梁天琦當時相比之下,是一個無人認識的小伙子,只有大學宿生會經驗,或參加過一些小型社會運動,但知名度不高。「他需要設計一個非常搶耳的口號,以拿得最多的票數。」

    Eliza指,一個知名度不夠的參選者,設計口號會有「不成比例地戲劇化」的情況(dramatizing out of proportion),故此梁天琦即使說「選票就是子彈」是一種誇張的說法而已。

    Eliza進一步指出:「很多提倡港獨的政治組織,大部份沒有具體的行動計劃,只是口說『香港獨立』」。法官彭寶琴補充:「妳所說的沒有具體行動計劃,是在公眾知道的情況下沒有而已。」

    Eliza再補充:「究竟(這些組織主張的)是和平遊說,還是使用暴力或武裝力量?沒有看到這些(資訊)。」

    今次被告唐英傑的電單車上,插着旗幟的版本,除了有「光時」這個八字中文口號,亦有七字英文“Liberate Hong Kong, Revolution of our Times”,中英文版本均在法庭反覆被檢驗。辯方學者卻說,原來口號的出現,並非有明確的設計時刻,或單一設計者。

    彭官曾詢問,英語口號如何出現, “Liberate Hong Kong, Revolution of our Times”那裡來?彭官留意到梁天琦2016年造勢晚的佈景板已出現這七個英文字。

    但Eliza指出,她曾經從梁天琦遞交給選管會的個人簡介中,找到「光時」的英文版,卻是被譯成「Ignite Revolution to Reclaim Our Age.」對於造勢晚會和選管會的文宣為何有差異,Eliza說她不知道。

    而Eliza亦曾找遍不同資料,去嘗試看看梁天琦當初創作「光時」口號的原意,但發現他除了在晚會說過,口號不想專注「世代」差別,除此之外,她沒找到更多解釋。不過Eliza說,原來梁天琦最初創作了另一個八字口號,但她認為,梁天琦最初的口號不搶耳,不令人留下深刻印像。

    「選舉口號要搶耳,要令人容易記起這個參選人,而原來梁天琦最初設計的口號很悶蛋,孩子氣得像大學活動口號一樣。」

    原來,於社會掀起沸沸揚揚的談論,在2019年反修例運動中被廣泛流傳過,今天被法庭研究是否違反國安法的八個字口號,並不是梁天琦最初的構思。

    此時,Eliza翻查文件找到了紀錄,並以廣東話在高等法院朗讀出,梁天琦最初曾經構思,但最後放棄了的意念。這個被埋葬了的口號,原來一樣是八個大字:「知行合一,世代革新」。

    如果歷史有如果,假若「光時」沒有出現過,今日香港的光景又會如何?

    ***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一):[Regime & Redeem]
    7月2日控方專家劉智鵬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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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二):[Just Do it]
    7月9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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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三):[過去與未來]
    7月12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37523026336090/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四):[知行合一]
    7月13日辯方專家李詠怡及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0215429400183/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五):[沒有誰比誰高貴]
    7月14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3328702422189/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六):[選櫻桃的人]
    7月15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5860505502342/

    (圖為辯方第二位專家證人,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離開高院,明天他會繼續作供)

  • 罕見英文姓氏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8-01-26 06: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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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命的故事](葉佩雯)
    人生究竟是先天遺傳所掌控的因果宿命,還是後天環境所孕育而出果實種子?

    我們在清明時想法會傾向於後者,在混沌時又會朝前者靠近。無怪乎坊間有許多求神問卜、卜卦算命的活動,一再地在我們軟弱時適時插入我們的縫隙,最柔軟的內心。有時我們會將某種「結果」包裹,熔進生命的岩漿,流入生活的脈絡,奉為圭臬,呼吸成空氣;有時那種「斷言」又像冷冽的北風,沒有形體,但呼呼吹來,還能像把利刃砍得心頭血流不停。

    我從來不是可以很好地掌握自己的那種女子。我往往為了誰魂牽夢縈、傷得體無完膚;我常常不知道,這究竟是我的宿命,還是我種下的果實。

    我的人生目前為止,如果那種媽媽去幫妳算的不算,我自己有意識去算的命有三次。一次在我剛進公司一年,還在摸索人生,所以認為自己需要尋求一些外力協助釐清的時候;另外兩次時間點很近,一個月內就天南地北跑了兩個地方算了兩次,為了同一個男人(就是我在老文章〈倒數第二個喜歡的人〉、〈也許是我做過最浪漫的事〉裡寫過的那個男子)。

    第一次算命,是前男友陪我去的。是我在老文章〈他去找她怎麼辦〉當中寫的那名讓我當了一年小三的前男友,不過去算命的當時我已經打敗正宮扶正了(突然無限感恩從前的男人們讓我如此悲慘,才有那麼多故事好寫)。

    雖然這麼寫出來可能很多人會覺得奇怪,但其實大多會來當空服員的人並不是志向就是當個空姐。而是因為某種陰錯陽差、正好沒事可幹、陪朋友來考卻自己考上,朋友落榜⋯⋯才進入這個圈子來。關於我所有空服生涯的故事我會鉅細彌遺寫在我的新書裡,請大家熱切關注,在此就不多加贅述(書還沒寫完就在打書)。

    我雖然也覺得這個「舒適圈」沒什麼不好,甚至我當時的男友最終會選擇我,也多少是因為我的職業比較「稱頭」的緣故。不過在飛行的空檔、在偶爾甜如蜜的熱情消退之際,我還是會很迷惘,到底自己是不是就該這麼做下去、我的人生還有沒有別的可能。

    我是師大畢業的,但很遺憾地由於我大學四年的功課太爛,爛到沒有辦法選修教育學程(教授們對不起),所以當然沒有考取教師執照,也就沒有當老師的資格。雖然我是一個天生就非常喜歡小孩的人,對待小孩特別有耐心,也樂於和他們相處,但這是一個個人特質全靠文憑決定的世界,非黑即白地令人無法喘息,即便我多愛小孩也在某種程度因著「資格不符」,永遠被隔絕在「教育」的世界之外。

