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泥菩薩過江意思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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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泥菩薩過江意思產品中有2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敏迪選讀,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又到了兩週一次的疫情更新時間。 而且這禮拜一定要講疫情,因為有個國家的確診數量突然暴衝了,就是印度! 印度太適合拿來警惕所有人了, 請大家務必要看一下印度最近發生什麼事, 這樣才會把防疫這件事放心裡呀。 #連續4天破單日確診紀錄 印度現在每天確診30萬人以上 單日確診30萬人! 窩的媽呀,連美國都...

泥菩薩過江意思 在 專家Dickson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1-12 07:50:43

《怪力亂神》 先戴頭盔,以「怪力亂神」為題,並不是真的說怪力亂神,免得大家以為我黐了線,忽然充行家,講些江湖術士話題。我其實想借《論語》「子不語。怪。力。亂。神。」為題,自說自話罷了。 相信不少朋友都試過找人算命吧,而最終用幾百蚊換來的,只是幾句「有官有財有旺妻」,或者提醒你「小心腸胃」。 ...

泥菩薩過江意思 在 GirlStyle 女生日常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1-05 15:42:48

【@girlstyle.mag】28個真香港人未必聽得明「廣東話歇後語」 . 廣東話的字詞有時可能會蘊含著很多不同的意思,有些說話更是背後隱藏著不一樣的含義~特別是「廣東話歇後語」,總是把後半段真正想表達的意思隱藏起來,以一個幽默有趣的方式說出前半段的說話,因此不明白後半段意思的人自然會理解不到!為...

泥菩薩過江意思 在 麥曦茵 @hkdumbyouth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8-22 06:31:35

//「城內每日惡夢輾過」—— 石田徹也與噩夢都市 各自在割裂的空間掙扎,最後從暖光中步出,這才揭示四個割裂空間,其實是同一個巨型裝置。「即使各自獨自傷痛,但精神上卻共生共存。」 MV的場景裝置與關於死亡的意象,啟發自日本畫家石田徹也的作品,亦源自於麥曦茵的一個噩夢,「當我無法誠實說話,我感覺身體的...

  • 泥菩薩過江意思 在 敏迪選讀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4-26 10:3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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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兩週一次的疫情更新時間。
    而且這禮拜一定要講疫情,因為有個國家的確診數量突然暴衝了,就是印度!
    印度太適合拿來警惕所有人了,
    請大家務必要看一下印度最近發生什麼事,
    這樣才會把防疫這件事放心裡呀。

    #連續4天破單日確診紀錄
    印度現在每天確診30萬人以上
    單日確診30萬人!
    窩的媽呀,連美國都沒見過這樣的數字。
    但是在印度,這樣的日子已經連續四天了。
    不僅如此,印度從4月14日以來,每天都確診20萬人以上。
    也就是說,這種爆發式疫情已經維持超過2週了。
    死亡人數當然也跟著確診趨勢一併往上。
    目前印度的死亡人數19萬人,雖然遠低於美國的57萬人,
    但依現在的確診趨勢,印度在未來兩週死亡人數一定會激增。
    而且,印度現在國內的醫療狀況非常嚴峻,
    這個我們等等講。

    #防疫鬆懈+#大型活動+#變種病毒
    印度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嚴重呢?!
    明明今年年初好不容易把疫情壓在每日確診2萬人以下,
    怎麼短短3個月內就大怒神飛天,來到日增33萬人?
    而且印度現在可是全球疫苗生產大國,
    總理莫迪還樂得扮演散財童子,到處承諾要送疫苗給各國,打算學中國玩疫苗外交。
    防疫有成,又有疫苗生產能力,這樣的國家怎麼就突然崩解了呢?

