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窗戶膠條發霉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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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膠條發霉 在 林達陽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5-26 10:49:01

飛翔的證據 〉 3-1 ⠀ ⠀ ⠀ 寒流後幾日,就是新年了。連假期間進校園,在冷清的文學院四樓長廊上,看見一隻死去的小小的燕子。 ⠀ 燕子躺在公共行政系教授的研究室門口,輕輕的,風大時稍稍晃一晃,修長的黑翅膀蓋住白色的身體,像是一片枯葉子,掩著一枚發霉的毬果。 ⠀ ⠀ ◆ ⠀ 回想起來,研究所時我似...

窗戶膠條發霉 在 林凱鈞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9-07 14: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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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窗戶膠條發霉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5-19 2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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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流後幾日,就是新年了。連假期間進校園,在冷清的文學院四樓長廊上,看見一隻死去的小小的燕子。

    燕子躺在公共行政系教授的研究室門口,輕輕的,風大時稍稍晃一晃,修長的黑翅膀蓋住白色的身體,像是一片枯葉子,掩著一枚發霉的毬果。




    回想起來,研究所時我似乎沒在學校裡看過這樣的燕子。

    時隔十餘年,再次回到校園,很多東西都變了。還是沒見到飛翔起來自由得近乎狡猾、近乎魔法的燕子,但到處都是鳥禽──現在的學校裡,已經成了鴿子的練飛場。文學院,共同科,人文學科這一區的建築物屋頂上,幾乎都棲停滿了灰撲撲的鴿子。

    不同於燕子,鴿子倒是我以前唸研究所時就有了。但那時,頂多是久久看到路燈上落拓著停了一兩隻,轉頭張望的樣子,看上去有些茫然。或許是那樣的情境和當時的我們心境太像,又被附會了什麼自由平和的象徵,每次遇見,心裡常常是沉靜、同情的。

    但現在完全不是這樣。寬闊的縱谷天空下,鴿子群不去別處,不由分說沿著文學院的簷頂屋脊停了一整排,咕咕噥噥,歡快熱鬧。「現在學校的鴿子啊,比我老家的鴿舍還多」,學弟這樣說,口中是輕佻、誇大的語氣,是那種青春而戲謔的快樂。(遠遠離開家鄉抵達這裡,對他來說,是一件得意的事嗎?)我凝視著鴿子一次又一次飛起,但哪也不去,盤旋著繞文學院飛過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群體龐大綿延無盡,像一條氧化的金屬鎖鏈,像一隻鏽唱針重複讀取著黑膠唱盤。沒有盡頭的日常練習,讓人看著不由有些不耐,但為什麼不耐?我卻說不出來。

    這樣日復一日、重複軌跡的飛行,是現在天天瑣碎忙碌的我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鴿子持續飛行,給人與時間拚博的聯想。飛行,但哪也不去。若是那些年自認遲遲沒有準備好、而遲遲不願畢業(但同時又這麼恐懼出社會後日復一日的辦公桌人生)的自己,看到這樣群鴿繞圈飛行的場景,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

    說不定也沒有什麼感覺。對長久生活在都市裡的我而言,鴿子並不常見,賽鴿的鴿舍更是遙遠的童年記憶了:舉著紅旗子的人高高站在天台上,在陰霾、但更顯飽滿有力的天空底下,偶爾揮動,遠方的鴿群感應到什麼一樣低低飛近,掠空而過,像是受著魔魅的超自然力量招喚而來。

    鄉下養鴿是為了賽鴿,賽鴿的用途則是賭博。文學院的鴿子──文學院裡停著的這麼多、這麼多的鴿子,能有什麼用途呢?




    鴿子多到一定程度,對衛生或許是有一點影響了。學校能處理手段不多,放毒或擊殺,觀感上都太殘忍。聽說想來想去,曾嘗試引入天敵,一度請人帶了訓練過的老鷹來驅趕鴿子。

    大家都是口耳相傳,問了幾個學弟妹,其實都沒有親眼看過。只知道曾有這樣合理、但似乎有點好笑的事。為什麼好笑呢?一時也說不太上來。是覺得那種「人為模仿自然食物鏈」的做法太可笑了,還是覺得「以為這樣比較不殘忍」的心態可笑呢?

