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篇波斯帝國宗教鄉民發文收入到精華區:因為在波斯帝國宗教這個討論話題中,有許多相關的文章在討論,這篇最有參考價值!作者wladimir (wladimir)看板historia標題[轉文] 阿拉伯帝國中的波斯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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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17 18: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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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九州:阿拉伯帝國中的波斯人
內容提要:波斯帝國是中東地區擁有悠久歷史傳統的文明古國,公元七世紀時被阿拉
伯穆斯林所滅。在之后的三百年間,波斯人在阿拉伯哈里發帝國中的角色不斷演變,從
一個頑強的抵抗者到驕傲的合作者,再到與帝國利益攸關的維護者。從帝國的被征服者
變成了帝國的塑造者的過程,也是異教的波斯人融入整個阿拉伯伊斯蘭文明的過程,由
“波斯人”人向“波斯穆斯林”的身份認同轉變也奠定了今天伊斯蘭教作為伊朗國教的
地位。
前伊斯蘭時期
偉大而陌生的鄰居
公元3-7世紀,波斯帝國由薩珊王朝統治,它尊奉鎖羅亞斯德教為國教,擁有強有力
的中央政府,疆域雖常有變化,但一直控制著伊朗高原、伊拉克的兩河流域和今天的土
庫曼斯坦南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西部地區。薩珊王朝對各種文明和宗教保持開放的態
度,在文化上繼承、保持了兩河流域和古代波斯的文化傳統,同時也受到羅馬、拜占廷
文化的影響,兼容并包的政策使這一時期的文化在許多方面達到了古代波斯文明的最高
成就。
這一時期的游牧阿拉伯人沒有建立一個統治的帝國形態,還處于血親復仇、內亂不
休的狀態。阿拉伯人按照血緣關系組成氏族部落,每個部落各自為政,由被稱作“謝赫
”的酋長統領部落事務。由于自然環境的限制,阿拉伯人缺乏建筑、雕塑和繪畫之類的
藝術形式,詩歌是其主要的藝術表現形式。
毫無疑問,這一時期的波斯人憑借其先進的文明和強大的國家實力,在與阿拉伯人
的交往中占據著主動和優勢。[1]
希羅多德在提及大流士時評論說:“阿拉比亞人從來沒有被波斯征服過。”我們可
以想見,物質條件匱乏的阿拉伯半島的確很難引起波斯帝國對它的野心,而戰爭,作為
古代交往的主要形式,大多發生兩個民族接壤的敘利亞和伊拉克地區。在當時波斯和羅
馬兩大帝國針鋒相對的歷史格局下,這一地區的阿拉伯人與波斯的關系只有兩種可能:
交戰和結盟。
加薩尼王國和希拉王國是阿拉伯北部的主要勢力,它們分別與羅馬和波斯接壤,也
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兩大帝國的附庸國。它們幫助自己的宗主國開疆拓土,爭奪商路控制