    我在大學主修傳播。如果不繼續進修也當不成老師,憑著我所拿到的「資格」,我大概就只能到電視台那樣的傳播媒體工作,從一個月最低薪資兩萬二開始慢慢爬起。有志氣、有抱負一點,或許會跟著某電影劇組苦哈哈磨礪心志,吃著夢想喝西北風討生活。

    或許是老天爺對我特別好,怕再不給我一條出路我就要餓死街頭賣火柴的小女孩了,所以替我點了一盞明燈,讓我考上空姐;或許這其實是白雪公主的毒蘋果,包裹著糖衣的毒藥,我興高采烈吃了,卻開啟另一段更痛苦的旅程。但人生有一種唯獨性,我們一次只能選一種,無法經驗各種各樣的人生,我們有的只是自己的。我在這條看似「唯一」的道路,尋找不同的可能,卻完全沒有頭緒,因此來算了命。

    我去找的第一位老師,是同事推薦的。實際上我去找的三位老師全都是同事推薦的(空姐們到底有多愛算命)。那是一間位於石牌的個人工作室,老師頗年輕,大不了我多少歲,算命似乎是他興之所至的兼職,不是正業。我在約定的時間抵達之際,老師還穿著寬鬆的短袖、短褲,坐在沙發上哈哈看著綜藝節目。幫我們開了門之後,才趕緊回到房間換上白衣黑褲的正式傳統中山裝,展現一絲凜然。

    一號老師將家裡的一間房間佈置成「工作室」,放一張黑色木製大書桌(抱歉我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木頭),上頭擺著羅盤、紙筆,也許還有一本農民曆,和他算命方法依歸的指南書,還有一部個人電腦。這位老師算的是姓名學,請我在紙上寫下我的出生年月日和名字之後,依樣輸入電腦,跑出了一個結果,便問了我第一個問題:「妳想算什麼?」

    「事業。」我清脆回答。

    「是想問現在的工作好不好嗎?還是想問該不該換跑道?」老師又問。

    「都想。」我答。

    「妳在做什麼呢?」老師再度追問。

    此時我感到奇怪,不免在心中嘀咕:我既然是來算命的,老師應該要自己算得出來我在做什麼、要算什麼、想幹麼吧?為什麼光是問我呢。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先前也沒算過命,不知道怎樣的「過場」才算正常,也只好淡淡答了:「空服員。」

    「妳的確有那種氣質。」老師回道。我高興歸高興,不過老師你這樣算是打蛇隨棍上了吧!「所以是想問該不該繼續做空姐嗎?」老師再問。

    至此,我對一號老師的信心像洩了氣的皮球般,餒下去了一點,也突然有種想全盤托出的衝動滋長,所以我侃侃道:「我當空姐一年多了。我沒有討厭,可是也說不上喜歡。我想知道自己到底適不適合這個職業。然後最近有另外一家航空公司在招考,待遇福利好像都比我現在的公司好。我想知道如果我去考的話有沒有機會上、會不會比較好。」說完,一號老師瞭然於胸似的點了點頭,好像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刻,轉頭看向他的個人電腦,眉頭深蹙、喃喃自語了一陣,然後給了我期待已久的「解答」。

    一號老師告訴我,我做這個工作挺合適,但不能做超過六年(還是七年或八年,年代久遠我已失憶),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可是我現在也做八年了尚在人世遊蕩)。去考他航也是極好的,考上的機率極大(但我最後並沒有考上),不過也是老話一句,不能做超過六年或是七年、八年,一定要在那之前離職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沒想到我會得到一個如此似悲似喜的解答。如果做到某個程度我就會死亡,那我還不如這一秒就離職走人,在別的產業還能佔得一席先機來得爽快。

    問完了事業,免不了要來問一下感情。陪同我前來的男友在一開始就被老師請到他哈哈看著綜藝節目的客廳坐著,說是要洩漏天機的,不方便有外人在場。因此我就放心地問了:「請問我和現在這個男友合不合適?」

    雖然我的確為了爭奪當時那位男友傾盡了所有,但我們都對自己充滿問號了,不可能對另外一個人沒有一點點疑惑。我自私地還是怕自己賭錯了,理智在這奇妙的算命場合不合宜地伸出手來,抓住一號老師白馬褂的一角。

    一號老師請我在紙上寫下男友的名字,看過之後,他的眼神又在紙上與電腦間來來回回,然後有點猶豫地說:「你們⋯⋯不適合喔。」(這點倒是算得滿準)

    「為什麼?」我急著就問。

    「妳跟名字裡有木的男生都不會好,會讓妳很痛苦,妳男友的姓氏裡就有一個木。」老師答。

    當時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一號老師這麼說,居然沒有強烈心痛的感覺。照理來講,我當初愛他愛得那麼深切,還是我忍辱負眾、臥薪嘗膽當了一年小三才搶過來的男人,知道跟這個男子的預後不好,應該要很難過才對。可是我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如果人生是一隻捂在手心的斑斕蝴蝶,那一刻我的手好像鬆開了一下,還不至於可以飛出去,但至少可以看見天空的色彩。

    為了表示對男友的尊重,我在面上還是做出了失落的樣子。老師接著在紙上寫下幾個字,然後告訴我:「妳最好跟名字裡有田、有寶蓋頭、有耳朵、有日、有土的人在一起,比較能夠照顧到妳。姓陳也不行,因為陳裡面也有木。」

    但算完之後,在我轉身背過一號老師的工作室,眼神一觸到男友,那隻理智的手馬上又被愛情的熾熱澆灌地縮了回去。所以我們又交往了兩年。雖然最後卻也如預言般慘淡分手(詳情請見老文章〈故事背後的故事〉)。