    總之,老鷹的驅趕計畫最後失敗了。

    我想像那樣習於滑翔的巨大禽鳥,在學院寬敞、但對牠而言實在還是太過狹小的上空,勉力拍著翅膀,撲飛追趕鴿群而不可得的樣子,有些不忍。老鷹沒有久留,聽說還曾一頭誤撞上學院大面透明的玻璃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追問過幾個朋友細節,大家不置可否的說說笑笑,把話題帶過。那就是一個非常有趣、合乎我們期待的故事吧?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嗎?

    老鷹受傷,終於走了。鴿群在交頭接耳的鼓譟中,重新佔據了文學院設計典雅的屋頂。

    很難說這樣一定是不好的。老鷹回去休息,去更大的地方做自己擅長的事。鴿群在美麗的文學院,繼續溫暖、快樂、安全的生活。日子一樣過去,很難說這不是一種各安其所。

    學校最後只好在各間教室、各個研究室的窗台外側拉上了鐵網,避免鴿群逗留,衍生衛生問題。鐵絲太細太利,鴿子的腳爪無法久握。所以,原本敞亮的窗戶,現在看出去都是緊緻的鐵窗風情了。我每天進研究室,隔著窗戶觀望曾經熟悉、但疏遠太久的校園,像一個學畫、學書法的人,在輔助的格線上確認線條與顏色理想、確實的位置。

    也很難說這樣一定是不好的。原先詩情畫意的大塊風景,現在看上去,都有精確的座標了。




    鐵網的網目大概是眼鏡的大小,密密注視著天空盤旋的鴿子。鴿子再也不能隨隨便便停在窗台上了。

    記得以前唸研究所時,上小說家老師的課,老師講到精采處,真心在乎處,偶爾會停下來深思,看著窗台上孤獨的鴿子出神,鴿子往往也偏著頭注視老師,久久不動。修課的我們也停下來,窗外的風景也停下來,時間也停下來。

    好好停下來,沒有為什麼。那曾經是我最喜歡的時刻。

    但照這樣看,從前的那種狀態是不會再回來了。所有的窗台拉上鐵網,整個文學院像是武裝起來的堡壘。泊車困難的鴿子群,只能停到更上層熟悉的屋頂了。

    屋頂也很好,只是不知道下雨的時候怎麼辦呢?花蓮的冬天那麼容易下雨。又冷又漫長的冬天,曾經帶給習慣南台灣陽光的我極大的絕望。躲進外套裡,房間裡,棉被裡,書本裡,濕氣如影隨形,讓人覺得無處可去。人都這樣了,何況是只能停在屋頂的鴿子呢?

    窗台不能停,停地上總可以,例如,或許能躲進走廊裡避雨吧?我確實這樣想過,但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不可行───一天晚上,我走文學院的長廊去研究室,昏暗的燈光裡,不小心驚動了一隻雨天躲進走廊的鴿子,牠驚慌地在走廊和樓梯間拍翅亂飛,撲上頂燈、玻璃窗,又摔下來,四處找尋亮處想逃,或至少努力想停留在半空中、爭取時間找尋出口。我靠牆站著,大氣也不敢喘,注視著那隻絕望、瘋狂的鴿子。不是怕牠,是怕牠怕我。

    或許也是有點怕牠吧?或許我也有點怕我。那樣以為自己受困、恐懼、而近乎瘋狂的樣子,我並不是陌生的。

    天亮以後的校園裡,鴿群又排排站滿了學院的屋頂。雨繼續下,或許還要下整個冬天。鴿群咕咕咕咕,停留在文學院的屋頂,我仰頭去看,無法分辨飛禽的表情。




    學校其實還變了很多。單是文學院內就有許多不同。建築還是一樣的建築,但時間過去,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文學院中的大樹長高了。印象中以前唸研究所時,樹梢大概只到二三樓的交界。以前我們創作所設置在英美系上,所辦位置在文學院三樓的西側,一出門,就可以看見中庭對面的中文系。但現在樹紛紛長高,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以前的東華中文系後來也改制了,叫華文系,併校後我還來不及認識的花師的朋友們來了,繼承下中文系的名字。

    三個系佔據了文學院長長的ㄇ字型走廊。這次回來學校,我繞著走過幾次,有些迷惘,慢吞吞沿走廊看過一個個布告欄,像一個失去國籍的水手沿著海岸找尋港口。鴿子在文學院裡咕咕叫著,很熟悉。可是現在,我誰都不認識了。

