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迷投稿】〈小丑〉文: 謝信
—「如果我睇完小丑之後覺得套戲好正常」 ⁄⁄⁄⁄⁄⁄⁄⁄⁄⁄⁄⁄⁄⁄⁄⁄⁄⁄⁄⁄⁄⁄⁄⁄⁄⁄⁄⁄⁄⁄⁄⁄⁄⁄⁄⁄
台灣對它的評論,不少都好似出於學術角度,好快就用Taxi Driver(1976)、The King of Comedy(1983)同直接剪入電影的摩登...
【#狂迷投稿】〈小丑〉文: 謝信
—「如果我睇完小丑之後覺得套戲好正常」 ⁄⁄⁄⁄⁄⁄⁄⁄⁄⁄⁄⁄⁄⁄⁄⁄⁄⁄⁄⁄⁄⁄⁄⁄⁄⁄⁄⁄⁄⁄⁄⁄⁄⁄⁄⁄
台灣對它的評論,不少都好似出於學術角度,好快就用Taxi Driver(1976)、The King of Comedy(1983)同直接剪入電影的摩登時代(1936)去剖析它的電影語言,這正正是作為電影人有而我無的知識。據說今次的時代背景設定在1981,在DC的時間軸上就是青銅時代,剛好Joaquin Phoenix飾演的正是個孤獨的變態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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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講得比較負面,好多人話電影好黑暗好壓抑好慘,咦?我覺得電影世界入面每個過路人、陌生人、連上司同事同鄰居都好有親切感喎(而且看過大象席地而坐再來比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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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方面就有人話,葛咸的淪陷不像香港。之前我對葛咸的認識有兩個階段(不幸都非出自DC原著),第一當然是電影中蝙蝠俠起義那個Sin City,其次是劇集裡面那個蝙蝠俠未長大,換Gordon閃閃發光的葛咸。今次導演Todd Phillips就給我們見識一個造就「小丑」誕生的葛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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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咸的深層次矛盾當然不是日積月累在城市中無法消除的垃圾,片中所見的動亂,本質上完全單純是場「下流」對「上流」的反抗,什至「小丑」也無辜被捲進去,成為革命的代表人物非他所願,而這一切竟源自蝙蝠俠父親一句將「小丑」標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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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嗎?一個預備好為民請命想著當市長帶領葛咸走出黑暗的「好人」,一句話轟炸出要兒子贖罪終身的罪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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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劇本而論,故事無乜位嘆為觀止,我反而奇怪,當黃子華收山無再講笑,當林海峰話現今時勢要講笑都難,呢部戲因乜今日先有人拍得出,但編導講故事所取角度的確饒有啟發,例如以前看諾蘭三部曲總不明白,「小丑」為何就偏執地要證明人性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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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影評講得好(總結出電影的優點),作者說他從未見過一部電影如此鉅細靡遺地描述一個人的內在。我加一句,這簡直堪作人文關懷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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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初的一句:「醫生,係我錯覺定出面個世界真係愈黎愈癲?」完全令我百分百專注醫生怎答。一個連瘋子都覺得瘋狂的世界秒速將我遣返2016,當時香港發生了一件事,不,不是你想那一件,是洪朝豐移民法國而他在移民前提到,他再受不了這地方。連瘋子都要走避的瘋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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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還有另一句對白,當醫生翻開他的日記時,入面寫著「一個精神病人最痛苦的是大家都明知你患有精神病卻要你假裝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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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這無疑是近四個月來最安慰我的話。
話說,近四個月不見,你們還認得我嗎?
