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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漆多久會乾 在 Peiyu 高珮喻 페위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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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漆多久會乾 在 阿暖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公開)《與死鬼女友同床》(藍色見鬼眼)第二十一章.輸精
(沒有人叫你走回頭路!你看看哈娜!)我前額放出的藍光漸漸增強。我發現我們正身處在一個木製大箱子裏面,長約兩至三米,寬約一米。箱子裏雖然爬著幾條蛆蟲,但不及地道裏的多。
箱子底部有個大破洞,破洞連結著我們剛剛穿過的地道,這地道直通我們剛才跑過的混凝土廢棄水管。到底挖地道的人是從這箱子向下挖,還是從水管向上挖的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從下面挖上來的。)黃嘉倫說,(他的目的,就是這箱子裏的東西。)
「這箱子裏面到底藏著甚麼?」
(想想看!有哪個地方的泥土會養滿屍蟲?有甚麼人會把大木箱埋在地上?別再對我說蠢話,我要你看著哈娜!我沒時間了,只餘下五十八秒!)
藍光漸漸消失,我看到哈娜就坐在箱子的另一邊,圓滾滾的漆黑眼珠彷彿透視著我的心坎。她正拿著一塊破木片,在木製的箱子頂部有節奏地敲打著。
對了!這裏一定是墳場的地底,所以滋生著大量食屍的蟲蛆!而我們身處的,應該就是一個棺材裏!
好了好了,透過藍眼的引領,小弟終於躺進一個現成的棺材裏了。
我用肩膊往上頂了好幾次,但棺材蓋子仍然絲紋未動。現代的墳墓時興在棺材埋上泥土後,再放塊大理石或用水泥蓋個陰宅甚麼的。在這種建設之下,怎能憑人力從裏面破棺而出啊?
泥土地道的彼端,仍然不時傳來姨姨的癲狂吼聲。她正在爬上來嗎?還是在洞口等著我自投羅網?
總之下去是不可能的了。我再撞了幾次,全身已疲倦得不得了。我感覺到自己的皮像是掛在骨頭上隨動作擺動似的,恐怕我很快就會衰竭成人乾了吧?
「小夕!」我向充氣娃娃再吹了幾口精氣,但附身在裏面的小夕依然虛弱。
「老公…我好冷…」
「小夕!你堅持著!」
「這裏黑漆漆的…甚麼都看不到…這裏是哪兒?我透不過氣來…好辛苦…」
「小夕!」小弟馬上拿起一塊破木片,然後朝棺材蓋子猛力敲打著,希望外面有人聽到墳裏有怪聲,不被嚇跑之餘還夠好奇去挖人家的墳,看看裏面有甚麼新奇事物吧。這也許是最後的希望了。
到後來小弟已經失去了意識,也不知道敲了多久,只聽到自己和哈娜持續敲打棺蓋的聲音。
接下來,小弟好像聽到有硬物被破開的聲音。直至被人從棺材裏拖了出來,被朝陽刺痛了眼睛,才算是恢復了意識。
回到地面的我,躺在水泥墓地上奄奄一息。有個甚麼人把我的頭托起來,給我餵了一瓶酸酸的飲料。喝過之後,視力漸漸回復清晰,我終於看清楚,原來救我的人就是死肥仔『神之左右手』。
