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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程序公義例子產品中有31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周日話題:當司法淪為政治壓迫的儀式,反抗是否仍然可能? 2021/9/5 【明報專訊】在今日香港,每日讀着匪夷所思的法庭新聞,畫幼童畫冊要還押,一句有無限詮釋的口號就係分裂國家情節嚴重,大概除了有權拘捕和有權審判的人以外,已無人相信政治案件還有公平審訊的可能。 然而莊嚴肅穆的法律程序,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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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話題:當司法淪為政治壓迫的儀式,反抗是否仍然可能?
2021/9/5
【明報專訊】在今日香港,每日讀着匪夷所思的法庭新聞,畫幼童畫冊要還押,一句有無限詮釋的口號就係分裂國家情節嚴重,大概除了有權拘捕和有權審判的人以外,已無人相信政治案件還有公平審訊的可能。
然而莊嚴肅穆的法律程序,每日仍一絲不苟地進行着,用優雅文句專業術語寫判決,將一個個公民未審先送入監獄、重判異見者;但,偶爾,如果認罪認得早、求情信夠可信,如果警員證供真係矛盾到超過人類可接受範圍,還是會有好消息。
也還有法律界權威說,香港法治95至99%運作正常。
誠然,在一般人的想像中,司法淪陷並不是現在這樣,要到法官對政權言聽計從,警、檢、官全部都係佢嘅人,一條龍將異見者直送監獄個個判足10年才算——香港還遠遠沒到那一步,辯方仍可據理力爭、與控方互有攻防,有些法官還會講斥責控方/警方證人的人話;而「小勝」仍有,暴動、非法集結不是輕判、甚至無罪,國安案都有得保,政權眼中釘鄒幸彤昂首走出法院。公平審訊不可得,但「較佳」結果仍可能,官始終有「好壞」、「釘放」,律師辯才經驗都有高低長短,辯護策略、技術性疑點,求情內容……從輕發落,仍然可期。
但what if 這套仍有「希望」的司法制度,才對威權政體最有利?一啖砂糖一啖屎來回反覆,不斷將針對全社會的恐懼擴大,同時向被告發放「未絕望,仲有變數」的信息。
手足的一線生機,令司法也彷彿仍未徹底崩塌;而當重點只在被告的最大利益(最短刑期),審訊就只剩下認罪與否、如何避過定罪元素,行為和說話的意義可以有幾模糊,求情,見感化官幾有悔意,保釋條件講到幾盡……
當掌握被告生殺大權的法院,成為政權壓迫系統的一部分,已無人可以在司法制度中看得見達至公義的路徑,但個人利益最大化的路徑卻相當清晰:它正在誘使被控告者將個人利益置於首要、唯一的考慮,與運動、甚至過去的自己割裂開來。在此過程中,透過被告自我否定,消解受審事件的政治意義,將符合政權敘事的新現實強加社會。政治案件被告選擇走上個人利益最大化的路徑,就要參與政權劃定的「法律」框架,無可避免被融入政治壓迫正當化的程序。
由此,政治犯身上,似乎出現一個兩難:自己的best interest,與自己對行動/所信之事的理解,在法律程序中必然衝突。身處此結構當中,面對結果已定的政治審訊,我想知道,反抗是否仍然可能?
一、法院作為威權體制的一部分:The legitimacy paradox
(或者這篇文將來要拿去呈堂呢……所以我更需要認真地、引經據典地討論這個問題:)一個仍享有「獨立」地位的司法體系,為何會「自主」地傾向威權,成為政權壓制意見與反抗最關鍵的工具?
