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筷子文化起源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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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文化起源 在 歷史|历史|中國歷史|古人生活|諺語新知|動漫知史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6-03 12: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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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9 16:00:28

 【堪稱世上最難用筷子】  筷子發源於中國,是華夏文明的象徵,據考究起源於商朝,漢代司馬遷在《史記》中稱商紂時期的筷子為「箸」(音:駐)。筷子很快就傳到亞洲其他地方,亞洲各地區的筷子形態各異。其中韓國筷子堪稱為世上最難用的筷子,以金屬製成,又扁又重,原因是甚麼?  首先要闡明一點,在古代韓...

  • 筷子文化起源 在 小黄鸭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8-22 21: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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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我还是决定不回老家了。 很多年以来,我从未把自己的出生地视为老家,直到与我最亲近的外公外婆都葬在了那里。

    理论上我的老家在东北,那里仍有我很多的亲戚,这导致从小到大我总有一种认祖归宗的压迫感,仿佛这是一种使命或者更像是一种光耀门楣的剧本。 几天前晚上在家吃饭,父亲说等我事业有成了,一起回趟东北。 我以为父亲只是单纯地想回他的家乡了,就含糊着回应说是该回去给爷爷奶奶扫个墓。 母亲在旁边没好气地笑了,说你爸还想着带你回东北认祖宗呢,我夹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几秒,继而平静地回答道,我已经没有这个念头了。 那一刻我能看见父亲眼睛里的光黯淡了下去,都说老人像小孩,这让我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那种轻狂无畏的样子,仿佛遥远的难以触及。 我们不会为了那些与我们没有任何感情与利益羁绊的人再去角色扮演,这一幕早已经剧终了。

    这是一种感情自束,也是每一个中年人都会步入的阶段。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现实,那就是获得快乐的这种欲望最终都会让步于为生活付出的事实。 也有人像罗曼罗兰那样把它包装得更戏剧化一些,即了解并认可生活并不完美的本质后,仍能热爱它。

    就像我的外公外婆,典型的中国工人+农民的组合,我的根也在这两种阶层中发芽,在机器的轰鸣与田间地头的忙碌中破土而出,最终又在城镇化的进程中被抑制幸而没有被粉碎。 因为工人和农民是底层、基层,他们的生活是非常规律的,阶层架构不允许这一层的人们太富有个性和思想,这反而使他们具备了包容一切的能力,就像污秽的泥土孕育出绚丽的世界那样,他们看起来比一切花里胡哨的文艺作品都更有营养。 这导致尽管我是一个自认为文艺范儿很浓的新世代人,但我从未把精神解脱的希望放在文化和艺术作品的熏陶上,尽管我看了不少书,欣赏了不少文艺创作,也了解哲学的构建,但我很清楚,人的大脑并不是什么无限灵感的源泉,人的大脑是一个囚笼,经过这个囚笼刻意加工过的产品,永远都无法真实地再映射出世界的本来面目,这也是为什么经典总是惜字如金的原因, 就像那些深刻影响人类的数学公式一样。 自然当然是一切的起源,但最接近自然的人类构造,无疑就是那些横平竖直的土地框架和冰冷粗犷的机械厂房,这里产出人类最需要的东西,是这里将人与野兽进行了社会化的隔离。 每当我来到这样的地方,我就会感到异常的平静,你会感觉一切复杂的东西在这里都迅速坍塌成为一种原始的简单,生产的目的、作业的流程、前进的方向、结束的标准,土地和机器承载了人类文明,让远处的城市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实验基地,人们总在实验那些新奇的想法和各种各样的新玩意儿,他们自诩为引领着潮流。

    但是,孕育我的那些土地和机器都已不复存在了,生命中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孤儿被放逐在了城市的躯体中。 而我的外公外婆最后也死在了城市,尤其是我的外婆,当外公死后她不得不离开那最后一片小小的土地来到城里,最后五六年的时间我感觉她被迫走进了一个新的监狱,她最终没有适应,但是她也不得不适应。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对土地有着非常强烈的渴望,我想要在乡下建一个房子,但我失败了,因为我们这一辈人迅速走进了需要在城市为自己买一个房子的时代焦虑中,最终我们战胜了这种焦虑,也失去了那些人和土地,那些与我们生命有着最重要关联的存在,终于不复存在了。

