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自殺】（２）
　
（１）http://bit.ly/3bdnHAK
　
＝阿泉＝
　
計程車重新發動引擎，整個路程我跟車後的男人，連一句話都沒有交談。
　
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儘管我們剛達成「合作自殺」的協議，他知道我患上癌症，也知道我會在車上用膠瓶把小便存起來，卻沒有熟到能夠正常地閒聊。
　
我整個腦袋一片空白，沒法思考，如今坐在後座的人，會用某種方法將我殺死，或許用他手上的刀在我脖頸圍圈輕輕一割，又或許將我連人帶車衝進山崖下。
　
不管哪一種方法，我都覺得很沒真實感，為何他願意幫我呢？
　
不知不覺間，車子到達目的地，他伸手把車資遞給我。
　
「呃…我的錢箱在你腳下。」我剛才暴怒地將錢箱丟去後座。
「噢噢～抱歉。」他彎身把東西拾起來交給我。
「我好像還沒知道你的名字。」我。
「我叫海宏，多多指教。」
　
海宏把膠瓶遞給我，我順手接過來。
　
「呃！那個膠瓶…我自己來就好。」我。
「沒關係～哈哈。」海宏。
「我叫阿泉。」
「好！阿泉！明晚同樣時間，在這裏等！」
「嗯，好的。」
「合作愉快！」海宏伸手與我握手。
「合作愉快。」
　
海宏離開後，我待在車上良久才冷靜過來，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裏，人生竟能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從接到醫生的報告那一瞬間，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下來一樣。
　
我為了省錢，連停車場的一個小時泊車都會省下來，做癌症化療伴隨的住院費用，我根本負擔不起。
　
但我最擔心的是老婆和女兒的生活費。所以，我只能在死前，拚盡最後一口氣掙錢。
　
在萬念俱灰之際遇上海宏，如果計劃順利，由「病死」變成「被殺死」，便能領取一大筆保險金。
　
海宏是什麼人？為何由打劫變成幫他偽造假意外？或許他想要一部分保險金作為報酬？
　
我對這個人毫不瞭解，但反正情況不能再差了，只能答應「合作自殺」這個計劃了。
　
我看看手錶，今天是便利店值班的日子，快遲到了，我便馬上開車去便利店。
　
很多同行都問我，好端端一個計程車司機，為什麼去做便利店？！
　
老實說，當計程車司機也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我去做便利店的目的，是因為「福利很多」。
　
便利店剛好在我家附近，店後的小貨倉有停泊位置可以讓我省下整個月的停車場，而且凌晨時間的便利店沒太多客人，當店員的工作只是將貨物補回貨架上，準備早上的高峰人潮。
　
更重要的是，作為便利店員工的福利，還可以免費拿走食用限期快過期的食物。
　
「阿泉，你拿這麼多吃得完嗎？」店長帶著抱怨的語調說。
「我拿回家給我老婆和女兒…」我。
「隨便你，反正這些飯盒都準備丟了，當你老婆女兒還真可憐…」店長。
　
「嘿嘿…」我只能以尷尬的點頭回應。
　
我每次值班，都會把女兒和老婆兩天的食用份量拿回來，當然也有自己在計程車上的午餐和晚餐。
　
這天下班有點特別，從不付錢光顧便利店的我，買了一罐冰凍的啤酒。
　
在回家的途中，我邊開著計程車邊喝，什麼醉酒駕駛，我也不想管了，或許是自暴自棄，又或許是在慶祝。
　
當我回家打開家門，打了一個充滿酒氣的嗝。
　
就在玄關處脫鞋子時，老婆就從睡房裏衝出來。我下意識一凜，但一想到「反正我會被殺，癌症的事就不用跟她說了」，又鬆一口氣。
　
「老公！剛才醫院打電話來…」老婆。
「什、什麼事？」阿泉全身僵硬，屏住呼吸。
「醫生說…他們把你的驗身報告跟其他病人混淆了，你的驗身報告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老婆。
　
「……」這…連電視劇都嫌老套的情節，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海宏＝
　
我的人生，被賭債牢牢纏住脖頸。
卻因為一次打劫計程車司機而出現了轉機，從一片烏雲中透出光。
　
當然，這跟打劫計程車無關，那點小錢，連還息利也不夠。
　
我連剛才的車資，也是偷偷從那司機裝錢的鐵盆拿出來支付給他的。
　
轉變的契機，是那個患上絕症的司機…
　
當我拿著那份驗身報告，指尖傳來薄薄的觸感，卻令人沉重的要命。人的性命，還真是脆弱呢。
　
然而，當時我靈光一閃，想到了「合作自殺」這個計劃！
　
下車後，我跟阿泉相約明晚在這裏見面，便步行回家。
　
走到一半，一輛小貨車快速駛向我，在我前方停下來堵住我的去路。
　
車門打開，幾個身影衝出來，其中一人用黑布蒙住我的頭，合力將我拐上車。