    簡單四個字
    #樂極生悲

    2月左右,印度平均日增1.1萬確診,每天死亡人數不到100人。
    大家就覺得防疫沒問題了,我們國家就是讚,就是棒。
    於是政府開始鬆懈防疫措施,莫迪帶頭舉辦大型選舉活動。
    人們也懶得戴口罩了,每天像沒事一樣過日子。
    更糟糕的是,各種宗教活動捲土重來。
    其中包含印度最重要的慶典活動之一:大壺節。
    大壺節每12年舉行一次,每次都有上千萬人參加,今年當然也是。
    上千萬人的活動就算了,大家乖乖做好社交距離總可以吧?
    不,這個大壺節活動形式是:
    「所有人一起擠在恆河裡沐浴。」

    OMG(孟克式吶喊lol)
    人家奧運都不太敢辦了,印度你竟然給我數千人一起在恆河洗澡!?
    梁靜茹是不是給你們太多勇氣了?
    而且依照外國媒體的照片來看,這些參與者應該都沒有戴口罩,想不確診都難。
    於是活動結束後兩天,印度官員說,
    舉辦大壺節的哈里德瓦城市,在活動結束後48小時內就驗出超過1000例確診,而這數千人帶著病毒回家,社區感染都不知道就擴散到哪去了。
    大壺節於4月12和13日舉行,恰好就是我們剛剛說的印度日增破20萬的前兩天。
    所以很明顯的,
    鬆懈的心加上大型活動,
    就是印度現在爆發的最大兇手。

    #拜託好心人給個氧氣和病床
    #來不及了,#已經全國火葬場
    因為確診人數突然暴增,印度醫院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
    導致現在全印度所有拯救生命的必需品通通供不應求。
    包含氧氣、病床、藥物、血漿,印度醫療系統已經達崩潰邊緣。
    不僅如此,數百名醫生、護士、醫務官也都確診,根本泥菩薩過江。
    位於社會階層下方的病患們完全等不到醫療資源,

    「你家有人確診?
    不好意思請在家裡自己休養。」

    「你家有人死亡?
    不好意思請自己找地方火葬。」

    現在印度真的是「一時活動爽,全國火葬場」。
    尤其是位於社會底層的貧民窟,完全等不到醫療資源,
    病人在家裡死亡後就直接找附近的停車場空地就地火化。
    全國陷入死亡悲鳴。

    目前莫迪已經宣布,取消所有氧氣筒和呼吸器的進口關稅。
    疫苗也盡可能先留給本國使用,先暫緩出口。
    但是印度現在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印度變種病毒」,
    這個變種病毒傳播力很未知,這也大大減緩防疫效率。
    世界各國已經開始針對印度進行航空管制,不准印度班機落地。
    截至25日,已有超過15個國家對印度設有最強烈的禁飛。
    而印度總理莫迪也從「疫苗大師」變成「你給我下台」

    希望印度的狀況可以成為台灣的警惕。
    我們最近國內又有華航機師的病例,顯示防疫這件事是片刻不容鬆懈的。
    所以大家真的要好好戴著口罩,大型活動盡量保持社交距離。
    保護自己,保護他人。

    好啦,大家週一開工加油啊!

    最後幫大家更新全球疫情數據(截至4/26 07:30)
    全球確診人數:1.46億人
    全球死亡人數:310萬人
    各國確診以及死亡人數:
    美國:總確診3,207萬人,日增5萬人;總死亡57萬人。
    印度:總確診1,696萬人,日增33萬人;總死亡19萬人。
    巴西:總確診1,434萬人,日增7萬人;總死亡39萬人。
    法國:總確診559萬人,日增2.4萬人;總死亡10.3萬人。
    俄羅斯:總確診462萬人;總死亡10.6萬人。
    土耳其:總確診462萬人,日增3.8萬人;總死亡3.8萬人。(超越英國)
    英國:總確診442萬人;總死亡12.7萬人。
    義大利:總確診396萬人;總死亡11.9萬人。
    西班牙:總確診346萬人;總死亡7.7萬人。
    德國:總確診329萬人;總死亡8.1萬人。

    疫苗接種進度(截至4/23,BBC)
    截至目前,至少135個國家各類疫苗總共注射了4.5億劑疫苗。
    全球每100人當中已有12.5人接種疫苗
    以下數字為各國每100人接種人數
    美國:65.5
    中國:14.7
    印度:9.6
    英國:66.5(歐洲國家最高)
    巴西:16.5
    土耳其:24.6
    德國:29.0
    印尼:6.6
    俄羅斯:11.8