    我以前有一阵子总是在想,像我们这种出生在一个父母来自全国各地的地质队孩子,我们的身份究竟应该如何确认? 我们不是出生地的本地人,也跟父母的出生地没有建立太多联系,我们更像是一个小镇人,但是最后当这个镇子不复存在,地质队也变成了一个时代落后的名词时,我们这些出门打拼的小镇青年就开始感到迷茫,在社会化的过程中难以建立起一个清晰的地缘与血缘概念,比如你是哪里人? 这个问题在很长时间对我是个困扰,以至于我最好的哥们笑话我是一个来自东北的二狗子,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但是当我步入中年后我开始理解,我还是一个地质队的孩子,地质队连接着土地和工厂,但我抛弃了那里,当我路过地质队时,我感觉我已经是另一种人了,那使我既没有了地,也掩盖了我的本质。

    我想起了这两年总是看的篮球评论员徐静雨说过的一句玩笑话,你没根儿了。 原来我的根并不在东北,也不在江西鹰潭,我的根在那个地质大队,只是这个选项被我们从潜意识中清除掉了。 我甚至不敢在小学校友群里发言,那些与我真正朝夕相伴的发小,如今早已变得形同陌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重新开启。 我并不多愁善感,但我失去了很多流泪的机会。

    我想我的人生正在经历这样的一种变化,我想回去看一看我的外公外婆,因为疫情的原因我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回去过了,他们埋在我出生的那个城市,顺带着我也很想回那里去看一看,没有什么特别想见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回忆的过去,只是单纯的觉得这里已经成为了我们生命的一个部分。 但是我们不想舟车劳顿,不想浪费这个时间,不想花这个钱,当然我们还有很多说大不小的顾虑。

    总之过去的一切都被切割得太过于彻底,这终于养成了一种悲观的性格,也不可避免地会陷入一种悲剧的人生。 易经只有六爻,来到七就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或许我们想在一切尘埃落地前来一个大刹车,或许我们变化无常的性格已经难以捉摸。 但正如文中所言,你在城市里所做的所有呻吟,在你的根源那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在那里,你的爱恨早已成型,无论你是否有勇气面对,你都会坦然接受一切。

    也许,是时候了。

  • 筷子文化起源 在 小鸭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8-22 13: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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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我还是决定不回老家了。 很多年以来,我从未把自己的出生地视为老家,直到与我最亲近的外公外婆都葬在了那里。

    理论上我的老家在东北,那里仍有我很多的亲戚,这导致从小到大我总有一种认祖归宗的压迫感,仿佛这是一种使命或者更像是一种光耀门楣的剧本。 几天前晚上在家吃饭,父亲说等我事业有成了,一起回趟东北。 我以为父亲只是单纯地想回他的家乡了,就含糊着回应说是该回去给爷爷奶奶扫个墓。 母亲在旁边没好气地笑了,说你爸还想着带你回东北认祖宗呢,我夹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几秒,继而平静地回答道,我已经没有这个念头了。 那一刻我能看见父亲眼睛里的光黯淡了下去,都说老人像小孩,这让我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那种轻狂无畏的样子,仿佛遥远的难以触及。 我们不会为了那些与我们没有任何感情与利益羁绊的人再去角色扮演,这一幕早已经剧终了。

    这是一种感情自束,也是每一个中年人都会步入的阶段。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现实,那就是获得快乐的这种欲望最终都会让步于为生活付出的事实。 也有人像罗曼罗兰那样把它包装得更戏剧化一些,即了解并认可生活并不完美的本质后,仍能热爱它。