在香港的公共論述中,「法治」往往與「公義」直接掛鈎,但不同時空、地域的前例已顯示,法治、司法獨立、程序公正、政治審判與威權統治,可以並行不悖,甚至相互依存。如果法院不能為政權所用,早就落得如公民社會其他範疇一樣的下場;威權之下,法院本就無遺世獨立、做「公義最後防線」的條件。
學者M. Shapiro如此描述威權下法院面對的Legitimacy paradox(正當性悖論):
「法院若挑戰政權的不公義,會引發政權加強箝制,無法保持獨立而失卻正當性;但法院若迎合政權,則會在公共眼中不再獨立,同樣失卻正當性。即使法院取得平衡,維持到自身的正當性,這份正當性卻只會令威權整體更具正當性。」[1]
① 面對政治檢控 無知即力量
目前政權瘋狂清洗公民社會不同範疇,祭出的說辭是「法律」(「我哋只有一把尺就係『依法辦事』,總之你犯法我哋就會執法」,蕭澤頤),手法是拉晒啲人上法庭直接還押,或以此為威脅。
不同威權政體的例子告訴我們,政權的合法性來源(革命功績/經濟成果/意識形態)愈疲弱,就愈須倚仗「法律」、「法院」、「法治」,利用程序與「法」的正當性,解決自身無足夠能量處理的政治問題,迴避政治後果。與不確定性較大的選舉或隨時反噬的暴力鎮壓相比,具有「超然政治之上」光環的法院,是成本最低的選擇。
於是政權不斷將政治問題推向法院,法院則一邊強調「只處理法律問題」,一邊被迫作出各種政治判斷:徐子見或危害國安而鄒家成不會,難道是沒有政治判斷的司法認知?「水炮車係權威嘅象徵」,又如何不是一個政治判斷?「只僵化地引用法律條文,不看條文及裁決是否符合法治精神,本身就是一個政治決定」(戴,2018)[2]
但既偏離法律範疇,法院又有何權威去做這些判斷?即是不計其政治立場有否偏頗,香港法官對政治的「司法認知」,分分鐘連一個中學生都不如(否則點會問李立峯「集會唔係有組織者嘅咩」或稱「不相信防暴警會眾目睽睽下說出『阿sir做嘢唔×使你教』」)。結果,法庭往往全盤接受控方版本,還自詡專業公正、不受民粹左右;政權則用法院判決為政治打壓正名,以「尊重司法獨立」為名,神化法官及裁決,壓制質疑。
② 為免被人推翻,先要自我推翻
威權政體往往牢控立法、修憲權力,一旦法院判決偏離其掌控,即可透過修改法律,推翻法院判決。要確保法院「醒醒定定」,唔使用劍亦唔使提法官有老婆仔女,只需讓法院知道自己的判決隨時可以被政權無效化就夠。若判決無人尊重,法院的存在亦無意義;為了維持自己剩餘的獨立、自主與權威,法院有誘因順從政權(但無乜誘因諗人權)。
於是我們不時見到「我輕判你,一陣DOJ又覆核㗎啦」,以及「一陣人大釋法咪仲大鑊,香港發展嘅空間又會再細咗」,裁判官選擇直接重判,高院上訴庭和終院選擇在人大出手前先自我調節。於是,港澳辦副主任鄧中華盛讚香港法院「對國安法形成了正確認識,特別在保釋、陪審團,指定法官制度……較好地落實了立法原意」。
直頭摸頭讚你乖。「如何判決不至引來政權干預」,與「如何判決才能讓政權滿意」,其實是同一回事。在威權法治下,法官究竟有否「捍衛法治」的意圖,都改變不了他們正在將政權對異見者的壓迫正當化的事實;而香港法官連僅餘的人權保障空間亦不善用,更令人質疑其正在利用社會對釋法的疑慮,積極地迎合政權。當你為了保存自己而無制限地妥協時,你想保存的早就被你親手斷送了。
③ 選擇性裁決 鞏固無力感
「正當性」不過一重外衣。法院對抗爭共同體真正造成的傷害,遠不至於此。
政治壓迫的司法化(Judicialization of oppression)將打壓針對少數、個別人的特例,轉化為可穩定地恆常操作的系統;最穩定的不是僵化地有殺錯無放過,而是充滿彈性、可鬆可緊,令人愈觸摸愈觸不到,但又無法脫離其威脅,已足以透過恐懼牽制整個社會(簡單來講,即係國安法啲保釋咁)。