    參考資料請建敏迪選讀官網
    https://www.mindiworldnews.com/20210426-2/

  • 泥菩薩過江意思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2-11 20: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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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不甘心。這幾天想《師父》裡師娘在陳師父背上說的話:「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聽見被休,會罵你不成材。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

    訪問前潘和我有志一同,都不想對著宥儀再複述那些頭銜了,什麼富比世 30 under 30,什麼 Gucci 有史以來最高點閱覽貼文,什麼旅居紐約藝術家,這種台灣之光大敘述的光照見的從來不是他們本人,而是其他人的自卑。為此,我們決定前往宜蘭而非攝影棚,那是小江的現居也是老家。羅東女子的好接不住,訪問沒人讀,是讀者不成材。本來是這樣想的。

    每個星期一編輯部有場小會,春節前併到連假前一天開。我們會討論哪篇內容要再推一下,文上了之後有什麼沒料到。宥儀這篇原先的封面是我最愛的,小江走在愛人住處邊的田埂上,身上穿著她說「平常穿去超市」的粉紅氈毛外套,紫色毛線耳罩。大家平常看她頂著藍色頭髮穿豹紋戴羽毛拍照,但她不只是那個樣子的。想讓大家看見江宥儀不披掛武器的樣子。本來是這樣想的。

    但想到她開著車,載著我們在宜蘭亂繞的樣子。2018 年她失蹤那次,也是這樣自己開一台車,從紐約逃走。那一年她的作品被《GLAMOUR RUSSIA》抄襲,同時鬱期低迷,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同時期爆出的另一則新聞:一堂課學費一萬九的彩妝師李敏被踢爆資歷造假,自稱在紐約、東京時裝週擔任過首席化妝師的她其實只是學員。

    那時,宥儀在臉書轉了相關新聞,說了些什麼我忘記了,只記得我們對假贗的藝術家那種同仇敵愾 —— 說是笑他們說謊過了頭,其實也不只,有點是笑自己努力了多久連個說謊的人一半成就都比不上。那也是不甘心。

    不成材的是我。不敢再托大,辜負小江一片誠心和她坦誠以訴的故事,還是換了她在個展開幕那天盛裝出席的樣子。其實沒有什麼比什麼不好,只是我本來太以這篇訪問為榮了。訪問前,心想小江回台這陣子連做十幾場訪問,一定很累很無聊,準備了幾組心理測驗,把訪題藏在裡頭。有一題請請她想像站在森林深處的湖泊邊,望見對岸一隻動物,那是什麼?她說是一隻灰色兔子。

    「這個心理測驗我好像大學時候做過。」她說。我心想好險,我有準備別的,她卻又說自己當時的答案和現在不一樣。

    「以前,剛走進森林的時候遇見的好像是藍色的兔子。現在變成是在湖泊邊遇到。」

    「好唷。這個心裡測驗說在森林遇見的動物是別人眼中的妳,在湖泊對岸看見的動物是內心真正的妳。」

    「嗯!嗯!!」我們對看,心有感應。

    沒告訴她我每次做這個心理測驗,遇見的都是蝴蝶。森林裡是蝴蝶,湖泊對面看見的還是同一隻蝴蝶。這樣是什麼意思?其實什麼占卜星象面相我二十六歲之後一概不問不信。舊年最後一天,為自己土法煉鋼地努力最後一次,亦是為戒:天津人以本地女子為榮,天津女子的好接不住,可也要好好讓別人懂得才行。



    #

    —— 請想像自己走進了一片廣袤的沙漠,一個人。走著走著,妳忽然看見前面有個立方體。妳覺得,那個立方體有多大呢?

    —— John Yuyi:大概,長寬高都三、四公尺左右吧?


    當我告訴她,這題心理測驗的答案意味著自我意識的大小,她哦了一聲,接著問:但那是在一片很大很大、看不見邊際的沙漠吧?