六月至今也看過四、五部戲,對上一次看《爆血新婚夜》,完場一開電話,Tg就報荃灣有人企跳,可幸最後平安。你們都平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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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精神病人最痛苦的是大家都明知你患有精神病卻要你假裝沒有」這話聽來的潛台詞就像向觀眾說:是人民集體培養出一個個「小丑」但人民假裝不是他們。
就像當下生活中的我們,明明已經被輾壓成「一個壞左嘅齒輪」根本無法子再投入「番工」但人人假裝我們可以
可以假裝由六月九至八月尾有900手足被捕,到八月尾至九月尾一個月內已再有900手足被捕(至今超2360人被捕)
我們能如常「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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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假裝六月九至今被自殺人數保守估計有190宗,我們能如常「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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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假裝十月一遍地開花,荃灣學生被真槍實彈打中,油麻地黃大仙同時開真槍
十月二我們能如常「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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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假裝十月五開先例用半條緊急法實施幪面法至今近百小時
同日黨鐵全日關閉下我們能如常「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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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假裝動用半條緊急法後有知識份子提醒香港正處於漸進式緊急狀態
我們能如常「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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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假裝十月六連伊拉克巴格達的局勢已經因總理承諾改革而漸復平靜(香港人訴求則五大缺四)我們能如常「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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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假裝十月八有民間組織揭穿港共正建造新新屋嶺
我們能如常「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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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斷為到香港漸趨滅亡的種種跡象,為到眼中所見的毀滅恐慌口中可能仲念念有詞怨為什麼,可這一切我們不是一直在盯著看嗎?根本由頭到尾未曾走掉一眼呀,又為何我們多數人只看見毀滅的恐懼看不到那正從毀滅中浴火重生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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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有關DC的所有,它其實就是套有錢人如何拿窮人開玩笑的電影,像「饑餓遊戲」,所以裡面的葛咸跟香港是多麼不同但裡面各種人性、冷漠、迎面而不留情的攻擊又是多麼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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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