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上文)當然,若以一般普羅大眾習以為常的商業電影拍攝手法以為基準的話,坦白說,《海邊的李爾王》確實真像不少網友酸民所言,才十分鐘不到就發揮助眠的功效(笑!),尤其大量運用長(遠)鏡頭、零對白、畫面定格的穿插,乃至於是主角們由遠方走向跟前的畫面,是單調或是呆版?還是海灘上搭起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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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哪!美麗...
(承上文)當然,若以一般普羅大眾習以為常的商業電影拍攝手法以為基準的話,坦白說,《海邊的李爾王》確實真像不少網友酸民所言,才十分鐘不到就發揮助眠的功效(笑!),尤其大量運用長(遠)鏡頭、零對白、畫面定格的穿插,乃至於是主角們由遠方走向跟前的畫面,是單調或是呆版?還是海灘上搭起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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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哪!美麗的天空、蔚藍的大海,迷人的鄉間小路,能登半島本應是心曠神怡之所在,但故事卻上演著如台灣八點檔連續劇般的狗血劇情,似乎很難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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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
誰?你?
誰要理解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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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啊!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台上比手劃腳的笨拙可憐者,登場片刻,便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著喧嘩和騷動,但卻找不到一點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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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白》(Macbeth),同樣據信是完成於瘟疫隔離時期的莎翁另一部悲劇名作,它早已告訴你答案。既是如夢幻泡影,又是如露亦如電,因為終歸原點,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執著也,其實與癲狂乃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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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仲代老師在鏡頭前的氣場太強大,從海灘上的口白到踢鞋子的細微動作,明顯「壓制」過其他演員,等於整部電影就是他的個人演技指導手冊。可某種程度上,更像是摘下面具(直面;ひためん)的日本傳統藝術「能劇」仕手(主角),語調縱使慷慨激昂,但那雙直視靈魂深處的眼睛,卻始終不形於色,冷酷地望著無情的人間。在那虛無中的癲狂下,如螻蟻的我們彷若看到了神佛一般,人們的喜怒哀樂,祂們也許是無動於衷的,「萬法唯心造、諸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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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阿部寬飾演的行男,人物設定應是以弟子之姿入贅師門,享盡榮華富貴,但經營事業失敗的負債窘境,其心境之掙扎與擺盪,從膽怯畏懼(不敢跟老婆唱反調)、挺身直言(想提出離婚,自己承擔全部債務),最後竟又無奈的任妻子(跟司機?)妄為,好解決棘手的金錢困境,是莎翁所稱鐵石心腸的人們(you are men of stones)嗎?還是充其量只是面鏡子?反射著再也真實不過的人間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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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由佐久間順平老師所操刀的配樂部分,則是請來日本N響(NHK交響樂團)小提琴家齋藤真知亜所主持的「Matthias Strings」弦樂團負責背景音樂的演奏,當中更採用了挪威作曲家葛利格(Edvard Grieg)戲劇配樂《皮爾金》(Peer Gynt, Op. 23)組曲裡相當著名的《蘇爾維格之歌》(Solveig's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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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不久留,春天要離開,
春天要離開
夏天花會枯,冬天葉要衰,
冬天葉要衰。
任時間無情,
我相信,你會來,
我相信,你會來。