    在和這位男友分手大約一年後,我遇見了那位與我跨國曖昧的男子。在被他罵「噁心」之後,我的情緒極度低落無法振作,只好轉而求助神秘虛無,因此我在一個月內連算了第二、第三次命。

    二號老師中年媽媽模樣,在淡水經營一間小小神壇。不像一號老師在我抵達之際才換上「制服」,一直穿著印有宮廟名稱的棉質衣褲,慈眉善目,完全沒有玩票之感。

    她算的是紫微斗數,我在出發前一個禮拜就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傳給老師,方便他「排盤」。有趣的是,其實和我跨國曖昧的男人名字裡頭也有「木」,當我問起自己和他合不合適,且大略講起自己和他的狀況,問他會不會回來時,老師居然給我非常正面肯定的答案。

    「你們很合適喔,而且他一定會回來找妳的,不用擔心,耐心等他就好了。」老師如此說道,搭配上他慈祥媽媽的臉龐,更讓人覺得被注入了一劑溫暖。

    在問完愛情,且得到良好解答放下一百萬顆心之後,不免俗地要再問一下事業。當時我已經在經營粉絲頁了,不過那時不像現在這麼認真,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要發文不發文的。但總還是在飛行之餘給我長出了一片真正的海闊天空。儘管這片天空很小,我也還不敢放手徜徉,不過問一問還是可以的吧。

    因此,我問:「老師,我如果不想當空姐了,想要當個作家,有可能嗎?」

    「作家?」老師驚訝非常。

    「對,其實我有在網路上寫一些文章,我想,我有沒有可能以後靠著寫字賺錢,不要飛了呢?」我又再更堅定的問了一遍。

    「我看看喔。」老師邊說著又對著他的個人電腦仔細研究我的命盤。

    大約過了三十秒後,老師又轉頭向我,斷言道:「不行,妳不可能當作家,妳的命中沒有文昌,妳不該會寫文章的。」

    此刻我非常想掏出手機給她看一看我的粉絲頁,寫成這樣手機螢幕向下滑五次都滑不完了,怎麼可能我的命中沒有文昌?難不成文昌是住妳頭上嗎?不要搞笑了好嗎。

    不過當時的我一心一意只想談戀愛,我命中的文昌帝君跑去夜店跳舞宿醉不管事了我也不是非常在意,只要那個男人可以回來就好。我還記得第一次聽到二號老師說我跟他非常合適,有機會終成眷屬之時,還異常激動地拉著老師大喊:「可是他說我噁心耶!他用噁心這麼激烈的話罵我,我真的還有可能跟他在一起嗎?」

    老師只是淡定的點頭微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知現在要是老師知道了那個男人後來雖然回來了,卻跟我朋友約炮、知道了我命中沒有文昌卻在寫書了,會不會砸了她的個人電腦呢?

    約莫兩個禮拜後,我去找了三號老師。

    三號老師位於新竹,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聲音中有種特殊的磁性,沒有中山裝、印有宮廟名稱的那種制服,而是穿著乾淨的白襯衫搭卡其褲。斯斯文文的外表,眼神卻透著犀利,講話也是不帶髒字卻一招斃命。

    三號老師就沒有個人電腦了,算命的方法非常特殊,就是拿出一張上面佈滿螞蟻大的小方格的A4紙,請你在空白處謄上自己的名字及出生年月日,然後在格子上隨意選三格打勾,就能進行神秘的運算了。

    我一樣向三號老師問了和之前同樣的兩個問題:那個男人還會不會回來?我能不能當作家?

    有了二號老師先前的信心加持,我總算過了兩個禮拜自欺欺人般如沐春風的生活,儘管那個男人當時還沒跟我聯絡。沒想到三號老師卻直接斷言那個男人就算回來了,也是爛桃花一朵,該斬,要我別再白費心思在他身上。

    若以結果反推,三號老師這點倒是推測得極為準確。但關於我能不能當作家這個問題,三號老師卻給了我一個更加天馬行空的解答。

    「妳最近有沒有朋友找妳投資生意?妳要把握機會,一定會賺錢的。妳很適合做生意,尤其是跟美感有關的東西。什麼美容、美髮、美甲,妳就應該去做這些,跟美有關的東西。」三號老師說,語氣裡充滿不容質疑的權威感。

    我基本上是個一窮二白的月光仙子,有人找我做直銷都算是瞧得起我的經濟能力了,更遑論「投資」。而且我向來是個沒什麼美感的時尚白癡,不然我就用心經營ig當網美了,還要如此刻苦每天讀書寫字嗎?

    算了三次命,依舊算不出我的命中註定。我的人生巨輪依舊殘酷地往前走著,沒有因為我還卡在輪子底下而為我慢下一點腳步。我以為算命能給我算出一本武林祕笈,我照著做就能做得極好,但如此歧異的結果倒也令我鬆了一口氣,人生啊,果然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不是嗎。

    退一百步來說,我有因為一號老師說我和名字裡有「木」的男人結果都不會好,而放棄去愛任何名字裡有木的人嗎?沒有。我依舊跟著我心跳的節奏行事,對誰心動就是對誰心動了。不過是往後多了一個俏皮話好講,認識了名字裡有木的男生,就會有些曖昧地揶揄:「我跟名字裡有木的男生都不會好喔,算命的說的。我們沒有緣分了,可惜。」然後也有點看好戲般地試想我和對方能不能衝破所謂「命定」的界線。不過幸好,彭于晏的名字裡沒有木,所以,彭先生,請放心地來追我吧,我們會很合的。

    即便我命中沒有文昌、適合投資做生意,寫作這件事所帶給我的愉悅及成就感,卻才是真正填補了我生命中虛無的那件事物。可以說,離開學校,沒有教科書的,迭迭宕宕的「長大」後這些年,我終於感覺自己握實了人生的方向盤的時候,就是我開始認真對待寫作這件事的時候。