待我喝光一瓶後,他又馬上給我灌第二瓶。我感到腦筋漸漸回復清醒,手腳也開始有點氣力,便毫不客氣地連續喝了五瓶,直喝至血脈沸騰,鼻孔流血。我還覺得自己的鼻血味道不錯呢。
「你…給我餵了甚麼?」
「BT紅牛濃縮液。」肥仔馬上鎖眉抑鬱起來,耍了個天下無敵的帥:「為了成為一個更硬的硬漢子,我每個月都會叫加州的朋友空運幾箱過來,以備不時之需。穿上它。」
他把一塊髒布拋到小弟面前。正是小弟在醫院外丟掉的長褲。
「哈娜呢?不,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小女孩呢?」
「她沒事。」我朝他偏頭的方向看去,全身髒兮兮的哈娜,正抱著充氣娃娃小夕,在迷茫地到處張望著。「先別說這個。小弟!你的女朋友等不及了吧?」肥仔指了指被哈娜抱著的充氣娃娃說。
「你…你果然看得見小夕!在醫院時我就已經懷疑了!還有!你剛才不是還在醫院裏的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墓地裏?幹嘛會知道我們躲在這棺材裏面?」
「先跟你的女朋友做點救急,之後再慢慢跟你解釋。」
『神之左右手』小跑到哈娜跟前,跟她說了幾句悄悄話,哈娜便把充氣娃娃雙手奉上。眼看肥仔含情脈脈地看著小夕,雙唇濕潤,就知他準備跟小夕親嘴。
「喂!你要幹嘛?」
「急救啊。」
「不准跟我的女朋友親嘴。」
「那我該怎麼把精氣輸給一個性愛娃娃?用其他的洞口嗎?」
「那…」
「沒話說了吧?真是的。」肥仔貪婪地親吻小夕的塑膠O型嘴,使勁地往裏面吹氣。
接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神之左右手』竟急速消瘦,滿身肥肉竟在一分鐘內消失於無形,寬闊的衣服鬆垮下來,貼在他壯碩的軀體之上。
幾分鐘後,肥仔完成精氣輸送。充氣娃娃小夕精神奕奕地彈起來,抱著我的頸項不住喊老公。
抱了好一會兒,小夕鬆開我跑去跟哈娜擁抱。哈娜很罕有地微笑起來,這讓我首次從她的表情中,感受到『純真』這個詞。
「這…你…」
「難道你以為,我是因為貪吃才癡肥的嗎?」『神之左右手』輕蔑地說。「一個連自己的體重都無法控制自如的傢伙,怎麼代替神來維持公義?」
「我不明白…你究竟…?」
「啊,你想看這個吧?」『神之左右手』撥開自己的前髮。他的前額除了皺紋和汗水之外,並沒有我期望會找到的東西,「我的前額並沒有藍光,也沒有個大叔躲在裏面。」
「那你怎麼…」
「你知道射擊術的巔峰是甚麼?」
(待續)
水泥漆多久會乾 在 雷雷夥伴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現正連載中
#請解開故事謎底
混亂中立撩漢大佬 X 守序善良面癱新手
#懸疑 #解謎 #類海龜湯 #類狼人殺
⎐ IG:https://www.instagram.com/laypartner/
⎐ PO:https://www.popo.tw/books/713172
⎐ 總刊物賣場:https://shopee.tw/shop/4715027/
你曾經見過這個畫面嗎?