    就像我的外公外婆,典型的中国工人+农民的组合,我的根也在这两种阶层中发芽,在机器的轰鸣与田间地头的忙碌中破土而出,最终又在城镇化的进程中被抑制幸而没有被粉碎。 因为工人和农民是底层、基层,他们的生活是非常规律的,阶层架构不允许这一层的人们太富有个性和思想,这反而使他们具备了包容一切的能力,就像污秽的泥土孕育出绚丽的世界那样,他们看起来比一切花里胡哨的文艺作品都更有营养。 这导致尽管我是一个自认为文艺范儿很浓的新世代人,但我从未把精神解脱的希望放在文化和艺术作品的熏陶上,尽管我看了不少书,欣赏了不少文艺创作,也了解哲学的构建,但我很清楚,人的大脑并不是什么无限灵感的源泉,人的大脑是一个囚笼,经过这个囚笼刻意加工过的产品,永远都无法真实地再映射出世界的本来面目,这也是为什么经典总是惜字如金的原因, 就像那些深刻影响人类的数学公式一样。 自然当然是一切的起源,但最接近自然的人类构造,无疑就是那些横平竖直的土地框架和冰冷粗犷的机械厂房,这里产出人类最需要的东西,是这里将人与野兽进行了社会化的隔离。 每当我来到这样的地方,我就会感到异常的平静,你会感觉一切复杂的东西在这里都迅速坍塌成为一种原始的简单,生产的目的、作业的流程、前进的方向、结束的标准,土地和机器承载了人类文明,让远处的城市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实验基地,人们总在实验那些新奇的想法和各种各样的新玩意儿,他们自诩为引领着潮流。

    但是,孕育我的那些土地和机器都已不复存在了,生命中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孤儿被放逐在了城市的躯体中。 而我的外公外婆最后也死在了城市,尤其是我的外婆,当外公死后她不得不离开那最后一片小小的土地来到城里,最后五六年的时间我感觉她被迫走进了一个新的监狱,她最终没有适应,但是她也不得不适应。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对土地有着非常强烈的渴望,我想要在乡下建一个房子,但我失败了,因为我们这一辈人迅速走进了需要在城市为自己买一个房子的时代焦虑中,最终我们战胜了这种焦虑,也失去了那些人和土地,那些与我们生命有着最重要关联的存在,终于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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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时候了。

  • 筷子文化起源 在 BennyLeung.com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1-11 0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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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文 · 島嶼】是三「粒、顆、個」蘋果?語言學家何萬順破解看似廢話的「分類詞」

    分類詞是個宛如闌尾般,無功能、無意義的冗詞嗎?何萬順整合前人研究成果,加上自己全面調查了全球七千多種語言,目前發現一共有519個語言具備分類詞,包含我們使用的臺灣華語。如果分類詞果真無用,那這些語言為什麼要發展出分類詞?

    一切語言的秘密,都從質問最平凡無奇、理所當然的細節開始。政治大學語言學研究所特聘教授何萬順的出手,直指語言中的「分類詞」(classifier)。什麼是分類詞?用一個小學程度的中英翻譯說明:three是「三」,books是「書」,three books呢?為什麼不是「三書」,而是「三本書」?這憑空冒出的「本」,就是語言學上的分類詞。其他例子還包括五顆蘋果的「顆」、兩張桌子的「張」等等。

    分類詞潛藏在我們每天運用自如的語言裡,但我們很少注意到它扮演的角色,甚至未曾意識到它的存在。實際上,在絕大多數的日常言談中,分類詞也的確無關宏旨。何萬順教授啟用語言學的顯微鏡,聚焦再放大,讓分類詞貫串連結了人類心智、數理邏輯、語言生成的機制、以及台灣語言與政治,再到世界語言史等主題,揭示分類詞和語言的奧秘。
    量詞是必須,分類詞是廢話

    語言學上,分類詞不同於一般較常聽到的量詞。何萬順的研究重點之一,正是想確立一條區辨分類詞和量詞的理論界線,如果要用一句話總結,那就是──「量詞是必要的,分類詞是廢話。」何萬順笑著說。

    分類詞在語意表達上堪稱無用之物,其實說也好、不說也罷。何萬順喜歡拿這個聖經故事為例:「五餅二魚餵飽五千人」,白話來說,就是「五張餅、兩條魚,餵飽五千個人」,兩個句子只差在分類詞的有無,但意涵一模一樣、不增不減。至於量詞可就有紮紮實實的語意了,譬如:三「雙」筷子、五「包」衛生紙的「雙」和「包」一旦省略,說話者便無法順利表達心中所想的物品數量。