些,你們是否已理解到「小丑」存在的本身,並無善惡之分,他什至在一個瘋狂的世界難能可貴地保存到自我,成為葛咸當時可能唯一正常的人,意外帶領葛咸人初次起義,比蝙蝠俠和Gordon更早拯救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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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最後,我們還是錯了,可以拯救葛咸的,原來從來不是蝙蝠俠/「小丑」,是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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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撰寫本文時,本人已向上司申明將於短期內辭職,另文中關於罷工的一段是文宣組共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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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聲.字 x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陳雋弘〈下陷──寫給我日漸消失的家鄉林邊〉
不斷被抽走的
這麼多年
每當漲潮的時候
就用沙袋的沈默去堵
母親身體的裂口
不斷被抽走的
還有血
一滴用血凝成的蓮霧
比你的嘴唇還要紅
時間就像白鷺鷥
那樣停著
走過季節的衰草
堤防也下沉了
再不用踮起腳尖
就可以看到海了
海上的船隻
岸上的房子
在記憶裡飄著
魚腥味的黃昏
都隨著我的身高
愈來愈矮
〆〆〆〆〆〆〆〆-
#陳雋弘 創作
#林依儂 手寫,Instagram:writingxphotography
#蔡牧希 詮釋,Instagram:mushimushitsai
※小編 牧希 詮釋
詩人的家鄉林邊,舊名為「林仔邊」,是屏東縣沿海鄉鎮之一。早期為平埔族放索社的活動範圍,因為樹林茂盛,漢人移民選在樹林邊開拓、形成聚落,便取名「林仔邊」,後期簡化為「林邊」。因為地處低窪,加上靠海的峰崎村、水利村以漁業養殖維生,衍生出超抽地下水導致地層下陷的問題。
詩篇首段直敘這長年以來的傷痛「不斷被抽走的⁄這麼多年⁄每當漲潮的時候⁄就用沙袋的沈默去堵⁄母親身體的裂口」。不斷吸附汙水、海水的沙袋,終究無以抵擋漫天而來的洪流。在八八風災之時,林邊曾一度滅頂於水域之下,自然反撲的警訊不容小覷。詩中的「沉默」,不僅言說了家鄉面臨大環境的無奈,也呈現了作者壓抑的情緒。
此番壓抑的情緒,扭曲了詩境現實與幻象的界線。第二段「不斷被抽走的⁄還有血⁄一滴用血凝成的蓮霧⁄比你的嘴唇還要紅」當家鄉一吋一吋流失,外地對林邊的印象,仍是有名的黑珍珠蓮霧。以家鄉地土栽植的果肉,是心血,也是血汗,但外人嚐來都只是嘴邊珍饈。此番鬼魅血腥畫面,與魯迅《狂人日記》的禮教吃人,有異曲同工之妙,令人反思之餘,不寒而慄。
這樣的沉沒,在日積月累的沉默下,逐漸顯影:「時間就像白鷺鷥⁄那樣停著⁄走過季節的衰草⁄堤防也下沉了⁄再不用踮起腳尖⁄就可以看到海了」在時間的凌遲下,家鄉逐步陷落,詩人的童年與想望,也隨之滅頂。以往踮起腳尖眺望的遠方,突然成了洶湧的海濤,不由分說地撲面而來。童年裡那些「海上的船隻⁄岸上的房子⁄在記憶裡飄著⁄魚腥味的黃昏」,都只能是曾經,是回憶裡的漁光倒影。詩篇此處的頓足,也許是一個沉思⁄沉默的橋段—我們究竟拿家鄉換了什麼回來?我們犧牲了自然環境,是不是換得想要的富庶與繁榮?
也許再多的詰問,為時已晚。不可逆的童年時光,已然被抽走的骨髓血肉,都是黃昏裡的影子,最後隱沒於夜色之中。
詩末的回望「都隨著我的身高/愈來愈矮」,在成長的悵然與離鄉的必然之下,詩人做了某些決定。為家鄉發聲,即使是哀歌,在眾聲喧嘩之際,也不免為亂世之音。詩人沉鬱的筆調,輕輕敲響的自然的喪鐘,讓我們在繁榮的旗幟下駐足深思,再度回望那自然地土的風貌,想起那曾豢養我們成長的穹蒼。
※陳雋弘(1979-)
高師大國文所碩士,現任高雄女中教師。
曾獲多項文學獎肯定,亦曾獲不同單位之頒贈的年度詩人獎;作品發表於各報紙副刊與雜誌,並被收入許多詩選中。曾出版詩集《#面對》、《#等待沒收》(兩本均為 #松濤文社 出版);近兩年出版「彼時我們有愛」三部曲之《#此刻是多麼值得放棄》、《#連陽光也無法偷聽》(均為 #三采文化 出版)。
Blog:「#貧血的地中海」
#詩聲字 #下陷 #林邊 #自然與人文的對話 #現代詩 #創作 #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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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巫術之外不存在事實真相】
