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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地,柯文哲和柯系網軍,選擇拿 #禾馨診所 來祭旗;他們試圖以重罰禾馨來營造柯文哲「鐵面無私」的形象,意在轉移稍早 #好心肝診所 事件的焦點。
我必須說,這又是柯文哲拿手的 #烏賊戰術。
同樣是役喵打到不屬於前三類人員的身上,禾馨與好心肝這兩件事,本質上完全不同。
禾馨犯的錯,頂多只能說是把打役喵的必要性,擴大解釋到一些名義上不屬於前三類人員,但實際工作上就是要天天進出醫院的人們。
而好心肝事件,則是打從一開始就沒造冊,根本談不上盡到管理責任;市府便宜行事、糊裡糊塗就把役喵交下去給他們打。而且趁著混亂的當口,中間還被塞進一大票權貴「志工」。
這兩件事情怎麼能一體看待?真正該被究責的,罰了筆錢以後,被輕輕放過;而真正認真在衡量打役喵的優先程序的,卻被追殺到海角天邊。
好多柯系網軍,連帶一大批的柯粉,一看到「禾馨有非前三類人員打到役喵」就高潮了。老實說,這是沒有實務經驗,也搞不清楚現場狀況的人,才有的紙上談兵的心態。
如果我是真正站在第一現場的醫護,才沒興趣仔細計較打到役喵的人算第幾類!我的 #實務經驗 會告訴我:
🔹 誰是真正每天出現在醫療現場的人,只有現場工作的人最清楚。這些人,有的是外包、有的是臨時工、有的是志工,根本不可能用硬梆梆的分類規則去界定。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他們最好都能役喵打好打滿。
🔹 即使名單造好造滿,真正施打現場,一定會有人臨時有急事到不了,即使全員到齊,也可能會剩罐底。役喵這種東西,一離開冰箱就要趕快打完,我不趕快現場找人來打,難不成要拿去丟掉,像士林洗腎診所那樣?
🔹 衡量現場狀況,不可能完美吻合白紙黑字的一到三類標準。但是柯文哲已經交下來「六月八號一定要打完」的KPI,衛生局基層都快被柯文哲整死了,哪有時間在那邊公文往返一一審核?
防疫比較成功的縣市,在前三類人員造冊的時候,大多採取一種策略:讓前線單位 #自主管理-包括大型醫學中心、公立醫院系統等等;基層診所的部份則由醫藥牙護檢五大公會匯整上報。地方政府則大致上信任他們的自主管理能力,只概略性去核對數字不要太超過,不做過多刁難式的公文往返。
我相信五大公會開出來的名單,多多少少有那種「前三類邊緣灰色地帶」的人員,甚至也不無親朋好友請託的可能性。像我有一位在中南部開小診所的同學,六十幾歲的母親,平常就在診所幫忙行政工作,天天上班,但是純屬義務性質不領薪水條。這樣的人,用CDC的明文規定,是絕不可能屬於前三類;但是論實際工作狀況,他母親絕對需要這支役喵。所以公會還是幫他報上去了,衛生局也沒多花時間去刁難。
這,才是大規模役喵施打的狀況現場。
畢竟,這些地方政府都很清楚,做事要抓重點。「執行大規模施打役喵」這樣的巨型任務,「讓前三類人員能夠盡快打好打滿不拖延」遠比「確保施打名冊百分之百準確無誤」更重要。
我完全可以想像,台北市政府內部可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與公會與基層醫界非常不睦的柯文哲,在交辦役喵任務的時候,大概不忘跟衛生局講一句「公會那些人都是騙子,名冊開出來一定不能看;要抓嚴一點,不要讓他們太好過」
問題是,面對柯文哲這種酷吏式的指示,已經忙到人仰馬翻的台北市衛生局,哪有閒情逸致能夠一筆一筆核實?但是又不敢違逆柯文哲的政治指示,無奈之下,只好使出公務員的自保大絕招:「#拖字訣」,不做不錯,先看看上頭的風向再說。
結果就是基層醫護等役喵等到望穿秋水,然後CDC也一直來問「為什麼台北市役喵施打如此之慢」?最後柯文哲受不了了,直接撂一句「六月八號以前一定要給我把手上的役喵打完」。
這樣一來苦了基層公務員。明知道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顧及名冊的準確性,但是軍令狀都交下來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禾馨的量能大,而且本來就造好冊等在那邊,現在剛好成全他們;而剩下的,只好給「老同事兼好朋友」的好心肝診所來幫忙了。
話說回來,好心肝診所的「權貴名單」是怎麼來的?雖然說肝病基金會本來就是上流社會俱樂部,但如果看(疑似是柯文哲的御用記者)洩漏出來的名單,很明顯是一份熟稔政治公關工作的圈內人,才開得出來的。我不認為診所有這樣的know-how。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柯文哲身邊的公關幕僚,趁著好心肝診所手忙腳亂的時候,把這份名單硬塞給他們的。沒想到事情爆開來,反而成為柯文哲甩鍋卸責的把柄。好心肝診所恐怕也是有苦只能肚裡吞吧!