    也許有人會說,我又沒有去投資做生意,怎麼會知道其實我根本就是女版巴費特呢?不過人生的無奈之處就是在此,我們一次只能選一種,應該說我要全拿也不是不可以,但相對就要耗費更多心力。我比較任性(懶惰),我想要虔誠而執著地對待寫作這件事,想要用我的一心一意去召喚我命中的文昌帝君出來。或許有些癡人說夢,可是最偉大的事物往往都是從一些沒有根據的空想中迸發而出的。如果窮我一生之力,能做好的事情只有一樣,我情願是寫作這件事。

    前陣子,我和公司裡一位自己相當喜歡的學姐一起飛了長班。雖說是長班,但也不過就是短短四天的美國班而已。就是從我出發到我回來總共只有四天,還必須扣頭扣尾的那種短暫的、勉強的四天。

    出發之前在名單上看見學姐的名字,就相當期待到了當地之後,一定要約學姐一起吃早餐聊天,因為我實在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成那麼多事?就像是某一集哈利波特,妙麗超修了多於一般學生一倍之多的課,哈利問她這些課的時間都重複了,以台灣學術界的講法就是「衝堂」,她怎麼有辦法同時上呢?結果原來是麥教授將一個可以做時光旅行「時光器」借給妙麗,讓她可以同時上所有的課。我也想知道學姐的時光器秘密是什麼。

    學姐的身材纖細、嬌小。小小的瓜子臉上五官卻盡顯英氣,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柔弱。她在剛上線沒多久,就開始趁著業餘的時間跑單幫,在網上連線做韓貨買賣。做出一點成效之後,又不甘於此,竟然就大著膽子砸錢在板橋開了她的第一間店。「反正我算了一下房租我的薪水可以負擔,店很小,我也有請員工來顧,我還是只要負責挑貨、進衣服就好,也能繼續上班,不用花太多心思。我想一想很划算啊,就租了。」學姐事後這麼回答我,語氣一派閒適。雖然如此,還是很難想像擁有一間「自己的店」居然好像是這麼容易的事。

    兩年後,麻雀雖小的一號店獲利穩定,學姐決定開第二間店,而且將戰線拉到台北市時尚業的一級戰場,東區。「其實當初考慮的點還有中山站跟師大那邊。但這三個地方我都實際觀察過,最後發覺中山站太飽和,師大學生族群比較多,商品價格拉不起來,最後才決定在東區開店。」學姐道,之後又追著補充:「我說的觀察不是憑著自己的印象隨便去那邊逛街看看而已喔。我是真的站在路邊至少三個小時,看路人穿什麼、看店家怎麼賣、擺什麼東西、價格怎麼訂。每個地點我都是這樣。雖然事前花的時間很多,可是一旦決定了,就是決定了,沒什麼人可以反駁我。」

    店都開到東區了,很多人畢生的心血可能就砸在一間店舖上,尤其是在這種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沒在開玩笑的地方,理應要花所有的時間跟心思來照顧,沒想到學姐卻持續在工作。甚至後來因應華航罷工事件,台灣勞工意識終於抬頭,本公司也終於拋開封建腐敗的舊意識跟進,組成工會,學姐還主動報名競選工會幹部,為組員喉舌。

    這一切一切看在任何人眼裡都是不可思議,尤其學姐一個人做的這三件事:空服員、東區韓貨店老闆娘、工會幹部,往往是某一個人的一份「正職」,她卻三樣全包而且都做得極好。誰不好奇她倒底是不是真的擁有妙麗的時光器。

    「重點是妳要有老闆的思維。」學姐道:「只要妳真的可以把自己當成老闆,用老闆在想事情的方法在做事,妳就知道妳該怎麼做。」

    學姐舉例,雖然當初在網路上連線賣衣服的確是玩票成分居多,但後來生意量成長,讓她決定直接開店,其實也是因為發現與其自己找貨、上架、包裝、販賣、處理客服,不如花錢把中間大部分事情「包」給別人做,自己負責起頭跟收尾就好。雖然要付別人薪水沒有錯、雖然店面的營運成本比網路要大得多沒錯,但相對地肯花錢投資,獲利也會比「一人」看似零成本的作業模式要大得多。

    而且開店、請了員工以後,這些「管銷成本」她會更能以「商人」心理,轉嫁到消費者身上。不像一人公司時代,利潤極少,因為不敢或是忘記把自己的薪水算進去,根本有賺等於沒賺。

    「哇靠,妳是看了什麼書才把自己的腦子變成老闆的思維啊?」我急忙問。

    「我沒看什麼書啊,我最討厭看書了,只是我真的就是這樣想的,才敢做這些事。可是我當然知道風險很高,所以我在做事以前一定會做很多功課,就比較不會害怕。」學姐答。

    我曾經聽一個朋友說過,其實「學校」的的興起,不過是這一兩百年間的事。因應工業革命,到處蓋起了許多工廠,需要大量的工人來裡面做事,但又需要這些工人們有基本的作業知識,因而蓋起了學校,教授往後用得到的作業內容,比如識字、算數等。甚至學校的體制作息和一般公司行號大致相同,朝九晚五,就是為了讓「學生」們習慣這樣的作息時間,方便往後可以無縫接軌變成「工人」。

    我沒有去查證關於這個理論、歷史的變遷典故,但當初在聽朋友講的時候,卻有種莫名的顫慄熟悉,不敢相信卻又發覺其實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不想被人點出來罷了。現在又不停聽著學姐講述她的「老闆思維」,我突然發覺這個世界是不是其實邪惡至極,從小以「教育」之名把我們送進學校,學習各種技能,畢業以後好讓「老闆」運用,為人鞠躬哈腰、洗衣拖地。

    為什麼美其名為「教育」,卻只教我們做「工人」,不教我們做「老闆」?

