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知乎估值遠遜B站］一句：一條抖音女，勝過幾百個文青。副題：醜陋的臭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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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仲要第一日上市已經大插，固然係因為中概股大瀉，但即使唔計呢個原因，知乎都係細得可憐。

2. （經濟原文：知乎美國IPO首日掛牌　一度跌28%、收市跌11.2%（https://bityl.co/69pv））

3. TLDR：多用戶係唔夠嘅，啲友係咪肯畀錢先？而同你估計唔同，啲知識分子就最撚煩，至難變現。

4. 個題，向吾友高天佑致敬，其實係佢篇文嘅題目（https://bityl.co/69oM）。佢篇文都寫咗大半，但現象著實有趣，值得我寫多幾句。

5. 首先，如果上過「知乎」，就會明篇個題。唔知咩係「知乎」嘅，咁你當係大陸版嘅Quora，呢類照抄外國嘢在本國搞一檔嘅做法周圍都有，亦唔止大陸係咁，你見啲打車軟件都係。至於如果唔知咩係Quora嘅，「都有啲難溝通」。「你當係鬼佬版嘅 Yahoo知識啦」。

6. 當然基於種種原因，後來「知乎」玩玩下就變到唔多似Quora，變咗好多呢啲「如何看待XXX」嘅東西，變咗評論平台，多過原本嘅「打電話問功夫」。此乃後話。無論如何，同大陸其他論壇比，目測「知乎」啲用戶啲知識文化水平都係比較高嘅，再講白啲就係收入同學歷都比較高，呢點好重要。

7. 咁你估都估到，檔嘢當然係賺唔到錢。但，講呢啲？廢老啦。而家一街講SPAC講顛覆講市夢率嘛，要有錢賺架咩？挑，Amazon有錢賺嘛（其實係有的，好賺錢添）。挑，Tesla有錢賺咩（其實都係有的，不過唔係賣車，係賣碳，同埋都只係微利）（當然投資aka 炒Bitcoin都好似有賺，但一日唔賣一日都唔會當賺錢，呢個舊文寫咗，係咪抵睇先，係呀，又賣廣告，因為真係抵睇）。

8. 總之，扯，科技股喎，市夢率啦，要有錢賺架咩？的確你見一大堆咩 SASS股（ Sex as a service啩，澳門一早有）之前炒個不停，周顯話齋租影印機就係Hardware as a service，哈屎HAAS。而家最潮講Banking as a service，巴士BAAS（上次開會有人講我真係笑咗出嚟，抵我畀人炒），

9. 咁但，正如之前Amazon Tesla之類，冇錢賺，都至少有收入嘛。咁冇（乜）收入，都至少有用戶嘛。完全就係2000年科網時睇click rate 睇 eyeball咁，等你仲笑鳩當年啲師奶係羊太。後話

10. 平台股呢，有錢賺固然好，冇嘅咪講MAU DAU，Monthly/Daily Active User。呢方面「知乎」係有嘅，號稱近5億MAU。我知你話吹水，但話晒在美國上市，吹極有個譜…..啩。而當然係多過正版Quora的。呢個都不足為奇。Alexa . com 睇流量，啲大陸網都排到好頭，一來大陸人多，二來（理論上）好多網上唔到。Alexa . Com 知乎排到100，正版Quora反而係近400。

11. 問題就嚟啦喎，睇下知乎嘅估值？當時上限先講緊係80億美金咋喎，結果仲要下限定價，而家仲要一上市就跌，最新市值唔夠50億美金。你睇返快手（1024），一樣都係大約5億MAU，但1500億美金市值，三十間「知乎」。至於B站（所謂中國嘅Youtube），MAU2億左右，唔及知乎一半，但都340億美金市值，7間知乎。

12. 咁你都知道，something is wrong，都唔使好醒都知道，有用戶係冇用嘅，肯唔肯科水先？換言之，應該睇埋收入，睇埋 ARPU （average revenue per user）。咁你估都估到，知乎用戶雖多，但收入好低，因為ARPU極低

13. 換言之，就係啲知識分子係唔撚值錢嘅，絶對冇啲帶貨女抖音女咁值錢。聽啲Sales達人朋友講，都話啲中產知識分子（佢應該係話我）最撚煩，反而草根或有錢人嘅生意易做。前者消費力唔高但冇咁多麻煩嘢，後者麻煩但搞掂就月巴月巴。至煩就係啲中產，問一大輪又唔幫趁，幫襯幾百蚊當自己皇帝，冇乜肉食。

14. 正如高兄篇文講，有啲人以為「知識分子」值錢。錯。冇錯班友應該比較高人工，但未必等於肯洗錢（正如香港住公屋嘅洗費力分分鐘高過住私樓）。況且，肯洗錢亦未必肯畀你。無數咁多行業嘅讀者都話你知，最爽手一定唔係啲知識分子。