這是一場死亡遊戲,內容是至今仍未解開的懸案。
你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這場懸案裡。
你的身份也許是家屬。
也許是嫌疑犯。
當然,亦可能是兇手。
——抱歉,只有解開謎底,才能離開這裡。
莊:「你為什麼不離開遊戲?像你這樣的人,也有解不開的懸案?」
封:「我想解開的從來不是案子,而是你。」
莊:「……我先確認一下,這不是開黃腔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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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出版日期 暫時未定,尚未簽約,第一集完稿後會進行投稿
#風格 搞笑向作者寫的懸疑故事,初出茅廬請多包涵,比起恐怖比較偏向毛毛的
#關於鬼會不會很鬼
1. 都是遊戲NPC,鬼可能是好人
2. 大部分外觀不會有太過血腥驚悚的形容,外貌和人差不多,只是毛毛的
3. 請相信,人比鬼噁心,看完可能比較想打人不是打鬼
┆作者:地上的 雷雷夥伴 霸道小狗糧
┆繪師:天上的 食用性 皮爾斯
┆設計:萬能的 高橋麵包 高橋面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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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莊天然踏入一室黑暗,打開燈,點亮空蕩蕩的客廳。
他還沒脫下厚重的外套,習慣性先打開電視和收音機,把手機放在桌上,確保鈴聲音量開到最大,接著才解開拉鍊。
正準備脫下外套時,門鈴響了。
莊天然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深夜十一點,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按鈴。
他走向大門,才剛碰上門把,隱隱約約聽見門外似乎傳來一聲:「......到你了。」
莊天然動作一頓,拉開門,冷風灌入,門外站著一名快遞員。
快遞員擤了擤鼻子,手指刮了下鼻尖,百無聊賴地看著門板,語速略快地道:「先生,這裡有一份你的包裹,麻煩簽收。」
莊天然心想,聲音和剛才不同,應該是聽錯了。
他的視線望向快遞員手中揣著的包裹。
包裹不大,約莫掌心大小的褐色紙箱,上頭勉強地貼著送貨資料。
快遞員瞟了幾眼莊天然,一手插著外套口袋,哼笑道:「你的女朋友真貼心啊,還特別指定要在下班時間親手交給你,你是做什麼的,怎麼半夜才下班?」
莊天然仍然沉默不語,看著快遞員手上的包裹,四周靜得只聽見風聲。
見莊天然的臉色,快遞員表情微僵,迅速收回打量的視線,小聲嘟囔:「什麼反應啊......」
莊天然依舊毫無表情。
快遞員心裡忐忑,下意識瞄了一眼手機,今晚可不能再收到客訴,他一面想著,一面趕緊拿單子給對方簽收。
直到快遞員離開,莊天然幾秒後才微微蹙眉,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原本想對快遞員說:「抱歉,哪來的包裹?」可惜對方已經消失在門口。
他剛才一直在思考,他沒有女朋友,這東西是誰寄來的?
莊天然檢查單據,困惑地發現寄件人那欄全是空白,再拆開紙盒,只見裡頭裝的是兩條佛珠。
兩條佛珠上疊放一張白色卡片,俊秀的鋼筆字跡寫著:「護身符,一條保長生,一條保晚死,兩條都給你。」
莊天然愣了很久,素來被人稱作百年一見面癱的臉孔,難得出現可以說是驚恐的表情。
拿不穩的紙片抖落在地。
他看著地上的字跡,心想:不可能是他。
誰開的玩笑?
莊天然打開門,想追出去詢問快遞員,卻沒想到才剛推開門,快遞員竟然就站在外頭,不曉得待了多久。
快遞員朝他微微一笑,莊天然沒多想,此刻在意的只有一個問題:「這是誰送來的?」
「如您所見,並未署名。」快遞員說道。
「他長什麼模樣?」
「我不明白您這個問題。」
「什麼時候寄的包裹?」
「我不明白您這個問題。」
莊天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快遞員有一點不對勁,明明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語氣,卻又有股說不上來的不同。
是哪裡不一樣了?
「我是來告知您,您取錯包裹了。」快遞員恭敬道。
莊天然一愣,霎時渾身脫力,努力撐直身體,才沒讓自己跌靠在門框上。
原來,是送錯的。
思及如此,酸意瞬間湧上鼻腔,他眼眶濕潤。
這麼多年了,仔細想想,他連他的長相都記不清,又怎麼可能認得他的字跡。
「您的包裹是這一件才對。」快遞員指向身旁的推車。
莊天然收起思緒,看向推車,上頭有個比剛才大上數十倍的的包裹。
……怎麼變大了?