在上位者愈是察察為明,組織基層的行政負擔就愈重;而行政負擔愈重,拖到最後便宜行事的機率就愈高;而便宜行事的機率愈高,有心人士在裡面作威作福的情況就愈多。道家祖師爺老子所說的:「法律滋彰、盜賊多有」,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
柯文哲既不給基層公務員一點行政上的裁量彈性,事情爆開後又毫不吝惜地把基層公務員拖出來殺頭;柯文哲這個人又聰明自命,朝令夕改,三不五時就交下來一套新噱頭,要基層趕快生出執行辦法來,但是又容不得基層做錯一步。
結果就是怎麼樣?就是台北市政府內部充滿著寒蟬的氣氛,大家都 #不求有功但求自保。秉持著「#不做不錯」的精神,十萬火急的防疫工作就被拖在那邊。
上頭愈是自認為精明不沾鍋,下頭就愈是消極不作為。
然而,付出的,是人命的代價啊!
(圖片來源:《Fate/Grand Or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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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社工的掙扎與淚水=
我記得沒錯的話
這本書我去年就在圖書館預約登記
排了好久的隊最近終於拿到手了
這本書不是要幫遊民洗白
而是告訴我們遊民也是人
他和我們大部分的人一樣有脾氣、有個性
不會因為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所以把自尊、脾氣、愛好通通拋棄
因為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遊民(雖然大部分都是咎由自取,但也有例外)
大家對遊民的印象或許脫離不了「髒、臭、懶」
但你可能不知道70%的遊民都有工作
而且當你內心自忖著:「給遊民錢他們還不是拿去買酒、買菸、買檳榔」
你不知道的一面可能是,他辛苦工作了一天領了微薄的700-800元
他需要的可能也只是休息一下喝個酒慰勞自己一天的辛勞
我自己都會喝個酒慰勞自己一天帶孩子的辛苦了
為什麼當人被社會貼上等級的標籤之後,喝酒在遊民身上好像變成十惡不赦的壞事?一種懶惰不願意工作的象徵?
這本書帶我進入一個我從未進入過的世界
也教我在批判前思考一下,你批判的到底是因為違背你的價值觀,還是你看到的事實真的值得爭議?
記得之前在某社團看到某空姐控訴婆婆惡質(有鬧上新聞)不僅對她動手動腳還出言恐嚇
原本網路風向一面倒,覺得婆婆太過分
後來案情逆轉,原來惡質的是空姐媳婦,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
事實的面向只有兩面嗎?不是婆婆對就是婆婆錯,不是媳婦可憐就是媳婦可惡?
說到底...別人的人生我們憑什麼議論紛紛?
以下節錄書中三段我特別有感的片段:
👁 #也許能多一點點的同理心...