一個「自主」的法院,全權掌握對任何人任意趕盡殺絕的權力,但又始終保留「放過」個別人的可能性,令焦點從檢控和羈押本身的正當性,轉向研究怎樣的官司策略,才能成為個別被放過的人:只是一個「可能」,足以耗盡抗爭陣營絕大部分資源、關注、心神、情感能量,甚至意志。
最折磨人心的從來不是恐懼,而是「希望」:無力感會在反覆的徒勞嘗試與無常的滅頂之災中生根,直至行動的可能被徹底蠶食。
二、不要被政權奪走詮釋敘事的權力
「一場政治審訊,是在一個可見的場域,由對立的各方就法律秩序規範正當性爭辯,而不僅僅關乎當前司法框架下官司的勝敗。」[3]
一場審訊所影響的,遠不只是一個抗爭者個體的命運,關鍵政治案件尤其——營造恐懼與不確定,消耗民間社會,建構政權要的敘事,改寫集體記憶,徹底改造一個社會的政治空間,才是威權下政治審訊的作用。
法院之所以對政權重要,還因其「展示」的功能:政權要你消失、要你沉默,還要你自我推翻、背棄同儕,即使毋須像蘇聯show trial一樣對黨國感激涕零,也要你以順從來認可這套儀式。它從不需要你心悅誠服,違心的配合,正好助其維繫以恐懼牽制所有人的壓迫系統。「留得青山在」實是一場無限滑坡,達至個人最低刑期之法,也包括成為控方證人。如果看一場官司不僅僅關心刑期長短,認罪和配合與否的決定就包括你是否要對政權編造的「事實」,在法律程序中給予無條件的認可,讓法院亦因而免卻自身監察及制衡政權的責任,繼續扮超然。
唔知唐英傑判九年,多少人反應是「早知就應該認啦,扣三分一好過」?唐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決定不認罪時,他想必衡量過敗訴要承受的後果。因是經審訊定罪,法院就必須在判辭中清晰交代理據,於是條文本身的缺陷,法官對政治問題的獨斷,對基本人權的無視,對政權敘事的投誠,對合理質疑的左閃右避,都在判辭中一清二楚。
這是一份根本無法自圓其說的判辭,「賣飛佛」是「因為兜多咗幾個街口所以情節嚴重」!
即使被困囿於這個系統,也不等於我們與政權的分歧,只能體現在程序與細節之中。我對「法治」並無任何執念,所謂法治精神,只是一個社會如何理解何謂「公義」的載體;而在司法是否合乎公義的問題上,政權抑或法官,都沒有凌駕任何公民之上的權威——普羅百姓(ordinary men)對法院的檢驗和監督,是普通法制的基礎。
今日香港法院所維護的而非公義,而是政權的利益;法院對法律與「事實」近乎絕對的詮釋權力,也非來自對法律/法治的權威理解,而僅僅來自一言不合就可以全無合理解釋將異見者收監的制度暴力。當法院的權威,要靠拿攝錄機對準公眾席,隨時將旁聽公眾收監的威脅來維持,這座法院還有何正當性可言?
政權正努力地以司法改造,消滅抗爭敘事,但在它放棄司法作為合法性外衣——轉為閉門審訊——之前,它都必須給予被審判者說話的空間。就在此空間中,我們要與政權爭奪的正當性的話語權,不容政權壟斷對公義的詮釋,不容審訊歪曲記憶與事實,不容法官迴避自身真正的責任。
政權利用司法與其他工具散播恐懼與無力的目的,是改變「香港」之所以為「香港」的一切意涵,徹底否定「香港」的存在。而我們每一個行動與選擇,都在抵抗與反擊政權對香港的強行扭曲,重新定義香港之所以為香港的本質。
這本就是一個永不會完成的使命。
Best interest是什麼?
當然,被拋入「政治犯」身位, 不等於就有在政治審訊中頑抗的責任;法庭不是唯一的戰場,也無人有義務犧牲自己的best interest去嘗試開拓。
但這個討論的缺口在:究竟所謂一個人的best interest是什麼?在律師、官司與法庭的語境,它必然等同獲批保釋或最低刑期,因而必然和運動對立。
「唔好諗其他嘢啦,你都要諗吓自己」都聽唔少。於是我好認真咁「諗自己」:究竟我的best interest是什麼?