權,并在戰爭中起著緩沖的作用。其中,希拉王國先后由來自也門的臺努赫部落和萊赫
米部落統治,在后者統治時期,希拉王國達到了鼎盛,在波斯帝國的政治舞臺上扮演重
要角色。萊赫米國王努爾曼一世在波斯宮廷里具有極高的地位,波斯皇帝葉茲德吉爾德
甚至把皇太子伯海拉姆寄養在希拉的宮殿里,讓他這位國王擔任皇太子的監護人。萊赫
米人經過6世紀前期的全盛時期后,于602年因企圖獨立而被波斯人所滅,之后波斯總督
就在希拉獨攬大權了。
在經濟上和文化上,希拉和阿拉伯內地有著密切的聯系,被視為重要的文化和經濟
中心。據載,麥加的古萊氏人叢希拉學得寫字的技術和“贊達蓋”信仰,后者大概是古
代波斯的“光陰”(時間)信仰。[2] 由此可見,這些邊境國家成為波斯和阿拉伯半島交
流的重要通道。正是通過希拉城阿拉伯國王的引薦,也門希木葉爾王朝的后裔賽義夫得
以向波斯皇帝求得援軍,并于575年擊潰殘暴統治也門的阿比西尼亞駐防軍。賽義夫成為
阿拉伯波斯聯合政府的有職無權的元首,不久以后就被廢黜,也門成為了波斯的一
個省。直到628年(回歷6年),波斯駐也門的第五任州長巴贊改信伊斯蘭教,阿拉伯人才
重新統治這一地區。
在伊斯蘭教產生以前,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的交往有以下三個特點:首先,只有毗鄰
波斯的阿拉伯部落與波斯接觸較多,由于缺乏商業和戰略價值,阿拉伯內地去波斯人吸
引力較小。其次,阿拉伯人與信仰基督教和猶太教的閃族人在血統和地理上具有親近性
,因此波斯的鎖羅亞斯德教與前兩者相比,在阿拉伯半島上影響甚微。第三,早期交往
畢竟溝通了阿拉伯和波斯多方面的聯系,為兩大民族直接、全面、深入的交往奠定了歷
史基礎。
哈里發帝國上升時期
頑強的反抗者
在伊斯蘭教興起前夕,波斯帝國已經出現了衰敗的征兆。在614年和619年,波斯帝
國分別攻占了耶路撒冷和亞歷山大城,似乎即將控制整個中東地區。[3] 波斯人自恃國
力強盛,不再需要萊赫米人補充輔助兵源。但這無異于自毀長城。波斯軍隊在隨后抵擋
拜占庭皇帝希拉克略的反擊中潰敗,退守伊拉克和伊朗高原。而當632年穆斯林發動征服
戰爭時,原本處于附庸地位的諸多阿拉伯部落不再是波斯的可靠盟友,甚至紛紛加入穆
斯林的行列。公元637年的卡迪希葉戰役中,阿拉伯人利用彌漫的沙塵擊敗波斯軍隊,進
入征服伊拉克,薩珊王朝的統治隨之土崩瓦解。[4] 至此,阿拉伯人一改之前的弱勢和
附庸姿態,成為波斯帝國的征服者,然而游牧民族想要征服一個有著深厚歷史傳承的帝
國,其過程必定是漫長和復雜的。
哈里發帝國初期,即四大哈里發時期,是阿拉伯人在伊朗、東羅馬領地和北非進行
不斷征伐和占領的時期。這一時期,伊朗的社會生活中充滿了擁有抵抗外族侵略意味的
遍及城鄉的反抗。阿拉伯人進軍過程中,最先落入他們手中的是平原和交通干線上的城
市,堅持反抗時間較久的是山區和交通不便的地方。由于政權的中心地帶在戰斗初期即
已落入阿拉伯人之手,地區性反抗已無法撼動哈里發帝國的統治了。[5]
阿拉伯人征服伊朗以后不久,哈里發奧斯曼便被刺殺了,穆斯林集團內部產生了分
歧。此時,在伊朗各地已經出現了反抗的跡象。657年在法爾斯、661年在赫拉特都爆發
了起義。正如雅古特所說,伊拉克的人民是“以分離者和偽善者著名的”,在這一地區
波斯人也通過支持阿里派和哈瓦立及派來對阿拉伯人統治者進行反抗。后來的伍麥葉王