青少年果然很難懂。
今天是國中生來參加街遊導覽。走過那麼多次,我已經非常習慣國中生心不在焉、不甘不願的被老師拖來參加導覽了。
在導覽員講解時,學生跑去車子旁邊抽菸,或學生邊走邊甩耳機,這些,導覽員看在眼裡,講起自己流浪的生命故事,也特別沒勁。
「老師,他們也許比較適合參加互動性強的活動。像我們這樣的導覽,他們可能會覺得很無聊...」
我其實也不喜歡這種兩邊都痛苦的過程。雖然站在賺票錢的立場,把未來的導覽推掉很傻,但如果都來這種非自願遊客不但浪費他們學校的預算,也會消磨導覽員的熱情,所以我忍不住拉著帶團的輔導老師到一邊說。
「不一定喔,你不要看他們這樣子...」老師指著青少年,「我一開始也覺得,他們不知道到底聽進去多少。可是回去之後,至少有一半以上,他們都會提起這一個活動。」
「看不出來耶,他們每次都很無聊的樣子。」
「他們的確看起來就是那樣,但其實帶來的學生,有很多都是來自底層的家庭。他們的爸爸媽媽就是做臨時工、開卡車,所以阿鴻之前在講他自己的故事的時候,他們就會很有共鳴。」
我回想著他們放空的眼神,與走到一旁滑手機的模樣。
「上午聽完導覽,下午我就帶他們去台北火車站募發票。他們知道為什麼要募發票、幫助誰,所以募的過程,整個眼神都不一樣了,特別活。」
「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啊。我以為他們都沒在聽...」我開始思考老師只是在安慰我的可能性。
「你不要看他們這樣,之前不是帶過台北市的學生來參加導覽嗎?而這些是新北市的孩子,家境比較辛苦,他們對這些在公園流浪的人比較有感覺。雖然看起來沒在聽,但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他們在心裡是有留下東西的。相比之下,台北市的孩子,雖然聽的時候,表現得很有禮貌、會乖乖配合,但這和他們的生活經驗有差距,還是比較疏離的。」
我想著老師帶來好幾團的學生,的確有些青少年毫不掩飾他們的無趣,也完全表現在行為上,但有些學生會保持禮貌,推派一位負責發問的人,轉移大人們的注意力,其他的,則溜去抽菸。
不想聽的,其實有認真聽,看起來認真聽的,反而覺得和他們沒關係。不論怎麼樣,學生們在這兩個小時,得到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長長的故事不知道能留在他們心裡多少,但碰撞出一些感覺,讓他們未來在遇到街友時,也許能多一點點的同理心,並且去思考弱勢的處境。
原本我有點討厭接觸青少年,但這種抗拒,在我想著想著時,就慢慢消失了。
我喜歡這些努力讓世界更善良、更美好的工作夥伴們,也喜歡這一份雖然不富有,卻很善良、有意義的工作。
謝謝你們。
(我不喜歡劃分台北/新北/或者戰南北,我覺得就是每個家庭依照他們的能力、價值觀培養出不同的孩子。或許老師帶的孩子多,樣本數多到讓她得出這樣的結論,但不可否認的,培養孩子多點同理心總是好事...)
👁 #那些層層疊疊的偏見
在流浪體驗營的心得發表會上,體驗營學員們的夜宿經歷,讓我想了很久。
街友導師香菜,晚上帶著學員們體驗露宿街頭。
香菜老師怕兩個女學員睡覺被夜襲、偷摸,於是和組員們沒有選擇進入艋舺公園,反而是睡在附近的走廊下。
但一到晚上時,社區的巡守隊卻出來趕他們,請他們去睡艋舺公園,不要睡在走廊。
「抱歉,我們在進行遊民體驗。我們只睡一天,不會一直待著。我怕他們兩個女生睡在公園很危險,會被偷襲,所以才睡在這邊。」
不過,社區巡守隊的大嬸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們。
「你們不是要體驗街友嗎?女街友本來就會被偷襲、被偷摸。你都來參加了,這不是體驗嗎?」
社區巡守隊的大嬸堅持要把女學員趕進公園。
沒想到,地上的女學員一聽到這句話,竟然也同意了。
她想著,對啊,我是自願來參加街友體驗營的,我好像應該為我的決定負責。
但事後回想起來,女學員卻發現巡守隊大嬸的話有多扭曲,邏輯有多錯誤。
為什麼女街友就應該被偷襲、被偷摸?而一個人,為什麼不能在沒有妨礙他人的狀況下,擁有選擇睡在哪裡的自由?