　
一家位於遊客區的古舊酒店，因為生意不佳，酒店變成了專門讓客人帶妓女上房的賓館。幾年後，被黑道社團看上了，成了某社團的專用炮房…
　
還有專用刑房。
　
十分鐘前，我正是帶回這家賓館，先用一輪暴力伺候，再脫下染滿血的頭套。
　
「錢呢？什麼時候還？」滿身刺青，拿著球棒的男人說。
「咳…咳咳…」我把兩隻斷掉的牙齒吐在地上。
　
「還不了，沒關係～」男人湊前去，又說了他的招牌恐嚇對白：「你的眼角膜、內臟、還有你的屁眼…全身都能還債。」
　
「等等啊！暴龍哥！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明天！一定還你！」
「你知道嗎？黑市醫院很多病人都等著換眼角膜，我想他們都急不及待呢。」暴龍哥用二指捏住我的眼皮，我痛得大聲慘叫。
　
「沒錯！我知道！我就是打算要還你眼角膜和內臟！」儘管滿口腔都是血，但我還是笑了。
　
（待續）
希望這故事也能成為大家每晚追故事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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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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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妳的消息，希望妳一切安好～

這位病患我印象很深，對花蓮來的她，台北市是一個遙遠的城市。

她的牙齒在當地已經治療過，上面前排都是假牙套也抽了神經，有一顆虎牙咬斷了，門牙有一顆牙齒因為之前的意外，被撞進去牙齦裡面。

問診大致上談到這裡，她突然低下頭，眼眶紅了起來，珍珠般的眼淚滾滾留下，她來找我時是23歲。

她說她的門牙是因為前幾年『被家暴』打到門牙整顆撞進去牙肉裡面，當時血流如注又十分恐懼，不敢去找牙醫師急診，就這樣放到傷口癒合但牙齒已斷，位置也偏了。

她說她求學時期十分自卑，為了逃離那個可怕的環境，她獨自努力打工，賺了點錢後搬出來自己租房子住，再找牙醫師幫她先簡單復原起碼的美觀，但是她說沒辦法負擔到斷掉的虎牙，也無法負擔牙齦手術讓牙齒長短變正常，所以就變成現在來求診時我們看到的模樣，不好看但也只能將就了。

她當時仍然住在花蓮，一趟車來台北不算便宜，一方面是來台北找工作，也試著想撫平數年前家暴在牙齒上留下的傷痕。

聰明又自力更生的她已經幫自己保了醫療險，這樣牙齦手術的費用就能實支實付，但更換全部牙套的費用不在保險理賠中......

我知道她來台北找工作，是努力想要一個翻身的機會，找一個不一樣的人生的可能，把牙齒治療好撫平當時的陰影，及面試時給對方好印象是對自己的過去及未來都至關重要的事。

她問了我能不能把治療費用分期付，她說她找到工作後，一定每月會來診所付錢，她現在還沒有信用卡，但她不會賴帳的，她的眼眶依舊泛紅，嘴唇一直在顫抖，她是鼓足了勇氣在極度緊張下說了上面這段話。

她很怕被拒絕，畢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無之前累積信用基礎下的賒帳及分期，陌生人拒絕她是很合理的。她提出了願望，牙齒治療的難度也蠻高的，陌生人如我該不該答應她？還是應該在沒擔保的情況下拒絕她？