    十分鐘前,她開著向男友借的車,載我們到距離她們宜蘭住處不遠的一座橋,說這次回台灣,閒暇時就和愛人走這座橋邊的河堤。一邊說,一邊把車子髒話般地停在橋上,「這邊就是這樣,車子停這裡不會有人管,很隨性的。走吧!」

    我分不清南北,她卻清楚地指著堤岸遠處某個方向,說羅東在那裡。她的父親就是羅東人。不過,江宥儀是在北投長大的,自我認同也是台北女生,從小她就很羨慕「那種放假的時候有鄉可以返」的人,卻沒想到因為疫情,從去年三月回來到此刻,是她 2015 年之後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

    「感覺很像《Inception》裡面那台廂型車。在國外我已經打架打那麼久了,回到台灣發現怎麼廂型車還沒掉到橋下。」她說。


    她熱愛自駕,在紐約時車用租的,一個人可以往南開到華盛頓。回台灣,她總是開母親的 Wish,不過今天剛好家裡要用車,只好開口和男友借。談童年,她最早的記憶是怕生,說自己直到五歲才戒掉奶瓶。當哥哥已經在幼稚園裡叱吒風雲,開始上學的她每天一被母親送下車就開始哭,哭到放學母親來把她接走。不得已,母親只好把她交給外公外婆帶。

    來到北投外婆家的江宥儀依舊恐懼分離,外公洗澡的時候她蹲在氣窗旁看守,外公出門的時候她爬上鐵窗,盯著他走到再也看不見的街道盡頭。

    外婆家頂樓是座宮廟。小時候江宥儀會躺在廟內地上,看飛進刺繡簾子裡的蝙蝠,在窗台上留下糞便。外公會叫:不要躺在這裡,菩薩要騎馬回來了,妳擋到路了。這次回台北辦個展,一半時間在宜蘭,另一半就在這棟北投老家,廟依舊在,只是成了江宥儀的工作室,蝙蝠也已經不再來了。

    早在創作以前,她就玩紋身貼紙。外婆曾對她說「不要玩那個傷風敗俗的」,想不到江宥儀往後正是以 temporary tattoo 揚名國際,入選富比世 30 Under 30 Asia。自稱物極必反、長大之後到處跑一定是因為小時孤僻,但又提起成名後有次出差到巴賽隆納,工作方提供的飯店房間無比高級,夜裡她卻焦慮地抓著被子,不敢待在床上,把自己塞到床和牆壁的縫隙裡睡。


    「我覺得我們家的人都是快樂冠軍,一整坨人都充滿愛與溫暖。我算是裡面情緒比較不對勁的。」她長年做心理諮商,在躁期和鬱期之間試著駕駛自己。走紅之後,有兩、三年她甚至無法「在腦中 process 目前在進行什麼事」。2018 年,她在一趟又一趟的航班之間情緒崩潰,決定逃走,又一個人租車、頭也不回地開,開到朋友們在網路上 PO 尋人啟事、開到 NYPD 從她唐人街的租屋破窗而入。

    「或許疫情對我們這種蹦蹦蹦的人而言,是個很好的藉口。在紐約,很多人是沒有勇氣休息的。」嘴上說蹦蹦蹦,右手也用力往左手打三下,BPM 180,這是江宥儀所謂「紐約做事的節奏」,本來也內化成她的節奏了。

    「回台灣選擇待宜蘭,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吧,很遠離城市,溫度、濕度都是以前熟悉的。我覺得,盡可能減少各種接觸的時候,自己離自己比較近一點。」



    #

    —— 又繼續向前走近,妳慢慢看見了立方體的全貌。它是什麼材質做的呢?

    —— John Yuyi:金屬,上面拋光但是沒有到鏡面的程度。有點像最近在世界各地出現的神祕金屬柱的材質。

    —— 在立方體旁邊,放著一道梯子。妳覺得,那是一道什麼樣的梯子?多長,有多少階?它和立方體的距離大概是多少呢?