《小説課之王》66折,最後一天
https://is.gd/orkwb9
以下摘自《小說課之王》第2課
小說是什麼?最簡單的說法是「假的」。
「假的」這個說法,基本上沒什麼錯,但它強烈透露了一個訊息:說這句話的人是個門外漢,就像看到地上一坨無色透明的流動液體,然後便得意洋洋的說「那是水」。
有些人天天看小說,但完全說不清小說是什麼。這不算什麼,就像有些人常常吃橘子,也說不清橘子的味道。
詩人夏宇〈繼續討論厭煩〉裡,有這麼幾句詩,準確描述出「熟悉的陌生」的感覺:「您要怎麼形容橘子的味道呢/我們只能說/有些味道像橘子。」
小說是什麼?比較精準的說法是「虛構」。
小說的英文就叫fiction(虛構,捏造,想像),文學史上第一部現代小說是西元1605年的塞萬提斯《唐吉軻德》,至於中國第一部白話小說是西元1918年的魯迅《狂人日記》。
上面兩部小說的主人翁唐吉軻德和狂人,都是不存在的人物,是作者虛構出來的。
所以如果某人說,小說就是「虛構」。基本上,他是位行家,但行家也分等級,就像空手道分成白帶和黑帶一樣。
小說是什麼?我個人特別喜歡的一種說法是「巫術」,但不是假的,或虛構的那種巫術,而是「巫術之外不存在事實真相」的那種巫術。
我們用一個故事來解釋,什麼叫「巫術之外不存在事實真相」。
英國後設小說大師,約翰.符傲思(John Fowles)《魔法師》一書裡,有個寓言故事,叫〈王子與巫師〉故事梗概如下:
國王告訴王子,世界上沒有公主、島嶼,和上帝這三樣東西。
王子深信不疑,直到他來到鄰國,遇到一個自稱「上帝」的人告訴他:島嶼和公主確實存在,你看,前方就是島嶼,島上的人就是公主。
王子回家質問父親。國王說,孩子你被騙了,那個自稱上帝的人其實是「巫師」。
於是王子返回鄰國,反駁「上帝」:你是一名巫師,你指給我看的島嶼和公主都是假的。
「上帝」說,孩子你被騙了,你的父王才是一名巫師,他對你施了巫術,以致於你看不見島嶼和公主。
再一次,王子回家質問父親。這時國王說出真相:「對,我是一名巫師,但你遇到的那個自稱上帝的人也是巫師。」
國王和上帝都是巫師?王子完全搞混了,什麼才是真相?
國王說:「巫術之外不存在事實真相。」
混亂的王子說,我要自殺。
國王施巫術招來死亡,當王子面對死亡時,渾身發抖,想起「美麗但不真實」的島嶼和公主,最後他說「我可以忍受」。
「忍受」一出口,國王說:「兒子,你也開始成為巫師了。」
我非常喜歡〈王子與巫師〉這個寓言故事,它可以多重解讀,現在我們拿它來解讀「小說」。
王子在上帝和國王之間,來回追索之後,故事的迷霧慢慢散去(原來國王和上帝都是巫師),但結局的地方,留下了一團更大的迷霧。
故事的結局是當王子可以忍受「美麗但不真實」的事物時,他也變成了一名巫師。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們先問另一個問題:人們所認知的這個世界是自己定義的嗎?
為什麼你們是中國,我們是台灣?為什麼這是電腦,那是計算機?為什麼她美麗,而我憂鬱?
很顯然不是我們自己定義的,那是誰告訴我們的?簡單來說就是國王和上帝。他們二位正是定義現實世界與信仰世界的最高主宰。
國王:「不遵守我國法律的人,處以死刑。」
上帝:「我用七天造了世界。信我者,得永生。」
國王定義一個國家,上帝定義一群信仰祂的人,他們其實都是巫師,因為我們看到的世界,並不是真正的本質,而是由國王和上帝的權力定義出來的。
現在讓我們重新回到最初的問題:小說是什麼?
如果我們把巫術比擬成小說,那麼國王最後說的話就變成「小說之外不存在事實真相」。
當你開始能夠「忍受」世界是虛構出來的,你就像王子一樣踏進了巫師(小說)之門。但如果你能像國王那麼認真的「相信」世界是虛構出來的,你就成了一個百分百的小說家。
相信虛構才是本質,並且認真施展虛構這個巫術,讓你的讀者相信,就像我們相信賽萬提斯筆下的唐吉軻德是位騎士一樣。
小說家名義上是國王,是上帝,在他們的世界,他們說了算。但本質上,其實是巫師。他們施展的巫術叫「虛構」。他們無比相信,小說之外不存在事實真相。
──完
附錄:這個文章不管讀幾次都有新體會呢
原本只覺得在學故事方法,透過小說比喻人生,理解情感人性。
以往看那些造物者、人類起源等資料,到後來人類創造遊戲模擬人生,然後到AI,可能會取代人類生活。
好像人類透過科技,也成了造物主,打造一個人生與新世界。
現在不只解讀我們所處的整個世界,然後也驚覺,小說家早就運用他的筆,做到了自己架構世界的創世紀。不用高科技,但靠想像力和文字就能模擬另一個世界與人生。(文: Poka W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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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長青:中國病毒源頭找到了
(轉載自:《看》雜誌)
武漢病毒重創中國,現已蔓延成全球流行病,危及整個世界。在人們防治武漢病毒之際,也在追究病毒到底怎麼來的?源頭在哪裡?