我跟她說：『妳盡力而為，分期時間內妳能付多少就是多少』，言下之意就是依照她的能力來決定付款金額，沒付完的就當送她的成年禮。治療後，她每個月都來診所付錢，看得出來她其實很辛苦，台北生活大不易，年輕就是該努力上進投資自己，這筆治療費用是彌補她的過去，但跟他同年的年輕人都已經用這些錢在投資自己的未來，所以她發展上應該落後同事了。

我乾脆關了這筆帳，當成她付清了，她後來來診所要付錢時知道這狀況，她跟櫃台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後來再也沒看見過她來診所回診。

她應該把傷痛留在過去，把力量都放在未來了，有時候我們治療的不是牙齒，是過去的傷痕！

12/23更新

📣📣更新（結案）

剛剛醫院有打電話說小新好多囉😍
🎉🎉明天可以順利出院🎎🎉🎉
但需關在籠子長達1.2個月😭😭
腳上有骨釘之後還需看小新是否能適應，如不能適應需把骨釘拿取😢
不管如何小新目前能順利出院
精神狀況醫院表示都不錯哦😚😚

明天接回小新會跟各位回報😍😍

明天會跟醫院結清費用，也會跟醫院討論是不是需要買補品等等之類大事項❗️如有剩餘會跟各位捐款人討論❗️

真的謝謝各位大幫忙與善舉🙏🙏🙏
小弟真的感謝您們😍😍😍

12/21更新
莊同學今天去探望小新，手術很順利！！但感覺就病懨懨的感覺走路一樣是一頗一頗多，目前尚無大礙，現在還是一樣住院掛點滴治療😭😭
（有附照片哦～）

有跟醫院索取明細，但醫院說療程尚未結束，沒辦法給我明確的明細🙇‍♂️🙇‍♂️

請拜託各位幫幫忙莊富盛同學！
真的很不忍心放著孩子不管
但是醫藥費的部份真的要請大家幫幫忙了！
孩子真的很努力想要活下去！！
請直接聯繫莊富盛同學！！
拜託拜託！！

🆘🆘🆘
可以幫忙救救小新嗎？
早上正要出門時，聽到小貓喵喵叫，沿著叫聲找發現一隻被車子撞到的小貓，嘴上流著血，也沒辦法走路⋯這裡車很多又沒辦法對小貓棄之不顧，趕緊把小貓帶往動物醫院🏥

醫生檢查完後，說小新牙齒虎牙被撞斷，右後腳斷掉❗️需要趕快開刀治療❗️不然會錯過黃金治療期❗️⋯😭😭😭
但金額實在有點龐大，礙於經濟考量我實在分擔不起，但又想救小新⋯😓

住院一天一千（包含藥、吊點滴）🙇‍♂️開刀費用大約1萬5至2萬🙇（目前先po開刀費用)
請大家幫忙救救小新🙏🙏🙏
（之後會補上收據）

100.200不嫌少❗️積少成多🥺🥺
再麻煩大家幫忙推文或分享🙏

小新年齡大約2-3個月
性別：可愛的小女孩
虎斑

#開刀費用 #貓 #募款文 #領養代替購買 #愛心
#小貓 #急救 #待認養 #虎斑 #募款 #拜託大家幫幫忙

拜託大家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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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心捐款以下

杜特蒂 089-2000元
陳小姐 727-500元
Hsin Hui Wu 9613-2000元
Rosario Kuo 4035-1000元
張雅芬 9102-600元
舞麥媽 7283-1000元
未具名 5700-2000元
張曉元 8800-500元
陳建順 3847-2000元
Celine Yang 0626-500元
Zhen YU 500元
詹小姐 299-2000元
Mindy Liu 822-500元
吳庭潔 6554-1000元
Wei Ching Lin 836-500元
卓小良 5694-1000元
吳建轟 4889-500元
Tzu Han YU 8700-1000元
黃小菊 5526-1000元
Ariel Huang 8908-200元
Sabrina Tien 242-1000元
更新
洪小音 1111-2000元
Wendy chen 9249-300元
Vivi Tseng 4605-500元
小珮 1197-500元
Jin Jia Yong 2765-1000元
許喬茹 1821-2000元

如有漏打麻煩告知我哦～
真的很謝謝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