    —— John Yuyi:就一般那種在裝潢的時候會看到的,很 rough 的梯子。我的展場也有看到的那種。和立方體距離很近啊,感覺爬上去之後就可以直接對立方體做些什麼事。


    她說她不相信渾身正能量的人。無數朋友來來去去,至交只有三、四個,稱其為「愛人朋友」。她覺得自己就像他們:敏感,糾結,內心有尚未梳理的掙扎。這樣的性格在家中是異類,「我媽就是個完全沒有黑暗面的人欸。我後來發現我身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我和我媽的關係來解釋。」

    立方體的材質暗示性格的質地,而一旁的梯子是與朋友的關係。一路上,江宥儀不只一次用「市井小民」來形容自己的出身:受僱日商公司的父親、身為業務的母親、在市場賣甜不辣的阿祖、在鐵道旁堆石頭,方便居民橫越鐵軌抵達田埂的祖父。即便如此,雙親卻堅持定期帶兄妹倆出國旅行,看看世界。一直到高中,江宥儀放學後都還會到畫室。那畫室也沒有特別創意發想藝術,有點像是安親,不同年齡的人在教室裡做自己的事情。

    江宥儀的事情是畫畫。在那裡,她接觸到法國藝術家 Niki de Saint Phalle 的作品,照著描,喜歡上頭千軍萬馬的顏色。後來在紐約,江宥儀最經典的那頭藍髮的藍,也像是 Niki de Saint Phalle 畫裡會用的色彩。


    進實踐念服裝設計,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平凡。同學們奼紫嫣紅,有底子,有錢,在班上江宥儀自覺是個「性格充滿缺陷的雙魚座」。那時她景仰一位同樣是雙魚座的老師,那老師做事條理分明、幹練成熟。江宥儀問她,該怎麽做才可以變得像她一樣?老師回答:「妳以後也會慢慢變成這樣的。」

    在系上,很多事情顯得理所當然,例如當模特兒。直到大學才敢一個人睡、還必須開燈的江宥儀,因為身高夠,常在同學的作品裡當 model。關於被拍攝、裸露、展示自己,她是在那時才開始適應。

    「我覺得一直到那時候我才釐清對於裸露的感受,不再拘泥於定義上的道德,相信性感、淫蕩或不體面,跟裸露這個行為本身都沒有關係。」最早最早,掌鏡的都是朋友,拍裸體照算有個相對放心的開始。再後來畢業,她又找了其他畫室去作人體素描模特,漸漸覺得身體被觀看是件「還好的事」。

    她說,她是被擔任模特兒的經驗打開的。「原生家庭會決定妳一開始的眼界,讓妳不知道很多事情,到了二十多歲才漸漸曉得。小時候不會覺得自己比父母更聰明,但到了某個時間點,真的發現自己比他們更知道什麼正在 going on。」


    江宥儀開始使用 Tumblr 的時候,那裡還只是一個僅有英文介面的小眾社交平台,不過也已經具有延續至今的特徵:不靠演算法決定動態牆內容、不強烈將作品與個人身份聯繫,藉由與 Facebook 的「分享」性質稍有不同的「轉格」,讓即使沒有社交關係聯繫的創作者也容易被群眾分享而看見,沖淡「創作源頭」對一件作品的影響力。她看上它「創作大於個人」的特性,開始把自己的作品發表在那裡。「那是對創作滿友善的地方,不像現在很多是賣臉、賣優越感。」她也喜歡 Tumblr 當時用戶多為歐美族群的狀態:「那時就覺得台灣真的太小了,很多目光都向內觀看著自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確實想要被關注,但不是這樣的關注。」

    往後,當她提起自己在 Tumblr 發布的 temporary tatoo 系列之瘋傳,總會說:其實最一開始只是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而已。


    想拍出好照片的市井小民開始被稱為藝術家,是在 2018 年接受《i-D》採訪之後。此後爆紅、與 Gucci 合作、在紐約辦展再到入選富比世,同時她唐人街的租屋卻是一間在魚市場上方的老公寓,樓梯都是魚腥味,做案子時和道具們一起睡覺,「也幸好我是市井小民,能屈能伸,平常住這樣的房子,出差的時候我也可以爽住飯店、搭商務艙,不卑不亢地。」

    再回頭來看爸媽,不再是兒時哭著怕別離的眼神,難以相信直到高中她還會和打地舖睡在他們床邊地板。「他們有時候,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他們在 boomer 年代,腳踏實地把一件事情做到好⋯⋯他們大可不用帶我們出國,不用送我們去學才藝,但他們決定要做。這件事情那麼平庸,他們也好平庸,可是好偉大。」

    她說,爸媽直到人過中年,仍想為這個世界做點事情,希望自己有用處、對社會有價值。「而且不是為了表達自己才這樣說,是在拜拜的時候跟神明講的。這真的是我非常 value 的價值。」



    #

    —— 現在,有一團烏雲在空中。妳覺得,它離妳的立方體多遠呢?