是自由地說話,是在一個真正開放的公共空間,與其他自由的人建立有意義的連結;是始終可以用批判的精神思考任何現象,挑戰一切定見,即使自詡為歷史必然,不以人的意志轉移的巨大結構;是體認自己一切行動的意義,不因任何強制或壓迫而扭曲。
所以我必須直面這一個戰場。
法院要如何面對它的paradox,是法院的責任和決定(吓,唔使幫你諗埋啩?);但於我,那個政治犯面對、諗自己定諗個運動的paradox其實係假的。政權及為其所用的司法機器正試圖將我從共同體中割裂出來,再透過抹殺我作為個體的存在,否定共同體的存在;若我始終拒絕被抹殺、拒絕自我否定,拒絕成為政權營造恐怖的一部分,透過固守自身,就同時固守了共同體的一部分,令其不至消亡。
自我正是已突破壓迫的姿態所定義,而「香港」的存在,就是有一個個仍未被威權同化的個體的自我所組成。即使因隔阻而無法感應到共同體是否仍然存在,即使眼見她已破碎成無數相互拉扯的平行現實,要重新找到她,其實只需反照自身便可。
身處各異的困境中,每個人的best interest都不同,只有自己知道最適合自己的方向和角色是什麼。不論在怎樣的紛擾與壓迫下,依然忠於自己,就是一個人可為自己、同時為自己所認同的共同體能做的最重要的事。而兩者,本就無從分割。
[1] Shapiro, M. (2008). Courts in Authoritarian Regimes. In T. Ginsburg & T. Moustafa (Eds.), Rule by Law: The Politics of Courts in Authoritarian Regime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 戴耀廷(2018)《法治的挑戰: 威權下的思考》
[3] Schervish, Paul G. (1984). Political Trials and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Deviance. Qualitative Sociology. Vol.7
文˙何桂藍
編輯•王翠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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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凌杰先生被裁定「死於不幸」,而非自殺或意外,意思否定了他的捨身就義,而且沒有人需要負責任。這些卑鄙的判詞才是真正的不幸。
歷史會判斷,去年寫了關於梁凌杰先生的文章紀錄事情起末,收錄在《我們的最後進化一書》,全文如下:
「全面撤回送中、我們不是暴動、釋放學生傷者、林鄭下台、Help Hong Kong」
6月15日,金鐘太古廣場外一位身穿黃色雨衣的男子一躍而下,成為反修例運動中第一位因議題而犧牲者——「黃衣人」梁凌杰。
這天以後,黃色雨衣的背影成為香港抗爭歷史的符號。
6月15日以前,香港人經歷了香港抗爭史上最大的挫敗。6月9日,香港動員了一百萬人上街要求撤回惡法,換來政府於當晚十一時發聲明宣布如期二讀草案。為阻止二讀,6月12日市民在金鐘一帶集會,期間有人衝出馬路及進攻立法會,遭警方以催淚彈、布袋彈及橡膠子彈鎮壓。
面對政府以強硬手段鎮壓示威,加上政府宣布「暫緩」修訂,抗爭進入瓶頸階段,民陣號召6月16日「譴責鎮壓,撤回惡法」大遊行,但民間反應已因「暫緩」降溫,一方面部分市民無奈接受政府讓步,另方面眼見一百萬人遊行亦無法讓政府撤回草案,對示威遊行的作用抱疑。運動陷入史無前例的絕望,討論區上開始出現自殺告文,部分是對運動感到氣餒,亦有人表示願以死相諫。
直播