朝一直通過對起義的殘酷鎮壓來維持統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哈查只在伊拉克和其部屬
古太白在東部各省的統治。波斯人在內心深處從未接受伍麥葉政權的統治,而日益接近
哈希姆家族,并鼓勵這個家族建立新的伊斯蘭政權。
包括波斯人在內的“麥瓦利”對哈希姆家族的阿巴斯人奪取哈里發帝國政權做出了
巨大貢獻,在阿巴斯朝初期波斯人享受很高的社會地位。阿巴斯人依靠宗教運動取得政
權,他們宣稱“伍麥葉人是世俗和荒淫的,阿巴斯人是圣裔后代和伊斯蘭正統派的維護
者”。因此,他們極力加重自己政權的宗教色彩,認為政權和法權的唯一泉源就是安拉
,君主只不過是安拉在大地上的代理者罷了。宗教信條是現行社會秩序的基本憲章,宗
教儀式是表現其統一和團結的具體化的象征。奉行這種信條和儀式,即使是表面化的,
也是被認為是忠誠的表示和保證。正統就意味著接受這個現存的制度,異端或叛教就意
味著對這種制度的批評和反對。因此,每當一個社會集團要想對現行社會制度進行持續
而有組織的挑戰,他們就以宗教派別作為自己的號召手段,波斯人在阿巴斯朝的幾次反
抗無一不是如此。[6] 阿巴斯哈里發對波斯功臣艾布·穆斯林和百爾麥克家族殺戮,引
起了曾經追隨他們的波斯人的不滿。在波斯各地興起的不滿情緒主要通過受到農民支持
的宗教運動表現出來,如波斯西部號稱“蒙面先知”的艾布?穆斯林的舊部屬領導的馬茲
達克教起義和波斯人巴貝克在阿塞拜疆的起義,這些運動一定程度上帶有民族主義色彩
和恢復波斯原有宗教的企圖。起義一度給哈里發帝國的安全帶來嚴重威脅,但沒能阻止
波斯地區伊斯蘭化的大趨勢。
驕傲的合作者
在阿拉伯人進攻波斯帝國的過程中,并非所有波斯人都站在民族立場上維護舊王朝
的統治。盡管在四大哈里發時期,伊斯蘭教被認為是純阿拉伯人的宗教,但隨著整個征
服區域的擴大,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在戰爭和行政管理方面進行合作,波斯人皈依伊斯蘭
教的情況不斷出現,這一趨勢一直都沒有改變。
在伊斯蘭教初期,對波斯地區進行征服戰爭的阿拉伯軍隊并不以改變當地宗教信仰
為首要目的,因此有許多阿拉伯基督徒和投降的波斯軍隊加入到他們的隊伍里,其中就
包括波斯駐守巴林和也門的軍隊。635年時,已有幾千名波斯人加入了穆斯林軍隊,他們
在卡迪西亞戰役中表現出色,并且分享了這次戰役的戰利品。當穆斯林軍隊在烏滸河建
立新的邊界時,至少已經有四分之一的軍隊是有波斯輔助部隊和皈依者組成的。[7] 在
一些被征服的波斯地區,當地的地主階級(“迪赫坎”Dihqans),猶如西部各省前拜占庭
的官吏階級一樣,曾經適應伍麥葉的統治,進而在它的政權中起著重要的作用。他們包
攬了阿拉伯人強加于各省的賦稅的統計和征收工作,并毫無疑問地把自己置身于納稅者
之外。[8]
由于伍麥葉王朝的大本營在敘利亞,其行政體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拜占庭帝國的影
響,波斯人在這一時期還和阿拉伯人處在最激烈的斗爭時期,但是波斯文明作為阿拉伯
帝國的文化補充者已經開始發揮影響了。阿拉伯人在蒙昧時代,只熟悉游牧生活,以及
與游牧生活有關系的事物。在征服波斯和東羅馬的許多地方后,他們目睹了過去從未接
觸過的裝飾品和奢侈品,如精巧的工藝品和復雜的政府機關組織。因此,他們曾由這些