    長高的大樹上,現在棲著擅長學舌的八哥,非常神奇,像精通多國語言那樣,能夠多聲道用不同音色彼此唱和,好像在溝通,但也難以確定,畢竟牠們飛也不飛,整天就那樣勉力叫著。會不會是單純想發出聲音而已啊?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樹上幾乎沒有鴿子,沒有老鷹沒有燕子,就只有八哥。我有時研究室忙累了,出來趴在窗台看他們,整天鳴叫不休,站在枝頭迎風擺盪。他們似乎是以發出聲音這個行為本身為樂的。

    很有趣,但好虛無。只是想想,牠們就是八哥啊,八哥做著八哥擅長的事,這有什麼不好嗎?




    只是,無論是從前唸研究所時,或者這次返校,印象裡,我從來沒有在文學院裡外遇見燕子。

    學校後門外的小路上倒是四處都是燕子,個頭小小黑黑的,速度飛快,像是活的音符,樓房間低空穿梭,貼地飛行,突然拔高又急轉,彷彿轉音出色的爵士歌手似的。我有些佩服,燕子從來都飛得如此好看,從來沒有撞上人車樓房,最後總能輕輕巧巧落在細細的電線上。

    分不出那是一種艱難高超的生存方式,或者單純炫技的遊戲。飛翔的燕子來來回回畫過空中,有時就這樣一整個下午,好忙碌,但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中午、或者傍晚買飯回租屋處,走在小徑上,總看見燕子就這樣來回在天空裡寫畫著無人知曉的符號,彷彿正興奮地連起空中隱藏的星星圖案,我常常興起羨慕的感覺──感覺那是什麼神祇正向我顯示某種充實、自由、又率性的生活方式,暗示我,勾勒另一種更理想的、更盡其在我的生命節奏。

    但是除了羨慕,還能怎麼樣呢?人類無法飛行,這我已經知道很久了。




    燕子是夏候鳥,秋冬理應要往南飛走避寒,壽命約十年。這是我看見走廊上那隻死去的燕子後,回研究室上網查詢才知道的。(但那些在鄉間小路上亢奮飛翔的燕子,為什麼沒有離開呢?)

    這次回來之前,我畢業離開東華,也已有十年之久。常常返校,找朋友,講座,更多是純粹旅遊,多半也挑在夏天。若無必要,真是沒有興致再經歷一次花蓮的冬天了。

    但即使這樣,幾乎年年夏天回來的我,仍然對文學院裡的燕子毫無印象。




    隔日晚起,瞎忙一陣,入夜了才回到文學院。連假後的期末考前,走廊上師生皆臉色木然默默走路。

    我上到四樓,刻意去看昨天燕子死去的地方。但整條走廊乾乾淨淨,淡淡反光,甚至連打掃的痕跡都幾乎看不見了。

    死去的燕子消失了。我四下張望,一無所獲。鴿子在夜裡的文學院裡咕咕鳴叫著,有些委屈,像是摀著棉被偷哭的聲音,小小聲、低頻率的幼獸哀鳴一般,迴盪在夜裡的文學院。因為已經知道那是鴿子了,咕咕,咕咕,所以毫無恐怖的感覺,我靠著欄杆凝視一片漆黑的文學院中庭,只覺得好苦,好苦。

    沒有在文學院看過真正活著飛翔的燕子,只看見死去的。還未想清楚那是怎樣的事,一天過去,死去的燕子也不見了。

    我們從哪裡來,為什麼來到這個校園,自己大概總有一套說法,即使心裡其實並不一定那麼確定。不過想假裝條理分明、有意說得頭頭是道、引據證明自己收穫豐碩或所言不虛,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但燕子從哪裡來,為什麼來,怎麼生活,因著什麼死,我完全不知道。




    我記得研究所時學校後門還沒拓寬的、窄窄的志學街,季節到了常有盤旋飛翔、特技演出一般的燕子。但太常見了,那時的我似乎從來沒有把那當一回事。

    那時的我唸著文學,忙碌著學過很多奇異、艱難、與我無關的敘事技術。現在回想,收穫是真的,但不是我以為的那種。

    燕子也是真的。只是我那時不知道。現在的我真想專注看看那隻死去的燕子。真想好好寫牠。可是來不及了。

    新的一年前夕,一隻燕子死在公行系教授的研究室門口。屍體不知道是被連假結束後的清掃工人清理走,還是被貓狗或其他鳥類叼走了?想起《快樂王子》的故事,寒冬裡分送雕像上的寶石給窮人、因而錯過南遷時機而凍死的小小燕子。我想那不是真的,但那成就了故事裡最快樂、也最憂愁的部分。