6月16日「譴責鎮壓,撤回惡法」大遊行的前一天,2019年6月15日下午四時許,各個媒體直播視框聚焦同一畫面,一位身穿黃色雨衣的男子危站在金鐘太古廣場外高逾二十公尺的臨時工作平台,並在棚架掛上寫有「全面撤回送中,我們不是暴動,釋放學生傷者,林鄭下台,Help Hong Kong」的橫額。黃色雨衣的男子危站的消息,亦在主流媒體新聞平台推送,成為當天全港關注的事件。
危站期間,立法會議員鄺俊宇三度向警察要求與黃雨衣男子直接對話被警方拒絕。鄺俊宇只能留在金鐘道對面人行道用揚聲器叫喊,呼籲「下來,我們明天一起去遊行」,然而聲音未能清楚傳到太古廣場的平台。
晚上八時許,男子脫下黃衣坐在平台休息,約九時,他突然爬出棚架,消防員嘗試將他拉回不果,他的上衣被拉脫後墮下,跌落安全氣墊旁之人行道,目睹過程的鄺俊宇激動痛哭。男子被送往律敦治醫院搶救後證實不治,成為反修例運動中首名死者。
消息傳開,當時新聞仍以「黃衣男」、「雨衣男」等稱呼作相關報導。
當晚香港一片哀聲,網上出現悼念文宣及畫作,以黃色雨衣為記號。同日死者身份亦被確認公開,這名黃色雨衣男子為梁凌杰先生。
梁凌杰,生於1984年3月7日英屬香港,卒於2019年6月15日,終年35歲。
梁凌杰先生的犧牲,激發了翌日兩百萬人上街遊行,民陣以「200萬+1」宣布遊行人數,向梁先生致敬。終於,在兩百萬人上街的空前壓力下,林鄭政府當日宣布「已停止」修例工作,並向市民致歉。
在梁凌杰先生死後的一天,他臨終親手寫下的「全面撤回送中」訴求,終於得到回應。
跳下來
梁凌杰先生的離世,對香港帶來前所未有的震撼,意味著香港抗爭運動由過往推崇和平示威,過渡到準備流血犧牲的抗爭意識。
香港資深遺體修復師及生死教育會長伍桂麟從6月15日當日下午開始關注新聞,從觀看直播中,他推測梁先生墮樓機會很高。他表示,從梁凌杰先生的抗爭行為,包括選擇金鐘這個極具標誌性的地點、清晰明確的標語、連最後的衣服亦選擇顏色最鮮明的黃色雨衣,這些都顯示梁凌杰先生當時的理念十分強烈。
伍桂麟從新聞直播畫面中直接看見梁先生墜樓的一刻,他觀察到梁先生墜樓時身體向後並且後腦著地,死亡意志堅決,搶救成功的機會很低。最終梁凌杰先生於香港灣仔區律敦治醫院宣告不治。
梁凌杰先生的死屬於「利他型」自殺,借自殺表達訴求,希望為在世的人換來理想,歷史上也不少例子,以死亡將抗爭運動提昇到另一個階段。伍桂麟說:「正如電影《十年》裡面的自焚者,想不到十年的一半也不用,就真的出現。」從事生死教育多年的伍桂麟對自殺行為十分理解,他說當社會運動膠著:「用過好多方式去爭取,都沒進步,甚至倒退,就會生出自殺念頭。」自殺是因為絕望,亦是希望為生者帶來希望。
梁凌杰先生離世後,伍桂麟曾考慮應否站出來為他打點身後事。當時他留意到不少組織正聯絡梁先生家人,伍桂麟憂慮擔心事件若捲入了政治組織之中,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於是他聯絡612基金會,由於伍的殯殮專業背景,梁先生家人信任並交給他主理。伍桂麟陪同梁先生家人見法醫、警察、處理法律程序,並協助告別式的安排。
修復
梁凌杰先生的遺體修復工作由伍桂麟處理,進入修復室之前,伍桂麟在facebook已看過梁先生生前的樣貌,直至看見眼前的遺體,在重重傷痕以下,仍然能認得出來。除了墮樓造成的創傷,由於梁凌杰先生屬於非自然死亡,因此需要剖屍檢驗。伍桂麟感觸說:「他在死前已經面對這麼多創傷,死後還要增添這麼多傷口。」
「會感覺到痛。」伍桂麟說。伍桂麟日常處理的九成也是長者自然死亡的遺體,面對年輕死者會特別感觸,尤其如梁凌杰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看見這樣的滿身傷口,會感覺痛。
伍桂麟說,沒有一個遺體可以完美地回復本來的面貌。「沒人製造創傷,就不需要有人修復創傷。」他慨嘆,梁浚杰的犧牲、整場運動對香港人留下的創傷,香港人日累月積地承受,只有公義得到彰顯才能修復。