最早被質疑的武漢海鮮市場(野生動物傳染)、後被外國專家質疑的中共軍方背景的武漢P4病毒實驗室、武漢市疾控中心實驗室等,都可能是病毒源頭。這與2003年的薩斯有相似之處,該病毒傳染初始也被說成是源自野生動物,但2004年中國有北京、安徽兩處的官方實驗室有薩斯病毒泄出,中共曾處分相關負責官員等。
病毒蔓延責任在中共當局
無論最後確定是哪種情況,責任則是確定無疑的,它是人為制度的惡果:如果是野生市場,那就是管理問題。中國早就制定野生動物管理法規,為什麼武漢政府不檢查、不制止、不取締「野生動物市場」?如是病毒研究所「洩露」,之前已有薩斯「殺死」全球七百多人,為什麼再次發生「外洩」?這不更是中共管理的問題嗎?
更嚴重的是,既然很早(2019年12月初)就發現了疫情,中共當局卻一直隱瞞,甚至把最早發出警告的八位吹哨人醫生當作造謠者追究。直到1月23日武漢封城,這中間足足耽誤了近兩個月。武漢市長說,這期間有500萬人離開武漢,成為傳染源,蔓延到中國各省,波及世界多國。
誰下令隱瞞?現已確定是中共最高領導人習近平。中共官媒說習在1月7日主持過中共政治局常委會討論疫情。武漢市長說他們對疫情已上報,但沒得到上級批准不能公開。這個「上級」清清楚楚就是習近平。因中國自2003年薩斯之後就建立了疫情直接上報中央的制度。習近平在第一時間就知道疫情,卻有意隱瞞。甚至在武漢封城之際習近平還做指示,要把政治穩定、社會穩定,即維穩,作為主要考慮。在如此緊急的疫情爆發之際,他想到的不是人命關天,而首先是自己權力的穩定、共產黨統治的穩固。此舉典型地展示了共產政權的核心:專制統治高於一切,人命在獨裁統治面前不過是一個數字。
在僅中國官方承認就有八萬多病毒感染者、三千多死亡(實際數字肯定遠大於此)、疫情完全沒有控制住的情況下,習近平政權仍然一次再次堅拒美國一流專家進入救援。多少本可以挽救的生命就因此喪失!從隱瞞疫情近兩個月,到拒絕美國專家救援,習近平手上的人命已難以計數,他已經犯下了應送紐倫堡審判的反人類罪!習近平把毛死後共產黨的集體領導制改成了獨尊他自己,獨攬大權,而且永不退休,所以這次疫情的最大責任者、最大罪魁就是習近平。
這場疫情再次清晰地展示出黨天下制度的嚴重危害。從病毒源頭(管理制度問題),到隱瞞疫情(黨國利益超過保護百姓生命)都證實,極權制度不僅沒有能力避免災禍,而是製造災難、人禍不斷。
疫情成了中國醜陋的大展示
除制度層面一覽無餘的弊端之外,武漢疫情也暴露出各階層中國人劣行、劣跡。首先是惡警、國保和那些帶上紅袖章的所謂疫情防控人員(很多原只是普通的街道閒雜人員等),他們強制人們隔離時粗暴、辱駡,甚至大打出手,像納粹蓋世太保一樣野蠻兇殘;那種對普通民眾的施暴、毫無人道,令人髮指。
而民間自發的隔離行為中,也暴露出很多人的極端自私、毫無公德,甚至毫無做人的基本概念。在不少城鎮鄉村,居民自發地封路、建牆、拆道;對外來的武漢人圍堵、歧視、甚至毆打,視他們為「瘟神」。人性、人道、人心,不見了;憐憫、同情、慈悲,沒有了。疫情成了中國醜陋的大展示。
有什麼樣的人民就有什麼樣的政府。專制靠愚民維持。這種劣質中國人的背後,是共產黨獨尊的文化,文化塑造人。而力挺這種文化的是政治制度。在中國已形成三者惡性循環:專制制度,落後文化,劣質人。獨裁制度獨尊黨文化,這種劣質文化則塑造了皇民/暴民/刁民(就是沒有公民),而這種劣質人,就默認著、支持著邪惡的制度。