    然而這個世界喝采的卻不是我們這些大量的、複製的基層勞工們。

    或許學姐的老闆思維,就是源自於她討厭看書,可是她無限相信自己,還有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啊,還是因為妳改名的關係?」我玩笑道:「妳是不是跑去算命,改了現在這個名字才開始賺大錢的?」學姐以前的名字非常夢幻可愛,是兩個同音疊字,叫著本名就像是在叫著親暱私密的小名。後來卻突然改了名字,改了一個非常像是女道士法號的名字。如果有天學姐看破紅塵,削髮為尼,廟裡的住持看見她塵世的名字,還只能無奈說一句:「為師無以為繼。」的那種名字。

    「後來的名字是算命算來的沒錯,可是我原本也沒有要改,是我媽堅持我要開店弄公司,還是去給人家算一下比較好,我才去算的。」學姐答:「那個老師要我改名的時候,我還覺得非常麻煩。妳知道我們的職業,要改名字不是自己想改就改,所有的證件、護照、台胞證、公司名牌,還有英文拼音全部都要一次改到好,因為這關係到我們能不能飛出去上班。而且不但要等政府機關的作業程序,還要等公司的作業流程,都很麻煩。」

    「那妳為什麼還是改了呢?」我問。

    「因為有一天我剛好去戶政事務所辦事情,我坐在服務台前面等小姐弄的時候,就隨口問一句:誒那個改名字會不會很麻煩啊?她說不會,而且我剛好戶口名簿、身分證什麼的所有證件都在身上,可以一次辦到好。剛好這個時候就這麼巧,公司打電話來跟我說什麼我護照跟台胞證要更新的事,我就又馬上問:那如果我現在改名字,是不是護照跟台胞證都可以一起改?公司說可以。我就想說那就把名字改一改吧,就改了。要不是有那麼多剛好,我才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學姐答。非常「在商言商」的口氣,少了民間傳統的詭譎色彩。

    「老實說,妳現在外面的收入都比公司的薪水還多了吧。為什麼妳還要繼續飛?妳就那麼喜歡當空姐?」我的音調上揚,抓緊了機會,問了所有知道學姐「事業」的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口氣有那麼一點尖銳。因為就我狹窄的心胸所知,很多人儘管班都不認真在上卻不肯放棄這個職業,就是因為捨不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附加價值。

    「因為我不想讓我爸媽吃苦。」沒想到,學姐卻吐出這麼嚴肅的答案,讓來不及轉換情緒的我不禁有些尷尬起來。但學姐卻非常泰然自若,侃侃接著道:「我小學三年級以前家裡是住在仁愛路圓環的那種大房子裡,可是後來家裡發生一些事,錢都沒了。我還非常清楚記得有一天我爸媽在客廳講家裡都沒有錢了怎麼辦,他們以為我睡了,可是我躲在沙發後面全部都聽到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年紀很小,其實也不懂什麼是有錢沒錢,可是我就是知道發生很可怕的事情,就偷偷哭了。從那個時候我就決定我以後絕對不要讓我爸媽為錢擔心。大學畢業以後,只要有可以賺錢的機會我都想試。現在在外面賺的雖然比較多,可是這份工作畢竟是一個穩定的收入,如果突然發生什麼事,還有這個工作在,我會比較安心。」

    那天早上我應該和學姐聊了有兩、三個小時,卻很罕見的在空姐的tea time聊的不是最近哪個機長又和哪個組員搞上、這趟哪個學妹瞎到不行、哪趟神鬼奇航躍升請假率第一名⋯⋯。我們聊著所有和工作無關卻讓人更用盡全力的事,很累、很茫然,卻也很爽。

    最後學姐給我來了個回馬槍,讓我直接五體投地到地下三樓:「我最近跟醫美朋友合作了一個保濕品牌,妳願不願意試試看,覺得好幫我寫業配文?」

    「妳太誇張了吧?到底是要讓別人覺得自己有多沒用啊?」我揶揄道。

    「等我每個月賺到一百萬,爸媽這輩子不愁吃穿的時候,我就離職了啦哈哈。」學姐燦笑。

    那趟飛回來過後大約過了一個禮拜,我收到學姐寄給我的試用品,請我試用。我試用了大約一個多月,還自掏腰包回購了三組,然後開始寫下這篇業配文。

    我知道這是業配文,我應該要著重在產品功效,誇大其詞、溢情於表似乎是我的職責所在,最好再配上幾張美肌開到十的自拍照。但我思前想後,總覺得這不是我該寫、也不是我想寫的。然後我想到了那趟飛完回來之後,我和一位閨蜜一起上健身房運動,結束以後,她騎機車載我回家,每回到了我家門口總要熄掉引擎,好好說上半天話,把剛才用力過度沒力氣說的話給說完。

    「我最近又接到一個業配的案子。」我想我是這麼開頭的,口氣帶有一點驕矜。

    「是什麼?」閨蜜問。

    「沒有啦,」我謙虛道(還要假裝一下自己沒有很厲害有沒有):「就我們公司一個學姐弄了一個保養品的牌子,請我試用幫忙寫文章,也是認識的,所以也沒有收錢。」

    然後我開始說起學姐的故事。說她個子小小臉上卻盡顯英氣、說她不但做了這個、那個,還做了那個、說她小時候躲在沙發背後偷聽爸媽說的話、說她不放棄飛行是因為至少還有一份穩定的薪水⋯⋯。

    故事說完,我們倆都沈默了一會兒,似是在為自己的懶散默哀,而大好青春卻已走遠,總有種暑假就在整天看電視看到天亮然後就結束了的感覺,然而暑假作業還沒有寫。

    「妳會不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略遲疑道:「就是,我們都這麼不夠努力,就是因為我們的家庭沒出什麼大問題,我們太安逸,所以,好像沒有那個環境的激勵,我們就成就不了什麼?」