殉道者
雖然警方提出要求不進行公開悼念,但伍桂麟堅持要舉行公祭。梁凌杰離世觸動全港,他作為一個殉道者,「因為死者為對抗政府以死明志,這已是一個公眾人物的死,不再屬於一件『家事』。」
治喪期間,他們亦不敢刻意用「烈士」作稱謂,怕引發更多人仿效。伍桂麟說,公祭本來有一種集體療癒的作用,「參與一起悼念,看到大家還記得這個人,大家在儀式內會感受到好深的連繫,會有情感上支持。」
與家人商討後,梁凌杰先的公祭設於香港殯儀館外球場。然而,考慮到其時社會情緒崩緊,同時考慮到家人的巨大壓力,他希望梁凌杰先生的告別式以平穩氣氛進行。伍桂麟說說:「父母不想高舉兒子作聖人,只希望香港人可以記得他。」
公祭在2019年7月11日舉行,梁凌杰先生的父母對香港人寄語:「感謝社會各界人士悼念杰仔,每一位善良的香港人,包括兒子在內,都希望香港能變得更好,讓每人都能安居樂業、自由發聲;而每一位勇敢走上街頭巿民都是因爲深愛香港。年輕人要好好保全自己,活下去,才能繼續為社會不公不義之事勇於發聲。」
犧牲的意義
伍桂麟說,為抗爭而殉道,在歷史間也不罕見,然而看到歷史在香港重演,只能說感觸。梁凌杰先生身故後,社會間自殺情緒爆發,討論區、群組中傳出不同人表示有尋死念頭,以及親友準備尋死的求救信息。
事實是,公開資料顯示︰至少五名年輕人,在去年,自殺前寫下反修例口號。
伍桂麟表示理解這種想法:「在絕望之中堅持,當沒結果,最後同歸於盡。」他更收到不少人向他查詢應該如何處理遺書,部分希望尋死,另一部分是做好了在抗爭中犧牲的準備。他提供資訊的同時,亦希望年輕人能再三衡量生命與抗爭之間的輕重。「用死去表達訴求,我會覺得尊重、可敬,但不希望見到。」
在台灣戒嚴時期,鄭南榕面對打壓而選擇在《自由時代週刊》雜誌社內自焚而死,他的犧牲使台灣從此不再壓制言論自由,而鄭南榕逝世日被定為「言論自由日」。然而,亦非每一次自我犧牲都能讓公義得到彰顯,如在西藏,多年來已經有過百名藏人自焚,卻依然被政權漠視。
犧牲的意義孰輕孰重,我們沒有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正如伍桂麟說:「香港的歷史,梁凌杰有份。」
附錄:後來者
盧曉欣,21歲,2019年6月29日下午近四時,在粉嶺嘉福邨福泰樓的高處墮下,墮樓前在後樓梯間的牆壁上用紅筆上寫上遺言,其後被擦去:
「致香港人:
雖然抗爭時間久了,
但絕對不能忘記
我們一直以來的理念,
一定要堅持下去。
強烈要求全面撤回條例
收回暴動論釋出學生示威者
林鄭下台 嚴懲警方
本人願可以小命
成功換取200萬人的心願
請你們堅持下去!
曉欣 」
鄔幸恩,29歲,2019年6月30日,在中環國際金融中心商場四樓平台墮下救後不治。在個人Facebook留下遺言:「香港,加油。我希望可以看到你們的勝利。」
麥小姐,28歲,2019年7月3日凌晨。在長沙灣住所墮樓身亡,墮樓前在房間發留下字句:「不是民選的政府是不會回應訴求」
范遠聰,26歲,2019年7月22日,因反送中的立場與家人政見不合,發生爭執而被趕出家門,最後在大廈高層後樓梯高處墮下搶救不治。
郭先生,25歲,2019年8月26日晚上九時許,從觀塘順天邨天韻樓高處墮下,倒臥大廈天井證實死亡,遺言節錄:「香港人為香港付出左幾多,得返黎又係幾多,出過聲,流過淚,受過傷,流過血,但係出黎既結果永永遠遠都唔係你所想!香港人未輸,邊個撐到最後邊個就會贏,香港人加油!」
何小姐,27歲,2019年9月4日晚上十一時,於粉嶺嘉盛苑嘉明閣二十一樓危站輕聲說:「香港人加油!」後便一躍而下當場身亡。
程序公義例子 在 US Taiwan Watch: 美國台灣觀測站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美國總統大選辯論速記+評論】
美國總統大選,第一場辯論會開始了!