怎樣打破制度、文化、人這三個扼死中國的鏈條?不少知識份子一直在思考。早在民國初期、剛結束帝制的中國,梁啟超到美國考察,就發現中國人的素質問題。他在舊金山看到那裡的華人勾心鬥角、一盤散沙,也不參政問政。他痛心疾首地總結:如果中國人的素質不改變,不塑造出新人的話,什麼制度(民主)到了中國都沒用。他看到了人的問題,提出「新民說」。後來毛澤東想塑造社會主義新人,可能就從他崇拜的梁公那裡得到靈感。
文學家和思想家魯迅則看到了文化問題。他在代表作《狂人日記》中寫道,中國文化的本質是吃人,線裝書的字縫中寫著兩個字:吃人。吃掉人的尊嚴、人的個性、人的自由靈魂。所以魯迅一輩子大聲疾呼「救救孩子」(未來),痛批封建禮教吃人的舊文化。
梁啟超看到人的問題,魯迅看到文化問題,同時代的另一文化人胡適則不僅疾呼改造傳統文化,更提出「全盤西化」,要學習西方,全盤民主化、自由化,引入西方憲政制度。
三個惡性鏈條,要先打破制度
今天的中國疫情更凸顯制度、文化、人這三位一體扼殺生命、泯滅人性的鏈條。怎麼解決這個惡性循環?當然,根本在於文化,只有新的文化、人性的文化,才可能塑造出看重生命、尊嚴、自由價值的新人。但要有這種文化,前提是結束黨天下,因為極權制度是黨文化的保護傘。制度不改變,黨文化的獨尊地位不可能撼動,而文化土壤不改變,就不會有新人。所以改變制度不僅是當務之急,更是一切改變的前提。
另外從時效和速度來看,改變文化、塑造新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文化的改變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兼收並蓄、百花齊放、相互競爭,最後優勝劣敗,包括保存中國文化中好的部分,改變泯滅人性、限制個體權利的部分。文化不能像法國大革命、中國文革那樣,通過政治權力(甚至暴力)來翻天覆地,而只能是一個漸進、選擇、融會貫通的過程,它需要時間。
而制度則不同,專制統治,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推翻、終結。像有70多年歷史的蘇共政權,俄羅斯人民起來抗爭後,三天就垮了。原東歐國家的共產政權幾乎都是這種模式被終結。黨天下被剷除,才能為西方憲政制度和文化的進入提供條件。所以,無論是時間性還是前提性,結束共產制度都必須、只能是第一優先、首要目標。
中國疫情再次對中國人,以及全世界對中共獨裁政權仍抱幻想的人,重錘猛砸、當頭棒喝:病毒的源頭不是野生海鮮市場,主因也不是病毒實驗室,而是中南海,是制度導致的惡果!只有結束黨天下,從制度層面根本改變,建立憲政民主,確保新聞和言論自由,才不會再有劣質管理導致薩斯、武漢病毒等外洩、蔓延,才可能不再產生隱瞞疫情的獨裁者習近平,中國人才可能活得有自由、有健康、有尊嚴。
這場疫情大災難,到底會在多大程度上改變專制中國,首先取決於中國人在多大程度上真正覺醒。沒有覺醒,就沒有推翻專制的勇敢。災難只有成為契機、帶來轉機,生命的喪失才不會是白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