    「嗯⋯⋯」閨蜜嘆了長長一口氣,眉頭都皺了起來:「我懂妳說的,我想,是吧,我們的確都過太爽了,反正沒有很努力也不會死,所以就這樣了。」

    攤開我家庭歷史的捲軸,雖然從前也有過一段算是挺苦的時光,可是我上頭有姐姐、有哥哥,天再怎麼塌下來似乎都塌不到我頭上。況且大人都最不愛跟小孩講實話,除非我感知力特強,而且願意不做駝鳥埋頭,不然我真正需要承擔的真的不多。

    我只記得我國二的那年冬天,會特別記得是冬天是因為那晚好冷,我跑去蜷著身子和媽媽一起擠著睡。媽媽感覺到我上了床,便突然幽幽地開了口道:「妹妹,下學期開始把妳轉到公立國中好不好?」我當時唸的是一所學費不貲的私立女中,我知道媽媽會這樣開口一定是因為家裡出了很大的狀況。因為上了國中以來,我們雖然已經倉皇搬了兩次家,但媽媽卻一直堅持要我繼續待在那所辦學嚴格且為住校制的私立學校,就是怕我不能好好學習。這次卻突然要我轉學,一定是什麼我不明白的缺口補不起來了。

    即便到了那種情況,我還是自私地不敢真真問出口為什麼。我想我也很怕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一把刀子會把我小世界的泡泡給戳破。在同一所學校都唸到要國三了,有相熟的事物和朋友,我還是學校排球隊的主將,我還有最後一場全國聯賽要打,單單為了這個,我就撒謊許下了一個我不曾遵守過的誓言:「媽,我答應妳,我會用功唸書,我一定會考上北一女,妳不要幫我轉學好不好?」

    那一晚我和媽媽枕淚而眠。然後我打完了最後一場全國聯賽,輸得慘烈。然後我考上了內湖高中,穿起了和綠色相對的小粉紅運動服。我和媽媽有默契地從沒再提過我答應她我要念北一女的事(她可能心裡也是知道不可能吧)。接著我大學畢業,有了一點得以知道「家裡的事」的大人權限之後,我才知道,媽媽那時去和一個心儀她的男子借了錢,我才能領到那張「很貴」的國中畢業證書。

    所以我就這樣了嗎?

    不得不承認,我在知道學姐外面的生意越做越好以後,曾經酸溜溜地想過,搞不好是學姐家裡很有錢,像那些名媛貴婦成天ootd,然後有天靈光一閃想做個生意,手指一指,就有神仙教母幫著收拾一切。結果那天我和學姐早餐,我問學姐怎麼存到第一筆做生意的錢,學姐卻回:「我都不買奢侈品啊,我一個名牌包包都沒有,到現在也還是沒有,所有的錢都拿去買貨。」再度打破空姐神話,讓我們一起攜手五體下降到B9。

    人生究竟是先天遺傳所掌控的因果宿命,還是後天環境所孕育而出果實種子?

    在距離最後一次算命過後不知是三年、還是四年光陰,我不信命地,或者根本就是失戀療完傷過後就忘記了地,去探索一些熟悉的未知,就是我自己。我該要是最了解我自己、最喜歡我自己的人,可我總要去問別人「我是什麼」、要別人喜歡我。我終於知道這樣才是最奇怪不過的一件事,才終於肯替自己好好「算一算」。

    在那天的早餐會談中,我腦海中不止一次閃過「或許該學學姐一樣去做生意」的念頭,學姐像是讀到我的心似的,也回過頭來誇我:「妳也很厲害啦,我才寫不出妳那些東西,妳也有妳的路要走。」

    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我的路究竟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還是我自己披荊斬棘踏出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也只能遙控那麼一個我,所有羨慕、所有嫉妒、所有酸溜溜都無法讓我和誰交換或推動我什麼。如果真有命定,那麼或許這趟航班、這頓早餐是某種冥冥之中,上天給的一個小小鼓勵,讓我知道順境不是一種原罪、逆境也不見得是個祝福。讓我敢於向自己問為什麼,並拿起那把刀,戳破自己的心有不甘,向外走。

    不論你相信的是什麼,是某位老師、某個神仙、某種信念,還是你自己,如果你終於理出了自己要做什麼,至少嘗試著做一次做到底試試看吧。這是個吃人的社會,學校的目的或許是把我們訓練成工人,可是難道我們就是這樣了嗎?如果就是這樣了,這樣的人生也不值得我們活。

    暑假還沒有過完。我希望我的人生至少有一年暑假可以在開學以後炫耀的對同學說:「暑假啊,我做了好多事呢⋯⋯。」即便暑假作業成績不甚理想也無所謂,因為那可是我自己心胸滿滿地寫完的。

    〈使用心得〉
    畢竟是業配文,完全不介紹產品好像也說不過去。

    我認真使用了學姐的保養品一個多月。學姐的保養品標榜是沙龍等級的安瓶裝精華液(意思就是很小一支),專門給做完醫美雷射脆弱的肌膚保濕修護,或是結婚之類大日子之前的緊急集中保養。但成份單純且經過衛藥署核可,所以天天使用也沒問題。

    目前僅推出18歲保濕奇蹟完美精華和25歲胜肽拉提美顏晶萃,詳細介紹在e:ÑE官方粉絲頁都有,就不在此贅言,直接報告我的使用心得。

    我本身是T字部位大油特油,兩頰偏乾的混合性肌膚,而且容易泛紅,粉刺黑頭的問題更不用說了,總之我的膚質不到脂漏性皮膚炎或酒糟肌那種程度,但以做為一個「外表」會被人期待的行業來說,還是算差了點。

    我曾經一個月兩次持續做臉三年左右,並購買所固定去的護膚沙龍中心產品全套使用。老實說,有用是有用,但三年下來我幾乎平均每個月花在保養品加做臉要大約五、六千元,然而偶爾還是會有突然膚況較差的時刻。這時去護膚中心急救,還要被裡頭的小姐酸是我沒有好好使用產品所致,要我再加購什麼油、什麼精華、什麼凝膠,再敲我一大筆。我向來耳根子軟,個性也是對金錢比較沒什麼概念的,在做臉過程中昏昏沈沈應了個嗯,出門結帳又是好幾張小朋友離家出走。