    故事裡,燕子死前輕輕的親吻了雕像,那讓我想起學校後門的長長巷子裡,燕子特技飛行的最後,輕輕迴身、降落在黃昏天空中的電線上的樣子。




    懷著感傷的心情,在研究室待到深夜。關燈離開時,意外看見窗外的鐵網上,卡著一小片鳥類脫落的羽毛。

    這是新的。在研究室的窗前來來回回幾個月,我從未看過這片羽毛。實際上我沒有在這面窗景裡看過任何靠近的飛鳥。現在深夜裡看不清楚,但單就毛色來看,似乎是鴿子留下的。當然,也可能是別種飛鳥的。

    那樣無法久棲的位置,在我不知道的某個深夜時刻,曾經有飛鳥撲翅趨近,嘗試停留。停著停著,或許痛了,最終只能匆忙選擇飛走。

    說起來真是奇怪的感覺。我們全力避免飛鳥靠近所設的鐵網,竟然反而為我們全力避免的飛鳥,留下了奮力飛翔的證據。




    ─── 飛翔的證據/林達陽





    § 聯合副刊2021.04.09

  • 窗戶膠條發霉 在 Chochobee's closet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5-16 14:18:57
    有 53 人按讚

    這兩天你們都好嗎?
    從窗戶看出去外面路上的人/車真的都好少好少
    台灣人真的很努力的在自主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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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窗戶膠條發霉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3-23 20: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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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報出版思潮線 新書分享:徐禎苓散文集《#流浪巢間帶》※​

    徐禎苓《流浪巢間帶.第一話 房屋獵奇記》(節錄)​

    ※List 4 走錯房看錯屋​

    〈房東伯伯D的話術​〉

    那是真的。​

    有個單身女孩住在男女合租的公寓裡,室友們相處融洽,遇事也會互相照應,那是多麼令人羨慕的租處。有天,其中一名男室友趁著其他人不在,強暴了那個單身女孩。​

    聽完故事後幾天,我收到另個消息。朋友ㄏ加班完返回租處,在樓梯間遇到鄰居男子,朋友不疑有他差肩而過準備上樓,男子忽然伸出一手摀住朋友的嘴巴,空出的另一隻手竟開始強行脫下朋友的褲子。她奮力掙脫,尖聲狂叫。忽然樓下傳來開門聲,驚動了那位男子,男子機警收手,往樓上奔逃,不知道開了哪戶大門,喀啦一響,門關,人消失。朋友ㄏ嚇得一週不敢出門。​

    也許是時間太近,兩個故事很快在腦海雙生、互滲,滋長成巨大黑影。等到開始租屋,那個黑影出其不備襲來,我怕極了,不敢租男女混住的房子。因此,當房東伯伯D在電話那頭告訴我:這裡的房客有男有女,我割棄得毫無留念,不管那間屋的地理位置有多好、租金有多廉價。​

    偶然與同事們談起此事,同事一號說:「只要確保不跟男生共用一間衛浴,應該還好吧?我住的地方出入也有男有女。」同事二號也附議:「對啊,還好啦。錯開樓層就好啊。我之前也跟男生共住一層,都沒事。」腦中頓時跑馬燈那間房的優點,好吧,姑且去看看吧。​

    我們約在永康街末段,房東伯伯D踩著一臺老舊腳踏車出現,我跟著他的車子,走不到一分鐘,他家就到了。​

    「這棟樓是我父親蓋的,兄弟一人一層,老了有個照應。想不到父親過世後,大家陸續遷出,剩我還在。」房東伯伯D邊領我上樓,邊感嘆。​

    這幢樓面積極大,前三分之一是旋轉樓梯,上頭還有天井,採光極佳;後三分之二是家庭式公寓。「你看那裡,」房東伯伯D指著樓梯旁邊一小塊方形空間,「原本我父親想我們如果老了,不方便走樓梯,就蓋個電梯,空間都已經留好。」只是沒料到電梯還沒蓋,兄弟已離散,空屋給了租客。不是自己人,便不費心蓋電梯,租客如螻蟻,會任勞爬樓梯的。​