翻看送貨單,這包裹的單子跟剛才那個一樣,寄件人的部分還是空白。
「這真的是我的包裹嗎?這裡是五樓之一號。」
「這是您的包裹。」
「請問寄件人是誰?我沒印象有......」
「這是您的包裹。」快遞員反覆強調。
又是一股違和感。
莊天然覺得有些古怪,但又想不通,寫完簽收單後抬頭,才發現快遞員一直緊盯著他看。
一般人在觀察另一個人時,如果對方突然抬頭對到眼,通常會感到不自在,要不是開口轉移話題,要不就是轉移目光,但快遞員動也不動,一雙眼睛依然直視他。
莊天然忽然發覺,好像是眼睛。
快遞員和剛才最不同的地方,是眼睛。
第一次送貨的時候,他注意到青年雙眼狹長,說話時會不自覺四處亂瞟,是不習慣與談話對象對視的類型。
但現在青年卻直直盯著他。
四目相接一會,莊天然又發現青年雖然看著他,卻是目光渙散,雙眼幾近於無神,彷彿視線直接穿透他的腦袋,看著他背後一樣。
莊天然撓了撓臉,這人大概是累了吧,大夜班確實辛苦。
莊天然把單子還給快遞員,快遞員收下單子,明顯大幅度地咧嘴笑了一下,「謝謝您。」
快遞員離開後,莊天然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大型包裹推到客廳,呆站著看了一兩則社會新聞,又聽了幾分鐘的收音機,最後才將視線回到巨大的包裹上。
他思考一會,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決定先洗澡休息,明天再處理。
解開皮帶,褪下衣褲,洗了趟熱水澡,身體清爽許多。
在新聞播報聲中,莊天然躺上床,開了盞小燈,緩緩閉上眼睛。
漸漸的,「滴答、滴答......」他聽見水滴聲。
聲響越來越近,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莊天然睜開眼,先是面對熟悉的天花板,以及暖黃的床頭燈,再起身看向聲音來源——巨大的紙箱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縫隙中溢出鮮紅的液體,在地上變成一灘水泊。
莊天然愣看著門口的紙箱。
誰放的?
不,這屋子只有他,還能有誰?而且那個流出來的......難道是血?
難道是箱子裡面有受傷的動物?
用包裹寄送動物的虐待事件確實層出不窮。
莊天然立刻從桌上的筆筒拿起美工刀,打算拆開箱子,就在這時——
「嘟嘟、嘟嘟......」大樓的對講機突然響起。
莊天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心臟一顫。
今晚真忙。他無奈地想。
莊天然走去接起對講機,話筒那端立刻說道:「喂?莊先生您好,這裡是管理室。」
「你好。」
「請問您收到包裹了嗎?」
「有。」
「那請問快遞員下來了嗎?我們管理室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人啊。」
莊天然霎時一怔,等發現身後有人時,已經來不及了。
硬物重重敲擊他的後腦勺,莊天然哼了聲,眼前一黑,在徹底失去知覺以前,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忘了鎖門,快遞員一直在他家裡,沒有離開。
▍第一章【箱中】
莊天然做了一個夢。
夢見斑駁的牆面,紅色磚瓦坑坑疤疤地剝落,在裸露的灰色水泥上,有著像是小孩子用紅色蠟筆畫出的一張笑臉,旁邊還有無數個笑臉,每個笑臉都長了細長的手,手裡拿著刀。
唯一的窗戶被貼上黑色塑膠布,狹窄的房裡很暗,只有一盞忽明忽滅的小燈,彷彿老人臨終前的喘息,隨時可能熄滅。
床上的男孩原本睡得很沉,忽然皺眉,捂著肚子,緩緩睜開眼,正感到迷茫的時候,聽見房門外傳來陣陣哭聲,於是再也睡不著了。
莊天然聞著被子上熟悉的潮濕霉味,肚子咕嚕咕嚕叫,在寂靜的房間裡特別響。
這時他還只有六歲,不懂得控制臉上的情緒,現在的他滿臉生無可戀。
肚子痛,不知是餓的,還是因為晚餐的大麵羹酸酸的。
正好這時,門開了一絲縫隙,老舊的木門發出尖銳的雜音。
莊天然看見走廊的白燈穿透進來,照亮陰暗的室內,然後室友走了進來。