來一篇速記及簡單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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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更新:針對所有關於辯論以及近期的疑問,我們一併回應在這裡:
https://pse.is/ukr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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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之音FB:https://pse.is/tzzzd
Youtube上的直播:http://yt1.piee.pw/vxf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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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國際 有一篇觀戰重點整理:https://pse.is/u9fmc
今天的主持人是Fox News主播華萊士(Chris Wallace)。
強調一下,是Fox News的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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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的辯論會就是這樣一來一往的。
當然,川普個人風格一向都是相當強烈,不斷插話是他的風格,這呈現出來的狀況跟傳統的辯論還是很不一樣的。
主持人需要花很大的力氣來維持程序。推薦大家看一下影片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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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速記:
▍主持人第一個問題是大法官的任命
拜登認為選舉已經開始了,很多人投了票,應該要等到選完,二月份再來處理提名新大法官的問題。
結果川普把話題帶到全力攻擊民主黨的健保政策(因為拜登提到說,接下來很重要的一個憲法法庭的聽證就是關於健保)
結果後來就沒有人討論大法官了....(混亂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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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是Covid疫情的處理。
拜登認為美國疫情大爆發,川普政府處理失敗要負責。
川普認為,拜登來做一定會做不好,現在都是假新聞在攻擊他,其實政府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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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問兩個人對於關閉經濟活動的看法,為什麼川普要開放經濟活動
拜登認為川普根本不在意病毒的傳播嚴重程度,一直跟大家說不嚴重
學校和商家沒有做好準備就開放很不安全
川普認為是民主黨擋了預算,而且只要social distance就可以保證大家安全
川普認為,是人們想要開放的
拜登:people want to be safe
川普:people want to keep o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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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問題,主持人問川普2016~17付了多少所得稅。
川普說上百萬,之後會秀給大家看紀錄。(紐時報導顯示他付了750元所得稅)
川普並且說,如果有什麼報稅的漏洞,那都是歐巴馬造成的,而且拜登身為國會議員為什麼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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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討論經濟計劃和是不是要減稅的問題
拜登說自己的比較好,可以創造更多工作機會。
主持人問說:我是在問減稅問題
拜登:我也主張減稅刺激經濟,而且保證錢會花在刀口上。
主持人問川普的減稅計劃,目前為止的成效比歐巴馬後三年還要不好(創造出來的工作機會比較少),還要繼續嗎?
川普說:歐巴馬的recover速度(應是指金融危機後)比較慢。
我從海外帶回來了幾百萬個工作機會。民主黨完全放棄了製造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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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忽然開始變成,川普指責拜登的兒子拿外國政府的錢,拜登說我們如果要討論家庭的話,川普的家人也談不完。(混亂一陣)
混亂了一陣之後,主持人像小學老師一樣,教導雙方(並且特別指名總統這邊)在申論的兩分鐘,不要打斷對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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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問題,關於族群不平等。
拜登先發言,他指責川普一點都不想要團結人民,一點都不想要面對族群不平等的狀況。
川普發言,指責拜登過去的立法紀錄根本也沒有推行族群平等。
(BLM運動)都是激進的民主黨份子拖延處理,導致到處都是暴動。都是激進的左派份子在亂。
我們主張Law and Or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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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問:你是否認為系統性的不平等、不公義存在?
拜登:是的。
執法人員當中有一些bad apple,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行為負責任。我們必須要推動一些法律來導正這樣的系統性不平等,讓執法者可以被hold accountable。
主持人問川普:你怎麼看歧視的問題?怎麼看政府對執法人員的訓練方式?目前政府取消了一個關於執法人員的減少歧視訓練計劃,為什麼呢?
川普:(這邊沒記到。大意是說我們不能教執法人員一些不好的想法,所以不需要教什麼反歧視的計劃??)
川普問拜登:你相信law and order嗎???你相信law and order嗎???你相信law and order嗎???你相信law and order嗎???
(混亂一陣)
拜登:我相信law and order 而且每個人必須被平等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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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問拜登,你怎麼看defund police的訴求?
拜登:我反對defund,而我們應該要更加支持各local community社區的執法警力,我們是要改善警力的運用方式。
川普:沒有人支持你,你舉一個執法人員團體支持你的例子來看看。
拜登:川普從來沒想要解決問題,只是不斷刺激大家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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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問川普:你一直譴責所謂左派團體,那你是否願意同樣譴責「白人至上論者」製造混亂??
川普:你講一個名字來。(結果並沒有譴責,而是繼續譴責Antifa,無政府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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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問:為什麼你是比較好的選擇?