我始終不渝,朝朝暮暮,忠誠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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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的少女蘇爾維格,在故鄉痴痴地望著皮爾金有朝一日的去國歸來。歷經異鄉漂泊,遊手好閒、浪跡天涯的年輕人,末尾皮爾金終於選擇返航,並尋得了生命裡唯一的真愛,但卻也倒在蘇爾維格的懷裡,嚥下了人生的最後一口氣。世事無常,皮爾金窮其一生之力去追求萬般事物,但都不幸落空,然唯有那永恆的愛,能讓他囚禁心靈的牢獄中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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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養院大門前又再次出走,桑畑兆吉不願再待在白色的孤老監獄裡,蹣跚的步伐,最後還是來到了海灘,可能早已體悟親情冷暖之慟,也或許想完成人生舞台上最後的《李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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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的劇本中,李爾王抱著小女兒寇蒂莉亞的屍體,頭髮花白,面容憔悴的他,此刻已是一個真正孤苦伶仃的老翁。數十載的人生,蓋棺定調之際,勝利?失敗?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望著善良而逐漸失去體溫的臉龐,李爾王,忽然胸口一悶,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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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奪權大戲已然落幕,宛如輕風拂過沙礫,不留下一絲痕跡。喪鐘為誰而鳴?在那響起的當下,曾經的人已經遠去,只留後人輕聲嘆息。「南柯夢,夢南柯,一夢南柯怎奈何?」,一無所有只能換來一無所有。「昨日少年騎竹馬,今朝化作白頭翁。」,遙想嬰孩剛出生的時候,或許正是因為來到了這個全是傻瓜的舞台之上,所以忍不住放聲大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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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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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寫成於西元1605年,但今日多半以西元1623年《第一對開本》(First Folio:Mr. William Shakespeares Comedies, Histories, & Tragedies)之版本上演的《李爾王》,悲劇性的結尾,多個世紀以來都讓絕大多數觀眾無法接受其命運的殘酷,尤其更刻劃出身為人類的不幸與親情之間的詭詐,到了西元十七世紀末期,歐陸舞台上更出現了李爾勝利,凱旋復位的改編版本,因為莎翁原版真的太無情(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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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如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所言:「世上無人可以寫出比《李爾王》更加悲慘的戲劇了。」,但回想當年身為倫敦瘟疫肆虐時的倖存者,莎士比亞筆下的既視感(Déjà vu)好像穿越到了今日的已知世界,也更像個老頑童般,順手拾起湖畔的小石子,輕輕地擲向遠方,但漣漪,卻在我們身邊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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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ters do oft prove prophets,小丑經常證明自己是先知,莎士比亞說的。#kinglear #movie #japan
白頭翁吉兆 在 森林城市-高雄愛樹人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連120年的珍貴老樹都敢砍.....全台灣真的拿這一堆砍頭幫的景觀業者沒辦法嗎?
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他們改邪歸正,不願意改正的請轉行
《甚麼時代了,還這樣在搞珍貴老樹?》
是誰把魚池鄉東光村之寶「雀榕(鳥榕)」巨木,摧殘成這模樣?傷了庄民的心、破壞在地珍貴資產。
被鋸的照片為前任村長林文成提供。第4、5、6張照片上過中時版面,媒體朋友勿用。需要樹的舊照片,請私下與我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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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2則,是我以前寫的舊新聞
2003年》一棵樹結十萬棵果實 村長認係復甦吉兆
沈揮勝/魚池報導
魚池鄉東光村有棵巨大雀榕,近來結出霽紅果實,因滿株纍纍,遠望猶如花樹。附近鳥類多來覓食,五色鳥、白頭翁,吱吱喳喳像樂園,不但民眾駐足,還常有人攝影紀錄生態。村長說,果實逾十萬顆,是當地鎮庄寶。
這棵全高約十五公尺、胸徑約一百廿公分的雀榕,位於東光頂城聚落外路旁,東倚前往石佛公廟道路,西臨木屐欄深谷,由於附近都是綠樹,其滿株紅果在青山襯映下顯得耀眼,乍看如楓紅、也像花樹,常見過路人因好奇仰首看上看下,還有人拿出攝影機猛按快門。
耆老莊錫鍊表示,百多年前其祖父莊長庚所植,為的是當界址。聽老人家說,原先種了十多棵,只有這株存活。成長過程中,隔鄰的一棵光臘樹,還被其發達的根部包纏吞噬,「吃」進榕幹之中。
這棵老雀榕幾十年來,每逢深冬雖都結出大量果實,唯獨今年密度最高。它的果實期極長,將可延到元宵後。
望著纍纍果實,村長董煌裕隨手一攀,算算都有數百顆。他說,果實酸酸甜甜,小時候常摘來當檳榔嚼;嫩芽風味佳,沒菜時採來下鍋也不錯。他估計,樹上果實總數超過十萬,每天晨昏都會引來大批野鳥覓食,其中以五色鳥、白頭翁和小捲尾為主,有時候本土罕見的台灣藍鵲、外來馴化的白文鳥也來湊熱鬧。
董煌裕說,伴隨成長,村民早已和這棵地標老樹建立深濃情感,早把它當做頂城庄守護神。九二一大地震及桃芝颱風來襲時,溪谷一帶崖壁邊坡坍塌非常嚴重,唯獨樹旁毫髮未傷,現在又爆出天量果實,正是全村欣欣向榮表徵。
下面連結為2018年報導》
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20181122002229-260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