    —— John Yuyi:一抬頭,忽然發現它已經很近了,就快要襲來,這樣的距離。

    —— 它是一團什麼樣的烏雲?規模大嗎?

    —— John Yuyi:滿大,會帶來暴雨的規模。


    在紐約走紅之後,她大事見盡,諸如和 Anna Wintour 隔桌用餐、上紐約時報 9 頁藝術特輯版、再到促使她 2018 大逃亡的其中一個原因:被《GLAMOUR RUSSIA》 抄襲。2020 年,她把頭髮染黑了,象徵自己紐約時代吿一段落。原本預計 2020 年到東京闖蕩,結果從日本回紐約四個月後,疫情下回到台灣,如今想再出去也不容易。她倒是隨遇而安,在宜蘭常套件運動衣就出門覓食,沒工作的時候也不帶妝。偶爾,男友的弟弟看見她在鏡子前上口紅,還會問:「妳幹嘛啊?」

    除了到河堤散步,她也愛到夜市打靶紓壓。有次和男友在攤位,看到旁邊陌生一家人有兩個小孩,還慷慨起來,把獎品分給他們。

    有了旅外種種成就加持,江宥儀在台灣依然吃得開,工作上有各方藝術家接洽合作,更別提大大小小的採訪十數場。籌備個展《目不見睫》期間,江宥儀台北宜蘭兩頭跑,和我們見面的前一天工作到凌晨三四點,早上六點才就寢。

    「可是我現在已經感覺到狀態不一樣了,」她澄清,「以前光是去洛杉磯也會嚇到,看他們一頓飯吃幾個小時、吃完之後又說要去買 boba。」以為是去旁邊隨便買一下,結果洛杉磯人為了一杯珍奶要開車十幾分鐘。在紐約一天要做三到四件公事的江宥儀很難理解洛杉磯緩慢的步調。

    烏雲的位置和形狀,是內心憂慮之事的規模和距離。台灣的時間流逝更接近她口中的 LA,她不諱言在紐約時周遭人才濟濟的光榮與壓力,讓她這次回台工作無法立刻適應。「全世界所有想要 make it 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不能不說那邊的人有一定的性格。台灣人也有自己的性格,我是台灣人所以很明白,但我沒辦法因應各地改變我的標準,因為東西做出去是掛我的名字。在這裡工作要想辦法把團隊的頻率調整到一致,要花一點工夫。」


    踏進《目不見睫》展場,最先看到的是撲滿地面的 PU 沙漠,以及從中抽長的白色植物。每片葉子的表面都貼著一隻眼睛,盯著觀展者小心翼翼放下足踝,又小心翼翼地避開它們。一整個房間的沙粒,將近半噸重,要一批一批搬上位在八樓的展場。

    另外兩件作品〈我愛我〉和〈目不見睫〉,尺寸也不小,難以在老家或宜蘭住處組裝,江宥儀把所有零件拆解搬到 Tao Art,在展間裡實地製作。〈目不見睫〉先用一比十模型設計打版之後,印成四公尺長的布料,上頭的藍色頭髮/睫毛是江宥儀借來車機親自縫製的。展原訂在 1 月 6 日開幕,也因為一切費工費時,延後了兩天。

    開展那天,她興奮地引我們到〈電光火石〉其中一件系列作前方,指著石頭上安裝的固態硬碟:「注意這裡!這是我的巧思喔。想要拍照的人,可以藉由這個鏡面反射拍到自己⋯⋯」

    過去,她的作品的形式多是攝影,在照片中被攝者很常是江宥儀自己(的身體)。但在《目不見睫》中的作品則將這個位置讓渡出來,無論是〈那一葉,我們眼神交會〉將觀展者變成被觀看者、或者是〈目不見睫〉中用沒有生命的模特人形取代了主體位置。這份轉變,是轉換環境的結果:

    「以前只能在一個小房間裡面試著展現自己,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只能拿自己來拍。」從表達自己的壓力中鬆一口氣之後,她在這次個展中戲謔地將這個逼視的目光折射給觀者。而當作品不再以平面攝影呈現,它們也不再只能以江宥儀的鏡頭詮釋:「我每天都會看 IG 上 tag 我的人,很喜歡上面的黑色幽默欸。有一個人拍下展場中的陌生人,寫說『前面那個男的在〈我愛我〉這個房間拍了十五分鐘,真的完美地表達〈我愛我〉。』」我就喜歡這種。」


    一樣是忙碌,但質地不同了。「在紐約,過得好像有一把槍指著妳。但現在,我意識到自己有主控權、可以掌控生活。即使很累,至少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無意之間,她在作品中也更加游刃有餘,將體驗的空間讓給觀者。

    環境鬆開了她,她鬆開了作品。雖然仍是擔憂,作品裡卻多了一份從容。



    #

    —— 現在,妳走進了一座森林。步行一段,妳遇見了一隻動物。是什麼動物呢?請用三個形容詞形容牠。

    —— John Yuyi:我遇到豹。無害的,眼睛有點水汪汪的豹。大家的 stereo type 都會覺得豹有攻擊性,但這隻外表看起來友善和萌,牠內心也很害怕。


    在台灣,和自己一起工作的團隊,有些是在紐約認識的,她喚她們「妹妹」(讀作 ㄇㄟ ㄇㄟ˙)。妹妹們年紀比江宥儀更小,受紐約環境的洗禮,能更迅速接到她的指令。但江宥儀更在意的是她們的眼神。

    「她們眼中那種充滿好奇心的目光,還有積極表現自己的神情,每次看到都覺得,啊我正在吸取她們的日月精華。」

    「我覺得我的心智狀態還是在她們那個年紀。身邊同輩的人有些進入了穩定狀態,但我還是很想繼續挑戰自己的能耐。」

    雖這麽說,這兩年江宥儀在社群上的活動頻率縮減不少。以前她會直播自己吃東西,對著鏡頭說著她所謂「古怪的英文」,但那是 Instagram 上還沒那麼多人的時候。如今,江宥儀覺得直播這件事已經飽和,再做感覺俗了。

    私下,她依然是她,活潑仍舊,只是不再「social media 活潑」。北投老家的停車場樓下就有兩間 KTV BOX,有時停完車,她就自己到裡頭歡唱。回她羅東老家前,我們請她載我們到附近的 KTV BOX 唱一輪,「宜蘭好便宜喔,一首二十?台北一首要三十。」投下硬幣,她點了林曉培〈心動〉、張學友粵語版〈藍雨〉、蕭亞軒〈來自第五大道的明信片〉。


    後來她才告訴我,在個展裡顯得有些特別的〈電光火石〉的來歷 —— 跳脫過去「看與被看」的意涵,也沒有她專擅的轉印貼紙素材,這系列包含三塊石頭、一顆蛋和一塊貝殼,江宥儀在這些物件上貼滿晶片、電路板等硬體元件 —— 剛回台灣,必須在淡水舊家隔離十四天,她發現家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石頭。「應該是我媽和我爸在家裡面有⋯⋯儲存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是那種去旅館會蒐集所有牙刷和肥皂的那種人。」我開始相信他們家有市井小民的氣質了。

    前年六月,江宥儀與韓國合作拍攝一組以西元 2000 年科技風格的作品,她聯想到當時的風格,請母親購買了一大批硬體零件,在隔離期間當成拼圖來做。這是她回台灣做的第一件作品,結合家中物品和旅外的自己,誕生於過去她曾經離不開、曾經急於離開、如今又再次回來的地方。

    「你這一題,我大學的時候回答過了。動物是代表自己對不對?」我說不是,她說沒差,反正大學時她的回答不一樣,「我那時回答的是,我遇到一隻藍色的復活節兔子。」

    我說,這一題的答案指的是他人眼中的妳,她一聽笑了,說準欸。

    「其實我內心還是那隻兔子,只是外面披上了一層豹,為了保護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不能讓別人發現妳很害怕啊。」人們總想像大名鼎鼎的 John Yuyi 瀟灑、自信、任性。但其實,只是如她仰慕的大學老師曾說的:慢慢就變成這樣了。