川普:沒有任何人做得事情比我多。
拜登:川普總統執政下,美國變得非常weak,各項指標都表現非常不好,而且整個美國變得很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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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又變成攻擊拜登的兒子)(混亂一陣)
主持人:不要再做個人攻擊,人們想聽政策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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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問題:環境保護。野火問題。
川普:我們都想要乾淨的水、環境,我們目前的減碳成效非常棒。
主持人:你相信科學和氣候變遷嗎?
川普:我相信我們要多種樹。很多死掉的樹造成野火。
我們追求的是更便宜的汽車、更安全的汽車(所以反對提高環保標準)。人們反對為了環保標準而提高汽車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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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問拜登:你有何回應?還有,川普說你的環保計劃會拖累經濟,你怎麼看?
拜登:我們要做很多的事,例如XXX, ooo, 都可以讓能源的消費更環保,而且這些事情都會增加新的工作機會。
川普:他不知道怎麼做這些事。
(繼續一陣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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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問題:選舉的公平性。你會做些什麼事來確保選舉公平?
拜登:提供更多訊息給人民。目前FBI都出來講說郵寄投票不會有問題。
提供想要親自投票的人們安全的投票環境。
呼籲大家投票~
我會完全接受選舉結果。但川普卻從沒承諾會接受選舉結果,這樣很不好。
川普:郵寄投票有很多的問題,是很可恥的舞弊,而且都是民主黨害的。
主持人:2016年有四分之一的選票是郵寄投票,三千多萬人投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為什麼現在是問題?
川普:solicit ballot(很多人被誘導投票?)。例如某處的郵寄投票被丟到河裡,到處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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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你會呼籲支持者冷靜並且支持選舉結果嗎?
川普:大家都要去監票。到處的投票都有問題。如果投票是公平的,我會呼籲大家支持。但現在看到有好多投票的舞弊!!
拜登:當然。計票都有固定的程序,每一次的選舉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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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點評:
川普維持了一向鮮明的個人風格,不斷插話和攻擊。而且他常常不理會主持人。中間不斷攻擊拜登的兒子,攻擊到主持人都看不下去。拜登的反應的確是比較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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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整場辯論實在很歪。
主持人追問政策細節的部份,只有在經濟計劃(減稅)和氣候變遷的部份有問到,其他部份都失敗....因為話題馬上會被川普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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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一個重點是,以政治學的角度來看,川普攻擊選舉公平性的部份,對整個民主體制是很大的傷害。
「民主鞏固」的要件之一就是大家對整個體制的「正當性」具有共識,所有人共同認可一套運作的規則。然而,現在川普是在挑戰這整套投票體制。
不管在哪裡,如果選舉的輸家不願意接受結果,將是一個國家最可怕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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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補充一點。
在美國的校園內以及各級選舉,辯論都是非常常見的事情(甚至都會有town hall這種候選人直接面對選民的即席辯論/溝通)。
而且人們一定都會問這次比賽是誰贏了,總統大選辯論的隔天,人們討論的話題一定都是「誰是昨天的贏家」。
美國人很在意一場比賽是誰贏,一定要評出一個贏家(但不見得會影響到整個投票意向。而且對美國人來說,輸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輸了就下次再努力,但每次都盡力爭取勝利)。在台灣的辯論會,交鋒的部份通常都很少,而且人們好像對於評斷輸贏這件事情,有點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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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場的表現來看,先前許多人認為拜登很可能會出現無故發飆、嚴重忘詞、忽然斷電不知所云這些狀況都沒出現,即使反應慢了一點但整場至少都還是正常的狀態。
而川普則是維持個人風格,但又比先前更極端一些,雖然不斷攻擊拜登的兒子和選舉制度的部份可能可以鞏固基本盤,但【考量到基本盤以外的選民】,我們會認為本場結果對拜登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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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們一開始就期待拜登被打爆或撐不下去中離之類的,但後來有撐完。不過,整場的確都是川普在壓著對方打。兩個人的反應速度和氣勢相差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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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讀者們都會有自己心中的贏家,不必同意其他人的評斷。川普的策略也非常明顯,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始終如一。重點是尚未決定投票意向的人,看了辯論之後的感想會是如何?這個在接下來幾天應該會有很多調查結果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