    中文使用者不容易區別分類詞和量詞,是因為它們在語法上佔據相同的位置,都在「數詞之後、名詞之前(三__蘋果)」。不僅如此,何萬順更發現它們都能對應到數學的乘法關係,用更簡潔的式子表達:三雙筷子是3 x 2 x 筷子,三本書則是3 x 1 x 書。

    兩者的差別在於,分類詞的乘法意涵再怎麼樣都只能是「乘一」,而在數學上「乘一」完全可以省略。分類詞無法描述「一」之外的數量,說了等於沒說,這就是分類詞和量詞的不同之處。何萬順結論道,分類詞的定義,就是它的乘法屬性「必然是乘一」;如果語意不是必然乘一,則屬於量詞。也因此,分類詞後面只能接可數名詞,其他林林總總的情況都算是量詞。

    語言歷史中的偶然產物

    這麼說來,分類詞不就是宛如闌尾般的存在,一個無功能、無意義的冗詞?何萬順整合多位前人的研究成果,加上自己全面調查了全球七千多種語言,目前發現一共有519個語言具備分類詞,其中也包含我們使用的台灣華語(Taiwan Mandarin)。如果分類詞果真無用,這些語言為什麼要發展出分類詞?

    詞如其名,傳統的語言學家認為分類詞的功能,在於為名詞分類:指涉圓形的物體才能用「顆」、長條狀物體才能用「條」,這也是分類詞的名稱由來。但在何萬順看來,這個說法未免過於簡化。他認為分類的功能並沒有必要性,應該是分類詞在語言演變過程中,偶然衍生的副作用。

    何萬順指出,分類詞的誕生起初可能只為了講求語言節奏的一致性,用於填補音韻的空缺。譬如說,三籃蘋果、三箱蘋果、三斤蘋果的三和蘋果之間都有一個音節;這時如果又說三蘋果,就會造成不太協調的感覺,而填上一個空詞,便能達到音韻的一致性。這個空詞不能有語意,只能是可省略的乘一,像是「個」或「顆」。

    接下來,分類詞系統成形的第二部曲,可以說是微妙有趣的橋段。當人們創造了一個空詞,意義便開始逐漸注入。「語言中只要有聲響,人就很難不給他語意。」何萬順說:「那麼,該為數詞和名詞中間的這聲音賦予什麼意義呢?如果我先把後面要講的東西給你提點一下,東西是圓的就說顆、長的就說根、動物就說隻,這就造成一個很好的語意分散效果:透過分類詞彰顯後面這樣東西的某項特徵,先給你一個語意的範圍,也降低你理解的壓力,不必每個詞都聽得清清楚楚,才知道我在講什麼。」

    何萬順幽默舉例說:「如果有朋友跟你聊天,說他今天去逛街買了三頂⋯⋯,就算你沒聽到後面是什麼物品,都大概能猜出是帽子,而不是轎子。」這是分類詞和量詞的另一項區辨標準,分類詞能凸顯、提示後頭名詞某項內建的本質特徵(inherent property);量詞卻不必和後面名詞的物件特徵有所關聯。被裝成一「包」的東西,沒有什麼共通的本質特徵,但用「隻」當分類詞的必定是動物。於是,分類詞在偶然間具備了提示、分類的功能,但這並非最初創造它的目的。

    語言與數學的相通與應用

    「分類詞」和「量詞」的分析,有什麼理論或實用的價值呢?何萬順點出,由於分類詞和量詞都奠基於乘法關係,它們共同呈現了人類心智一個基本的特徵,那就是算術能力和語言能力的相輔相成,他說:「這呼應了Chomsky的生成語法理論,即人類的語言中內建mathematical property,有數學的特徵在裡面。」

    也因此,這些分析可能對教學應用有所助益。數學畢竟是全世界共通的語言,如果透過乘法的邏輯介紹分類詞,將有助於母語中缺乏分類詞(如英文)的語言學習者,瞭解分類詞的運用方式。

    另一方面,何萬順猜想反過來的應用方向或許也可行:「在教導孩童乘法時,先從日常語言中的量詞、分類詞切入,告訴孩童你早就知道乘法是怎麼一回事了,有助於建立學習信心。」這些應用都奠基於相同的理論基礎,算術、語言能力的相互關聯。

    分類詞的單一起源?