文明國家吸收了許多名詞,把他們灌輸到阿拉伯語中去。其中以波斯語能供應的詞匯最
多,是阿拉伯人吸收的源泉。[9] 波斯的格言,對于伊斯蘭教的倫理和文學,也有很大
的影響。波斯的格言有的由本國創造,有的由印度等地傳入,記載著古代帝王、大臣、
哲人、學士之言行軼事,多為簡短的警句,和阿拉伯蒙昧時期的格言有異曲同工之妙。
波斯人伊本·穆格法所著的《大禮集和小禮集》,便是波斯格言中最好的典型。經過學
者們不斷地研究和翻譯,此類格言開始在人民大眾中廣泛流傳,波斯的格言也漸漸成為
哈里發帝國的共同財產。
阿巴斯朝的首都由大馬士革遷到了伊拉克的巴格達,也就是遷都到原薩珊帝國的版
圖之內,朝廷中的波斯人影響力隨之增大。雖然王朝初期政治體制基本沿襲伍麥葉朝廷
的舊制,但是精通文墨的波斯人是朝廷文書的首要人選,他們在執行任務時自然遵守波
斯古代的文翰事務的傳統。[10] 在曼蘇爾時代,伊斯蘭政府中,初次出現大臣的官職(
vizirite),這是一種波斯官職。首次擔任這個崇高職務的,是波斯人哈立德·伊本·百
爾麥克,他是哈里發的主要顧問,成為一個著名大臣世家的奠基者。在百爾麥克家族輔
政結束之后,波斯的瓦哈伯家族、塔赫爾家族和薩赫爾家族先后輔佐哈里發,都成為左
右朝政的官宦世家。在他們的影響下,阿拉伯哈里發帝國從一個拜占庭式的世襲王國變
成一個具有中東古代傳統形勢的帝國,阿巴斯人的許多行政儀式和宮廷禮節都是當時流
行的薩珊風俗習慣的標準翻版。[11] 以至于賈希茲曾經說,“阿巴斯人的國家是外族人
和呼羅珊人的國家,而麥爾旺人的國家則是阿拉伯人和貝都因人的國家。”
我們可以看到,在哈里發帝國上升時期,波斯人對哈里發帝國的反抗和合作兼而有
之,這是阿拉伯和波斯兩個民族相互融合和同化的必經過程,為他們最后統一在伊斯蘭
的旗幟下鋪墊道路。
哈里發帝國衰落時期
伊斯蘭利益攸關者
在哈倫·拉希德的統治結束之后,阿巴斯哈里發帝國“波斯化”到達鼎盛時期。81
1年,在哈里發艾敏和其具有波斯血統的兄弟麥蒙之間爆發了一場內戰。麥蒙獲得了大多
數波斯軍隊的支持,隨后從駐地呼羅珊進軍巴格達,最終成為了哈里發。麥蒙當政時期
,波斯大臣受到重用,其中最著名的是法澤爾·本·扎爾。833年,麥蒙去世之后,突厥
族的“馬穆魯克”軍人取代了波斯人,成了阿巴斯政權的支柱,哈里發的王權開始弱化
。在那時候,獨立自主的伊斯蘭化的波斯公國已經開始在伊朗本土形成。[12]
麥蒙波斯軍隊中最能干的將領塔赫爾在821年成為呼羅珊總督,有權管轄伊拉克以東
的所有行省。在之后的50年里,塔赫爾家族保持了對該地區的控制,形成了一個獨立的
王朝。在塔赫爾王朝之后,各種各樣王朝式的公國在伊朗發展起來。顯然,它們無論在
政治上、文化上都更加獨立。在這些國家之中,最重要的是薩法爾王朝、布維希王朝和
薩曼王朝。同時,在種族和地理上,波斯人的這三個王朝在宗教方面已經被徹底伊斯蘭
化了。[13] 哈里發在帝國的衰落時期,世俗權力被剝奪,逐漸成為宗教和精神的領袖。
波斯的獨立王朝大多尊奉哈里發為最高領袖,接受其冊封,在帝國東部形成了抵抗中亞
異教徒的屏障和傳播鞏固伊斯蘭教的力量,他們的作用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首先,當
時波斯各地方王朝采取的“挾天子以令諸侯”或“尊天子以擋諸侯”的策略是十分明顯