這社會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對待,但好像只要套在街友身上,就突然合理了。例如,基本工資低於最低薪資的舉牌零工,大家都會覺得街友有工作做,而人家肯用你就不錯了,少在那邊抱怨。
我也曾遇到里長對我說,為什麼要在社區內蓋街友自立中心。街友去睡河堤、睡橋下就很舒服了。
里長說著這些話的同時,他背後還掛著「佛心」兩個書法大字。
香菜老師不斷向巡守隊表示,他們等一下就走了,但巡守隊卻不斷跳針,要他們不要睡在這裡。
女學員被盧到不行最後開口對他們說:「我們的工作人員要來了,所以我們等一下就會走了。」巡守隊員像是突然清醒般聽到,然後走了。
明明說的是同樣一句話,但卻會因為說的人不同,而決定會不會被聽見。
香菜老師那一組流浪體驗的內容原本是舉牌,但因為陰錯陽差,機會沒了,他們只好改去撿資源回收。
他們非常辛苦的撿了一天的資源回收,卻只賺到少少的一百多塊。
其中,有一個學員說:「我平常很喜歡喝星巴克的拿鐵,每天都要來一杯。參加體驗前,被朋友說:『就不要看到你參加遊民體驗,還喝星巴克。』可是撿了一整天的資源回收,那些時間累積的空虛感,讓我真的好想喝拿鐵,而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塊
。我選擇不吃午餐,用環保杯去星巴克買了一杯拿鐵。」
在摧殘靈魂的勞動環境下,風吹日曬雨淋,被無視、被榨乾,卻只賺了少少的一點錢,你會想到的真的不是「我要存錢」,而是好好的慰勞、補償自己,對自己好一點。
大家都說街友是因為個性懶惰,不會思考未來,所以才會窮,但有趣的是,體驗營的參與學員,有的是學生、老師、設計師,有的甚至是單位主管,他們的生活忙碌,且充滿對社會的熱忱。這些學員們的個性,一點也不符合「個性懶惰,不會思考未來」但在這麼有競爭力的八位參與者中,竟有將近八成的人,都花光主辦單位發的一百元儲值卡,有的甚至還花到變負的。
事實上,很多情況下的貧窮是來自收入不足。
在一個月只能賺不到五千元的狀況下,就算你的個性好到跟聖母一樣,也很難儲蓄。
(雖然社工描述的角度有點偏頗,畢竟這些人因為知道這是體驗而選擇花光資產,不代表若他們知道未來的自己一無所有還會選擇揮霍,但上述的描述不也是一種人性?
這也說明為什麼某些領基本薪資的人,卻滿身名牌行頭;但某些月薪/年薪百萬的人,衣著不講究個性也勤儉,心理上的匱乏與否是否直接表現在物質的享受上?)
👁 #體會到的不只是流浪
老實說,我不是那麼喜歡辦體驗營的,因為很麻煩,可能會有很多突發狀況要處理。
例如,體驗營導師丟下學生,自己回家睡覺。學員抱怨工作人員不重視學員安危。學員抱怨有人一直拍照,很煩,有經過他同意嗎?學員抱怨掃地有什麼好體驗的,很無聊。學員不吃飯,然後又說體力不支、老師剝削學員之類的。
因此,這次的體驗營我並沒有參與很多,只負責開場與小打雜。
體驗營結束後,我問起秘書長,成果發表會還好嗎?卻聽到了讓我很意外的故事。
「你還記得那個國小的妹妹嗎?」
我回想了一下,黑色及肩短髮,白白的皮膚,很可愛,但也很令人擔心到底禁不禁得起流浪。
「她還是特地跟學校請病假來參加的。」
「請病假?!」
「對呀,原本禮拜五要上課,可是她媽媽希望女兒可以體驗這個有意義的活動。她爸爸原本很反對,幹嘛要讓女兒請假去做這種事。她也不太想來寧願在學校跟同學玩。」
「可是活動開始前,她的態度看起來好好的,不太像非自願耶?」
「對呀,她想來都來了,就好好體驗。他們那一組抽到去東門賣《大誌》。她心想,天啊,為什麼是東門?因為她讀東門國小。去那邊賣《大誌》,一定會被發現。」
「怕賣雜誌很丟臉嗎?」
「不是,因為她是請病假來的,會被老師、同學發現說謊。而且還賣雜誌,做奇怪的事」
天啊,國小應該是最重視同儕眼光的年紀了吧?!當然會害怕自己和同學不一樣。這的確壓力非常大。
「她就在想要不要退出,但後來想老天爺都這樣安排了,於是繼續參加。」
我開始佩服這個勇敢的女孩了。
「但一開始真的很尷尬啊。她的同學們迎面朝她走過來,可是同學沒有認出她。她發現同學會避開她的眼睛,刻意假裝沒看到地走過去。