    車子最後停在羅東老家門前。她指著透天對面的大樓,「以前這邊沒有帝寶,是田。我小時候光是走到田的那一邊,就覺得自己要被綁架了。」透天窗戶,鐵捲門上是她祖父手繪的瓢蟲花紋。「你們知道宜蘭的窗戶有鐵捲門嗎?我也是離開宜蘭之後才知道,這是宜蘭特有的 thing 欸!跟喜互惠一樣。」喜互惠?那是宜蘭的全聯。我們熱烈討論起來,依舊不知道宜蘭為什麼窗戶要裝鐵捲門,要說風大,有比新竹大嗎?

    老家正在出售,離開前她狡黠地從信件口偷看,卻發現裡面有不認識的人。我們急急退開,看著她撥了好幾通電話。五分鐘後她才回頭,說:「原來上個月已經賣掉了,家裡沒跟我說。」

    原來老家已經不是老家了。有些事情,出去再回來才曉得。發動車子引擎,她送我們回車站,「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媽老是說很討厭宜蘭⋯⋯她是台北人,每次來都說宜蘭天氣很濕。我就會想,這明明就是阿公家的天氣啊?」打方向盤轉出巷子,「但這次回來我懂了。」






    披著豹皮的兔子,專訪江宥儀 John Yuyi:
    不讓別人發覺恐懼,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https://bit.ly/2LePBCd

    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BIOS 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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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宥儀個展 ——
    目不見睫 Eye Sees No Lashes
    facebook.com/events/445624873109564

    地點_ TAO ART(台北市內湖區洲子街 79-1 號 8 樓)
    展期_ 2021.1.9(Sat.) - 2021.2.20(Sat.)
    時間_ 週二至週六 11:00 - 19:00

  • 泥菩薩過江意思 在 專家Dickson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2-24 00:4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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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力亂神》

    先戴頭盔,以「怪力亂神」為題,並不是真的說怪力亂神,免得大家以為我黐了線,忽然充行家,講些江湖術士話題。我其實想借《論語》「子不語。怪。力。亂。神。」為題,自說自話罷了。

    相信不少朋友都試過找人算命吧,而最終用幾百蚊換來的,只是幾句「有官有財有旺妻」,或者提醒你「小心腸胃」。

    初時,我確是笑得合不攏嘴,覺得呃神騙鬼。後來才發現,他們說得虛無飄渺,至少有個好處,就是不具破壞性。反而,最具破壞性的,是學師未成,又想討兩口飯吃,或者過一下《風雲》泥菩薩替人唸詩斷命的快感,手執通勝,就對問事者誇誇其談,嚇得別人一身冷汗,卻不提供「幫到手」對策,間接奪走別人面對人生的動力的人。他們以為幫了人,誰知作了孽也不知。

    曾經聽過,算命是天職,天職自然有責任。雖然我不確實他們的責任是甚麼,但我認為,算命的能做到「鼓勵善良,嚇唬奸邪」,那就很盡責。

    儆惡懲奸十分難,難在誤判別人是奸時,便變成害人了。(當然,假如遇到誰都知道是壞蛋的,另作別論)然而,鼓勵善良是誰都做到的。

    「咦!Dickson,那這個算命人豈不是說謊?那……他又怎算盡責?」

    大家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是叫算命的講大話(假設所有算命都真的知道天機),而是勸他們別把事情說得沒彎轉,留五分希望給別人,扭轉命運。

    調個頭來,我們也要硬淨一點,堅定意志,別給算命的說兩句,就覺得人生無希望,船頭驚鬼船尾驚賊。如果因為算了命,反省自己的缺點是否有如對方所言,立即改掉壞習慣,當然是好事,也是成功之道,但給別人說兩句,便把原本的目標改掉,那就莫問成功了。

    術數只宜作參考,就算是真,命運也是可以改變的,如果所有事物都一成不變,那麼被奉為占卜「聖經」的《易經》豈不是廢書一本?(易即變的意思)

    最後,讓我以《風雲》雄霸一句對白作結︰「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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