    分類詞乍看無用、瑣碎,卻成了何萬順進一步探索亞太地區語言分佈與傳播史的線索。就像地球科學家透過地層沉積物窺見地球的歷史,何萬順遍尋世界上具有分類詞系統的語言,經過一番分析後,提出了「世界語言中分類詞的單一起源假設」。

    何萬順攤開自行製作的分類詞語言世界地圖,發現全球519個分類詞語言大多集中在亞太地區。可是,分類詞在語言功能上實在非屬必要,為什麼還會出現那麼多分類詞語言?於是他有天突發奇想認為:「分類詞會不會原本只在一個地方發生?接下來的擴張就好像一顆石頭擲到水池裡,啵,引起的漣漪。」經過層層嚴謹的證據蒐集、推敲與論證過程,他目前相信歐亞大陸的分類詞起源於北方漢語,而後逐漸往四處蔓延。
    台灣華語獨特、豐富的分類詞系統

    許多擁有分類詞的語言,不僅把這乍看無用的詞類給留了下來,還變出各種花樣來表達「乘一」,台灣華語便是之一。根據單一起源假設,台灣華語的分類詞系統應該也是發源於北方漢語,往南一路散播,由漢人移民飄洋過海帶來並日漸生根。但時至今日,台灣華語的分類詞系統卻在華語語系中一枝獨秀,蘊藏有上百個分類詞,比當今中國北方、南方的華語方言都還要豐富許多(北京土話常用的分類詞不過十來個)。這背後的緣由,就要從台灣獨特的歷史脈絡說起。

    國民政府遷台後,蔣介石力推去日本化及中國化教育,並於六○年代推動「中華文化復興運動」,亦在日治時期教育政策的基礎上實施了九年國民義務教育;同一時間,中國深陷在中國共產黨文化大革命所帶來的水深火熱和文明浩劫當中。

    就在這重視古典文言文學、教育普及的制度背景下,多數台灣民眾學會了華語三千年以來的分類詞系統,並運用在日常的對話和書寫中。這些分類詞也注入台灣文學的發展,讓作家能運用更精緻、細膩的語彙帶出音韻和準確度的美感。歷史際遇的差異,讓台灣華語相較於中國,保存了更為豐富的分類詞。

    除了官方因素,台灣民間各族群語言的交織匯流,更進一步豐富了台灣華語的分類詞系統。何萬順談到一次在深圳演講的親身經驗說:「當時一名學生舉手,說他們從不講什麼三顆、三粒蘋果,只講三個蘋果。」現場調查後,何萬順驚訝地發現真是如此,同時使用「個」、「顆」、「粒」似乎是台灣特殊的語言現象。他回頭分析:「台灣人可以說三個蘋果,因為『個』是最普通、一定可說的。說三顆蘋果就稍微文雅一點,我們可以在華文文學裡看到顆,天上一顆星星,就比一個星星更有文學性。」

    至於粒呢?何萬順說:「把「粒」的用法擴大到比砂子更大的東西,則是受台語的影響,例如,saⁿ-lia̍p si-kue(三粒西瓜)。台語沒有『顆』,是國民黨帶來了『顆』。而現在台灣華語中『粒』的用法,就是外省第二代和本省第二代一起到學校上課時,互動溝通下共同創造出來的。他們上課學了『顆』,下課學了『粒』。」

    換言之,台灣華語的分類詞系統之所以如此豐富,是同時兼容了一般用法、文言文學教育、以及各族群語言交匯的結果。在「三」和「蘋果」之間,「個」、「顆」、「粒」等分類詞都是可以互換,甚至可以省略的廢話,翻譯成英文也都是three apples;但這些「廢話」卻輝映著台灣政治、族群、語言、與教育政策相互交纏的歷史。

    #教育 #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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