15. 真係作為知識分子（你反對？）嘅我都要講句，啲臭老九就係麻撚煩。唔畀錢都算，仲要好撚多理由。記唔記得當年Whatsapp話收8蚊 啲友寫幾千字出嚟講公義？堅係好撚嘢。最好人地唔賣廣告又唔收錢服務你呀可？話時話而家Telegram都搞上市咯

16. 舉一反手，講多幾個例子。大家知道蘋果從來市佔率都唔高，一定係N機高。但差不多得佢一間賺到錢，其他齊齊輸。點解？一來班用家富有，最重要係肯使錢（叔粉就當呢啲係傻仔）。呢啲咪品牌—品牌唔係牌子，而係有班傻仔明明其他人覺得唔值都肯畀錢，咪品牌。例如個T Shirt印隻馬騮又一千幾幾百咁。咁你話賣手機唔係平台？差矣，蘋果而家好靠服務收入。但啲用戶嘅stickiness 高。正如Facebook一樣，有冇人望下 而家 mewe嘅流量？明明話個個過晒去，咁我呢排啲Post同鬼講嘢？我死撚咗啦？鬼眼？

17. 另外，另文會寫。但呢排咪啲舊經濟股跑贏新經濟？咁福士跑贏Tesla幾十條街大家知啦，但之前連咩 Discovery ViacomCBS之類都跑贏Netflix。話上客上得快喎。但遲下會講，真係唔係上客快就大晒。你啲客嘅質素唔同，ARPU都唔同。Netflix而家基本上係硬掘收錢，但其他串流（包括迪士尼）上咁多客，好大機會因為之前大特價，甚至送畀你用，或者上電話上有線電視塞埋畀你。遲下士釘阿窿先見真章。話口未完，呢排Discovery 同ViacomCBS就狂瀉。後者因為批股，前者就真係搵笨。

18. 你只有用家係唔夠的。啲用家乜人？咩收入？有冇錢？有錢又係咪肯畀你？肯畀你嘅，又易唔易變心？loyalty 幾多？stickiness 有幾多？一日又花幾多時間？（根據Alexa嘅數，「知乎」啲用家留5分鐘，就多過正版Quora嘅4分鐘）

19. 又舉一個例，嗰時美圖（美圖秀秀1357，唔係美團）上市，賣點都話自己用戶數量僅次於阿里巴巴同騰訊，「但我市值只係佢地零頭」。Seriously？可能好多人用，但一日用幾耐？我又會唔會畀錢？而其他人推個差不多嘅軟件又有幾難？

20. 最後，大言不慚，表面自吹，其實係讚你地（讀者呀！）。本專頁呢，人數嘅嘢，話少唔少（話晒都過萬），但話多又唔多，同人地幾萬或幾十萬爭幾條街。你睇啲post嘅 like數亦都係咁。你睇engagement rate 呢，唔算低但又唔係去到極高。

21. 但，目測，呢度啲讀者loyalty幾高！又富貴！最重要係肯科水。這是十分非常極重要的。再講一次，有用戶嘅未必有loyalty /engagement，有loyalty又未必有錢，有錢又未必要畀你。當中有好多個step的

22. 有感而發，因為不經不覺失業半個月，但都還好，多得Patreon讀者支持。咁但好多都最初係呢度嘅讀者。而反應真係比我預期中好。並非抽水，而係我見有啲我都覺得幾勁嘅作者，但搞Patreon，反應冇預期中咁好的。可能啲讀者就平時畀like鬆手，但講到科水就口爽荷包立咯。

23. 咁當然啦，本身寫金融係先天有利嘅。咁舊文都有寫，做金融，都算係我自己嘅選擇，冇人迫我。只因我鍾意錢（唔通你以為我鍾意一個星期返100個鐘？係喎，有一期真係耐唔耐都要）。

24. 咁當然，讀者賺到錢就更加爽手。會另文再寫，「但隻ASML 又52週新高啦」「新經濟股股災？我嗰啲冇喎」。

25. 好啦，睇完，未訂，或者新讀者嘅，記得訂Patreon。我知月尾，咁4月1日又會收過錢。所以特別話你知，你而家join嘅，3月會費我會100%退返畀你，即係免費送咗幾日畀你。不過條件兩個，第一，當然要4月1號你都仲訂緊先有得回。第二，4月1號後在Patreon PM我，直接在app退，但因為電影節，會比較忙，畀啲耐性，可能幾日我先會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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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鞭打文青中產知識分子向來不遺餘力，因為我自己都係。正如寫《醜陋的中國人》嘅正係中國人（＊＊）。

（＊＊）In case 後生讀者唔知，「中國人」in this context並不單止大陸人—甚至唔係指大陸人。出書時1985年，入面啲講稿更加早，當時「大陸人」仲係窮到who cares．而柏陽在「新中國」成立前已經走咗去台灣，亦冇經歷文革，「倒係在台灣坐咗十年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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