由於背對著光,他的臉龐覆蓋在陰影下模糊不清,而背後卻散發著光芒,讓他的影子斜畫得高大頎長,像是電影裡的英雄一樣。
室友每次出現都渾身發光。
莊天然小時候不懂,長大後才明白什麼叫作長得好看,自帶閃光。
看清室友手裡端著什麼以後,莊天然猛地從床上彈起身,「點心!你從哪裡拿來的?!」
室友端著草莓麵包和柳橙汁,一雙笑眼瞇瞇,「噓。」輕聲得像是融化在空氣裡。
草莓麵包和柳橙汁對他們來說是特別稀奇的食物,通常是在拍照的早晨才有得吃。
那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會有一群陌生的大人帶著相機和麥克風,讓他們擺出板子上寫的姿勢與笑臉,或者不停問問題,同時舉著字卡要他們跟著背誦。
儘管頻繁的閃光燈讓眼睛發酸,擴音器的嗡嗡聲響震得頭暈,但那天都能吃飽,所以他們很喜歡拍照的日子。
而那天院長也會特別常笑,發出平常不曾聽過的輕聲細語,還會撫摸他們的頭,雖然在那雙手伸過來的時候,他們下意識想做出的反應是閃躲。
莊天然手腳並用,從床頭爬到床尾,迅速來到點心面前,「這些是哪來的?」
室友小聲笑道:「我從廚房偷的。」
莊天然瞠大眼睛。
上一個去廚房偷食物的小孩在一個月前被當眾處罰,木棍毫不留情地落下,直到一雙腿呈現奇怪的扭曲形狀,到現在每天晚上屋外都能聽見他的哭聲,後來再也沒有人敢進廚房,甚至連走廊也不敢接近。
而且,聽其他小孩子說,那裡還裝滿了大人的「眼睛」。
「你沒事吧?有沒有怎樣?」莊天然急著說。
「快吃。」室友把盤子遞給他,握在盤子上白皙無瑕的指節,臉上悠然自得的微笑,都再再顯示著他的自信。
莊天然愣了愣,屋外依舊傳來持續不斷的哭聲,室友乾淨的手指端著食物,唇角微微上揚,看起來那麼簡單而輕鬆。
明明和大家同樣年紀,室友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英雄。
莊天然問:「那你呢?」
室友:「當然已經吃過了。」
莊天然點點頭,迫不及待地用手抓起麵包,被室友先一步抓住了手。
「等等,擦擦。」室友拿起不知哪來的濕紙巾,把他整隻手連同指縫仔細地擦得乾乾淨淨。
沒有人像室友這樣愛乾淨。
通常食物當前,他們不直接伸手去抓的話根本搶不到,光是拿餐具的時間,就可能讓本來就很少的食物被一掃而空,十幾個孩子圍繞著一盤菜,沒有人能有心思顧及其他。
室友說:「我們不能生病。」
莊天然想起,上一個生病的小孩被送離開院裡,不知道去了哪裡,很久沒回來,他們很羨慕,甚至很多人巴不得生病,才能離開這裡。
只有室友不一樣。
莊天然從小就知道,室友很特別,只是他長大後才了解到,室友根本沒有那麼無所不能。
很久以後他才明白,那些在飢餓的夜晚拯救他的大餐,並不是室友偷來的,而是室友把自己其中一餐的份留給了他。
莊天然問:「為什麼要把你的份留給我?」
室友笑著說:「可能養小孩比較重要?」
他記得自己那時還會笑,邊笑邊生氣地追著室友打。
現在他已經忘了那樣的情緒。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室友了。
✕
莊天然從漫長的夢境中醒來,全身上下痛得彷彿死過一輪,忍不住喊出哀嚎。
後腦傳來劇烈疼痛,腦子昏昏沉沉,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伴隨著「鏗瑯......鏗瑯......」輪子滾動的聲音。
他試圖揉揉漲疼的腦袋,卻發現手腕動彈不得,雙手被捆在身前,身體被迫蜷起,腳也被綁住,整個人被困在一個異常狹窄又漆黑的地方。
莊天然花了足足數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他被困在一個大箱子裡。
之所以覺得四周在晃,是因為他正在推車上,被人推著前進。
回想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是快遞員,他從身後被快遞員擊暈,然後......大概是被綁架了。
一般來說綁架犯都會將受害者藏進車裡,因為方便移動,為什麼快遞員要把他塞在箱子裡?