    後來開始想要釐清自己的財務狀況(都三十歲了才想釐清?),發覺保養品錢花太兇,也不想每次去做臉明明我是客人卻要像龜孫子似的,聽裡頭小姐對我說教:「最近額頭長比較多痘痘喔,如果流汗要馬上用衛生紙擦乾,不要趴睡,XXX產品一天三次、一次壓三下,不能偷懶、不能少,妳這就是外油內乾造成的,產品好好用就不會有事⋯⋯。」媽的就是因為產品很貴我才要媳婦之心開源節流啊。

    痛定思痛以後,我決定我再也不要去做臉、再也不要用超級無敵貴保養品,可是皮膚還是要顧,所以自己上網做了一番功課。畢竟我也不是理組的,跟氫鋰鈉鉀銣銫鍅有關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好任性),因此我雖然說我做了功課,但也只是隨意挑了幾篇我看得順眼的關於皮膚保養文章念一念,從中我自己提煉出一個我想奉為此生圭臬的觀念:減法保養——用在臉上的東西不要超過三種。

    又因我一直都是丹妮婊姐的粉絲,她的兩本書我都有買,在我書架上放在村上春樹的隔壁,可見她在我心中地位之超然。所以我自己媳婦之心挑了三款她推薦的保養品,都是她還沒大紅之前沒有業配嫌疑時推薦的。就這麼使用了一段時間,雖然我的臉還是沒有搭上商務艙(婊姐是這麼形容的),但好歹也坐到豪華經濟艙了,出門一整天不補妝也只是T字部位出了點油,整體看來還算光滑。而素顏時的肌膚雖然不到光可鑒人讓我能直接出門,但也不致於讓我起床時自己都能嚇到自己以為我哥進我房間幹麼(我跟哥哥長得很像)。

    大約堅持了兩個月後,我實在有點忍不住跑回去護膚中心做了一次臉。女生嘛,再怎麼說不想,久沒做了還是會有點犯賤想要(我是說做臉),想說以後降到一個月做一次,或兩個月做一次算是偶爾的小奢侈也行。沒想到那次在做臉過程中,我的臉一接觸護膚中心的保養品就開始有燒灼疼痛感,做完臉以後通常半天左右臉上的紅就會退了,那次卻過了一、兩天才退,而且額頭開始密集冒痘,久久不消。

    驚恐之餘我也實在不想再爬回護膚中心,因為那就代表我屈服於昂貴保養品跟把我當龜孫子似的做臉小姐,從此大家見我非要準備兩管竹槓不可。所以我再度投入丹妮婊姐懷抱,好好的去用全民健保掛號花兩百看皮膚科。但我也沒特別找什麼名醫,就是家附近走路十分鐘可達的地方看看而已。

    醫生看到我滿是痘子的額頭還一副「這種妳也敢來」的輕視貌,從頭到尾只看了五分鐘就開了一條A酸而已,叫我晚上睡前擦在患部即可,其他保養照舊。

    我就這麼半信不疑地照著醫囑擦了大約一個月的A酸,額頭痘量有逐漸減少,但還是會有五顆左右比較顯而易見的大痘教我默默心痛。與此同時,我接到了學姐的這個業配,雖然是挺高興有人賞識我、請我寫文章,但收到產品的當下還是有挺大疑慮。因為我的臉好不容易經過以上這麼一大圈才稍有穩定,還有五顆大痘,如果學姐的東西不好(抱歉我真的心裡偷偷這麼想),我用了臉更爛的話,一邊是學姐人情、一邊是我作為部落客的誠信,學友中基左右為難。

    但學姐說她也不想找一般美妝部落客試用,而且她就是想看我怎麼寫(看好戲的心態嗎),所以我用完有什麼心得就直說沒關係,她也不想造假。在學姐的再三保證下,我放下我的A酸,並照著學姐給我使用方法用了她的產品。

    洗完臉擦乾,用噴灑式且僅有保濕功能的化妝水大量噴全臉,至於大量是多大量,大概就是你如何揮灑青春就如何噴吧,從小到大都班長還市長獎畢業的你或許只要噴一點點,像我是浪費青春大王連家長會長獎都沒拿過,所以我每次都噴到好似重回內中畢業水球大戰現場。把化妝水在臉上拍打至略乾後,先用18那支一滴,抹在全臉上至完全吸收。然後再用25那支半滴就好,按摩全臉。因為25是油狀的,所以可以施加一點力道在眼尾拉提防止魚尾紋產生(她說的啦)。因為我本人是沒有什麼魚尾紋問題的,但對法令紋頗在意,所以我加強按摩的地方是鼻翼至臉頰兩側。又因為我T字部位很油,所以我25主要都用在較乾的兩頰,額頭鼻子都最後有剩一點在手上的才匆匆帶過。最後再上面霜或乳液。

    時間很多有認真看文章至此的朋友們,或許會發現一個BUG。就是我不是說我人生從此要奉減法保養為圭臬,用在臉上的不超過三樣嗎?可是如果你數學不錯基測有過低標,也許就會算出我上述已經用了四樣產品!

    我基測數學連低標都沒有(老師對不起),所以我自打嘴巴我就是用了四樣沒錯。起初我也是十分擔憂,男友機歪不小心被中出還沒吃事後避孕藥的那種擔憂(遠目),臉到底會不會爛掉啊天呀。沒想到我的臉非但完全沒事,額頭上那五顆讓我憂慮讓我愁的大痘還默默消失了,兼之我的膚況漸趨穩定,不太長痘看起來膚色也不會花花灰灰的,我哥只待在客廳,進我房間前還會很有禮貌的先敲門!