她上台發表心得時提到,她在想為什麼會這樣。她發現平常在學校的時候,她的同學會跟她那麼好,是因為她身上穿的的那一件制服。他們的身分是同學,所以今天沒穿制服的時候,他們就會認不出來。同學們會跟她當朋友,是因為那層關係。所以她的感想是,以後她認為是對的事情,就會去做,不需要顧慮其他人的眼光。因為他們會注意你,是因為你們是朋友,而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事」
「天啊,國小五年級講這種話?她的媽媽應該很驕傲吧。」
「對啊,她的媽媽眼眶含淚,非常以她為傲。不過媽媽的壓力原本很大,萬一來參加營隊出了什麼事或不好,怎麼跟孩子的爸爸,還有孩子交代。」
「媽媽真的不得了呢。」
「她的媽媽也很妙。她媽媽說,自己其實是很愛面子的人,不跟別人求助。她以前一直不懂那些人怎麼可以拉下臉皮,到處跟人借錢,但經過這次的體驗營,她終於懂了。人在貧窮的時候,為了孩子,什麼都做得出來。她是學校的家長會成員,對東門超熟。在東門附近賣《大誌》,一定會遇到朋友,結果,還真的遇到了,但在她和朋友對上眼的那一瞬間,她原本猶豫到底要不要過去打招呼,還是要假裝沒看到。她的朋友也很尷尬,看到她在路邊賣東西。不過,一秒過後,她就做出結論了,《大誌》沒賣出去,就沒有錢吃飯。她可以餓,但孩子不能餓,於是,她立刻走向朋友,跟朋友打招呼,說:『嗨,怎麼沒認出來啊?!』接著叫朋友一定要買《大誌》,而且還叫朋友的朋友一起買,那一天,他們一共賣了二十八本。」
「一天賣二十八本?!」
以一個初次銷售的《大誌》販售員來說,這是非常不錯的成績。
謝謝體驗營的工作人員與志工們,還有願意冒險總是被罵傻子的參加者。你們體會到的,不只是流浪。
等將來花花再大一點
我想帶她去參加這些有意義的體驗活動,不限於街友體驗,這個世界很大,需要了解的人很多
而培養開闊的胸襟,首先就是要接受這個世界上太多人與你不同,每個人每天面臨的選擇也不同
像海納百川那樣,當你看得多、體會得多,胸襟就能大一點、氣度高一點
人生是否就會不那麼計較而感到快樂?
#好書推薦 #你不伸手她會在這裡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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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好難過 政府還在數政績
李月治/服務業(台北市)
新冠疫情嚴峻,大陸台商原本期待「春節泡泡」終成泡沫。這個年關讓許多人失落,台商回不了家,陸配也難以回對岸探望父母。
朋友兒子在大陸工作,因疫情一整年都沒能回台灣,如今只能等疫情結束再說,看來遙遙無期。一位在越南經商的鄰居已一年沒看到孩子,他說好想孩子啊,可是只要回台灣,就再回不去越南,這是親情和生計的兩難。
筆者初中好友,由於各自忙碌,久未聯繫;近日突然錄了一段語音傳來,感性地說想念我,問我何時才能返鄉相聚,她說她常看台海新聞,關心兩岸局勢,我聽了忍不住鼻酸。
失落的豈止是回不了家的台商和陸配。這個年關,許多人不開心,因為疫情衝擊經濟,很多公司取消尾牙,許多員工領不到年終,如今期待落空。偏偏寒流一波接一波,不僅讓慢性病患身體承受不住,寒害傷農,農民收成不好,連帶蔬果價格上揚,一早去傳統市場買菜,半顆高麗菜要價一百多元,青江菜、大陸妹一斤都要四十幾元,還真讓人買不下手。
民眾被迫可能吞萊豬,台灣豬、魚肉、雞肉價格悄悄上揚,都說要多吃蔬果,以免萊豬傷害健康,可是現在連蔬果都貴森森,同事感嘆底層民眾恐怕連青菜都吃不太起了。
鄰居大哥被公司遣散,為了生活找了份建築工地臨時工,施工作業進行到十四樓,綁鋼筋水泥,相當粗重。中午發放便當,因是菜鳥,他得下樓幫十幾個同事提便當,他說當他提著便當氣喘吁吁爬上十四樓,已經「會扣雞未炊火」上氣不接下氣,哪裡還吃得下飯?下了工大哥輕描淡寫地描述著,他身邊的妻卻紅了眼眶。
當我們的政府高層在細數政績榮耀,沾沾自喜,許多人年關卻很失落。只是當權者,在觥籌交錯之際,是否還會憐憫一下這些底層人們?那些最底層的,日復一日打拚還只能掙扎在貧窮邊緣。失落的年關,榮耀的政府,茫然的人們,日日上演著現實社會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