    房東伯伯D出身眷村,退休前是軍人。知道我來自新竹,分享了幾則新竹空軍基地的故事。聊著聊著,還沒感覺腳痠,人已抵達五樓。​

    這間屋子雖被圈在公寓群裡,通風採光絲毫未受影響,只是屋齡高,牆壁白漆已斑駁發霉。客廳裡長條藤椅鋪蓋霧面塑膠布,布上積聚灰塵。「我太太一直勸我裝潢屋子,說人家不會想租,但我不肯,還堪用嘛!」堪不堪用不是問題,問題是房東們經常忘記租客的心理,大部分的人可以接受素樸,體諒簡樸,絕少能與老態龍鍾的屋舍妥協。​

    跨入那間待租的套房,床板、木桌、衣櫃也全罩上霧面塑膠布,房東伯伯D拉開塑膠布,透出底下老舊磨損的家具。「你不要看這舊舊的,很耐用喔。」我越來越不懂耐用是真的?還是屋主對老東西過分依戀,捨不得丟棄?抑或是貪圖省錢,罔顧租客的權益?​

    我默默轉往浴室。這間浴室沒有窗戶,卻有兩扇門,一扇接房間,一扇往餐廳。「所以洗澡上廁所要鎖兩個門?」房東伯伯D幾乎以膝反射的速度回答:「你不覺得可以通兩處,很方便嗎?」洗澡上廁所需要這種方便嗎?​

    廚房瓦斯臺壓了一臺鍋蓋焦黑的大同電鍋,流理臺骯髒油膩,牆邊堆放久未使用的鍋碗瓢盆。廚房是房間最通風的地方,我們站在這裡談話。我按例詢問另外兩間房客的來歷。「你放心,我很會看人,」房東伯伯D笑了笑,「這間是學生,那間是上班族。」「他們都是女生嗎?」他頓了一下:「唉呀,現在喔,不管是租給男生還女生,他們都會把男女朋友帶回來,沒差啦!」什麼意思?我繼續追問:「撇除那些,真正住在這裡的房客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是男生。呵呵呵呵呵呵……」他總算願意說真話。​

    呵呵呵呵呵呵,房東伯伯D,你已經在我的腦海劇場裡被飛踢成豬頭了。​

    〆〆〆〆〆〆〆〆​

    #徐禎苓 創作​
    #李蕪 製圖

    ※徐禎苓《流浪巢間帶》(#時報出版,2021年3月)。另按:背景照為襯圖者真實租賃過一年的、含浴室不到3坪的房間。​

    ※《流浪巢間帶》(引自書訊)​

    租房子有時候是租一種家的記憶、想像,讓異鄉人有點依存感,​
    在不屬於家鄉的城市,也有家鄉的感覺。​
    但有時……一切都是幻覺!​
    笑中帶淚的租屋奇譚,找房就當練功與修行,​
    看似滿紙荒唐,卻是無殼青年的平凡日常。​

      臺北租屋大不易,作者以幽默而抒情的文筆,笑中帶淚寫下北漂青年在大臺北地區搬家、看房、找房,以及與各式房東、室友的奇遇記,人生百態令人莞爾。​

      租屋和愛情一樣可遇不可求,下手要快,眼神要準,時機要對,要找到正常的房子有時根本是奢求,牆面多邊形,衣櫥做隔間,總經理室當客房出租,雙開浴室門,窗戶做衣櫃,房間熱到要練十八銅人,抽水馬達每日哮喘到快爆炸……稍有不慎租到靈異通道,只能夜夜無眠。​

      還要俐落閃過各式話術,坪數是假的,包水包電其實不包洗衣和冷氣,採光佳只能在浴室享受,頂加當頂樓,可開伙只限用電鍋。不只選屋,還要慎選房東,有人話匣子關不住,還有自詡男傭住在屏風後的房東先生,為了安全在屋裡裝監視器的怪房東……也有難得的緣分,遇上父親從前的舊房東。​

      在城市中遷徙,周邊美食走一輪,眷村特色大陳年糕、充滿懷舊情懷的永和世界豆漿……當記憶湧上心頭,取出食材,蔥薑蒜辣,乾炒川燙,溫火燉煮,家常美味上桌,以煮食療癒疲憊的租屋歲月,烹往事,也嘗出新的人間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