    至於到底是為什麼學姐的產品在我臉上有效我也說不出個有公信力的鈹鎂鈣鍶鋇鐳。 官網上有很多酪胺酸酶之類饒舌的理由,相信你也跟我一樣看不懂,那我們就別管了。但後來我覺得好用而自掏腰包回購時,還是有些好奇地問學姐,這個安瓶到底有何神奇之處?學姐說其實她本身是敏感肌還有異位性皮膚炎。空姐們愛做醫美保養人盡皆知,她在這股風潮下也跟風去打了雷射,沒想到打完一次修復了半年才好( 一般人好像休息三天到一個禮拜吧,看打的雷射是什麼)。接著因為飛行時差的關係,越飛皮膚越爛。和做醫美的朋友諮詢下,才發現其實是自己雷射後的術後保濕沒有做好而造成肌膚問題。後來和朋友合作品牌時,就想做一個完全以「保濕」為訴求,成分單純又不貴的保養品。

    如果有人想知道的話,我使用的化妝水是用理膚寶水的溫泉舒緩噴霧,面霜是歐蕾的活膚精華霜。都非常便宜,兩樣加起來不用一千卻可以用半年那麼久。學姐的安瓶稍貴一些,剛上網看一組我試用的超導水潤完美組,內有一罐12ml的18歲跟一罐12ml的25歲,再送各3ml的旅行組一套是台幣1810元,這樣一組每天勤用大概可以用一個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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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們的人生想望都是變得又富又美的,停下不切實際的幻想(總裁發神經愛上我之類的)、欣羨(狂刷網美IG)、小確幸(星巴克點一杯咖啡配一本看一年都看不完的1Q84自拍一張),認真把時間花在自己身上思考該怎麼做,也許我們就能從工人變成老闆,翻轉這個世界。

  • 罕見英文姓氏 在 宗佑-文字慾的囚徒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6-12-08 16:4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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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網路上有一段影片相信大家都看過,是一個奈及利亞人(?)被人問到自己叫做甚麼名字的時候,說出了一個多達幾十個音節的名字,讓問的人都傻眼。

    有人覺得很好笑,有人覺得取笑他人的名字是不對的,有的說是靠客串演的,不管如何。我看的第一次心裡只有兩個想法:不意外、原來真的名字可以長成這樣。

    人類聚落是從很早期的部落開始,同屬一地的不同部落自然會有一些方式來區分彼此,因為這關係到血緣(避免近親相交)、婚嫁、領域、統治、獵場等複雜問題。而名字就是其中一種方式。
    一般來說,名字裡面有姓、氏、名、地名、家族名是很正常的。在歐洲,連先祖職業都是姓名的一部分。不然很難區分住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又叫同一個名字的人(例如都叫做Tom)。
    而如果都叫做Tom就可以用職業來區分,例如當廚師的那個,大家就會叫他Tom the cook,而那個當織布工人的就會被稱呼為Tom the weaver,傳下個幾代,大家就會稱他為湯姆.庫克(Tom cook),湯姆.威佛(Tom Weaver)。所以那個叫做卡本特(Carpenter)的投手,如果說他的祖先曾經是木匠,其實也不要太意外。
    又或者,Jack的兒子會在後面加上son,就變成傑克森,湯姆的兒子叫做湯姆森之類的。

    而且有趣的是,在歐洲很多人的名字會把教名、族名、父名、母名、地名、職業名、祖父名之類的全部加在一起,結果就是……非常長,基本上超過一百個字母是很稀鬆平常的事,那護照寫起來就會很熱鬧了。

    另外一種外國名字的組合,就相對簡單,就是很多外國人會有的“名+中間名+姓”。
    中間名(middle name)很多時候是父母的期許、親友的姓名,或是(某些國家)跟宗教有關,很多中南美洲的人中間名都是“天使”(angel),就算是男生也不例外,這顯然跟宗教有關了。

    說到這裡,中國人的名字好像比較簡單,那是後來才這樣的。很早期也是有姓、氏、名的差異,來辨別你的出身高低跟由來。(例如楚莊王,姓羋(族名),熊氏,名旅),但跟外國人比起來,是真的簡單很多。
    (日本的部分,在古代常常就是官名、姓氏、小名、別名、道號一起出現,加上他們很多姓氏都是地名,念起來有時候根本不知道這是地名還是人名。)

    至於台灣的原住民,要是真的遇到一個很傳統的、母語很流利的,然後去問他的全名,你也會嚇到咬到舌頭。
    他們的姓名裡排列組合依照不同族群而有差別,一般來說個人名、家屋名、族名、親名、父名、母名都是常見的內容,所以名字突破十幾個音節實在不算罕見。我認識一個女孩子,他們的群族則會把族名(或地名?)加到名字裡。
    據她所說,在她小時候,如果跑到很遠的地方去玩,遇到某某長輩問起名字,她只要講完全名,對方就能知道她是“住在哪裡的誰家的孫子”(防走失很好用??)。

    再說回這個影片。
    我倒覺得不管是真是假,這個名字其實不值得太意外,只是我們少見多怪罷了。
    很多南島語系、中東地區的名字都是落落長的。

    相對起來,哈利波特裡面的妙麗-艾瑪.華生,全名叫做Emma Charlotte Duerre Watson,其實就沒有很奇怪了。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大家都很熟悉的印象派畫家-畢卡索,他的全名其實是巴勃羅•迭戈•何塞•弗朗西斯科•德保拉•胡安•尼波穆切諾•瑪麗亞•德洛斯雷梅迪奧斯•西普里亞諾•德拉聖蒂西馬•特立尼達•魯伊斯•畢加索(西班牙語:Pablo Diego José Francisco de Paula Juan Nepomuceno María de los Remedios Cipriano de la Santísima Trinidad Ruiz Picasso)

    結論 : 不同文化有不同的呈現方式,理解會很有趣,如果只是想取笑,可能太低俗了些。當你要笑人家名字很長時,不妨想想一件事 : 你敢把自己的英文名字取名叫做Apple 或是 Sexy了,外國人有笑過嗎………….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e2JwUk5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