就在這時,箱子外突然傳來一道熱情親切的聲音:「哎呀,你回來啦!」聽起來是一個女人。
接著又聽見小孩嘻笑玩鬧的聲音,小孩吵了一會,終於安靜,女人喊道:「跟叔叔打招呼。」
小孩喏喏地說:「叔叔好。」
應該是對著快遞員。
莊天然怔愣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沒多久,輪子又開始往前推。
莊天然猛然警醒,這是呼救的時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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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開始更新了,歷經十多次全文重寫琢磨修稿,這是我最好的面貌,謝謝你們的溫柔包涵和漫長等待
水泥漆多久會乾 在 星星王子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文長]我會當星星王子跟我在馬祖莒光當兵有直接關係,有空再聊這一段,不過上回基隆文化局的「重返韋昌嶺」踩線團,讓我又重新回想了那一個時光。
同島一命
當過兵的人幾幾乎都會認為服兵役是使我們真正「轉大人」;成為男人的開始!而在外島服過役的我們更能體會到這層意涵。在退伍後的卅餘年來,我無時不刻想著在外島服役時的生活,也還是會常與在當時一起當兵的同梯或是同僚、官長一同茶酒話當年,沒有好漢的當年勇,只有一起走過好漢坡的淚與血;沒有人比當年的苦日子,只有一起走過的散兵坑。
民國七十六年進到新訓中心,直到了第三個星期,碰到志願役的魔鬼士官長,硬是將我們的體能練到了早晚各一百個伏地挺身,雖然後來因為碰到「高裝檢」,也就是「高級主官裝備檢查」而使我們得以喘息,但是還好有這魔鬼的一周,卻也使得我後來在莒光服役時,可以在LST補給艦在大退潮時搶攤時,扛了兩包水泥上岸,我當時的體重也不過58公斤左右,一包水泥是50公斤,說真格的,當時真沒有時間及體力流淚,因為所有體力都得用在扛起100公斤的水泥上頭。
我的手氣一向不好,下部隊抽籤時抽到了某某某某部隊,基於保密訓練,沒人知道是要去那裡,而且這支籤還不算少,只見輔導長神秘兮兮的說:「喔!要去『橘子部』摘橘子了!」,我們一頭霧水,還以為國軍有神秘農場需要人手摘橘子,那裡知道分發部隊的那一天帶隊官將我們從新竹上了火車一路帶到了基隆「韋昌嶺」!