的,在這一定程度上維護了哈里發帝國的神圣地位。以控制巴格達的布維希王朝(945-1
055)為例,它一直提倡紀念什葉派的禮儀規則(傳說中阿里在胡木井被任命為穆罕穆德繼
承人的日子,以及侯賽因在阿舒拉的殉難日)、在祈禱儀式上使用什葉派的禮儀規則、贊
助什葉派學者的研究。但當時的政治環境迫使布維希王朝不得不保留阿巴斯哈里發帝國
,使它盡可能免遭法蒂瑪王朝什葉伊斯瑪儀派和其他敵人的毀滅。[14] 其次,波斯各地
方王朝在中央帝國衰落時期扮演了向異教徒地區傳播伊斯蘭教的角色。塔赫爾王朝在哈
里發帝國東部各行省,嚴厲地迫害鎖羅亞斯德教徒,對那些表面信奉伊斯蘭教而內心保
留原有宗教的偽信者和行政官員進行審判和制裁。另一方面,塔赫爾家族還竭力宣傳伊
斯蘭教義,使伊斯蘭教深入到羅亞斯德教最頑強的蘇那沙那地區(今吉爾吉斯坦西北部的
烏拉秋別)。薩法爾王朝的軍隊進入喀布爾,摧毀當地佛教勢力,強迫當地居民歸順伊斯
蘭教,使伊斯蘭教在興都庫什山區駐足。到了薩曼王朝,河中地區和費爾干那北部已牢
固地確立了伊斯蘭教的地位。自從穆斯林軍隊征服河中地區以來,這些地方王朝的統治
者真正完成河中地區的伊斯蘭化。第三,波斯各地方王朝在統治中心地區積極推廣文化
教育,繼續推動伊斯蘭文化先前發展。薩曼王朝(875-999)積極倡導波斯傳統,阿拉伯語
和波斯語的學術同樣受到保護和獎勵,翻譯著述十分興盛。在它的首都布哈拉和主要城
市撒馬爾罕,成為當時穆斯林學者的聚集地,作為學問和藝術的中心,幾乎使巴格達相
形失色。著名穆斯林醫學家拉齊和伊本·西那都生活在這一時期。[15]
我們可以看到,在哈里發帝國的衰落時期,波斯各地方王朝擔負起了傳播伊斯蘭教
和發展伊斯蘭文化的重任。在這一時期,波斯地區基本完成了伊斯蘭化,波斯人由被征
服的異教徒變成了伊斯蘭世界的重要一份子。波斯人對哈里發帝國的“主人翁”意識,
是基于對哈里發帝國前期確立的波斯化的政權體制和對伊斯蘭教號召力的認同,在面對
東西方的敵人時,波斯人必須和哈里發帝國站在一起共同維護他們一起確立的政治和宗
教體制。
結語
公元7世紀,波斯帝國被阿拉伯穆斯林摧毀。一開始,“虎落平陽”的波斯民族對游
牧的阿拉伯人心懷排斥,他們與阿拉伯政權在政治和文化上有限的合作,更多的是為了
自己民族優秀的血統和傳統正名。他們也常常站在當政者反對派的一邊,發動對哈里發
帝國的攻擊,企圖恢復祖先的榮光。然而,不管是合作還是對抗都無一例外地加速了他
們與伊斯蘭世界的融合,因為他們在不經意間都卷入了對整個哈里發帝國的塑造:波斯
的文學通過阿拉伯語芬香再放,波斯的行政通過哈里發帝國借尸還魂,波斯原有的宗教
在伊斯蘭教各個派別中若現若隱。當哈里發帝國走向衰落的時候,波斯人突然發現曾經
心中的邪惡政權已經成為與自己利益攸關的神圣堡壘,對它的撼動也無疑會撼動波斯人
上溯300年間所作的一切功勛。就這樣,波斯人由掙扎反抗到心甘情愿地融入了哈里發帝
國中,甚至在那個時候和一切使用阿拉伯語的穆斯林別無二致。從阿拉伯人開始征服起
的三百年間,波斯人在阿拉伯帝國中角色的演變也就決定了今天的伊朗是伊斯蘭世界的
一員,而不是獨立于伊斯蘭的異教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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