既使行筆至此,仍不免眼中泛些淚水;那段路程不短,卻更是度時如年的煎熬,我還記得從基隆火車站一路走到韋昌嶺,基隆本來就是高低起伏的地形,揹著黃埔大背包,五月初的天氣雖然涼快,基隆也一如往常地飄著細雨迎接我們,走到韋昌嶺也已不知身上浸濕的是汗水還是雨水;或是偷偷落下的淚水。
在韋昌嶺待了六天,每天都有從全島各單位到來的同梯,頓時小小的韋昌嶺也快要滿出來了,部隊長人很好,開放除了正常休息及伙食外的時間,來讓在韋昌嶺營外期待探親的家屬友人探視。我們在準備被探視時,等待著被叫到,就算沒被叫到,也會請有家人朋友來探視的同梯,找個朋友假裝,將我們也叫喚出去。
六天後的上午就不時聽到耳語說要開船了,心中忐忑了起來,果然中午用完餐,我們接到命令整理個人行李打包,準備要前往基隆軍港。頓時將近五、六百人的心情都不禁悲悽了起來,在營區走動時,不時瞟向營房大門,門外還有許多前來探視的家人朋友們。
約莫二點左右,部隊開始集合並且陸續出發前往港口,走向營門時,許多張望著想看到自己孩子家人及朋友們也難掩悲傷心情,然後一路跟著部隊一起前進,壓隊官也柔性勸說不要靠近部隊及妨礙部隊前進,但是在臨行前那怕是多看一眼、跟孩子打打氣,甚至能在摸摸手臂也都好。
六天前走向韋昌嶺時,一路上期望永遠別走到,此時前往港口時,又不想離開韋昌嶺了。這六天我們找機會就問在嶺上的學長們,有沒有任何可能的機會是留在台灣,事實上當然得到的答案是不可能,這會兒走向港口,心中又期望船不開了。
走了一個多鐘頭,到了西岸的海軍碼頭,部隊整隊好就地坐下,等待後頭的弟兄們陸續到達,後來我才知道我們那個「橘子部」以及「救指部」大缺兵,許多三年兵都退伍了,我們要去接替,當時那個航次,「莒指部」總共補了333名兵員,而下一個航次又補了1534及1535兩梯總共305名兵員,再接下的幾個月從1536到1542,又來了一、二百名兵員。
看著兩三百公尺外的軍艦,心中實在開心不起來,此時望向海軍營區的門外,仍有許多不死心的家人在外等候,期望還有機會話別,不過壓隊官看來是不會通融了,除了上廁所外,不能擅離背包的位置,只能跟一起從中心來的同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終於四點半鐘左右,部隊起立點名,開始魚貫上船,這下可真是沒指望了,上了船才發現根本就沒床位,所有的兵員分佈在四艘登陸艦(中字號的坦克登陸艦LST),我還依稀記得所搭乘的番號是203,後來查了資料才知道這艘船在我退伍的後三天除役了。
在船上其實也只能待在甲板上,就算想要到處閒晃也沒什麼地方,唯一能去的就是船上的福利社。海軍弟兄很會做生意,早早就開了福利社,而且還賣便當,海軍的便當是用蒸氣鍋做的,這不用明火,用的是鍋爐蒸氣,排骨沒什麼油乾乾的,不過米飯好吃,比陸軍吃得好多了,現在回頭想想,在陸軍部隊裡,新訓中心的米飯最好吃,韋昌嶺其次,莒光吃得最差!而在韋昌嶺及莒光吃的米飯都有臭米腐味。海軍便當中沒有青菜,有個不錯吃的滷蛋,一片豆乾,一些醬菜,其實整個都乾乾的,沒有湯汁,後來想想,也許是可以吸胃酸吧,免得船晃起來,陸軍弟兄承受不了。
六點鐘左右,開始啟航,在昏黃的景象中,看著一艘艘駁在港邊的各式船舶,慢慢的駛出港口,回頭看著基隆的夜色,船出了港口後緩慢地轉了向南的航向,漸漸基隆已不再能看到了,但我心中疑了一下,我記得在韋昌嶺看到了整個馬祖防衛司令部的地圖,馬祖地區是在臺灣的西北角,怎麼卻往南的方向?後來才知道,原來往馬祖的船艦都會先航行到新竹外海再轉向馬祖的方向,回程時也是先開往新竹外海再沿著海岸往北。
海浪平靜極了,看來船是不會再駛回去了,我們告別了基隆,告別了台灣,下次何時能回來,一切都是未知。船一路向南,在左舷還能看到臺灣沿岸的燈光,經過了幾個出海口後,船才開始轉舵向右,此時臺灣已漸漸從我們的後方消失了。幾個同梯靠在一起聊天,偶而望向天空,天空的星星隨著臺灣燈火的消去,開始明亮的閃耀出光芒,聊累了,也不知道何時睡著了。
早上是被熱醒的,也才發現居然一晚的風平浪靜,六點多鐘已經能看到遠方的小島了,大家都在問那是那座島?有位軍官撇起嘴角訕笑著說:「東引!」。隨著愈來愈靠近,遠遠看到島邊出現幾艘海軍的小艇(人員登陸艇LCM),靠了過來,有幾位看來是總部的長官,穿著軍便服準備登艇,在海面上,兩艘船舶靠近的接駁,海浪在兩艘船舶間拍擠船身的力道不小,就看幾位只穿著紅短褲打著赤膊的蛙人弟兄,身手矯健地伸手將幾位長官一拉一推之間帶上小艇後,小艇就駛離了。
我們的船沒有要靠港,就在外海等待著,我們看著光禿禿的兩座小島實在無趣,就開始進行覓食的「動作」。在軍中很妙,會有許多東西總是會出現,其中最常出現的是「八寶粥」,以及鋁箔包的各式「茶飲」,尤其是麥茶,還都只是一種牌子「名間」。其實我的黃埔大背包中就有好幾罐甜八寶及鋁箔茶飲,壓根不想吃,甜食很容易犯胃酸,後來白天的風浪開始轉強了,在船上晃呀晃的看著幾個同梯吃後卻吐掉了,慶幸自己沒吃。
中午過後,突然感覺原來像是停下來的引擎動了起來,向著島的方向望了望,看到那兩艘小艇駛向我們的方向,原來之前下船的幾位長官又回到了我們船上,沒多久我們的船就開始動了,另兩艘LST則是留在原位址,當時我們都不太明白,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要等漲潮後在東引登陸。
其實船上除了我們陸軍人員外,還有一些空軍弟兄及防空砲,以及相關的設備車輛。後來我們才知道東引及西莒的空軍空防砲單位正好在移防,我入伍那年是民國七十六年,陸軍在民國七十三年後部隊就不再移防任務了,也就是一旦抽到外島,就只能一直待到退伍了,只有志願役的軍、士官會在本島與外島間輪調,而海軍及空軍仍舊會本島與外島兩個部隊相互更換駐地的移防任務,正好給我們碰上了大退潮的航報,就一起搭上了戰車登陸艦LST。
LST會等到漲潮到最高點時,馬力全開地衝上沙灘,地面部隊就會等大約四小時退潮到差不多後,開始搶灘任務。再過了約莫十二小時後,船內的物資也已清空,再藉由海軍LCU(車輛登陸艇)及LCM的協助,從漲大潮的沙灘上退回到海上,而搶灘後來成了我們很大的惡夢之一。
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我們的船遠遠地可以看到北竿及南竿,船繼續朝南前進,再一個小時左右,有兩座島愈來愈近,老天啊,比東、西引還要禿的兩座小島,在更靠近西莒時,海軍的兩、三艘LCM靠過來,又接下了之前在東引下船的長官們,然後開始接駁我們,後來才知道那些長官們是來外島「高裝檢」的長官。
在莒光的接駁更為驚險,有一艘小艇靠著大船,然後一艘更小的當地小船,再從LCM上接下我們往小港口前進,到了港我們再一一下船。在等待接駁時,我好好的看了這座未來將近兩年得要待著島,四個分別在白漆底的紅字牌坊,震撼了我,也深深地影響了未來在這座島上我們的命運;「同島一命」!
後來的故事當然還有許多,不論是我們所害怕及不願的搶攤,以及大清早四點起來跟大海搶時間的搶沙;機動排的夜巡軍;蔣經國總統逝世時被老共機帆船包圍全島;追緝逃兵的碧海演習;下級單位的暴行犯上;空軍防砲部隊改制陸軍;全島的兩輛計程車;神秘墓地旁的陣地一早起來所有人洗內褲;難走的好漢坡;原來樹苗才在胸口高後來變成龍貓隧道的有容路等等,要不是同袍之間「同島一命」的相互扶持,我們都不會有這些生命的回憶了!